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所以你覺得這是——報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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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所以你覺得這是——報覆”
唐桉琢去學校的第一天，魏則聞把他送到了校門口，那天的黑色賓利吸引了所有路過人的目光，因為這個車牌實在霸道，並且標志性很強，大部分人可能都在新聞上見到過——這是魏則聞的車。
於是唐桉琢一下車仿佛就成為了人群中的焦點。
他不喜歡被過多關註，於是把魏則聞拉到人少的地方，哪怕在家裏已經黏糊一個晚上了，現在真的要分開，唐桉琢還是覺得很舍不得。
他仰著頭戳魏則聞的胸口，“要記得每天想我，要每天給我打電話。”
“我知道了寶貝。”
四周太多人了，魏則聞反覆摸著他的頭發，目光在唐桉琢的嘴唇上逡巡，最終還是沒有親上去。
開學第一天，他怕對唐桉琢的影響不好。
兩個人又膩了半個多小時，唐桉琢翻來覆去說著已經說過無數遍的話，其實就是想要拖延時間，和魏則聞多呆一會兒。
不過最終還是要說再見，魏則聞看著唐桉琢一步三回頭地消失在人群中，才轉身離開。
鷹叔在車上等著，看見魏則聞回來，詢問他接下來的行程。
“約了梁警官。”
“好。”
魏則聞和梁增約在了一家茶室，梁增風塵仆仆趕過來的時候，魏則聞已經泡好了茶，上好的碧螺春被他仰著頭一口喝光，魏則聞皺了下眉頭，顯然覺得他過於粗魯。
“魏先生，您不如請我喝酒，這多沒意思。”
山豬吃不了細糠……
魏則聞不理他。
“資料給我看看。”
他說的資料是唐志華的資料，前段時間讓林恕幫忙尋找唐志華的下落，沒想到最後在眼前找到了——貨車司機就是唐志華。
“先生……那天要撞您的就是小唐先生的爸爸。”
魏則聞有些錯愕，這世間還真是無巧不成書，他幾乎以為他聽錯了，他聽唐桉琢講過唐志華。
所以他起初以為，可能會在賭桌上，馬路上，甚至是橋洞下找到唐志華，但是沒想到是在局子裏。
他心頭一震，這樣的情況下，他該怎麽和唐桉琢說呢？
“確定嗎？”
“確定的，DNA都比對上了。”
“行，我過段時間約梁增，這件事不要和別人提。”
這話他不說林恕也知道，匯報完就離開魏則聞的辦公室，剩下魏則聞一個人坐著。
事情好像有點難搞。
他說沒找到唐志華，唐桉琢肯定會難過，但是他要是說找到了，唐桉琢肯定也接受不了這件事情，誰願意自己的父親是殺人未遂的罪犯？
而且被害人還是自己的伴侶。
好在後來唐桉琢沒再問，於是魏則聞就一直瞞著他，到今天把唐桉琢送走，才迫切地約了梁增了解情況。
唐志華的資料並不多，只有一張紙，卻是劣跡斑斑。
他愛賭，欠了很多錢，最開始就是在八道門賭場。
魏則聞想起那天晚上在三尺巷第一次看見唐桉琢的場景，想必就是因為唐志華的貪婪和自私，才讓自己兒子受了欺負。
真是混蛋。
魏則聞眉頭緊鎖，雙眼都泛著寒光，對面梁增看他這副樣子都不敢說話了，小口小口地抿著茶。
別說，這貴茶仔細品嘗還真挺好喝，比他辦公室的雜牌子好多了，有錢人這生活格調就是不一樣。。
魏則聞繼續向下看，看見隆春的名字。
八道門賭場雖名為賭場，但是在臨淮市是被允許營業的，也就是說是有正經的營業執照合法經營的，但是隆春的不是，那是非法的地下賭場，處於臨淮市的黑色地帶。
所以他必定也是欠了債之後受到了隆春的指使，隆春讓他來殺了自己，只可惜他們都是一樣的蠢貨，選擇了最蹩腳的方式。
不過魏則聞實在不懂。
“他們為什麽選擇了我？總要有個目的吧。”
這也是梁增不解之處。
“可能因為陳景成了解你，對你下手方便？”
