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闌波風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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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闌波風掌
“道長？什麽道長？”
“啊？您不是背著劍嗎？”沈書行指著男人背後的劍。
“這個？”男人背手將劍抽了出來, “這是我後山撿來的。”
“撿來的？”
周平生連忙將沈書行拉了過去，“老沈, 我猜測他是隱世高人，或許不願讓我們稱呼他為道長吧。”
“嗯，而且瞧他住在此處，就知道日子過的挺艱苦，哎，連劍都是撿來的。”沈書行認同了周平生的說法。
周平生隨即對男人道：
“高人，自上回一別已有將近一年未見, 您可還認識我？”
“你？”男人這才轉眼看向周平生，捋了捋並不存在的胡子，似點頭又似搖頭。
“對，我，就是我。”
“不認識。”
“好吧……其實今日我也是陪我好友而來尋您。”
沈書行立馬應和道：“嗯嗯, 我想向您求的武功秘訣最好是能一招制敵，還能讓對方對自己求饒的那種。”
男人聽完沈書行的話上前了兩步，直打量起沈書行來, 也並沒有回覆沈書行的話，而是道：“你這模樣倒是挺稀罕。”
“什麽？莫非我有習武的天資？”沈書行以為男人話中是指他面相非常人所有，有十分罕見的天資，心中隱隱激動。
男人故作高深的摸了摸臉上並不存在的胡子。
“嗯，看你的樣子也是誠心而來, 不然也不可能見到我, 不過我這兒，秘訣沒有, 秘籍倒是有一本。”男人指著沈書行，“你這後生與我甚是有緣, 我就將這秘籍傳授給你，如何？”
聽見有武功秘籍能傳授給他，他自然立即點頭應下，“多謝您，可是現在就將秘籍傳授於我嗎？”
男人張開五指沖著沈書行揮了揮。
“這是什麽意思？”沈書行不解道。
男人將五根手指彎了彎，臉上沒有笑意，看著十分神秘莫測，這可讓沈書行一頭霧水，他猜道：“五日後來取？”
男人搖了搖頭。
“五個時辰？”周平生問道。
男人繼續搖頭。
正當二人都低頭思索時，他突然淡淡開口道：“五十兩。”
沈書行：……
“周平生，我怎麽覺得這個高人怪怪的。”
沈書行再次拉過周平生到一旁說話。
周平生：“哪裏怪？不是你最初說價錢好商量的嗎？依我看啊，即便是世外高人也免不了要俗世的銀子才能活下去，這不很正常嗎？”周平生悄悄在沈書行耳邊說。
沈書行：“你說的也有道理……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
周平生： “什麽？”
沈書行： “重要的是我現在身上分文沒有。”
周平生摸了摸自己的腰包，“總之我來出這錢，你拿秘籍就成。”
男人見兩人商量好了，調整了一下面上表情才問道：“可想好了？這秘籍要還是不要？”
“要，我們要。”周平生將自己帶來的銀子盡數拿了出來，“只是太過突然，我們沒有帶夠五十兩，您看可否明日我再送來給您？”
“我這秘籍只此一本，也是瞧著與他有緣才拿出來的，旁人即便是拿了五十兩來買，我也不會賣。”男人輕嘆了口氣，像是為二人破例一般，“明日酉時前送來，秘籍，拿去吧。”
“行！一定送來。”周平生激動的沖沈書行拋了個眼神，沈書行朝他豎起大拇指。
男人轉身走向燈盞旁的舊櫃子，櫃子看上去有些年頭了，不僅面上發黴，一抽開裏頭更是生了好幾個小蘑菇。男人不在意的扒開它，從裏頭拿出一本潮濕陳舊的藍皮書。
黴味兒陣陣的浸入沈書行的鼻間，他皺著眉頭，往那本秘籍看去。
這本武功秘籍名叫《闌波風掌》，只是外頁實在太過破舊，除了依稀能看出書名外，其餘的地方多是生了黴，亦或是浸了水氣兒爛掉了部分。
“有緣人百年難遇，這書自然也就擱置了。今日，你是你讓它重見天日了。”男人將書遞給沈書行，面無表情的解釋道。
沈書行接過這本秘籍，手指頓時一陣黏膩，黴臭味兒也更為清晰，他皺著眉看向周平生，兩人不斷的眼神交流中。
沈書行：周平生，這破秘籍是不是太貴了？我瞧著真不值當。
