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狠辣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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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狠辣少女
封黛兒的丫環也楞了，兩個太監見多識廣，先前便知道有問題，此時一看更明白這一定是想要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卻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但是太妃宴會邀請的哪一個小姐都不是他們惹得起的，於是默默的轉過身去。
侍衛們一看太監轉過身來，也尷尬的轉了身。
封黛兒的丫環此刻成了唯一還看著少女的目擊者。
“既然無事，那雜家就先退下了。”領頭一個太監半弓著身子說了這一句，趕緊領著侍衛們都走了。
封黛兒的丫環此時才反應過來，她看清了那個少女的樣子，身體便搖搖欲墜了。這個少女可不是個通情達理的主……她腳下一軟，終究往後一坐，強烈的恐懼讓她連暈倒都做不到。
言卿正解除了少女的控制，少女一個趔趄，終究把地上的衣服撿起來披上，踏著平鋪在地上的門窗一步步的走出來，經過自己丫環的時候，還踹了一腳。
丫環隱晦的皺了皺眉，殊不知少女早已知道她是裝暈。
封黛兒的丫環往後蜷縮，驚恐的看著步步逼近的少女。
少女在她面前站定，四下看了看，確認沒有其他人，她可看不到言卿正姐妹。
“你來的可真……及時！”少女緩緩蹲下，一邊的嘴角輕輕上揚，這微笑在丫環眼中要多陰森有多陰森，她結結巴巴的乞求：“梁小姐……奴婢……奴婢什麽都不知道，什麽都沒看到……”
少女是定國侯梁青的小孫女梁依依，她另一邊的嘴角也翹起來：“可是……本小姐就在你的眼前，你說你沒看到？”
丫環下頜顫抖著，渾身抖如糠篩：“梁小姐……求您了，饒了奴婢吧！”
少女不說話，只是微微笑著看著丫環。
丫環往後退了退，跪在地上猛地磕頭：“梁小姐饒命！梁小姐饒命！”
少女站起來，身姿優雅，殷紅的朱唇說出的話卻冰冷無比：“想活命，只有這一次機會！你……想好了！”
丫環忽然不抖了，她任命的匍匐在地上，哭泣著，低聲道：“奴……奴婢知道了！”
言卿正正納悶她究竟要怎樣的時候，只見丫環緩緩直起身子，拔下了頭上的釵子，閉了閉眼睛顫抖不已卻兇狠的朝自己的眼睛戳去！
一聲慘叫過後，丫環的雙眼都被釵子給劃了，鮮血直流。
丫環喘著粗氣，倒在地上緩著。
“你還算聰明，”梁依依冷冷的說，“你可知道方才那兩個太監和侍衛都叫什麽名字？”
丫環道：“那位公公是淑妃娘娘宮裏的許公公，侍衛也是他喊來的，奴婢並不知道其他人的姓名。”
“那可怎麽辦呢？”梁依依陰沈著臉色。
“今日在後花園值班的侍衛都有登記，有據可循。”
“你說得對。”
片刻後，梁依依又問道：“你這眼睛是怎麽了？”
丫環怔了怔，咬牙道：“是奴婢不小心跌倒的時候，用樹枝劃傷的。”
“哎呀，你也太不小心了！不知道封黛兒會不會還養著你！”梁依依想了想，道：“小橘，給她一些銀子傍身吧，怪可憐的。”
先前還躺在地上裝死的丫環立刻蹦起來，道：“是，小姐仁慈！”
她手腳利落的走到封黛兒的丫環跟前，把一張銀票塞進她手心裏，在她耳邊輕聲道：“這是一百兩，記得了。”
