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關燈
小
中
大
第 5 章
周一早晨
葉一一出現在了應聘的培訓機構。一身灰色的女士西裝，矮高跟，整個人精神了很多。
前兩天機構來的消息，約定了面試時間。機構不算太大，老師也不多，但是勝在環境整潔，看起來還行。
面試的時候，主要考察了葉一一的日語能力和有沒有教學經驗。基於這麽多年在日本的工作經驗，葉一一的口語完全沒有問題。
大學的時候也做過家教的兼職，雖然時間有些久遠了，但是葉一一從國外回來的經歷幫她加了不少分。最後好歹算是談下來了，約定兩周之後辦理入職。
“餵？”剛出培訓機構葉一一就接到了電話。
“葉桑，我已到上海了，事情明天就處理得差不多了，我買了後天的機票來找你。”美帆的聲音透著雀躍。
葉一一很高興，“航班是哪一趟，到時候我來接你。”
“好。”
葉一一拿到航班號後一查，晚上八點到的航班。她到時候要是去接美帆的話，還真是有個問題，她沒有車，出租車不可能在機場等她。而且，她好久沒回國了，手上的駕照都過期了，要考慮重新再去考一個了。
算了，到時候打車吧。葉一一無奈地嘆口氣，搭著公交車去了醫院。
一一媽看見她來了，笑得合不攏嘴，“工作怎麽樣？面試過了嗎？”
“過了，兩個禮拜後過去上班。”葉一一放下包，給她媽收拾一下旁邊的東西。
“那就好。這次是不打算走了吧。”
“不走了。”
“一一啊，那個宋浩啊，你到底覺得怎麽樣？”一一媽還是按捺不住內心的好奇。
葉一一開始剝橘子吃，“還行吧，就那樣。”
“一一啊，你也不能太挑了，我瞧著人家條件還挺好的，要不是以前做過鄰居，還輪不到你呢。”一一媽苦口婆心地勸著。葉一一都二十八了，別說結婚了，連個戀愛都沒見她談過，這麽一直單身下去算是個怎麽回事。
“嗯。”
橘子很甜，葉一一也不頂嘴，她媽說什麽她就應著，至於做不做就是她自己的事情了。好像她以前和她爸就是這麽陽奉陰違地合夥騙她媽的，只是沒想到她爸最後連她都騙。
“你宋姨說，宋浩對你的印象還挺好的，你不是也覺得還行嗎？要不你們再試著處一處？”
葉一一拈著一瓣橘子給她媽，想堵住她的嘴可是沒成功。
一一媽邊吃橘子，邊從旁邊掏出兩張電影票，“我瞧著這個電影還挺不錯的，就買了兩張，本來是想我和你一起去的，我這不是不能出院嘛，你和宋浩去看吧，看完之後告訴我講了些什麽。”
看似做得無比自然，其實都恨不得親自把她送到電影院了。
“人家不見得有空。”葉一一手上還沾著橘子水。
“怎麽會，你宋姨說了他這兩天晚上都有空。”一一媽把票塞她手裏，“拿著啊，好好看。明天就不用來看我了。”
葉一一伸出兩根手指捏著票，在心裏無聲地嘆氣。
一一媽不放心似的交代，“你有他聯系方式吧？可不能隨便找個人去看糊弄我啊，我告訴你，到時候我會問宋浩的。”
“嗯。”葉一一有氣無力地應一聲，把票放進了包裏。
出了醫院，葉一一把手裏的電影票拍了張照片發給宋浩，下面寫著“明天有空嗎？請你看電影。”然後收了手機，漫無目的地走在街上。
南方的深秋，落葉多，但大多數樹都是常綠的，所以看起來還是綠油油的。
葉一一看著漸漸暗下來灰蒙蒙的天空，心裏平靜得像一潭死水。
手機“滴滴”響了一下，宋浩回了消息“有時間，要不要我來接你？”
葉一一拒絕了，約定到時候電影院見。
