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粱一夢，傾廈而醒（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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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粱一夢，傾廈而醒（四）
莊夢是真的感受不到“想家”這樣的心情。
至於他們說的苦，其實在她看來，也不是不能忍受。除了太熱以外，都還算好。腿腳酸軟，不過休息就能好的事情。
教官們也不是那麽不近人情。晚上吃了飯，會帶著大家唱歌，游戲。有個人才藝的也可以表演。偶爾訓練表現得好了，還可以提前下操。
莊夢就聽說同樓的女孩子八卦，有些女孩子私底下喜歡自家隊伍的教官。
金小小不屑道：“這有什麽好喜歡的，那教官長得又不好看。又不是喜歡他會少站一會。”
張妍說：“說別人的事情做什麽，管好你自己吧。”
“說說都不行了！你不會也喜歡那個教官吧！”金小小頂嘴。
“你再胡說，我撕爛你的嘴信不信。”張妍瞪著她。
“好了好了，我開個玩笑還不行嗎？我胡說八道的。”金小小認輸。
謝矜言邊看書邊說：“喜歡教官很正常，青春期嘛。”
安佳一臉八卦，“喲喲喲，謝矜言，你是不是也喜歡教官啊？”
謝矜言放下書，神色平淡道：“沒有。我只是就事論事罷了。也許就是：經常遭受苦難，偶爾表現出的溫柔反而讓人覺得難能可貴，想要救贖。”
莊夢覺得她說這話奇奇怪怪，說不出的不通順。
夜晚可以說都是大家歡欣鼓舞期待的時間。因為只用訓練一個小時，就可以休息了。雖然不能自由活動，但是能說話能坐著也是舒服的。
莊夢盤著腿，和同學們一起唱著《團結就是力量》，她只動動嘴做做樣子，不出聲。
教官坐在同學們的圍成的圈子中間，氣氛很是歡快。
忽然隔壁傳來一陣陣的歡呼起哄聲，大家都朝著那邊看去。
“怎麽了怎麽了？是不是又有什麽八卦了？”金小小伸著脖子朝那邊看。
有好事的同學已經朝著那邊喊起來，或者偷偷溜過去看是什麽新奇的事情。
過了一會得到消息，三班有兩個女生向教官表白，打起來了。
“打起來了？”金小小問。
“聽說是的。然後兩個人就被罰仰臥起坐。聽說還是一個寢室的。”同學說。
“厲害啊。大庭廣眾之下表白，牛逼。”金小小嘖嘖兩聲。
安佳卻突然來了興致，問了一句：“你們說，咱們班有人給羅教官表白嗎？”
幾人圍坐在一起，金小小嘴巴超級快，說道：“誰知道呢。”
張妍皺著眉，認真分析道：“也許有吧。咱們教官長得不是很醜，主要是這身衣服穿上，看起來是有點帥的。”
金小小瞪著眼睛不可置信，“你居然覺得他帥？”
“就事論事，確實還行。”謝矜言笑著說。
金小小切了一聲，“可能不是我的菜，我欣賞不來。”
“你是還記恨著他讓你多做是個俯臥撐的事情吧。”張妍斜著眼笑她。
金小小抱著手，從鼻子裏哼了一聲，“我只不過遲到了兩分鐘，他就讓我做十個俯臥撐，多丟臉啊。”
“誰要你拉屎拉那麽久，早上又不早點起。”張妍說她。
“人有三急，這能憋嗎！”金小小反駁道。
安佳打斷兩人的拌嘴，插進話來：“你們也覺得教官長得帥吧？”
