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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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著晚上可能會喝點酒，就沒開車。叫了一個車來。
全兮兮坐在車上，看著車窗外細雨打著窗戶留下一道道痕跡。許多個雨珠往下滑，碰到一起，就變成了水痕。全兮兮頭靠在車窗上，目光灑漫。
她忽然發現去金碧輝煌路過夕丞他們家。
只是掃了一眼，她就看見了夕丞開車，準備進小區。
她的心臟驟停。
她連忙坐起來喊：“停一下！”
司機已經開了過去，立即減速靠邊停。
隨著角度轉換，全兮兮看見副駕上似乎坐著一個姑娘？！
下著雨，隔著車窗看不清楚。
可全兮兮還是吸進去了一口冷氣，直達心底。
“怎麽了”司機靠邊停車以後問。
只是一個楞神的功夫，夕丞就開車進去了。
他……
帶了一個姑娘回家？！
全兮兮傻了。
腦子轉不動，根本沒辦法消化這件事。
司機在前面喊了好半天，全兮兮才回過神，恍惚間，她好像聽見什麽東西碎了。
她尋聲按過去，只按在了心口。
那裏有一種慢慢撕裂地痛。
“沒事……繼續開。”全兮兮緩了好久，才開口。
她低頭去手包裏找手機。
沒有未接來電，只有銀行廣告短信。
所以他一直關機是因為……
他後悔了？
全兮兮想不明白，眼淚不自覺地在眼睛裏打轉。
到了金碧輝煌，她還在楞神。
喬子童怕她找不到地，早早地就在門口等全兮兮。
看見全兮兮坐車來，立即撐起傘，走過來開門：“挺快啊，裏面剛開始熱場子呢。”
全兮兮擡頭的時候，流了一滴眼淚。
喬子童看傻了，連忙把她拉下車，拉到大廳裏問她怎麽了。
全兮兮一把抱住喬子童，小聲哭泣。
喬子童懵了，好一會才勸她：“我們進去說啊？你穿這麽少，在外面不冷嗎？”
全兮兮也覺得冷，跟著喬子童進裏面去。
喬子童單獨開了包間，把全兮兮拉進去，幫她把眼淚擦幹，問她怎麽回事。
全兮兮哭夠了，緩過勁來，把她跟夕丞的事告訴了喬子童。
喬子童睜大了眼睛，想了好一會兒，小聲嘀咕：“不可能吧？”
全兮兮揉著鼻子：“什麽不可能？”
喬子童說：“據我所知，他好像沒那個愛好……”
“據你所知？”全兮兮不解。
喬子童解釋：“我們這個圈子很小的，誰都的局都有可能湊到一起。唯獨夕丞很少來，他忙得都快吐血了，還有空來勾搭妹子呢？你想什麽呢？”
“可……”全兮兮結結巴巴，“我真的看見了。”
喬子童想了想說：“一會秦尚也來，他跟夕丞關系最好，你問問他看？他不可能不知道。”
全兮兮咬著唇。
“哎呀，出來玩就是要快樂，我帶你化個妝，你眼睛都腫了。”喬子童不由分說地拉著全兮兮往衛生間走。
她的手包留在了包廂裏。
全兮兮剛走，她的手機就響了。
*
喬子童一邊給全兮兮化妝，一邊說：“別想了。你倆又沒在一起多久，感情哪有那麽深啊。天涯何處無芳草！一會來的帥哥多了，就你這模樣，隨你挑！”
全兮兮沒心情，任由喬子童在她臉上塗塗畫畫。
“好了！”
喬子童收工，把全兮兮轉過去，面對鏡子：“瞧瞧！跟你平常是不是區別很大？我給你畫了一個誘惑系的妝容。”
全兮兮擡頭，看見鏡子裏的自己雖然妝容有點重，眼尾被拉長，眼影極重，帶著亮片，看起來閃閃的。
她原本圓圓沒有攻擊的眼睛瞬間變長了不少。
承著她嘴上艷紅的口紅，還真有點撩撥的意思。
“走跟我進去！”喬子童拉著全兮兮，去了包廂。
包廂在二樓，有一個超大的落地窗，能看見外面一樓的舞池。
樓下激光、霧氣、DJ炫技。
樓上富二代們三三兩兩聚在一起，劃拳喝酒。
喬子童帶著全兮兮進門，對著裏面一堆人說：“這我室友。”
這屋裏有男有女，也有單身的公子哥。
全兮兮化了妝，格外勾人。
立即有海王上來要帶全兮兮去跟他坐。
喬子童踢了他一腳：“滾。不要禍害我同學。”
喬子童看見秦尚在那邊跟人喝酒，拉著全兮兮過去坐。
這包廂極大，一堆人能湊在一起，湊幾個角落裏自己玩自己的，互不打擾。
喬子童拍了拍秦尚，毫不避諱直接把自己胳膊搭在秦尚肩膀上，整個人都靠了過去，湊到他耳邊說：“我室友，全兮兮，想問你夕丞的事。”
秦尚嘴裏叼著煙，手裏拿著骰子，聽見喬子童過來說有人想問夕丞，當即擡頭去看。
看見全兮兮的時候他楞了一下，這人好像見過，又好像沒見過。
全兮兮走過去說：“我們見過兩面的。”
秦尚仔細想，終於想起來全兮兮是誰了。
他捏了煙，站起身，示意全兮兮跟他單獨去另外一邊。
這包廂裏沙發在墻邊裝了一圈。
兩人選了個沒人地坐下。
秦尚問：“夕丞怎麽了？”
全兮兮問：“他最近幹什麽去了？手機一直關機。”
秦尚有段時間沒聯系夕丞，聽全兮兮說他手機關機，立即掏出手機給夕丞撥了個電話。
沒兩聲就通了，秦尚餵了一聲，當著全兮兮的面問：“你他媽最近幹什麽去了，搞失蹤嗎？都找不到你人？”
夕丞聽見秦尚這邊吵，就知道他在夜店。
他說：“沒，出差去了。”
“去哪出差了，需要關機啊？”秦尚問。
夕丞不想說太多：“你有事沒事？”
秦尚瞥了一眼全兮兮，看見全兮兮一臉難看，就知道他倆有事。
但他到底跟夕丞親近一些，笑著說：“沒事啊，喊你出來玩。”
不出意外，夕丞拒絕了：“改天吧，我剛回來，困死了。”
秦尚立即接話：“那就改天。”
掛了電話，秦尚看向全兮兮問：“電話怎麽打不通？”
全兮兮臉都白了。
懂了。
夕丞不是失聯了，是只有她打不通。
“謝謝……”全兮兮道謝，往喬子童那裏去了。