葉一一在家閑了一天，像只懶惰的小貓咪一樣窩在家裏，除了上午去看看她媽媽，基本上就沒出過門。
快到下午四點的時候，葉一一才開始打扮，換了一身厚一點的衣服，擦了橘紅色的口紅，配上黑長直，總覺得有點精英女神的模樣。
她笑了笑，都回來快半個月了，還是習慣這樣打扮，這哪裏是去看電影，明明是去上班。雖然也和去上班差不多了。
晚上七點的時候，葉一一到了電影院門口，宋浩長得還挺高，一眼就認出來了。
她看見宋浩沒忍住笑了一下，眉眼彎彎，帶了兩分稚氣。
宋浩不好意思地搔了搔腦袋，“是不是覺得不好看？”
葉一一搖頭，“休閑裝挺好的，看電影可不就是休閑，看起來都年輕了幾歲，像是剛出校門的大學生。”
宋浩也笑了，有些不好意思，“我找了半天，發現衣櫃裏除了正裝就只有這個了。”
“沒關系，進去吧。”葉一一把手裏的票給他。宋浩把早買好的爆米花給葉一一。
一場電影看下來，葉一一是昏昏欲睡，她媽可真是下了功夫，不僅買了正中間最好的座位，還選的愛情片。
只是很遺憾，葉一一對別人的愛情故事一點都不感興趣。她不太喜歡文藝片，她喜歡看那些沒營養的商業片，不用帶腦子，不用糾結，只要笑就好了。
可是她也不想和宋浩說話，就只能裝作很認真地看電影。宋浩見她這麽認真也只能盯著銀幕上變換的場景。
好不容易挨到九點結束了，葉一一在心裏舒了口氣，借口上廁所先離開一會兒。
她看著還掛著水的鏡子裏的自己，她真的有些累，回國之後就特別累，整個人都提不起精神。每天就像是行屍走肉一樣完成著她媽媽的指令。一閑下來，就不想動，不想思考，不想見人。
一想到宋浩還在外面等著她，她就更嘆氣了，磨磨蹭蹭地不想出去。該怎麽和宋浩把話完全說清楚，是一件要廢很多腦細胞的事情。
她當年就不是一個擅長拒絕的人，要不然也不會和彭鑫開始了。想到彭鑫，葉一一呼吸停滯一瞬，她不擅長拒絕，她只是擅長沈默而已。
看了眼時間，再磨蹭就不合適了，葉一一提著包出去了。
宋浩見她出來，笑得像個小太陽。兩個人一起往外面走，宋浩問：“你餓嗎？”
葉一一想了想，還真有點餓了。
“我請你吃飯吧，就當是為了上次遲到的事情道歉。”宋浩建議。
葉一一點點頭，剛好可以吃完飯之後，把話說清楚。吃飽了飯應該勇氣也會充足一點吧。
兩個人進了一家川菜館，葉一一現在口味已經沒有以前重了，但是在宋浩的提議下，也還是忍不住想吃點刺激的。
兩個人對著一盆水煮魚，邊吃邊聊天，葉一一辣得過癮，嘴都腫了，還是忍不住繼續吃。吃飽後，忍不住跟宋浩感慨，“好久沒吃過這麽辣了，真過癮。”
宋浩也是滿嘴通紅，“我也是。”
瞧著氣氛差不多了，葉一一開口，“宋浩，我覺得……你人特別好。”
宋浩正喝著水，差點就一口噴出來了，葉一一連忙抽出一張紙給他，宋浩接過之後給自己擦一擦，有些委屈和無奈道：“你該不會就要給我發好人卡了吧。”
“呵呵——”葉一一尷尬一笑，“這麽明顯啊。”
宋浩輕笑，“你不用想太多，你的事情我妹妹都和我說了，我是真的覺得你性格挺直爽灑脫的，想和你做個朋友。”
聽宋浩這麽一解釋，葉一一更臊得慌了，都怪她媽，瞎說什麽人家有感覺，害她自作多情。
“宋青都和你說了？”葉一一小心地試探道，這下好了，既丟面子又丟裏子。
“嗯。”宋浩倒是坦蕩，“你放心我不會打你主意的。”
他妹妹的朋友也就是他的朋友，雖然那個彭鑫看上去不是什麽好東西，但是畢竟朋友妻不可欺。
