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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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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大師?大師?你怎麽了?一直沒精打采的?”

冰室生意最火爆的時候, 蘇念星打起了哈欠,明叔見她這麽困,勸她早點回去, “掙多少錢是個頭啊。還是自己身體要緊。還有幾天你就要去比賽了, 可得養好身體。”

安叔也跟著附和, “是啊。快回去睡吧。”

蘇念星給自己泡了杯咖啡, “我昨晚早早就睡了。照理說不該這麽早就犯困的。也不知道怎麽了,今天特別困。”

現在可是十二月, 又不是春天, 怎麽會春困呢。

安嬸勸她喝點安神茶, “你肯定是臨近比賽壓力太大,休息幾天就沒事了。”

包租婆也覺得她太累,“你看你一次開了五家冰室, 還要兼職算命,上節目,鐵打的人也承受不住啊。”

蘇念星喝了兩口茶,精神好了點, “我沒事。現在白天睡太多, 晚上該睡不著了。”

正說著話, 外面有人走進來,“請問你這邊還招工嗎?”

蘇念星楞了一下, 看著對方有五六十歲的年紀,頭發已經半白, “我們招的是服務員。對不住。”

她需要好幾個服務員。剛開始招的是阿喜阿珍這種年輕靚仔靚女,後來又開始招勤快的蕓姐之類。但是她不會招年紀大的男性當服務員。

“服務員也行?我很勤快的, 什麽活都能幹。”男人生怕蘇念星不同意,急切回答。

蘇念星還沒找理由拒絕, 沒想到安叔看到來人,微微有些驚訝,“德義?是你啊?”

李德義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下意識側頭,對上安叔含笑的眉眼,他楞了好半天也沒想起來。

安叔見他想不起來,立刻招呼老婆,“我是阿安啊,這是我老婆阿琪。記得嗎?”

李德義看到安嬸突然想起來了,“原來是阿安阿琪啊?你們怎麽會在這兒?”

安叔手搭在安嬸肩膀上,“我們來這邊吃飯。我和我老婆離開公司後,就回來收租。整天無所事事。不像你,還有精力出來工作,老當益壯啊。”

李德義老邁的臉上有些不自在,他大概覺得丟人,與安叔安嬸打了聲招呼就離開了。也沒再央求蘇念星招他。

明叔見安叔整個人都精神了,“誰啊?”

“我以前在房地產公司待過,他擔任副總經理。最不是個東西!”安叔撇了撇嘴,“他負責拆遷,每次都把拆遷款克扣一部分給自己。我離開那會兒,他買了四套房子。”說到這裏他覺得奇怪,“我們家只有三套房子,我和我老婆都安安心心養老了,他比我們可有錢多了,這把年紀居然出來找工作。這太奇怪了吧?”

安嬸見他又想八卦,白了他一眼,“他的事跟我們無關。你少打聽。”

安叔哼了哼,“我當然要打聽。當初他明知道我們倆在拍拖,他還想約你看電影。擺明是想挖我墻角。”

“我不是沒跟他去嘛。你這麽小氣?一直記到現在?”安嬸翻了個白眼。

“但是你媽一直覺得你嫁給我委屈了。每次都擡高他,看不起我。我心裏咽不下這口氣。”安叔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不行!我得問問以前的同事,看看他到底怎麽樣了?”

安嬸見他聽風就是雨,還要找人打聽,想伸手阻攔,可惜根本攔不住。

安叔一眨眼的功夫就跑出冰室。

明叔哈哈大笑,“幾十年前的事了,他還這麽小心眼。看樣子他被你媽傷得不輕啊。”

安嬸不想搭理這種幼稚鬼,“他就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安叔這一去就是四個小時,再回來時,天已經黑了,正是晚高峰。

他跟街坊們坐在一起吃飯,說起他剛剛打聽來的八卦。其他人豎著耳朵傾聽。

“聽說德義那個兒子染上D癮,他以前掙的錢全拿來填窟窿。”

街坊們爭相發表意見,“D博可不得了。那就是個無底洞。他不會教孩子。怎麽把孩子慣成這樣?”

安嬸也有些驚訝,“他兒子不是很聰明嗎?以前上學成績可比我們家安仔要好。”

安叔嫌棄得撇嘴,“好什麽?李德義年輕時只知道撈錢養女人,對兒子不管不問。他老婆只知道穿衣打扮,老兩口只知道慣著孩子。小學時成績確實不錯,上了中學不得了,把女同學搞懷孕了,後來更是染上D癮,那孩子跟安仔一般大,現在連個老婆都討不上。工作也沒有。還要李德義這把年紀出來打工掙錢給他花。”

“這兒子算是養廢了!”明叔直搖頭,“孩子不能一直慣。就得教他責任與擔當。”

“誰說不是呢。”安叔幸災樂禍起來,又扭頭沖老婆道,“看吧?幸好你沒聽你媽的話嫁給他,要不然有你苦頭吃呢。”

安嬸見他扯到自己身上,狠狠瞪了他一眼,“你說什麽呢?”

阿甘婆忙拉架,沖安叔道,“你胡說什麽!如果你老婆真的嫁給李德義,肯定能把日子過好。阿琪多會教孩子啊。”

阿甘伯也跟著勸,“就是。安仔能長這麽大,還這麽孝順,阿琪有一半功勞,可不全是你一個人的功勞。”

見這麽多人都站在老婆那邊,安叔悻悻住了嘴,“我就是順嘴一說。”

每次他岳母都說李德義有多出色,說他配不上阿琪,他心裏能沒有火嘛。

明叔拍了下他肩膀,使了個眼色,“你傻啊,把老婆往外推,你老了不是還得指望阿琪?阿琪又沒什麽錯。當初你確實沒有李德義有本事,你別不服氣。”

安叔到底沒有再揪著老婆不放,把話題扯回來,“他是有本事,只知道坑別人?卻沒想到後院失火。我看他就是報應!當初坑了那麽拆遷戶的錢,現在老了連個窩都沒有。做人還是要善良。”

其他人跟著附和,“可不是嘛。”

安嬸追問,“他老婆呢?跟他一起掙錢養兒子?”

