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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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蘇奈奈找到商夏的時候，只見她一個人躲在角落裏默默地喝著悶酒，她快步走過去，搶過她手裏的高腳杯，疑問道：“怎麽了你？”
她沈默不語，神情渙散，一臉失魂落魄的樣，蘇奈奈大概能猜到發生的事。
“他會理解你的。”蘇奈奈安慰道。
“理解我什麽？是理解我當初利用他，隱瞞了他，後來怕事情敗露離開了他；還是理解我現在為了阻攔他弟弟跟他奪權，所以又跑回來幫助他？”商夏自嘲一笑，眼眸中泛起了水波，“這本來也是我應該做的，若不是我收留了司齊，給他可趁之機，他現在怎麽可能有這個實力延續他的野心？說到底，我是那個罪魁禍首。”
“你說這話的意思，是想放棄？”
蘇奈奈的話或許是刺激到了她，商夏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厲聲道：“放棄？惡人還在逍遙法外，我怎麽可能會放棄。”
“這就對了，走！”蘇奈奈拍了拍她肩膀，牽著她的手腕，不容拒絕地說，“帶你見個人。”
“誰呀？”
商夏一路跟隨蘇奈奈出了會場，搭乘著電梯上到頂樓的露臺，寬闊的露臺上，有一名穿著樸素的女子，散著及腰的長發，焦灼地徘徊。
女子聽聞動靜，回過頭來看見商夏與蘇奈奈，臉上立即露出一抹欣喜，她快步朝她們迎了過來，詢問道：“你就是商氏的大小姐？”
商夏看著她一臉陌生的面容，點點頭：“你是哪位？”
“我是容允莉的表姐。”
此話一出，商夏蹙著眉頭，從頭至尾地打量了她一遍，容允莉前腳撕了她遮掩了那麽多年的馬甲，她的表姐後腳就找上門來了？
蘇奈奈張口解釋說：“剛剛我在會場門外見到她鬼鬼祟祟的，就抓來盤問一遍，她是因為看到容允莉盛裝打扮，以為她又是跑去見她那有錢的男朋友，所以才悄悄地跟了過來，結果跟到了會場，沒有邀請函進不去，只好在外面徘徊了許久。”
商夏實在想不出來，這事跟她有什麽關系，容允莉這個表姐為什麽要見她？
蘇奈奈笑了笑，接著說：“我說容表姐，你也看到了，她根本沒有什麽有錢的男朋友，都是騙你的。”
“不可能，商小姐以前跟小莉是好朋友，一定也見過她那位男朋友，長得又帥又有錢，我都親眼看見了，給了她一大筆錢呢！”女人像是受到了刺激，抓著商夏的裙擺，尖聲說，“商小姐，你帶我進去好不好？我想見一見小莉的男朋友，她能來這種場合，一定是她男朋友帶著她來的。”
“她男朋友長什麽樣？”
“我就遠遠看了一眼，也沒怎麽看清楚，只看到他一身的黑西裝，身材很高挑。”
這算是什麽形容，單純從這兩個方面也不好確定目標呀！商夏簡直想要給她翻個大白眼。
女人忽然想到了什麽，補充道：“對了，他的脖子上還戴著一根銀色的十字架項鏈。”
商夏頓時一震，她拿出手機劃開屏幕，打開一張圖片遞到她面前，反覆的確認：“銀色的十字架項鏈？是這個樣式嗎？”
“對，就是這個。我看得很清楚。”女人的眼中閃爍著希望，好像她要見的人立刻就會出現在眼前似的。
“你說容允莉收了他一筆錢，什麽時候的事？”蘇奈奈問。
女人想了想，說道：“大概是上周。”
“談話內容，你有聽到嗎？”蘇奈奈又問。
“我只聽到他說，讓小莉去商氏舉辦的珠寶展，跟商小姐敘敘舊。”
商夏咬緊牙關，心裏暗戳戳地想，好你個司齊，原來是你在暗中搞鬼。
商夏揚起笑意，柔聲說：“抱歉容表姐，你要找的人沒有來參加珠寶展，不然這樣吧！允莉以前也是我很好的朋友，你若是有什麽困難，可以跟我說。”
“真的嗎？”女人一聽商夏的話，咧開笑臉，“是這樣的，家裏父母病了，急需要用錢，想著能不能借一點。”
