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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是傷員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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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是傷員誒

“回來了。”

齊優杏眼彎彎,“是的。”

推門進來的那一刻 ,她甚至對這裏產生了一種莫名的陌生感。

時隔多年,她再一次踏進這件屋子。

距離上次,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

齊優順勢坐在沙發上,江嶼淮走過去自然的幫她打開電視 ,調了她愛看的的那部綜藝。

星期六,窗外的天氣灰蒙蒙的。

江嶼淮幫她倒了杯溫水,就走開了。

只留下齊優一個人在客廳,放在沙發上的手機連著震動幾下,她劃開來看,是校園舉辦的五一活動照片。

江嶼淮他們學校是上午表演完節目,下午才回來的。

齊優在學校請了假,學校舉辦的活動她也沒參加。

大前天時候,齊優就已經有了什麽想法。

她扭頭問一邊的王甜,“我想提前請假回家。”

“五一活動你不參加了?”

“也沒必要,在這邊搞什麽活動都沒意思。“

要放在在之前學校裏,齊優可是為這些活動高興壞了,她能在宿舍興奮好久。

因為不用上課。

只是現在,身邊人變了,一切也沒意思了。

齊優說幹就幹,她購買汽車票的時候默了好久,像是思考些什麽。

請假太長也不好。

要不就明天回去休息休息,然後後天就是星期六。

她心裏生出一個念頭,要趕在星期六前回去。

於是她訂了車票,到了時間拎著行李箱頭也不回的趕去車站。

茶幾上忽然有了響動,她摁滅了手機  ,擡眼,撞進了江嶼淮清澈眸子裏。

江嶼淮自顧自的拆著藥包倒進杯子裏,然後拿起小勺子攪了幾下。

齊優見狀,目光露出幾分異樣,“你不舒服嗎?”

江嶼淮又晃了幾下,將杯子遞在她眼前 ,無奈笑出聲,“是你不舒服。”

看出她的疑惑,江嶼淮說,“昨天給你打電話時候聽見你說話比往常小很多,還一直在那邊吸溜著鼻子。”

“所以,我就知道你感冒了。”

齊優每年必有一個星期鼻子不通氣,且伴著流鼻子喉痛。

但不確定是哪一天。

但聽她說話聲音就能聽出來。

齊優這才笑瞇瞇的接過,調笑“沒想到你還挺會聽聲辯病的。”

喝完那一刻,她又趕忙著去找水,她怕苦。

也就在江嶼淮把另一個杯子送到她手裏時,她才慢慢的回味過來,“藥不是苦的啊。”

他笑,“微甜的。”

過了大概十幾分鐘,江嶼淮便炒好一碗土豆粉端上來。

裏面的配菜都是齊優喜歡吃的。

大門突然開了,走進來一位熟人。

盧曉哎呦餵一聲,便不客氣的上前來要搶飯,“有好吃的居然不叫我,虧我還一心想著你們!”

齊優護食的抱住自己的面,“要吃自己做去!”

盧曉是江嶼淮發小,他們是一起長大的,就沒分開過,但後來兩人沒考到一個高中。

盧曉也就是當初把齊優跟江嶼淮重新拉到一起的導火線。

盧曉那天突然來找齊優,告訴她,讓她幫忙去取一個快遞,而那個快遞也就是江嶼淮的。

說是本人沒時間,自己也沒空,也就只好拜托齊優,還強調讓把快遞送到本人手裏。

於是從那天起齊優才跟江嶼淮越走越近。

但這期間,她沒來過江嶼淮的家,這是長大後的第一次。

“這我不用猜也知道是小淮淮做的,我們這麽鐵的關系,我吃點怎麽了?!”說著盧曉就要去搶

再次被齊優靈活躲開,她反駁,“我管你們什麽關系,現在在我手上,我說是我的就是我的!”

“還有,我也為了這份美食付出了勞動了好吧!我吃理所應當!”

面對兩人爭執江嶼淮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對齊優也只是寵溺的笑笑,便又回到廚房忙活。

盧曉權當她在吹牛,“你付出?你付出什麽了?“

“你洗的菜?”

齊優認真,“不是啊。”

“你切的土豆,你切的腸?”

“不是。”

“你打的雞蛋,你放的肉餅?”

“也不是。”

盧曉_:“那你是哪來的自信!”

