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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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氏需要一大批的精密電子元件。江本雖然規模不小，但也還不曾有機會和徐氏這樣的超大型企業合作過。
裴徐兩家來往一直很密切，裴嶼和徐淶私下關系也不錯，所以裴嶼親自遞來文件，相當於是八九不離十，但江漓內心還是有些忐忑。
不想把近乎板上釘釘的事搞砸，江漓做足了功夫，每天都加班加點。
江霧白也跟著忙。她的適應能力其實很強，幾天時間下來，竟然真的幫上了不少。
江漓帶著她去工廠，讓她熟悉江本上上下下，每個元件是用來幹什麽的，她都得了解清楚。
“你是不是這些天才知道家裏是幹什麽的？”休息時，江漓問她。
江霧白點頭。
“怎麽樣？覺得有意思嗎？”
江霧白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這個問題，其實沒自己想象中那麽無聊，但如果讓她接下來就一直幹這些事，她並不願意。她還是想和音符、和樂譜打交道。
她的不回答也算是一個答案，江漓其實也不想讓她多參與這些，但了解了解，也沒壞處。累也許是累了點，但總歸是一種人生經驗。
“這些天裴嶼有聯系你嗎？”
“沒有。”
“那就好，希望你們這兩年，真的只有周日見一次面。”
江霧白也是這麽想的。
周日轉眼又到了。
裴嶼今天沒有登門，在車裏等她。
前些天，裴嶼讓人把晏和買的那些衣服都送上了門來，江霧白從中挑選了一件，出了門上了車。
裴嶼沒有看她，一直盯著電腦屏幕。江霧白也靠著車門，看著窗外。
兩人中間只不過是隔了一個人的距離，卻像是隔了一大條鴻溝。
裴嶼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接起，片刻後瞥了江霧白一眼。
“知道了，我一定到場。”掛了電話，裴嶼問江霧白，“下周五晚上有空嗎？”
江霧白緩緩轉過頭來看著他，有些疑惑，又有些抗拒。他這麽問，明擺著是要讓她幹什麽事情。
“有人辦生日宴，我需要你一起。”
“可是……”
她沒說下去，但裴嶼當然知道她要說什麽。合同上寫了，她只需要陪他每周日去看晏和，其他事情都不用做。
裴嶼：“你跟我去，我答應你一個條件。”
江霧白咬了咬嘴唇，可她想不到什麽，她沒什麽需要的。她想了想，但公司肯定需要。她猶豫的問：“可以先保留嗎？”她準備和姐姐商量一下。
“可以。”
“所以我需要幹什麽？”江霧白有一點好奇，是什麽人過生日，需要她跟著一起。
“不需要幹什麽，只要跟我一起出席就可以了。”裴嶼說完，看她還是有些困惑，又解釋了一句，“用你這個未婚妻的身份，擋一些沒必要的麻煩。”
這麽說來，是女人。
江霧白還挺意外的，合同裏只說了不能和其他人確認關系，但這並不代表不能找人消遣。尤其是之前聽了蔣楓的話，她還以為裴嶼是那種玩得很花，在女人堆中樂在其中的人，竟然還需要她來擋女人的麻煩嗎？
這些也並不是她該關心的事情，所以江霧白只是點點頭。
邱夏知道是誰的生日，昨天他還問裴嶼要不要參加，他說不去。但剛才那通電話應該是程良駿親自打電話來邀請了，該給的面子還是要給的。他說：“那周五下午我會挑好衣服送去江小姐家。”
裴嶼：“嗯，你先選幾件給我看，再給她送去。”
邱夏楞了一下，他的意思是他要親自挑選？
裴嶼扭頭問江霧白：“還是你自己選？”
“我無所謂。”這畢竟不是江霧白自己想出席的場合，是為了裴嶼才去的，那麽她穿什麽都無所謂，別人來幫她挑選那更好，還省事了。
快要到護理院的時候，裴嶼說了上次晏和給他打電話說的事情。
“啊……”江霧白聽完，感觸很深，奶奶竟然這麽為她著想。她露出了內疚的表情，她突然就覺得，這樣子欺騙奶奶也太不好了。
“但這個麻將你還是得打。”
江霧白用一個點頭做了回應，繼續沈默。
今天在晏和面前，江霧白比上次更積極了一點。下午就沒打麻將了，江霧白陪著晏和聊天，說些在學校裏發生的有意思的事情，把她逗得很開心。
