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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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2 章
主系統勃然大怒，這些人類根本不懂它的良苦用心！
他看著滿世界的灰色，天地融為一色，建築虛化消失，最終只剩下倔強生動的四個異世之人。
他哈哈哈笑了起來，沒關系，一些雜蟲最後的掙紮，算不上什麽。
“還真是可惜，即便你們無法接受，這個世界也會毀滅。”他輕飄飄的語氣落在四人耳中，滋滋難聽：“而你們，只能接受毀滅。”
寧聽蘿壓下脾氣，捏緊了手裏的扇子，扯著嘴角打斷它：“我師尊呢？還有青散長老。”
主系統回憶片刻，記起了一炷香前那兩個把自己攪得不得安生的兩個紙片數據，剛愉悅的心情又沈了下去。
它陰狠狠地笑著，看著四人緩緩說道：“你說那兩個雜蟲？他們已經死了，無用的犧牲只換來了加速這個世界的滅亡。”
扇柄一合，扇面刷的一下被收了回去，青衣翩然翻飛，將秦月蘭二人嚴嚴實實地護在身後。
早在坦白時她知道了，秦月蘭是古代某皇朝的皇後，周鷺就是個毛剛長全的毛孩子，兩人不像她和沈衣恣有法力傍身。
她沈下臉，瞥了一眼身旁手持魔杖的沈衣恣，尋思半晌後揚生說：“所以，你在收割這個世界，通過師尊和青散長老制造出的意外？”
“沒錯，多虧他們讓我有了契機，能躲避法則的約束提前收割，”藍色的數據圍繞著全身，它享受著靈力流向自己中芯的過程，悠然自在：“你很聰明，可惜還是晚了一步。”
她很聰明，猜到了自己忽然的行動不是偶然，可惜它討厭自作聰明的人，不然就把她的記憶清除給自己當苦力。
說起來，主系統想起，那個301號系統最後似乎被法則當做“病毒”抹殺了，它以前變回人類的願望在自己這裏是非常強烈的，足以支撐到做四五個世界任務也不磨滅。
可惜了，沒了一個忠實的系統。
“不過沒關系，我會讓你們死的沒有那麽痛苦。”它說道，忽然悶哼一聲，停下了聲音，後來任寧聽蘿如何再喚也不出來。
她面無表情，轉向悠閑拿著魔杖的沈衣恣意，上面散布著亮閃閃的光點，哪怕沒有日光也非常漂亮，但她沒有欣賞的心思，垮著臉說：
“你給它變了什麽，我正要套話呢！”
沈衣恣抓著魔杖，尖端抵著腦袋碰了碰，揚起一個燦爛的笑臉：“驚雷吧，或許是蟒蛇？我念的咒語還挺多的，不知道它到底遇到了那個。”
但不論遇到哪個，想來都是不會好過的。
同時，主系統咬牙看著出現在自己快要凝聚出人形的空間裏，活動的藤蔓和青白的蟒蛇共同纏繞，暴雨裹挾著驚雷將裏面攪得一團亂。
它咬牙切齒地將這些全部碾碎，化成粒粒光點被數據團吸收，凝聚出手部一點人類皮膚。
但他的心情依舊沒有好轉，反而更加憤怒：“異界人類，我要你們不得好死！”
寧聽蘿凝望著周身的灰白，原本此處應該是陰濕的魔族建築，但此刻沒有了陰冷的感覺，應該在這兒的擺置也全部消失不見。
她提著裙擺，看著周圍唯一有色彩的除了自己以外的三個師兄弟，腦子理著剛才與系統對話出的線索。
因為師尊和青散長老做了阻礙系統的事情，所以就被它搶先殺掉，同時也提早了毀滅的時間，還有那個法則。
她回想許久，確認自己並沒有聽過“法則”這個東西，但系統卻說躲避法則的約束，說明這個“法則”是在它之上的東西。
