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嘬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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嘬一口

要知道你們這可算是對原劇情的魔改!就不怕播出去遭網友群噴嗎?

編劇小姐姐卻淡定地隨意擺手:“那不怕不怕,反正你不魔改,他們也照噴不誤。”

好家夥,可是有思想覺悟。

不過郝煙雨卻有猶豫,一時沒作聲。

乾導見狀:“你再多拍拍,”豎起兩根手指頭,“我給你片酬加倍?”

他覺得這次的郝煙雨簡直就是他的繆斯,因而乾導有預感,這次這部片子如果有她的加入,絕對能大火。曾經的票房毒藥,指不定這次就能成票房炸藥,將威勢巨大。

所以他剛剛楞神盯著螞蟻窩,其實也就是在思考這個事情。無論如何,郝煙雨必須拿下,越想至此,越一臉勢在必得。

郝煙雨不知他心中所想,只是不由暗忖,看來乾導這次的劇組經費頗為可觀啊。

哪像他們曾經那次,跟乾導拍戲尤其等到了最後頭,經費緊張到制作方摳摳搜搜就差將他們都當乞丐養了。每天吃草,十天半月見不到一點葷腥不說,住的也是比狗窩都不如。

那還是郝煙雨有史以來拍戲條件最為艱苦的一次。再看看現在,人家眼都不眨張口閉口就動不動以千萬起步,妥妥的半點不差錢的節奏啊。

嗨,真是不能比不能比。

一把將對方手拍開,無奈開口:“不是片酬的事兒。”

乾導疑惑,那還能為啥?

郝煙雨惆悵。

她這次接拍這個角色因為太簡單,所以壓根都不需要怎麽認真去審核劇本,但再繼續多拍的話,肯定就必須要對沖著她名頭來的粉絲或者觀眾們負責了。尤其現在乾導他們還說劇情要涉及到修改,可完整的劇本還沒出爐,故事情節到底能不能改得通還改得好,再者改以後適不適合自己演,這些現在還都是未知數。

因而郝煙雨實在沒法一下就答應。

把問題一跟乾導說了後,對方恍然大悟,拍了拍編劇。

編劇小姑娘立馬起身就往外跑:“已經早有靈感了。給我兩三天的時間,我現在就抓緊時間改,改好了馬上給你送過去!”

郝煙雨轉眼見對方身影不見,甚至大張手臂都來不及做任何阻攔。

乾導沖她嘿嘿笑,郝煙雨還能怎麽辦?得,就只能硬著頭皮暫且先應下了,言道等看完最終版的劇本以後,再給答覆。

乾導已經很滿意了,無有不應。

又想到什麽:“對了,我再過幾個月預備還要籌拍另外一部戲。怎麽樣,有沒有興趣?這回給回你一番女主的角色。”那也是個古裝戲,以郝煙雨的扮相十分適合。

郝煙雨先問:“大概幾月份?”

對方:“六七月吧。”

郝煙雨遺憾搖頭:“那估計不行。到時候我還有公司另外一部戲得拍,顧不上接其它。您要再能遲一些的話,興許還有可能。”

乾導嘆息,“哎,這樣啊。”

再早,他有現在這部戲在拍。而郝煙雨他也聽說了,馬上有部電視劇要進組,所以誰都無法提前。因此她說晚一點這話,乾導摩挲自己下巴考慮,有沒有可行性?

將郝煙雨送走,臨上車,還不忘遞給她個大紅包。畢竟剛演了死人,哪怕再美,也不吉利,拿著多少驅驅邪。

郝煙雨上車就將紅包壓在座位屁股下,好好鎮鎮。

到家已是晚上。

易安陽還沒回來,估計白天跑了趟電視臺耽誤了公司事情,現在又加班加點的給往回來找補呢。

她一天兩趟行程累得不行,尤其今天墻美那裏還吊了半天威壓,簡單吃了點,洗洗就睡了。明天還得早起,美美地去巴黎看場秀,蓋被關燈。

等易安陽輕手輕腳進來的時候,郝煙雨已經鼻息輕淺睡得十分酣熟了。

易安陽撐臂坐她床邊上,垂眸靜靜看了會兒,只覺心間一派歲月靜好。很是知足,等充好了電,又俯身於她額間一吻,到鼻尖,最後才是香甜唇間,隨即便準備起身離開。

哪知郝煙雨也不知道是夢見了什麽好吃東西?察覺唇間熱度,居然張牙就兇狠回啃了他一口。啃完還仿佛回味無窮地粉舌繞出來舔了舔,砸吧嘴。

易安陽一瞬淺笑,眸中蕩開波來。指節抵唇輕咳聲,揉她額際,溫柔再度嘬了口,這才起身,關門離開。去了書房,等會兒還有個跨國視頻會議要開。

郝煙雨一覺睡到大天亮,起床伸懶腰,感覺昨晚睡得真是太好了。好像還依稀回憶,中間似乎做了什麽不堪回首旖旎夢?

