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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悸覺得歐陽思睿中午的話多少有點怪她的意思，歐陽思睿讓她放學等他一起走夏悸也沒理他，也是她單方面的跟他不歡而散。
晚自習結束，周天棋正準備回去，轉過頭的時候就見夏悸還是病怏怏的，從桌肚裏慢吞吞地掏出卷子往包裏塞。
“你都病一天了，也不去醫務室看看？沒發燒吧？”
“沒吧……”夏悸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體溫應該是正常的。
只是這一天腦子都不夠清醒，事想不明白，題也想不明白，還擦了一天的眼淚，眼睛到現在都還是腫的。
她也就病成這樣的時候才有這種可憐兮兮，讓人心疼的模樣。
“你……回去的時候小心點。”
“啊？”
周天棋嘆了口氣，“沒什麽，就是快高考了，你又病成這樣，讓你騎車小心點。”
“哦。”
“走了。”
病了一天也不見好，夏悸看了他一眼，忍不住偏頭又打了個噴嚏，慢吞吞地收拾好東西揉著鼻子往外走。
下午下過雨，溫度降了一點，現在迎面吹過來的風都是涼爽又舒適的，夏悸邊走還在想著剛剛寫錯的題的過程。
但從出校門的時候夏悸就發現有人舉著手機在拍她。
起初還不太確定，可回過頭也沒有看到歐陽思睿，再回頭看那幾個手機鏡頭也確實在對著她，舉著手機的那幾個女生還湊在一起對著她指指點點，小聲地說著什麽。
放學回家的人太多，夏悸也沒心思搭理她們，自顧自低頭開鎖。
忽然有人上前問了一句：“同學，同學你和歐陽思睿是什麽關系啊？”
夏悸的動作一頓，這才擡起頭，對方舉著的手機幾乎要懟到她臉上了，下意識往後躲了一下。
“我們聽說你今天差點因為他和別人動手……”
“我樂意，你是他媽？管得著嗎？”
“那他還拉你的手，你們放學還總是一起走，你們是什麽關系啊？”
“我還聽你們學校的人說你本來是保送生，怎麽現在還在學校啊？因為歐陽思睿嗎？”
見她厚著臉皮不依不撓，夏悸看著那只手機，又看向手機的主人，擡手就把手機搶了過來。
那人沒想到她會直接上手搶，毫無防備，“誒你幹什麽啊？”
夏悸沒有點開相冊，而是直接點進了設置，把手機恢覆出廠設置，清除了裏面的所有數據，“不好意思大姐，我不出道，你拍我也沒用。”
“既然都聽說我不走保送了，那怎麽沒聽說我是因為打人才要參加高考的？”
夏悸把手機抵在對方的胸口，吸了吸鼻子，又指了指她的頭，“沒事兒多讀點書，你看你這兒都萎縮了。”
她不是明星，沒有那麽多人對她評頭論足要求她做什麽怎麽做，只要不會鬧到她家的事對她來說都不算什麽，也沒那麽多瞻前顧後，又撞上她今天心情剛好差到了極點。
“你！我手機！你這人有病吧？不就拍了你一下嗎？你還把我手機數據清空？你心虛什麽啊？”
“喜歡他的人那麽多，我喜歡他又能說明什麽？我幫誰我樂意，關你什麽事？你以為你是誰在這管天管地管人拉屎放屁。”夏悸扶著車，把腳架往後一踹，瞪了一眼她身後還在舉著手機拍她的人，“再拍信不信我把你手機砸了。”
夏悸安然無恙的回了家，早早就倒頭睡下了，所以並沒有看到她今天懟人的視頻帶著歐陽思睿的名字被送上了熱搜，但只掛了不到半個小時就被別的話題擠下去了。
即使是這樣，第二天晚自習結束，夏悸還是在東門被堵了個措手不及。
原本她們是來蹲歐陽思睿的，結果歐陽思睿沒蹲到，反而先蹲到了前一天被火速送上又被火速撤下的熱搜當事人。
