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半死清霜後，縱使相逢應不識（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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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半死清霜後，縱使相逢應不識（二）
她都快忘了這件事！
男生似乎懶得聽她說話，一把拉過她的手往外走。
莊夢腦袋還在宕機，一路踉踉蹌蹌跟著問：“去哪裏？”
“談戀愛。”男生說。
莊夢只覺得既荒謬又怪誕。
男生拉著她，找到她之前靠著的花壇，坐在上面，從兜裏拿出一根棒棒糖，拆了包裝紙直接塞在她的嘴裏。
草莓味的。
…
沈默。
她覺得氣氛太尷尬了些，主動開口想緩和一下這種令人窒息的感覺。
“那個…”
說什麽呢？連對方的名字都不知道。
莊夢撓撓頭，覺得自己暈乎乎的，還沒有從這個震驚裏面緩過來。
這是什麽情節？偶像劇？
男生突然說：“怎麽？又有人欺負你？”
“不是不是。”莊夢恍惚得連連擺手，說：“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呢。謝謝你的棒棒糖。”
“你是我女朋友，不用說謝謝。”男生說。
莊夢尷尬地笑笑，隨口扯著話說：“你好像不是新生哈，我沒看過你。”
“高三。”男生淡淡的聲音傳來。
“哦。高三還談戀愛，不會影響學習嗎？”莊夢說出這句話後覺得自己真是說了句廢話。
“不會。”男生回答。
“哦。那你準備考哪所大學啊？有心儀的嗎？”莊夢硬著頭皮問，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說這些，只是覺得千萬不能停下來，否則氣氛真的太尷尬了。
“沒什麽喜歡的。你呢？”男生問。
“啊？我…我也不知道，暫時還沒想那麽多。”莊夢結結巴巴的說。
“省內離家近，挺好的。”他說。
“哦。是挺好的。”莊夢答。
“你心情好點沒？”男生問。
“哈哈。挺好的。”莊夢答。
“不長記性。”男生說了一句。
“啊？”莊夢說。
男生把莊夢送回宿舍樓下，莊夢後知後覺拍了拍腦袋。
一直被他牽著走，忘了問他名字叫什麽了！
室友們看到她回來，都一臉八卦問那個找她的男生是誰。
莊夢笑著說：“就一個朋友，剛認識不久，找我借東西的。”
“嘖嘖嘖！騙人，我們都看到了，他牽著你的手！”金小小一臉不信。
金小小還待再說，張妍瞪了她一眼。
黃媛媛溫溫柔柔的笑著說：“看起來不像是咱們一個年級的，我們莊夢就是長得好看，即使是男朋友也沒什麽的。反正你現在是單身狀態。”
莊夢笑了笑沒說話，翻上床就睡午覺。
謝矜言卻坐過來，輕輕拍了拍莊夢說：“晚上出去走走。”
說著將一張紙條塞在她的手裏，又若無其事的坐回去。
莊夢悄悄打開，上面寫著：你如果遇到事情了，我會站在你這邊。那天…是黃媛媛告訴鄢秦你在水房的。
莊夢擡眼看了一眼黃媛媛，她正坐在床邊，翻著手裏的小說。
老是給她挖坑啊…奇怪。
還有那句“不長記性”是什麽意思？
下午上完課，姚瑞又堵住莊夢。
莊夢有些煩了，餘光飄到一邊，見胡月和吳雨也坐在教室裏沒有走，就笑著說：“有什麽話就在這說吧。”
姚瑞想找個僻靜的地方，莊夢說：“沒關系，在這說也一樣的。”
“咱們光明正大些。”莊夢淡淡道。
姚瑞看了一眼教室裏三三兩兩還沒有走的同學，轉過頭盯著莊夢，認真道：“我喜歡你，請你做我女朋友吧，我會給你你想要的安全感。”
莊夢抱著手，認真盯著他。