夢到後面她吃不住最後連哭帶求都不管用,憤憤咬上了對方腱子肉。只不過吧唧嘴,奇怪怎麽夢中那腱子肉是軟乎的呢?渾身一抖,連連甩頭趕緊將之拋之腦後,怪罪一定都是昨天拍那則茶花代言惹出來的禍,搞得自己神經錯亂,下地去吃早餐。

今天要趕去的秀場是前不久合約到期但郝煙雨沒再續約的巴博利家,不是平常普通的時裝秀,而是巴博利今年的秋冬高定秀。屬於私宴類型,為期三天,前一天看秀,後兩天純粹宴會。

她雖然已經跟下家茶花簽了五年的亞太區品牌大使,但是巴博利依舊為她送來了貴賓邀請函。

格局不可謂不大,不過也在意料之中。這行裏大家只要互相間沒有徹底得罪死,再見就還能都成朋友更甚至知己,彼此談笑風生自不在話下。

郝煙雨帶著自己整套的造型團隊登機,坐的都是頭艙。造型服裝化妝師一個不差,還有她們再下面的分別各自小助理等。

幾乎人手滿滿兩大箱子行李。這是已經經過幾輪篩選之後的服飾,等到了當地看秀的那三天裏,會再從中重新選出幾套最合適的更換。

沒辦法,實在是她那幾年作為人家代言人,平時不管是自己買的還是對方送的,它家的禮服高定郝煙雨實在多到數不勝數,這已經算是最精簡版的行李了。

經過十一個小時飛機才落地,不過郝煙雨一路上也沒累著。她的造型團隊眾人還得忙著為她再設計整體造型等,郝煙雨作為一個用處不大的衣架子,只需要眼罩一戴,繼續睡她的美容覺就行。

時差原因,到了當地已是淩晨。巴博利家也是很夠意思,安排了專車將郝煙雨一行人從機場送到了下榻的酒店。

簡單休整眾人休息了一兩個小時,也沒有再睡覺的工夫,雖然高定秀開秀的時間是從早上九點才開始,不過光妝造接下來一通搞下來,都得花去至少三四個小時的時間,所以時間方面實在刻不容緩。

郝煙雨還好,除了一來這裏就是大晚上的有些時差不適,之前她家裏飛機上,加一起已經睡了近一天的時間了。困是肯定不能夠的,倒是十分有精力被眾人圍著七手八腳從頭到折騰這麽長時間。

舉著杯子,插管喝著酒店服務送上來的鮮榨果汁,郝煙雨聽良姐在那指桑罵桑:“早幹嘛去了?這就叫什麽,叫得到的時候不知珍惜,失去了才道萬般後悔,主打就一個賤字!”

Hana抱臂也笑:“所以更該好好打他們的臉。”拍手鼓舞士氣,“大家今天一個個可都好好警醒著點,必要將咱們主子打扮的是花枝招展完美無瑕,走哪兒她就是哪裏的焦點,別人視線都得統一跟著走,徹底悔斷巴博利的心。”

化妝師Lily和服裝師米樂自然笑得合不攏嘴,連連點頭。

助理莊珊也跟著笑,笑過後道她回自己房取個東西,良姐不置可否點點頭。但莊珊剛出去,示意頭一撇,小白明白意思便墜後頭偷悄悄同跟了出去。

先前對方不對勁的地方良姐已經都聽小黑匯報過了,果然這人現在,不得不防。

郝煙雨還垂眸咬吸管咬得歡樂,根本不知道身邊的這些風異雲詭。

好不容易收拾齊整,往鏡前一站,活脫脫行走的巨型閃光燈,郝煙雨簡直亮眼非常。

一身彩色鉆石裙,珠寶全部由手工縫制上去,不管在太陽還是燈光下,都將璀璨奪目。

而為了搭配這條裙子,妝容上也下了不少功夫。眼影和胸前都有blingbling的亮片相呼應,波光粼粼說不出的高貴又仙氣。

“雨雨姐這條好,穿上跟美人魚一樣。”早就回來以後的小白圍著郝煙雨轉,嘴裏直誇耀。

郝煙雨抿唇笑,提起裙擺轉了轉,她也十分喜歡呢。

時間也到點了,眾人搭乘巴博利來接的加長轎車駛往會場地。只不過天有不測風雲,這麽高端的豪車路上居然掉鏈子,說是給拋了錨?

!!!

等郝煙雨到的時候,已經超過原定走秀時間十五分鐘了。這回滿腔先前的心思算是都白搭,會場外什麽媒體記者朋友都不剩了,已經進去等著秀開了,誰還有心思沒事兒在外邊耗著?

