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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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
山入雲霄，石階高聳陡峭。
敖玉擦了擦汗水，側首一看竟看到了茫茫雲海。金色的霞光平鋪在雲海間，火紅色的雲浪在空中翻湧。
終於到了金霞洞前，她心中松了一口氣，終於到了，玉鼎真人門前想來天庭不敢太過造次。
倏然放松下來，忽然一股腥甜從她的口中湧出。
“龍兄——”楊戩急切的聲音從耳邊響起。
她這才發現原來自己是咳血了，驟然的脫力讓她甚至連一句安慰都來不及說就昏了過去。
等到再次醒來後，她才發現自己躺在床上。青紗帳讓陽光變得如月光一樣柔和，屋子裏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檀香味。
“龍兄……龍三公主你醒了。”
這時她才發現楊戩一直守在她身邊。
“楊兄……”聽到自己的沙啞的聲音後，她嚇了一跳，而後又下意識地撫摸自己的喉嚨。
楊戩見狀連忙把水送了過來。
敖玉接過水喝了一口順了順嗓子，餘光掃到了一臉緊張的楊戩。她忍不住地笑了笑：“楊兄我是什麽瓷娃娃嗎？你怎麽這麽緊張。”
“因為公主你昏迷了三天了，”楊戩接過茶杯問道，“還要再喝一點嗎？”
“三天，那還挺久的。”敖玉按著胸口，“看來二公主也得緩幾年。”
楊戩疑惑：“何意？”
“她的意思是她自己都傷成這樣，那麽跟她打起來的玉帝二女自然也沒能討到什麽便宜。”只見一個罩著深藍色的道袍的道士，手握著一把小蒲扇，一邊扇風一邊走了過來。
“師父你怎麽來了？”
敖玉挑眉心道，看來在自己昏迷的這些天裏楊戩拜師成功了。
“來看看傻小子你心心念念的人。哦不對，是一條龍。”玉鼎真人拉了把椅子坐到敖玉身邊，一臉好奇地打量敖玉。
而敖玉則是滿心疑惑地看向楊戩，他在她昏迷這幾天都會來看她？
感受到她的目光後，楊戩摸了摸臉不好意思地別過目光。
見他這樣後，敖玉嘴角微微上揚，心裏劃過一絲暖流。沒想到這小子還挺有心。
玉鼎真人咳了咳打斷了兩個人的對視。
“多謝真人出手相救，日後真人若有需要敖玉萬死不辭。”說著敖玉便要跪拜。
玉鼎真人擡了擡手：“不用道謝，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他又說道：“不過小丫頭你倒也是厲害，一龍戰一萬天兵，頗有幾分你祖先的風采。”
“真人謬讚了。”敖玉輕笑。
玉鼎真人對著楊戩說道：“那個徒兒啊，去把為師在藥房裏準備的藥拿過來。”
見楊戩被玉鼎真人支走後，敖玉問道：“真人有話跟我說？”
“你這丫頭還真是機敏。”玉鼎真人開口詢問，“現在你對外宣稱跟西海決裂，將來有什麽打算。”
敖玉托腮：“當日真人將斬魔劍交給我，曾言明有一事需要我幫忙。想必說的就是讓我護送你這命中註定的徒弟到玉泉山吧。”
聽母後說過，當年她與三哥一同破殼。玉鼎真人將斬魔劍送給她，並留下一句“我將來有一事需要你幫忙，故此來打好關系”的話後就離開了。
大家那時都不明白要幫玉鼎真人什麽忙，而當她帶著楊戩上山後，她才反應過來也許所謂的幫忙就是互送楊戩上山。
若是直說父王母後定會拒絕，所以故意留一半說一半等著她入套。
“真人你還真是比狐貍還狡猾三分。”
玉鼎真人尷尬地扇了扇小蒲扇：“被你發現了。”
“切，我就說沒有那麽好心地送劍。不過長公主於我西海有恩，即便真人不引我入局，我也是要護他們兄妹二人的。不過——”敖玉撇撇嘴，“我現在有家難回，你可不能卸磨殺驢。”
