誰是心魔，誰是本我……

陳未名聽得一陣楞，他可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

古宙卻在考慮另一個問題，好奇問道：“誰是莊生？”

“一個喜歡做夢的家夥！”陳磐咧嘴一笑：“不說遠了，說周天星鬥大陣吧！”

再與陳未名說道：“我怎麽說，你就怎麽寫，但記住，你可以聽，也可以記，但絕不要覺得那就是對的。周天星鬥大陣從來就不是完善的陣法，任何人皆能做改進，讓這個陣法變得更適合自己。”

陳未名略做思索，點了點頭。

“周天星鬥大陣則一寶物為中心，分十二區域……”

陳磐剛開口，古宙就糾正道：“根據記載，當年天庭的周天星鬥戰陣是十塊區域，以帝俊為中心，河圖洛書為陣眼。”

“不懂就別說！”陳磐哼了一聲：“這天下還有比我更懂周天星鬥大陣的嗎？十二區域，是對應十二天幹，正對應黃道十二星域。其實他們的法子也是十二星域，只不過因為無法布置精密，所以就以河圖洛書代替了兩個星域。”

“不理他，繼續……如今妖族既然沒有至寶，可以天機閣為中心……”

陳磐不緊不慢，一一道來，說的極為詳細。

陳未名知道，對方既是為了幫妖族，也是為了幫自己，聽到不解處，會主動出言詢問，陳磐也會詳細解釋，說出觀點，並一再強調這是他自己的看法。

天下第一奇陣，囊括的知識實在太多，哪怕這周天星鬥戰陣是簡化之後的版本，可依然能用曠世二字來形容。尤其出自陳磐之口，比昔日天庭妖族自己的周天星鬥戰陣還要精進許多。

沒過幾日，白澤到來，見陳未名抄寫內容，忍不住在一旁觀看。細看內容之後，立刻被吸引，竟是不想離開，在一旁看了起來。

陳未名也不介意，幹脆也讓白澤不懂就問，他再詢問陳磐。不同的人，就有不同的見解。白澤很多不解之處，陳未名倒是看得明白，但還是有很多地方，卻是連他也不曾想到的，如此一來，收獲極大。

這般教學，自然很慢，說是要在此處留一年，沒想卻是花了三年時間方才教授完畢。

三年過後，陳未名對於周天星鬥大陣的理解不說質變，但也是更進一分，而白澤則是已經學會如何布置演練這戰陣。

這三年，陳未名不曾踏出宮殿一部，甚至連茱萸也被他約束，不得輕易出去。目的，就是想看看，若沒有了自己和茱萸的幹涉，星族人與妖族究竟是否能融合。

結果倒是出乎意料，有蛟龍王那群妖族的調和，星族人與妖族相處的很是愉快，甚至出預計。

這麽多年下來，方丈星的妖族有祭祀習慣，尤其是後輩，多喜歡拜祭聖母陵墓。但妖族生性粗獷，沒有多少規矩，大多隨意。

茱萸跟隨天機上人裝神弄鬼慣了，竟是給他們相處一套祭祀流程，雖然在陳未名和陳磐看來，完全是哄鬼的家夥，可不能不說，倒是顯得更為正規，也被妖族所接受。

但接受歸接受，個中規矩繁瑣，絕大部分妖族都忍受不得。而星族人生性隨和，也懂禮數，最是合適。

如此一來，在茱萸的引導下，白澤是默認下，妖族便將祭祀之事交給了星族，而聖母陵墓也沒有從天機閣中移出去，讓星族輔助陵墓守衛一起保護。

妖族本就分支奇多，三年時間下來，竟是讓陳未名產生一種錯覺，這星族人仿佛本就是妖族的支脈一般，完全融入了他們的生活。

如此一來，也是好事。

想到自己也是要與陳未名一起離開，茱萸也不小氣，直接將天機閣的控制之法告訴了白澤。

“你們倒是很放心啊！”

如此動作，讓白澤也是很意外。

茱萸一副老謀深算的模樣，微微笑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雖然我們之間不是這種關系，但其實也相差不多。既然能將星族人托付在方丈島，我們自然是相信前輩品性的。”

“總之，以後就拜托前輩了！”

陳未名拱手一禮：“叨擾多日，我們也該離去了。”

白澤看著他欲言又止，猶豫了許久，終於還是說道：“雖然有些唐突，但還是想問問少俠的來歷。”

陳未名笑笑：“有些事情，等到了合適的時候，在下自然會說！抱歉，告辭了。”

該做的事情都做了，已經到了該離去的時候。

白澤也不多留，目送兩人離去。

到了傳送陣處，古宙詢問：“想要去哪個星域？”

陳未名心中思索，還未答話，卻是聽到陳磐說道：“我想去佛域看看，什麽接引道人、準提道人，我都知道是什麽情況了，可這個什麽如來……究竟是何來歷？”

“我也不知！”古宙搖頭說道：“這些年我也是聽天機上人說起過，但他也不知道這個如來的來歷……昔日接引道人說佛域乃是極樂凈土，不想被打擾，所以我沒有在裏面布置傳送陣。”

陳磐卻是不放棄，又是問道：“那離佛域最近的星域在哪？陳未名已經是亞聖境界，可以靠自己的能力星際旅行了。”

“魔域！”古宙說道：“昔日離佛域最近的就是魔域。”

“魔域？”陳磐忍不住笑道：“一念佛，一念魔，倒真是貼切啊。不多想了，就去魔域，再飛去佛域，且看看這如來是個什麽玩意。”

聽說要去魔域，再轉佛域，茱萸卻是絲毫不怕，一陣嬉笑：“可以，可以，都說是極樂凈土，我也想去看看。不用擔心我，我這周天星辰袍乃是無量天尊煉制，在宇宙中行動，估計我比你還方便。”

無人反對，便是無需多說。古宙催動傳送陣，一陣玄光之中，天旋地轉，兩人身影消失。再出現時，已經是到了一片混亂的星域之中。

與之前去的所謂妖族星域一般，四周是碎石和小星，根本看不到一顆生命星球，傳送陣也是在一塊飛石之上。

還沒來得及感嘆魔域風光不再，陳未名心神一跳，感覺到附近有人，循著氣息看去，不由得一驚。

一個猴妖正驚訝的看著自己這處，不是那通臂猿猴又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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