蜉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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蜉蝣
梁曉聲開口問何溫：“小姨，你們可發現了什麽？”
何溫看向趙音，趙音輕輕說：“曉生，你可知仙樂散。”
果然和仙樂散有關，可是，那個向小姨和趙音報信的人，知道那麽多，為何沒有告訴她們 自己也是為了仙樂散而來呢？
他總不可能是不知道吧。
所以他不說是有什麽深意嗎？
還是在暗示自己，小姨和趙音不可全信？
但是自己正是從安平縣而來，小姨也已經是知道的了，現如今倒不如直接跟小姨說明真相。
不過，梁曉聲並未全盤托出，而是挑著一些看似無關緊要的說：“小姨，我與肖公子在安平縣也是因為王老夫人發現了仙樂散一事，才來的這裏。”
她說話時眸子不自覺地下沈，蕭桓也是註意到了這一點。
趙音和母親倒也都不意外，她們聽見梁曉聲這般說後，便向她繼續講述他們發現的關於仙樂散一事的經過。
何溫開口說道：“曉聲，我和音兒發現的是，王老夫人她通過經營仙樂散，一躍而成四大家族之首，而且她都是四大家族之首了，還屈尊整日呆在縣子裏，想想也是可笑。”
“要說她是留戀這裏，這話偏偏一般人也就罷了，但凡在她身邊的人，誰不知此人貪慕虛榮之心。”
梁曉聲和蕭桓對視一眼，然後說道：“那小姨，你可知道這仙樂散和外祖父修堰一事有何牽扯？”
何溫搖頭：“我與音兒活動有限，尚且打聽不到。”
她說這話時看向梁曉聲和蕭桓，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梁曉聲了然，然後對何溫說道：“我明白，我與肖公子一定是會好好查明這件事。”
何溫聽後欣慰地一笑，臉上是長久積澱下來的悲傷與心痛，歲月早就將她磨平，但她仍舊聲音哽咽：“曉聲，這件事雖然是我畢生之痛，但是切記凡事當把自己放在首位啊。”
梁曉聲點頭，此時蕭桓也上前一步，跟和何溫和趙音保證道：“夫人小姐，請你們放心，此程我定會好好地保護梁姑娘。”
何溫聽後和趙音對視一眼笑道：“那我們便只能放心了。”
有些事當事人是永遠都看不清的，然而局外人卻看得非常清楚。
就像面前的梁曉聲和蕭桓，他們二人看不清的，何溫卻看得很清。
告別時，何溫讓趙音送梁曉聲和蕭桓一程，並且把那日從白鴿身上收到的信交給他們。
趙音，梁曉聲和蕭桓對著何溫行了個禮，便魚貫而出。
風雪交加，天色也黑了，趙音遞給他們兩把傘後，道了聲“路上小心”便回了屋子。
梁曉聲和蕭桓各自撐傘走在雪地裏，他們回眸看了眼這個破舊的屋子，裏面也點上了暖融融的燈，仿佛能把這周圍的雪暖化的一般。
路上，兩個人除了偶爾交談一下此案的線索，梁曉聲想的更多的是，如果面前的肖遠當真是蕭桓，而自己夢中的囈語也被他聽到了，那麽自己便不打算同他隱瞞。
其實，就算是他沒聽見，梁曉聲也是絕對地信任著蕭桓。
她時不時地瞥著走在身旁的人。
很高，很大，自從有了懷疑，梁曉聲越發覺得肖遠與蕭桓的身形也是一樣的。
雖然八年前，按個少年還未長開，可幾度夢回，那個迷蒙的身影正是如今身旁的樣子。
蕭桓覺得梁曉聲似乎總在偷看自己，是自己臉上蹭到東西了嗎？
可是這天烏漆嘛黑地，她又是如何才能看到的？
蕭桓不禁擡手蹭了蹭臉，只摸到了嘴巴周圍一圈的大胡子。
到了客棧，兩個人面對著一張床，蕭桓的臉微微發紅，倒是梁曉聲心思全然不在今夜該如何度過上。
