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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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不息
原來是這樣，西婭頓時沒了脾氣。
她哄著夏爾，“以後有的是機會嘛。”
夏爾紅著臉，安靜地點了點頭。
這樣就滿足了？西婭疑惑地看著他。
“等我一下。”說完，夏爾就消失了。過了大概兩分鐘，他又出現了，手上拿著兩套士兵的衣服。
西婭緊張地跟在夏爾身後，他們現在正處在空無一人的皇帝軍大營。
“你們怎麽還在這裏？快去軍醫那幫忙！”一個巡邏的士兵掀開門簾，生氣地向他們喊到。
“敢命令我。”夏爾微微擡起手。
西婭見狀，趕緊抱住他的手，小聲說著：“你嫌不夠亂嗎？”
好在那士兵沒聽到，他放下門簾急匆匆地走了。
西婭還在煩惱怎麽去找軍醫，走出大營一看，所有人都在向同一方向行進，根本沒有人在意他們倆，也沒有人發現他們是生面孔。
“那個小矮個，你過來。”一個沒有穿著軍服的男人指著西婭，他應該就是軍隊的隨行醫生。
西婭不可思議地指著自己，驚訝地開口：“我？”
“就是你，快點過來。”男人肯定地點頭，語氣充滿了不耐煩。
“敢說我矮”西婭用力擡起手。
夏爾忍住笑，按住了她的手，報覆似的學著西婭的口吻小聲說：“還嫌不夠亂嗎？”
西婭氣沖沖地甩開夏爾的手，走了過去。
眼前這個人沒有任何外傷，她用手抵在他的胸口，用魔力探著他的生命力。
西婭忍著眼淚，聲音顫抖著：“他為什麽……快要死了。”
“這不是廢話，這裏的人都快死了。”軍醫不耐煩地瞪著她。
不知道為什麽，西婭的腦海裏突然回響起律的聲音：“喝下神之子的血，可以起死回生……”
趁著旁人不註意，西婭悄悄溜到夏爾旁邊，“夏爾，我們沒有辦法救他們嗎？”
“查到病因，就有希望……”
看著西婭擔心的樣子，夏爾很後悔帶她前來，但若不帶她，她也一定會暗中跟過來。
他嘆了口氣。
夜晚，兩人悄悄鉆進了樹林。
下午的時候他們偷聽士兵談話得知，死去的人們都被送到了軍醫營西側的樹林。
林中時不時傳來各種動物的叫聲，襯得整個森林更顯陰森。
“不愧是背靠世界樹的豐饒森林，物種都這麽豐富。”
“上一次你來這個森林，還遇到了紅獅蛛。”夏爾緊緊地攥著她的手，生怕她走丟。
“嗚……不要提了。”西婭用一只手捂住眼睛，又害怕地閉上雙眼。
到了，許多屍體被淩亂地扔在地上，因為時間比較短，還沒有散發出惡臭。
“太可憐了……”西婭拼命忍著不讓眼淚流下來，她蹲下來，輕輕撥開一人的眼皮，沒有什麽異常，耳朵外側也沒有問題，脖子上也沒有傷口。
“西婭，你看他們的舌底。”
“……這是，什麽？”
一個米粒大小的肉瘤附在死者的舌下跳動，就像……心臟跳動一樣。
西婭用手抵在死者的胸口，這次用魔力探的，是血液，“全身血液都在流向這個東西，或者說，它在吸收血液！”
夏爾抽出短劍，擋在了西婭身前，“不管是什麽，不要怕，有我在。”
他割開肉瘤，裏面竟然是一粒種子。
夏爾小心地用劍把種子剔出來，種衣上有著奇怪的花紋。
過了一會兒，西婭忍著困意，“夏爾，現在幾點了？我好困……種子……”
她還沒說完，就困得睡了過去。
夏爾收起種子，打橫抱起她。
自從回來以後，西婭大多數時間都在睡覺，他能感受到她的疲憊，在精靈界時，周圍魔力充沛，她的身體恢覆得也很快，可是人間魔力稀少，加上世界樹剛剛重塑，她的狀態差了很多。
夏爾卻每天精力充沛，魔力恢覆的比在精靈界還快，甚至晚上他還在悄悄給西婭傳送魔力。
他把西婭輕輕地放在床上，來到書房叫醒了林德爾。
“這是什麽的種子？”林德爾從來沒見過這樣的種子，種皮上的奇異花紋好像要把人吸進去一樣。
