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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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
冷空氣逼人，路邊竄過幾只野狗。
秦觀喝了些酒，暈乎乎的勾著池燁的脖子，“md，池燁，你說你當年怎麽就這麽有覺悟呢，歘的一下你就一飛沖天了，哎。”
張樂妍看向少年的側顏，隨即又垂下頭看向腳下的路，低語了一句浪子回頭金不換，誰也沒有聽見。
人不枉少年。
白依依坐在岑雅沅的前面，她同桌還沒來。
一個帶著圓框眼鏡的女生在岑雅沅周圍晃悠了好幾圈，最後讓白依依往裏面坐，自己坐在白依依位置上，“你好呀！我叫林婧。”
“你好。”
“你家是江城哪個區的？”
“裕安。”
“那你怎麽來豐縣上學啊？”
“都是一個市的，不都一樣。”
林婧又和她東拉西扯了幾句，看向岑雅沅放在桌子上已經過了中間界的書，略帶試探性的問道：“誒，那你認識池燁嗎？他以前都不願意和別的女生坐一起，別人坐他的位置他都會生氣誒。”
岑雅沅已經無力解釋，今天已經好幾個人問了她這個問題，而且都是女生，“不認識，是昌老師讓我坐在這的。”
岑雅沅聽著林婧的瑪麗蘇言論，她的同桌——池燁——高冷學霸？能有蔔少齡的月亮奇葩？
林婧似乎松了一口氣，“市中心那麽好，你成績一定很好吧！而且你還是江城六中飛躍班的誒，聽說你們這一屆飛躍班要比江城一中的火箭班要牛，去年的中考狀元就在你們飛躍班呢。”
“啊呵，還行吧，你們肯定都很厲害。”
林婧一臉羨慕的表情。
岑雅沅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麽知道她從哪來的，反正面前這位林婧同學的言論讓她只覺得尷尬，不過這話要是被蔔少齡聽見了，她一定會驕傲地伸長了脖子。
林婧意猶未盡的離開，白依依轉過身悄悄地告訴岑雅沅，林婧嘴特別大。
岑雅沅翻開書，嗯了一聲，“感覺到了。”
六點半的時候，藺季和姜君一前一後的走進了教室，藺季就坐在最中間的最後一排，姜君坐在右前面。
岑雅沅向白依依簡單了解了一下班裏人，白依依和她說姜君不太好相處，有些以自我為中心，但是不會故意做什麽招惹你的事。
503的另一名室友韋修潔和姜君就是同桌，短發加常規框眼鏡，一副妥妥的學霸模樣。
陳少玲和張樂妍是同桌，後面坐著一個男生叫陳際。
陳少玲和陳際還是表兄妹。
對了，張樂妍常年位居年紀第一，陳際常年位居年級第二。
白依依說韋修潔學習比張樂妍還拼命，你幾乎只能在教室和入寢的時候看見她。
白依依說話一直軟綿綿的，指了一下藺季，“那是藺季，他和姜君兩個人還挺高調的，寒假才在一起，藺季和...池燁的關系挺好的，他們初中就是同班同學。”白依依說到池燁的時候頓了一下。
六點四十多，白依依的同桌方汛來了，是一個帶著黑細框眼鏡斯文清瘦的男生。
方汛給白依依帶了糯米小糍粑，裹滿了黃豆粉和芝麻碎，說是他媽媽做的；白依依開心地接了過去，男生淺淺地笑了一下。
保溫蓋一打開，一股香氣就竄了出來，白依依轉過身讓岑雅沅嘗嘗，岑雅沅擺手拒絕了。
白依依向方汛介紹岑雅沅，方汛客套的說了一句你好。
男生問女生：“糖是不是放多了？”
女生：“一點也不多。”
“好吃嗎？”
“嗯嗯。”
岑雅沅聳了聳肩，獨自美麗。
姜君拿出一個小收納盒，率先將自己的手機關機放進去，然後從第一排收手機。
“楊景明！還不快把手機交上來！”
“明宣潤，說你呢！”
很快就到了他們這一排，她給蔔少齡編輯了一條信息發送出去，便關上了機。
姜君見她沒什麽動作，也不好挑刺，收了手機後和藺季聊了幾句，就去辦公室交手機去了。
張樂妍走進了教室。
池燁走上五樓，昌偉站在辦公室外叫住了他，池燁跟著進了辦公室。
昌偉一臉凝重，“張樂妍怎麽和你們一群男生在一起？”
池燁面無表情的撒謊，“路口看見她了，她說她送她爸上車回家，然後一起進來了。”
想到張樂妍的家庭狀況，昌偉半信半疑，“池燁，你可別混，你也算改邪歸正...”
