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朵梔子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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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朵梔子花
直到下山，游魚都沒有再跟於覓說過一句話。
等候在路邊的汽車一輛輛停在路邊，按照班級次序上車。
還沒有輪到A班，大家便坐在附近休息。距離他們不遠處就是昭和寺，有幾個人便商議進去看看，大多數今天走了一天，已經腿腳酸痛，根本不願意再動。
游魚看向坐在一旁抱著背包當抱枕的程安安，開口問：“你要不要去？”
“去哪裏？”程安安蔫蔫地問，早已沒了最開始上山的活潑勁。
“昭和寺。”
聽到是去寺裏面，程安安是想去的，可奈何心有餘而力不足，簡直是兩條腿都不是她自己的腿，恨不得立即倒地休息。
“游魚，你還有力氣走路？”
游魚揉了揉小腿，表情頗為無奈：“我腿也疼，可是我想去看看，畢竟好不容易來一次。”
下次還不知道能有時間過來。
既然現在都已經到這裏了，還不如現在就過去看看。
作為南灣市人，這裏她都沒有來過。
程安安略帶歉意道：“抱歉啊，游魚我不想去，你其他人一起去吧，我實在走不動了。”
“沒事，你好好休息，我自己去也可以的。”
就算程安安不同意，她不會強拉著人過去，從學校開始走來足夠讓人精疲力盡。
游魚估算一來一回的時間，應該夠用了，便站起身朝著寺廟大門走去。
聽到游魚和程安安說話的於覓見狀跟了上去，“我陪你一起去。”
聽到這話，游魚沒有說話，任由著於覓跟在身邊。
幾個小時前的事她還記得！
學校派來的大巴還沒有來齊，便讓高三的年級先走了，他們高二還在原地等候，高一年級在隊伍最後，還在陸陸續續下山，此刻的時間是自由的。
有不少還留有精力的學生偷偷跑了過來，這時傍晚還有一些游客進出，一踏進寺廟內，就聞到一股專屬於寺廟燃燒佛香的香味。
游魚直奔主殿，踏進門檻內，就看到一座高大的佛像立在正前方，金色的佛身顯得莊嚴肅穆。
她偷偷瞄了一眼身邊的人，卻見於覓已經開始雙手合十，閉上眼睛許願了。
不行，她可不能落在於覓的後面。
等兩個人都出了去，游魚才問道：“你許了什麽願望？”
“希望下次我還是年級第一。”
話音剛落，游魚折返回去，嘴裏道：“我要重新許願！”
於覓神情稍許無奈：“重新許願什麽？”
“我要重新許願，我下次下下次以後都要考過於覓。”
“……”
說了謊話騙人的於覓頓時一陣心虛，想到寺廟內不能大聲喧嘩，沒有攔住人，只能看著游魚跑了回去。
過了一分鐘，游魚重新走出來，心情愉悅地道：“好了，我們下去吧。”
於覓心情覆雜地問：“你就這麽想考過我，不是已經做到了。”
上次月考，游魚已經成功頂替他成為了年級第一。
游魚回道：“考過你是新的一年目標已經實現了，但最終目標是更高的分，超過你不過是我追求更高分上的踏腳石。”
至於她聽到於覓許了願望，她突然想起來還有這個願望沒有說，她都許願讓於覓心想事成了，於覓竟然偷偷許願想要奪回第一。
於覓：……
搞了半天，他還是快石頭！
不願意做石頭的於覓心想著下次月考定然要奪回年級第一的名次。
只要他的名次一直在游魚前面，那麽游魚的視線就會看向他。
回到了出發的地方，程安安恢覆了一些精神終於等到了他們回來。
“你們可算回來了，等會我們就要上車了。”
按照順序，他們A班會第一個上車，可不能耽誤時間。
等他們排隊依次上車後，游魚坐在靠窗的唯一，程安安就坐在了她身邊，於覓在她的後方。
回去的旅途還需要時間，游魚與程安安聊了幾句話就靠著窗子睡了過去，
程安安心知游魚是累了，上車後大部分同學都閉上眼睛註休息了，正當她準備休息的時候，後方的於覓遞過來一件校服。
於覓示意了一下，程安安秒懂接過，給睡過去的游魚蓋上。
大巴車上開了空調，擔心游魚睡著了受涼，這是什麽絕世好竹馬。
為什麽她就要孤家寡人一個人！
她現在找一個竹馬養成還來得及嗎？
快要到學校時，游魚從睡夢中醒過來，揉了揉發麻的脖頸，在車上睡覺實在太難受了。
竟然還不知不覺睡了這麽久。
她坐直了身體，就感覺身前有東西滑落，連忙伸出手拽住。
看著多出來的一件校服，游魚翻來衣領的位置，在布料標簽上裏面找到名字處。
於覓。
游魚轉過身將手搭在椅背上準備站起來看向後方的人，下一秒，大巴車停下，車門打開，司機洪亮的聲音響起：“同學們，到站下車了。”
還在睡夢中的同學紛紛醒了過來，當知道已經到達了目的地，一個個像是恢覆精神，快速收拾好下車。