“呃——”也是，要是兄妹倆的對象是處過對象那就真的是很尷尬了，以後擡頭不見低頭見的，這日子太膈應人。
“服務員買單。”宋浩招手。
葉一一這倒是沒有搶著買單了。以後有時間再請他吃飯請回來吧。
“我送你吧。”兩個人一起出了門。
葉一一看了看外面還挺冷的，也沒多少人了，就同意了。
車裏有暖氣，還算是舒服，送到小區門口的時候，葉一一下了車，拒絕了宋浩把她送到裏面去的好意。
“也挺晚了，你明天還要上班，我就不請你上去喝茶了，早點回去吧，路上小心。”葉一一沖著車裏的人道。
“好，拜拜。”
“拜拜。”葉一一看著他進退得宜的為人處世，心裏想著其實要是和這樣的人湊合一下，搭夥過日子，也不會過得太差。
“想什麽呢。”葉一一拍拍自己的臉，“少去禍害別人了。人家可是要找到真愛的。”
她提著包往家裏走。
還是以前的老小區，沒有電梯，只有樓梯，好在是住三樓，不算太高，要是住六樓、七樓，她可真是吃不消。
葉一一走到二樓樓梯，聲控燈亮著，門口蹲著一個人。
那個人看見了葉一一，撐著門勉強站起身，“你又去見宋浩了。”
“你來我家幹什麽？”葉一一不解，兩個人才鬧翻，今天彭鑫又跑到她家來，蹲在她家門口，這算是什麽意思。
“你都能去見宋浩，我為什麽不能來你家？”彭鑫盯著她，眼睛一眨不眨，“怎麽，只有他能來？我就不可以？”
越聽越離譜，葉一一有些生氣，“你在胡說些什麽？”她掏出鑰匙準備開門，“你回去吧。”
“我不。”彭鑫站在她身後，然後一把搶過她的鑰匙自己開門，直接就進去了。
對於彭鑫這種登堂入室的行為，葉一一很生氣，卻也不能做什麽，只能是後腳進門，自己生著悶氣。
見彭鑫靠坐在沙發上，葉一一放下東西，“你到底想幹什麽？”
彭鑫仰視著她，“想你和宋浩分手。”
葉一一皺眉，“你發什麽神經？”
“不同意？沒關系，那我就賴在你家，直到你同意為止。”
“你有病吧！”葉一一見不得他這副耍無賴的樣子，就像是當年一樣，他在陽光下笑著說，你不同意，我就告訴所有人我喜歡你。
彭鑫看著她，“是，我可不就是有病。不然怎麽總是上趕著對你犯賤呢。”他收起臉上的假笑，“你和他到底是分手還是不分手？”
聽出了他語氣裏的認真，葉一一拿起沙發上的抱枕一扔，“我們根本沒在一起，分什麽手？你要真有病，就滾去醫院！”
彭鑫接住砸在臉上的抱枕，聞言瞬間眉眼上都蕩漾起了笑意，“真的。”
葉一一看見他這副小人得志的模樣，氣不打一處來，“你給我滾出去！”
彭鑫賴在沙發上，“我不走，為了等你回來，腿都蹲麻了。”
葉一一忍不住去扯他，可是她哪裏是彭鑫的對手，彭鑫稍微一用力，她的矮高跟就踩不穩，兩個人就雙雙倒在地上。
彭鑫看著近在咫尺的她，想了這麽久，念了這麽久，終於抱在懷裏了，他忍不住低頭。
突然一只手蓋住了他的嘴，葉一一擰眉，面上的火氣都藏不住了，“彭鑫，你有女朋友就不要再來招惹我！你這樣對得起她嗎？”
彭鑫看見她發脾氣，心裏長嘆口氣，然後爬起來，順帶把她也拉起來，“我失態了，抱歉。”然後把衣服整理了一下，最後看了葉一一一眼，“我先走了。”
他一走，整間屋子瞬間就安靜了下來，葉一一呆坐在沙發上。
這算是什麽呢，打算家裏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嗎？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