丫環點點頭。
“你去把我堂姐找來。”梁依依說道。
丫環一聽趕緊站起來應了一聲，提起裙角就飛奔而去。
梁依依卻假惺惺的扶起來封黛兒的丫環，道：“可憐見的，我扶你回去吧。”
丫環不敢反抗，只是道：“奴婢不敢……”
梁依依離開了月洞門，經過院子，院外的婆子還在抻著脖子往裏頭看，不明白許公公和侍衛怎麽就匆匆忙忙的一個來回。
見到梁依依出來，這才趕緊低下頭。
“把這個丫頭送去宴會，讓封黛兒來接她。”梁依依把丫環交給其中一個婆子，在另一個婆子耳邊交代了幾句，婆子一聽趕緊小跑離開了。
梁依依也選了一個方向離開，言卿正這才拉著言霜毓從隱身的地方走出來。
言霜毓不敢置信的一直捂著自己的嘴，方才那個梁依依的不依不饒和丫環的狠辣自殘嚇壞了她。
看著神色恍惚的六小姐，言卿正暗自嘆了口氣。
“六姐姐，你可知這一切都是為你準備的？”
“什麽？”言霜毓瞪大了眼睛，半晌緩不過來。
言卿正就把自己查探到的情況說了出來。
言霜毓僵直了身體，不敢置信的看著七妹。
“為……為什麽呀？”
“還不是因為國師那個狗屁的批命！還不是為了那個太子！”
說起這個言卿正就不爽，看六姐姐一副備受打擊的樣子，她心中雖然不忍，卻還是直言相告，讓她更直接的面對這個宮廷這個京城的陰暗。
“所以……父親母親才不許我出門的嗎？”少女有些理解自己的父母了，盡管從前乖巧，也知道自己出門會有麻煩，卻不知會有這麽嚴重，這麽殘忍。女孩子這次是從心底裏理解了父母的苦心。
兩人慢慢往回走，言霜毓突然道：“糟了！”
“怎麽了？”
“這次沒有陷害成我，反而因為七妹妹你讓她自食其果，我想梁小姐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以她的性子……怕是會忌恨上我們姐妹！”言霜毓通過梁依依逼迫丫環的事情就能看出來，她是一個心狠手辣的女子。
言卿正搖搖頭：“難道她對我們從一開始還存過善意不曾？”
言霜毓一怔，緩緩搖頭。
是呀，對方從一開始就沒打算給自己留餘地，從一開始就打算讓自己名譽掃地！
深深嘆息過後，姐妹倆繼續往回走。
半道遇到了萱兒和蕓兒。
言卿正眼睛一瞇：“蕓兒，誰打了你？”
蕓兒的臉頰上有兩個清晰的掌印。
“奴婢不認識那位嬤嬤。”蕓兒強忍著淚水，道：“奴婢無妨，七小姐不用擔心。”
言卿正深深吸了一口氣，一言不發的走上曲橋。
蕓兒覺得自己的臉上掌印太明顯，想要從旁邊繞過去，誰知她剛剛改了下方向，就聽走在最前面的言卿正道：“蕓兒，跟上。”
蕓兒無奈，只好繼續跟上。
言霜毓問萱兒：“蕓兒怎麽了？”
“說是宮裏的教導嬤嬤……”萱兒抿著嘴回答道。
言霜毓微微蹙眉，宮裏的教導嬤嬤決沒有這麽大的膽子，膽敢擅自教訓太妃嬌客的丫環，只是不知道是後宮哪位娘娘的手下，針對的究竟是誰……
言卿正已經跟軒親王定了親，而這場宴會是為了太子舉辦的，所以對方針對的只可能是傳言有太子妃命格的自己！言霜毓很自責，自己太想出來了，所以才有了今日之行。如今因為這個讓言卿正也惹上了梁依依這樣一個敵人……她覺得很對不起七妹妹。
言卿正已經領著蕓兒進入了花廳。
只見她徑直走到了太妃面前，讓蕓兒跪下，自己蹲身行了個禮，在太妃詫異的眼神中直接問道：“太妃娘娘，小女姐妹奉旨入宮赴宴，一直謹守規矩，至帶了一個貼身丫環。而且自認為丫環謹守本分，不曾越雷池一步，為何宮裏的教導嬤嬤要私下對小女的丫環掌嘴？”
太妃頓了頓，隨即眼神淩厲的看向蕓兒的臉，那清晰的巴掌印子就像這兩個巴掌赤裸裸的打在了太妃的臉上！
