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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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
吃完午飯，繼續走，王旭寧一行人主要走的還是官道，這一路上偶爾有行人和商隊路過，可都不多。
好歹是官道，這一路走來，王旭寧他們並沒有遇見劫匪什麽的，可詭異的是官道上的茶攤客棧卻不是一般的多。
好多客棧裏都有打扮漂亮的女子出現，還有些客棧或者茶館明明一個人也沒有，店老板看起來也不著急。
王旭寧感覺這種現象很不正常，他懷疑這些茶攤和客棧恐怕都不是正經營業的。
到了下午太陽西斜的時候，王旭寧他們已經來到了一處比較偏遠的地方了，這裏再往前走要不了多久就出淩越縣了。
坐了差不多一天的馬車，王旭寧感覺自己的屁股被顛得都快麻了，車子沒有減震，路也不平，坐馬車真的很受罪。
實在受不了了，王旭寧決定下了馬車，在前面緩慢的走著，只留下馬查和捕快們在後面跟著。
有捕快說讓王旭寧騎馬，然後他來牽馬，卻被王旭寧給拒絕了，因為，他實在不想自己的屁股再受罪了，他覺得還是走路來得好。
走了沒多久，王旭寧老遠就看見前面出現了一個茶棚，此時正有一個年輕的書生正坐在茶棚邊休息，似乎是在等茶水喝。
因為他們出門專門就是為了調查這些茶攤的，見了這茶棚王旭寧難免多註意一下，於是也走進了準備要點茶水喝。
王旭寧一行人才剛走進，一個老婆婆就端出一壺茶水來準備給書生，看了王旭寧一夥人，老婆婆一邊將茶水遞給書生，一邊對王旭寧他們說：“客官請坐，茶水馬上就來！”
王旭寧聳動鼻子聞了聞，聞到了一股草藥的怪異臭味兒，可他也沒在意，而是說道：“多上點兒，我們口渴了。”
“好嘞！”老婆婆話說完，立刻又去後面端茶去了。
祝生轉頭看了看王旭寧，然後又低頭皺眉看著自己碗裏的茶水，滿臉都寫著不高興三個字，過了一會兒，他還是擡頭對那老婆婆問道：“老板，你這是什麽茶啊？怎麽這麽臭啊！而且我看著好像不是茶葉哎？”
不是茶葉？
王旭寧聽了立刻轉頭去看，發現書生正端著那碗茶水滿臉嫌棄的表情，也不敢喝那茶水。
茶棚裏老婆婆說道：“我這攤小，買不起茶葉，這是我自己采來草藥熬制的涼茶，公子要是不喜歡，我再給你換一種。”
說著，老婆婆轉頭對茶棚後面說道：“三娘，端好茶來！”
“好嘞！”茶棚後面一個年輕女性的聲音響起，不一會兒，一個年約十幾歲的女子就端著幾碗茶水走了出來。
見出來的是一個女子，眾人難免多看她一眼，尤其是旁邊那個書生，也不知是不是被這女子的美貌給迷住了，居然目不轉睛的盯著人家看。
而女子也不在意眾人的目光，而是將其中一碗茶給了書生，然後又端著另一個茶壺和幾個碗來到了王旭寧的身邊，將茶水放在了王旭寧他們這一桌。
看了看這女子，王旭寧覺得，眼前這一幕有些熟悉，一個茶棚，一老一少兩個女人，還有前來喝茶的書生，女子還叫三娘，這不就是《聊齋——水莽鬼》裏的故事嗎？
一想到這裏，王旭寧立刻警惕了起來，他低頭看了看茶壺裏的茶水，這茶水聞起來有一股清淡的花香味兒，但茶裏放的卻不是茶葉，而是一些不知名的植物。
因著眾人都是跟著他出來暗查的，見這茶水不對勁，眾人都沒開口喝茶。
王旭寧轉頭去看旁邊的書生，發現書生正端著碗正在喝茶。
王旭寧眼見著他幾口將茶水給喝完了，居然又將碗遞給那個名叫三娘的女子說：“麻煩再來一碗！”
