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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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
那個老朋友還真是慕珩他爸。
慕珩爸爸因為生意做的大，出入這種高級場所基本是家常便飯，姜明德和餘亭倆人都習慣了，也就見怪不怪。
三個人剛一進包廂，慕天成洪亮的聲音就從裏面傳了出來，“明德，你終於來了啊。”
“你這地方可不好找啊。”姜明德迎上去，笑著跟慕天成來了個兄弟間的擁抱。
倆人大學時候就是舍友，關系一直好到現在，只不過成家之後工作各有各的忙處，所以見面次數就變少了。
“哪裏不好找，門頭那麽大的。”慕天成開玩笑道。
姜明德瞪了他一眼，“是不是膈應我呢啊？”
“哈哈哈哈，怎麽叫膈應你啊姜教授！”慕天成逗歸逗，長期浸泡在商場上的人也沒忘了照顧其他的人，他跟餘亭簡單地打了個招呼後，便把目光溫和地放在了旁邊的姜瑟書身上，“小書啊，好久不見越長越漂亮了啊，還記得叔叔不？”
對於長輩表達的善意，姜瑟書自然也笑著接下，“怎麽會不記得，年初我們還見過呀。”
慕天成輕輕挑了下眉，只這麽一句話就敏感地察覺到了姜瑟書的變化。
他跟姜明德這麽多年的兄弟，雖然聯系不是特別頻繁，但也知道他家裏的一些事，他略有驚訝地看了姜明德一眼，姜明德點頭笑了下。
“小書長大了，懂事了。”慕天成就像一個親切的叔叔一樣也欣慰地點了點頭，然而正準備接著說什麽，大門忽然被人推開了。
包廂裏的四個人擡頭望過去，是慕珩。
“慕珩，跟你說一放學就來一放學就來，怎麽還遲到了！”
上一秒還溫溫和和跟姜瑟書說話的人，下一秒就變了臉色，慕天成不滿地訓斥道：“還有這衣服，怎麽不換一身啊，一點都不正式！”
慕珩有意無意地略過姜瑟書，跟姜明德和餘亭謙遜地打了聲招呼，然後才神情自若地說：“放學晚了沒來得及。”
慕天成一向對男孩子的教育理念就是要嚴厲，聽這回答不行，還想再罵，姜明德忙勸道：“慕珩高三緊張，現在能放松出來吃一頓飯也不容易，都是自己人，不用那麽客氣。”
慕天成皺了皺眉，“行了，既然你姜叔叔給你說情，我就不說了，趕緊坐下吧。”
人到齊了，服務生陸陸續續地開始上菜。
飯桌上主要還是姜明德和慕天成在聊，兩個人很少碰到都正好在郇城還有時間的時候，所以一說起來話就特別多。
姜瑟書偶爾參與，但是基本都在埋頭吃飯。
“欸，小書，我記得你跟慕珩是同一學校的吧？”慕天成突然說。
姜瑟書擡頭，“……是一個學校的。”
“你倆在學校關系怎麽樣啊，你要是有什麽事盡管去找他幫忙。”
看來慕天成大概是不知道他們三個人的事，姜瑟書於是只能打個哈哈，給個差不多的答案。
“還可以。不過我平時都在班裏，很少碰到。”
慕珩不動聲色地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眸底劃過一絲不屑。
“這樣啊，那你們以後常聯系著，我跟你爸爸關系這麽好，可別到你們這一輩生疏了。”
“知道了，慕叔叔。”
……
吃到一半的時候，姜瑟書借口去衛生間給晏池打了個電話。
其實晏池不過跟他媽媽見個面而已，關系再不好，又能有什麽事呢？
可姜瑟書心裏就是覺得不太安定。
果不其然，直到機械的女聲響起，晏池都沒有接。