若是能尋到，說不定就能束縛住系統。
剛才大師兄的咒語如願實現，說明這裏使用法力是可以的，也就是說明，他們還有能救回世界的可能。
至少，還有一點希望。
遠處盡是灰色，天地相融為一色，一眼望不到盡頭。
扇柄下垂著一根紅色流蘇，上面系了刻著錦鯉形狀的白玉，栩栩如生的模樣很是可愛，在下面小幅度晃著。
沈衣恣一眼就註意到了，開口蹦出來一句你喜歡魚？
寧聽蘿：“？”
她順著目光看向了那塊錦鯉白玉，瞬間明白，立馬回絕：“不是，我不喜歡。”
她不喜歡魚，但她是魚啊！！！
而且上面刻的就是她自己，她怎麽會喜歡自己呢！
“哦。”沈衣恣的目光依舊在那塊白玉上，看樣子甚是喜愛：“這魚刻的不錯。”
“……謝謝。”
秦月蘭湊過來，順著話頭看了一眼白玉就收回了目光，顯然對這不感興趣，蹙眉看向遠處：“現在怎麽辦？去找那什麽法則？”
寧聽蘿收了折扇，將錦鯉白玉一摘，註入法力回她：“本該是去的，但法則也不一定會幫我們。”
盈盈微光散落在周圍，白玉周身越發通透，幾乎透明無色，從她手中輕輕浮起，繼而快速膨脹，變化為一只巨大無比的魚，掀起一陣狂風。
“這是什麽？”有人問。
沒聽出是誰，但她還是答道：“觀音娘娘送的祈福玉墜，說危難之時可救人一命。”
娘娘只告訴她這玉墜能在危難時救她，當時並未說明是什麽危難，想來娘娘也是早有預料，才讓她日日帶著這玉墜。
錦鯉漂浮半空，如在水中游淌，靈活無比，在他們頭頂旋轉。
寧聽蘿蹙眉看著這景象，正以為是玉墜出了問題，如此長時間沒有一點變化。
正要收回錦鯉，就見空中墜下一個球體，快速下墜朝他們而來，寧聽蘿後退一步，剛想躲開就被沈衣恣抓住手腕拉進懷裏。
她愕然一瞬，很快註意力又回到那塊白玉上，只見球體忽然生出四肢，很快舒展開，兩根腿穩穩落地，是個短發少年。
白玉錦鯉在被他觸碰到的一瞬間變回原樣，在他手中晃了幾晃，眸光映滿白玉。
他稀奇說：“怪了，這東西我從未見過，裏面的能量能讓我吃好幾頓了。”
能量，吃好幾頓？
寧聽蘿展開折扇，空白扇面隱隱出現筆墨，她問：“你是誰？”
“我？”他看了過來，嬉笑說：“我就是這個世界的法則，你們就是入侵生物選中的異界之人。”
並不是疑問句，看來是早就知道。
寧聽蘿點點頭，伸手指他手中的白玉，討要：“把那個還給我。”
那是觀音娘娘給她的，還未發揮作用就被他奪了去。
短發少年眼神頓住，看著錦鯉玉的目光留戀不舍，正糾結著要不要還給她，腦中靈光一閃又對她笑說：“要不這樣，我幫你把那個入侵生物給踢出去，你把這個送給我，怎麽樣？”
寧聽蘿稍加思考，點頭同意：“可以，但是你要怎麽幫我們？”
“這好辦。”短發少年一把把錦鯉拍進自己身體中，轉著不知從哪來的毛筆，笑嘻嘻說道；”你們引走它的註意，我這個‘法則’能修補世界漏洞，把它踢出去。”
寧聽蘿半信半疑，又聽他說：”你們腦子裏那個沒什麽用的入侵數據應該已經消失了吧，畢竟逃過修補時期的世界規則還是很難的。”
他說的是系統？看樣子是的。
她遲疑地點頭，問：“如何引開他的視線。”
“簡單，旁邊那個巫師不就示範過麽。”法則一手轉著毛筆，筆桿在纖瘦的骨節間靈活轉動，唔了一聲說道：“你們用能力給它制造些小麻煩，我趁機把世界規則修補完整，他就能被擠出去了。”