太妃驀然沈下臉色，動作緩慢的把茶杯放在一旁的小桌上。
“好姑娘，快起來，讓本宮看看！”太妃對蕓兒和顏悅色的說道。
蕓兒看向言卿正，見她點頭這才站起來走到太妃跟前，微微彎下腰。
太妃很滿意蕓兒的恭敬，認真的看了她的臉。這半天都還是這麽重的顏色，顯然下手的人用盡全力了。看掌印的大小應該是個嬤嬤。是誰這麽大的膽子明知道是自己的宴會，還對賓客的隨從下手？
她不動聲色的掃視了一圈，淑妃的小得意她看在了眼裏，而本來聚集在身邊的貴女少了誰，她心裏也有了數。
“這件事本宮一定會給言七小姐一個交代。”太妃鄭重的說。
她回頭瞥了一眼身邊跟著的老嬤嬤，那老嬤嬤點點頭，站出來問：“奴婢有幾句話想問問這位姑娘，言七小姐可否讓奴婢帶著蕓兒姑娘離開一會兒？”
言卿正點點頭：“有勞嬤嬤了。”
太妃看著廳中氣氛實在緊張，便莞爾一笑：“好了，大家不要影響了心情。這件事情是本宮的疏忽，你們相信本宮一定會查明真相的。”
封黛兒心中有些不安，她意識到這其中肯定有什麽事情偏離了預定的軌道。
她已經放棄了針對言霜毓，然而在她跟著姑母給太子獻殷勤的時候，自己的丫環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了。而且梁依依也不見蹤影……
先前那個心思，她只和梁依依提起過……
而今言家姐妹完好無損，而自己的丫環和梁依依卻遲遲未歸，說明這個計劃實施了，但倒黴的卻不是預料中的人。她不安的挪了挪，若只是如此還好，言卿正的丫環被教訓了一通其實不過是小事一樁，誰想得到為了一個丫環挨了兩巴掌，言卿正居然就這樣大動幹戈的直接來太妃面前告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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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黛兒的丫環也楞了，兩個太監見多識廣，先前便知道有問題，此時一看更明白這一定是想要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卻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但是太妃宴會邀請的哪一個小姐都不是他們惹得起的，於是默默的轉過身去。
侍衛們一看太監轉過身來，也尷尬的轉了身。
封黛兒的丫環此刻成了唯一還看著少女的目擊者。
“既然無事，那雜家就先退下了。”領頭一個太監半弓著身子說了這一句，趕緊領著侍衛們都走了。
封黛兒的丫環此時才反應過來，她看清了那個少女的樣子，身體便搖搖欲墜了。這個少女可不是個通情達理的主……她腳下一軟，終究往後一坐，強烈的恐懼讓她連暈倒都做不到。
言卿正解除了少女的控制，少女一個趔趄，終究把地上的衣服撿起來披上，踏著平鋪在地上的門窗一步步的走出來，經過自己丫環的時候，還踹了一腳。
丫環隱晦的皺了皺眉，殊不知少女早已知道她是裝暈。
封黛兒的丫環往後蜷縮，驚恐的看著步步逼近的少女。
少女在她面前站定，四下看了看，確認沒有其他人，她可看不到言卿正姐妹。
“你來的可真……及時！”少女緩緩蹲下，一邊的嘴角輕輕上揚，這微笑在丫環眼中要多陰森有多陰森，她結結巴巴的乞求：“梁小姐……奴婢……奴婢什麽都不知道，什麽都沒看到……”