晏和的笑容就沒停過。她之前只知道江家有兩個女兒，除此之外並不了解，那天訂婚才第一次知道她的名字叫江霧白。但因為是裴嶼選擇的，所以她愛屋及烏，見了她，一下就被俘獲了。
這一聊天，她對她更滿意了。
江霧白說起她一個有意思的同學時，晏和問裴嶼：“你見過她這個朋友嗎？”
“沒有。”裴嶼自然地回，“她的朋友我都沒怎麽見過，總得留些私人空間吧。”
“那倒也是，你們現在跟我們那會兒不一樣了。”晏和沒多慮，對江霧白說，“別說你朋友了，說說你跟阿嶼吧。”
她都這麽提起了，那江霧白也只能說，而且只能順著上次裴嶼編的那些話說。
裴嶼上次說他們一起去海上玩了，於是江霧白又換了個說法，又說了一次。
“我想看看照片。”晏和說。
江霧白一下楞住，哪來什麽照片啊。
裴嶼卻拿起手機，開始在相冊裏翻找起來。
比起晏和要看照片這件事，裴嶼真在找照片這事更讓江霧白感到驚奇，他難道還真能找出來？
裴嶼把手機遞給她，讓她給晏和看。
江霧白先看了一眼，還真是游艇上的照片，還是兩個人的自拍。她恍惚，還以為自己真跟裴嶼去過。
晏和看著照片，笑得很滿意：“真般配。”
江霧白有些緊張，不知道她會不會看出來照片是P的。
“這是什麽時候去的？”
“差不多去年這個時候。”
晏和一下皺起眉頭：“去年這個時候，你不是說還沒談戀愛嗎？”
“確實沒有啊，這個時候她還沒答應我。上次不是說了嗎，我追她跟爺爺追你一樣的。”
江霧白實在佩服裴嶼睜眼說瞎話的能力，聽起來很真。而且他編的也很有道理，隨隨便便訂婚很突兀，但如果談了很久也不可能在訂婚之後才來見她，所以得編出他追她很久的劇情。
晏和一下又笑了起來。
是時候離開了。
他們一上車，裴嶼就又打開電腦，回消息、處理工作，忙個不停。因為跟晏和在一起的時候，他不會去看手機或者別的，就算再緊急的事情，也不能打擾他。
“沒想到你還P了照片。”江霧白說，準備工作做得很到位，不愧是裴嶼。
裴嶼懶懶回她：“總不能真去一趟。”畢竟合同裏沒寫。說著，他又補充了一句：“周五的事是個例外，應該不會再有下次。”
“好。”江霧白也並不想在其他時間見到他，給她帶來的心理負擔太大了，她承受不起。
-
江霧白回家跟江漓說了周五晚上要陪裴嶼出席一個生日宴的事，也說了他答應她一個條件，“不知道公司有沒有什麽需要的？”
江漓聽了頭疼，前幾天還說希望他們除了周日都不見面，這馬上就來了。
對於這個條件，她當然是有很多想法的，但她還是先問了一個更關心的問題：“誰的生日宴？為什麽要你一起？”
“我也不知道是誰，他沒告訴我。”
“為什麽不告訴你？”江漓覺得蹊蹺，她也沒聽說最近有誰過生日，而且還必須得請裴嶼這尊佛，裴嶼還必須帶上她的，“我問問。”
打聽了好幾個人，才問到答案。原來，是程良駿的情婦過生日。
那難怪不告訴她了，並不想多宣揚，要是被程良駿老婆知道了，麻煩就鬧大了。
江霧白聽完，無動於衷。
“他們這群人亂得不行，你千萬別跟他們走太近了。”江漓實在害怕她會受傷，不想讓她去接觸這些亂七八糟的圈子，只想讓她過普通的生活。
江霧白點頭：“這些都跟我沒關系，我也不會跟他們學的。”
“我不是怕你跟他們學，我是怕你受欺負，怕你受委屈。”江漓煩躁又低落。江霧白一直被他們保護的很好，她很怕她遇到什麽糟心的事情，變得像她們媽媽一樣崩潰掉。
江霧白笑了起來：“怎麽會呢？你是覺得裴嶼找女人，我會委屈？這本來就是假的，我委屈什麽呢？”她拉著她的手撒嬌，“你就放心吧，我沒那麽脆弱的。”
江漓愁眉苦臉的，這叫她怎麽能放心得下來。
“所以我到底應該跟他提什麽條件？姐，你快想想。”
之前因為江本的好幾個單子都被取消，積壓了一批貨，徐氏要的是別的，江漓正愁著要怎麽處理這批貨呢，現在正好借這個機會讓他們吃掉。
裴嶼沒有二話，立馬安排了。這周，江本和徐氏的單子也順利地簽了下來。
江本瞬間有了底氣，工廠以及各部門都有條不紊的運轉著。公司也沒人想跳槽了，有裴嶼這個有力的靠山在，根本不需要擔心公司會垮。
-
裴嶼給江霧白選的是一件帶有旗袍元素的白色禮服，沒那麽隆重，優雅中帶著點俏皮。