“世界規則是什麽東西？”沈衣恣拽著寧聽蘿的肩膀上的衣裳，拽出了一點褶皺，淺色瞳孔瞥了一眼快速給她撫平，頗有些欲蓋彌彰的味道。
“世界規則就是世界規則，是約束這個法則。”
“那規則為什麽會坍塌？為什麽需要修補？”沈衣恣再次問。
法則淡淡道：“因為規則不是萬能的，它就像是一層保護罩，將世界保護在裏面，但入侵生物找到它薄弱的地方，擊碎後潛了進來。”
“說回來，還要謝謝你們，不然還沒法抓住這個病毒。”
他一揚手，畫筆在空中揮舞幾道，寫出一個娟秀漂亮的瘦金體，在空中泛著淺淺熒光。
“你們開始吧。“
寧聽蘿與沈衣恣相視一下，各自手捏法訣，放出淺淡的光芒，一下子晃了身後二人的眼。
主系統空間內，驚雷巨浪席卷不停，藤蔓巨蟒相交，暴雨如註，海浪滔天，攪得整個空間不得安寧。
剛打散一波的主系統看著再次翻騰的狂風驟雨，心中憤恨，擡手加快了“人”的形成，□□慢慢出現為實體。
主系統心中一喜，利用數據攪碎藤蔓巨蟒，飛速沖向人身，它轉身躲避驚雷，幾乎碰到身體卻被藤蔓拽回。
它目呲欲裂，碾碎再生的藤蔓，卻聽前方一聲炸響，身體逐漸崩裂，化為一團白色光球從空間飛出。
主系統赫然而怒，飛身而起向外。
還未出空間，被一道屏障擋了回去，透過縮小的空隙，他看到底下晃著腦袋樂呵的短發少年。
法則背著手，圍著他們轉了幾圈，心有所感地擡頭望，天空一片灰色，他挑眉，做了個挑釁的表情。
破東西，也敢暗算我。
青衣少女冷不丁就往下倒，秦月蘭快步上前接住，才沒倒在地上，手中的衣裳微微潮濕，她看過去，少女的臉上滑落豆大一顆的汗珠。
身體虛脫的厲害，寧聽蘿喘著粗氣，沈衣恣與自己一般，靈力消耗的過於嚴重。
她正要詢問，世界何時才能恢覆原狀，面前就已經空無一人。
回頭神色盡是錯愕，周身灰色慢慢淡去，可回頭時，身後人已經不見蹤影，只留下自己與沈衣恣。
她起身過去，用盡最後一點力氣變了個小長椅出來，現代模式的椅子在陰涼的樹林間有些突兀。
身上少年有些重，擡著他有些吃力，胳膊酸的不成樣子，偏偏旁邊人還在她耳邊吹起：“你說，這算不算一場盛大的演出？”
從剛開始的穿越，到現在的世界回歸，全部都如演出一樣。
她笑一聲，罕見地讚同他：“算是吧。”
“你喜歡鳶尾花麽？”沈衣恣冷不丁問。
心跳莫名的加快，她遲疑說：“喜歡吧。”
“那你喜歡秦師妹麽？”沈衣恣又問。
她再次回答：“喜歡。”
“你問這個做什麽？”
沈衣恣楊著的唇角落了下去，聲音輕又淡：“沒什麽。”
寧聽蘿嘴角一抽，心中仿佛有什麽堵在心口，全身不痛快。
把他撂到座椅上，椅子硌主他的手臂，疼的他倒吸一口冷氣，還沒回頭看，就被她拽住衣衫，傾身而下。
唇角撞上了柔軟的唇瓣，女孩的氣息噴灑在自己臉側，寧聽蘿發了狠似的，就這麽吻了上來。
他剛開始一楞，回過神來摁住她的脖頸，手臂輕輕圈著她纖細的腰身，從被動變為主動。
寧聽蘿眼眶含著淚，長卷的睫毛沾了淚水，蔟在一起，下唇被撕咬的破了皮，碰一下就很疼。
雙手捧著沈衣恣的臉，她認真又專註說：“喜歡你，我喜歡你。”
”想和你一起生活，想和你一起修煉，想和你打鬧一輩子，這就是喜歡。”
不等沈衣恣回答，她一頭埋進他肩膀，手臂環著他的脖子，嗓音因為剛才的親吻有些啞她悶聲問：“那麽，你喜歡我麽？”
你喜歡我麽？
沈衣恣下意識回答：
