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粱一夢，傾廈而醒（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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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粱一夢，傾廈而醒（九）
考慮清楚什麽？她為什麽要喜歡那個男生？
莊夢連忙接話，“我不喜歡他。這麽說吧，我覺得第一眼就說喜歡的男生，有些反感，好像隨意一個女生他都可以喜歡，我不喜歡這種只看表面的行為。”
謝矜言就這麽平靜地望著她，似乎在分辨莊夢說這些話的真假。
金小小的聲音從前方傳來：“餵！你們在幹嘛呢，快跟上呀！”
莊夢咳了一聲，盯著謝矜言的眼睛，認真道：“我說的都是真的。而且，我媽說了，我要是敢在學校談戀愛，她知道了得打斷我的腿，我媽說到做到。”
這句話似乎逗笑了謝矜言，她終於笑起來，聲音也不再冷冰冰的，說：“我只是覺得你太單純了，這些男生，都不是好東西。”
莊夢也跟著笑，松了口氣道：“我知道的，你是為我好。”
說完拉著謝矜言朝著她們追去，莊夢感慨道：“說實話，我對喜歡這種情感，似乎不怎麽拿手。或者說，我有些害怕，害怕被家人知道，也害怕對方會害我。”
“害你什麽？”謝矜言捂著嘴問。
“那可多了去了，我這麽可愛，誰知道那些男生是不是貪圖我的美貌？還有啊，不知道你有沒有這種感覺，就是那個男生看起來都挺正常的，但我就是覺得他們臟兮兮的，臟兮兮的手，臟兮兮的臉，總感覺他們連頭發絲都是臭的。哎，還是喜歡女孩子一些，香香的，軟軟的…”
“誰說的你可愛？”謝矜言問她。
“大家都這麽說的呀。”莊夢不要臉回。
“你不知道，我媽說，我小時候長得可乖了。誰看到都說，哇，你家孩子好乖啊，好可愛啊，然後都要摸摸我的臉，我媽就說，原本我小時候是瓜子臉來著，就是被人摸成現在這樣，又圓又扁…”
謝矜言認真打量她，中肯道：“確實可愛。”
莊夢就笑，“可愛是可愛，但是沒你好看。你在我心裏是最好看的，真的，我發誓。”
謝矜言捂著嘴笑。星星點點的燈光印在她墨色的瞳孔裏，像是會說話，像是在放一場漫天的煙花，好看得要命。
莊夢巴拉巴拉說著一大堆，覺得謝矜言開心了一些，她也心情好了點。
不過第二天，董奕星喜歡莊夢的事情，迅速在學校傳開。
莊夢都不用打聽。班裏八卦的女孩子都來和她說一說，或者其他班的同學站在他們教室門口看她，又或者連其他授課老師都湊熱鬧，特意跑到他們班的門口問誰是莊夢。
連自己班的老師，上課時不時臉上都帶著八卦的姨媽笑，朝著莊夢這邊看。
一早上，四節課。莊夢被叫起來回答問題二十次。
連教導主任看莊夢的眼神都帶著暧昧和過來人的表情。
似乎大家都認為她已經在和董奕星談戀愛。莊夢默默翻了個白眼，對於那些眼神就當沒有看到。
她真的很討厭，被人像猴一樣註視著。
後排的高文啟在下課時堵住剛上廁所回來的莊夢，她的手上還沾著水，高文啟大聲喊：“莊夢，我喜歡你。”
“你發什麽瘋！”莊夢一臉懵。
班裏的同學看著他們竊竊私語，莊夢實在無語透頂。
高文啟雙手長開，擋住她的去路，臉上帶著些狠意，卻依舊勾起嘴角試圖表現出一副深情來。
他說：“之前的事情我給你道歉，對不起。我沒追過女孩子，宿舍裏那群混蛋給我出主意說喜歡女孩子就是要欺負她，引起她的註意。所以，你能不能不要和董奕星在一起。”
哈？
莊夢不可置信，“高文啟，你是不是腦袋有點問題。”
高文啟嘿嘿笑兩聲，“我就是喜歡你。莊夢，你選一個吧，是我還是董奕星？”
莊夢翻了個白眼，想要繞過他進教室，高文啟卻突然拉住她的手臂，強硬道：“你必須選一個！”
莊夢甩不開，不耐煩壓低著聲音吼：“你能不能別發瘋了，放開我！”
上課鈴聲響起，同學們都快速朝著各自的教室移動。
高文啟始終拉著莊夢的衣袖，路過的人都會多看他們兩眼。
莊夢怒視著他，“你別再騷擾我，不然我真告老師了！”