玉鼎真人連忙擺手訕笑：“不會不會，我可是元始天尊的弟子，當然能保護你們，放心放心。”
敖玉靠在床上抱怨：“一把劍換我成天庭重犯，還是覺得虧。”
玉鼎真人訕笑：“我已經跟西海龍王和龍後通過書信了，你就安心待在我這便是。”
“既如此，我在這閑著也是閑著，不如你教我陣法吧。”敖玉盤算起了自己的小九九。
玉鼎真人理虧，自然是答應了她的要求。
“那就先謝過真人了。”敖玉眉眼彎彎笑得像一只狐貍。
玉鼎真人不停地給自己扇風心道，這人還真是一點虧都不吃。
“師父公主你們在聊什麽？”楊戩端著藥走進來好奇道，“還有師父你很熱嗎？為什麽要一直扇扇子。”
敖玉擺擺手：“早就不是什麽公主了，叫我敖玉就行。至於你師父，他大概心火太大了。”
楊戩十分有孝心地詢問：“師父要我幫忙煎清熱去火的藥嗎？”
玉鼎真人：“……”
敖玉哈哈大笑起來。
楊戩一臉疑惑，他說錯什麽了嗎？
入夜，睡了三天的敖玉實在睡不著。她推開門走到長廊上倚靠著連廊柱上，望著深藍色的夜幕。
在看到滿月後，她記得今日好像是凡間的中秋節吧，是個家家團圓的日子。
她又想起的兒時跟著兄長姐姐出海賞月的事情了。他們坐在松軟的沙灘上，看著一閃一閃的星空，聽著父王母後講著上古時期的故事。
也不知道父王母後現在如何了。
可是，若楊戩不擋住二公主的一掌的話，只怕她可能沒有辦法全身而退。說不定早就被擒上天庭在斬龍臺上殞命了。
楊戩對她是有救命之恩的，所以她是不能見死不救的。
只是此夜涼如水，忽起故園情罷了。
倏然，一只通體發亮的小兔子出現在眼前，接著楊姝清麗的容顏便展出現在燈火。
“玉姐姐這個小兔子燈送你。”
敖玉接過燈籠細細打量著燈籠。這兔子做得圓圓滾滾的，模樣憨態可掬。橘黃色的火焰在其中跳躍，讓人感覺到溫暖。
“這是何人做的，真可愛。”
楊姝驕傲道：“我二哥。他最擅長做兔子燈了。”接著她又晃了晃手裏的食盒說道：“我嘛，就擅長做糕點。快來吃月餅吧，玉姐姐。”
看著楊姝俏皮的背影，她心的陰郁消散了不少。
忽然自己的身上被人披上一件外衣，手裏也被塞了個手爐。她側目看過去，一張意氣風發的臉便出現在了眼中。
“楊兄也來了。”敖玉微笑，“小兔子燈我很喜歡。”
楊戩搔了搔臉頰：“公主喜歡就好。”
敖玉被楊戩這副害羞的樣子逗笑了：“楊兄是在害羞嗎？”
楊戩抿了抿嘴唇，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就在這時楊姝招手：“二哥，玉姐姐快來吃月餅賞月了。”
“這就來。”敖玉轉頭拉著楊戩的手笑道，“好啦好啦，別站在這了。不然姝妹該等不及了。”
“嘿，你們這群年輕人怎麽忘記叫我了？”玉鼎真人搖著扇子碎碎念，“我可要生氣了。”
銀合馬附和：“沒錯沒錯。”
楊姝天真道：“可是我們去找你的時候，真人你和銀合說不來的。”
銀合馬：“……”
玉鼎真人：“……我不管，我就是生氣。”
敖玉將手裏的月餅塞進玉鼎真人的嘴裏：“多大歲數了，還跟小孩子計較，羞不羞？”
玉鼎真人敢怒不敢言。
楊戩兄妹見狀忍不住地笑了起來。
吃過月餅後，楊姝想要放花燈。玉鼎真人不想讓小姑娘失落，於是就帶著楊姝和銀合馬去找最好看的蓮花做花燈。
這三人一走，就剩下楊戩和敖玉了。
感覺到楊戩欲言又止，敖玉先開口道：“楊兄怎麽了？”
“我聽師父說，公主你因為楊戩得罪了天庭沒辦法回西海了，我……”
“你師父還真是個大嘴巴。”敖玉捧著手爐嘟囔了一句，又接著寬慰道，“好啦，你不用把一切都攬在自己的身上。你當時都已經離開我了，是我自己跟上去的。”