莊夢擡起眼看了一眼安佳，她兩眼發光，似乎在等待著大家的答案。
謝矜言和張妍點了點頭，私底下還是帥的，訓練的時候算了。
安佳像是得到了肯定，滿足地點頭，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大家聽完了八卦，羅教官看了看時間，還沒到下操的時候。
“那就看看大家有什麽想要表演的才藝吧。”羅教官大聲道。
同學們瞬間興奮起來，都紛紛慫恿著自己身邊認識的同學，可以上去表演才藝。
自然有喜歡這樣舞臺的同學。
最先上去的是一位女同學，莊夢還不知道她的名字，已經有人大聲喊出來：“鐘雅漣！鐘雅漣！鐘雅漣！”
女孩把迷彩短袖拉起來，露出纖細白皙的小腹，已經有同學用手機放起音樂。
伴隨著很有節奏感的音樂，鐘雅漣有力地律動著身體。
不知道是不是莊夢的錯覺，明明大家都穿著一樣的迷彩服，但是鐘雅漣將衣服拉到小腹以上之後，死板的衣服瞬間變得性感魅惑起來。
鐘雅漣跟著音樂把自己綁好的頭發一下甩開，眼神裏的放浪不羈和肢體的狂野放縱，瞬間尖叫聲此起彼伏。
莊夢不懂舞蹈，依舊覺得好看得移不開眼睛。
充滿了自由、青春和力量的舞蹈，伴隨著男生們的尖叫和口哨聲，鐘雅漣一個完美地轉身，結束了這場舞蹈秀。
莊夢跟著鼓掌，由衷讚嘆：“會跳舞的女孩子，真的好像在發光誒。”
金小小似乎口水都要流出來，“簡直了，太騷了，我一個女生都覺得熱血沸騰，更別說那些男生了。”
音樂不停。接下來是兩位男生上場，看樣子應該是要跳街舞。
一上場就是經典的托馬斯旋轉，不經意間露出的腹肌直看得下面的女生嗷嗷直叫。
莊夢正看得津津有味，謝矜言湊過來問：“要不要一起上廁所？”
莊夢本來不太想動，但突然想起來，女廁的燈是壞的。
說實話，莊夢之前自己去過一次，都會害怕。女廁有些大，裏面空蕩蕩的，滴答滴答的水聲很難不讓人產生些恐怖的聯想。
她想，這次陪謝矜言去了，下次自己想去的時候，才好叫她一起。於是點點頭，兩人互相拉著站起，去和教官打報告。
謝矜言挽著莊夢的手臂，兩人穿梭在校園裏，教學樓裏高三的教室還在亮著。
謝矜言笑著說：“幸好你來了，那個燈壞了，一個人還有點怕。”
“剛好我也有點想上。”莊夢說。
“誒，你說，安佳是不是喜歡教官啊？”謝矜言突然問。
莊夢楞了一下，她也感覺到了？
但她還是裝傻說：“真的假的？你怎麽知道？”
“我猜的。”謝矜言輕聲道，“不過我亂說的，你別去問，也別說出去啊。”
莊夢就問她：“為什麽會說安佳喜歡教官？”
“感覺唄。她有些…說不上來，我只是覺得只要提到教官，她就有些莫名地激動。”謝矜言說。
莊夢打著哈哈，“不是你說的嘛，青春期，喜歡教官很正常。”
謝矜言卻嘆了口氣，搖搖頭說：“這確實很正常。但是我不希望她真的喜歡教官。”
“為什麽？”
“她這一生，也許只會遇到這一位教官。但是教官的一生，可以遇到無數個女學生。明白嗎？”謝矜言認真道。
莊夢似懂非懂，但還是說：“我覺得你說得有道理。”
等兩人磨磨蹭蹭回去的時候，已經在列隊了。莊夢忙拉著謝矜言一路小跑，兩人站在外面打報告請求歸隊。
按照以前，羅教官隨口就會說“歸隊”，莊夢說完已經擡腳準備跑向自己的位置。
誰料羅教官卻輕飄飄一句：“上個廁所這麽久，懶牛懶馬屎尿多。”
