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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裏有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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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裏有礦

郝煙雨當時還不知道這些內幕消息,正焦頭爛額電話接了這通接那通,後來,她老爹都忍不住掛進來一個,真親爹。

郝煙雨接起,對面胖老頭就賊老興奮在喊:“哎呀雨雨,是真的呀?你真跟那臭小子分了?”嚷嚷的不行。

郝煙雨喪喪:“不然呢?”眼皮都不帶撩。

郝大發一聽她這口氣,就心頭不得勁。也不知幹啥呢,直把像是皮質的什麽東西拍得邦邦響,震得這頭郝煙雨耳朵發麻。

“哎呀雨雨,不就區區一個分手嗎?天底下兩條腿男人那麽多,咱還愁找?”

“哼,再說了,你爸我一早就跟你說什麽來著?那易小子當年趁你什麽都不懂就把你給拐跑了,一看就不是什麽好東西。所以要爸說,早該分了。”慷慨激昂,“分得好!”

郝煙雨:“爸,就咱老郝家這出身,我是愁兩條腿男人嗎?”

郝大發:“啊?”

“我明明是愁那麽多錢!到嘴又飛了好不好?”

郝大發:“嘿我這暴脾氣。”一胡嚕抹把頭,“就他那倆臭錢,你爸我又不是沒有!”

郝煙雨這邊頓時擰眉:“什麽爸,你剛說什麽?就那‘倆’臭錢?還你也有?”

郝大發硬聲硬氣:“那怎麽沒有?”

郝煙雨聲調提高:“你好好說話我再聽聽?”

郝大發:“......”

惡狠狠摔了手頭東西,可是被自家閨女隨時隨地拆臺給氣得不輕,嘟嘟囔囔:“那......那我也確實有啊。只是嚴格算起來,比那臭小子少那麽一丟丟而已。”

只不過越到後頭,聲音簡直就是從牙縫硬擠出的不甘不願。

郝煙雨這才:“唉,這就對了嘛。”

也不去費心跟她老爸計較“少那麽一丟丟”這個用詞,實際也是有點過分了。既然心高氣傲的胖老頭難得已經能“虛心”低下他那高貴頭顱,郝煙雨也是孝順閨女,就多少,還是得給她爸留那麽幾分薄面的。

笑呵呵:“所以爸,你打電話就是為了問我這個?”

郝大發對面一拍腦門,恍然大悟:“哦,那倒還真不是。問這個也就順帶,我一看那小照拍的,跟你媽湊一塊兒一研究啊,就知道沒跑了,你倆鐵定這是真分了。問一下不過就是爸我高興,想聽你親口說道說道,嘿嘿。”

郝煙雨:“......”就沒見過這樣的熊家長,有時候萬分懷疑這貨絕逼不是自己親爹。

怏怏:“那,我媽就沒說什麽?”

結果郝大發缺心眼更來句:“你媽也高興。”

郝煙雨快被氣禿嚕皮了:“爸!!!”

郝大發嘴瓢完心滿意足,這才顧忌起自己閨女心情趕忙安撫:“唉好了好了,你媽賊不高興,傷心大發了好不好?”

郝煙雨知道這胖老頭估計還是張口應付自己呢,以她媽那恬淡性情,曾經她交了個天下第一甲等豪門出身的男友回家,她媽都能隨便瞅瞅未發表任何言論。

如今分了,大概率也就同款隨便笑笑而已。

真也不知自己老爸這土老帽,當年到底是怎麽博得她媽那麽一朵遠近聞名貴女花青睞的。

也不是說郝煙雨非要大逆不道,是真心的這倆人走一起,你就是給鬼看......額,都得大嘆一聲“實不相配,實不相配也”。

曾經網上有段時間,不還流行過大家紛紛將自己家中年輕時候貌美如花的媽、與其貌不揚爹合照發出來,求好心網友為之解答嗎?驚奇於為什麽這樣的媽,會眼瘸嫁給那樣的爹?