“你告啊，莊夢我告訴你，整個學校，除了校長，老子誰都不怕。”高文啟繼續說，“你答應我，不會和董奕星在一起，我就放開你。”
莊夢覺得莫名奇妙，又似乎抓到了些隱隱約約她忽視的東西。眼看上課鈴打完，她不耐煩道：“我答應你，你放手！”
“嘿嘿，你早說不就完了。”高文啟放開她的袖子，莊夢瞪了他一眼，快速回到自己的座位。
謝矜言立馬問她：“高文啟給你告白了？”
莊夢覺得晦氣，看了一眼課程表，這節是數學課。拿出自己的課本，邊翻開邊說：“神經病簡直，我都不知道他在說什麽。”
高文啟從她身邊走過，還不忘提醒：“莊夢，記得你自己說的話。不然有你好看！”
莊夢深吸一口氣，心裏無比煩躁和憤怒。
媽的傻逼！
謝矜言悄悄寫了張紙條傳過來，莊夢想了想提筆回道：“他說讓我不要和那個誰在一起，我不知道他在說什麽，關他什麽事。”
“董奕星？”
“應該是。”
“問問小小，小小知道的消息多，應該知道點什麽。”
莊夢就傳紙條給金小小，問她知不知道高文啟的事情。
莊夢說得隱晦，沒有提高文啟發瘋的事情，只說他好像很拽，因為聽到他說學校裏誰也不怕。
金小小很快傳來紙條，“我問過了，這個學校有他家一半。好像他是董奕星的表弟。”
莊夢撕了紙條，想不通為什麽高文啟為什麽針對她。
難道就因為那些無中生有的風言風語？
莊夢被董奕星堵在教室門口的時候，高文啟從她身邊走過去，特意用肩膀撞了她一下。
謝矜言正想走，莊夢拉住她的手，輕聲說：“能不能和我一起，有些話總得說清楚的。”
“那我讓張妍和小小幫我們打飯，不然一會什麽都沒了。”謝矜言說。
莊夢點點頭，然後示意董奕星往旁邊站，別擋在教室門口。
謝矜言喊了張妍和金小小，翻了兩人的飯盒拿給她們，說：“隨便打些飯菜就行，麻煩幫我們拿到宿舍去。”
張妍和金小小一臉姨母笑的去食堂，謝矜言默默站在莊夢身後，不遠不近的看著。
莊夢不等董奕星開口，臉上掛出標準的微笑來，說：“抱歉，我們不合適，麻煩以後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董奕星臉上的尷尬一閃而過，卻還是掛著笑，耳根都紅透了，說話依舊磕磕巴巴：“我…我不是想打擾你，我是給你送點水果，你拿著。”
說著把手裏的盒子遞在莊夢面前，莊夢深吸一口氣，繼續說：“謝謝，我不吃。別來找我了。”
“其實，你不用這麽快拒絕我。”董奕星收回手，看了一眼莊夢身後的謝矜言，聲音壓低了些，繼續說：“我是認真的，還沒有開始的事情，你怎麽就知道不合適呢。”
“我不談戀愛，你去找別人吧。”莊夢斬釘截鐵。
“我就想找你。”董奕星說著，朝著莊夢這邊悄悄走了一小步。
莊夢突然想到高文啟，也沒發現董奕星的小動作，問他：“高文啟是你表弟？”
“是。他找你麻煩了？”董奕星問。
莊夢撐著下巴，想了想說：“怪不得…”
一樣的討厭。
謝矜言在身後突然咳嗽一聲，莊夢回神才發現董奕星已經趁著她神游的時候離她很近了。
莊夢往後退一大步，怒視著他，說：“以後別找我了，我沒時間陪你玩。我拒絕得很清楚，麻煩也請你識趣一點。”
說完轉身拉上謝矜言的手，朝著宿舍走。
謝矜言被她拉著，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她喘著氣說：“剛我看到高文啟在樹後面看著我們呢。”
“管他呢。”莊夢說。
“他會不會覺得你和董奕星在一起了？你不是說他不讓你們在一起嗎？”謝矜言有些擔憂。
“看到就看到，反正我已經拒絕了。”莊夢賭氣說。
“煩死了！”
“你只要堅持自己的本心就好，不過幾天流言就沒了。”謝矜言安慰她。
金小小和張妍替她們打了飯回宿舍，看莊夢和謝矜言臉色不太好看，也就識趣的沒有問關於董奕星的事情。
下午上課時，莊夢一進教室，發現自己的課桌上放著一個盒子。
她輕輕打開，裏面是剝好的紅彤彤的柚子肉。
早上她還看到這個盒子在董奕星的手裏。
她嘆了口氣，還真是沒完了。果然，沒有分寸感的男生真的讓人極度討厭。
上完下午的課，莊夢沒有回宿舍，吃完飯之後在教室裏做作業。
她想得很美好，做完作業的話，晚自習可以借謝矜言的小說看看。她已經看到精彩的地方，今晚三節晚自習應該能看完了。