三娘聽了微笑著說：“你且稍等，馬上就來。”
“好，謝謝你！”書生，嘴上答應道，但眼睛卻一直盯著那名叫三娘的女子看。
見著這熟悉的劇情走向，王旭寧知道這書生應該就是祝生，而此刻，他已經中招了，卻還不自知道，居然還在那裏看美女，殊不知，這美女是要他命的！
王旭寧再次看了看茶碗裏的茶水，立刻假裝好奇問道：“哎，老板，你剛才端出來的那一碗是什麽，也給我嘗一嘗吧！”
老婆婆聽了面帶微笑說：“我看公子是個精貴人，那茶草味道怪異，公子恐怕不喜歡。”
王旭寧說道：“沒事兒，我奶奶夏天也經常煮涼茶來喝，味道雖然怪異，但我經常喝，習慣了。”
聽王旭寧這麽說，老婆婆也不再多說什麽，再次去茶棚裏端出了幾碗茶出來。
王旭寧仔細看了看茶水裏的茶草，他發現這些茶草裏面的草藥不止一種，裏面居然真的有水莽草，可除了水莽草以外還有其他草藥，就是沒有茶葉。
而且，這兩碗茶水一香一臭，聞著味道不同，但裏面的草藥其實很相似，只有一味草藥的差別。
王旭寧心想，這恐怕是毒藥。
王旭寧先端著聞了聞著比較臭的那一碗茶假裝喝茶，然後再假裝接受不了這個味道，開始端起聞起來很香甜的那碗茶假裝喝了起來，其他人見王旭寧喝了，也假裝喝茶。
茶水入口，帶著淡淡的甜味和草藥的味道，喝起來的確很像是草藥熬制的涼茶，但王旭寧茶喝進嘴裏卻一口沒吞下去，其他人同樣也沒真的將茶水喝下去。
此時，祝生已經喝完了茶水，準備付錢走人了，那名叫三娘的女子又再次回到了後面去，而老婆婆收了祝生給的錢之後也轉身往後面去了。
趁著這個功夫，眾人立刻吐了嘴裏的茶水，並且將碗裏的茶水也倒在了旁邊的草叢中去，王旭寧還快速將這兩種茶裏的茶草弄出來抱起來放進了袖子裏。
做完這些，那老太太已經放好了錢再次走了出來，看眾人將茶水都喝完了，老婆婆還笑瞇瞇的問道：“看來公子很喜歡老婆婆我的茶啊，可還要再喝點？”
王旭寧搖頭說：“不了，這天也不熱，這就夠了。”
說著，王旭寧又問道：“哎，婆婆，我聽說這一帶有很多的水莽鬼找替身，這水莽鬼長什麽樣子啊？我還沒見過呢！”
老婆婆眼神中出現了一絲警惕，但還是笑呵呵的說：“呵呵，公子還是不要見到水莽鬼比較好，見了水莽鬼可是要命的！”
“是嗎？”王旭寧聽了故作好奇問道：“不是說鬼是人死後魂魄所化嗎？我們這些活人應該看不見鬼吧？”
老婆婆說道：“這我就不知道了，我也沒見過鬼，興許水莽鬼長得跟人差不多呢？”
聽老婆婆這麽說，王旭寧立刻假裝無知問道：“這麽說，水莽鬼是人了？”
“那怎麽可能！”老婆婆聽了立刻就反釋道：“水莽鬼是吃了水莽草死了的人變成的惡鬼，都死了，還怎麽叫人嗎！小公子你也別胡說了，真要是遇見了水莽鬼，可不得了！”
老婆婆說話時，看王旭寧的眼神有些凝重，顯然是不想再和王旭寧繼續這個話題了，但王旭寧不是一個會輕易放棄的人，他無視了老婆婆的眼神繼續問：“確實啊！鬼多危險呢，說不定會吃人呢！婆婆你見過吃了水莽草被毒死的人嗎？”
老婆婆搖說：“見過啊！南村富戶寇家的女兒，寇三娘就是誤吃了水莽草死的。”
老婆婆只說了這麽一句話，就不再說話了，王旭寧知道，這老婆婆恐怕起疑心了，於是就拿出自己的錢袋準備結賬。
他的錢袋裏放了兩張一百兩銀的銀票和幾錠官銀以及很多的碎銀子，加起來有三百多兩銀子，這些都是他出門時可以拿的。
王家是大世家，原身的二哥又常年經商，他們家的錢可不是一般的多，所以王旭寧離開京城時，王家人讓他帶了好多銀子走。
雖然他知道這不是自己的錢，可現在占用了這具身體，而且王旭寧作為一個縣令俸祿也沒多少，所以現在要用，他還是將這些錢拿出來用了。