[走上了陽光大道，起碼現在還不是恣意的時候，等你高考結束了你愛咋咋地。]
池燁仰頭望王天花板，這詞他都聽爛了。
昌偉嘴裏念叨個不停，忽然聞到池燁身上飄來的煙味，一臉嫌棄，“你看看你身上什麽味道。”
“你現在也是有了同桌的人了。”
“你都不要形象的嗎？”
“好好一個青春洋溢的大男孩......”
池燁：......
上課鈴聲響起，池燁壓著點走了進來。
昌偉也跟在他身後走了進來。
同學們都有些好奇池燁會對岑雅沅是什麽態度，都隨著他的步伐看了過去。
池燁拉開椅子坐下，從口袋裏掏出了鑰匙放在岑雅沅的桌面上，岑雅沅笑著看向他說了聲謝謝。
池燁淡笑說了句舉手之勞。
被岑雅沅的書遮住，其他人沒有看見池燁拿的是什麽東西。
白依依看向了岑雅沅的桌面，看到是鑰匙後，又有些臉紅的迅速瞟了一眼池燁。
昌偉清了清嗓子，“同學們，春風送暖，從今天開始我們將開始高一下學期的學習與生活......”
她以往的班主任都是對著稿子念的，要不然就是隨便說幾句，聽著昌偉激.情澎湃的講話，她覺得還挺獨特的。
池燁看著她呆楞的表情，有些好笑，“老昌就是這樣，你以後就習慣了。”
岑雅沅歪歪頭，“我覺得昌老師說的挺好的，挺有激.情的。”
“......”
“昌老師是教語文的嗎？”
“......他是教數學的。”
“哦，那他說的還挺不錯的。”
“......”
池燁有些懷疑的摸了摸鼻子。
“相信我們23班會再創輝煌，這學期我們班來了一位新同學——岑雅沅同學，以後的學習時光將會與我們共同進步，讓我們熱烈歡迎！”
昌偉對著岑雅沅招了招手，示意她上來。
岑雅沅走上講臺，零零散散還算響亮的掌聲響起，池燁跟著象征性的拍了兩下。
池燁想起昌偉的話，給窗戶打開了一條縫。
“岑雅沅，來，你給大家做個自我介紹。”
岑雅沅看向講臺下，定了定心神，拿起粉筆在黑板正中間寫下了自己的名字，字跡娟秀小巧。
少女聲音軟糯中又帶著幾分明亮，在全班人的目光下從容不迫地開口：“大家好，我是岑雅沅，來自江城裕安區，之前在江城六中讀書。很高興能夠來到蓮華高中讀書，希望能和大家友好相處，請大家多多關照。”
昌偉鼓勵道：“再說點其他的，特長、愛好？”
“特長是......我會彈琵琶。”
明明是最擅長的東西，卻有一股深深的自卑感壓著她。
在岑雅沅坐下前，池燁關上了窗戶，聞了聞衣領，味道應該淡了一些吧。
其實剛才她就聞到池燁身上的煙味和酒味，不太好聞，但是她沒有太大的反應。
現在他身上的味道倒是淡了不少。
晚自習三節課，一節課五十分鐘，中間休息十分鐘，均勻地分給各科老師，由各科老師帶著上自習。
昌偉讓姜君將課表投屏在教學電視上，然後自己叫了幾個同學去辦公室談話去了。
“明天開學考，你們好好覆習。”
岑雅沅拿出一張便簽紙，將課表抄了下來，今天晚自習是數數化。
白天的課和她以前在六中一樣，早四節午四節。
雖然高二才分科，但是課表上政史地的課晚自習和教學課各只有一節。吃飯的時候聽陳少玲說過，五樓四個班都是理重，如今看這課表，瞬間了然。
不過她自己也打算學理，對自己沒什麽影響。
她將便簽紙放進筆袋裏，明天要考試，她打算把知識點筆記看一遍。
加上她，班上五十四個人。
她看向一行行公式，沈浸在自己的世界。
池燁掃了一眼她花花綠綠的筆記，從桌兜裏掏出了封面掉了一半的數學書和一本用了一半的草稿本。
下課鈴聲響起，岑雅沅揉了揉眉頭，繼續翻向下一頁。
班上沒什麽人出去。
張樂妍起身，陳少玲問：“去廁所嗎？”
“不是，身上有股味道，出去散散味。”
張樂妍出了教室就站在走廊上吹風，靜靜地看向斜對面職高的足球場，那裏人聲鼎沸。