“不知道，你種種看吧。”夏爾把種子扔給他。
“……謝謝你。”林德爾接過種子，“西婭呢？”
“別擔心，她去睡了。”
林德爾點點頭，從窗邊跳了出去。
夏爾回到臥室，緊緊地抱住了西婭，好像如果他松開手，她就會隨風而去了一樣。
他身上的魔力回路開始閃爍，直到天亮……
“夏爾，現在幾點了？”西婭揉著眼睛，她剛好趴在夏爾身上。
“正午十二點。”夏爾輕輕撥弄著她眼前的碎發。
西婭楞了一會兒，掙紮著起身去了浴室。
最近的身體情況，讓她有種不好的預感。
“我不會變成睡美人吧？”西婭低落地撥弄著水面上的花瓣。
她伸手從衣服的口袋中拿出一粒種子，這是她昨晚偷偷從森林裏帶出來的。
不論她怎麽用生長魔法，種子都沒有發芽。突然，腦海裏又回響起律的聲音：“喝下神之子的血，可以起死回生……”
像著了魔一般，西婭割破自己的手指。
“嗚！好痛！”她忍不住叫了一聲，好在浴室的隔音很好，聲音並沒有傳到外面。
她忍痛擡起手，將血滴到種子上。她的血就像靈丹妙藥般，在滴上的一瞬間，種子就開始發芽、生長、開花。
菱形花瓣，紫色花瓣側勾勒著金邊，花蕊像貓眼石般閃著奇異的光輝……西婭想起來小時候在皇宮圖書館見過這種花，這是只有皇室才有的花——夜泊石，只要將夜泊石花的種子摻在水或食物中，種子本身的毒性會在三日內致人死亡，並且種子會鉆入屍體的舌頭下方，吸取血液而活。
“太惡毒了……”
花朵好像有魔力般，仍在貪婪地吸取她的血液，西婭將花朵打碎，扔在了下水口。
西婭剛出門，就被夏爾攔住了，“怎麽洗了這麽久，頭暈嗎？”
“沒事沒事。”她可不敢說實話。
“西婭，林德爾那邊還在研究種子，但是不管用什麽方法，它都沒有不發芽。”夏爾隨意地說著。
“那……會不會是夜泊石啊，我曾經在皇宮圖書館見過這種花的圖冊。”西婭心虛地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嗯。”夏爾湊過來，緊緊地盯著她。
“哎呀，我餓了。”西婭慌張地推開他，向餐廳走去。
夏爾拉住她，走到臥室後拿起她的手，清理過傷口後敷上了止血的藥草，然後包紮起來。
“疼……”西婭吸了一口涼氣。
“這時候知道疼了？”夏爾看著她，並沒有追問傷口的原因。
“嘿嘿……”西婭看著他，傻笑起來。
“笑什麽。”
“夏爾，你最好了。”
聽到這話，他輕輕抱住西婭，小聲說著：“你才是最好。”
在他們吃午飯的時候，軍隊開始暴動，在白塔都能聽到學院外面的響動。
“交出神之子！”
白塔外圍的軍隊並沒有受到詛咒的影響，但他們還是非常忌憚詛咒的威力，只是遠遠的向學院□□箭，即使如此，仍然有活動在外的魔法師被傷到，傷員全都被送往白塔。
“西婭，我要去看看那些傷員，你就在塔內幫林奈他們放出防護罩，千萬不要出塔。”夏爾不安地囑咐著。
“好，我一定不會出塔的。”西婭點頭。
夏爾剛走，林奈就敲門進來了。
“西婭，還記得我嗎？我是林奈。”
西婭點點頭。
“真抱歉，但是我們需要你來幫忙。”她愧疚地看著西婭。
“沒事，我也不想看到大家受傷。”西婭搖搖頭，跟著她來到了白塔中部的陽臺。
白塔有六個陽臺，每個地方都有兩名白塔魔法師輪流上陣。
西婭剛放出魔力，就出現了一股奇怪的漩渦，把她吸了進去。
當她醒來時，正處在一間陌生的臥室中，身上只圍著一條床單，她迷迷糊糊地走下床。
“西婭，歡迎你……”一個男人坐在桌子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她生氣地看著這個人，房間裏很暗，借著窗簾透出的一絲微光，她認出來了眼前的人。
“路法？”
“真沒禮貌，你應該叫我一聲皇叔吧。”
西婭嫌棄地扭過頭，不看他。
路法走過來，用力地捏著她的下巴，狠狠地咬了下去。