她努力打著草稿，直到自己的課桌被一片陰影籠罩。
莊夢疑惑地擡頭，是高文啟。
高文啟臉上沒有表情，只是站在莊夢的課桌前，校服松垮垮披在身上，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莊夢不理他，繼續低頭寫作業。
“董奕星那家夥還沒放棄是嗎。”高文啟開口。
莊夢看了看周圍，沒有人。那這句話應該是問她的。
“我已經拒絕他了。麻煩讓讓，你擋住我光線了。”莊夢說。
“董奕星那家夥還沒放棄！”高文啟突然發瘋，按住莊夢寫字的手，臉色有些猙獰。
“高文啟，我警告你，你再不放手，我不客氣了。”莊夢惡狠狠的說。
怎麽一個二個都在她面前發瘋，莊夢壓了一天的火氣。
“反正你不能和他在一起！”高文啟聲音都擡高了，瞪著眼睛，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你是聽不懂人話嗎！”莊夢使勁掙脫他的手，奈何男生的力氣比女生的大，她的手都紅了，還是被高文啟牢牢困住。
莊夢眼眶發紅，站起來盯著高文啟的雙眼，道：“高文啟，你其實只是見不得董奕星喜歡我而已，是不是？你們之間的事情我不想知道，和我沒有關系，你找錯發洩對象了，請你放開我。我還是那句話，我是來讀書的，不是談戀愛的。”
高文啟笑起來，往前一步把莊夢困在墻壁和課桌之間。他說：“莊夢，你不用套我的話。我在做什麽，我心裏很清楚。”
說完，他像是下定決心一般，朝著莊夢吻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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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夢連忙接話，“我不喜歡他。這麽說吧，我覺得第一眼就說喜歡的男生，有些反感，好像隨意一個女生他都可以喜歡，我不喜歡這種只看表面的行為。”
謝矜言就這麽平靜地望著她，似乎在分辨莊夢說這些話的真假。
金小小的聲音從前方傳來：“餵！你們在幹嘛呢，快跟上呀！”
莊夢咳了一聲，盯著謝矜言的眼睛，認真道：“我說的都是真的。而且，我媽說了，我要是敢在學校談戀愛，她知道了得打斷我的腿，我媽說到做到。”
這句話似乎逗笑了謝矜言，她終於笑起來，聲音也不再冷冰冰的，說：“我只是覺得你太單純了，這些男生，都不是好東西。”
莊夢也跟著笑，松了口氣道：“我知道的，你是為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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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你什麽？”謝矜言捂著嘴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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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的你可愛？”謝矜言問她。
“大家都這麽說的呀。”莊夢不要臉回。
“你不知道，我媽說，我小時候長得可乖了。誰看到都說，哇，你家孩子好乖啊，好可愛啊，然後都要摸摸我的臉，我媽就說，原本我小時候是瓜子臉來著，就是被人摸成現在這樣，又圓又扁…”
謝矜言認真打量她，中肯道：“確實可愛。”
莊夢就笑，“可愛是可愛，但是沒你好看。你在我心裏是最好看的，真的，我發誓。”
謝矜言捂著嘴笑。星星點點的燈光印在她墨色的瞳孔裏，像是會說話，像是在放一場漫天的煙花，好看得要命。
莊夢巴拉巴拉說著一大堆，覺得謝矜言開心了一些，她也心情好了點。
不過第二天，董奕星喜歡莊夢的事情，迅速在學校傳開。