郝煙雨無語提裙匆匆入場,但她沒想到......

沈音英這是第一次來參加這麽高端的品牌秀。先前不是沒去過秀場,只不過不知道什麽原因,她在時尚方面的資源一直都比較差,主要沒什麽好的品牌願意青睞,一直也就在國內或者國外名聲不顯的一般品牌周圍晃蕩。

這次也是她托了大關系,從國內頂牌雜志的總監那裏好不容易討來的。

她現在自從缺了公司幫自己營銷以後,全網幾乎連篇像樣的通稿都難見,因而不得不為自己打算,費心經營。

那位總監恰好曾經欠了自己一份人情,沈音英前段時間便找上對方,要求幫她聯系一場國際一線品牌的時裝秀作為回報。

該總監也沒推諉,便把沈音英的名字推到了他們的時尚媒體邀請函中,去協商看看品牌能不能通過。一開始品牌方還覺得她資格不夠而回絕過,還是她這位總監朋友又再三去協調,這件事才總算落到了實處。

所以今天來這裏的沈音英,其實一邊興奮,一邊又心底隱有郁郁。畢竟她這麽吃香人家,人家卻半點不稀罕她,這種心理落差給到誰,誰都得心裏不舒服。

不過強打精神,她相信自己已經成功走出第一步,今後一定會越來越好的,暗自給自己打氣。

開場秀前已經為總監朋友的雜志又拍了一系列街拍大片,到時雖然是進雜志內頁,而不可能再成雜封,但好歹也算對自己有力宣傳了,沈音英已經十分滿足。

而且總監朋友還誇自己今天的造型十分好看,頗為奪人眼球。沈音英聽後暗自竊喜,想那是當然。

她今天的著裝可是刻意精心準備過的,要的就是一眼驚人。為此她不惜拋棄過去以往的保守小白花路線,不再拘泥於只露胳膊,而是著一件上半身只用兩條亮鉆鏈條、加胸前小小兩塊綢布做遮擋與裝飾的大膽鏤空禮服裙。

後背□□至臀位線,微一側身,美好的風情都將一覽無遺。這樣的嘗試讓她倍感驚心動魄,沈音英當時還因此被國內好幾家記者媒體們攔下,對方想征求讓她入鏡。一度頻閃的閃光燈照得沈音英心頭火熱,內心狂喜,直到進入會場,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看著這個只在中排靠後邊角的地方,她才又顫了顫,陡然醒神。

時裝界默認的看秀守則——“開秀前看頭排,開秀後看服裝。”而自己現在的位置,就恰恰代表自己在此的真實地位,多麽赤裸裸的諷刺。

不過失望之餘,沈音英拿起座椅上被貼心放置的秀場禮品,打開,是一個別致的手機殼。

愛不釋手,想了想,拿起手機將禮品貼臉,拍了張自拍照傳到了自己的博上。

立馬便迎來好一波粉絲的點讚與驚嘆評論,大家紛紛都對她能受到這麽高端品牌的邀請而羨慕不已。沈音英擡頭挺胸這才又找回點自己自信來,開開心心坐在座位上等開秀。

只是隨著時間越來越臨近,整點一到,怎麽長長的T臺上還是一直沒有動靜?

沈音英不是很懂。看著周圍人也開始因此而互相交頭接耳交流幾句,後不久便又都安靜了下來,略有些慌。

語言不通,她聽不明白這場秀延遲時間到底因為什麽,不過看周圍人都一臉淡定又從容的表情,想來也沒什麽大問題吧?

至少秀肯定是能如期舉行的,這樣就行。

擡頭四處望了望,也跟著心定了下來。

又過了一陣,突然見後臺有人出來,引起一片騷動。連兩邊坐著的嘉賓都隱隱又有活躍起來的跡象,這回沈音英用自己微薄的語言知識勉強捕捉到了幾個關鍵詞,原來應該是品牌方邀請的一位重要貴賓因為有事,而遲到了,該品牌的服裝設計師也是藝術總監,臨時便決定不僅要為其推遲開秀的時間,更甚至就在剛剛,還親自出去迎接?

沈音英捂嘴,吃驚得很。

實在想象不出得是怎樣的大人物,才能勞動巴博利這樣大駕?好奇不已,就將腦袋跟著會場內眾人一樣,轉向了入口方向一起看。

先是隱約瞟見一抹亮閃閃的奪目光彩,明顯禮服反光點。心中一凜,沈音英知道這是正主要來了,屏氣凝神。

緊接骨肉纖細的手臂,削肩天鵝頸,再是精致的下巴尖。直到最終那張對方即便化成灰她都熟悉至極的側顏露出來,沈音英大驚!

轉而一口銀牙差點咬碎。她怎麽能?!她憑什麽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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