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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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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番外

某天一班同學聚會,酒鬼夏悸又把自己喝醉了。

學醫之後為了保持腦袋是清醒的,夏悸已經很少碰酒了,但最近為了某人,她決定還是試著往上鉆研鉆研心理學。

錯過了保送的時機,她只能自己死磕,最近要被那六百多頁的專業書弄死了。

難得逮著這麽個機會能放松放松,一不小心就喝得有點多。

幾年不怎麽碰酒,夏悸的酒量早就不如當初,酒和飲料混著喝,跑了幾趟廁所就上頭了。

歐陽思睿來接她的時候,夏悸還趴在桌上抱著酒瓶不肯撒手,嘴裏嘟嘟囔囔說著什麽。

他低頭湊近想聽清她的話,夏悸卻突然坐了起來,歐陽思睿嚇了一跳,就見她對著對面的空氣嚷嚷道:“喝唄!誰怕誰、啊?”

“……”

歐陽思睿被她逗笑了。

“你這是喝了多少啊?”

“嗯?”夏悸睜眼看了看他,紅著臉醉醺醺的,伸手把桌上的瓶瓶罐罐都往自己面前攬,又擡起頭對著歐陽思睿嬉皮笑臉,像在邀功。

歐陽思睿一臉無奈,替醉鬼跟她的朋友們道別後扶著她回家。

因為離得不遠,他沒開車出來。

“下次別喝這麽多了,酒有這麽好喝嗎?”

“可是我能喝呀~我又沒醉!”夏悸甩開他的手停下站穩,歐陽思睿眼都不敢挪一下,她說,“我真沒醉!”

她喝醉的時候有著平時不常見到的可愛。

“那你走兩步?”

“走就走!”夏悸往前邁了兩步,差點摔進旁邊的垃圾桶,嚇得歐陽思睿趕緊拽了她一把。

醉鬼一臉迷迷糊糊的,拽著他的手蹲下了,抱著他的手臂,情緒像是突然跌到了低谷,“我想,看,你跳舞。”

短時間內的二次傷害和冰天雪地的拍攝環境讓他的腿留了點後遺癥,經不起太劇烈的運動,他喜歡的大框架碰都碰不得,隨便跳一跳就要疼上幾天。

現在距離他受傷已經過去快九年了,從FAE十周年結束他就沒再上過舞臺,這七年他帶著團隊拍戲、接代言,工作之餘出去走走、陪陪女朋友。

很多時候粉絲都見不到他,她們都說他好像提前步入了中年生活,除了大熒幕和官方鏡頭,只有偶爾在某個街頭能偶遇上他。

歐陽思睿笑了笑,牽著她的手起來,“跳唄,你能站穩就跳。”

“?”宋知之有些懵,但還是努力站穩讓自己保持平衡,“什麽?”

昏黃的路燈,微涼的夜,秋風一吹,頭頂的枝葉簌簌的響,在泛黃的落葉雨裏,歐陽思睿扶著夏悸,在無人的街道上跳起了華爾茲。

醉酒的人手腳有些笨,踩著小碎步,哪怕格外小心了也還是踩到他。

夏悸轉了幾圈。

轉吐了。

歐陽思睿忍著笑拍了拍她的背。

“你故意的。”夏悸不滿。

“我哪有?”

他笑起來還是那樣,嗓音低低的,淺淺的梨渦,裝著星星的眼睛,讓人看一眼就溺進去了。

那天的事夏悸本來沒什麽印象,不知道怎麽的卻忽然在這時候恍惚間記起那時候被同樣喝醉的她逮著追問自行車在哪的歐陽思睿。

那天她沒騎車,只是喝醉了就忘了,逮著他追問了一番就像山匪似的把人拖進樹林裏胡亂親。

夏悸似乎酒醒了些,突然覺得嗓子有點幹。

她說:“那什麽,回家吧,回家。”

零星的幾顆星星掛在夜空裏,他們牽著手,歐陽思睿時刻註意著她,生怕她磕了摔了。

到了夏悸家裏,歐陽思睿才稍稍放心了些,他坐下換鞋,夏悸拖著腮幫子蹲在他面前盯著他,“洛洛,你想要個小姑娘嗎?”