秦尚越想越覺得不對，還是給夕丞發了個消息：你的小女朋友在我這裏，問你的事。你倆咋了？分了？
夕丞剛掛電話，就來一個消息。
他看了一眼，立即回：地址。
秦尚笑，把地址跟包間號發過去。
還順帶拿起手機拍了全兮兮一張照片，給他發過去。
照片上的全兮兮，濃妝艷抹，酥肩半露，玲瓏有致，細長白皙的腿，在黑色沙發的襯托下，顯得格外誘人。她手裏拿著一杯酒，正仰頭往下灌。
喬子童一把把全兮兮酒杯搶下來：“我草，你別這麽喝！”
全兮兮回身去找身邊海王：“我們去跳舞。”
海王一看美女找他跳舞，立即高興地跳起來。
喬子童一把把海王拉住：“你給我照顧著點她，她有男朋友。規矩點，別動手動腳的。”
海王瞇著眼：“我懂。”
海王的心思是，這世上沒有釣不著的魚，只有不努力的魚鉤。
海王帶全兮兮去一樓舞池跳舞。
只有在這一刻，全兮兮才知道為什麽那麽多人喜歡爛醉的感覺。
因為可以什麽都不用想。
因為理智壓不住喝酒之後的狂熱。
全兮兮不會跳舞，她只是想發洩，瘋狂地扭動身體。
她只想讓自己累。
海王看著全兮兮，根本把持不住。
這麽漂亮的姑娘在眼前不勾搭，等什麽呢？
他漸漸靠近全兮兮，跟上她跳舞的步伐。
他在用他的氣息，侵入全兮兮的感官。
全兮兮沒省力，很快就跳不動了。
她酒勁上來了，腦子有些暈。她出了舞池，海王跟在後面。
全兮兮扶著墻要上樓，海王拉住她胳膊，把她堵在了墻邊。
“怎麽了？”海王低聲問。
全兮兮靠在墻上，感覺這裏的空氣都帶著暧昧的顏色。眼前閃爍的燈光，太炫目了。她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
這模樣，像極了索吻。
“我喜歡你呢，”海王臉離得越來越近，“晚上跟我走啊？”
全兮兮聽了這話，有點反胃。
下一瞬，她就被人拉到懷裏。
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她頭頂炸響：“你自己滾，還是我送你？”
海王一看來人是夕丞，當即不敢造次：“你女朋友啊？”
夕丞眼神冰冷。
海王舉手投降：“我沒碰她。”
說完他就一溜煙兒跑上樓。
全兮兮用盡全身力氣，一把把夕丞推開，靠向墻，對夕丞吼：“我不是，我跟你沒關系！”
夕丞怕她摔倒，伸手護著說：“我給你打電話，你沒接。”
全兮兮不想聽，捂住耳朵。
借口全是借口。
夕丞盯著全兮兮看，這樣的全兮兮他沒見過。
像一朵綻開的藍色妖姬，只看一眼，就溺了進去。
他靠過去，扶住全兮兮，努力解釋：“我從青城回來，下飛機就給你打過電話了。你手機當時不在你手上，你記得嗎？”
全兮兮不聽，一直推他：“你騙人！你騙人！我看見了，我全看見了！所有人都打得通你的電話，只有我打不通！只有我打不通！”
夕丞很疲憊，他時差還沒調回來。
全兮兮鬧得厲害，他按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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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兮兮也覺得冷，跟著喬子童進裏面去。
喬子童單獨開了包間，把全兮兮拉進去，幫她把眼淚擦幹，問她怎麽回事。
全兮兮哭夠了，緩過勁來，把她跟夕丞的事告訴了喬子童。
喬子童睜大了眼睛，想了好一會兒，小聲嘀咕：“不可能吧？”
全兮兮揉著鼻子：“什麽不可能？”
喬子童說：“據我所知，他好像沒那個愛好……”
“據你所知？”全兮兮不解。
喬子童解釋：“我們這個圈子很小的，誰都的局都有可能湊到一起。唯獨夕丞很少來，他忙得都快吐血了，還有空來勾搭妹子呢？你想什麽呢？”
“可……”全兮兮結結巴巴，“我真的看見了。”
喬子童想了想說：“一會秦尚也來，他跟夕丞關系最好，你問問他看？他不可能不知道。”
全兮兮咬著唇。
“哎呀，出來玩就是要快樂，我帶你化個妝，你眼睛都腫了。”喬子童不由分說地拉著全兮兮往衛生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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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子童一邊給全兮兮化妝，一邊說：“別想了。你倆又沒在一起多久，感情哪有那麽深啊。天涯何處無芳草！一會來的帥哥多了，就你這模樣，隨你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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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
喬子童收工，把全兮兮轉過去，面對鏡子：“瞧瞧！跟你平常是不是區別很大？我給你畫了一個誘惑系的妝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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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子童帶著全兮兮進門，對著裏面一堆人說：“這我室友。”
這屋裏有男有女，也有單身的公子哥。