不過在灌醉肖遠之前，他們還需要先看看何溫給他們的那些白鴿帶來的信上到底都是寫了些什麽。
梁曉聲和蕭桓坐在桌邊，她拆開那皺皺巴巴的信紙，蕭桓十分自然地給她遞上了一杯茶。
“謝謝肖公子。”
可是她剛喝了一口，下一秒在看到了信紙上的內容後就差點嗆到。
這上面的字跡，竟和那日只有她見到的那份卷宗上的字一模一樣。
看著梁曉聲握著信紙的手忍不住地顫抖，蕭桓擔心地詢問：“怎麽了，梁姑娘？”
“肖公子，你可還記得那日我所說的只有我一個人看的字跡？”
蕭桓一怔：“難道說，這些字跡和那日的一樣？”
梁曉聲點頭：“是的，一樣。”
他們看著面前的這些信件，記錄的內容翔實，甚至還有他們都未曾註意到的點。
由此可見，這個人對他們實在是過於了解。
而他們所做的一切都像是在這個人的一手策劃之下。
那這個人的目的，究竟是什麽？
梁曉聲知道，如今事態覆雜，若她與肖遠只見藏著掖著，尋找到真相的過程註定艱難，若他真的是蕭桓，她到底有多少秘密在瞞著自己？
於公，她要為安平縣找到真相，找到蕭府被冤的證據，現在還多了自己的外祖父一事的原委。
於私，她真的太想念蕭桓了。
她真的好想他，即使知道現在的想法有多麽地不切實際，多麽地荒唐、荒謬。
可是，直覺往往是最不講這些實際的。
更何況，她還有這樣一些只有她才能知道的證據。
今晚，灌醉他，不管是用什麽方式。
蕭桓還沈浸在梁曉聲所說的字跡相同的事情裏，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的悄悄降臨。
“好冷。”梁曉聲兀的一聲，把蕭桓從思緒裏拉出來。
“今夜雪厚，確實冷。”
“以前冷時，家裏習慣於飲些酒來取暖，久而久之，還就養成了雪天喝酒的習慣。”
蕭桓聽到梁曉聲這般說後，楞了幾下，他看著面前這個女孩。
她什麽時候養成的喝酒的的習慣？他不是跟自己一樣，喝不了多少酒的嗎？
梁曉聲邊說邊拿出那日在安平縣買的米酒，“肖公子，我是喝不來酒，這米酒我整日拿著也辛苦，想到初見公子那日公子身上依稀有著酒味，想來是能飲酒的，不如公子先給喝了吧。”
蕭桓此刻是一點想那些信的思緒都沒了，他在心裏苦笑：有沒有一種可能，那是我故意往身上沾的酒味。
雖然梁曉聲表情還是和以往沒什麽區別，但蕭桓依舊可以從上面感受到一股奇怪的，陰謀感。
梁曉聲看著這場明晃晃的陰謀，就等著蕭桓把酒喝了。
如果這個人是蕭桓，那根本不用她多費心力，就這樣唬著就好，他礙於肖遠的身份不喝也得喝。
若他不是蕭桓，那肖遠酒力好，喝了也無礙。
她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這米酒度數還夠不夠，這麽多天也該發酵一下了，昨日她還用這給蕭桓清理傷口，應該是夠的。
蕭桓現在有些騎虎難下，他心中忽然有一些不自然的感覺。
梁曉聲不是一個冒進的人。
她小心謹慎有分寸，就算是再信任自己，也不會這般對一個男子，除非她心中有了打算。
這麽多年，蕭桓早已不是當初那個直性子沒心機的人了，他在心裏笑梁曉聲居然會是用這種直白的套路來對他。
他拿起米酒，在心裏想好了答案。
他知道，梁曉聲一定是有事瞞著他的，但這件事只能告訴蕭桓，不能告訴肖遠。
可是，一旦自己順著這個臺階下來了，他本來所打算的是讓一切塵埃落定後，梁曉聲一個人也能好好地生活。
可若決定了告訴她真相，她怎麽能如自己所期待的那樣好好地生活。
決定了，就不能後悔。
既然選擇了，那麽就要做好承擔以後痛苦的準備。