“我喜歡你。”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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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系統勃然大怒，這些人類根本不懂它的良苦用心！
他看著滿世界的灰色，天地融為一色，建築虛化消失，最終只剩下倔強生動的四個異世之人。
他哈哈哈笑了起來，沒關系，一些雜蟲最後的掙紮，算不上什麽。
“還真是可惜，即便你們無法接受，這個世界也會毀滅。”他輕飄飄的語氣落在四人耳中，滋滋難聽：“而你們，只能接受毀滅。”
寧聽蘿壓下脾氣，捏緊了手裏的扇子，扯著嘴角打斷它：“我師尊呢？還有青散長老。”
主系統回憶片刻，記起了一炷香前那兩個把自己攪得不得安生的兩個紙片數據，剛愉悅的心情又沈了下去。
它陰狠狠地笑著，看著四人緩緩說道：“你說那兩個雜蟲？他們已經死了，無用的犧牲只換來了加速這個世界的滅亡。”
扇柄一合，扇面刷的一下被收了回去，青衣翩然翻飛，將秦月蘭二人嚴嚴實實地護在身後。
早在坦白時她知道了，秦月蘭是古代某皇朝的皇後，周鷺就是個毛剛長全的毛孩子，兩人不像她和沈衣恣有法力傍身。
她沈下臉，瞥了一眼身旁手持魔杖的沈衣恣，尋思半晌後揚生說：“所以，你在收割這個世界，通過師尊和青散長老制造出的意外？”
“沒錯，多虧他們讓我有了契機，能躲避法則的約束提前收割，”藍色的數據圍繞著全身，它享受著靈力流向自己中芯的過程，悠然自在：“你很聰明，可惜還是晚了一步。”
她很聰明，猜到了自己忽然的行動不是偶然，可惜它討厭自作聰明的人，不然就把她的記憶清除給自己當苦力。
說起來，主系統想起，那個301號系統最後似乎被法則當做“病毒”抹殺了，它以前變回人類的願望在自己這裏是非常強烈的，足以支撐到做四五個世界任務也不磨滅。
可惜了，沒了一個忠實的系統。
“不過沒關系，我會讓你們死的沒有那麽痛苦。”它說道，忽然悶哼一聲，停下了聲音，後來任寧聽蘿如何再喚也不出來。
她面無表情，轉向悠閑拿著魔杖的沈衣恣意，上面散布著亮閃閃的光點，哪怕沒有日光也非常漂亮，但她沒有欣賞的心思，垮著臉說：
“你給它變了什麽，我正要套話呢！”
沈衣恣抓著魔杖，尖端抵著腦袋碰了碰，揚起一個燦爛的笑臉：“驚雷吧，或許是蟒蛇？我念的咒語還挺多的，不知道它到底遇到了那個。”
但不論遇到哪個，想來都是不會好過的。
同時，主系統咬牙看著出現在自己快要凝聚出人形的空間裏，活動的藤蔓和青白的蟒蛇共同纏繞，暴雨裹挾著驚雷將裏面攪得一團亂。
它咬牙切齒地將這些全部碾碎，化成粒粒光點被數據團吸收，凝聚出手部一點人類皮膚。
但他的心情依舊沒有好轉，反而更加憤怒：“異界人類，我要你們不得好死！”
寧聽蘿凝望著周身的灰白，原本此處應該是陰濕的魔族建築，但此刻沒有了陰冷的感覺，應該在這兒的擺置也全部消失不見。
她提著裙擺，看著周圍唯一有色彩的除了自己以外的三個師兄弟，腦子理著剛才與系統對話出的線索。
因為師尊和青散長老做了阻礙系統的事情，所以就被它搶先殺掉，同時也提早了毀滅的時間，還有那個法則。
她回想許久，確認自己並沒有聽過“法則”這個東西，但系統卻說躲避法則的約束，說明這個“法則”是在它之上的東西。
若是能尋到，說不定就能束縛住系統。