“可是，如果公主沒有認識我的話，就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楊戩有些自責。
敖玉轉頭看向楊戩：“你和我註定要碰面的，所以無論如何我們都會見面。而且你我現在也是過命的交情，何必在意這些不重要的東西。”
楊戩很是感動，他目光堅定地看著她：“公主放心，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家人。只要有我在，公主就絕不會孤獨的一個人。”
敖玉心頭一暖，她伸出手拍了拍楊戩的肩膀：“我信了，楊兄。”
由於擡手的緣故，搭在肩上的披風向下滑落。
敖玉只感到一雙手及時拉住了滑落的披風，隨即另一個人的溫度迎面而來。擡頭一看，就發現她整個人已經被楊戩用手臂圈住。
突然縮短的距離讓兩個人呆楞了一下，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沙沙作響的樹葉突然鴉雀無聲，微涼的山風也停止了流動，一股淡淡的皂角在鼻尖縈繞。咚咚的心跳聲在此刻變得格外明顯。
是我的？還是他的？敖玉忍不住地想道。
就在兩人發呆的時候，銀合馬喊道：“餵，你們兩個在幹什麽呢！快來跟我們放花燈！”
兩人這才如夢初醒地各自後退一步。
楊戩輕咳：“失禮了。”
敖玉壓了壓披風：“無事。”
“那，我們就快去放花燈吧。”說完，楊戩轉身快步離去。
敖玉看著楊戩疾步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說起來剛才楊戩耳朵紅了吧。
她又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心道，我的沒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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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入雲霄，石階高聳陡峭。
敖玉擦了擦汗水，側首一看竟看到了茫茫雲海。金色的霞光平鋪在雲海間，火紅色的雲浪在空中翻湧。
終於到了金霞洞前，她心中松了一口氣，終於到了，玉鼎真人門前想來天庭不敢太過造次。
倏然放松下來，忽然一股腥甜從她的口中湧出。
“龍兄——”楊戩急切的聲音從耳邊響起。
她這才發現原來自己是咳血了，驟然的脫力讓她甚至連一句安慰都來不及說就昏了過去。
等到再次醒來後，她才發現自己躺在床上。青紗帳讓陽光變得如月光一樣柔和，屋子裏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檀香味。
“龍兄……龍三公主你醒了。”
這時她才發現楊戩一直守在她身邊。
“楊兄……”聽到自己的沙啞的聲音後，她嚇了一跳，而後又下意識地撫摸自己的喉嚨。
楊戩見狀連忙把水送了過來。
敖玉接過水喝了一口順了順嗓子，餘光掃到了一臉緊張的楊戩。她忍不住地笑了笑：“楊兄我是什麽瓷娃娃嗎？你怎麽這麽緊張。”
“因為公主你昏迷了三天了，”楊戩接過茶杯問道，“還要再喝一點嗎？”
“三天，那還挺久的。”敖玉按著胸口，“看來二公主也得緩幾年。”
楊戩疑惑：“何意？”
“她的意思是她自己都傷成這樣，那麽跟她打起來的玉帝二女自然也沒能討到什麽便宜。”只見一個罩著深藍色的道袍的道士，手握著一把小蒲扇，一邊扇風一邊走了過來。
“師父你怎麽來了？”
敖玉挑眉心道，看來在自己昏迷的這些天裏楊戩拜師成功了。
“來看看傻小子你心心念念的人。哦不對，是一條龍。”玉鼎真人拉了把椅子坐到敖玉身邊，一臉好奇地打量敖玉。