曉聲，相信你也做好了。
那這一切，便讓蕭桓解開吧。
蕭桓拿起酒瓶，笑著說：“梁姑娘，可真是勤儉節約。”
梁曉聲笑著敷衍道：“百姓不易，勤儉一些是應當的。”
她心中只想肖遠快點把這酒喝下去。
蕭桓也不跟她賣關子，端起酒瓶看著她，一飲而盡。
他凸起的喉結上下來回動著。
微甜的米酒不似平常那般火辣，順著喉嚨滑下。
他把空瓶放在桌子上，在寂靜的房間裏發出“咚”的一聲。
梁曉聲微微睜大雙眼，心臟也比往日快了許多。
她緩慢地坐在蕭桓旁邊，希望眼前的這個人快速地醉過去。
“肖公子，好喝嗎？”
蕭桓：“好喝，好喝。”
個鬼啊，味道怪怪的。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心思卻全都在這個酒到底什麽時候發作上面。
一刻鐘過去了，蕭桓還是感覺身輕如燕，頭腦清醒。
這是怎麽回事？我酒量什麽時候變好了？
梁曉聲的眸子慢慢地淡了下去，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錯覺嗎？
兩個人心情都不可避免地有些失落，就在梁曉聲起身要走時，她卻感到說自己的手被身旁的男子輕輕拉住。
“別走。”
蕭桓的聲音有些混沌，帶著醉腔，掌心暖暖的，屋子裏不知何時多了一絲的酒的香氣。
他醉了，想到這，梁曉聲的心臟跳動地越來越快了。
她回過頭，看著蕭桓，雖然神態有些迷離，但面色卻如往日一般，這個人喝酒不上臉。
從前的蕭桓也是這樣。
“蕭桓，是你嗎？”
梁曉聲聲音如同意一片羽毛，騷地蕭桓耳朵癢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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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曉聲開口問何溫：“小姨，你們可發現了什麽？”
何溫看向趙音，趙音輕輕說：“曉生，你可知仙樂散。”
果然和仙樂散有關，可是，那個向小姨和趙音報信的人，知道那麽多，為何沒有告訴她們 自己也是為了仙樂散而來呢？
他總不可能是不知道吧。
所以他不說是有什麽深意嗎？
還是在暗示自己，小姨和趙音不可全信？
但是自己正是從安平縣而來，小姨也已經是知道的了，現如今倒不如直接跟小姨說明真相。
不過，梁曉聲並未全盤托出，而是挑著一些看似無關緊要的說：“小姨，我與肖公子在安平縣也是因為王老夫人發現了仙樂散一事，才來的這裏。”
她說話時眸子不自覺地下沈，蕭桓也是註意到了這一點。
趙音和母親倒也都不意外，她們聽見梁曉聲這般說後，便向她繼續講述他們發現的關於仙樂散一事的經過。
何溫開口說道：“曉聲，我和音兒發現的是，王老夫人她通過經營仙樂散，一躍而成四大家族之首，而且她都是四大家族之首了，還屈尊整日呆在縣子裏，想想也是可笑。”
“要說她是留戀這裏，這話偏偏一般人也就罷了，但凡在她身邊的人，誰不知此人貪慕虛榮之心。”
梁曉聲和蕭桓對視一眼，然後說道：“那小姨，你可知道這仙樂散和外祖父修堰一事有何牽扯？”
何溫搖頭：“我與音兒活動有限，尚且打聽不到。”
她說這話時看向梁曉聲和蕭桓，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梁曉聲了然，然後對何溫說道：“我明白，我與肖公子一定是會好好查明這件事。”