剛才大師兄的咒語如願實現，說明這裏使用法力是可以的，也就是說明，他們還有能救回世界的可能。
至少，還有一點希望。
遠處盡是灰色，天地相融為一色，一眼望不到盡頭。
扇柄下垂著一根紅色流蘇，上面系了刻著錦鯉形狀的白玉，栩栩如生的模樣很是可愛，在下面小幅度晃著。
沈衣恣一眼就註意到了，開口蹦出來一句你喜歡魚？
寧聽蘿：“？”
她順著目光看向了那塊錦鯉白玉，瞬間明白，立馬回絕：“不是，我不喜歡。”
她不喜歡魚，但她是魚啊！！！
而且上面刻的就是她自己，她怎麽會喜歡自己呢！
“哦。”沈衣恣的目光依舊在那塊白玉上，看樣子甚是喜愛：“這魚刻的不錯。”
“……謝謝。”
秦月蘭湊過來，順著話頭看了一眼白玉就收回了目光，顯然對這不感興趣，蹙眉看向遠處：“現在怎麽辦？去找那什麽法則？”
寧聽蘿收了折扇，將錦鯉白玉一摘，註入法力回她：“本該是去的，但法則也不一定會幫我們。”
盈盈微光散落在周圍，白玉周身越發通透，幾乎透明無色，從她手中輕輕浮起，繼而快速膨脹，變化為一只巨大無比的魚，掀起一陣狂風。
“這是什麽？”有人問。
沒聽出是誰，但她還是答道：“觀音娘娘送的祈福玉墜，說危難之時可救人一命。”
娘娘只告訴她這玉墜能在危難時救她，當時並未說明是什麽危難，想來娘娘也是早有預料，才讓她日日帶著這玉墜。
錦鯉漂浮半空，如在水中游淌，靈活無比，在他們頭頂旋轉。
寧聽蘿蹙眉看著這景象，正以為是玉墜出了問題，如此長時間沒有一點變化。
正要收回錦鯉，就見空中墜下一個球體，快速下墜朝他們而來，寧聽蘿後退一步，剛想躲開就被沈衣恣抓住手腕拉進懷裏。
她愕然一瞬，很快註意力又回到那塊白玉上，只見球體忽然生出四肢，很快舒展開，兩根腿穩穩落地，是個短發少年。
白玉錦鯉在被他觸碰到的一瞬間變回原樣，在他手中晃了幾晃，眸光映滿白玉。
他稀奇說：“怪了，這東西我從未見過，裏面的能量能讓我吃好幾頓了。”
能量，吃好幾頓？
寧聽蘿展開折扇，空白扇面隱隱出現筆墨，她問：“你是誰？”
“我？”他看了過來，嬉笑說：“我就是這個世界的法則，你們就是入侵生物選中的異界之人。”
並不是疑問句，看來是早就知道。
寧聽蘿點點頭，伸手指他手中的白玉，討要：“把那個還給我。”
那是觀音娘娘給她的，還未發揮作用就被他奪了去。
短發少年眼神頓住，看著錦鯉玉的目光留戀不舍，正糾結著要不要還給她，腦中靈光一閃又對她笑說：“要不這樣，我幫你把那個入侵生物給踢出去，你把這個送給我，怎麽樣？”
寧聽蘿稍加思考，點頭同意：“可以，但是你要怎麽幫我們？”
“這好辦。”短發少年一把把錦鯉拍進自己身體中，轉著不知從哪來的毛筆，笑嘻嘻說道；”你們引走它的註意，我這個‘法則’能修補世界漏洞，把它踢出去。”
寧聽蘿半信半疑，又聽他說：”你們腦子裏那個沒什麽用的入侵數據應該已經消失了吧，畢竟逃過修補時期的世界規則還是很難的。”
他說的是系統？看樣子是的。
她遲疑地點頭，問：“如何引開他的視線。”
“簡單，旁邊那個巫師不就示範過麽。”法則一手轉著毛筆，筆桿在纖瘦的骨節間靈活轉動，唔了一聲說道：“你們用能力給它制造些小麻煩，我趁機把世界規則修補完整，他就能被擠出去了。”
“世界規則是什麽東西？”沈衣恣拽著寧聽蘿的肩膀上的衣裳，拽出了一點褶皺，淺色瞳孔瞥了一眼快速給她撫平，頗有些欲蓋彌彰的味道。
“世界規則就是世界規則，是約束這個法則。”