游魚來不及將校服還給於覓跟著人一起下了車。
下了車，明秀雅就通知大家可以回家了，當然周末還有作業。
其中一項就是關於這次遠足的作文，一千五百字。
此消息一出，頓時一片哀嚎不斷。
程安安一步都不想走了，就坐在學校門口等著家人來接她，游魚在一旁抱著於覓的校服等了會，就看到於覓朝著她這裏走來。
“回家吧！”游魚將校服還給了他，“謝謝。”
於覓沒有說話，點頭自然地接過，將校服隨意搭在身上。
“安安，我和於覓先走了，拜拜！”游魚回頭道。
程安安揮揮手作為告別，周邊還有很多跟她一樣想法的同學，倒也不無聊。
走在回家的路上，夕陽在地面鋪上一層暖黃色的光，游魚走得極為緩慢，原本並肩而行的兩個人，逐漸拉開了距離。
於覓停下腳步，回頭看了眼。
“腿疼。”
游魚點點頭，在車上還沒有疼的感覺只是覺得酸，等下車走一段路就開始疼了起來。
“那也要自己走回去。”於覓道。
游魚：那你問的意義是什麽？
比往常慢下很多速度，游魚逐漸明白過來，向前快走了幾步追上於覓。
“你是不是也難受？”
於覓沒有否認：“是個正常人走了一天，都會難受。”
“等下次有這樣的活動還是下雨吧！”
她寧願在教室內多做幾張試卷，也不願意再參加這樣的活動。
“對了，上次我們做的體檢出來了，等明天你過來拿一下。”
其實早就出來了，當時她爸拿過來還叮囑過。
結果她忘記將體檢報告拿給於覓了，剛才腦海突然想起來這麽一回事，趁著還沒有走忘記，趕緊說出來。
於覓問：“那我身體應該沒有事？”
“沒有，你現在的年紀怎麽可能會有什麽病，可別亂說！”
游魚沒有多看體檢單，她有兩位醫生父母，要是有事他們肯定第一個知道，體檢單她爸爸都提前看過了。
“做體檢是為了更好了解自身的情況，發現一些潛藏在身體的疾病，以防萬一。”
這也是她為什麽每一年都要求做體檢的原因。
“嗯，那我明天去拿，記得給我開門。”
“看我能不能起來。”
說不準她明天的腿就廢了，根本起不來。
於覓見她實在難受，便道：“我背你回去。”
“於覓，你就不要逞強了，我都這樣了，你比我好不了多少。”游魚拒絕道，還不至於剩下一點路還走不了。
待兩個人慢吞吞回到家，游魚差點連上樓的力氣都沒有，好在還有於覓最後拉了她一把。
等打開家門，兩位最忙碌醫生竟然都在家裏，聽到開門聲，扭過頭就看到游魚直接奔向沙發躺了上去。
陳敏靜知道今天學校的活動，沒想到還把人累成這樣。
伸出手撫摸一下游魚額頭，輕生聲道：“渺渺，先去洗個澡回床上休息。”
游魚應了聲，卻沒有起來。
“孩子願意躺著就讓她躺著吧，都累了一天等恢覆點力氣她自己會起來的。”游父從冰箱拿出食材準備下廚，讓陳敏靜不要打擾游魚休息了。
游魚躺了十幾分鐘就睜開眼睛，她其實一直沒有睡，父母輕微的對話聲她還是聽得到。
還是掙紮坐起身，回到房間拿著幹凈衣服進了浴室。
洗完澡天已經完全黑了下去，收拾好臟衣服，剛好晚餐被叫出去吃飯，游父端來一碗湯放在游魚位置上。
“喝點湯，今天走了一天肯定累壞了。”
“謝謝爸！”
游魚坐下，捧著碗喝了起來，今天算是體驗了一把又累又餓的滋味。
“慢點吃，沒有人跟你搶。”陳敏靜從廚房走出來就看到自家女兒狼吞虎咽，一副餓壞了模樣。
“你們都不知道，我們從學校走到了南山，從南山其中一個山上去又下來，要不是學校最後有點良心派車接我們回來，不然我們應該都累倒在路上了。”
從前以後，讓她對於爬山有了陰影。
游父樂呵呵道：“我倒覺得學校安排挺好的，你在學校多半的時間都在學習，缺乏鍛煉，平時沒見你吃這麽多飯，等下會有時間我們一家人再出門爬個山。”
“哪有，我們上體育課還有跑步，周一大課間休息的時候還要跑步！”游魚叫苦不疊，在運動方面她實在沒有天賦。
她更不想努力，簡直是噩夢般存在。
游父問：“你還記得上次體測的成績嗎？”
游魚：“……”
她根本不想回憶！
**
周六在家裏休息一天，游魚連門都沒有出，除了給於覓開個門送體檢報告。
等周日的時候，游魚還記得作業沒有寫完，開始趕作業。
用了第一支筆沒有墨水後，她換了第二支結果筆芯斷墨，用力甩了幾下還是無法使用，只能再換一支。
不知道是不是她今天運氣不好，剩下盒子裏的筆芯都已經空空蕩蕩，剛才那支筆芯是最後一支。
想著等上學還要寫字，游魚便打算出門一趟。
今天的天氣還不錯，她一個人下樓，心情愉悅走在路上。
她平時用的筆都是一個牌子的，想到剛才的斷墨，決定換個牌子試一試。
等從超市出來，游魚就看到街道兩旁有個中年阿姨在擺攤賣荔枝，於是走上去問了一下價格。
“一斤25，要的話自己挑。”
“好！”
游魚接過袋子，想著買點回去吃，然後再給於覓家送點。
挑了大半袋子，游魚將荔枝遞過去：“麻煩稱一下。”
將荔枝放在稱上後，立即道：“六斤多點，算你六斤了，150。”