“只對你一個人好，與其他女生保持距離，無條件的信任你愛護你。你叫我往東我絕不會往西，只聽你一個人的話，你想要什麽我都給你。莊夢，我真的，超級喜歡你。喜歡你微笑的樣子，認真的樣子，逞強的樣子，哭泣的樣子。你的一切我都喜歡。”
“我不是一時興起，也不想玩玩而已。莊夢，你是我深思熟慮後還會想要保護的女生。我願意以結婚為前提，向你表白，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機會，認真考慮我可以嗎？”
好事的同學哇了一聲，激動地看著姚瑞和莊夢。
莊夢有些發呆，他居然是認真的？
以結婚為前提？
她認真地盯著他看了一會，說：“你不結巴了。”
身後坐著的吳雨卻用力站起來，怒吼道：“姚瑞！你說過不會給她表白！”
莊夢歪著頭，看著姚瑞身後的吳雨，淡淡道：“你兄弟似乎不高興。”
姚瑞沒有回頭，聲音卻提高了些，“吳雨，你說過不會傷害她，你說過你會認真對待她，你說過你喜歡她。可是當她出事的時候，你說的什麽？如果這個就是你喜歡一個人的方式，那我不能把她讓給你。”
莊夢抱著手，胡月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她想，要是鄢秦也在就好了，這出戲確實很好看。
吳雨青筋凸起，握著拳站在位置上，咬著牙道：“那件事，我不知情！”
“不知情？好一個不知情。你不知道鄢秦喜歡你？你不知道鄢秦翻了你和莊夢聊天的本子？你不知道她們商量著欺負莊夢？吳雨，你真不是個男人…”姚瑞說。
莊夢註意到，胡月渾身顫抖，坐在位置上雙眼空洞。
其他同學也都靜靜坐著，看著面前的幾人。
莊夢其實想不明白，吳雨為什麽要這麽對她。
姚瑞隨即說：“你說你曾經沒有珍惜那個視你如命的女孩子，我勸過你，過去的都過去了。你又給我說，她太像了，太像那個你錯手放開的人，這一次你怎麽也不會再放手。我居然信了，呵呵…”
“她…終究不是她…”吳雨喃喃。
“你一句不是就不是，那我之前的忍讓算什麽？她受到的傷害算什麽？”姚瑞終於轉身，認真看著暴怒中的吳雨。
他說：“現在，是我不會放手。吳雨，你再也沒有機會去找回她了…”
吳雨渾身一震，胡月埋著頭聳動著肩膀。
莊夢覺得此時的自己就像個工具人，見兩人都盯著對方不放，她懶得再看，準備溜之大吉。
轉身卻看到男生站在她的身後，雙手插兜不可一世的靠在教室門口的樹前。
莊夢都驚了。
男生垂著眼皺著眉，不知道在想什麽。
莊夢輕輕地往後挪，男生喊她：“莊夢。”
莊夢就不敢動了。
“走，吃飯。”他說。
莊夢就老實巴交跟在他的身後朝著食堂去。
兩人坐在食堂吃飯。
已經沒什麽人了，食堂阿姨將剩下的飯菜收走，也不催促他們。
莊夢扒拉著面前的飯菜，男生問她：“不喜歡吃？”
“還好。”莊夢拘謹地回答。
“我要出去，你吃什麽？”他問。
“就這個挺好，我不挑食。”莊夢說。
“嗯，那你回去。”
男生站起來，見莊夢還傻傻的坐在位置上，挑挑眉說：“我走了。”
說完轉身就走。
…
這是什麽意思？
走了？
莊夢默默把碗裏的飯扒拉完，才慢慢回到宿舍去。
過兩天就要半期考，她該認真覆習了。
晚自習姚瑞又傳來紙條，莊夢回覆了一句：你先處理好和你兄弟的事情，就不管了。
莊夢認認真真看了三節課的書，又把錯習題重新做了一遍。
政治歷史地理都是需要背的內容，倒也無所謂，主要是數學，她有很多不太明白的地方。
乖乖做了三節課的好學生，莊夢只覺得時間不夠用。
抱著書本回宿舍，又和大家一起打了水洗了衣服，莊夢悄悄和謝矜言溜到她們的秘密基地去了。
謝矜言只有一句話：小心黃媛媛。
總覺得她有些不懷好意，但是確實也沒有實質性地傷害任何人。
連著兩天的半期考試結束，莊夢終於放下緊繃的心情。接下來只要等成績就好了。
莊夢沒等來成績的排名，等來的卻是鄢秦被打一頓的消息。
金小小眼睛亮晶晶的說：“聽說是校外的人打的，用的鋼管，手都打斷了！現在在住院呢！”