江霧白雖然從沒穿過這樣的，上身卻很合適。無論什麽顏色，什麽材質，什麽款式的衣服，她都能駕馭。
江漓把她送到門口，她聽說詹文浩也要去，叮囑她千萬躲他遠點。
正要出門，一直沒出房間的唐語燕終於下樓了。
看得出來唐語燕剛收拾了一下，換了件她們都沒見過的新衣服，還卷了頭發，狀態似是很不錯，像已經從江漓的離世中走出來了。但她看到江霧白的那一瞬間，表情一下不對勁，沖到她面前，抓著她的手臂：“你要去哪？怎麽穿成這個樣子？”
這身衣服並沒有什麽不妥，只是由於江霧白平時穿得比這個保守的多，所以在唐語燕看來，就難以接受了。
江霧白有點被媽媽這個樣子嚇到。
“媽。”江漓拉開她的手，“我等下跟你說。”
唐語燕的聲音更歇斯底裏了些：“什麽情況！這是在幹什麽！”
江漓繼續拉著她，推江霧白：“你先走。”
江霧白踉蹌了下，回頭看著她們，有些擔心。
“江小姐。”門口的邱夏微笑著叫了她一聲，示意她該上車了。今天的天有點陰沈，使得他的笑容更顯晦暗。
江霧白咬牙，上了車，眉心緊鎖著，一直到車開到裴氏的大廈樓下也還沒展開。
裴嶼上車的時候，江霧白正拿著手機看江漓回覆的信息。
江漓說媽媽沒什麽，但她越是這麽說，江霧白就越是覺得不安，其實還不如告訴她到底是什麽情況，哪怕不是什麽好的情況，也反而會讓她安心的。
“怎麽？”裴嶼問。
江霧白搖頭：“沒怎麽。”對他，也沒有說的必要。
她放下手機，但還是滿臉愁容。
裴嶼沒有再問，看上去剛才只是隨口一問，其實並不關心。他靠在椅背上，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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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氏需要一大批的精密電子元件。江本雖然規模不小，但也還不曾有機會和徐氏這樣的超大型企業合作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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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把近乎板上釘釘的事搞砸，江漓做足了功夫，每天都加班加點。
江霧白也跟著忙。她的適應能力其實很強，幾天時間下來，竟然真的幫上了不少。
江漓帶著她去工廠，讓她熟悉江本上上下下，每個元件是用來幹什麽的，她都得了解清楚。
“你是不是這些天才知道家裏是幹什麽的？”休息時，江漓問她。
江霧白點頭。
“怎麽樣？覺得有意思嗎？”
江霧白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這個問題，其實沒自己想象中那麽無聊，但如果讓她接下來就一直幹這些事，她並不願意。她還是想和音符、和樂譜打交道。
她的不回答也算是一個答案，江漓其實也不想讓她多參與這些，但了解了解，也沒壞處。累也許是累了點，但總歸是一種人生經驗。
“這些天裴嶼有聯系你嗎？”
“沒有。”
“那就好，希望你們這兩年，真的只有周日見一次面。”
江霧白也是這麽想的。
周日轉眼又到了。
裴嶼今天沒有登門，在車裏等她。
前些天，裴嶼讓人把晏和買的那些衣服都送上了門來，江霧白從中挑選了一件，出了門上了車。
裴嶼沒有看她，一直盯著電腦屏幕。江霧白也靠著車門，看著窗外。
兩人中間只不過是隔了一個人的距離，卻像是隔了一大條鴻溝。
裴嶼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接起，片刻後瞥了江霧白一眼。
“知道了，我一定到場。”掛了電話，裴嶼問江霧白，“下周五晚上有空嗎？”
江霧白緩緩轉過頭來看著他，有些疑惑，又有些抗拒。他這麽問，明擺著是要讓她幹什麽事情。
“有人辦生日宴，我需要你一起。”
“可是……”