他一般不會不接她電話的……
姜瑟書眉頭緊了緊，洗了手從女廁出去後，想著找個理由跟姜明德說先走，看看能不能去找找晏池，結果不想一出門居然碰到了慕珩。
他也在打電話，餐廳就這麽大，想要找個隱蔽的地方，那就還是得到這盡頭來。
兩個人猝不及防對上眼神，姜瑟書翻了個白眼想走，結果慕珩居然叫住了她。
“有事嗎？”姜瑟書不耐煩轉頭。
慕珩從安全通道裏出來緩步走出來，俯視著她，“姜瑟書，你不是說不想跟我有牽扯了嗎，那你這是在做什麽？”
“什麽什麽？”
慕珩用眼神給她示意了下兩人現在的位置。
姜瑟書頓了一秒，瞬間懂了，她確實是在慕珩後邊出來的，但那是她一直沒好意思跟餘亭先提離席的事，所以後面看著慕珩出去了，就借機也出來了。
可是這人怎麽這麽會聯想，她上個廁所打個電話，跟他有什麽關系啊！而且是他叫住她的好吧！
慕珩現在就仿佛在看一個極其自不量力的人，用他悲憫又高高在上的態度繼續說：“今天姜叔叔姜阿姨都在，我給你面子，但是你也要知道點分寸。我喜歡的是綰綰，無論你再怎麽打扮也沒有用。”
“你是覺得你有多了不起嗎？”姜瑟書不耐地掃了眼他身上的校服，“我穿什麽是我自己的喜好，你怎麽就那麽自戀覺得是為了你？”
慕珩皺起眉頭，姜瑟書還從來沒有跟他這樣說過話。
“請你對你自己也有點合理的認知好不好，不要什麽高帽子都往你頭上戴。今天慕叔叔在，我也給你面子，以後再說這種話，小心我揍你！”
姜瑟書不想再跟這人說話了，有這時間還不如去找晏池，真是自己上輩子眼瞎了，怎麽就能看上他？？
說罷，姜瑟書也不管慕珩是什麽表情，邁開長腿轉身就大步離開了。
慕珩微微怔望著那抹越來越遠的纖細背影，回過神後，不禁嗤笑出來。
認知？自戀？
也不知道是誰當初追他追的跟個牛皮糖似的，撕都撕不下來。
這時候，手機忽然又震動了起來，他看了眼來電顯示，頓了一秒後接起來，“餵，綰綰。”
喬綰綰：“慕珩，這周末你要不要跟我去圖書館啊？”
慕珩低眉，“這周末我有點事，可能去不了，要不下周吧？”
喬綰綰：“可是最近在學校我們的見面少了很多，我很想你。”
慕珩動了動唇，“……那好吧。我們周六見。”
喬綰綰：“嗯嗯！”
-
姜瑟書回到包廂後，就跟餘亭找了個借口說突然想起有個作業忘寫了，要回家補作業。
餘亭倒是沒有拒絕，甚至還挺高興她學習的態度。
她知道姜明德和慕天成好不容易見一次今天肯定要晚，所以也沒有強留她，只是再三囑咐到家以後給她打個電話。
姜瑟書應下來，跟慕天成告了別後就拎著小包飛快跑了出去。
出門的時候很不巧又碰上了慕珩，不過她理也沒理，翻了個白眼就跟陣風兒似的跑了。
現在已經快九點了，這裏雖然繁華，但也屬於富人區，所以路上的行人並不多，姜瑟書站在街上又給晏池打了個電話，無奈還是沒人接聽……
姜瑟書不想就這麽回家，便在街上慢慢走著，看著時間差不多了就再給晏池發個信息。
可這些信息無一不像石沈大海，一點回覆也沒有。
他不會出什麽事了吧？
姜瑟書不免越發擔心起來，她停住腳步，正要深吸一口氣緩和下自己的焦慮，沒想到餘光隨意的一瞥，忽然望見對面不遠處搖搖晃晃地走著一個清瘦的男生。
姜瑟書楞了楞，下一秒便篤定地認了出來，是晏池。
“晏池！”她也不管為什麽會在這裏看見晏池，當下便朝少年跑了過去。
晏池恍惚間聽到聲音，腦子裏有一瞬卡澀，覺得自己是出現了幻聽。
但就當他把頭擡起來，想看清前面道路的時候，他卻似乎真的看到了那個不可思議的人……