給錢時，王旭寧故意多給了些銀子，還將自己錢袋子裏的銀票和銀錠也亮出來給老婆婆看了看。
老婆婆看了看王旭寧那一袋子銀票和官銀，很快就收了眼，並沒有多看。
她這行為看似正常，可在王旭寧看來卻很不對勁。
這個世界的貧苦人家恐怕一年也掙不到幾十兩銀子吧？銀票和官銀估計也沒見過，一個普通貧苦老百姓，見了這麽多銀子居然都不多看幾眼，也不好奇，這正常嗎？當日很不正常了。
付了錢離開了茶攤再往前走了一段，確定了茶攤那邊看不見他們了之後，眾人才停下來，拿出身上的清水漱口。
清理了嘴巴裏殘留的茶水之後，王旭寧立刻吩咐道：“邢德，你趕快去追剛才那個書生，他可能中毒了！”
“好，我馬上去！”
邢德答應道，立刻快馬加鞭去追已經走了的祝生，而王旭寧又轉身將自己剛才保存下來的茶草交給另一個捕快說：“你趕快回縣城，請彥記藥鋪的老板看看這是什麽毒，能解嗎？另外，再讓殷乾多帶些人過來，先把路邊茶攤的那兩人抓了，然後在原地聽我吩咐！”
“是！”捕快接了令，王旭寧還不放心，又立刻派了一個捕快躲在這附近觀察茶攤裏那兩個女人的情況，防止她們逃跑了找不到人。
很快，前去搬救兵的捕快也離開了，王旭寧看著捕快離去的身影，心裏有些擔心，這裏距離縣城以及不叫遠了，也不知道解藥敢不敢的及時，可他轉念一想，也不一定需要城裏的解藥，只是少不了要受些侮辱了。
心裏想著，王旭寧轉身帶著身邊的其他人一起往前，同樣追趕已經離開的祝生去了。
***
還好，祝生是用雙腿走路，速度並不快，幾句話的功夫還沒走遠，等王旭寧趕到的時候，邢德正在給祝生解釋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
不過祝生現在還沒毒發，邢德說的話他也不相信，看邢德身材高大，騎著馬，背上還背著弓箭他還以為是強盜，現在正想找機會逃跑。
還好這時候，王旭寧趕到了，見此情況，王旭寧立刻上前解釋道：“先前茶攤上那一老一少兩個女人就是‘水莽鬼’，給我們喝的就是‘水莽草茶’，會死人的，我不會騙你！”
祝生看了看王旭寧，發現是先前和他一起喝茶的那個富家公子。
他見王旭寧雖然衣著華貴，但也是一副書生打扮，為人彬彬有禮，想來不會胡亂騙人，於是才說道：“子不語怪力亂神，既然是鬼怎麽可能害人？你可別胡說八道誣陷好人！”
王旭寧微笑著說：“鬼肯定不會害人，但人會啊！”
“你什麽意思？”祝生問道：“你是說剛才那兩個人想要害我？我與她們無冤無仇，她們為何要害我？”
聽祝生這話，他似乎並不知道有關於水莽鬼的傳說，王旭寧猜，他可能不是本地人，甚至可能不是南方人。
於是王旭寧問道：“你可有聽說過水莽鬼？”
祝生搖頭說：“我從北邊隔壁州過來的，來這裏看我的同年好友。”
王旭寧一聽心下就明白了，祝生果然沒聽過有關於水莽鬼的傳說。但王旭寧是知道這個故事的劇情的，於是他說道：“既然你在淩越縣有認識的人，你可以向他打聽一下，剛才那年輕的女子名叫寇三娘，是南村富戶寇家的女兒，大戶人家的女兒，當地人應該都認識。”
祝生聽了依然將信將疑，但他還是說：“我同年家就在不遠，再走半個時辰就到了，你同我一起去，若真是那樣，我再去報官！而且，我看你們不也喝了那茶水嗎？我若中毒了，你們也一樣！”
王旭寧聽了說：“我們看那茶水怪異，所以喝了之後又趁人不備全部吐出來了。”
“………………”