少女是定國侯梁青的小孫女梁依依，她另一邊的嘴角也翹起來：“可是……本小姐就在你的眼前，你說你沒看到？”
丫環下頜顫抖著，渾身抖如糠篩：“梁小姐……求您了，饒了奴婢吧！”
少女不說話，只是微微笑著看著丫環。
丫環往後退了退，跪在地上猛地磕頭：“梁小姐饒命！梁小姐饒命！”
少女站起來，身姿優雅，殷紅的朱唇說出的話卻冰冷無比：“想活命，只有這一次機會！你……想好了！”
丫環忽然不抖了，她任命的匍匐在地上，哭泣著，低聲道：“奴……奴婢知道了！”
言卿正正納悶她究竟要怎樣的時候，只見丫環緩緩直起身子，拔下了頭上的釵子，閉了閉眼睛顫抖不已卻兇狠的朝自己的眼睛戳去！
一聲慘叫過後，丫環的雙眼都被釵子給劃了，鮮血直流。
丫環喘著粗氣，倒在地上緩著。
“你還算聰明，”梁依依冷冷的說，“你可知道方才那兩個太監和侍衛都叫什麽名字？”
丫環道：“那位公公是淑妃娘娘宮裏的許公公，侍衛也是他喊來的，奴婢並不知道其他人的姓名。”
“那可怎麽辦呢？”梁依依陰沈著臉色。
“今日在後花園值班的侍衛都有登記，有據可循。”
“你說得對。”
片刻後，梁依依又問道：“你這眼睛是怎麽了？”
丫環怔了怔，咬牙道：“是奴婢不小心跌倒的時候，用樹枝劃傷的。”
“哎呀，你也太不小心了！不知道封黛兒會不會還養著你！”梁依依想了想，道：“小橘，給她一些銀子傍身吧，怪可憐的。”
先前還躺在地上裝死的丫環立刻蹦起來，道：“是，小姐仁慈！”
她手腳利落的走到封黛兒的丫環跟前，把一張銀票塞進她手心裏，在她耳邊輕聲道：“這是一百兩，記得了。”
丫環點點頭。
“你去把我堂姐找來。”梁依依說道。
丫環一聽趕緊站起來應了一聲，提起裙角就飛奔而去。
梁依依卻假惺惺的扶起來封黛兒的丫環，道：“可憐見的，我扶你回去吧。”
丫環不敢反抗，只是道：“奴婢不敢……”
梁依依離開了月洞門，經過院子，院外的婆子還在抻著脖子往裏頭看，不明白許公公和侍衛怎麽就匆匆忙忙的一個來回。
見到梁依依出來，這才趕緊低下頭。
“把這個丫頭送去宴會，讓封黛兒來接她。”梁依依把丫環交給其中一個婆子，在另一個婆子耳邊交代了幾句，婆子一聽趕緊小跑離開了。
梁依依也選了一個方向離開，言卿正這才拉著言霜毓從隱身的地方走出來。
言霜毓不敢置信的一直捂著自己的嘴，方才那個梁依依的不依不饒和丫環的狠辣自殘嚇壞了她。
看著神色恍惚的六小姐，言卿正暗自嘆了口氣。
“六姐姐，你可知這一切都是為你準備的？”
“什麽？”言霜毓瞪大了眼睛，半晌緩不過來。
言卿正就把自己查探到的情況說了出來。
言霜毓僵直了身體，不敢置信的看著七妹。
“為……為什麽呀？”
“還不是因為國師那個狗屁的批命！還不是為了那個太子！”
說起這個言卿正就不爽，看六姐姐一副備受打擊的樣子，她心中雖然不忍，卻還是直言相告，讓她更直接的面對這個宮廷這個京城的陰暗。
“所以……父親母親才不許我出門的嗎？”少女有些理解自己的父母了，盡管從前乖巧，也知道自己出門會有麻煩，卻不知會有這麽嚴重，這麽殘忍。女孩子這次是從心底裏理解了父母的苦心。
兩人慢慢往回走，言霜毓突然道：“糟了！”
“怎麽了？”
“這次沒有陷害成我，反而因為七妹妹你讓她自食其果，我想梁小姐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以她的性子……怕是會忌恨上我們姐妹！”言霜毓通過梁依依逼迫丫環的事情就能看出來，她是一個心狠手辣的女子。
言卿正搖搖頭：“難道她對我們從一開始還存過善意不曾？”