哄笑聲響起，莊夢臉漲得通紅。
“歸隊！”羅教官吼道。
莊夢咬著牙，拉著謝矜言低著頭快速跑向隊伍，羅教官繼續道：“今晚要檢查你們的寢室衛生，具體是多久不知道，你們自己做好準備，解散！”
同學們拍手解散，莊夢有些生氣，朝著謝矜言道：“也不知道哪裏惹著他了！”
謝矜言拍拍她的背安慰道：“是我連累你，別生氣了。”
幾人朝著宿舍去，接下來就是打水洗澡洗衣服。學校只發了一套迷彩服，一整天下來全是汗水，不洗的話第二天再穿黏糊糊的難受。
反正天氣熱，衣服也薄，擰幹些第二天早上就幹透了。
安佳剛回宿舍，也不知道拿了什麽就要出去，臨走時還說：“一會幫我打點水啊，下回我幫你們打！”
金小小問她：“你去哪兒？”
安佳眼神有些閃躲道：“我晚上沒吃飽，想去買點吃的。你們要吃什麽？我給你們帶？”
金小小立馬接道：“幫我帶瓶可樂吧，要冰鎮過的，謝謝啦，回來拿錢給你！”
另外幾人表示沒什麽要吃的，安佳一溜煙跑了。
謝矜言問：“現在去打水嗎？”
莊夢看了看樓下，現在水房打水的人太多了，估計得排好半天，就說：“要不一會去吧，現在人好多，去了也不一定多久能打呢。”
張妍已經換了衣服，說：“那先去洗衣服？你們洗不洗？”
金小小癱在床上，“不想去，我今天不想洗，明天再洗吧。”
“臭死你！”張妍罵她一句。
金小小切了一聲，莊夢脫了外套說：“等我換個衣服，和你一起去吧。”
謝矜言也表示要一起去洗衣服。兩人速度的換了自己的常服，把臟衣服放進盆裏，一起去樓下洗。
水房旁邊有一排水龍頭，平日裏也是可以洗衣服什麽的。三人本來想就近在廁所裏洗，奈何位置已經被占滿了。
拿上保溫瓶，洗完衣服順便就可以打熱水上來。
莊夢拎上安佳的保溫瓶，三人快速洗了衣服，互相幫忙擰到最幹，又排隊打了水，這才上來。
晾完衣服宿舍樓還是吵吵鬧鬧的，樓道裏彌漫著女孩子們洗頭膏香香的味道。
莊夢拿著盆，接了滿滿一大盆冷水，再倒些熱水兌著，把宿舍門關好，準備擦一擦汗黏黏的身子。
大家都是女孩子，也沒什麽好害羞的。
雖然這麽想，但是莊夢還是盡量控制自己的目光，不看不該看的地方。
三個人脫了衣服，互相給對方搓背。宿舍的門沒有鎖，外面一推就打開了。金小小就守著門，等她們洗完了，她再洗。
謝矜言給帕子上打上香皂，輕輕幫莊夢搓著背，說：“我那有沐浴露，你可以試試。”
莊夢僵硬著身體，笑著回：“我不習慣，總覺得沐浴露怎麽洗身上都是滑滑的，像洗不幹凈一樣。”
金小小就笑莊夢是鄉巴佬。
莊夢也不在意，把上半身洗幹凈了，再脫了褲子，只穿著一條小內褲，把大腿洗幹凈。
金小小發出感嘆：“莊夢，你是真的好白啊。”
莊夢就罵她流氓。
謝矜言坐在床上洗腳，也說：“軍訓這才幾天，咱們都黑了，就莊夢還像沒事人似得。”
莊夢也抱怨，“誰說的，你看我都被曬紅了！臉和脖子就不是一個色。”
張妍就呸她：“你只是曬紅了，你看我！本來皮膚就黑，現在更黑了！”
金小小立馬接道：“可不是，現在就看到眼珠子是白的，太慘了！”
幾人哈哈大笑，洗完了身上終於覺得清爽一些。莊夢就把水倒了，順便在廁所裏用冷水直接洗了個頭，反正天熱，也不怕會感冒。