當時郝煙雨差點沒控制住自己的洪荒之力,也給跟風把這對飈上去。

要不是她一直處在輿論的風口浪尖上,所以為了保護家人免遭旁人指點說三道四,向來把自己家庭信息都有意保密極嚴的話,如今結果,還真未可知。

傲嬌哼一聲,郝煙雨:“信你個鬼。”

手下揪著抱枕邊須須出氣,好似在揪對面胖老頭為數不多的下巴上那可憐幾根。

“嘿嘿,不是我說閨女啊,你現在在哪兒?我這正讓司機把我往你那邊送呢。今兒有個挺大的局,老多投資商大老板都在。你這原來樹下好乘涼倒了,怎麽著,現在幹脆回來靠你老爸我吧?”

郝大發樂呵呵彌勒佛一樣,只要光想想那美景,都喜不自禁直拍自己肚子上那二斤肉。

咂摸嘴並點頭深以為,確實分了好。

要不然以前閨女所有事情都被那臭小子一把手包圓了,他就是拐著彎的想見縫插針,都實在插不進去。

這下倒好,一下沒人跟自己爭了,可是得勁。

郝煙雨納悶:“什麽局,還勞得爸你大老遠從隔壁省跑過來?”

郝大發:“不就是應家那跑出國外的小兒子回來了麽?應家都盼多少年了,這回可不得興師動眾大辦一場。”

順便:“也挺匆忙,今兒才下來的消息。估計應家小子也是突然回國,應家備宴倉促。聽說好多明星大腕兒的都受邀出席了,你這段位,嘖嘖。”郝大發搖頭,“擱哪怕昨兒個,你都板上釘釘。但眼下涼涼,爸估計你就沒那份體面了。”語氣笑瞇瞇試探,也不怕郝煙雨真惱他。

“嘁,當誰稀罕。”郝煙雨隔空翻白眼。

惹得郝爸更是哈哈大笑。

一臉篤定拍著自己圓滾滾肚皮繼續開口:“真不稀罕?你沒有,爸有啊!約等於一下,也就是我家乖寶自己有了不是?所以爸來帶你進去。咱賞臉,一道陪爸去見見世面?”

郝煙雨嘟囔嘴半昂下巴,矜持再矜持。

對面郝爸十分上道,諄諄勸誘:“不然你媽也沒來,爸這孤身一人連個像樣的女伴都沒有,進那場面,嗐,爸難堪啊。”

郝煙雨沒憋住笑,這才勉為其難:“那好吧,我搬鴻福家園這邊了。”

那頭郝爸得了準信可是個開心,一疊聲唉唉唉。

他就知道,以他家閨女那性子,手都分了,自然也是不屑繼續呆在他易家地界上不走的。

打量誰還沒幾套房幾座宅是怎麽滴?

郝煙雨旋即才想起:“不是爸,應家怎麽邀請你啊,咱家不就有座礦嗎?”

郝爸一聽自家閨女給自己的這定義,檔次太低,low!就不高興了:“嘖,什麽叫有座礦啊?”

郝煙雨疑惑臉:“難道不是?”

郝爸一擺手:“難道是嗎?”揮斥方遒,“那是很多座礦,很!多!座!怎麽才能是一座呢,呵,這熊孩子。”

不得不說平時郝爸慣來“嘿嘿嘿”的,今兒這一聲輕飄飄“呵”,還是挺有那麽幾分意思在裏頭的。

無關痛癢就不屑了爾等凡人,風頭甚至絕對蓋過了他前邊刻意加重音的那幾個字。

郝煙雨:“......”

好吧,她一個女孩子家家,也用不著跟前跟後幫忙打理她們家的......礦。

方想起他爸一直以來的夢想,就是有朝一日能將郝家一二三四五、數不盡號的礦坑往全國,乃至全世界遍地裏的開。

也許現在,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他爸這個夢想就已經隱約實現一小半了。

畢竟她記得也就五年前吧,她們家確實只在老家,有那麽一座礦而已。

之後她忙著在娛樂圈裏東一榔頭西一棒槌,還真沒怎麽再過多關註。就知道家裏也不差錢反正,比上不足比下有餘。

不過現如今短短的五年間就多添好幾座,費解這麽積極向上速度奇快,到底是什麽促發了他老爸滋滋向上的那顆熊熊事業心?