安叔搖頭,“沒有。那女人在李德義拿錢給兒子還D債就跑了。”

安嬸幸災樂禍起來,“當初你可是誇她漂亮的?如果當初你娶了她,你兒子就得撿垃圾了。”

安叔面露尷尬,“我只是誇她會打扮而已。”

眾街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兩口子都不是省油的燈。

吃完飯,街坊們各回各家,蘇念星打了個哈欠,收拾完東西也打算早點回去,就在這時梁督察從外面走進來。

“我來接你回去。”

蘇念星點點頭。

梁督察打量她面色,“你怎麽了?為什麽臉色這麽難看?”

“昨晚一直在做夢,有點犯困。今晚回去好好睡一覺應該就沒事了。”蘇念星揉了揉眼皮。

梁督察把自己去找葉繼明問風水局的事說了,“他說你很有可能是被人布了陣。不過他讓我抽了簽,是上簽,你應該沒事。不用擔心。”

蘇念星松了口氣,“那就好。”

她擰緊眉頭,“會是誰呢?張逸仙會風水嗎?”

這次前來參賽的大師會風水比較少。因為有好幾輪都是手相、面相和易經,只會風水沒辦法贏到最後一輪。

梁督察頷首,“他在漂亮國找恐龍化石用的就是風水學的堪輿術。”

蘇念星跺腳,“肯定是他搞的鬼。這人心思太惡毒了。”

梁督察深吸一口氣,“我沒想到他居然會給你種生基?”

“沒事。他又不知道我的八字。”蘇念星拍拍他肩膀。

梁督察苦笑,“他不知道,可以找你父親啊?”

之前她父親還接受媒體采訪控訴她不孝,可見不是什麽慈父,為了點錢出賣自己的女兒真的太正常了。

蘇念星卻是笑而不語,她又不是原身,原身的八字對她根本不管用。所以也就難怪張逸仙種生基會失敗。

這一夜,蘇念星睡得並不安穩。她一整晚都在跟蛇打鬥。

也不知道是她的想象力太豐富還是怎麽回事。她夢裏的蛇全都成了精,有樓房那麽高,全都來攻擊她這個渺小的人類。而她這個戰五渣似乎也有了點體能。擁有上輩子那樣訓練有素又矯健的身體,爬山涉水不再話下,拿著上古神劍與蛇一起相鬥。

但是蛇太大了,她的劍再鋒利,也無法傷對方一分一毫。急得她爆青筋,就在她計劃著坐飛機斬蛇時,耳邊突然傳來一道熟悉的男聲,“阿星?阿星?”

經過劇烈的掙紮後,蘇念星緩緩睜開眼,眼底是來不及消散的恐懼,房間的燈不知何時打開了,梁督察的臉就在她正上方,擔憂地看著她。

梁督察拿著紙巾給她擦額頭密密麻麻的汗,“是不是做噩夢了?我在隔壁聽見你喊‘救命’。”

夢雖醒了,但是噩夢帶來的心悸卻遲遲消散不去,蘇念星喘著粗氣,瞳孔緊了緊,眼前浮現大蛇想吞沒她的可怖場景,“好多蛇來找我。我想掙脫,但是根本不行。它們纏住我的手腳……”

梁督察握住她顫抖的手,將她擁入懷中輕輕撫摸她的背,“那只是夢,都是假的。你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蘇念星抱緊他的腰,“你別走!就在這兒陪我。”

梁督察點頭說好。蘇念星往旁邊讓了點位置,不等他坐下,她又想起一件事,“你去把書桌上關於解夢的書拿來,我想看看。”

梁督察按照她的指引找到解夢一書。

這書買來之後,蘇念星就沒翻過。主要她太忙了。

蘇念星找到夢蛇那一篇,她不可思議瞪大眼睛,“差點把我嚇死,居然還是吉兆?”

梁督察笑了,“吉兆是好事啊。難道你想噩兆?”

蘇念星一想也對,將書扔到床頭櫃,看了眼時間還早,將身體往下滑了滑,梁督察也跟著她一塊躺好,一只手攬住她。

她整顆腦袋枕在他肩膀,他胸膛寬闊,讓人很有安全感,沒一會兒她又陷入夢鄉。

可憐梁督察一動不動,她身體緊緊貼過來,像只樹袋熊緊緊抱著樹,一條腿不安分地壓住他的腰,甚至因為她無意識地上下摩挲,觸碰到不可言說的部位,他身體處於緊繃之中。空氣中時不時飄過她身上的香味,那是清甜美味的果香夾雜著花香,味道很淡,卻像一縷線香飄蕩在空中,讓他失了心神,透不過氣,他的周身幾乎被她的氣息覆蓋。

他喉頭滾動片刻,她腦袋在他胸口蹭了蹭,像貓爪撓過,癢得發緊。他忍不住想做點壞事,側頭看她時,對上她香甜的睡顏,只能將不安份的心壓下。

“你可真是隨時隨地都在挑戰我的上限。”

梁安博輕輕撫了撫她的臉頰,見她腦袋往下滑,又將她腦袋扶好,嗅著她的發香,緩緩閉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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