張妍給金小小守著門，讓金小小趕緊洗澡。莊夢就爬上自己的床，低著頭甩頭發，想讓頭發快點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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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他們說的苦，其實在她看來，也不是不能忍受。除了太熱以外，都還算好。腿腳酸軟，不過休息就能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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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夢就聽說同樓的女孩子八卦，有些女孩子私底下喜歡自家隊伍的教官。
金小小不屑道：“這有什麽好喜歡的，那教官長得又不好看。又不是喜歡他會少站一會。”
張妍說：“說別人的事情做什麽，管好你自己吧。”
“說說都不行了！你不會也喜歡那個教官吧！”金小小頂嘴。
“你再胡說，我撕爛你的嘴信不信。”張妍瞪著她。
“好了好了，我開個玩笑還不行嗎？我胡說八道的。”金小小認輸。
謝矜言邊看書邊說：“喜歡教官很正常，青春期嘛。”
安佳一臉八卦，“喲喲喲，謝矜言，你是不是也喜歡教官啊？”
謝矜言放下書，神色平淡道：“沒有。我只是就事論事罷了。也許就是：經常遭受苦難，偶爾表現出的溫柔反而讓人覺得難能可貴，想要救贖。”
莊夢覺得她說這話奇奇怪怪，說不出的不通順。
夜晚可以說都是大家歡欣鼓舞期待的時間。因為只用訓練一個小時，就可以休息了。雖然不能自由活動，但是能說話能坐著也是舒服的。
莊夢盤著腿，和同學們一起唱著《團結就是力量》，她只動動嘴做做樣子，不出聲。
教官坐在同學們的圍成的圈子中間，氣氛很是歡快。
忽然隔壁傳來一陣陣的歡呼起哄聲，大家都朝著那邊看去。
“怎麽了怎麽了？是不是又有什麽八卦了？”金小小伸著脖子朝那邊看。
有好事的同學已經朝著那邊喊起來，或者偷偷溜過去看是什麽新奇的事情。
過了一會得到消息，三班有兩個女生向教官表白，打起來了。
“打起來了？”金小小問。
“聽說是的。然後兩個人就被罰仰臥起坐。聽說還是一個寢室的。”同學說。
“厲害啊。大庭廣眾之下表白，牛逼。”金小小嘖嘖兩聲。
安佳卻突然來了興致，問了一句：“你們說，咱們班有人給羅教官表白嗎？”
幾人圍坐在一起，金小小嘴巴超級快，說道：“誰知道呢。”
張妍皺著眉，認真分析道：“也許有吧。咱們教官長得不是很醜，主要是這身衣服穿上，看起來是有點帥的。”
金小小瞪著眼睛不可置信，“你居然覺得他帥？”
“就事論事，確實還行。”謝矜言笑著說。
金小小切了一聲，“可能不是我的菜，我欣賞不來。”
“你是還記恨著他讓你多做是個俯臥撐的事情吧。”張妍斜著眼笑她。
金小小抱著手，從鼻子裏哼了一聲，“我只不過遲到了兩分鐘，他就讓我做十個俯臥撐，多丟臉啊。”
“誰要你拉屎拉那麽久，早上又不早點起。”張妍說她。
“人有三急，這能憋嗎！”金小小反駁道。
安佳打斷兩人的拌嘴，插進話來：“你們也覺得教官長得帥吧？”
莊夢擡起眼看了一眼安佳，她兩眼發光，似乎在等待著大家的答案。