“怎麽可能這麽重！”游魚難以置信道，挑的時候她心裏有數的，“最多也就四斤。”
聽到游魚的話，阿姨冷下臉毫不客氣道：“你這個小女孩怎麽回事，買不起就不要來挑，這個數字都在這裏呢我還能騙你不成！”
“那我不要了。”
游魚可不願被坑錢，明顯感覺重量不對，還不如直接在超市買，貴了點好比被坑了強。
“哎呦你這個小女孩可真是的，挑出來又不買可要壞了我的果子，說不要就不要那就不要來買，那家的小女孩像你這樣子！”
原本她打算直接不管這人，可她還沒有走遠就聽到話語越來越難聽，實在受不又折返回去。
“好啊，那我們就去找個稱稱一下，看看到底有沒有缺斤短兩，要是一毫不差這個荔枝錢我付了。”
游魚壓抑著心裏的怒火，臉頰也因為氣憤染上緋紅的顏色。
她在這裏生活了十幾年了，沒有想到還能遇到這種人。她能肯定重量不夠，自然不怕再稱一次。
對面的女人頓時面色凝重，索性直接避開游魚的要求，直接破口大罵起來，就是看她一個人好欺負，隨著聲音越來越大，不少人都停下腳步圍觀。
游魚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根本沒有對付這種人的經驗。
就在她手足無措時，突然聽到身後有人叫她一聲名字，回頭一看，就看到嚴莫朝著這裏走來。
“你……”
她還沒有問出來嚴莫怎麽出現在這裏，就看到嚴莫手裏提著一塊電子稱。
直接放到了攤位上，直接開口：“重新稱。”
嚴莫冷著臉一副兇狠的樣子直接讓還在咄咄逼人的女人住了嘴。
“這個稱沒問題，你要是敢對峙就放上去。”嚴莫瞇了瞇眼，“或者我直接打電話讓監管部門作證。”
“我不賣了還不行，今天真是倒了黴。”她原本就是心虛，見多冒出一個人來幫游魚說話，還是一個看起來很不好惹的，嘀咕著就要收拾攤子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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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裏？”程安安蔫蔫地問，早已沒了最開始上山的活潑勁。
“昭和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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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魚揉了揉小腿，表情頗為無奈：“我腿也疼，可是我想去看看，畢竟好不容易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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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你好好休息，我自己去也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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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游魚和程安安說話的於覓見狀跟了上去，“我陪你一起去。”
聽到這話，游魚沒有說話，任由著於覓跟在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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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魚直奔主殿，踏進門檻內，就看到一座高大的佛像立在正前方，金色的佛身顯得莊嚴肅穆。
她偷偷瞄了一眼身邊的人，卻見於覓已經開始雙手合十，閉上眼睛許願了。
不行，她可不能落在於覓的後面。
等兩個人都出了去，游魚才問道：“你許了什麽願望？”
“希望下次我還是年級第一。”
話音剛落，游魚折返回去，嘴裏道：“我要重新許願！”
於覓神情稍許無奈：“重新許願什麽？”
“我要重新許願，我下次下下次以後都要考過於覓。”
“……”
說了謊話騙人的於覓頓時一陣心虛，想到寺廟內不能大聲喧嘩，沒有攔住人，只能看著游魚跑了回去。
過了一分鐘，游魚重新走出來，心情愉悅地道：“好了，我們下去吧。”
於覓心情覆雜地問：“你就這麽想考過我，不是已經做到了。”