莊夢都不用打聽。班裏八卦的女孩子都來和她說一說，或者其他班的同學站在他們教室門口看她，又或者連其他授課老師都湊熱鬧，特意跑到他們班的門口問誰是莊夢。
連自己班的老師，上課時不時臉上都帶著八卦的姨媽笑，朝著莊夢這邊看。
一早上，四節課。莊夢被叫起來回答問題二十次。
連教導主任看莊夢的眼神都帶著暧昧和過來人的表情。
似乎大家都認為她已經在和董奕星談戀愛。莊夢默默翻了個白眼，對於那些眼神就當沒有看到。
她真的很討厭，被人像猴一樣註視著。
後排的高文啟在下課時堵住剛上廁所回來的莊夢，她的手上還沾著水，高文啟大聲喊：“莊夢，我喜歡你。”
“你發什麽瘋！”莊夢一臉懵。
班裏的同學看著他們竊竊私語，莊夢實在無語透頂。
高文啟雙手長開，擋住她的去路，臉上帶著些狠意，卻依舊勾起嘴角試圖表現出一副深情來。
他說：“之前的事情我給你道歉，對不起。我沒追過女孩子，宿舍裏那群混蛋給我出主意說喜歡女孩子就是要欺負她，引起她的註意。所以，你能不能不要和董奕星在一起。”
哈？
莊夢不可置信，“高文啟，你是不是腦袋有點問題。”
高文啟嘿嘿笑兩聲，“我就是喜歡你。莊夢，你選一個吧，是我還是董奕星？”
莊夢翻了個白眼，想要繞過他進教室，高文啟卻突然拉住她的手臂，強硬道：“你必須選一個！”
莊夢甩不開，不耐煩壓低著聲音吼：“你能不能別發瘋了，放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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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文啟始終拉著莊夢的衣袖，路過的人都會多看他們兩眼。
莊夢怒視著他，“你別再騷擾我，不然我真告老師了！”
“你告啊，莊夢我告訴你，整個學校，除了校長，老子誰都不怕。”高文啟繼續說，“你答應我，不會和董奕星在一起，我就放開你。”
莊夢覺得莫名奇妙，又似乎抓到了些隱隱約約她忽視的東西。眼看上課鈴打完，她不耐煩道：“我答應你，你放手！”
“嘿嘿，你早說不就完了。”高文啟放開她的袖子，莊夢瞪了他一眼，快速回到自己的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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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文啟從她身邊走過，還不忘提醒：“莊夢，記得你自己說的話。不然有你好看！”
莊夢深吸一口氣，心裏無比煩躁和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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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矜言悄悄寫了張紙條傳過來，莊夢想了想提筆回道：“他說讓我不要和那個誰在一起，我不知道他在說什麽，關他什麽事。”
“董奕星？”
“應該是。”
“問問小小，小小知道的消息多，應該知道點什麽。”
莊夢就傳紙條給金小小，問她知不知道高文啟的事情。
莊夢說得隱晦，沒有提高文啟發瘋的事情，只說他好像很拽，因為聽到他說學校裏誰也不怕。
金小小很快傳來紙條，“我問過了，這個學校有他家一半。好像他是董奕星的表弟。”
莊夢撕了紙條，想不通為什麽高文啟為什麽針對她。
難道就因為那些無中生有的風言風語？
莊夢被董奕星堵在教室門口的時候，高文啟從她身邊走過去，特意用肩膀撞了她一下。
謝矜言正想走，莊夢拉住她的手，輕聲說：“能不能和我一起，有些話總得說清楚的。”
“那我讓張妍和小小幫我們打飯，不然一會什麽都沒了。”謝矜言說。
莊夢點點頭，然後示意董奕星往旁邊站，別擋在教室門口。
謝矜言喊了張妍和金小小，翻了兩人的飯盒拿給她們，說：“隨便打些飯菜就行，麻煩幫我們拿到宿舍去。”
