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

初見已經忘了，在察覺自己對你關註過度時我和你已經同班四年，只記得每個課間總會有一群女生圍繞在你身旁，我只是坐在座位上看著，揣著那個年紀含糊不清的情愫羨慕著。

兩年又兩年。

模糊的一切都無法再忽略不計，

不敢又不甘。

我與你，雨中並肩過；被人誤會過。

我騎過你騎過的自行車。那天雨珠打在臉上從發燙的耳尖滴落，把手上的餘溫從手掌通過血管脈絡直達心底。

我擁抱過你擦肩而過的風。在操場上跑步，橡膠跑道透著雨後的濕氣，你對我喊加油的畫面穿過迎面的風烙進我眼眸。

我凝視過你從不當真的瞳孔。你站在臺階下彎著眼看我，開玩笑說你也喜歡我，你說出口的每個字重擊我的心臟。

但膽小鬼一直明白的是，

她從來不在你的選項中。

所以我與你，無法成為我們。

那年我轉學，一個個難眠的夜晚莫名的勇氣在作祟。恰是我鼓起勇氣的那天，我久違地又遇見你，與你再次對視。

認出你的那刻，呼吸停了一瞬，視線習慣性地移到別處。

我該明白的，懦弱的膽小鬼更適合我。

你說：“我有點喜歡你。”

於是膽小鬼沖破牢籠，將四年化成四句告訴你她的真心。

她忘了原則，將自己置於道德底線之處。

你說：對不起。

於是我惶恐不安地道歉，一瞬間不甘與悲傷糅雜一團，在身體裏橫沖直撞。

膽小鬼怪自己的膽小，怪自己的莽撞。

至今仍是。

但是膽小鬼已經不再會因為你膽小了。

唯有放下這件事她終於不再膽小，而且是在這段從未開始的關系中唯一一次的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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