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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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
聽著這憤怒的聲音，穆向子一頓，莫名覺得有些耳熟，往門外看去，果然就是那個人。
塵卓染抓緊穆向子的手，低聲說：“拿東西，敢惹事就砸他。”
穆向子壓低聲音和他解釋：“還記得我不小心闖入1號房的事嗎？這人就是那晚上的醉鬼。”
塵卓染心情覆雜，這人是一個契機，讓穆向子走入了1號房，雖然是遲早的事，這人也確實不是個男人，塵卓染還記得穆向子說過這人惹事以後就跑了。
穆向子：“我們先出去，看他想幹什麽。”
男人並不想幹什麽，只是來買棺材的，他看著穆向子和塵卓染的眼神很奇怪，有些嫌棄：“我就說嘛，你們在談辦公室戀愛。
塵卓染挑眉，插兜靠著棺材，不仔細看完全看不出他是一個盲人，語氣平淡：“嗯，這個確實，影響到你了？”
男人笑笑：“這倒沒有，我只是發現現在的人就是愛搞這種事，我前公司的老板就是和秘書搞上了。”
塵卓染：“哦？所以呢？”
男人攤了攤手，一臉無所謂：“所以就是說現在的人動不動就這樣，想不通。”
穆向子小聲嘀咕了一聲：“身邊即世界。”
男人：“嗯？你剛是不是說話了？”
穆向子笑得虛情假意：“我就是想問下先生您是來買棺材的嗎？”
男人點頭，叉腰看著大廳裏各種顏色的棺材，眼眶突然紅了：“我奶奶快不行了，整天說胡話，她說喜歡白色的棺材，我來看看。”
一個大男人說到傷心處眼眶紅了，穆向子面色收斂起來，悄悄拍了拍塵卓染，讓他收斂張揚的氣息，然後向男人走過去介紹所有的白色棺材。
塵卓染沒再插兜，改為趴在櫃臺的桌子上，明明看不清穆向子，眼睛仍舊緊盯著她說話的方向，嘴角上揚。
男人聽得認真，最後定下一口中等尺寸的棺材，他說自己奶奶身材嬌小，但還是想買大點的，讓她住得舒服些，直到付了錢，他才停止說他奶奶的事。
塵卓染以為他付了錢就會離開，正要和穆向子說話，結果男人走到一半突然回頭說了句：“我來的時候，看到你們外面那條街上好像有幾輛車撞一起了，旁邊的花圃裏躺著一個男人，身上衣服破破爛爛，都是血，腦袋還被砍掉了一半，簡直太可怕了。”
男人說完就走了，不關註其他事的塵卓染：“......”
穆向子臉色微沈，她想到了一件被自己遺忘的事，連忙拿出手機看了眼日期，果然，和自己當初看到的一樣。
聽到動靜的塵卓染問她：“怎麽了？”
穆向子：“被砍掉腦袋的應該就是那個混混。”
塵卓染一頓，臉上無悲無喜，只是輕嘆一聲：“都是報應。”
果然，晚上這件事就上了新聞頭條，警方通報的意思是：混混賭博借高利貸，遭多次催債稱還不想，半夜逃跑被抓回來砍掉半邊腦袋丟在馬路中間的花圃裏，路過的車輛沒註意到被嚇得導致連環追尾，男子的視頻傳的滿天飛，引起巨大討論。
正如塵卓染所說的，一切都是因果報應。
......