祝生無語了一會兒，還是答應和王旭寧一起去找自己的同年求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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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午飯，繼續走，王旭寧一行人主要走的還是官道，這一路上偶爾有行人和商隊路過，可都不多。
好歹是官道，這一路走來，王旭寧他們並沒有遇見劫匪什麽的，可詭異的是官道上的茶攤客棧卻不是一般的多。
好多客棧裏都有打扮漂亮的女子出現，還有些客棧或者茶館明明一個人也沒有，店老板看起來也不著急。
王旭寧感覺這種現象很不正常，他懷疑這些茶攤和客棧恐怕都不是正經營業的。
到了下午太陽西斜的時候，王旭寧他們已經來到了一處比較偏遠的地方了，這裏再往前走要不了多久就出淩越縣了。
坐了差不多一天的馬車，王旭寧感覺自己的屁股被顛得都快麻了，車子沒有減震，路也不平，坐馬車真的很受罪。
實在受不了了，王旭寧決定下了馬車，在前面緩慢的走著，只留下馬查和捕快們在後面跟著。
有捕快說讓王旭寧騎馬，然後他來牽馬，卻被王旭寧給拒絕了，因為，他實在不想自己的屁股再受罪了，他覺得還是走路來得好。
走了沒多久，王旭寧老遠就看見前面出現了一個茶棚，此時正有一個年輕的書生正坐在茶棚邊休息，似乎是在等茶水喝。
因為他們出門專門就是為了調查這些茶攤的，見了這茶棚王旭寧難免多註意一下，於是也走進了準備要點茶水喝。
王旭寧一行人才剛走進，一個老婆婆就端出一壺茶水來準備給書生，看了王旭寧一夥人，老婆婆一邊將茶水遞給書生，一邊對王旭寧他們說：“客官請坐，茶水馬上就來！”
王旭寧聳動鼻子聞了聞，聞到了一股草藥的怪異臭味兒，可他也沒在意，而是說道：“多上點兒，我們口渴了。”
“好嘞！”老婆婆話說完，立刻又去後面端茶去了。
祝生轉頭看了看王旭寧，然後又低頭皺眉看著自己碗裏的茶水，滿臉都寫著不高興三個字，過了一會兒，他還是擡頭對那老婆婆問道：“老板，你這是什麽茶啊？怎麽這麽臭啊！而且我看著好像不是茶葉哎？”
不是茶葉？
王旭寧聽了立刻轉頭去看，發現書生正端著那碗茶水滿臉嫌棄的表情，也不敢喝那茶水。
茶棚裏老婆婆說道：“我這攤小，買不起茶葉，這是我自己采來草藥熬制的涼茶，公子要是不喜歡，我再給你換一種。”
說著，老婆婆轉頭對茶棚後面說道：“三娘，端好茶來！”
“好嘞！”茶棚後面一個年輕女性的聲音響起，不一會兒，一個年約十幾歲的女子就端著幾碗茶水走了出來。
見出來的是一個女子，眾人難免多看她一眼，尤其是旁邊那個書生，也不知是不是被這女子的美貌給迷住了，居然目不轉睛的盯著人家看。
而女子也不在意眾人的目光，而是將其中一碗茶給了書生，然後又端著另一個茶壺和幾個碗來到了王旭寧的身邊，將茶水放在了王旭寧他們這一桌。
看了看這女子，王旭寧覺得，眼前這一幕有些熟悉，一個茶棚，一老一少兩個女人，還有前來喝茶的書生，女子還叫三娘，這不就是《聊齋——水莽鬼》裏的故事嗎？
一想到這裏，王旭寧立刻警惕了起來，他低頭看了看茶壺裏的茶水，這茶水聞起來有一股清淡的花香味兒，但茶裏放的卻不是茶葉，而是一些不知名的植物。
因著眾人都是跟著他出來暗查的，見這茶水不對勁，眾人都沒開口喝茶。
王旭寧轉頭去看旁邊的書生，發現書生正端著碗正在喝茶。
王旭寧眼見著他幾口將茶水給喝完了，居然又將碗遞給那個名叫三娘的女子說：“麻煩再來一碗！”
三娘聽了微笑著說：“你且稍等，馬上就來。”
“好，謝謝你！”書生，嘴上答應道，但眼睛卻一直盯著那名叫三娘的女子看。