而敖玉則是滿心疑惑地看向楊戩，他在她昏迷這幾天都會來看她？
感受到她的目光後，楊戩摸了摸臉不好意思地別過目光。
見他這樣後，敖玉嘴角微微上揚，心裏劃過一絲暖流。沒想到這小子還挺有心。
玉鼎真人咳了咳打斷了兩個人的對視。
“多謝真人出手相救，日後真人若有需要敖玉萬死不辭。”說著敖玉便要跪拜。
玉鼎真人擡了擡手：“不用道謝，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他又說道：“不過小丫頭你倒也是厲害，一龍戰一萬天兵，頗有幾分你祖先的風采。”
“真人謬讚了。”敖玉輕笑。
玉鼎真人對著楊戩說道：“那個徒兒啊，去把為師在藥房裏準備的藥拿過來。”
見楊戩被玉鼎真人支走後，敖玉問道：“真人有話跟我說？”
“你這丫頭還真是機敏。”玉鼎真人開口詢問，“現在你對外宣稱跟西海決裂，將來有什麽打算。”
敖玉托腮：“當日真人將斬魔劍交給我，曾言明有一事需要我幫忙。想必說的就是讓我護送你這命中註定的徒弟到玉泉山吧。”
聽母後說過，當年她與三哥一同破殼。玉鼎真人將斬魔劍送給她，並留下一句“我將來有一事需要你幫忙，故此來打好關系”的話後就離開了。
大家那時都不明白要幫玉鼎真人什麽忙，而當她帶著楊戩上山後，她才反應過來也許所謂的幫忙就是互送楊戩上山。
若是直說父王母後定會拒絕，所以故意留一半說一半等著她入套。
“真人你還真是比狐貍還狡猾三分。”
玉鼎真人尷尬地扇了扇小蒲扇：“被你發現了。”
“切，我就說沒有那麽好心地送劍。不過長公主於我西海有恩，即便真人不引我入局，我也是要護他們兄妹二人的。不過——”敖玉撇撇嘴，“我現在有家難回，你可不能卸磨殺驢。”
玉鼎真人連忙擺手訕笑：“不會不會，我可是元始天尊的弟子，當然能保護你們，放心放心。”
敖玉靠在床上抱怨：“一把劍換我成天庭重犯，還是覺得虧。”
玉鼎真人訕笑：“我已經跟西海龍王和龍後通過書信了，你就安心待在我這便是。”
“既如此，我在這閑著也是閑著，不如你教我陣法吧。”敖玉盤算起了自己的小九九。
玉鼎真人理虧，自然是答應了她的要求。
“那就先謝過真人了。”敖玉眉眼彎彎笑得像一只狐貍。
玉鼎真人不停地給自己扇風心道，這人還真是一點虧都不吃。
“師父公主你們在聊什麽？”楊戩端著藥走進來好奇道，“還有師父你很熱嗎？為什麽要一直扇扇子。”
敖玉擺擺手：“早就不是什麽公主了，叫我敖玉就行。至於你師父，他大概心火太大了。”
楊戩十分有孝心地詢問：“師父要我幫忙煎清熱去火的藥嗎？”
玉鼎真人：“……”
敖玉哈哈大笑起來。
楊戩一臉疑惑，他說錯什麽了嗎？
入夜，睡了三天的敖玉實在睡不著。她推開門走到長廊上倚靠著連廊柱上，望著深藍色的夜幕。
在看到滿月後，她記得今日好像是凡間的中秋節吧，是個家家團圓的日子。
她又想起的兒時跟著兄長姐姐出海賞月的事情了。他們坐在松軟的沙灘上，看著一閃一閃的星空，聽著父王母後講著上古時期的故事。
也不知道父王母後現在如何了。
可是，若楊戩不擋住二公主的一掌的話，只怕她可能沒有辦法全身而退。說不定早就被擒上天庭在斬龍臺上殞命了。
楊戩對她是有救命之恩的，所以她是不能見死不救的。
只是此夜涼如水，忽起故園情罷了。
倏然，一只通體發亮的小兔子出現在眼前，接著楊姝清麗的容顏便展出現在燈火。
“玉姐姐這個小兔子燈送你。”
敖玉接過燈籠細細打量著燈籠。這兔子做得圓圓滾滾的，模樣憨態可掬。橘黃色的火焰在其中跳躍，讓人感覺到溫暖。
“這是何人做的，真可愛。”
楊姝驕傲道：“我二哥。他最擅長做兔子燈了。”接著她又晃了晃手裏的食盒說道：“我嘛，就擅長做糕點。快來吃月餅吧，玉姐姐。”