陳際擡頭往外看，起身走到後排勾著池燁的脖子給他拉到了走廊上。
陳際看了一眼紋絲不動的岑雅沅，邊走邊說，“你同桌看起來很強啊！”
池燁揚了揚眉，“老子天下第一。”
“嘁！”
第三節晚自習化學老師來了，是一位中年男性，板著一張臉，姓王。
王老師沒說什麽話，也是讓他們自己覆習，有問題去講臺問他。
下課鈴聲響起，整棟樓人頭攢動。
岑雅沅面無表情的合上筆記，打了個哈欠，提起保溫杯和白依依往外走。
見白依依抱了幾本書，問：“回寢室還看書。”
“嗯，我怕我考不好。”
岑雅沅這才看向四周，大多數同學都背著書包，一股莫名的壓力湧了上來。
“你有你們以前的月考試卷嗎？能借給我看看嗎？”
“有，我回寢室找給你。”
“好，謝謝你。”
“不用謝。”白依依靦腆的說。
一出教學樓，學生就分成了兩撥人，一撥往校外去，一撥往宿舍樓去。
住的遠一點的走讀生都會騎自行車或者乘坐縣裏專門為蓮華學子開通的公交車回家，池燁向保安大爺亮了走讀證，隨即向一旁自行車棚走去。
陳際在他身後吹了聲口哨，兩人同行離去，風吹開了他們淩亂的頭發，身影柔和在暖黃的燈光裏，臉上的笑容恣意又無畏。
宿舍十點五十熄燈，匆匆洗漱完，岑雅沅翻看著蓮華上學期的期末試卷，沒多久便熄燈了。
岑雅沅看著其他五張床同步亮起的臺燈，她默默地戴上粉紅兔眼罩，明天她也去買個臺燈去。
還有折疊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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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觀喝了些酒，暈乎乎的勾著池燁的脖子，“md，池燁，你說你當年怎麽就這麽有覺悟呢，歘的一下你就一飛沖天了，哎。”
張樂妍看向少年的側顏，隨即又垂下頭看向腳下的路，低語了一句浪子回頭金不換，誰也沒有聽見。
人不枉少年。
白依依坐在岑雅沅的前面，她同桌還沒來。
一個帶著圓框眼鏡的女生在岑雅沅周圍晃悠了好幾圈，最後讓白依依往裏面坐，自己坐在白依依位置上，“你好呀！我叫林婧。”
“你好。”
“你家是江城哪個區的？”
“裕安。”
“那你怎麽來豐縣上學啊？”
“都是一個市的，不都一樣。”
林婧又和她東拉西扯了幾句，看向岑雅沅放在桌子上已經過了中間界的書，略帶試探性的問道：“誒，那你認識池燁嗎？他以前都不願意和別的女生坐一起，別人坐他的位置他都會生氣誒。”
岑雅沅已經無力解釋，今天已經好幾個人問了她這個問題，而且都是女生，“不認識，是昌老師讓我坐在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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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婧似乎松了一口氣，“市中心那麽好，你成績一定很好吧！而且你還是江城六中飛躍班的誒，聽說你們這一屆飛躍班要比江城一中的火箭班要牛，去年的中考狀元就在你們飛躍班呢。”
“啊呵，還行吧，你們肯定都很厲害。”
林婧一臉羨慕的表情。
岑雅沅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麽知道她從哪來的，反正面前這位林婧同學的言論讓她只覺得尷尬，不過這話要是被蔔少齡聽見了，她一定會驕傲地伸長了脖子。