謝矜言和張妍點了點頭，私底下還是帥的，訓練的時候算了。
安佳像是得到了肯定，滿足地點頭，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大家聽完了八卦，羅教官看了看時間，還沒到下操的時候。
“那就看看大家有什麽想要表演的才藝吧。”羅教官大聲道。
同學們瞬間興奮起來，都紛紛慫恿著自己身邊認識的同學，可以上去表演才藝。
自然有喜歡這樣舞臺的同學。
最先上去的是一位女同學，莊夢還不知道她的名字，已經有人大聲喊出來：“鐘雅漣！鐘雅漣！鐘雅漣！”
女孩把迷彩短袖拉起來，露出纖細白皙的小腹，已經有同學用手機放起音樂。
伴隨著很有節奏感的音樂，鐘雅漣有力地律動著身體。
不知道是不是莊夢的錯覺，明明大家都穿著一樣的迷彩服，但是鐘雅漣將衣服拉到小腹以上之後，死板的衣服瞬間變得性感魅惑起來。
鐘雅漣跟著音樂把自己綁好的頭發一下甩開，眼神裏的放浪不羈和肢體的狂野放縱，瞬間尖叫聲此起彼伏。
莊夢不懂舞蹈，依舊覺得好看得移不開眼睛。
充滿了自由、青春和力量的舞蹈，伴隨著男生們的尖叫和口哨聲，鐘雅漣一個完美地轉身，結束了這場舞蹈秀。
莊夢跟著鼓掌，由衷讚嘆：“會跳舞的女孩子，真的好像在發光誒。”
金小小似乎口水都要流出來，“簡直了，太騷了，我一個女生都覺得熱血沸騰，更別說那些男生了。”
音樂不停。接下來是兩位男生上場，看樣子應該是要跳街舞。
一上場就是經典的托馬斯旋轉，不經意間露出的腹肌直看得下面的女生嗷嗷直叫。
莊夢正看得津津有味，謝矜言湊過來問：“要不要一起上廁所？”
莊夢本來不太想動，但突然想起來，女廁的燈是壞的。
說實話，莊夢之前自己去過一次，都會害怕。女廁有些大，裏面空蕩蕩的，滴答滴答的水聲很難不讓人產生些恐怖的聯想。
她想，這次陪謝矜言去了，下次自己想去的時候，才好叫她一起。於是點點頭，兩人互相拉著站起，去和教官打報告。
謝矜言挽著莊夢的手臂，兩人穿梭在校園裏，教學樓裏高三的教室還在亮著。
謝矜言笑著說：“幸好你來了，那個燈壞了，一個人還有點怕。”
“剛好我也有點想上。”莊夢說。
“誒，你說，安佳是不是喜歡教官啊？”謝矜言突然問。
莊夢楞了一下，她也感覺到了？
但她還是裝傻說：“真的假的？你怎麽知道？”
“我猜的。”謝矜言輕聲道，“不過我亂說的，你別去問，也別說出去啊。”
莊夢就問她：“為什麽會說安佳喜歡教官？”
“感覺唄。她有些…說不上來，我只是覺得只要提到教官，她就有些莫名地激動。”謝矜言說。
莊夢打著哈哈，“不是你說的嘛，青春期，喜歡教官很正常。”
謝矜言卻嘆了口氣，搖搖頭說：“這確實很正常。但是我不希望她真的喜歡教官。”
“為什麽？”
“她這一生，也許只會遇到這一位教官。但是教官的一生，可以遇到無數個女學生。明白嗎？”謝矜言認真道。
莊夢似懂非懂，但還是說：“我覺得你說得有道理。”
等兩人磨磨蹭蹭回去的時候，已經在列隊了。莊夢忙拉著謝矜言一路小跑，兩人站在外面打報告請求歸隊。
按照以前，羅教官隨口就會說“歸隊”，莊夢說完已經擡腳準備跑向自己的位置。
誰料羅教官卻輕飄飄一句：“上個廁所這麽久，懶牛懶馬屎尿多。”
哄笑聲響起，莊夢臉漲得通紅。
“歸隊！”羅教官吼道。