姜瑟書越跑就越覺得晏池現在狀態不大對，他為什麽在晃啊？
明明只有幾十米的距離，現在卻平白好像成了幾百米那麽長，姜瑟書只想要快點，再快點！
“晏池！”
最後一步終於抵達，姜瑟書積壓了一晚上的焦慮和擔心終於能在晏池這裏得到了解放，不料等她一擡頭，看到的卻是一張慘白到仿若透明的臉。
緊跟著下一秒，她還沒反應過來，對面的人猝不及防地就朝她傾倒下來，姜瑟書也來不及想什麽，忙擡手抱住了他。
晏池看著瘦，體重卻不輕，這麽突然壓下來姜瑟書真的有些撐不住，可是她又怕晏池摔在地上，只得將人抱得更緊了些。
“晏池，晏池？你還醒著嗎？”
因為用了死力，女孩的聲音不由得有些顫抖。
“……”
過了好幾秒，晏池虛弱的聲音才在姜瑟書的耳邊輕輕響起，“醒著。”
他慢慢地動了動四肢，艱難地想從姜瑟書的身上起來，他這麽壓著她，會把她壓倒的。
姜瑟書卻明顯感覺到晏池的吃力，在他動作的時候，放在少年腰間的手索性又緊錮了些，“晏池，你不行就靠在我身上吧，我能撐住。”
晏池堅持扶著姜瑟書的肩膀站了起來，不過因為姜瑟書沒松手，倆人現在便仍是緊擁著的狀態。
“晏池，你怎麽了呀？”女孩緊盯著他臉，瞳孔不自覺的微微顫動著。
她隱約聞到了晏池身上好像有一股醫院的消毒水味兒。
晏池垂眸望著姜瑟書，原本面無表情的一張臉在此刻竟透著一種說不清的溫柔。姜瑟書沒有放開他，他自然也無法松開環抱著她的手，不知怎麽，他很想就這樣一直抱著她。
抱著她，好溫暖。
不知過了多久，晏池才擡手揉了揉姜瑟書柔軟的發，輕聲說：“我們，先找個地方坐下吧，我頭好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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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老朋友還真是慕珩他爸。
慕珩爸爸因為生意做的大，出入這種高級場所基本是家常便飯，姜明德和餘亭倆人都習慣了，也就見怪不怪。
三個人剛一進包廂，慕天成洪亮的聲音就從裏面傳了出來，“明德，你終於來了啊。”
“你這地方可不好找啊。”姜明德迎上去，笑著跟慕天成來了個兄弟間的擁抱。
倆人大學時候就是舍友，關系一直好到現在，只不過成家之後工作各有各的忙處，所以見面次數就變少了。
“哪裏不好找，門頭那麽大的。”慕天成開玩笑道。
姜明德瞪了他一眼，“是不是膈應我呢啊？”
“哈哈哈哈，怎麽叫膈應你啊姜教授！”慕天成逗歸逗，長期浸泡在商場上的人也沒忘了照顧其他的人，他跟餘亭簡單地打了個招呼後，便把目光溫和地放在了旁邊的姜瑟書身上，“小書啊，好久不見越長越漂亮了啊，還記得叔叔不？”
對於長輩表達的善意，姜瑟書自然也笑著接下，“怎麽會不記得，年初我們還見過呀。”
慕天成輕輕挑了下眉，只這麽一句話就敏感地察覺到了姜瑟書的變化。
他跟姜明德這麽多年的兄弟，雖然聯系不是特別頻繁，但也知道他家裏的一些事，他略有驚訝地看了姜明德一眼，姜明德點頭笑了下。
“小書長大了，懂事了。”慕天成就像一個親切的叔叔一樣也欣慰地點了點頭，然而正準備接著說什麽，大門忽然被人推開了。
包廂裏的四個人擡頭望過去，是慕珩。
“慕珩，跟你說一放學就來一放學就來，怎麽還遲到了！”