周一早晨
葉一一出現在了應聘的培訓機構。一身灰色的女士西裝，矮高跟，整個人精神了很多。
前兩天機構來的消息，約定了面試時間。機構不算太大，老師也不多，但是勝在環境整潔，看起來還行。
面試的時候，主要考察了葉一一的日語能力和有沒有教學經驗。基於這麽多年在日本的工作經驗，葉一一的口語完全沒有問題。
大學的時候也做過家教的兼職，雖然時間有些久遠了，但是葉一一從國外回來的經歷幫她加了不少分。最後好歹算是談下來了，約定兩周之後辦理入職。
“餵？”剛出培訓機構葉一一就接到了電話。
“葉桑，我已到上海了，事情明天就處理得差不多了，我買了後天的機票來找你。”美帆的聲音透著雀躍。
葉一一很高興，“航班是哪一趟，到時候我來接你。”
“好。”
葉一一拿到航班號後一查，晚上八點到的航班。她到時候要是去接美帆的話，還真是有個問題，她沒有車，出租車不可能在機場等她。而且，她好久沒回國了，手上的駕照都過期了，要考慮重新再去考一個了。
算了，到時候打車吧。葉一一無奈地嘆口氣，搭著公交車去了醫院。
一一媽看見她來了，笑得合不攏嘴，“工作怎麽樣？面試過了嗎？”
“過了，兩個禮拜後過去上班。”葉一一放下包，給她媽收拾一下旁邊的東西。
“那就好。這次是不打算走了吧。”
“不走了。”
“一一啊，那個宋浩啊，你到底覺得怎麽樣？”一一媽還是按捺不住內心的好奇。
葉一一開始剝橘子吃，“還行吧，就那樣。”
“一一啊，你也不能太挑了，我瞧著人家條件還挺好的，要不是以前做過鄰居，還輪不到你呢。”一一媽苦口婆心地勸著。葉一一都二十八了，別說結婚了，連個戀愛都沒見她談過，這麽一直單身下去算是個怎麽回事。
“嗯。”
橘子很甜，葉一一也不頂嘴，她媽說什麽她就應著，至於做不做就是她自己的事情了。好像她以前和她爸就是這麽陽奉陰違地合夥騙她媽的，只是沒想到她爸最後連她都騙。
“你宋姨說，宋浩對你的印象還挺好的，你不是也覺得還行嗎？要不你們再試著處一處？”
葉一一拈著一瓣橘子給她媽，想堵住她的嘴可是沒成功。
一一媽邊吃橘子，邊從旁邊掏出兩張電影票，“我瞧著這個電影還挺不錯的，就買了兩張，本來是想我和你一起去的，我這不是不能出院嘛，你和宋浩去看吧，看完之後告訴我講了些什麽。”
看似做得無比自然，其實都恨不得親自把她送到電影院了。
“人家不見得有空。”葉一一手上還沾著橘子水。
“怎麽會，你宋姨說了他這兩天晚上都有空。”一一媽把票塞她手裏，“拿著啊，好好看。明天就不用來看我了。”
葉一一伸出兩根手指捏著票，在心裏無聲地嘆氣。
一一媽不放心似的交代，“你有他聯系方式吧？可不能隨便找個人去看糊弄我啊，我告訴你，到時候我會問宋浩的。”
“嗯。”葉一一有氣無力地應一聲，把票放進了包裏。
出了醫院，葉一一把手裏的電影票拍了張照片發給宋浩，下面寫著“明天有空嗎？請你看電影。”然後收了手機，漫無目的地走在街上。
南方的深秋，落葉多，但大多數樹都是常綠的，所以看起來還是綠油油的。
葉一一看著漸漸暗下來灰蒙蒙的天空，心裏平靜得像一潭死水。
手機“滴滴”響了一下，宋浩回了消息“有時間，要不要我來接你？”
葉一一拒絕了，約定到時候電影院見。
葉一一在家閑了一天，像只懶惰的小貓咪一樣窩在家裏，除了上午去看看她媽媽，基本上就沒出過門。