看著楊姝俏皮的背影，她心的陰郁消散了不少。
忽然自己的身上被人披上一件外衣，手裏也被塞了個手爐。她側目看過去，一張意氣風發的臉便出現在了眼中。
“楊兄也來了。”敖玉微笑，“小兔子燈我很喜歡。”
楊戩搔了搔臉頰：“公主喜歡就好。”
敖玉被楊戩這副害羞的樣子逗笑了：“楊兄是在害羞嗎？”
楊戩抿了抿嘴唇，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就在這時楊姝招手：“二哥，玉姐姐快來吃月餅賞月了。”
“這就來。”敖玉轉頭拉著楊戩的手笑道，“好啦好啦，別站在這了。不然姝妹該等不及了。”
“嘿，你們這群年輕人怎麽忘記叫我了？”玉鼎真人搖著扇子碎碎念，“我可要生氣了。”
銀合馬附和：“沒錯沒錯。”
楊姝天真道：“可是我們去找你的時候，真人你和銀合說不來的。”
銀合馬：“……”
玉鼎真人：“……我不管，我就是生氣。”
敖玉將手裏的月餅塞進玉鼎真人的嘴裏：“多大歲數了，還跟小孩子計較，羞不羞？”
玉鼎真人敢怒不敢言。
楊戩兄妹見狀忍不住地笑了起來。
吃過月餅後，楊姝想要放花燈。玉鼎真人不想讓小姑娘失落，於是就帶著楊姝和銀合馬去找最好看的蓮花做花燈。
這三人一走，就剩下楊戩和敖玉了。
感覺到楊戩欲言又止，敖玉先開口道：“楊兄怎麽了？”
“我聽師父說，公主你因為楊戩得罪了天庭沒辦法回西海了，我……”
“你師父還真是個大嘴巴。”敖玉捧著手爐嘟囔了一句，又接著寬慰道，“好啦，你不用把一切都攬在自己的身上。你當時都已經離開我了，是我自己跟上去的。”
“可是，如果公主沒有認識我的話，就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楊戩有些自責。
敖玉轉頭看向楊戩：“你和我註定要碰面的，所以無論如何我們都會見面。而且你我現在也是過命的交情，何必在意這些不重要的東西。”
楊戩很是感動，他目光堅定地看著她：“公主放心，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家人。只要有我在，公主就絕不會孤獨的一個人。”
敖玉心頭一暖，她伸出手拍了拍楊戩的肩膀：“我信了，楊兄。”
由於擡手的緣故，搭在肩上的披風向下滑落。
敖玉只感到一雙手及時拉住了滑落的披風，隨即另一個人的溫度迎面而來。擡頭一看，就發現她整個人已經被楊戩用手臂圈住。
突然縮短的距離讓兩個人呆楞了一下，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沙沙作響的樹葉突然鴉雀無聲，微涼的山風也停止了流動，一股淡淡的皂角在鼻尖縈繞。咚咚的心跳聲在此刻變得格外明顯。
是我的？還是他的？敖玉忍不住地想道。
就在兩人發呆的時候，銀合馬喊道：“餵，你們兩個在幹什麽呢！快來跟我們放花燈！”
兩人這才如夢初醒地各自後退一步。
楊戩輕咳：“失禮了。”
敖玉壓了壓披風：“無事。”
“那，我們就快去放花燈吧。”說完，楊戩轉身快步離去。
敖玉看著楊戩疾步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說起來剛才楊戩耳朵紅了吧。
她又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心道，我的沒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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