“那規則為什麽會坍塌？為什麽需要修補？”沈衣恣再次問。
法則淡淡道：“因為規則不是萬能的，它就像是一層保護罩，將世界保護在裏面，但入侵生物找到它薄弱的地方，擊碎後潛了進來。”
“說回來，還要謝謝你們，不然還沒法抓住這個病毒。”
他一揚手，畫筆在空中揮舞幾道，寫出一個娟秀漂亮的瘦金體，在空中泛著淺淺熒光。
“你們開始吧。“
寧聽蘿與沈衣恣相視一下，各自手捏法訣，放出淺淡的光芒，一下子晃了身後二人的眼。
主系統空間內，驚雷巨浪席卷不停，藤蔓巨蟒相交，暴雨如註，海浪滔天，攪得整個空間不得安寧。
剛打散一波的主系統看著再次翻騰的狂風驟雨，心中憤恨，擡手加快了“人”的形成，□□慢慢出現為實體。
主系統心中一喜，利用數據攪碎藤蔓巨蟒，飛速沖向人身，它轉身躲避驚雷，幾乎碰到身體卻被藤蔓拽回。
它目呲欲裂，碾碎再生的藤蔓，卻聽前方一聲炸響，身體逐漸崩裂，化為一團白色光球從空間飛出。
主系統赫然而怒，飛身而起向外。
還未出空間，被一道屏障擋了回去，透過縮小的空隙，他看到底下晃著腦袋樂呵的短發少年。
法則背著手，圍著他們轉了幾圈，心有所感地擡頭望，天空一片灰色，他挑眉，做了個挑釁的表情。
破東西，也敢暗算我。
青衣少女冷不丁就往下倒，秦月蘭快步上前接住，才沒倒在地上，手中的衣裳微微潮濕，她看過去，少女的臉上滑落豆大一顆的汗珠。
身體虛脫的厲害，寧聽蘿喘著粗氣，沈衣恣與自己一般，靈力消耗的過於嚴重。
她正要詢問，世界何時才能恢覆原狀，面前就已經空無一人。
回頭神色盡是錯愕，周身灰色慢慢淡去，可回頭時，身後人已經不見蹤影，只留下自己與沈衣恣。
她起身過去，用盡最後一點力氣變了個小長椅出來，現代模式的椅子在陰涼的樹林間有些突兀。
身上少年有些重，擡著他有些吃力，胳膊酸的不成樣子，偏偏旁邊人還在她耳邊吹起：“你說，這算不算一場盛大的演出？”
從剛開始的穿越，到現在的世界回歸，全部都如演出一樣。
她笑一聲，罕見地讚同他：“算是吧。”
“你喜歡鳶尾花麽？”沈衣恣冷不丁問。
心跳莫名的加快，她遲疑說：“喜歡吧。”
“那你喜歡秦師妹麽？”沈衣恣又問。
她再次回答：“喜歡。”
“你問這個做什麽？”
沈衣恣楊著的唇角落了下去，聲音輕又淡：“沒什麽。”
寧聽蘿嘴角一抽，心中仿佛有什麽堵在心口，全身不痛快。
把他撂到座椅上，椅子硌主他的手臂，疼的他倒吸一口冷氣，還沒回頭看，就被她拽住衣衫，傾身而下。
唇角撞上了柔軟的唇瓣，女孩的氣息噴灑在自己臉側，寧聽蘿發了狠似的，就這麽吻了上來。
他剛開始一楞，回過神來摁住她的脖頸，手臂輕輕圈著她纖細的腰身，從被動變為主動。
寧聽蘿眼眶含著淚，長卷的睫毛沾了淚水，蔟在一起，下唇被撕咬的破了皮，碰一下就很疼。
雙手捧著沈衣恣的臉，她認真又專註說：“喜歡你，我喜歡你。”
”想和你一起生活，想和你一起修煉，想和你打鬧一輩子，這就是喜歡。”
不等沈衣恣回答，她一頭埋進他肩膀，手臂環著他的脖子，嗓音因為剛才的親吻有些啞她悶聲問：“那麽，你喜歡我麽？”
你喜歡我麽？
沈衣恣下意識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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