張妍和金小小一臉姨母笑的去食堂，謝矜言默默站在莊夢身後，不遠不近的看著。
莊夢不等董奕星開口，臉上掛出標準的微笑來，說：“抱歉，我們不合適，麻煩以後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董奕星臉上的尷尬一閃而過，卻還是掛著笑，耳根都紅透了，說話依舊磕磕巴巴：“我…我不是想打擾你，我是給你送點水果，你拿著。”
說著把手裏的盒子遞在莊夢面前，莊夢深吸一口氣，繼續說：“謝謝，我不吃。別來找我了。”
“其實，你不用這麽快拒絕我。”董奕星收回手，看了一眼莊夢身後的謝矜言，聲音壓低了些，繼續說：“我是認真的，還沒有開始的事情，你怎麽就知道不合適呢。”
“我不談戀愛，你去找別人吧。”莊夢斬釘截鐵。
“我就想找你。”董奕星說著，朝著莊夢這邊悄悄走了一小步。
莊夢突然想到高文啟，也沒發現董奕星的小動作，問他：“高文啟是你表弟？”
“是。他找你麻煩了？”董奕星問。
莊夢撐著下巴，想了想說：“怪不得…”
一樣的討厭。
謝矜言在身後突然咳嗽一聲，莊夢回神才發現董奕星已經趁著她神游的時候離她很近了。
莊夢往後退一大步，怒視著他，說：“以後別找我了，我沒時間陪你玩。我拒絕得很清楚，麻煩也請你識趣一點。”
說完轉身拉上謝矜言的手，朝著宿舍走。
謝矜言被她拉著，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她喘著氣說：“剛我看到高文啟在樹後面看著我們呢。”
“管他呢。”莊夢說。
“他會不會覺得你和董奕星在一起了？你不是說他不讓你們在一起嗎？”謝矜言有些擔憂。
“看到就看到，反正我已經拒絕了。”莊夢賭氣說。
“煩死了！”
“你只要堅持自己的本心就好，不過幾天流言就沒了。”謝矜言安慰她。
金小小和張妍替她們打了飯回宿舍，看莊夢和謝矜言臉色不太好看，也就識趣的沒有問關於董奕星的事情。
下午上課時，莊夢一進教室，發現自己的課桌上放著一個盒子。
她輕輕打開，裏面是剝好的紅彤彤的柚子肉。
早上她還看到這個盒子在董奕星的手裏。
她嘆了口氣，還真是沒完了。果然，沒有分寸感的男生真的讓人極度討厭。
上完下午的課，莊夢沒有回宿舍，吃完飯之後在教室裏做作業。
她想得很美好，做完作業的話，晚自習可以借謝矜言的小說看看。她已經看到精彩的地方，今晚三節晚自習應該能看完了。
她努力打著草稿，直到自己的課桌被一片陰影籠罩。
莊夢疑惑地擡頭，是高文啟。
高文啟臉上沒有表情，只是站在莊夢的課桌前，校服松垮垮披在身上，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莊夢不理他，繼續低頭寫作業。
“董奕星那家夥還沒放棄是嗎。”高文啟開口。
莊夢看了看周圍，沒有人。那這句話應該是問她的。
“我已經拒絕他了。麻煩讓讓，你擋住我光線了。”莊夢說。
“董奕星那家夥還沒放棄！”高文啟突然發瘋，按住莊夢寫字的手，臉色有些猙獰。
“高文啟，我警告你，你再不放手，我不客氣了。”莊夢惡狠狠的說。
怎麽一個二個都在她面前發瘋，莊夢壓了一天的火氣。
“反正你不能和他在一起！”高文啟聲音都擡高了，瞪著眼睛，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你是聽不懂人話嗎！”莊夢使勁掙脫他的手，奈何男生的力氣比女生的大，她的手都紅了，還是被高文啟牢牢困住。
莊夢眼眶發紅，站起來盯著高文啟的雙眼，道：“高文啟，你其實只是見不得董奕星喜歡我而已，是不是？你們之間的事情我不想知道，和我沒有關系，你找錯發洩對象了，請你放開我。我還是那句話，我是來讀書的，不是談戀愛的。”
高文啟笑起來，往前一步把莊夢困在墻壁和課桌之間。他說：“莊夢，你不用套我的話。我在做什麽，我心裏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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