這回不是素人了，一個個都拿著專業的相機和小麥克風，她們開著閃光燈圍著她，夏悸有點應付不過來。
“同學，你和歐陽思睿是什麽關系啊？”
“你們真的只是同學嗎？”
“好幾次都有人看到你們放學一起從學校出來，你們是在談戀愛嗎？”
白光一個接一個的閃得人眼睛疼，一個人突然被這麽多人圍著追問，說不慌和不怕都是假的，哪怕說錯一個字都會連累到歐陽思睿。
她不過是被歐陽思睿拉了一下就能引來了這麽多人盯著，有那麽一刻夏悸甚至都懷疑是不是□□齊在網上說了什麽。
對著閃個不停的燈光，不知道是第幾個追問，夏悸擰著的眉心倏而一展，彎唇笑了笑，神色輕浮，搶過其中一個麥克風道：“對啊，是，我們是在談戀愛，我還親他了。他嘴又甜又軟，手指又長又好看，笑起來這麽可愛，說兩句還臉紅，我和他談戀愛怎麽了？我能牽他手，能親他能抱他能摸他，你能嗎？”
在沒有實質證據的基礎上，如果她們現在一定要個解釋，那把惡意都轉到她身上就是最好的方案。
這之後歐陽思睿不管是沈默或否認，只要他不點頭，矛頭都只會對著現在這個在鏡頭面前不知廉恥還異想天開的素人女生。
只要不影響到他高考，別的都無所謂。
歐陽思睿又沒在一班教室看到人，追出來還沒看到人的時候就聽到夏悸這番瘋了似的發言。
“夏悸！”
歐陽思睿在眾目睽睽之下，氣急敗壞地拉著夏悸的手腕把人拉回了學校裏，夏悸還不緊不慢地回頭朝鏡頭做了個鬼臉，臉上萬般得意。
有了夏悸的鋪墊，這一幕在絕大多數人的眼裏都是惱羞成怒的歐陽思睿為顧及情面，找不知廉恥並胡亂散播謠言的同學私下算賬的戲碼。
那番話就算是真的，這麽被她說出來誰也不會當真。
歐陽思睿拽著她走，穿過了操場和教學樓，大有一副要橫穿三中的架勢。
“去哪？”夏悸回頭看了眼還零星亮著幾個燈的教學樓，咳嗽了幾聲輕輕掙了一下手，“夠遠了，要走去哪？”
歐陽思睿把她拽進了實驗樓的器材室，“為什麽要說那些？我不是讓你等我嗎？怎麽還是一個人先跑了？”
“怕什麽？你看她們誰信了？”
“……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歐陽思睿看著她，說話的語氣依舊冷靜，好像剛剛氣急敗壞喊她名字的人不是他，“你說了那些，你知道她們會怎麽說你嗎？你知不知道如果有人在意這件事，輿論會往你那一邊倒，如果有人找你麻煩怎麽辦？”
“還不一定誰找誰麻煩。”
夏悸抽回手，心裏一股無名火蹭地一下就竄了起來，語氣也有些沖：“我不是明星，沒那麽多規矩和顧慮，我想幹什麽就幹什麽，我早就跟你說過了……我脾氣沖不怕事兒，從小到大都這樣……類似昨天那種事，只要被我知道了，只要我的言行舉止還沒和你綁在一起，我就還敢。”
歐陽思睿看著她，啞口無言。
“抱歉、抱歉我……”意識到剛剛說話聲音太大了，借著外面亮起的聲控燈，夏悸看到了他錯愕的表情。
她低頭吸了吸發酸的鼻子，有些頭疼，放輕了語氣，“對不起……對不起可能之前……我說得還不夠清楚，你也沒那麽了解……但我這人就這樣，就是和他們說的一樣……”
明明剛剛兇人的是她，現在看到歐陽思睿的神色委屈上了的人也是她。
“乖”這個詞好像從來都不適合放在她身上，哪怕她在歐陽思睿面前想當個能配得上他的溫柔的乖女孩，也會在某一刻原形畢露。
“嗯，我就是個麻煩……但之前說的話也算數……”夏悸深吸了一口氣，自己都沒註意到自己的聲音有些發顫了，“□□齊那邊……我會盡量想辦法讓他閉嘴……”
她從來沒把路堵死，退路永遠都在他身後，他想走隨時都能走。
“為什麽要道歉？”昏暗的器材室裏，歐陽思睿捧著她的臉，拇指指腹溫柔地蹭了幾下，把夏悸攬進了懷裏。