說是“借”，倒不如說是拿，會更貼切一些。
蘇奈奈直接從手抓包裏掏出一張支票，大筆一揮，寫了個二十萬的票頭，直接放在她的手裏。
坦然道：“這些錢不算多，當作解你的燃眉之急，就不用你還了。”
女人一聽說不用還，哪裏還管金額的大小，立馬磕頭感謝，拿著支票笑吟吟的走了。
商夏扯了扯蘇奈奈的手指尖，心裏暖暖的笑道：“謝了，一會回去轉賬給你。”
蘇奈奈白了她一眼，撅著嘴說：“這點兒還需要你還？”
“走吧！我們回去，出來久了怕影響不好。”
“那你現在準備怎麽辦？”
商夏一臉狡黠：“將計就計。”
-
司衡攢著一肚子的火氣，原本正打算離開，不料剛走出酒店會場，迎面碰上了匆匆而來的商言，他褪去了外面的西裝外套，只單獨穿了一身白襯衣，額上的發被風吹得有些淩亂，他氣喘籲籲的在他面前停下腳步，道：“司總請留步。”
“商少爺有何事？”司衡的語氣中盡是清冷。
“我父親，想見你一面。”
司衡下意識想婉拒，但轉而一想畢竟是商夏的父親，不論怎樣也不能駁了他的面子。
他回應道：“商少爺請帶路。”
司衡跟著商言一同搭乘電梯來到六樓的客房，一直走到長廊的盡頭，在一間掛著“蕓婳”的包廂裏。
商行之指尖夾著一根燃了一半的煙，眼裏一直註視著放置在桌面上的電腦，聽聞了腳步聲，他擡起頭，深邃的目光與司衡銳利的眼光交接。
商言走進茶水間，泡了兩杯龍井茶，放在茶幾上後就識相的關上房門出去。
一時間，客房裏只剩下商行之與司衡二人。
司衡走到沙發前落座，還未等他開口，商行之就優先說道：“商夏回家的時候，已經跟我提了你們之間的事情。六年前，她在雲城上學，你們兩人相遇相知，我都知情。只不過，司家與我商家向來水火不容。所以，我反對你們在一起，你應該可以理解我這做父親的心情。”
商家對司家有敵意，這是司衡一直都知道的事，不過僅僅是因為商業上的競爭對手，應當不至於痛恨到這個地步，他有想過導致這種局面的，應該另有原因。
“不知商叔叔能否解惑。”司衡蹙著眉頭，薄唇輕啟，他緩聲問道，“您為何，會如此厭惡司氏，如今我是司氏的掌權人，以前若是司氏做了什麽傷害商氏的事情，您可以跟我說說，我會正確看待，盡最大能力彌補。”
單憑司衡願意為司氏過往所做的事情負責，這樣的態度就贏得了商行之的好感。
“商夏走了以後，這幾年的時間，我動用了很多的人力尋找她的下落，都無功而返。想必，一直在暗中做操盤手的人，就是您吧？”
商行之對視著他的眼眸，仰天笑道：“除此之外，你還查到了什麽？”
“司齊手裏的珠寶鋪，是您故意讓人收購下來，為了挽救當時商氏的資金鏈。原因是，因為商夏沒能成功的把我帶回北城。”
商行之鼓起掌聲，算是對司衡能力的認可：“不過，我卻偏偏沒有算到，你那同父異母的弟弟會跑來打我的女兒主意，還不小心讓他鉆了空子。”
每回提到這件事，他就覺得心底的醋壇子都快打翻了，商行之看到他眼底的陰鷙，出聲打斷他的念頭：“你也別太憂慮，雖然他的確是陪了商夏三年。不過，據我所知，我女兒一直都只是把那個路城當弟弟看待，並沒有其他的感情。如今我見到你，更加覺得，她不過是把他當做你的替代品罷了。”
“那家珠寶鋪，即便是在他手裏，也玩不出多大的花，如今能成就了商氏，也算是一件好事。”司衡一字一頓的說道。
說到了正事上，商行之的面色明顯開始不悅，他吹胡子瞪眼地冷哼道：“你們司氏欠我的，可不止是一個珠寶鋪就能償還的。”
他又接著說道：“說到底，我的確是不應該遷怒於你，那是司令峰做的事，也與你無關。”
司衡陷入了沈默，他的腦海中，仿佛有一根琴弦撥動，蕩起千層波浪。
“與我爺爺有關的事？十年前，我爺爺所帶領的團隊在研發一個‘聊天機器人’時，團隊內部引發了偷竊設計專利的事情，難道與您有關？”
“偷竊？他就是這麽跟你說的？我做事向來坦蕩，為何要偷竊？”
沒做過的事，被人潑了臟水，以至於他被踢出行業，不得已尋求別的出路，能得以進入珠寶行業，也得虧了從司齊手裏收購來的那間珠寶鋪。