“她怎麽和校外的人結仇了？明明都是新生。”黃媛媛不解。
“誰知道呢，人家打人又不會報上大名，她怕是得罪人都不知道吧。”金小小像是自己出了一口惡氣，高興的在宿舍轉圈。
“惡人有惡報！活該。”
怪不得，半期考試的時候，她沒有見到鄢秦，原來是住院了。
莊夢倒是沒有覺得出一口氣的快樂，只覺得風水輪流轉，原來她也有這一天。
總有一天，她的她也會還回去的。
胡月卻突然約莊夢中午單獨在小池塘見面。
莊夢看了看紙條，確認自己沒看錯。胡月約她做什麽？
她想了想，還是撿了塊石頭攥在身後。
胡月看到她，臉上帶著尷尬和討好微笑。莊夢握緊了手裏的石頭，隔著幾步的距離看到有好幾個人，是那天宿舍裏幾個女生。
莊夢不自覺拉開些距離，說：“找我什麽事？”
胡月臉色不太自然，還是硬著頭皮道：“我們是來給你道歉的，希望你能原諒我們。”
莊夢轉身就走。
胡月連忙跑過來攔住她的路，莊夢往後退了一步，神情警惕。
“莊夢，你聽我說完。之前，我們都是被鄢秦蠱惑了。她說你和吳雨的紙條上寫了我們宿舍的壞話。大家本身就是一個團體，自然就激動了些。但是你知道的，我們都沒有動手，只是…困住你不讓你還手罷了。對不起，我們真的錯了，你原諒我們好不好？”胡月一口氣說完，淚眼盈盈。
莊夢這才註意到，她的臉有些腫，上面的指印還沒有消。
“你被打了？鄢秦打的？”她問。
胡月眼神閃了閃，說：“不是。鄢秦都住院了，打不了我。我這是太陽太大，曬的。”
莊夢不說話，擡腳就要離開。胡月卻突然跪在她的面前，莊夢整個人都驚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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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夢腦袋還在宕機，一路踉踉蹌蹌跟著問：“去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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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夢只覺得既荒謬又怪誕。
男生拉著她，找到她之前靠著的花壇，坐在上面，從兜裏拿出一根棒棒糖，拆了包裝紙直接塞在她的嘴裏。
草莓味的。
…
沈默。
她覺得氣氛太尷尬了些，主動開口想緩和一下這種令人窒息的感覺。
“那個…”
說什麽呢？連對方的名字都不知道。
莊夢撓撓頭，覺得自己暈乎乎的，還沒有從這個震驚裏面緩過來。
這是什麽情節？偶像劇？
男生突然說：“怎麽？又有人欺負你？”
“不是不是。”莊夢恍惚得連連擺手，說：“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呢。謝謝你的棒棒糖。”
“你是我女朋友，不用說謝謝。”男生說。
莊夢尷尬地笑笑，隨口扯著話說：“你好像不是新生哈，我沒看過你。”
“高三。”男生淡淡的聲音傳來。
“哦。高三還談戀愛，不會影響學習嗎？”莊夢說出這句話後覺得自己真是說了句廢話。
“不會。”男生回答。
“哦。那你準備考哪所大學啊？有心儀的嗎？”莊夢硬著頭皮問，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說這些，只是覺得千萬不能停下來，否則氣氛真的太尷尬了。
“沒什麽喜歡的。你呢？”男生問。
“啊？我…我也不知道，暫時還沒想那麽多。”莊夢結結巴巴的說。
“省內離家近，挺好的。”他說。