全兮兮化了妝，格外勾人。
立即有海王上來要帶全兮兮去跟他坐。
喬子童踢了他一腳：“滾。不要禍害我同學。”
喬子童看見秦尚在那邊跟人喝酒，拉著全兮兮過去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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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子童拍了拍秦尚，毫不避諱直接把自己胳膊搭在秦尚肩膀上，整個人都靠了過去，湊到他耳邊說：“我室友，全兮兮，想問你夕丞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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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尚問：“夕丞怎麽了？”
全兮兮問：“他最近幹什麽去了？手機一直關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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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丞不想說太多：“你有事沒事？”
秦尚瞥了一眼全兮兮，看見全兮兮一臉難看，就知道他倆有事。
但他到底跟夕丞親近一些，笑著說：“沒事啊，喊你出來玩。”
不出意外，夕丞拒絕了：“改天吧，我剛回來，困死了。”
秦尚立即接話：“那就改天。”
掛了電話，秦尚看向全兮兮問：“電話怎麽打不通？”
全兮兮臉都白了。
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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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全兮兮道謝，往喬子童那裏去了。
秦尚越想越覺得不對，還是給夕丞發了個消息：你的小女朋友在我這裏，問你的事。你倆咋了？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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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在這一刻，全兮兮才知道為什麽那麽多人喜歡爛醉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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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麽漂亮的姑娘在眼前不勾搭，等什麽呢？
他漸漸靠近全兮兮，跟上她跳舞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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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兮兮沒省力，很快就跳不動了。
她酒勁上來了，腦子有些暈。她出了舞池，海王跟在後面。
全兮兮扶著墻要上樓，海王拉住她胳膊，把她堵在了墻邊。
“怎麽了？”海王低聲問。
全兮兮靠在墻上，感覺這裏的空氣都帶著暧昧的顏色。眼前閃爍的燈光，太炫目了。她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
這模樣，像極了索吻。
“我喜歡你呢，”海王臉離得越來越近，“晚上跟我走啊？”
全兮兮聽了這話，有點反胃。
下一瞬，她就被人拉到懷裏。
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她頭頂炸響：“你自己滾，還是我送你？”
海王一看來人是夕丞，當即不敢造次：“你女朋友啊？”
夕丞眼神冰冷。
海王舉手投降：“我沒碰她。”
說完他就一溜煙兒跑上樓。
全兮兮用盡全身力氣，一把把夕丞推開，靠向墻，對夕丞吼：“我不是，我跟你沒關系！”
夕丞怕她摔倒，伸手護著說：“我給你打電話，你沒接。”
全兮兮不想聽，捂住耳朵。
借口全是借口。
夕丞盯著全兮兮看，這樣的全兮兮他沒見過。
像一朵綻開的藍色妖姬，只看一眼，就溺了進去。
他靠過去，扶住全兮兮，努力解釋：“我從青城回來，下飛機就給你打過電話了。你手機當時不在你手上，你記得嗎？”
全兮兮不聽，一直推他：“你騙人！你騙人！我看見了，我全看見了！所有人都打得通你的電話，只有我打不通！只有我打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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