見著這熟悉的劇情走向，王旭寧知道這書生應該就是祝生，而此刻，他已經中招了，卻還不自知道，居然還在那裏看美女，殊不知，這美女是要他命的！
王旭寧再次看了看茶碗裏的茶水，立刻假裝好奇問道：“哎，老板，你剛才端出來的那一碗是什麽，也給我嘗一嘗吧！”
老婆婆聽了面帶微笑說：“我看公子是個精貴人，那茶草味道怪異，公子恐怕不喜歡。”
王旭寧說道：“沒事兒，我奶奶夏天也經常煮涼茶來喝，味道雖然怪異，但我經常喝，習慣了。”
聽王旭寧這麽說，老婆婆也不再多說什麽，再次去茶棚裏端出了幾碗茶出來。
王旭寧仔細看了看茶水裏的茶草，他發現這些茶草裏面的草藥不止一種，裏面居然真的有水莽草，可除了水莽草以外還有其他草藥，就是沒有茶葉。
而且，這兩碗茶水一香一臭，聞著味道不同，但裏面的草藥其實很相似，只有一味草藥的差別。
王旭寧心想，這恐怕是毒藥。
王旭寧先端著聞了聞著比較臭的那一碗茶假裝喝茶，然後再假裝接受不了這個味道，開始端起聞起來很香甜的那碗茶假裝喝了起來，其他人見王旭寧喝了，也假裝喝茶。
茶水入口，帶著淡淡的甜味和草藥的味道，喝起來的確很像是草藥熬制的涼茶，但王旭寧茶喝進嘴裏卻一口沒吞下去，其他人同樣也沒真的將茶水喝下去。
此時，祝生已經喝完了茶水，準備付錢走人了，那名叫三娘的女子又再次回到了後面去，而老婆婆收了祝生給的錢之後也轉身往後面去了。
趁著這個功夫，眾人立刻吐了嘴裏的茶水，並且將碗裏的茶水也倒在了旁邊的草叢中去，王旭寧還快速將這兩種茶裏的茶草弄出來抱起來放進了袖子裏。
做完這些，那老太太已經放好了錢再次走了出來，看眾人將茶水都喝完了，老婆婆還笑瞇瞇的問道：“看來公子很喜歡老婆婆我的茶啊，可還要再喝點？”
王旭寧搖頭說：“不了，這天也不熱，這就夠了。”
說著，王旭寧又問道：“哎，婆婆，我聽說這一帶有很多的水莽鬼找替身，這水莽鬼長什麽樣子啊？我還沒見過呢！”
老婆婆眼神中出現了一絲警惕，但還是笑呵呵的說：“呵呵，公子還是不要見到水莽鬼比較好，見了水莽鬼可是要命的！”
“是嗎？”王旭寧聽了故作好奇問道：“不是說鬼是人死後魂魄所化嗎？我們這些活人應該看不見鬼吧？”
老婆婆說道：“這我就不知道了，我也沒見過鬼，興許水莽鬼長得跟人差不多呢？”
聽老婆婆這麽說，王旭寧立刻假裝無知問道：“這麽說，水莽鬼是人了？”
“那怎麽可能！”老婆婆聽了立刻就反釋道：“水莽鬼是吃了水莽草死了的人變成的惡鬼，都死了，還怎麽叫人嗎！小公子你也別胡說了，真要是遇見了水莽鬼，可不得了！”
老婆婆說話時，看王旭寧的眼神有些凝重，顯然是不想再和王旭寧繼續這個話題了，但王旭寧不是一個會輕易放棄的人，他無視了老婆婆的眼神繼續問：“確實啊！鬼多危險呢，說不定會吃人呢！婆婆你見過吃了水莽草被毒死的人嗎？”
老婆婆搖說：“見過啊！南村富戶寇家的女兒，寇三娘就是誤吃了水莽草死的。”
老婆婆只說了這麽一句話，就不再說話了，王旭寧知道，這老婆婆恐怕起疑心了，於是就拿出自己的錢袋準備結賬。
他的錢袋裏放了兩張一百兩銀的銀票和幾錠官銀以及很多的碎銀子，加起來有三百多兩銀子，這些都是他出門時可以拿的。
王家是大世家，原身的二哥又常年經商，他們家的錢可不是一般的多，所以王旭寧離開京城時，王家人讓他帶了好多銀子走。
雖然他知道這不是自己的錢，可現在占用了這具身體，而且王旭寧作為一個縣令俸祿也沒多少，所以現在要用，他還是將這些錢拿出來用了。
給錢時，王旭寧故意多給了些銀子，還將自己錢袋子裏的銀票和銀錠也亮出來給老婆婆看了看。