她沒說下去，但裴嶼當然知道她要說什麽。合同上寫了，她只需要陪他每周日去看晏和，其他事情都不用做。
裴嶼：“你跟我去，我答應你一個條件。”
江霧白咬了咬嘴唇，可她想不到什麽，她沒什麽需要的。她想了想，但公司肯定需要。她猶豫的問：“可以先保留嗎？”她準備和姐姐商量一下。
“可以。”
“所以我需要幹什麽？”江霧白有一點好奇，是什麽人過生日，需要她跟著一起。
“不需要幹什麽，只要跟我一起出席就可以了。”裴嶼說完，看她還是有些困惑，又解釋了一句，“用你這個未婚妻的身份，擋一些沒必要的麻煩。”
這麽說來，是女人。
江霧白還挺意外的，合同裏只說了不能和其他人確認關系，但這並不代表不能找人消遣。尤其是之前聽了蔣楓的話，她還以為裴嶼是那種玩得很花，在女人堆中樂在其中的人，竟然還需要她來擋女人的麻煩嗎？
這些也並不是她該關心的事情，所以江霧白只是點點頭。
邱夏知道是誰的生日，昨天他還問裴嶼要不要參加，他說不去。但剛才那通電話應該是程良駿親自打電話來邀請了，該給的面子還是要給的。他說：“那周五下午我會挑好衣服送去江小姐家。”
裴嶼：“嗯，你先選幾件給我看，再給她送去。”
邱夏楞了一下，他的意思是他要親自挑選？
裴嶼扭頭問江霧白：“還是你自己選？”
“我無所謂。”這畢竟不是江霧白自己想出席的場合，是為了裴嶼才去的，那麽她穿什麽都無所謂，別人來幫她挑選那更好，還省事了。
快要到護理院的時候，裴嶼說了上次晏和給他打電話說的事情。
“啊……”江霧白聽完，感觸很深，奶奶竟然這麽為她著想。她露出了內疚的表情，她突然就覺得，這樣子欺騙奶奶也太不好了。
“但這個麻將你還是得打。”
江霧白用一個點頭做了回應，繼續沈默。
今天在晏和面前，江霧白比上次更積極了一點。下午就沒打麻將了，江霧白陪著晏和聊天，說些在學校裏發生的有意思的事情，把她逗得很開心。
晏和的笑容就沒停過。她之前只知道江家有兩個女兒，除此之外並不了解，那天訂婚才第一次知道她的名字叫江霧白。但因為是裴嶼選擇的，所以她愛屋及烏，見了她，一下就被俘獲了。
這一聊天，她對她更滿意了。
江霧白說起她一個有意思的同學時，晏和問裴嶼：“你見過她這個朋友嗎？”
“沒有。”裴嶼自然地回，“她的朋友我都沒怎麽見過，總得留些私人空間吧。”
“那倒也是，你們現在跟我們那會兒不一樣了。”晏和沒多慮，對江霧白說，“別說你朋友了，說說你跟阿嶼吧。”
她都這麽提起了，那江霧白也只能說，而且只能順著上次裴嶼編的那些話說。
裴嶼上次說他們一起去海上玩了，於是江霧白又換了個說法，又說了一次。
“我想看看照片。”晏和說。
江霧白一下楞住，哪來什麽照片啊。
裴嶼卻拿起手機，開始在相冊裏翻找起來。
比起晏和要看照片這件事，裴嶼真在找照片這事更讓江霧白感到驚奇，他難道還真能找出來？
裴嶼把手機遞給她，讓她給晏和看。
江霧白先看了一眼，還真是游艇上的照片，還是兩個人的自拍。她恍惚，還以為自己真跟裴嶼去過。
晏和看著照片，笑得很滿意：“真般配。”
江霧白有些緊張，不知道她會不會看出來照片是P的。
“這是什麽時候去的？”
“差不多去年這個時候。”
晏和一下皺起眉頭：“去年這個時候，你不是說還沒談戀愛嗎？”
“確實沒有啊，這個時候她還沒答應我。上次不是說了嗎，我追她跟爺爺追你一樣的。”
江霧白實在佩服裴嶼睜眼說瞎話的能力，聽起來很真。而且他編的也很有道理，隨隨便便訂婚很突兀，但如果談了很久也不可能在訂婚之後才來見她，所以得編出他追她很久的劇情。
晏和一下又笑了起來。
是時候離開了。
他們一上車，裴嶼就又打開電腦，回消息、處理工作，忙個不停。因為跟晏和在一起的時候，他不會去看手機或者別的，就算再緊急的事情，也不能打擾他。
“沒想到你還P了照片。”江霧白說，準備工作做得很到位，不愧是裴嶼。
裴嶼懶懶回她：“總不能真去一趟。”畢竟合同裏沒寫。說著，他又補充了一句：“周五的事是個例外，應該不會再有下次。”