熟悉的懷抱和淡淡的校服的味道，夏悸有些控制不住這兩天的委屈。
他被打不能還手，還怪她沖動，他粉絲還拿手機拍她，今天又引來那麽多記者對著她一陣狂拍。
歐陽思睿的嗓音低沈又溫柔：“我沒覺得你是麻煩，只是網絡暴力不受控，我會擔心你。”
本來黑燈瞎火的看不見她的臉，但因為還在感冒，一哭起來鼻子就壓根呼吸不上來，她哭的聲音就很明顯了。
夏悸沒怎麽掉過眼淚，就算哭也從來沒當著別人的面紅過眼睛，現在卻又止不住，低聲道：“道歉是因為剛才兇你了。”
“還好啊，沒有很兇。”
“我只是聲音大了點……我很兇能把人說哭的。”
“……那是我把你說哭了？”
“就是……我幫你你還怪我，昨天、今天、明天。”
“我沒怪你，”歐陽思睿哭笑不得，低頭看著懷裏的夏悸，“而且明天也還沒到啊，怎麽還提前判刑了？”
“就是怪了，”哭夠了，夏悸低頭在歐陽思睿身上蹭掉眼淚趕緊推開他，“不許說出去。”
歐陽思睿見狀，忍不住笑了一下，“什麽？”
“我哭的事，不許說，”夏悸把臉上還掛著的眼淚擦掉，吸了吸鼻子悶聲道，“丟臉。”
歐陽思睿哭笑不得，“怎麽就丟臉了？”
“反正不許說！”
“嗯，不說。”歐陽思睿從包裏拿出一頂帽子扣在夏悸頭上，“回去吧，記者應該還在外面，我先出去，然後你趕緊回家。”
就像他說的，記者都還在外面蹲著他，歐陽思睿一出去就被包圍了，夏悸壓低帽檐從人群之外悄無聲息地溜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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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悸覺得歐陽思睿中午的話多少有點怪她的意思，歐陽思睿讓她放學等他一起走夏悸也沒理他，也是她單方面的跟他不歡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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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病一天了，也不去醫務室看看？沒發燒吧？”
“沒吧……”夏悸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體溫應該是正常的。
只是這一天腦子都不夠清醒，事想不明白，題也想不明白，還擦了一天的眼淚，眼睛到現在都還是腫的。
她也就病成這樣的時候才有這種可憐兮兮，讓人心疼的模樣。
“你……回去的時候小心點。”
“啊？”
周天棋嘆了口氣，“沒什麽，就是快高考了，你又病成這樣，讓你騎車小心點。”
“哦。”
“走了。”
病了一天也不見好，夏悸看了他一眼，忍不住偏頭又打了個噴嚏，慢吞吞地收拾好東西揉著鼻子往外走。
下午下過雨，溫度降了一點，現在迎面吹過來的風都是涼爽又舒適的，夏悸邊走還在想著剛剛寫錯的題的過程。
但從出校門的時候夏悸就發現有人舉著手機在拍她。
起初還不太確定，可回過頭也沒有看到歐陽思睿，再回頭看那幾個手機鏡頭也確實在對著她，舉著手機的那幾個女生還湊在一起對著她指指點點，小聲地說著什麽。
放學回家的人太多，夏悸也沒心思搭理她們，自顧自低頭開鎖。
忽然有人上前問了一句：“同學，同學你和歐陽思睿是什麽關系啊？”