周平生：……看模樣確實有點寒磣，不過既然是高人手中的，想必其中內容十分的豐富。總之買都買了，你就安心學吧。
沈書行：那要不我先看看裏面？
周平生：行，快看一眼。
瞧見沈書行要翻頁兒，男人立馬上前阻止道：“不可，修習需要靜心，若你此時翻開，之後練功時便無法專心致志，是為大忌，你需得尋一處僻靜無人擾的地方，再打開它。”
聽上去這番話十分有道理，沈書行只好強忍著難受停下了手中動作。
“若是我練功時遇到什麽不明之處，可否來此尋你解答？”沈書行畢竟是第一次接觸這些江湖武功，若是靠他自己摸索必定要花費很長時間。
“可以，但下次便不知是否有緣了。”
見男人給出這麽一個雲裏霧裏的回答，沈書行只能繼續追問道：“我要如何才能找到你？”
“……有緣即可。”男人頓了一下。
“行吧。”
等兩人出去後，這位所謂的高人才笑了出來，掂量了一下手中的二十兩銀子，又從木床下抽出一大筐《闌波風掌》來，隨意取了其中一本放進原先的舊櫃子裏。
周平生和沈書行回到來時的馬車上時，夜幕已經降臨了。等候的車夫往手裏呼著熱氣，嘴上似乎罵罵咧咧的什麽。
沈書行將《闌波風掌》拿在手中，一時竟不知是該扔到地上還是繼續拿著，總之他越看這本秘籍越覺得不對勁兒。
“欸，老沈，這武功秘籍一看就不是尋常人能拿到的，你回家後可得藏好。
”
“這個我自然知道，就是我怎麽看怎麽覺得一本秘籍不應該成這樣？不應該被護的好好的嗎？”
“這……這的確是有一些許的破舊。”
“一些許？？？”
沈書行將秘籍往周平生的面前湊了湊，周平生下意識的往後靠，很明顯，不是一般的破舊。
“嗯……它作為一本失傳的秘籍，必然有它的不同尋常之處，你就別胡思亂想了，怎麽跟個女人似的？我看你呀就是聽說書的聽多了。”
“確實挺不尋常的哈，不管了，今夜我就會會這本秘籍！”
“你今夜不回去了？”
“對，不回去了。”
現在手裏拿著武功秘籍，他心裏多少有了底氣。
雖然更多的是因為他有些害怕曲甯發現他不在樹上被吊著還偷溜了出來，將他狠狠打一頓。
“既然不回去，那就得找一個不易被發現的地方，讓我想一想。我想到了！你同我一塊兒去芳香樓住吧，只要包一間廂房，再將銀子塞的多一些，就不會被外人打攪，到時你就好生學這秘籍，至於曲甯，肯定也想不到你在此的。”
“你還去過芳香樓？”沈書行只知道周平生慣愛去娥翠樓，還是頭一回從他嘴裏聽這芳香的名字。
“哎呀，我若是總去娥翠樓定會被察覺不對，偶爾也會去一次芳香樓。”
“行，就去芳香樓，只是剛才你身上的銀子不都給那位高人了嗎？”
“人在江湖飄，哪有人不留二手準備的？你看這是什麽？”周平生從另一側的懷兜裏取出一個新的銀袋。
錢袋子晃晃悠悠的在沈書行眼前轉，他趕忙抱緊了周平生這個大腿。
多個朋友多條路，不是沒有道理的。
**
芳香樓與娥翠樓向來是對家，挨得近也更能瞧出哪家的生意更旺，一向都是娥翠樓的回頭客更多，惹得芳香樓的老鴇很是不滿。
她正在一樓晃悠著訓斥姑娘們如何招攬客人時，遠遠瞧見了周平生和沈書行，周平生算是稀客，那沈書行就是稀客中的稀客，她連忙帶了兩個姑娘迎了過去。
“喲，周公子，難得見你入我這芳香樓一回啊，今兒個是想來這兒做些什麽？”老鴇認得周平生是因為周平生來過幾回芳香樓，而她會認識沈書行，全然憑的是沈書行在這京城的名氣不小，傳言中是百年難遇的俊俏小生她還是頭一回見著真人，這話雖然是對周平生說的，眼珠子卻已經飄到了沈書行身上。
“準備一間廂房，要僻靜一些，不要讓任何人上來打擾。”周平生將另一個銀袋子扔給老鴇，老鴇抽開袋子點了點裏頭的數量，立馬笑開了花，轉頭就引著他們往樓上走去。
“哎喲，二位公子，住我芳香樓的廂房保準不會有人打攪，盡管放心吧。”
兩人隨意吃了些樓裏的吃食就躺下了，他們躺在一張床上放空，那本秘籍丟在床下，似乎也在放空。
“老沈，你是不是得看秘籍了。”周平生提醒道。
“秘籍……秘籍……曲甯。”
“你說什麽？”
“學秘籍……”
“後面呢？”周平生有些懷疑自己方才聽錯了。
“找曲甯……找曲甯，我要找曲甯單挑！”
周平生不可置信的轉過頭去，沈書行果然已經閉著眼睛在說夢話了。