“好。”江霧白也並不想在其他時間見到他，給她帶來的心理負擔太大了，她承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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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霧白回家跟江漓說了周五晚上要陪裴嶼出席一個生日宴的事，也說了他答應她一個條件，“不知道公司有沒有什麽需要的？”
江漓聽了頭疼，前幾天還說希望他們除了周日都不見面，這馬上就來了。
對於這個條件，她當然是有很多想法的，但她還是先問了一個更關心的問題：“誰的生日宴？為什麽要你一起？”
“我也不知道是誰，他沒告訴我。”
“為什麽不告訴你？”江漓覺得蹊蹺，她也沒聽說最近有誰過生日，而且還必須得請裴嶼這尊佛，裴嶼還必須帶上她的，“我問問。”
打聽了好幾個人，才問到答案。原來，是程良駿的情婦過生日。
那難怪不告訴她了，並不想多宣揚，要是被程良駿老婆知道了，麻煩就鬧大了。
江霧白聽完，無動於衷。
“他們這群人亂得不行，你千萬別跟他們走太近了。”江漓實在害怕她會受傷，不想讓她去接觸這些亂七八糟的圈子，只想讓她過普通的生活。
江霧白點頭：“這些都跟我沒關系，我也不會跟他們學的。”
“我不是怕你跟他們學，我是怕你受欺負，怕你受委屈。”江漓煩躁又低落。江霧白一直被他們保護的很好，她很怕她遇到什麽糟心的事情，變得像她們媽媽一樣崩潰掉。
江霧白笑了起來：“怎麽會呢？你是覺得裴嶼找女人，我會委屈？這本來就是假的，我委屈什麽呢？”她拉著她的手撒嬌，“你就放心吧，我沒那麽脆弱的。”
江漓愁眉苦臉的，這叫她怎麽能放心得下來。
“所以我到底應該跟他提什麽條件？姐，你快想想。”
之前因為江本的好幾個單子都被取消，積壓了一批貨，徐氏要的是別的，江漓正愁著要怎麽處理這批貨呢，現在正好借這個機會讓他們吃掉。
裴嶼沒有二話，立馬安排了。這周，江本和徐氏的單子也順利地簽了下來。
江本瞬間有了底氣，工廠以及各部門都有條不紊的運轉著。公司也沒人想跳槽了，有裴嶼這個有力的靠山在，根本不需要擔心公司會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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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嶼給江霧白選的是一件帶有旗袍元素的白色禮服，沒那麽隆重，優雅中帶著點俏皮。
江霧白雖然從沒穿過這樣的，上身卻很合適。無論什麽顏色，什麽材質，什麽款式的衣服，她都能駕馭。
江漓把她送到門口，她聽說詹文浩也要去，叮囑她千萬躲他遠點。
正要出門，一直沒出房間的唐語燕終於下樓了。
看得出來唐語燕剛收拾了一下，換了件她們都沒見過的新衣服，還卷了頭發，狀態似是很不錯，像已經從江漓的離世中走出來了。但她看到江霧白的那一瞬間，表情一下不對勁，沖到她面前，抓著她的手臂：“你要去哪？怎麽穿成這個樣子？”
這身衣服並沒有什麽不妥，只是由於江霧白平時穿得比這個保守的多，所以在唐語燕看來，就難以接受了。
江霧白有點被媽媽這個樣子嚇到。
“媽。”江漓拉開她的手，“我等下跟你說。”
唐語燕的聲音更歇斯底裏了些：“什麽情況！這是在幹什麽！”
江漓繼續拉著她，推江霧白：“你先走。”
江霧白踉蹌了下，回頭看著她們，有些擔心。
“江小姐。”門口的邱夏微笑著叫了她一聲，示意她該上車了。今天的天有點陰沈，使得他的笑容更顯晦暗。
江霧白咬牙，上了車，眉心緊鎖著，一直到車開到裴氏的大廈樓下也還沒展開。
裴嶼上車的時候，江霧白正拿著手機看江漓回覆的信息。
江漓說媽媽沒什麽，但她越是這麽說，江霧白就越是覺得不安，其實還不如告訴她到底是什麽情況，哪怕不是什麽好的情況，也反而會讓她安心的。
“怎麽？”裴嶼問。
江霧白搖頭：“沒怎麽。”對他，也沒有說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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