“如果只是為了殺個人而殺人，那這倒是說得通，但是如果是這樣——”
陳景成不會這麽聽話，他到底也是跟著魏則聞長大的，哪怕心中有恨，有不滿，有憤懣，也不會平白無故想要了魏則聞的命，所以一定是有更深層的原因。
“這個隆春除了開賭場還有什麽其他收入來源嗎？”
“我們查不到他其他的收入記錄，他好像從來不用手機收付款，也不用銀行卡，大概都是現金交易。”
魏則聞眸光一閃，這就是最大的問題，什麽生意需要一定用現金？現在社會大部分人出門都不會用先進了吧？
除非是見不得人的。
什麽生意見不得人……
魏則聞雙手撐著下巴，回溯自己過去的時間裏到底做了什麽可能會觸及到隆春的地下交易。
終於，一道亮光撕開黑暗的裂縫。
魏則聞靠在身後的墻上。
“梁增，你知道為什麽上次你們來找我的時候，我不幫忙嗎？”
“我知道啊，你怕被——”
梁增的聲音驀然收住。
魏則聞怕被牽連怕被報覆。
“所以你覺得這是——報覆？”
得到魏則聞的點頭，梁增瞬間覺得身上一陣陰冷，因為這可能代表著，他們一直查不出頭緒的販｜毒案出現了漏洞。
“有沒有可能隆春和那個案子有關？”
梁增繼續問，魏則聞坐直身子，“梁增，你才是警察，這就不用我說了吧。”
梁增抓起衣服就走，“知道了，我這就去查。”
梁增走了之後，魏則聞的心情卻並沒有放松，因為作為隆春的同夥，他怕陳景成也參與了不該參與的事情。
如果只是蓄意殺人未遂，那還有的救，蹲幾年監獄就出來了，但是如果是販*，那就是要丟命的事情了。
魏家從來沒有人觸碰法律的紅線，心有不忍的同時魏則聞也覺得恨鐵不成鋼。
他結了賬，下樓看見鷹叔。
心頭壓著的擔子更重了，如果陳景成真的碰了毒，他該怎麽和鷹叔說這些呢？
魏則聞一路心情沈重，鷹叔從後視鏡裏看他臉色，“則聞，阿成那件事調查怎麽樣了？”
“還在查。”
已經過了這麽久了，鷹叔心裏越來越不安，按理說不該審問這麽久的。
但是他也沒有多問，陳景成畢竟是因為參與謀害魏則聞才進去的，理智告訴他，就算是親侄子，這種時候也不該過於擔心。
幫理不幫親。
“鷹叔，我給桉琢買的零食郵到公司了，你一會兒去取一下給他寄過去吧，今天怕太重沒讓他帶著。”
“好，先送你回去。”
支走了鷹叔，魏則聞直奔陳景成的臥室。
隆春都用現金，那他也一定是，他的銀行卡在自己這裏都能查到收支記錄，所以陳景成肯定是把錢藏了起來，不知道會不會在臥室，魏則聞決定找一找。
這將意味著他到底有沒有參與那些見不得人的生意。
衣櫃裏沒有，抽屜裏沒有，床底沒有，就在魏則聞幾乎已經松了口氣的時候，他的目光看向陳景成整潔的床。
掀開床板，魏則聞呼吸都滯住了。
整整齊齊的紅色鈔票碼在床箱裏。
“砰”的一聲，床板砸回去，激起一層灰塵。
魏則聞回到自己臥室，坐了兩個多小時，才給梁增打了電話。
梁增回到局裏馬上就去申請了搜查令，帶著警隊去搜隆春的家和賭場。
隆春的家是個很小的出租屋，問了鄰居，人家都說他是去年後半年才搬過來的，平時不怎麽回來，家裏一直空著。
去年後半年……
那是魏則聞幫忙抓到兩個殺人犯的時間，也是因為有那兩個殺人犯做引子，警方才發覺到一整個龐大的販*組織。
光是這一點，已經讓梁增覺得他和魏則聞的猜想是正確的了。
隆春家裏很好翻，一眼就能看完是什麽擺設，幾乎沒有可以藏東西的地方。
所以他可能只是租個落腳的地方，能及時更換藏身之地，於是一隊人又趕到隆春的賭場。
早在隆春被抓的那天，賭場就被封掉了，每天有警察輪班看守，所以隆春走的時候什麽樣，應該還是什麽樣。
地下賭場黑壓壓的，開了燈是紙醉金迷，不開燈就好像能死死困住人的牢籠。
警察進行了地毯式搜索，連沙發套都拆了，梁增找到隆春的辦公室，裝修風格和出租屋裏大相徑庭，外邊是烏漆嘛黑，裏面確實頂級奢華。
一套沙發能頂他幾年工資，櫃子裏陳列著無數古董，一點都不符合隆春本人的氣質。