夏悸的動作一頓，這才擡起頭，對方舉著的手機幾乎要懟到她臉上了，下意識往後躲了一下。
“我們聽說你今天差點因為他和別人動手……”
“我樂意，你是他媽？管得著嗎？”
“那他還拉你的手，你們放學還總是一起走，你們是什麽關系啊？”
“我還聽你們學校的人說你本來是保送生，怎麽現在還在學校啊？因為歐陽思睿嗎？”
見她厚著臉皮不依不撓，夏悸看著那只手機，又看向手機的主人，擡手就把手機搶了過來。
那人沒想到她會直接上手搶，毫無防備，“誒你幹什麽啊？”
夏悸沒有點開相冊，而是直接點進了設置，把手機恢覆出廠設置，清除了裏面的所有數據，“不好意思大姐，我不出道，你拍我也沒用。”
“既然都聽說我不走保送了，那怎麽沒聽說我是因為打人才要參加高考的？”
夏悸把手機抵在對方的胸口，吸了吸鼻子，又指了指她的頭，“沒事兒多讀點書，你看你這兒都萎縮了。”
她不是明星，沒有那麽多人對她評頭論足要求她做什麽怎麽做，只要不會鬧到她家的事對她來說都不算什麽，也沒那麽多瞻前顧後，又撞上她今天心情剛好差到了極點。
“你！我手機！你這人有病吧？不就拍了你一下嗎？你還把我手機數據清空？你心虛什麽啊？”
“喜歡他的人那麽多，我喜歡他又能說明什麽？我幫誰我樂意，關你什麽事？你以為你是誰在這管天管地管人拉屎放屁。”夏悸扶著車，把腳架往後一踹，瞪了一眼她身後還在舉著手機拍她的人，“再拍信不信我把你手機砸了。”
夏悸安然無恙的回了家，早早就倒頭睡下了，所以並沒有看到她今天懟人的視頻帶著歐陽思睿的名字被送上了熱搜，但只掛了不到半個小時就被別的話題擠下去了。
即使是這樣，第二天晚自習結束，夏悸還是在東門被堵了個措手不及。
原本她們是來蹲歐陽思睿的，結果歐陽思睿沒蹲到，反而先蹲到了前一天被火速送上又被火速撤下的熱搜當事人。
這回不是素人了，一個個都拿著專業的相機和小麥克風，她們開著閃光燈圍著她，夏悸有點應付不過來。
“同學，你和歐陽思睿是什麽關系啊？”
“你們真的只是同學嗎？”
“好幾次都有人看到你們放學一起從學校出來，你們是在談戀愛嗎？”
白光一個接一個的閃得人眼睛疼，一個人突然被這麽多人圍著追問，說不慌和不怕都是假的，哪怕說錯一個字都會連累到歐陽思睿。
她不過是被歐陽思睿拉了一下就能引來了這麽多人盯著，有那麽一刻夏悸甚至都懷疑是不是□□齊在網上說了什麽。
對著閃個不停的燈光，不知道是第幾個追問，夏悸擰著的眉心倏而一展，彎唇笑了笑，神色輕浮，搶過其中一個麥克風道：“對啊，是，我們是在談戀愛，我還親他了。他嘴又甜又軟，手指又長又好看，笑起來這麽可愛，說兩句還臉紅，我和他談戀愛怎麽了？我能牽他手，能親他能抱他能摸他，你能嗎？”
在沒有實質證據的基礎上，如果她們現在一定要個解釋，那把惡意都轉到她身上就是最好的方案。
這之後歐陽思睿不管是沈默或否認，只要他不點頭，矛頭都只會對著現在這個在鏡頭面前不知廉恥還異想天開的素人女生。
只要不影響到他高考，別的都無所謂。
歐陽思睿又沒在一班教室看到人，追出來還沒看到人的時候就聽到夏悸這番瘋了似的發言。
“夏悸！”
歐陽思睿在眾目睽睽之下，氣急敗壞地拉著夏悸的手腕把人拉回了學校裏，夏悸還不緊不慢地回頭朝鏡頭做了個鬼臉，臉上萬般得意。
有了夏悸的鋪墊，這一幕在絕大多數人的眼裏都是惱羞成怒的歐陽思睿為顧及情面，找不知廉恥並胡亂散播謠言的同學私下算賬的戲碼。
那番話就算是真的，這麽被她說出來誰也不會當真。
歐陽思睿拽著她走，穿過了操場和教學樓，大有一副要橫穿三中的架勢。