上次月考，游魚已經成功頂替他成為了年級第一。
游魚回道：“考過你是新的一年目標已經實現了，但最終目標是更高的分，超過你不過是我追求更高分上的踏腳石。”
至於她聽到於覓許了願望，她突然想起來還有這個願望沒有說，她都許願讓於覓心想事成了，於覓竟然偷偷許願想要奪回第一。
於覓：……
搞了半天，他還是快石頭！
不願意做石頭的於覓心想著下次月考定然要奪回年級第一的名次。
只要他的名次一直在游魚前面，那麽游魚的視線就會看向他。
回到了出發的地方，程安安恢覆了一些精神終於等到了他們回來。
“你們可算回來了，等會我們就要上車了。”
按照順序，他們A班會第一個上車，可不能耽誤時間。
等他們排隊依次上車後，游魚坐在靠窗的唯一，程安安就坐在了她身邊，於覓在她的後方。
回去的旅途還需要時間，游魚與程安安聊了幾句話就靠著窗子睡了過去，
程安安心知游魚是累了，上車後大部分同學都閉上眼睛註休息了，正當她準備休息的時候，後方的於覓遞過來一件校服。
於覓示意了一下，程安安秒懂接過，給睡過去的游魚蓋上。
大巴車上開了空調，擔心游魚睡著了受涼，這是什麽絕世好竹馬。
為什麽她就要孤家寡人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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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睡夢中的同學紛紛醒了過來，當知道已經到達了目的地，一個個像是恢覆精神，快速收拾好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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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安安一步都不想走了，就坐在學校門口等著家人來接她，游魚在一旁抱著於覓的校服等了會，就看到於覓朝著她這裏走來。
“回家吧！”游魚將校服還給了他，“謝謝。”
於覓沒有說話，點頭自然地接過，將校服隨意搭在身上。
“安安，我和於覓先走了，拜拜！”游魚回頭道。
程安安揮揮手作為告別，周邊還有很多跟她一樣想法的同學，倒也不無聊。
走在回家的路上，夕陽在地面鋪上一層暖黃色的光，游魚走得極為緩慢，原本並肩而行的兩個人，逐漸拉開了距離。
於覓停下腳步，回頭看了眼。
“腿疼。”
游魚點點頭，在車上還沒有疼的感覺只是覺得酸，等下車走一段路就開始疼了起來。
“那也要自己走回去。”於覓道。
游魚：那你問的意義是什麽？
比往常慢下很多速度，游魚逐漸明白過來，向前快走了幾步追上於覓。
“你是不是也難受？”
於覓沒有否認：“是個正常人走了一天，都會難受。”
“等下次有這樣的活動還是下雨吧！”
她寧願在教室內多做幾張試卷，也不願意再參加這樣的活動。
“對了，上次我們做的體檢出來了，等明天你過來拿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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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她忘記將體檢報告拿給於覓了，剛才腦海突然想起來這麽一回事，趁著還沒有走忘記，趕緊說出來。
於覓問：“那我身體應該沒有事？”
“沒有，你現在的年紀怎麽可能會有什麽病，可別亂說！”
游魚沒有多看體檢單，她有兩位醫生父母，要是有事他們肯定第一個知道，體檢單她爸爸都提前看過了。
“做體檢是為了更好了解自身的情況，發現一些潛藏在身體的疾病，以防萬一。”
這也是她為什麽每一年都要求做體檢的原因。
“嗯，那我明天去拿，記得給我開門。”
“看我能不能起來。”
說不準她明天的腿就廢了，根本起不來。
於覓見她實在難受，便道：“我背你回去。”
“於覓，你就不要逞強了，我都這樣了，你比我好不了多少。”游魚拒絕道，還不至於剩下一點路還走不了。
待兩個人慢吞吞回到家，游魚差點連上樓的力氣都沒有，好在還有於覓最後拉了她一把。
等打開家門，兩位最忙碌醫生竟然都在家裏，聽到開門聲，扭過頭就看到游魚直接奔向沙發躺了上去。
陳敏靜知道今天學校的活動，沒想到還把人累成這樣。
伸出手撫摸一下游魚額頭，輕生聲道：“渺渺，先去洗個澡回床上休息。”
游魚應了聲，卻沒有起來。
“孩子願意躺著就讓她躺著吧，都累了一天等恢覆點力氣她自己會起來的。”游父從冰箱拿出食材準備下廚，讓陳敏靜不要打擾游魚休息了。