林婧意猶未盡的離開，白依依轉過身悄悄地告訴岑雅沅，林婧嘴特別大。
岑雅沅翻開書，嗯了一聲，“感覺到了。”
六點半的時候，藺季和姜君一前一後的走進了教室，藺季就坐在最中間的最後一排，姜君坐在右前面。
岑雅沅向白依依簡單了解了一下班裏人，白依依和她說姜君不太好相處，有些以自我為中心，但是不會故意做什麽招惹你的事。
503的另一名室友韋修潔和姜君就是同桌，短發加常規框眼鏡，一副妥妥的學霸模樣。
陳少玲和張樂妍是同桌，後面坐著一個男生叫陳際。
陳少玲和陳際還是表兄妹。
對了，張樂妍常年位居年紀第一，陳際常年位居年級第二。
白依依說韋修潔學習比張樂妍還拼命，你幾乎只能在教室和入寢的時候看見她。
白依依說話一直軟綿綿的，指了一下藺季，“那是藺季，他和姜君兩個人還挺高調的，寒假才在一起，藺季和...池燁的關系挺好的，他們初中就是同班同學。”白依依說到池燁的時候頓了一下。
六點四十多，白依依的同桌方汛來了，是一個帶著黑細框眼鏡斯文清瘦的男生。
方汛給白依依帶了糯米小糍粑，裹滿了黃豆粉和芝麻碎，說是他媽媽做的；白依依開心地接了過去，男生淺淺地笑了一下。
保溫蓋一打開，一股香氣就竄了出來，白依依轉過身讓岑雅沅嘗嘗，岑雅沅擺手拒絕了。
白依依向方汛介紹岑雅沅，方汛客套的說了一句你好。
男生問女生：“糖是不是放多了？”
女生：“一點也不多。”
“好吃嗎？”
“嗯嗯。”
岑雅沅聳了聳肩，獨自美麗。
姜君拿出一個小收納盒，率先將自己的手機關機放進去，然後從第一排收手機。
“楊景明！還不快把手機交上來！”
“明宣潤，說你呢！”
很快就到了他們這一排，她給蔔少齡編輯了一條信息發送出去，便關上了機。
姜君見她沒什麽動作，也不好挑刺，收了手機後和藺季聊了幾句，就去辦公室交手機去了。
張樂妍走進了教室。
池燁走上五樓，昌偉站在辦公室外叫住了他，池燁跟著進了辦公室。
昌偉一臉凝重，“張樂妍怎麽和你們一群男生在一起？”
池燁面無表情的撒謊，“路口看見她了，她說她送她爸上車回家，然後一起進來了。”
想到張樂妍的家庭狀況，昌偉半信半疑，“池燁，你可別混，你也算改邪歸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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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也是有了同桌的人了。”
“你都不要形象的嗎？”
“好好一個青春洋溢的大男孩......”
池燁：......
上課鈴聲響起，池燁壓著點走了進來。
昌偉也跟在他身後走了進來。
同學們都有些好奇池燁會對岑雅沅是什麽態度，都隨著他的步伐看了過去。
池燁拉開椅子坐下，從口袋裏掏出了鑰匙放在岑雅沅的桌面上，岑雅沅笑著看向他說了聲謝謝。
池燁淡笑說了句舉手之勞。
被岑雅沅的書遮住，其他人沒有看見池燁拿的是什麽東西。
白依依看向了岑雅沅的桌面，看到是鑰匙後，又有些臉紅的迅速瞟了一眼池燁。
昌偉清了清嗓子，“同學們，春風送暖，從今天開始我們將開始高一下學期的學習與生活......”
她以往的班主任都是對著稿子念的，要不然就是隨便說幾句，聽著昌偉激.情澎湃的講話，她覺得還挺獨特的。
池燁看著她呆楞的表情，有些好笑，“老昌就是這樣，你以後就習慣了。”
岑雅沅歪歪頭，“我覺得昌老師說的挺好的，挺有激.情的。”
“......”
“昌老師是教語文的嗎？”
“......他是教數學的。”
“哦，那他說的還挺不錯的。”
“......”