冬日來臨，夜間裹挾的冰冷充斥著整個棺材鋪，本就冰涼的地方顯得更寒意十足，門口斜向的路燈壞了，忽明忽滅幾次之後就徹底的暗了下來，約百米長的巷子，只有棺材鋪的這一小塊地方是暗黑的。
穆向子已經註冊好了短視頻賬號，資料上添加地址和聯系方式，一切妥當好，要考慮的就是該發哪些視頻內容，她和塵卓染商量著就實拍棺材鋪裏的環境，剪輯加點文案，弄的神秘點就好。
塵卓染看不見，穆向子試著拍了幾條視頻，看起來效果都不好，兩人幹脆在網上招了個臨時工，考慮到晚上來棺材鋪拍攝，穆向子把價格定得挺高的。
本以為得第二天才有消息，誰知才過了半小時，就收到面試消息，穆向子簡單問了對方拍攝和剪輯的能力，就讓他直接過來了。
天不知何時下起了毛毛雨，冬天時常是這樣的天氣，到處潮濕的感覺，穆向子蓋緊毛毯，打了個噴嚏，塵卓染本來坐得昏昏欲睡，一聽緊張了起來：“你感冒了？等等，我去給你泡點藥。”
穆向子連忙拉住起身的他：“我沒感冒，多喝點水就好了，倒是你，沒好好鍛煉，看著就虛弱。”
塵卓染臉都垮了：“向子，你是不是擔心我身體不行啊？”
穆向子：“......我不是這意思。”
塵卓染：“我確實在棺材裏躺得有點久了，也不知道還能不能行，這樣吧，我買點健身器材，1號房裏應該還有空位吧？”
穆向子扶額，似笑非笑：“......有，夠你放跑步機了。”
塵卓染說買就買，掏出手機熟練地利用語音功能點進購物軟件，挑了最貴的來買，在他的概念裏，當然是貴的會更好，反正又不缺錢。
雨越下越大，通過燈光能看到一條明顯的水霧，時間未到10點，這條街道比平時安靜了些。
穆向子正要回那人信息讓他明天再來，字剛打到一半，一輛電動車穩穩停在棺材鋪前，那人看了眼手機，問：“是非人間棺材鋪吧？”
穆向子立即站起來：“是。”
塵卓染的瞌睡蟲跑了一半，他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才慢吞吞的跟著穆向子走出櫃臺。
男子下車撐開傘，從後備箱裏拿出一個黑色包包，等站到棺材鋪的屋檐下時，穆向子才說：“王莽王先生？”
男人點頭，伸出手想要握手，想起自己的雙手已經濕透了，很快又拘謹的收回手，尷尬笑笑：“你好，我就是王莽。”
穆向子不在意這些：“趕緊進來吧，把雨衣和傘放在角落就好，我本來想叫你明晚再來的，沒想到你就到了。”
王莽靦腆一笑：“我怕來晚了，別人就搶走這份工作了。”
穆向子笑笑：“不會，先和你約好的，除非你說不來了，不然我們不會隨便失信的。”
王莽打開黑包拉鏈，拿出自己的相機，看著四周的棺材，問得有些拘謹：“嗯，那兩位老板想怎麽拍？有分鏡稿嗎？”
這話問得穆向子和塵卓染均一楞，他們還真沒細想過這一點，只是腦子裏有個籠統的想法而已。
穆向子把自己的想法大致和他說了下，所幸王莽本就是專業的，一說就大概明白她想要的效果，比了個OK的手勢，聲音很沈：“那老板要出鏡嗎？”
穆向子連忙說：“不用，主要拍的就是棺材鋪，突出我們的棺材質量好，吸引更多人來買就好。”
王莽在調整相機參數，聞言說：“我大致想拍個全景加局部的，從外頭的大門石碑，再到裏面的棺材全景，剩下的就是各種角度的視頻，突出棺材主體就好，到時可能麻煩兩位老板給個手出鏡，畫外音講解，還有打開一兩口棺材看看裏面的構造等。”
聽到他說的那麽專業，穆向子心裏松了口氣：“行，你想要什麽鏡頭都可以提出來，我們努力配合。”
塵卓染手搭在穆向子的肩上，動作親昵：“行，我們都配合。”
王莽只是奇怪的看了眼兩人，很快不感興趣的低頭擺弄自己的相機，等了一會，他說：“兩位老板，麻煩幫我撐個傘，我從外頭拍個鏡頭。”
穆向子正想動，感覺肩頭一沈，塵卓染木著臉低聲說：“要不我來吧。”
穆向子看著棺材鋪下的樓梯，嘆了口氣：“......容易摔。”
塵卓染眼睛眨了下：“他是個男的。”
穆向子沒想到他竟是因為這點，不禁有些想笑：“你瘋了？撐把傘而已你想那麽多幹嗎？沒看出來你是個醋缸。”