西婭掙紮著，但是她的力氣根本掙脫不了，再加上不知道被下了什麽藥，魔力也用不出來。
路法挑逗似的輕輕舔著西婭的下巴。
她小時候跟著梵格海姆來過皇宮，路法總是用生氣的眼神看著梵格海姆，但語氣卻是溫柔的。而面對她時，他的眼神、語氣都充滿惡意。
過了一會兒，他松開手，把西婭放到床上。
這時進來了一個侍衛，路法抽出劍，刺向了他的心臟。
西婭害怕地看著那柄劍，不自覺地向後退著。
“我的小侄女，現在知道害怕了？”
他拿起劍，指著西婭。
“你瞪我、反抗我幾次，我就殺幾個人。”
說完，他收回劍，抽出了一把匕首。
他勾勾手，淡淡地說了一句：“過來。”
西婭忍著怒意，閉上眼走過來。
她是真的，很討厭這個叔叔。
他撕開西婭手上的細布，用匕首加深了這個傷口。
血流進了一個小碟，當血止住後，路法把碟子收走了。
他看了西婭一眼，帶著地上的屍體離開了。
西婭脫力地坐到床上，手指上的疼痛無時無刻不在告訴她，這不是夢。
她趴到床上，難過地小聲啜泣。
侍女拿出小碟，把血餵到死去的侍衛口中。
過了很久很久，一點動靜都沒有。
路法不耐煩地擺擺手，示意侍女把屍體帶走。
“我怎麽……在這裏？”侍衛突然睜開眼，迷茫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你是？”他疑惑地看著眼前的皇帝。
路法擺擺手，侍女行完禮就退了出去。
他看著活過來的侍衛，捂住了嘴，但是笑聲出賣了他，他不顧侍衛的疑惑，瘋狂地笑著，幾乎快要背過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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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一下。”說完，夏爾就消失了。過了大概兩分鐘，他又出現了，手上拿著兩套士兵的衣服。
西婭緊張地跟在夏爾身後，他們現在正處在空無一人的皇帝軍大營。
“你們怎麽還在這裏？快去軍醫那幫忙！”一個巡邏的士兵掀開門簾，生氣地向他們喊到。
“敢命令我。”夏爾微微擡起手。
西婭見狀，趕緊抱住他的手，小聲說著：“你嫌不夠亂嗎？”
好在那士兵沒聽到，他放下門簾急匆匆地走了。
西婭還在煩惱怎麽去找軍醫，走出大營一看，所有人都在向同一方向行進，根本沒有人在意他們倆，也沒有人發現他們是生面孔。
“那個小矮個，你過來。”一個沒有穿著軍服的男人指著西婭，他應該就是軍隊的隨行醫生。
西婭不可思議地指著自己，驚訝地開口：“我？”
“就是你，快點過來。”男人肯定地點頭，語氣充滿了不耐煩。
“敢說我矮”西婭用力擡起手。
夏爾忍住笑，按住了她的手，報覆似的學著西婭的口吻小聲說：“還嫌不夠亂嗎？”
西婭氣沖沖地甩開夏爾的手，走了過去。
眼前這個人沒有任何外傷，她用手抵在他的胸口，用魔力探著他的生命力。
西婭忍著眼淚，聲音顫抖著：“他為什麽……快要死了。”
“這不是廢話，這裏的人都快死了。”軍醫不耐煩地瞪著她。
不知道為什麽，西婭的腦海裏突然回響起律的聲音：“喝下神之子的血，可以起死回生……”
趁著旁人不註意，西婭悄悄溜到夏爾旁邊，“夏爾，我們沒有辦法救他們嗎？”
“查到病因，就有希望……”
看著西婭擔心的樣子，夏爾很後悔帶她前來，但若不帶她，她也一定會暗中跟過來。
他嘆了口氣。
夜晚，兩人悄悄鉆進了樹林。
下午的時候他們偷聽士兵談話得知，死去的人們都被送到了軍醫營西側的樹林。
林中時不時傳來各種動物的叫聲，襯得整個森林更顯陰森。
“不愧是背靠世界樹的豐饒森林，物種都這麽豐富。”
“上一次你來這個森林，還遇到了紅獅蛛。”夏爾緊緊地攥著她的手，生怕她走丟。