“哦。是挺好的。”莊夢答。
“你心情好點沒？”男生問。
“哈哈。挺好的。”莊夢答。
“不長記性。”男生說了一句。
“啊？”莊夢說。
男生把莊夢送回宿舍樓下，莊夢後知後覺拍了拍腦袋。
一直被他牽著走，忘了問他名字叫什麽了！
室友們看到她回來，都一臉八卦問那個找她的男生是誰。
莊夢笑著說：“就一個朋友，剛認識不久，找我借東西的。”
“嘖嘖嘖！騙人，我們都看到了，他牽著你的手！”金小小一臉不信。
金小小還待再說，張妍瞪了她一眼。
黃媛媛溫溫柔柔的笑著說：“看起來不像是咱們一個年級的，我們莊夢就是長得好看，即使是男朋友也沒什麽的。反正你現在是單身狀態。”
莊夢笑了笑沒說話，翻上床就睡午覺。
謝矜言卻坐過來，輕輕拍了拍莊夢說：“晚上出去走走。”
說著將一張紙條塞在她的手裏，又若無其事的坐回去。
莊夢悄悄打開，上面寫著：你如果遇到事情了，我會站在你這邊。那天…是黃媛媛告訴鄢秦你在水房的。
莊夢擡眼看了一眼黃媛媛，她正坐在床邊，翻著手裏的小說。
老是給她挖坑啊…奇怪。
還有那句“不長記性”是什麽意思？
下午上完課，姚瑞又堵住莊夢。
莊夢有些煩了，餘光飄到一邊，見胡月和吳雨也坐在教室裏沒有走，就笑著說：“有什麽話就在這說吧。”
姚瑞想找個僻靜的地方，莊夢說：“沒關系，在這說也一樣的。”
“咱們光明正大些。”莊夢淡淡道。
姚瑞看了一眼教室裏三三兩兩還沒有走的同學，轉過頭盯著莊夢，認真道：“我喜歡你，請你做我女朋友吧，我會給你你想要的安全感。”
莊夢抱著手，認真盯著他。
“只對你一個人好，與其他女生保持距離，無條件的信任你愛護你。你叫我往東我絕不會往西，只聽你一個人的話，你想要什麽我都給你。莊夢，我真的，超級喜歡你。喜歡你微笑的樣子，認真的樣子，逞強的樣子，哭泣的樣子。你的一切我都喜歡。”
“我不是一時興起，也不想玩玩而已。莊夢，你是我深思熟慮後還會想要保護的女生。我願意以結婚為前提，向你表白，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機會，認真考慮我可以嗎？”
好事的同學哇了一聲，激動地看著姚瑞和莊夢。
莊夢有些發呆，他居然是認真的？
以結婚為前提？
她認真地盯著他看了一會，說：“你不結巴了。”
身後坐著的吳雨卻用力站起來，怒吼道：“姚瑞！你說過不會給她表白！”
莊夢歪著頭，看著姚瑞身後的吳雨，淡淡道：“你兄弟似乎不高興。”
姚瑞沒有回頭，聲音卻提高了些，“吳雨，你說過不會傷害她，你說過你會認真對待她，你說過你喜歡她。可是當她出事的時候，你說的什麽？如果這個就是你喜歡一個人的方式，那我不能把她讓給你。”
莊夢抱著手，胡月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她想，要是鄢秦也在就好了，這出戲確實很好看。
吳雨青筋凸起，握著拳站在位置上，咬著牙道：“那件事，我不知情！”
“不知情？好一個不知情。你不知道鄢秦喜歡你？你不知道鄢秦翻了你和莊夢聊天的本子？你不知道她們商量著欺負莊夢？吳雨，你真不是個男人…”姚瑞說。
莊夢註意到，胡月渾身顫抖，坐在位置上雙眼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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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夢其實想不明白，吳雨為什麽要這麽對她。
姚瑞隨即說：“你說你曾經沒有珍惜那個視你如命的女孩子，我勸過你，過去的都過去了。你又給我說，她太像了，太像那個你錯手放開的人，這一次你怎麽也不會再放手。我居然信了，呵呵…”