梁增一點一點搜查，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結果卻一無所獲，外面的警察也紛紛過來和他匯報，搖著頭說什麽也沒查到。
“不可能。”
梁增小聲說道，低著頭有些犯愁，猛地想起電視裏經常出現的橋段，這種人通常都是會在房間裏藏一個暗室的，所以，隆春會有嗎？
梁增把目光鎖定在古董櫃上，一個滿口臟話，一身傷疤的粗人會喜歡收藏古董？
梁增拉開櫃門，把每一件物品拿起來查看，原本以為古董裏面暗藏玄機，結果在拿起最後一件的時候櫃子從中間分成兩半，向兩邊旋轉。
他趕緊躲開，竟然還真的有機關。
“媽的他這玩意兒整得還挺好。”
櫃子轉開之後，露出墻上的門，梁增看著密碼鎖，招呼身後的人，“直接砸吧。”
隆春這暗室倒是結實，幾個警察砸了快一個小時，大門才“轟”的一聲倒下去。
眼前的場景，梁增覺得他這輩子也忘不了了。
一整張碩大的方桌上整整齊齊堆著一摞摞鈔票，梁增沒見過這麽多錢，所以甚至估計不出具體數目。
但是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兩邊的櫃子上，放著同樣數不清數量的白色粉末。
梁增戴上手套，隨便拿了一袋子交給身後的警察，讓趕緊帶回局裏檢查是不是海｜洛｜因，他在房間裏繼續搜查，在隆春的辦公桌上發現一個冊子，記錄著從他這裏買過東西的每一個人員名單。
翻到最後一頁，是一個人物關系網。
他的名字在中間，向下的箭頭有兩個被紅色筆跡劃掉的人名，是之前抓到的兩個殺人犯。
之所以被劃掉，是因為替換成了陳景成。
而他名字上面的箭頭，指向一個問號。
也就是說，隆春只是整個組織的一個小嘍啰，真正的海底冰山還未浮現。
作者有話說:
考慮到有讀者不喜歡劇情，所以之後在更新提示裏會標註劇情章，劇情章會盡量不添加重要的感情戲【但是有時候也不能完全保證】酒酒一向對自己要寫的東西很沒譜【滑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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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仰著頭戳魏則聞的胸口，“要記得每天想我，要每天給我打電話。”
“我知道了寶貝。”
四周太多人了，魏則聞反覆摸著他的頭發，目光在唐桉琢的嘴唇上逡巡，最終還是沒有親上去。
開學第一天，他怕對唐桉琢的影響不好。
兩個人又膩了半個多小時，唐桉琢翻來覆去說著已經說過無數遍的話，其實就是想要拖延時間，和魏則聞多呆一會兒。
不過最終還是要說再見，魏則聞看著唐桉琢一步三回頭地消失在人群中，才轉身離開。
鷹叔在車上等著，看見魏則聞回來，詢問他接下來的行程。
“約了梁警官。”
“好。”
魏則聞和梁增約在了一家茶室，梁增風塵仆仆趕過來的時候，魏則聞已經泡好了茶，上好的碧螺春被他仰著頭一口喝光，魏則聞皺了下眉頭，顯然覺得他過於粗魯。
“魏先生，您不如請我喝酒，這多沒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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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則聞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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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起初以為，可能會在賭桌上，馬路上，甚至是橋洞下找到唐志華，但是沒想到是在局子裏。