“嗚……不要提了。”西婭用一只手捂住眼睛，又害怕地閉上雙眼。
到了，許多屍體被淩亂地扔在地上，因為時間比較短，還沒有散發出惡臭。
“太可憐了……”西婭拼命忍著不讓眼淚流下來，她蹲下來，輕輕撥開一人的眼皮，沒有什麽異常，耳朵外側也沒有問題，脖子上也沒有傷口。
“西婭，你看他們的舌底。”
“……這是，什麽？”
一個米粒大小的肉瘤附在死者的舌下跳動，就像……心臟跳動一樣。
西婭用手抵在死者的胸口，這次用魔力探的，是血液，“全身血液都在流向這個東西，或者說，它在吸收血液！”
夏爾抽出短劍，擋在了西婭身前，“不管是什麽，不要怕，有我在。”
他割開肉瘤，裏面竟然是一粒種子。
夏爾小心地用劍把種子剔出來，種衣上有著奇怪的花紋。
過了一會兒，西婭忍著困意，“夏爾，現在幾點了？我好困……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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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爾收起種子，打橫抱起她。
自從回來以後，西婭大多數時間都在睡覺，他能感受到她的疲憊，在精靈界時，周圍魔力充沛，她的身體恢覆得也很快，可是人間魔力稀少，加上世界樹剛剛重塑，她的狀態差了很多。
夏爾卻每天精力充沛，魔力恢覆的比在精靈界還快，甚至晚上他還在悄悄給西婭傳送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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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麽的種子？”林德爾從來沒見過這樣的種子，種皮上的奇異花紋好像要把人吸進去一樣。
“不知道，你種種看吧。”夏爾把種子扔給他。
“……謝謝你。”林德爾接過種子，“西婭呢？”
“別擔心，她去睡了。”
林德爾點點頭，從窗邊跳了出去。
夏爾回到臥室，緊緊地抱住了西婭，好像如果他松開手，她就會隨風而去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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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的身體情況，讓她有種不好的預感。
“我不會變成睡美人吧？”西婭低落地撥弄著水面上的花瓣。
她伸手從衣服的口袋中拿出一粒種子，這是她昨晚偷偷從森林裏帶出來的。
不論她怎麽用生長魔法，種子都沒有發芽。突然，腦海裏又回響起律的聲音：“喝下神之子的血，可以起死回生……”
像著了魔一般，西婭割破自己的手指。
“嗚！好痛！”她忍不住叫了一聲，好在浴室的隔音很好，聲音並沒有傳到外面。
她忍痛擡起手，將血滴到種子上。她的血就像靈丹妙藥般，在滴上的一瞬間，種子就開始發芽、生長、開花。
菱形花瓣，紫色花瓣側勾勒著金邊，花蕊像貓眼石般閃著奇異的光輝……西婭想起來小時候在皇宮圖書館見過這種花，這是只有皇室才有的花——夜泊石，只要將夜泊石花的種子摻在水或食物中，種子本身的毒性會在三日內致人死亡，並且種子會鉆入屍體的舌頭下方，吸取血液而活。
“太惡毒了……”
花朵好像有魔力般，仍在貪婪地吸取她的血液，西婭將花朵打碎，扔在了下水口。
西婭剛出門，就被夏爾攔住了，“怎麽洗了這麽久，頭暈嗎？”
“沒事沒事。”她可不敢說實話。