何溫聽後欣慰地一笑，臉上是長久積澱下來的悲傷與心痛，歲月早就將她磨平，但她仍舊聲音哽咽：“曉聲，這件事雖然是我畢生之痛，但是切記凡事當把自己放在首位啊。”
梁曉聲點頭，此時蕭桓也上前一步，跟和何溫和趙音保證道：“夫人小姐，請你們放心，此程我定會好好地保護梁姑娘。”
何溫聽後和趙音對視一眼笑道：“那我們便只能放心了。”
有些事當事人是永遠都看不清的，然而局外人卻看得非常清楚。
就像面前的梁曉聲和蕭桓，他們二人看不清的，何溫卻看得很清。
告別時，何溫讓趙音送梁曉聲和蕭桓一程，並且把那日從白鴿身上收到的信交給他們。
趙音，梁曉聲和蕭桓對著何溫行了個禮，便魚貫而出。
風雪交加，天色也黑了，趙音遞給他們兩把傘後，道了聲“路上小心”便回了屋子。
梁曉聲和蕭桓各自撐傘走在雪地裏，他們回眸看了眼這個破舊的屋子，裏面也點上了暖融融的燈，仿佛能把這周圍的雪暖化的一般。
路上，兩個人除了偶爾交談一下此案的線索，梁曉聲想的更多的是，如果面前的肖遠當真是蕭桓，而自己夢中的囈語也被他聽到了，那麽自己便不打算同他隱瞞。
其實，就算是他沒聽見，梁曉聲也是絕對地信任著蕭桓。
她時不時地瞥著走在身旁的人。
很高，很大，自從有了懷疑，梁曉聲越發覺得肖遠與蕭桓的身形也是一樣的。
雖然八年前，按個少年還未長開，可幾度夢回，那個迷蒙的身影正是如今身旁的樣子。
蕭桓覺得梁曉聲似乎總在偷看自己，是自己臉上蹭到東西了嗎？
可是這天烏漆嘛黑地，她又是如何才能看到的？
蕭桓不禁擡手蹭了蹭臉，只摸到了嘴巴周圍一圈的大胡子。
到了客棧，兩個人面對著一張床，蕭桓的臉微微發紅，倒是梁曉聲心思全然不在今夜該如何度過上。
不過在灌醉肖遠之前，他們還需要先看看何溫給他們的那些白鴿帶來的信上到底都是寫了些什麽。
梁曉聲和蕭桓坐在桌邊，她拆開那皺皺巴巴的信紙，蕭桓十分自然地給她遞上了一杯茶。
“謝謝肖公子。”
可是她剛喝了一口，下一秒在看到了信紙上的內容後就差點嗆到。
這上面的字跡，竟和那日只有她見到的那份卷宗上的字一模一樣。
看著梁曉聲握著信紙的手忍不住地顫抖，蕭桓擔心地詢問：“怎麽了，梁姑娘？”
“肖公子，你可還記得那日我所說的只有我一個人看的字跡？”
蕭桓一怔：“難道說，這些字跡和那日的一樣？”
梁曉聲點頭：“是的，一樣。”
他們看著面前的這些信件，記錄的內容翔實，甚至還有他們都未曾註意到的點。
由此可見，這個人對他們實在是過於了解。
而他們所做的一切都像是在這個人的一手策劃之下。
那這個人的目的，究竟是什麽？
梁曉聲知道，如今事態覆雜，若她與肖遠只見藏著掖著，尋找到真相的過程註定艱難，若他真的是蕭桓，她到底有多少秘密在瞞著自己？
於公，她要為安平縣找到真相，找到蕭府被冤的證據，現在還多了自己的外祖父一事的原委。
於私，她真的太想念蕭桓了。
她真的好想他，即使知道現在的想法有多麽地不切實際，多麽地荒唐、荒謬。
可是，直覺往往是最不講這些實際的。
更何況，她還有這樣一些只有她才能知道的證據。
今晚，灌醉他，不管是用什麽方式。
蕭桓還沈浸在梁曉聲所說的字跡相同的事情裏，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的悄悄降臨。
“好冷。”梁曉聲兀的一聲，把蕭桓從思緒裏拉出來。
“今夜雪厚，確實冷。”
“以前冷時，家裏習慣於飲些酒來取暖，久而久之，還就養成了雪天喝酒的習慣。”