塵卓染松開手，一臉傷心的模樣：“哦，那你撐吧，我就在這裏看著你，有什麽事叫我。”
不過幾秒，塵卓染聽到王莽尷尬的聲音：“老板，如果不想出鏡的話可能需要你讓一下。”
看著取景框裏一臉嚴肅的人，穆向子笑得無奈：“卓染，你先去1號房裏待著，不然鏡頭會拍到你的。”
塵卓染一臉不情願的邁開腳步走向1號房，但很快他又轉身走向櫃臺，抱著毛毯的邊角蹲下去，本就高大的身軀，縮成一團在角落裏顯得有些可憐。
王莽的鏡頭從石頭上‘非人間棺材鋪’幾個大字，慢慢推進到整個大門，走進棺材鋪，鏡頭慢慢的轉到櫃臺處，確實看不到塵卓染的身影。
拍完全景，需要手和畫外音時，塵卓染小聲和穆向子商量，他的手出鏡，穆向子介紹棺材，大家配合的算是默契，很快就拍好了，剩下的就是王莽自己要補拍的一些特寫鏡頭之類。
無所事事的兩人靠在櫃臺處，塵卓染摟著穆向子的腰，打完哈欠後，目光緊盯著王莽的方向，陰陽怪氣的說：“他挺厲害的。”
穆向子被他這模樣逗得想笑，但考慮到面子問題，忍了下來：“是挺厲害的，能拍攝，能剪輯，有自己的一套想法。”
本來只是隨口一說，結果穆向子這一段話讓塵卓染心裏更不是滋味了，假模假樣的無聲鼓了鼓掌：“哦，真厲害。”
穆向子：“......”
聽得一清二楚的王莽手一抖，畫面都拍糊了，只能重新再拍。
很突然的，一道興奮尖銳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
“大人，大人，我帶來了一個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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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這憤怒的聲音，穆向子一頓，莫名覺得有些耳熟，往門外看去，果然就是那個人。
塵卓染抓緊穆向子的手，低聲說：“拿東西，敢惹事就砸他。”
穆向子壓低聲音和他解釋：“還記得我不小心闖入1號房的事嗎？這人就是那晚上的醉鬼。”
塵卓染心情覆雜，這人是一個契機，讓穆向子走入了1號房，雖然是遲早的事，這人也確實不是個男人，塵卓染還記得穆向子說過這人惹事以後就跑了。
穆向子：“我們先出去，看他想幹什麽。”
男人並不想幹什麽，只是來買棺材的，他看著穆向子和塵卓染的眼神很奇怪，有些嫌棄：“我就說嘛，你們在談辦公室戀愛。
塵卓染挑眉，插兜靠著棺材，不仔細看完全看不出他是一個盲人，語氣平淡：“嗯，這個確實，影響到你了？”
男人笑笑：“這倒沒有，我只是發現現在的人就是愛搞這種事，我前公司的老板就是和秘書搞上了。”
塵卓染：“哦？所以呢？”
男人攤了攤手，一臉無所謂：“所以就是說現在的人動不動就這樣，想不通。”
穆向子小聲嘀咕了一聲：“身邊即世界。”
男人：“嗯？你剛是不是說話了？”
穆向子笑得虛情假意：“我就是想問下先生您是來買棺材的嗎？”
男人點頭，叉腰看著大廳裏各種顏色的棺材，眼眶突然紅了：“我奶奶快不行了，整天說胡話，她說喜歡白色的棺材，我來看看。”
一個大男人說到傷心處眼眶紅了，穆向子面色收斂起來，悄悄拍了拍塵卓染，讓他收斂張揚的氣息，然後向男人走過去介紹所有的白色棺材。
塵卓染沒再插兜，改為趴在櫃臺的桌子上，明明看不清穆向子，眼睛仍舊緊盯著她說話的方向，嘴角上揚。
男人聽得認真，最後定下一口中等尺寸的棺材，他說自己奶奶身材嬌小，但還是想買大點的，讓她住得舒服些，直到付了錢，他才停止說他奶奶的事。
塵卓染以為他付了錢就會離開，正要和穆向子說話，結果男人走到一半突然回頭說了句：“我來的時候，看到你們外面那條街上好像有幾輛車撞一起了，旁邊的花圃裏躺著一個男人，身上衣服破破爛爛，都是血，腦袋還被砍掉了一半，簡直太可怕了。”
男人說完就走了，不關註其他事的塵卓染：“......”