“您的意思是，您是被害的？我爺爺他，沒有出面解釋嗎？”
“解釋？他能為我做什麽解釋？他生平最在乎名聲。”
當年的事情，至今都沒有充足的證據，哪怕他為此調查了許多年，都無濟於事。
“抱歉，商叔叔，如果您信得過我。我可以……”司衡滿眼的真誠。
說起來商氏能與司氏水火不容，也確實是當初司氏辦事不周，當年的事情疑點重重，想要澄清事實真相，確實不易。
“不必了。”商行之打斷他未說完的話，“我喊你來，最主要的目的是，如今商夏既已懷了你的孩子，有些事情我也不想追究了。”
這個消息對於司衡來說簡直驚天動地，他根本毫不知情，商夏並沒有跟他透露過半分懷孕的事情，他蹙著眉頭，滿臉驚詫：“您說什麽？”
商行之也沒料到他會全然不知，商夏的保密工作做的太好，連孩子的父親也瞞著，簡直就是太胡鬧了。
見他沈默不語，商行之一巴掌拍在桌面上，厲聲道：“怎麽？難道你不想負責？論實力來說，商家與你當是門當戶對，且我都甘願為了孫兒放棄對司氏的偏見。”
換句話說，你們司氏還有什麽理由敢不負責。
“不是。”
只是消息來得太突然，他一時沒反應過來。司衡倏地站起來，他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但是從他微微顫抖的聲音裏，能夠聽出他內心的緊張。
“商叔叔，先失陪了。”
他擡腳決然離去，商行之也未挽救，瞧著他那急匆匆的模樣，就能猜到他是急著要去見心上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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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會理解你的。”蘇奈奈安慰道。
“理解我什麽？是理解我當初利用他，隱瞞了他，後來怕事情敗露離開了他；還是理解我現在為了阻攔他弟弟跟他奪權，所以又跑回來幫助他？”商夏自嘲一笑，眼眸中泛起了水波，“這本來也是我應該做的，若不是我收留了司齊，給他可趁之機，他現在怎麽可能有這個實力延續他的野心？說到底，我是那個罪魁禍首。”
“你說這話的意思，是想放棄？”
蘇奈奈的話或許是刺激到了她，商夏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厲聲道：“放棄？惡人還在逍遙法外，我怎麽可能會放棄。”
“這就對了，走！”蘇奈奈拍了拍她肩膀，牽著她的手腕，不容拒絕地說，“帶你見個人。”
“誰呀？”
商夏一路跟隨蘇奈奈出了會場，搭乘著電梯上到頂樓的露臺，寬闊的露臺上，有一名穿著樸素的女子，散著及腰的長發，焦灼地徘徊。
女子聽聞動靜，回過頭來看見商夏與蘇奈奈，臉上立即露出一抹欣喜，她快步朝她們迎了過來，詢問道：“你就是商氏的大小姐？”
商夏看著她一臉陌生的面容，點點頭：“你是哪位？”
“我是容允莉的表姐。”
此話一出，商夏蹙著眉頭，從頭至尾地打量了她一遍，容允莉前腳撕了她遮掩了那麽多年的馬甲，她的表姐後腳就找上門來了？
蘇奈奈張口解釋說：“剛剛我在會場門外見到她鬼鬼祟祟的，就抓來盤問一遍，她是因為看到容允莉盛裝打扮，以為她又是跑去見她那有錢的男朋友，所以才悄悄地跟了過來，結果跟到了會場，沒有邀請函進不去，只好在外面徘徊了許久。”
商夏實在想不出來，這事跟她有什麽關系，容允莉這個表姐為什麽要見她？
蘇奈奈笑了笑，接著說：“我說容表姐，你也看到了，她根本沒有什麽有錢的男朋友，都是騙你的。”
“不可能，商小姐以前跟小莉是好朋友，一定也見過她那位男朋友，長得又帥又有錢，我都親眼看見了，給了她一大筆錢呢！”女人像是受到了刺激，抓著商夏的裙擺，尖聲說，“商小姐，你帶我進去好不好？我想見一見小莉的男朋友，她能來這種場合，一定是她男朋友帶著她來的。”