蕭桓聽到梁曉聲這般說後，楞了幾下，他看著面前這個女孩。
她什麽時候養成的喝酒的的習慣？他不是跟自己一樣，喝不了多少酒的嗎？
梁曉聲邊說邊拿出那日在安平縣買的米酒，“肖公子，我是喝不來酒，這米酒我整日拿著也辛苦，想到初見公子那日公子身上依稀有著酒味，想來是能飲酒的，不如公子先給喝了吧。”
蕭桓此刻是一點想那些信的思緒都沒了，他在心裏苦笑：有沒有一種可能，那是我故意往身上沾的酒味。
雖然梁曉聲表情還是和以往沒什麽區別，但蕭桓依舊可以從上面感受到一股奇怪的，陰謀感。
梁曉聲看著這場明晃晃的陰謀，就等著蕭桓把酒喝了。
如果這個人是蕭桓，那根本不用她多費心力，就這樣唬著就好，他礙於肖遠的身份不喝也得喝。
若他不是蕭桓，那肖遠酒力好，喝了也無礙。
她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這米酒度數還夠不夠，這麽多天也該發酵一下了，昨日她還用這給蕭桓清理傷口，應該是夠的。
蕭桓現在有些騎虎難下，他心中忽然有一些不自然的感覺。
梁曉聲不是一個冒進的人。
她小心謹慎有分寸，就算是再信任自己，也不會這般對一個男子，除非她心中有了打算。
這麽多年，蕭桓早已不是當初那個直性子沒心機的人了，他在心裏笑梁曉聲居然會是用這種直白的套路來對他。
他拿起米酒，在心裏想好了答案。
他知道，梁曉聲一定是有事瞞著他的，但這件事只能告訴蕭桓，不能告訴肖遠。
可是，一旦自己順著這個臺階下來了，他本來所打算的是讓一切塵埃落定後，梁曉聲一個人也能好好地生活。
可若決定了告訴她真相，她怎麽能如自己所期待的那樣好好地生活。
決定了，就不能後悔。
既然選擇了，那麽就要做好承擔以後痛苦的準備。
曉聲，相信你也做好了。
那這一切，便讓蕭桓解開吧。
蕭桓拿起酒瓶，笑著說：“梁姑娘，可真是勤儉節約。”
梁曉聲笑著敷衍道：“百姓不易，勤儉一些是應當的。”
她心中只想肖遠快點把這酒喝下去。
蕭桓也不跟她賣關子，端起酒瓶看著她，一飲而盡。
他凸起的喉結上下來回動著。
微甜的米酒不似平常那般火辣，順著喉嚨滑下。
他把空瓶放在桌子上，在寂靜的房間裏發出“咚”的一聲。
梁曉聲微微睜大雙眼，心臟也比往日快了許多。
她緩慢地坐在蕭桓旁邊，希望眼前的這個人快速地醉過去。
“肖公子，好喝嗎？”
蕭桓：“好喝，好喝。”
個鬼啊，味道怪怪的。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心思卻全都在這個酒到底什麽時候發作上面。
一刻鐘過去了，蕭桓還是感覺身輕如燕，頭腦清醒。
這是怎麽回事？我酒量什麽時候變好了？
梁曉聲的眸子慢慢地淡了下去，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錯覺嗎？
兩個人心情都不可避免地有些失落，就在梁曉聲起身要走時，她卻感到說自己的手被身旁的男子輕輕拉住。
“別走。”
蕭桓的聲音有些混沌，帶著醉腔，掌心暖暖的，屋子裏不知何時多了一絲的酒的香氣。
他醉了，想到這，梁曉聲的心臟跳動地越來越快了。
她回過頭，看著蕭桓，雖然神態有些迷離，但面色卻如往日一般，這個人喝酒不上臉。
從前的蕭桓也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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