“西婭，林德爾那邊還在研究種子，但是不管用什麽方法，它都沒有不發芽。”夏爾隨意地說著。
“那……會不會是夜泊石啊，我曾經在皇宮圖書館見過這種花的圖冊。”西婭心虛地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嗯。”夏爾湊過來，緊緊地盯著她。
“哎呀，我餓了。”西婭慌張地推開他，向餐廳走去。
夏爾拉住她，走到臥室後拿起她的手，清理過傷口後敷上了止血的藥草，然後包紮起來。
“疼……”西婭吸了一口涼氣。
“這時候知道疼了？”夏爾看著她，並沒有追問傷口的原因。
“嘿嘿……”西婭看著他，傻笑起來。
“笑什麽。”
“夏爾，你最好了。”
聽到這話，他輕輕抱住西婭，小聲說著：“你才是最好。”
在他們吃午飯的時候，軍隊開始暴動，在白塔都能聽到學院外面的響動。
“交出神之子！”
白塔外圍的軍隊並沒有受到詛咒的影響，但他們還是非常忌憚詛咒的威力，只是遠遠的向學院□□箭，即使如此，仍然有活動在外的魔法師被傷到，傷員全都被送往白塔。
“西婭，我要去看看那些傷員，你就在塔內幫林奈他們放出防護罩，千萬不要出塔。”夏爾不安地囑咐著。
“好，我一定不會出塔的。”西婭點頭。
夏爾剛走，林奈就敲門進來了。
“西婭，還記得我嗎？我是林奈。”
西婭點點頭。
“真抱歉，但是我們需要你來幫忙。”她愧疚地看著西婭。
“沒事，我也不想看到大家受傷。”西婭搖搖頭，跟著她來到了白塔中部的陽臺。
白塔有六個陽臺，每個地方都有兩名白塔魔法師輪流上陣。
西婭剛放出魔力，就出現了一股奇怪的漩渦，把她吸了進去。
當她醒來時，正處在一間陌生的臥室中，身上只圍著一條床單，她迷迷糊糊地走下床。
“西婭，歡迎你……”一個男人坐在桌子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她生氣地看著這個人，房間裏很暗，借著窗簾透出的一絲微光，她認出來了眼前的人。
“路法？”
“真沒禮貌，你應該叫我一聲皇叔吧。”
西婭嫌棄地扭過頭，不看他。
路法走過來，用力地捏著她的下巴，狠狠地咬了下去。
西婭掙紮著，但是她的力氣根本掙脫不了，再加上不知道被下了什麽藥，魔力也用不出來。
路法挑逗似的輕輕舔著西婭的下巴。
她小時候跟著梵格海姆來過皇宮，路法總是用生氣的眼神看著梵格海姆，但語氣卻是溫柔的。而面對她時，他的眼神、語氣都充滿惡意。
過了一會兒，他松開手，把西婭放到床上。
這時進來了一個侍衛，路法抽出劍，刺向了他的心臟。
西婭害怕地看著那柄劍，不自覺地向後退著。
“我的小侄女，現在知道害怕了？”
他拿起劍，指著西婭。
“你瞪我、反抗我幾次，我就殺幾個人。”
說完，他收回劍，抽出了一把匕首。
他勾勾手，淡淡地說了一句：“過來。”
西婭忍著怒意，閉上眼走過來。
她是真的，很討厭這個叔叔。
他撕開西婭手上的細布，用匕首加深了這個傷口。
血流進了一個小碟，當血止住後，路法把碟子收走了。
他看了西婭一眼，帶著地上的屍體離開了。
西婭脫力地坐到床上，手指上的疼痛無時無刻不在告訴她，這不是夢。
她趴到床上，難過地小聲啜泣。
侍女拿出小碟，把血餵到死去的侍衛口中。
過了很久很久，一點動靜都沒有。
路法不耐煩地擺擺手，示意侍女把屍體帶走。
“我怎麽……在這裏？”侍衛突然睜開眼，迷茫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你是？”他疑惑地看著眼前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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