“她男朋友長什麽樣？”
“我就遠遠看了一眼，也沒怎麽看清楚，只看到他一身的黑西裝，身材很高挑。”
這算是什麽形容，單純從這兩個方面也不好確定目標呀！商夏簡直想要給她翻個大白眼。
女人忽然想到了什麽，補充道：“對了，他的脖子上還戴著一根銀色的十字架項鏈。”
商夏頓時一震，她拿出手機劃開屏幕，打開一張圖片遞到她面前，反覆的確認：“銀色的十字架項鏈？是這個樣式嗎？”
“對，就是這個。我看得很清楚。”女人的眼中閃爍著希望，好像她要見的人立刻就會出現在眼前似的。
“你說容允莉收了他一筆錢，什麽時候的事？”蘇奈奈問。
女人想了想，說道：“大概是上周。”
“談話內容，你有聽到嗎？”蘇奈奈又問。
“我只聽到他說，讓小莉去商氏舉辦的珠寶展，跟商小姐敘敘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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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夏揚起笑意，柔聲說：“抱歉容表姐，你要找的人沒有來參加珠寶展，不然這樣吧！允莉以前也是我很好的朋友，你若是有什麽困難，可以跟我說。”
“真的嗎？”女人一聽商夏的話，咧開笑臉，“是這樣的，家裏父母病了，急需要用錢，想著能不能借一點。”
說是“借”，倒不如說是拿，會更貼切一些。
蘇奈奈直接從手抓包裏掏出一張支票，大筆一揮，寫了個二十萬的票頭，直接放在她的手裏。
坦然道：“這些錢不算多，當作解你的燃眉之急，就不用你還了。”
女人一聽說不用還，哪裏還管金額的大小，立馬磕頭感謝，拿著支票笑吟吟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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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奈奈白了她一眼，撅著嘴說：“這點兒還需要你還？”
“走吧！我們回去，出來久了怕影響不好。”
“那你現在準備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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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少爺有何事？”司衡的語氣中盡是清冷。
“我父親，想見你一面。”
司衡下意識想婉拒，但轉而一想畢竟是商夏的父親，不論怎樣也不能駁了他的面子。
他回應道：“商少爺請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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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行之指尖夾著一根燃了一半的煙，眼裏一直註視著放置在桌面上的電腦，聽聞了腳步聲，他擡起頭，深邃的目光與司衡銳利的眼光交接。
商言走進茶水間，泡了兩杯龍井茶，放在茶幾上後就識相的關上房門出去。
一時間，客房裏只剩下商行之與司衡二人。
司衡走到沙發前落座，還未等他開口，商行之就優先說道：“商夏回家的時候，已經跟我提了你們之間的事情。六年前，她在雲城上學，你們兩人相遇相知，我都知情。只不過，司家與我商家向來水火不容。所以，我反對你們在一起，你應該可以理解我這做父親的心情。”