“去哪？”夏悸回頭看了眼還零星亮著幾個燈的教學樓，咳嗽了幾聲輕輕掙了一下手，“夠遠了，要走去哪？”
歐陽思睿把她拽進了實驗樓的器材室，“為什麽要說那些？我不是讓你等我嗎？怎麽還是一個人先跑了？”
“怕什麽？你看她們誰信了？”
“……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歐陽思睿看著她，說話的語氣依舊冷靜，好像剛剛氣急敗壞喊她名字的人不是他，“你說了那些，你知道她們會怎麽說你嗎？你知不知道如果有人在意這件事，輿論會往你那一邊倒，如果有人找你麻煩怎麽辦？”
“還不一定誰找誰麻煩。”
夏悸抽回手，心裏一股無名火蹭地一下就竄了起來，語氣也有些沖：“我不是明星，沒那麽多規矩和顧慮，我想幹什麽就幹什麽，我早就跟你說過了……我脾氣沖不怕事兒，從小到大都這樣……類似昨天那種事，只要被我知道了，只要我的言行舉止還沒和你綁在一起，我就還敢。”
歐陽思睿看著她，啞口無言。
“抱歉、抱歉我……”意識到剛剛說話聲音太大了，借著外面亮起的聲控燈，夏悸看到了他錯愕的表情。
她低頭吸了吸發酸的鼻子，有些頭疼，放輕了語氣，“對不起……對不起可能之前……我說得還不夠清楚，你也沒那麽了解……但我這人就這樣，就是和他們說的一樣……”
明明剛剛兇人的是她，現在看到歐陽思睿的神色委屈上了的人也是她。
“乖”這個詞好像從來都不適合放在她身上，哪怕她在歐陽思睿面前想當個能配得上他的溫柔的乖女孩，也會在某一刻原形畢露。
“嗯，我就是個麻煩……但之前說的話也算數……”夏悸深吸了一口氣，自己都沒註意到自己的聲音有些發顫了，“□□齊那邊……我會盡量想辦法讓他閉嘴……”
她從來沒把路堵死，退路永遠都在他身後，他想走隨時都能走。
“為什麽要道歉？”昏暗的器材室裏，歐陽思睿捧著她的臉，拇指指腹溫柔地蹭了幾下，把夏悸攬進了懷裏。
熟悉的懷抱和淡淡的校服的味道，夏悸有些控制不住這兩天的委屈。
他被打不能還手，還怪她沖動，他粉絲還拿手機拍她，今天又引來那麽多記者對著她一陣狂拍。
歐陽思睿的嗓音低沈又溫柔：“我沒覺得你是麻煩，只是網絡暴力不受控，我會擔心你。”
本來黑燈瞎火的看不見她的臉，但因為還在感冒，一哭起來鼻子就壓根呼吸不上來，她哭的聲音就很明顯了。
夏悸沒怎麽掉過眼淚，就算哭也從來沒當著別人的面紅過眼睛，現在卻又止不住，低聲道：“道歉是因為剛才兇你了。”
“還好啊，沒有很兇。”
“我只是聲音大了點……我很兇能把人說哭的。”
“……那是我把你說哭了？”
“就是……我幫你你還怪我，昨天、今天、明天。”
“我沒怪你，”歐陽思睿哭笑不得，低頭看著懷裏的夏悸，“而且明天也還沒到啊，怎麽還提前判刑了？”
“就是怪了，”哭夠了，夏悸低頭在歐陽思睿身上蹭掉眼淚趕緊推開他，“不許說出去。”
歐陽思睿見狀，忍不住笑了一下，“什麽？”
“我哭的事，不許說，”夏悸把臉上還掛著的眼淚擦掉，吸了吸鼻子悶聲道，“丟臉。”
歐陽思睿哭笑不得，“怎麽就丟臉了？”
“反正不許說！”
“嗯，不說。”歐陽思睿從包裏拿出一頂帽子扣在夏悸頭上，“回去吧，記者應該還在外面，我先出去，然後你趕緊回家。”
就像他說的，記者都還在外面蹲著他，歐陽思睿一出去就被包圍了，夏悸壓低帽檐從人群之外悄無聲息地溜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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