他心頭一震，這樣的情況下，他該怎麽和唐桉琢說呢？
“確定嗎？”
“確定的，DNA都比對上了。”
“行，我過段時間約梁增，這件事不要和別人提。”
這話他不說林恕也知道，匯報完就離開魏則聞的辦公室，剩下魏則聞一個人坐著。
事情好像有點難搞。
他說沒找到唐志華，唐桉琢肯定會難過，但是他要是說找到了，唐桉琢肯定也接受不了這件事情，誰願意自己的父親是殺人未遂的罪犯？
而且被害人還是自己的伴侶。
好在後來唐桉琢沒再問，於是魏則聞就一直瞞著他，到今天把唐桉琢送走，才迫切地約了梁增了解情況。
唐志華的資料並不多，只有一張紙，卻是劣跡斑斑。
他愛賭，欠了很多錢，最開始就是在八道門賭場。
魏則聞想起那天晚上在三尺巷第一次看見唐桉琢的場景，想必就是因為唐志華的貪婪和自私，才讓自己兒子受了欺負。
真是混蛋。
魏則聞眉頭緊鎖，雙眼都泛著寒光，對面梁增看他這副樣子都不敢說話了，小口小口地抿著茶。
別說，這貴茶仔細品嘗還真挺好喝，比他辦公室的雜牌子好多了，有錢人這生活格調就是不一樣。。
魏則聞繼續向下看，看見隆春的名字。
八道門賭場雖名為賭場，但是在臨淮市是被允許營業的，也就是說是有正經的營業執照合法經營的，但是隆春的不是，那是非法的地下賭場，處於臨淮市的黑色地帶。
所以他必定也是欠了債之後受到了隆春的指使，隆春讓他來殺了自己，只可惜他們都是一樣的蠢貨，選擇了最蹩腳的方式。
不過魏則聞實在不懂。
“他們為什麽選擇了我？總要有個目的吧。”
這也是梁增不解之處。
“可能因為陳景成了解你，對你下手方便？”
“如果只是為了殺個人而殺人，那這倒是說得通，但是如果是這樣——”
陳景成不會這麽聽話，他到底也是跟著魏則聞長大的，哪怕心中有恨，有不滿，有憤懣，也不會平白無故想要了魏則聞的命，所以一定是有更深層的原因。
“這個隆春除了開賭場還有什麽其他收入來源嗎？”
“我們查不到他其他的收入記錄，他好像從來不用手機收付款，也不用銀行卡，大概都是現金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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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一道亮光撕開黑暗的裂縫。
魏則聞靠在身後的墻上。
“梁增，你知道為什麽上次你們來找我的時候，我不幫忙嗎？”
“我知道啊，你怕被——”
梁增的聲音驀然收住。
魏則聞怕被牽連怕被報覆。
“所以你覺得這是——報覆？”
得到魏則聞的點頭，梁增瞬間覺得身上一陣陰冷，因為這可能代表著，他們一直查不出頭緒的販｜毒案出現了漏洞。
“有沒有可能隆春和那個案子有關？”
梁增繼續問，魏則聞坐直身子，“梁增，你才是警察，這就不用我說了吧。”
梁增抓起衣服就走，“知道了，我這就去查。”
梁增走了之後，魏則聞的心情卻並沒有放松，因為作為隆春的同夥，他怕陳景成也參與了不該參與的事情。
如果只是蓄意殺人未遂，那還有的救，蹲幾年監獄就出來了，但是如果是販*，那就是要丟命的事情了。
魏家從來沒有人觸碰法律的紅線，心有不忍的同時魏則聞也覺得恨鐵不成鋼。
他結了賬，下樓看見鷹叔。
心頭壓著的擔子更重了，如果陳景成真的碰了毒，他該怎麽和鷹叔說這些呢？
魏則聞一路心情沈重，鷹叔從後視鏡裏看他臉色，“則聞，阿成那件事調查怎麽樣了？”
“還在查。”
已經過了這麽久了，鷹叔心裏越來越不安，按理說不該審問這麽久的。
但是他也沒有多問，陳景成畢竟是因為參與謀害魏則聞才進去的，理智告訴他，就算是親侄子，這種時候也不該過於擔心。