上一秒還溫溫和和跟姜瑟書說話的人，下一秒就變了臉色，慕天成不滿地訓斥道：“還有這衣服，怎麽不換一身啊，一點都不正式！”
慕珩有意無意地略過姜瑟書，跟姜明德和餘亭謙遜地打了聲招呼，然後才神情自若地說：“放學晚了沒來得及。”
慕天成一向對男孩子的教育理念就是要嚴厲，聽這回答不行，還想再罵，姜明德忙勸道：“慕珩高三緊張，現在能放松出來吃一頓飯也不容易，都是自己人，不用那麽客氣。”
慕天成皺了皺眉，“行了，既然你姜叔叔給你說情，我就不說了，趕緊坐下吧。”
人到齊了，服務生陸陸續續地開始上菜。
飯桌上主要還是姜明德和慕天成在聊，兩個人很少碰到都正好在郇城還有時間的時候，所以一說起來話就特別多。
姜瑟書偶爾參與，但是基本都在埋頭吃飯。
“欸，小書，我記得你跟慕珩是同一學校的吧？”慕天成突然說。
姜瑟書擡頭，“……是一個學校的。”
“你倆在學校關系怎麽樣啊，你要是有什麽事盡管去找他幫忙。”
看來慕天成大概是不知道他們三個人的事，姜瑟書於是只能打個哈哈，給個差不多的答案。
“還可以。不過我平時都在班裏，很少碰到。”
慕珩不動聲色地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眸底劃過一絲不屑。
“這樣啊，那你們以後常聯系著，我跟你爸爸關系這麽好，可別到你們這一輩生疏了。”
“知道了，慕叔叔。”
……
吃到一半的時候，姜瑟書借口去衛生間給晏池打了個電話。
其實晏池不過跟他媽媽見個面而已，關系再不好，又能有什麽事呢？
可姜瑟書心裏就是覺得不太安定。
果不其然，直到機械的女聲響起，晏池都沒有接。
他一般不會不接她電話的……
姜瑟書眉頭緊了緊，洗了手從女廁出去後，想著找個理由跟姜明德說先走，看看能不能去找找晏池，結果不想一出門居然碰到了慕珩。
他也在打電話，餐廳就這麽大，想要找個隱蔽的地方，那就還是得到這盡頭來。
兩個人猝不及防對上眼神，姜瑟書翻了個白眼想走，結果慕珩居然叫住了她。
“有事嗎？”姜瑟書不耐煩轉頭。
慕珩從安全通道裏出來緩步走出來，俯視著她，“姜瑟書，你不是說不想跟我有牽扯了嗎，那你這是在做什麽？”
“什麽什麽？”
慕珩用眼神給她示意了下兩人現在的位置。
姜瑟書頓了一秒，瞬間懂了，她確實是在慕珩後邊出來的，但那是她一直沒好意思跟餘亭先提離席的事，所以後面看著慕珩出去了，就借機也出來了。
可是這人怎麽這麽會聯想，她上個廁所打個電話，跟他有什麽關系啊！而且是他叫住她的好吧！
慕珩現在就仿佛在看一個極其自不量力的人，用他悲憫又高高在上的態度繼續說：“今天姜叔叔姜阿姨都在，我給你面子，但是你也要知道點分寸。我喜歡的是綰綰，無論你再怎麽打扮也沒有用。”
“你是覺得你有多了不起嗎？”姜瑟書不耐地掃了眼他身上的校服，“我穿什麽是我自己的喜好，你怎麽就那麽自戀覺得是為了你？”
慕珩皺起眉頭，姜瑟書還從來沒有跟他這樣說過話。
“請你對你自己也有點合理的認知好不好，不要什麽高帽子都往你頭上戴。今天慕叔叔在，我也給你面子，以後再說這種話，小心我揍你！”
姜瑟書不想再跟這人說話了，有這時間還不如去找晏池，真是自己上輩子眼瞎了，怎麽就能看上他？？
說罷，姜瑟書也不管慕珩是什麽表情，邁開長腿轉身就大步離開了。
慕珩微微怔望著那抹越來越遠的纖細背影，回過神後，不禁嗤笑出來。
認知？自戀？
也不知道是誰當初追他追的跟個牛皮糖似的，撕都撕不下來。
這時候，手機忽然又震動了起來，他看了眼來電顯示，頓了一秒後接起來，“餵，綰綰。”