“我要單挑！”沈書行突然蹦了一下，然後沈沈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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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長？什麽道長？”
“啊？您不是背著劍嗎？”沈書行指著男人背後的劍。
“這個？”男人背手將劍抽了出來, “這是我後山撿來的。”
“撿來的？”
周平生連忙將沈書行拉了過去，“老沈, 我猜測他是隱世高人，或許不願讓我們稱呼他為道長吧。”
“嗯，而且瞧他住在此處，就知道日子過的挺艱苦，哎，連劍都是撿來的。”沈書行認同了周平生的說法。
周平生隨即對男人道：
“高人，自上回一別已有將近一年未見, 您可還認識我？”
“你？”男人這才轉眼看向周平生，捋了捋並不存在的胡子，似點頭又似搖頭。
“對，我，就是我。”
“不認識。”
“好吧……其實今日我也是陪我好友而來尋您。”
沈書行立馬應和道：“嗯嗯, 我想向您求的武功秘訣最好是能一招制敵，還能讓對方對自己求饒的那種。”
男人聽完沈書行的話上前了兩步，直打量起沈書行來, 也並沒有回覆沈書行的話，而是道：“你這模樣倒是挺稀罕。”
“什麽？莫非我有習武的天資？”沈書行以為男人話中是指他面相非常人所有，有十分罕見的天資，心中隱隱激動。
男人故作高深的摸了摸臉上並不存在的胡子。
“嗯，看你的樣子也是誠心而來, 不然也不可能見到我, 不過我這兒，秘訣沒有, 秘籍倒是有一本。”男人指著沈書行，“你這後生與我甚是有緣, 我就將這秘籍傳授給你，如何？”
聽見有武功秘籍能傳授給他，他自然立即點頭應下，“多謝您，可是現在就將秘籍傳授於我嗎？”
男人張開五指沖著沈書行揮了揮。
“這是什麽意思？”沈書行不解道。
男人將五根手指彎了彎，臉上沒有笑意，看著十分神秘莫測，這可讓沈書行一頭霧水，他猜道：“五日後來取？”
男人搖了搖頭。
“五個時辰？”周平生問道。
男人繼續搖頭。
正當二人都低頭思索時，他突然淡淡開口道：“五十兩。”
沈書行：……
“周平生，我怎麽覺得這個高人怪怪的。”
沈書行再次拉過周平生到一旁說話。
周平生：“哪裏怪？不是你最初說價錢好商量的嗎？依我看啊，即便是世外高人也免不了要俗世的銀子才能活下去，這不很正常嗎？”周平生悄悄在沈書行耳邊說。
沈書行：“你說的也有道理……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
周平生： “什麽？”
沈書行： “重要的是我現在身上分文沒有。”
周平生摸了摸自己的腰包，“總之我來出這錢，你拿秘籍就成。”
男人見兩人商量好了，調整了一下面上表情才問道：“可想好了？這秘籍要還是不要？”
“要，我們要。”周平生將自己帶來的銀子盡數拿了出來，“只是太過突然，我們沒有帶夠五十兩，您看可否明日我再送來給您？”
“我這秘籍只此一本，也是瞧著與他有緣才拿出來的，旁人即便是拿了五十兩來買，我也不會賣。”男人輕嘆了口氣，像是為二人破例一般，“明日酉時前送來，秘籍，拿去吧。”
“行！一定送來。”周平生激動的沖沈書行拋了個眼神，沈書行朝他豎起大拇指。
男人轉身走向燈盞旁的舊櫃子，櫃子看上去有些年頭了，不僅面上發黴，一抽開裏頭更是生了好幾個小蘑菇。男人不在意的扒開它，從裏頭拿出一本潮濕陳舊的藍皮書。
黴味兒陣陣的浸入沈書行的鼻間，他皺著眉頭，往那本秘籍看去。
這本武功秘籍名叫《闌波風掌》，只是外頁實在太過破舊，除了依稀能看出書名外，其餘的地方多是生了黴，亦或是浸了水氣兒爛掉了部分。
“有緣人百年難遇，這書自然也就擱置了。今日，你是你讓它重見天日了。”男人將書遞給沈書行，面無表情的解釋道。
沈書行接過這本秘籍，手指頓時一陣黏膩，黴臭味兒也更為清晰，他皺著眉看向周平生，兩人不斷的眼神交流中。
沈書行：周平生，這破秘籍是不是太貴了？我瞧著真不值當。
周平生：……看模樣確實有點寒磣，不過既然是高人手中的，想必其中內容十分的豐富。總之買都買了，你就安心學吧。
沈書行：那要不我先看看裏面？
周平生：行，快看一眼。