“她…終究不是她…”吳雨喃喃。
“你一句不是就不是，那我之前的忍讓算什麽？她受到的傷害算什麽？”姚瑞終於轉身，認真看著暴怒中的吳雨。
他說：“現在，是我不會放手。吳雨，你再也沒有機會去找回她了…”
吳雨渾身一震，胡月埋著頭聳動著肩膀。
莊夢覺得此時的自己就像個工具人，見兩人都盯著對方不放，她懶得再看，準備溜之大吉。
轉身卻看到男生站在她的身後，雙手插兜不可一世的靠在教室門口的樹前。
莊夢都驚了。
男生垂著眼皺著眉，不知道在想什麽。
莊夢輕輕地往後挪，男生喊她：“莊夢。”
莊夢就不敢動了。
“走，吃飯。”他說。
莊夢就老實巴交跟在他的身後朝著食堂去。
兩人坐在食堂吃飯。
已經沒什麽人了，食堂阿姨將剩下的飯菜收走，也不催促他們。
莊夢扒拉著面前的飯菜，男生問她：“不喜歡吃？”
“還好。”莊夢拘謹地回答。
“我要出去，你吃什麽？”他問。
“就這個挺好，我不挑食。”莊夢說。
“嗯，那你回去。”
男生站起來，見莊夢還傻傻的坐在位置上，挑挑眉說：“我走了。”
說完轉身就走。
…
這是什麽意思？
走了？
莊夢默默把碗裏的飯扒拉完，才慢慢回到宿舍去。
過兩天就要半期考，她該認真覆習了。
晚自習姚瑞又傳來紙條，莊夢回覆了一句：你先處理好和你兄弟的事情，就不管了。
莊夢認認真真看了三節課的書，又把錯習題重新做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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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覺得她有些不懷好意，但是確實也沒有實質性地傷害任何人。
連著兩天的半期考試結束，莊夢終於放下緊繃的心情。接下來只要等成績就好了。
莊夢沒等來成績的排名，等來的卻是鄢秦被打一頓的消息。
金小小眼睛亮晶晶的說：“聽說是校外的人打的，用的鋼管，手都打斷了！現在在住院呢！”
“她怎麽和校外的人結仇了？明明都是新生。”黃媛媛不解。
“誰知道呢，人家打人又不會報上大名，她怕是得罪人都不知道吧。”金小小像是自己出了一口惡氣，高興的在宿舍轉圈。
“惡人有惡報！活該。”
怪不得，半期考試的時候，她沒有見到鄢秦，原來是住院了。
莊夢倒是沒有覺得出一口氣的快樂，只覺得風水輪流轉，原來她也有這一天。
總有一天，她的她也會還回去的。
胡月卻突然約莊夢中午單獨在小池塘見面。
莊夢看了看紙條，確認自己沒看錯。胡月約她做什麽？
她想了想，還是撿了塊石頭攥在身後。
胡月看到她，臉上帶著尷尬和討好微笑。莊夢握緊了手裏的石頭，隔著幾步的距離看到有好幾個人，是那天宿舍裏幾個女生。
莊夢不自覺拉開些距離，說：“找我什麽事？”
胡月臉色不太自然，還是硬著頭皮道：“我們是來給你道歉的，希望你能原諒我們。”
莊夢轉身就走。
胡月連忙跑過來攔住她的路，莊夢往後退了一步，神情警惕。
“莊夢，你聽我說完。之前，我們都是被鄢秦蠱惑了。她說你和吳雨的紙條上寫了我們宿舍的壞話。大家本身就是一個團體，自然就激動了些。但是你知道的，我們都沒有動手，只是…困住你不讓你還手罷了。對不起，我們真的錯了，你原諒我們好不好？”胡月一口氣說完，淚眼盈盈。
莊夢這才註意到，她的臉有些腫，上面的指印還沒有消。
“你被打了？鄢秦打的？”她問。
胡月眼神閃了閃，說：“不是。鄢秦都住院了，打不了我。我這是太陽太大，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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