家裏沒人,夏悸給她爸報了旅行團,現在大概在戈壁灘睡覺。

“……啊?”

夏悸小聲嘀咕:“男孩子也行,就是皮了點,但如果他像你的話當我沒說。”

歐陽思睿笑了一下,“你在說什麽啊?”

夏悸突然一聲不吭地起身從房間的衣櫃拿了衣服要去洗漱,衣服藏在身後,神神秘秘的,歐陽思睿一臉莫名的攔下她。

“你能洗嗎?”

“……我怎麽不能洗?”

“你站得穩嗎?”歐陽思睿一臉質疑,低頭想親她,被夏悸躲開。

“不行,喝了酒,等我刷牙。”

歐陽思睿聳肩笑了笑,“看來酒醒了,你藏的什麽呢?”

“沒什麽。”

“你真的沒問題嗎?”

宋知之躲進了衛生間,“那不然你幫我洗?”

門外沈默了一會兒,點了點頭,“可以。”

夏悸衣服都脫了聽見門外轉門把手的聲音,嚇了一跳:“歐陽思睿!”

外面傳來低低沈沈的笑聲,歐陽思睿嗓音帶笑:“好,那你小心點。”

如今已經撩不動他了,許是摸清了夏悸大多時候都敢撩不敢動,他順著她的話能張口就來。

“洛洛。”

歐陽思睿還在電腦裏拼湊夏悸玩的人體模型,應聲擡頭。

他不喜歡開燈,夏悸黑色的襯衫透著客廳的光,少女纖細的腰肢在襯衫下若隱若現,白皙的腿又長又細。

——寤寐思服,輾轉反側。

“咱們什麽時候領證?”

夏悸順手合上電腦,摟著他的脖子跪坐在他身上,他的衛衣很軟,香香的。

雖然看不清,但她的胳膊能感覺到某人的體溫在上升。

“領證的話,我都行。”歐陽思睿嗓音微啞,電腦被他放在床頭櫃上,拿了他泡好的蜂蜜水給她,低聲問:“你酒醒了嗎?”

“明天能領嗎?”

“……民政局周末上班嗎?我明天回趟北京拿戶口,下午應該能趕回來排隊。”

“嗤。”夏悸忍不住在他嘴角印了一個唇印,又親了親他的臉頰,“不著急領證,先要個孩子吧?”

歐陽思睿手上的動作一頓,往後退了些,喉結微動。

學醫的對人體太了解了,何況對近在咫尺的人,他的排斥哪裏逃得過夏悸的眼睛。

自從夏悸那年又燒又吐病了一段時間後,每次提到這個話題他都是這反應,可她也已經很久沒提過這事了,還以為這次會好一些。

“洛洛?”

“你就這麽想要孩子嗎?”

“你不是也挺喜歡孩子的麽?怎麽到我這兒就不行了?”

歐陽思睿看著她,擡手捧著她的臉,指腹輕輕撫過夏悸眼眶邊的傷疤,溫柔又心疼。

夏悸被他抱住,歐陽思睿嘆了口氣。

“我不想你因為我再受到傷害……也不想你和生病或者死亡扯上關系。”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就算不要孩子,將來也可能會發生什麽意外,車禍、病重、癌癥,或者幸運一點我們活到壽終正寢,但也不能保證我們能在同一天離開。”

夏悸輕聲安撫著他,“那照你這麽說,想避開這些不就意味著你要斷情絕愛、孤獨終老麽?”

“再說了,我也舍不得你一個人。”

夏悸拉著他衛衣兜帽上的繩子,擡頭吻他的唇。

“我可是特地換的衣服,你就說從不從吧。”

一股似曾相識的山匪味兒,只是今天的山匪很香,抱在懷裏溫軟如玉。

夏悸解開襯衫上面的扣子,歐陽思睿靠著床頭看著她,眸光深得危險,“所以,你酒醒了沒?”

“不知道,你試試?”

被碰過的地方像是撩起了火,襯衫下若隱若現的東西讓人燥熱難耐。

夏悸什麽都會,在玩他這件事上更是無人能比。

一夜酣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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