瞧見沈書行要翻頁兒，男人立馬上前阻止道：“不可，修習需要靜心，若你此時翻開，之後練功時便無法專心致志，是為大忌，你需得尋一處僻靜無人擾的地方，再打開它。”
聽上去這番話十分有道理，沈書行只好強忍著難受停下了手中動作。
“若是我練功時遇到什麽不明之處，可否來此尋你解答？”沈書行畢竟是第一次接觸這些江湖武功，若是靠他自己摸索必定要花費很長時間。
“可以，但下次便不知是否有緣了。”
見男人給出這麽一個雲裏霧裏的回答，沈書行只能繼續追問道：“我要如何才能找到你？”
“……有緣即可。”男人頓了一下。
“行吧。”
等兩人出去後，這位所謂的高人才笑了出來，掂量了一下手中的二十兩銀子，又從木床下抽出一大筐《闌波風掌》來，隨意取了其中一本放進原先的舊櫃子裏。
周平生和沈書行回到來時的馬車上時，夜幕已經降臨了。等候的車夫往手裏呼著熱氣，嘴上似乎罵罵咧咧的什麽。
沈書行將《闌波風掌》拿在手中，一時竟不知是該扔到地上還是繼續拿著，總之他越看這本秘籍越覺得不對勁兒。
“欸，老沈，這武功秘籍一看就不是尋常人能拿到的，你回家後可得藏好。
”
“這個我自然知道，就是我怎麽看怎麽覺得一本秘籍不應該成這樣？不應該被護的好好的嗎？”
“這……這的確是有一些許的破舊。”
“一些許？？？”
沈書行將秘籍往周平生的面前湊了湊，周平生下意識的往後靠，很明顯，不是一般的破舊。
“嗯……它作為一本失傳的秘籍，必然有它的不同尋常之處，你就別胡思亂想了，怎麽跟個女人似的？我看你呀就是聽說書的聽多了。”
“確實挺不尋常的哈，不管了，今夜我就會會這本秘籍！”
“你今夜不回去了？”
“對，不回去了。”
現在手裏拿著武功秘籍，他心裏多少有了底氣。
雖然更多的是因為他有些害怕曲甯發現他不在樹上被吊著還偷溜了出來，將他狠狠打一頓。
“既然不回去，那就得找一個不易被發現的地方，讓我想一想。我想到了！你同我一塊兒去芳香樓住吧，只要包一間廂房，再將銀子塞的多一些，就不會被外人打攪，到時你就好生學這秘籍，至於曲甯，肯定也想不到你在此的。”
“你還去過芳香樓？”沈書行只知道周平生慣愛去娥翠樓，還是頭一回從他嘴裏聽這芳香的名字。
“哎呀，我若是總去娥翠樓定會被察覺不對，偶爾也會去一次芳香樓。”
“行，就去芳香樓，只是剛才你身上的銀子不都給那位高人了嗎？”
“人在江湖飄，哪有人不留二手準備的？你看這是什麽？”周平生從另一側的懷兜裏取出一個新的銀袋。
錢袋子晃晃悠悠的在沈書行眼前轉，他趕忙抱緊了周平生這個大腿。
多個朋友多條路，不是沒有道理的。
**
芳香樓與娥翠樓向來是對家，挨得近也更能瞧出哪家的生意更旺，一向都是娥翠樓的回頭客更多，惹得芳香樓的老鴇很是不滿。
她正在一樓晃悠著訓斥姑娘們如何招攬客人時，遠遠瞧見了周平生和沈書行，周平生算是稀客，那沈書行就是稀客中的稀客，她連忙帶了兩個姑娘迎了過去。
“喲，周公子，難得見你入我這芳香樓一回啊，今兒個是想來這兒做些什麽？”老鴇認得周平生是因為周平生來過幾回芳香樓，而她會認識沈書行，全然憑的是沈書行在這京城的名氣不小，傳言中是百年難遇的俊俏小生她還是頭一回見著真人，這話雖然是對周平生說的，眼珠子卻已經飄到了沈書行身上。
“準備一間廂房，要僻靜一些，不要讓任何人上來打擾。”周平生將另一個銀袋子扔給老鴇，老鴇抽開袋子點了點裏頭的數量，立馬笑開了花，轉頭就引著他們往樓上走去。
“哎喲，二位公子，住我芳香樓的廂房保準不會有人打攪，盡管放心吧。”
兩人隨意吃了些樓裏的吃食就躺下了，他們躺在一張床上放空，那本秘籍丟在床下，似乎也在放空。
“老沈，你是不是得看秘籍了。”周平生提醒道。
“秘籍……秘籍……曲甯。”
“你說什麽？”
“學秘籍……”
“後面呢？”周平生有些懷疑自己方才聽錯了。
“找曲甯……找曲甯，我要找曲甯單挑！”
周平生不可置信的轉過頭去，沈書行果然已經閉著眼睛在說夢話了。
“我要單挑！”沈書行突然蹦了一下，然後沈沈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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