快到下午四點的時候，葉一一才開始打扮，換了一身厚一點的衣服，擦了橘紅色的口紅，配上黑長直，總覺得有點精英女神的模樣。
她笑了笑，都回來快半個月了，還是習慣這樣打扮，這哪裏是去看電影，明明是去上班。雖然也和去上班差不多了。
晚上七點的時候，葉一一到了電影院門口，宋浩長得還挺高，一眼就認出來了。
她看見宋浩沒忍住笑了一下，眉眼彎彎，帶了兩分稚氣。
宋浩不好意思地搔了搔腦袋，“是不是覺得不好看？”
葉一一搖頭，“休閑裝挺好的，看電影可不就是休閑，看起來都年輕了幾歲，像是剛出校門的大學生。”
宋浩也笑了，有些不好意思，“我找了半天，發現衣櫃裏除了正裝就只有這個了。”
“沒關系，進去吧。”葉一一把手裏的票給他。宋浩把早買好的爆米花給葉一一。
一場電影看下來，葉一一是昏昏欲睡，她媽可真是下了功夫，不僅買了正中間最好的座位，還選的愛情片。
只是很遺憾，葉一一對別人的愛情故事一點都不感興趣。她不太喜歡文藝片，她喜歡看那些沒營養的商業片，不用帶腦子，不用糾結，只要笑就好了。
可是她也不想和宋浩說話，就只能裝作很認真地看電影。宋浩見她這麽認真也只能盯著銀幕上變換的場景。
好不容易挨到九點結束了，葉一一在心裏舒了口氣，借口上廁所先離開一會兒。
她看著還掛著水的鏡子裏的自己，她真的有些累，回國之後就特別累，整個人都提不起精神。每天就像是行屍走肉一樣完成著她媽媽的指令。一閑下來，就不想動，不想思考，不想見人。
一想到宋浩還在外面等著她，她就更嘆氣了，磨磨蹭蹭地不想出去。該怎麽和宋浩把話完全說清楚，是一件要廢很多腦細胞的事情。
她當年就不是一個擅長拒絕的人，要不然也不會和彭鑫開始了。想到彭鑫，葉一一呼吸停滯一瞬，她不擅長拒絕，她只是擅長沈默而已。
看了眼時間，再磨蹭就不合適了，葉一一提著包出去了。
宋浩見她出來，笑得像個小太陽。兩個人一起往外面走，宋浩問：“你餓嗎？”
葉一一想了想，還真有點餓了。
“我請你吃飯吧，就當是為了上次遲到的事情道歉。”宋浩建議。
葉一一點點頭，剛好可以吃完飯之後，把話說清楚。吃飽了飯應該勇氣也會充足一點吧。
兩個人進了一家川菜館，葉一一現在口味已經沒有以前重了，但是在宋浩的提議下，也還是忍不住想吃點刺激的。
兩個人對著一盆水煮魚，邊吃邊聊天，葉一一辣得過癮，嘴都腫了，還是忍不住繼續吃。吃飽後，忍不住跟宋浩感慨，“好久沒吃過這麽辣了，真過癮。”
宋浩也是滿嘴通紅，“我也是。”
瞧著氣氛差不多了，葉一一開口，“宋浩，我覺得……你人特別好。”
宋浩正喝著水，差點就一口噴出來了，葉一一連忙抽出一張紙給他，宋浩接過之後給自己擦一擦，有些委屈和無奈道：“你該不會就要給我發好人卡了吧。”
“呵呵——”葉一一尷尬一笑，“這麽明顯啊。”
宋浩輕笑，“你不用想太多，你的事情我妹妹都和我說了，我是真的覺得你性格挺直爽灑脫的，想和你做個朋友。”
聽宋浩這麽一解釋，葉一一更臊得慌了，都怪她媽，瞎說什麽人家有感覺，害她自作多情。
“宋青都和你說了？”葉一一小心地試探道，這下好了，既丟面子又丟裏子。
“嗯。”宋浩倒是坦蕩，“你放心我不會打你主意的。”
他妹妹的朋友也就是他的朋友，雖然那個彭鑫看上去不是什麽好東西，但是畢竟朋友妻不可欺。
“呃——”也是，要是兄妹倆的對象是處過對象那就真的是很尷尬了，以後擡頭不見低頭見的，這日子太膈應人。