商家對司家有敵意，這是司衡一直都知道的事，不過僅僅是因為商業上的競爭對手，應當不至於痛恨到這個地步，他有想過導致這種局面的，應該另有原因。
“不知商叔叔能否解惑。”司衡蹙著眉頭，薄唇輕啟，他緩聲問道，“您為何，會如此厭惡司氏，如今我是司氏的掌權人，以前若是司氏做了什麽傷害商氏的事情，您可以跟我說說，我會正確看待，盡最大能力彌補。”
單憑司衡願意為司氏過往所做的事情負責，這樣的態度就贏得了商行之的好感。
“商夏走了以後，這幾年的時間，我動用了很多的人力尋找她的下落，都無功而返。想必，一直在暗中做操盤手的人，就是您吧？”
商行之對視著他的眼眸，仰天笑道：“除此之外，你還查到了什麽？”
“司齊手裏的珠寶鋪，是您故意讓人收購下來，為了挽救當時商氏的資金鏈。原因是，因為商夏沒能成功的把我帶回北城。”
商行之鼓起掌聲，算是對司衡能力的認可：“不過，我卻偏偏沒有算到，你那同父異母的弟弟會跑來打我的女兒主意，還不小心讓他鉆了空子。”
每回提到這件事，他就覺得心底的醋壇子都快打翻了，商行之看到他眼底的陰鷙，出聲打斷他的念頭：“你也別太憂慮，雖然他的確是陪了商夏三年。不過，據我所知，我女兒一直都只是把那個路城當弟弟看待，並沒有其他的感情。如今我見到你，更加覺得，她不過是把他當做你的替代品罷了。”
“那家珠寶鋪，即便是在他手裏，也玩不出多大的花，如今能成就了商氏，也算是一件好事。”司衡一字一頓的說道。
說到了正事上，商行之的面色明顯開始不悅，他吹胡子瞪眼地冷哼道：“你們司氏欠我的，可不止是一個珠寶鋪就能償還的。”
他又接著說道：“說到底，我的確是不應該遷怒於你，那是司令峰做的事，也與你無關。”
司衡陷入了沈默，他的腦海中，仿佛有一根琴弦撥動，蕩起千層波浪。
“與我爺爺有關的事？十年前，我爺爺所帶領的團隊在研發一個‘聊天機器人’時，團隊內部引發了偷竊設計專利的事情，難道與您有關？”
“偷竊？他就是這麽跟你說的？我做事向來坦蕩，為何要偷竊？”
沒做過的事，被人潑了臟水，以至於他被踢出行業，不得已尋求別的出路，能得以進入珠寶行業，也得虧了從司齊手裏收購來的那間珠寶鋪。
“您的意思是，您是被害的？我爺爺他，沒有出面解釋嗎？”
“解釋？他能為我做什麽解釋？他生平最在乎名聲。”
當年的事情，至今都沒有充足的證據，哪怕他為此調查了許多年，都無濟於事。
“抱歉，商叔叔，如果您信得過我。我可以……”司衡滿眼的真誠。
說起來商氏能與司氏水火不容，也確實是當初司氏辦事不周，當年的事情疑點重重，想要澄清事實真相，確實不易。
“不必了。”商行之打斷他未說完的話，“我喊你來，最主要的目的是，如今商夏既已懷了你的孩子，有些事情我也不想追究了。”
這個消息對於司衡來說簡直驚天動地，他根本毫不知情，商夏並沒有跟他透露過半分懷孕的事情，他蹙著眉頭，滿臉驚詫：“您說什麽？”
商行之也沒料到他會全然不知，商夏的保密工作做的太好，連孩子的父親也瞞著，簡直就是太胡鬧了。
見他沈默不語，商行之一巴掌拍在桌面上，厲聲道：“怎麽？難道你不想負責？論實力來說，商家與你當是門當戶對，且我都甘願為了孫兒放棄對司氏的偏見。”
換句話說，你們司氏還有什麽理由敢不負責。
“不是。”
只是消息來得太突然，他一時沒反應過來。司衡倏地站起來，他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但是從他微微顫抖的聲音裏，能夠聽出他內心的緊張。
“商叔叔，先失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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