池燁有些懷疑的摸了摸鼻子。
“相信我們23班會再創輝煌，這學期我們班來了一位新同學——岑雅沅同學，以後的學習時光將會與我們共同進步，讓我們熱烈歡迎！”
昌偉對著岑雅沅招了招手，示意她上來。
岑雅沅走上講臺，零零散散還算響亮的掌聲響起，池燁跟著象征性的拍了兩下。
池燁想起昌偉的話，給窗戶打開了一條縫。
“岑雅沅，來，你給大家做個自我介紹。”
岑雅沅看向講臺下，定了定心神，拿起粉筆在黑板正中間寫下了自己的名字，字跡娟秀小巧。
少女聲音軟糯中又帶著幾分明亮，在全班人的目光下從容不迫地開口：“大家好，我是岑雅沅，來自江城裕安區，之前在江城六中讀書。很高興能夠來到蓮華高中讀書，希望能和大家友好相處，請大家多多關照。”
昌偉鼓勵道：“再說點其他的，特長、愛好？”
“特長是......我會彈琵琶。”
明明是最擅長的東西，卻有一股深深的自卑感壓著她。
在岑雅沅坐下前，池燁關上了窗戶，聞了聞衣領，味道應該淡了一些吧。
其實剛才她就聞到池燁身上的煙味和酒味，不太好聞，但是她沒有太大的反應。
現在他身上的味道倒是淡了不少。
晚自習三節課，一節課五十分鐘，中間休息十分鐘，均勻地分給各科老師，由各科老師帶著上自習。
昌偉讓姜君將課表投屏在教學電視上，然後自己叫了幾個同學去辦公室談話去了。
“明天開學考，你們好好覆習。”
岑雅沅拿出一張便簽紙，將課表抄了下來，今天晚自習是數數化。
白天的課和她以前在六中一樣，早四節午四節。
雖然高二才分科，但是課表上政史地的課晚自習和教學課各只有一節。吃飯的時候聽陳少玲說過，五樓四個班都是理重，如今看這課表，瞬間了然。
不過她自己也打算學理，對自己沒什麽影響。
她將便簽紙放進筆袋裏，明天要考試，她打算把知識點筆記看一遍。
加上她，班上五十四個人。
她看向一行行公式，沈浸在自己的世界。
池燁掃了一眼她花花綠綠的筆記，從桌兜裏掏出了封面掉了一半的數學書和一本用了一半的草稿本。
下課鈴聲響起，岑雅沅揉了揉眉頭，繼續翻向下一頁。
班上沒什麽人出去。
張樂妍起身，陳少玲問：“去廁所嗎？”
“不是，身上有股味道，出去散散味。”
張樂妍出了教室就站在走廊上吹風，靜靜地看向斜對面職高的足球場，那裏人聲鼎沸。
陳際擡頭往外看，起身走到後排勾著池燁的脖子給他拉到了走廊上。
陳際看了一眼紋絲不動的岑雅沅，邊走邊說，“你同桌看起來很強啊！”
池燁揚了揚眉，“老子天下第一。”
“嘁！”
第三節晚自習化學老師來了，是一位中年男性，板著一張臉，姓王。
王老師沒說什麽話，也是讓他們自己覆習，有問題去講臺問他。
下課鈴聲響起，整棟樓人頭攢動。
岑雅沅面無表情的合上筆記，打了個哈欠，提起保溫杯和白依依往外走。
見白依依抱了幾本書，問：“回寢室還看書。”
“嗯，我怕我考不好。”
岑雅沅這才看向四周，大多數同學都背著書包，一股莫名的壓力湧了上來。
“你有你們以前的月考試卷嗎？能借給我看看嗎？”
“有，我回寢室找給你。”
“好，謝謝你。”
“不用謝。”白依依靦腆的說。
一出教學樓，學生就分成了兩撥人，一撥往校外去，一撥往宿舍樓去。
住的遠一點的走讀生都會騎自行車或者乘坐縣裏專門為蓮華學子開通的公交車回家，池燁向保安大爺亮了走讀證，隨即向一旁自行車棚走去。
陳際在他身後吹了聲口哨，兩人同行離去，風吹開了他們淩亂的頭發，身影柔和在暖黃的燈光裏，臉上的笑容恣意又無畏。
宿舍十點五十熄燈，匆匆洗漱完，岑雅沅翻看著蓮華上學期的期末試卷，沒多久便熄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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