游魚躺了十幾分鐘就睜開眼睛，她其實一直沒有睡，父母輕微的對話聲她還是聽得到。
還是掙紮坐起身，回到房間拿著幹凈衣服進了浴室。
洗完澡天已經完全黑了下去，收拾好臟衣服，剛好晚餐被叫出去吃飯，游父端來一碗湯放在游魚位置上。
“喝點湯，今天走了一天肯定累壞了。”
“謝謝爸！”
游魚坐下，捧著碗喝了起來，今天算是體驗了一把又累又餓的滋味。
“慢點吃，沒有人跟你搶。”陳敏靜從廚房走出來就看到自家女兒狼吞虎咽，一副餓壞了模樣。
“你們都不知道，我們從學校走到了南山，從南山其中一個山上去又下來，要不是學校最後有點良心派車接我們回來，不然我們應該都累倒在路上了。”
從前以後，讓她對於爬山有了陰影。
游父樂呵呵道：“我倒覺得學校安排挺好的，你在學校多半的時間都在學習，缺乏鍛煉，平時沒見你吃這麽多飯，等下會有時間我們一家人再出門爬個山。”
“哪有，我們上體育課還有跑步，周一大課間休息的時候還要跑步！”游魚叫苦不疊，在運動方面她實在沒有天賦。
她更不想努力，簡直是噩夢般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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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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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六在家裏休息一天，游魚連門都沒有出，除了給於覓開個門送體檢報告。
等周日的時候，游魚還記得作業沒有寫完，開始趕作業。
用了第一支筆沒有墨水後，她換了第二支結果筆芯斷墨，用力甩了幾下還是無法使用，只能再換一支。
不知道是不是她今天運氣不好，剩下盒子裏的筆芯都已經空空蕩蕩，剛才那支筆芯是最後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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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從超市出來，游魚就看到街道兩旁有個中年阿姨在擺攤賣荔枝，於是走上去問了一下價格。
“一斤25，要的話自己挑。”
“好！”
游魚接過袋子，想著買點回去吃，然後再給於覓家送點。
挑了大半袋子，游魚將荔枝遞過去：“麻煩稱一下。”
將荔枝放在稱上後，立即道：“六斤多點，算你六斤了，150。”
“怎麽可能這麽重！”游魚難以置信道，挑的時候她心裏有數的，“最多也就四斤。”
聽到游魚的話，阿姨冷下臉毫不客氣道：“你這個小女孩怎麽回事，買不起就不要來挑，這個數字都在這裏呢我還能騙你不成！”
“那我不要了。”
游魚可不願被坑錢，明顯感覺重量不對，還不如直接在超市買，貴了點好比被坑了強。
“哎呦你這個小女孩可真是的，挑出來又不買可要壞了我的果子，說不要就不要那就不要來買，那家的小女孩像你這樣子！”
原本她打算直接不管這人，可她還沒有走遠就聽到話語越來越難聽，實在受不又折返回去。
“好啊，那我們就去找個稱稱一下，看看到底有沒有缺斤短兩，要是一毫不差這個荔枝錢我付了。”
游魚壓抑著心裏的怒火，臉頰也因為氣憤染上緋紅的顏色。
她在這裏生活了十幾年了，沒有想到還能遇到這種人。她能肯定重量不夠，自然不怕再稱一次。
對面的女人頓時面色凝重，索性直接避開游魚的要求，直接破口大罵起來，就是看她一個人好欺負，隨著聲音越來越大，不少人都停下腳步圍觀。
游魚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根本沒有對付這種人的經驗。
就在她手足無措時，突然聽到身後有人叫她一聲名字，回頭一看，就看到嚴莫朝著這裏走來。
“你……”
她還沒有問出來嚴莫怎麽出現在這裏，就看到嚴莫手裏提著一塊電子稱。
直接放到了攤位上，直接開口：“重新稱。”
嚴莫冷著臉一副兇狠的樣子直接讓還在咄咄逼人的女人住了嘴。
“這個稱沒問題，你要是敢對峙就放上去。”嚴莫瞇了瞇眼，“或者我直接打電話讓監管部門作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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