穆向子臉色微沈，她想到了一件被自己遺忘的事，連忙拿出手機看了眼日期，果然，和自己當初看到的一樣。
聽到動靜的塵卓染問她：“怎麽了？”
穆向子：“被砍掉腦袋的應該就是那個混混。”
塵卓染一頓，臉上無悲無喜，只是輕嘆一聲：“都是報應。”
果然，晚上這件事就上了新聞頭條，警方通報的意思是：混混賭博借高利貸，遭多次催債稱還不想，半夜逃跑被抓回來砍掉半邊腦袋丟在馬路中間的花圃裏，路過的車輛沒註意到被嚇得導致連環追尾，男子的視頻傳的滿天飛，引起巨大討論。
正如塵卓染所說的，一切都是因果報應。
......
冬日來臨，夜間裹挾的冰冷充斥著整個棺材鋪，本就冰涼的地方顯得更寒意十足，門口斜向的路燈壞了，忽明忽滅幾次之後就徹底的暗了下來，約百米長的巷子，只有棺材鋪的這一小塊地方是暗黑的。
穆向子已經註冊好了短視頻賬號，資料上添加地址和聯系方式，一切妥當好，要考慮的就是該發哪些視頻內容，她和塵卓染商量著就實拍棺材鋪裏的環境，剪輯加點文案，弄的神秘點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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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不知何時下起了毛毛雨，冬天時常是這樣的天氣，到處潮濕的感覺，穆向子蓋緊毛毯，打了個噴嚏，塵卓染本來坐得昏昏欲睡，一聽緊張了起來：“你感冒了？等等，我去給你泡點藥。”
穆向子連忙拉住起身的他：“我沒感冒，多喝點水就好了，倒是你，沒好好鍛煉，看著就虛弱。”
塵卓染臉都垮了：“向子，你是不是擔心我身體不行啊？”
穆向子：“......我不是這意思。”
塵卓染：“我確實在棺材裏躺得有點久了，也不知道還能不能行，這樣吧，我買點健身器材，1號房裏應該還有空位吧？”
穆向子扶額，似笑非笑：“......有，夠你放跑步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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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越下越大，通過燈光能看到一條明顯的水霧，時間未到10點，這條街道比平時安靜了些。
穆向子正要回那人信息讓他明天再來，字剛打到一半，一輛電動車穩穩停在棺材鋪前，那人看了眼手機，問：“是非人間棺材鋪吧？”
穆向子立即站起來：“是。”
塵卓染的瞌睡蟲跑了一半，他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才慢吞吞的跟著穆向子走出櫃臺。
男子下車撐開傘，從後備箱裏拿出一個黑色包包，等站到棺材鋪的屋檐下時，穆向子才說：“王莽王先生？”
男人點頭，伸出手想要握手，想起自己的雙手已經濕透了，很快又拘謹的收回手，尷尬笑笑：“你好，我就是王莽。”
穆向子不在意這些：“趕緊進來吧，把雨衣和傘放在角落就好，我本來想叫你明晚再來的，沒想到你就到了。”