老婆婆看了看王旭寧那一袋子銀票和官銀，很快就收了眼，並沒有多看。
她這行為看似正常，可在王旭寧看來卻很不對勁。
這個世界的貧苦人家恐怕一年也掙不到幾十兩銀子吧？銀票和官銀估計也沒見過，一個普通貧苦老百姓，見了這麽多銀子居然都不多看幾眼，也不好奇，這正常嗎？當日很不正常了。
付了錢離開了茶攤再往前走了一段，確定了茶攤那邊看不見他們了之後，眾人才停下來，拿出身上的清水漱口。
清理了嘴巴裏殘留的茶水之後，王旭寧立刻吩咐道：“邢德，你趕快去追剛才那個書生，他可能中毒了！”
“好，我馬上去！”
邢德答應道，立刻快馬加鞭去追已經走了的祝生，而王旭寧又轉身將自己剛才保存下來的茶草交給另一個捕快說：“你趕快回縣城，請彥記藥鋪的老板看看這是什麽毒，能解嗎？另外，再讓殷乾多帶些人過來，先把路邊茶攤的那兩人抓了，然後在原地聽我吩咐！”
“是！”捕快接了令，王旭寧還不放心，又立刻派了一個捕快躲在這附近觀察茶攤裏那兩個女人的情況，防止她們逃跑了找不到人。
很快，前去搬救兵的捕快也離開了，王旭寧看著捕快離去的身影，心裏有些擔心，這裏距離縣城以及不叫遠了，也不知道解藥敢不敢的及時，可他轉念一想，也不一定需要城裏的解藥，只是少不了要受些侮辱了。
心裏想著，王旭寧轉身帶著身邊的其他人一起往前，同樣追趕已經離開的祝生去了。
***
還好，祝生是用雙腿走路，速度並不快，幾句話的功夫還沒走遠，等王旭寧趕到的時候，邢德正在給祝生解釋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
不過祝生現在還沒毒發，邢德說的話他也不相信，看邢德身材高大，騎著馬，背上還背著弓箭他還以為是強盜，現在正想找機會逃跑。
還好這時候，王旭寧趕到了，見此情況，王旭寧立刻上前解釋道：“先前茶攤上那一老一少兩個女人就是‘水莽鬼’，給我們喝的就是‘水莽草茶’，會死人的，我不會騙你！”
祝生看了看王旭寧，發現是先前和他一起喝茶的那個富家公子。
他見王旭寧雖然衣著華貴，但也是一副書生打扮，為人彬彬有禮，想來不會胡亂騙人，於是才說道：“子不語怪力亂神，既然是鬼怎麽可能害人？你可別胡說八道誣陷好人！”
王旭寧微笑著說：“鬼肯定不會害人，但人會啊！”
“你什麽意思？”祝生問道：“你是說剛才那兩個人想要害我？我與她們無冤無仇，她們為何要害我？”
聽祝生這話，他似乎並不知道有關於水莽鬼的傳說，王旭寧猜，他可能不是本地人，甚至可能不是南方人。
於是王旭寧問道：“你可有聽說過水莽鬼？”
祝生搖頭說：“我從北邊隔壁州過來的，來這裏看我的同年好友。”
王旭寧一聽心下就明白了，祝生果然沒聽過有關於水莽鬼的傳說。但王旭寧是知道這個故事的劇情的，於是他說道：“既然你在淩越縣有認識的人，你可以向他打聽一下，剛才那年輕的女子名叫寇三娘，是南村富戶寇家的女兒，大戶人家的女兒，當地人應該都認識。”
祝生聽了依然將信將疑，但他還是說：“我同年家就在不遠，再走半個時辰就到了，你同我一起去，若真是那樣，我再去報官！而且，我看你們不也喝了那茶水嗎？我若中毒了，你們也一樣！”
王旭寧聽了說：“我們看那茶水怪異，所以喝了之後又趁人不備全部吐出來了。”
“………………”
祝生無語了一會兒，還是答應和王旭寧一起去找自己的同年求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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