幫理不幫親。
“鷹叔，我給桉琢買的零食郵到公司了，你一會兒去取一下給他寄過去吧，今天怕太重沒讓他帶著。”
“好，先送你回去。”
支走了鷹叔，魏則聞直奔陳景成的臥室。
隆春都用現金，那他也一定是，他的銀行卡在自己這裏都能查到收支記錄，所以陳景成肯定是把錢藏了起來，不知道會不會在臥室，魏則聞決定找一找。
這將意味著他到底有沒有參與那些見不得人的生意。
衣櫃裏沒有，抽屜裏沒有，床底沒有，就在魏則聞幾乎已經松了口氣的時候，他的目光看向陳景成整潔的床。
掀開床板，魏則聞呼吸都滯住了。
整整齊齊的紅色鈔票碼在床箱裏。
“砰”的一聲，床板砸回去，激起一層灰塵。
魏則聞回到自己臥室，坐了兩個多小時，才給梁增打了電話。
梁增回到局裏馬上就去申請了搜查令，帶著警隊去搜隆春的家和賭場。
隆春的家是個很小的出租屋，問了鄰居，人家都說他是去年後半年才搬過來的，平時不怎麽回來，家裏一直空著。
去年後半年……
那是魏則聞幫忙抓到兩個殺人犯的時間，也是因為有那兩個殺人犯做引子，警方才發覺到一整個龐大的販*組織。
光是這一點，已經讓梁增覺得他和魏則聞的猜想是正確的了。
隆春家裏很好翻，一眼就能看完是什麽擺設，幾乎沒有可以藏東西的地方。
所以他可能只是租個落腳的地方，能及時更換藏身之地，於是一隊人又趕到隆春的賭場。
早在隆春被抓的那天，賭場就被封掉了，每天有警察輪班看守，所以隆春走的時候什麽樣，應該還是什麽樣。
地下賭場黑壓壓的，開了燈是紙醉金迷，不開燈就好像能死死困住人的牢籠。
警察進行了地毯式搜索，連沙發套都拆了，梁增找到隆春的辦公室，裝修風格和出租屋裏大相徑庭，外邊是烏漆嘛黑，裏面確實頂級奢華。
一套沙發能頂他幾年工資，櫃子裏陳列著無數古董，一點都不符合隆春本人的氣質。
梁增一點一點搜查，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結果卻一無所獲，外面的警察也紛紛過來和他匯報，搖著頭說什麽也沒查到。
“不可能。”
梁增小聲說道，低著頭有些犯愁，猛地想起電視裏經常出現的橋段，這種人通常都是會在房間裏藏一個暗室的，所以，隆春會有嗎？
梁增把目光鎖定在古董櫃上，一個滿口臟話，一身傷疤的粗人會喜歡收藏古董？
梁增拉開櫃門，把每一件物品拿起來查看，原本以為古董裏面暗藏玄機，結果在拿起最後一件的時候櫃子從中間分成兩半，向兩邊旋轉。
他趕緊躲開，竟然還真的有機關。
“媽的他這玩意兒整得還挺好。”
櫃子轉開之後，露出墻上的門，梁增看著密碼鎖，招呼身後的人，“直接砸吧。”
隆春這暗室倒是結實，幾個警察砸了快一個小時，大門才“轟”的一聲倒下去。
眼前的場景，梁增覺得他這輩子也忘不了了。
一整張碩大的方桌上整整齊齊堆著一摞摞鈔票，梁增沒見過這麽多錢，所以甚至估計不出具體數目。
但是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兩邊的櫃子上，放著同樣數不清數量的白色粉末。
梁增戴上手套，隨便拿了一袋子交給身後的警察，讓趕緊帶回局裏檢查是不是海｜洛｜因，他在房間裏繼續搜查，在隆春的辦公桌上發現一個冊子，記錄著從他這裏買過東西的每一個人員名單。
翻到最後一頁，是一個人物關系網。
他的名字在中間，向下的箭頭有兩個被紅色筆跡劃掉的人名，是之前抓到的兩個殺人犯。
之所以被劃掉，是因為替換成了陳景成。
而他名字上面的箭頭，指向一個問號。
也就是說，隆春只是整個組織的一個小嘍啰，真正的海底冰山還未浮現。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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