喬綰綰：“慕珩，這周末你要不要跟我去圖書館啊？”
慕珩低眉，“這周末我有點事，可能去不了，要不下周吧？”
喬綰綰：“可是最近在學校我們的見面少了很多，我很想你。”
慕珩動了動唇，“……那好吧。我們周六見。”
喬綰綰：“嗯嗯！”
-
姜瑟書回到包廂後，就跟餘亭找了個借口說突然想起有個作業忘寫了，要回家補作業。
餘亭倒是沒有拒絕，甚至還挺高興她學習的態度。
她知道姜明德和慕天成好不容易見一次今天肯定要晚，所以也沒有強留她，只是再三囑咐到家以後給她打個電話。
姜瑟書應下來，跟慕天成告了別後就拎著小包飛快跑了出去。
出門的時候很不巧又碰上了慕珩，不過她理也沒理，翻了個白眼就跟陣風兒似的跑了。
現在已經快九點了，這裏雖然繁華，但也屬於富人區，所以路上的行人並不多，姜瑟書站在街上又給晏池打了個電話，無奈還是沒人接聽……
姜瑟書不想就這麽回家，便在街上慢慢走著，看著時間差不多了就再給晏池發個信息。
可這些信息無一不像石沈大海，一點回覆也沒有。
他不會出什麽事了吧？
姜瑟書不免越發擔心起來，她停住腳步，正要深吸一口氣緩和下自己的焦慮，沒想到餘光隨意的一瞥，忽然望見對面不遠處搖搖晃晃地走著一個清瘦的男生。
姜瑟書楞了楞，下一秒便篤定地認了出來，是晏池。
“晏池！”她也不管為什麽會在這裏看見晏池，當下便朝少年跑了過去。
晏池恍惚間聽到聲音，腦子裏有一瞬卡澀，覺得自己是出現了幻聽。
但就當他把頭擡起來，想看清前面道路的時候，他卻似乎真的看到了那個不可思議的人……
姜瑟書越跑就越覺得晏池現在狀態不大對，他為什麽在晃啊？
明明只有幾十米的距離，現在卻平白好像成了幾百米那麽長，姜瑟書只想要快點，再快點！
“晏池！”
最後一步終於抵達，姜瑟書積壓了一晚上的焦慮和擔心終於能在晏池這裏得到了解放，不料等她一擡頭，看到的卻是一張慘白到仿若透明的臉。
緊跟著下一秒，她還沒反應過來，對面的人猝不及防地就朝她傾倒下來，姜瑟書也來不及想什麽，忙擡手抱住了他。
晏池看著瘦，體重卻不輕，這麽突然壓下來姜瑟書真的有些撐不住，可是她又怕晏池摔在地上，只得將人抱得更緊了些。
“晏池，晏池？你還醒著嗎？”
因為用了死力，女孩的聲音不由得有些顫抖。
“……”
過了好幾秒，晏池虛弱的聲音才在姜瑟書的耳邊輕輕響起，“醒著。”
他慢慢地動了動四肢，艱難地想從姜瑟書的身上起來，他這麽壓著她，會把她壓倒的。
姜瑟書卻明顯感覺到晏池的吃力，在他動作的時候，放在少年腰間的手索性又緊錮了些，“晏池，你不行就靠在我身上吧，我能撐住。”
晏池堅持扶著姜瑟書的肩膀站了起來，不過因為姜瑟書沒松手，倆人現在便仍是緊擁著的狀態。
“晏池，你怎麽了呀？”女孩緊盯著他臉，瞳孔不自覺的微微顫動著。
她隱約聞到了晏池身上好像有一股醫院的消毒水味兒。
晏池垂眸望著姜瑟書，原本面無表情的一張臉在此刻竟透著一種說不清的溫柔。姜瑟書沒有放開他，他自然也無法松開環抱著她的手，不知怎麽，他很想就這樣一直抱著她。
抱著她，好溫暖。
不知過了多久，晏池才擡手揉了揉姜瑟書柔軟的發，輕聲說：“我們，先找個地方坐下吧，我頭好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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