莊夢咬著牙，拉著謝矜言低著頭快速跑向隊伍，羅教官繼續道：“今晚要檢查你們的寢室衛生，具體是多久不知道，你們自己做好準備，解散！”
同學們拍手解散，莊夢有些生氣，朝著謝矜言道：“也不知道哪裏惹著他了！”
謝矜言拍拍她的背安慰道：“是我連累你，別生氣了。”
幾人朝著宿舍去，接下來就是打水洗澡洗衣服。學校只發了一套迷彩服，一整天下來全是汗水，不洗的話第二天再穿黏糊糊的難受。
反正天氣熱，衣服也薄，擰幹些第二天早上就幹透了。
安佳剛回宿舍，也不知道拿了什麽就要出去，臨走時還說：“一會幫我打點水啊，下回我幫你們打！”
金小小問她：“你去哪兒？”
安佳眼神有些閃躲道：“我晚上沒吃飽，想去買點吃的。你們要吃什麽？我給你們帶？”
金小小立馬接道：“幫我帶瓶可樂吧，要冰鎮過的，謝謝啦，回來拿錢給你！”
另外幾人表示沒什麽要吃的，安佳一溜煙跑了。
謝矜言問：“現在去打水嗎？”
莊夢看了看樓下，現在水房打水的人太多了，估計得排好半天，就說：“要不一會去吧，現在人好多，去了也不一定多久能打呢。”
張妍已經換了衣服，說：“那先去洗衣服？你們洗不洗？”
金小小癱在床上，“不想去，我今天不想洗，明天再洗吧。”
“臭死你！”張妍罵她一句。
金小小切了一聲，莊夢脫了外套說：“等我換個衣服，和你一起去吧。”
謝矜言也表示要一起去洗衣服。兩人速度的換了自己的常服，把臟衣服放進盆裏，一起去樓下洗。
水房旁邊有一排水龍頭，平日裏也是可以洗衣服什麽的。三人本來想就近在廁所裏洗，奈何位置已經被占滿了。
拿上保溫瓶，洗完衣服順便就可以打熱水上來。
莊夢拎上安佳的保溫瓶，三人快速洗了衣服，互相幫忙擰到最幹，又排隊打了水，這才上來。
晾完衣服宿舍樓還是吵吵鬧鬧的，樓道裏彌漫著女孩子們洗頭膏香香的味道。
莊夢拿著盆，接了滿滿一大盆冷水，再倒些熱水兌著，把宿舍門關好，準備擦一擦汗黏黏的身子。
大家都是女孩子，也沒什麽好害羞的。
雖然這麽想，但是莊夢還是盡量控制自己的目光，不看不該看的地方。
三個人脫了衣服，互相給對方搓背。宿舍的門沒有鎖，外面一推就打開了。金小小就守著門，等她們洗完了，她再洗。
謝矜言給帕子上打上香皂，輕輕幫莊夢搓著背，說：“我那有沐浴露，你可以試試。”
莊夢僵硬著身體，笑著回：“我不習慣，總覺得沐浴露怎麽洗身上都是滑滑的，像洗不幹凈一樣。”
金小小就笑莊夢是鄉巴佬。
莊夢也不在意，把上半身洗幹凈了，再脫了褲子，只穿著一條小內褲，把大腿洗幹凈。
金小小發出感嘆：“莊夢，你是真的好白啊。”
莊夢就罵她流氓。
謝矜言坐在床上洗腳，也說：“軍訓這才幾天，咱們都黑了，就莊夢還像沒事人似得。”
莊夢也抱怨，“誰說的，你看我都被曬紅了！臉和脖子就不是一個色。”
張妍就呸她：“你只是曬紅了，你看我！本來皮膚就黑，現在更黑了！”
金小小立馬接道：“可不是，現在就看到眼珠子是白的，太慘了！”
幾人哈哈大笑，洗完了身上終於覺得清爽一些。莊夢就把水倒了，順便在廁所裏用冷水直接洗了個頭，反正天熱，也不怕會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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