言霜毓一怔，緩緩搖頭。
是呀，對方從一開始就沒打算給自己留餘地，從一開始就打算讓自己名譽掃地！
深深嘆息過後，姐妹倆繼續往回走。
半道遇到了萱兒和蕓兒。
言卿正眼睛一瞇：“蕓兒，誰打了你？”
蕓兒的臉頰上有兩個清晰的掌印。
“奴婢不認識那位嬤嬤。”蕓兒強忍著淚水，道：“奴婢無妨，七小姐不用擔心。”
言卿正深深吸了一口氣，一言不發的走上曲橋。
蕓兒覺得自己的臉上掌印太明顯，想要從旁邊繞過去，誰知她剛剛改了下方向，就聽走在最前面的言卿正道：“蕓兒，跟上。”
蕓兒無奈，只好繼續跟上。
言霜毓問萱兒：“蕓兒怎麽了？”
“說是宮裏的教導嬤嬤……”萱兒抿著嘴回答道。
言霜毓微微蹙眉，宮裏的教導嬤嬤決沒有這麽大的膽子，膽敢擅自教訓太妃嬌客的丫環，只是不知道是後宮哪位娘娘的手下，針對的究竟是誰……
言卿正已經跟軒親王定了親，而這場宴會是為了太子舉辦的，所以對方針對的只可能是傳言有太子妃命格的自己！言霜毓很自責，自己太想出來了，所以才有了今日之行。如今因為這個讓言卿正也惹上了梁依依這樣一個敵人……她覺得很對不起七妹妹。
言卿正已經領著蕓兒進入了花廳。
只見她徑直走到了太妃面前，讓蕓兒跪下，自己蹲身行了個禮，在太妃詫異的眼神中直接問道：“太妃娘娘，小女姐妹奉旨入宮赴宴，一直謹守規矩，至帶了一個貼身丫環。而且自認為丫環謹守本分，不曾越雷池一步，為何宮裏的教導嬤嬤要私下對小女的丫環掌嘴？”
太妃頓了頓，隨即眼神淩厲的看向蕓兒的臉，那清晰的巴掌印子就像這兩個巴掌赤裸裸的打在了太妃的臉上！
太妃驀然沈下臉色，動作緩慢的把茶杯放在一旁的小桌上。
“好姑娘，快起來，讓本宮看看！”太妃對蕓兒和顏悅色的說道。
蕓兒看向言卿正，見她點頭這才站起來走到太妃跟前，微微彎下腰。
太妃很滿意蕓兒的恭敬，認真的看了她的臉。這半天都還是這麽重的顏色，顯然下手的人用盡全力了。看掌印的大小應該是個嬤嬤。是誰這麽大的膽子明知道是自己的宴會，還對賓客的隨從下手？
她不動聲色的掃視了一圈，淑妃的小得意她看在了眼裏，而本來聚集在身邊的貴女少了誰，她心裏也有了數。
“這件事本宮一定會給言七小姐一個交代。”太妃鄭重的說。
她回頭瞥了一眼身邊跟著的老嬤嬤，那老嬤嬤點點頭，站出來問：“奴婢有幾句話想問問這位姑娘，言七小姐可否讓奴婢帶著蕓兒姑娘離開一會兒？”
言卿正點點頭：“有勞嬤嬤了。”
太妃看著廳中氣氛實在緊張，便莞爾一笑：“好了，大家不要影響了心情。這件事情是本宮的疏忽，你們相信本宮一定會查明真相的。”
封黛兒心中有些不安，她意識到這其中肯定有什麽事情偏離了預定的軌道。
她已經放棄了針對言霜毓，然而在她跟著姑母給太子獻殷勤的時候，自己的丫環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了。而且梁依依也不見蹤影……
先前那個心思，她只和梁依依提起過……
而今言家姐妹完好無損，而自己的丫環和梁依依卻遲遲未歸，說明這個計劃實施了，但倒黴的卻不是預料中的人。她不安的挪了挪，若只是如此還好，言卿正的丫環被教訓了一通其實不過是小事一樁，誰想得到為了一個丫環挨了兩巴掌，言卿正居然就這樣大動幹戈的直接來太妃面前告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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