“服務員買單。”宋浩招手。
葉一一這倒是沒有搶著買單了。以後有時間再請他吃飯請回來吧。
“我送你吧。”兩個人一起出了門。
葉一一看了看外面還挺冷的，也沒多少人了，就同意了。
車裏有暖氣，還算是舒服，送到小區門口的時候，葉一一下了車，拒絕了宋浩把她送到裏面去的好意。
“也挺晚了，你明天還要上班，我就不請你上去喝茶了，早點回去吧，路上小心。”葉一一沖著車裏的人道。
“好，拜拜。”
“拜拜。”葉一一看著他進退得宜的為人處世，心裏想著其實要是和這樣的人湊合一下，搭夥過日子，也不會過得太差。
“想什麽呢。”葉一一拍拍自己的臉，“少去禍害別人了。人家可是要找到真愛的。”
她提著包往家裏走。
還是以前的老小區，沒有電梯，只有樓梯，好在是住三樓，不算太高，要是住六樓、七樓，她可真是吃不消。
葉一一走到二樓樓梯，聲控燈亮著，門口蹲著一個人。
那個人看見了葉一一，撐著門勉強站起身，“你又去見宋浩了。”
“你來我家幹什麽？”葉一一不解，兩個人才鬧翻，今天彭鑫又跑到她家來，蹲在她家門口，這算是什麽意思。
“你都能去見宋浩，我為什麽不能來你家？”彭鑫盯著她，眼睛一眨不眨，“怎麽，只有他能來？我就不可以？”
越聽越離譜，葉一一有些生氣，“你在胡說些什麽？”她掏出鑰匙準備開門，“你回去吧。”
“我不。”彭鑫站在她身後，然後一把搶過她的鑰匙自己開門，直接就進去了。
對於彭鑫這種登堂入室的行為，葉一一很生氣，卻也不能做什麽，只能是後腳進門，自己生著悶氣。
見彭鑫靠坐在沙發上，葉一一放下東西，“你到底想幹什麽？”
彭鑫仰視著她，“想你和宋浩分手。”
葉一一皺眉，“你發什麽神經？”
“不同意？沒關系，那我就賴在你家，直到你同意為止。”
“你有病吧！”葉一一見不得他這副耍無賴的樣子，就像是當年一樣，他在陽光下笑著說，你不同意，我就告訴所有人我喜歡你。
彭鑫看著她，“是，我可不就是有病。不然怎麽總是上趕著對你犯賤呢。”他收起臉上的假笑，“你和他到底是分手還是不分手？”
聽出了他語氣裏的認真，葉一一拿起沙發上的抱枕一扔，“我們根本沒在一起，分什麽手？你要真有病，就滾去醫院！”
彭鑫接住砸在臉上的抱枕，聞言瞬間眉眼上都蕩漾起了笑意，“真的。”
葉一一看見他這副小人得志的模樣，氣不打一處來，“你給我滾出去！”
彭鑫賴在沙發上，“我不走，為了等你回來，腿都蹲麻了。”
葉一一忍不住去扯他，可是她哪裏是彭鑫的對手，彭鑫稍微一用力，她的矮高跟就踩不穩，兩個人就雙雙倒在地上。
彭鑫看著近在咫尺的她，想了這麽久，念了這麽久，終於抱在懷裏了，他忍不住低頭。
突然一只手蓋住了他的嘴，葉一一擰眉，面上的火氣都藏不住了，“彭鑫，你有女朋友就不要再來招惹我！你這樣對得起她嗎？”
彭鑫看見她發脾氣，心裏長嘆口氣，然後爬起來，順帶把她也拉起來，“我失態了，抱歉。”然後把衣服整理了一下，最後看了葉一一一眼，“我先走了。”
他一走，整間屋子瞬間就安靜了下來，葉一一呆坐在沙發上。
這算是什麽呢，打算家裏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嗎？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