王莽靦腆一笑：“我怕來晚了，別人就搶走這份工作了。”
穆向子笑笑：“不會，先和你約好的，除非你說不來了，不然我們不會隨便失信的。”
王莽打開黑包拉鏈，拿出自己的相機，看著四周的棺材，問得有些拘謹：“嗯，那兩位老板想怎麽拍？有分鏡稿嗎？”
這話問得穆向子和塵卓染均一楞，他們還真沒細想過這一點，只是腦子裏有個籠統的想法而已。
穆向子把自己的想法大致和他說了下，所幸王莽本就是專業的，一說就大概明白她想要的效果，比了個OK的手勢，聲音很沈：“那老板要出鏡嗎？”
穆向子連忙說：“不用，主要拍的就是棺材鋪，突出我們的棺材質量好，吸引更多人來買就好。”
王莽在調整相機參數，聞言說：“我大致想拍個全景加局部的，從外頭的大門石碑，再到裏面的棺材全景，剩下的就是各種角度的視頻，突出棺材主體就好，到時可能麻煩兩位老板給個手出鏡，畫外音講解，還有打開一兩口棺材看看裏面的構造等。”
聽到他說的那麽專業，穆向子心裏松了口氣：“行，你想要什麽鏡頭都可以提出來，我們努力配合。”
塵卓染手搭在穆向子的肩上，動作親昵：“行，我們都配合。”
王莽只是奇怪的看了眼兩人，很快不感興趣的低頭擺弄自己的相機，等了一會，他說：“兩位老板，麻煩幫我撐個傘，我從外頭拍個鏡頭。”
穆向子正想動，感覺肩頭一沈，塵卓染木著臉低聲說：“要不我來吧。”
穆向子看著棺材鋪下的樓梯，嘆了口氣：“......容易摔。”
塵卓染眼睛眨了下：“他是個男的。”
穆向子沒想到他竟是因為這點，不禁有些想笑：“你瘋了？撐把傘而已你想那麽多幹嗎？沒看出來你是個醋缸。”
塵卓染松開手，一臉傷心的模樣：“哦，那你撐吧，我就在這裏看著你，有什麽事叫我。”
不過幾秒，塵卓染聽到王莽尷尬的聲音：“老板，如果不想出鏡的話可能需要你讓一下。”
看著取景框裏一臉嚴肅的人，穆向子笑得無奈：“卓染，你先去1號房裏待著，不然鏡頭會拍到你的。”
塵卓染一臉不情願的邁開腳步走向1號房，但很快他又轉身走向櫃臺，抱著毛毯的邊角蹲下去，本就高大的身軀，縮成一團在角落裏顯得有些可憐。
王莽的鏡頭從石頭上‘非人間棺材鋪’幾個大字，慢慢推進到整個大門，走進棺材鋪，鏡頭慢慢的轉到櫃臺處，確實看不到塵卓染的身影。
拍完全景，需要手和畫外音時，塵卓染小聲和穆向子商量，他的手出鏡，穆向子介紹棺材，大家配合的算是默契，很快就拍好了，剩下的就是王莽自己要補拍的一些特寫鏡頭之類。
無所事事的兩人靠在櫃臺處，塵卓染摟著穆向子的腰，打完哈欠後，目光緊盯著王莽的方向，陰陽怪氣的說：“他挺厲害的。”
穆向子被他這模樣逗得想笑，但考慮到面子問題，忍了下來：“是挺厲害的，能拍攝，能剪輯，有自己的一套想法。”
本來只是隨口一說，結果穆向子這一段話讓塵卓染心裏更不是滋味了，假模假樣的無聲鼓了鼓掌：“哦，真厲害。”
穆向子：“......”
聽得一清二楚的王莽手一抖，畫面都拍糊了，只能重新再拍。
很突然的，一道興奮尖銳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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