或許是真受不了她前男友家更風生水起,所以被刺激過度?

若真如此,郝煙雨還真得誠心誠意感謝自己曾經的那位了。

這哪是他爸口中的“臭小子”,這簡直是她爸、是她們老郝家頭頂最炫那道指引神光才對!

郝煙雨哧哧笑了陣,先前被爆的郁郁心情也就跟著煙消雲散了。

取而代之手機丟床上開了免提,父女倆就著即將碰頭的那股子喜悅勁,隔著長途也能你不嫌棄我不嫌棄地這麽互相嘮起嗑來。

打開衣櫃,哼小曲順帶挑選合適衣服。

看來看去沒什麽合心意的,郝煙雨床上拾起平板,躺那兒一條腿翹另條腿上,白嫩嫩腳丫一晃一晃,給她造型師發消息。

“一會兒領著班子通通來我家集合?今晚有個重要宴會,必須盛裝出席。”

造型師Hana秒回一個上蹦下跳的“OK”表情包。郝煙雨放心,折回頭繼續跟郝爸呱啦,中間突然想起來問。

“對了爸,宴會到底幾點?”

“六點就開始入場,在他們家京郊的一處別院舉行。”

“哦,那爸你大概多會兒到啊?”

“怎麽?”

郝煙雨揉肚:“餓。”

被一早叨叨,至今沒時間吃過一口糧。

看看墻上表,九點已過。

“怎麽著也得一個來小時。你先讓人隨便送點東西壓壓,等爸中午領你吃好的。”

郝煙雨:“好嘞。”

晚宴上肯定是不能好好吃了,一般那種場合郝煙雨哪怕端著,也絕不允許自己有絲毫露怯不雅的狀態被拍上鏡。

既幹了這行,時刻註意保持自己的對外形象,便就成了她面向公眾最應該表現出的基本禮儀與姿態了。在這方面,郝煙雨向來堪稱業界標桿,還是很有職業素養的。

“那爸你讓司機慢慢開,不著急。我先掛了,好長時間沒吃這裏的生煎包,噫,真是想起來都香,我趕緊下去買份。”郝煙雨從床上一骨碌爬起來。

“行,你快去吧,等爸到了再聯系。”

屏幕轉黑。郝煙雨從梳妝鏡中彎腰隨意照了照自己,沒有太過亂糟糟。

衣領最上頭那道扣子也系緊了,沒什麽問題,就手機插兜得得得,興沖沖跑下了樓。

一樓玄關剛準備開門,外頭傳來“滴滴”有人正輸密碼的開鎖音。

門開,原來是Hana幾人已經到了。

每人手裏都大包大欖。兩個年輕小姑娘受不住,正累得彎腰喘如狗。

郝煙雨見狀趕緊把她們讓進來,搭把手將東西全部提到客廳沙發上,才又重新折返。關門前朝眾人揮手:“你們先隨意,我下去買點吃的馬上回來。”

話畢,沒給眾人任何反應時間,砰一聲門已合上。

團隊內一名小姑娘傻眼了,直楞楞側頭問旁邊Hana:“不是姐,上頭不嚴令咱們郝姐......不許素顏出門嗎?”

Hana見狀,眼影深深的歐式大眼皮不待見直翻:“上頭,哪個上頭?說來說去旁人不知,咱自己人還不曉得?無非那位想把雨雨藏得深些。可現在既然都已經分了,還管他那麽多。”

“哦,哦哦。”小姑娘尋思著點頭,也是,好像是這麽個理。

壓下心頭隱約不安,見Hana已經在指揮大家夥行動迅速動起手來整理了,小姑娘也埋頭加入。

拉開長長可移動衣架,開始把手頭上公司目前現有的最新款禮服,一一懸掛。

而另一邊,郝煙雨自然沒發現打從她最開始出門時起,不遠處外頭花叢中就隱約藏著的某道鬼祟身影,已於她身後悄然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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