“但是,是我準備的碗。”

盧曉:“……”

他就知道,以齊優只會見了什麽佐料就往菜裏加的笨蛋,就不還指望她什麽。

在兩人對峙中,江嶼淮晃晃悠悠的出來了。

他先是看了齊優一眼不由自主露出了笑容,隨後便在兩人中間停下來。

他做了齊優愛吃的雞塊米線。

裏面看著清淡,沒有蔥花,也沒香菜。

齊優嘴挑,不吃蔥也不吃香菜。

盧曉望了江嶼淮一眼,無聲,但眼神在說話,“我呢?”

“廚房。”他簡單吐出兩個字

好家夥,這是讓他自己去盛。

但為什麽齊優是特別待遇?

算了,因為她是齊優。

江嶼淮喜歡的女生。

盧曉見齊優碗裏的清淡,怪調說,“哎呦,連香菜,蔥也不吃,嘴太挑,你難道還指望你未來老公天天幫你挑這些?你真是——”

他低嘲著走近廚房,直到看到桌臺上的東西,笑意僵在臉上。

白瓷碗裏全都是挑出的香菜跟蔥花。

他嘗了一口米線,雖說沒有香菜這些,但是卻有他們殘留的味道。

他想起來了。

齊優雖說不喜歡吃香菜跟蔥花,但喜歡它們調出的味道。

搞了半天,還是為了齊優。

但江嶼淮是不是忘了,盧曉,他最好的哥們,是喜歡吃香菜的!

三人在屋裏看了幾集電視劇,便被齊優提議說出去吹風。

盧曉不想當電燈泡,找個理由便離開了。

只留下齊優跟江嶼淮兩人沿著小路一直走。

晚間的風在輕輕鼓動,鼻尖吹入屬於大自然的清新。

晚霞一點點滑落,但卻映籠了大片天。

齊優找了塊石頭坐下吹風,江嶼淮則坐在她的身邊。

迎面撲來的風似乎圍繞在他們周遭,頭頂的綠葉蔥蔥也緩緩飄落下墜,在他們身邊潸然落下。

齊優兩手撐著兩邊的石塊上,背脊微微靠後,目視著前方甜美的笑著,江嶼淮則學著她的姿勢,不由分說的也跟著燦爛笑。

原來他們前面是一群玩耍的孩子。

夜晚,繁星點點。

江嶼淮蹲下,將齊優背在背上。

她難得安靜的趴在江嶼淮背上安安靜靜的。

等回到家後,江嶼淮便忙碌的走走停停。

然後在齊優面前,蹲下,單膝抵著地。

他遞給她一些零食 ,又在她面前放著搞笑綜藝。

這樣才能分散她的註意力。

“有點痛,忍著點?”

齊優點頭,心有餘會說,“粘個創可貼就好了,不用消毒水。”

事實上她是怕痛。

江嶼淮看著她,目光灼熱但又無奈,“這傷口很長一道,撕創可貼帶動旁邊傷口時會很痛的。”

江嶼淮知道她是很怕痛的,把另一只胳膊伸在她面前耐心說,“怕痛的話,掐我的肩膀吧。”

少年目光熾熱,真摯。

齊優也沒理由再繼續無理取鬧下去。

何況,這傷痕是自己不小心撞到的,也跟他沒關系,他能把自己無條件背回來,並做到這一步,已是出於禮貌。

齊優笑瞇瞇,“怎麽會,我怎麽會舍得掐你呢?我感激你還來不及!”

“放心,就算是把我痛到大腦缺氧,我也不會讓你痛的!”

人總是喜歡說大話。

齊優嘴上說著義正言辭的話,可真到那一步,她還是怕痛的狠狠掐著江嶼淮肩膀。

江嶼淮在她手臂上消了毒,塗上藥,最後纏上一層紗布 ,這才好笑的看著她。

痛意消散後,意識到自己的所作所為,齊優有些不好意思,往他胳膊上胡亂揉揉“抱歉啊,我的手不聽使喚,很痛吧?”

“倒不是很痛。”江嶼淮順勢坐在地毯上,“但是我現在是不是應該算傷員啊!”

“算,怎麽不算!”齊優連忙接話

“真的啊?”江嶼淮耐人尋味的笑容不加掩飾,“那傷員,是不是該有傷員的待遇?”

見齊優沒有任何要感謝與表示,他不由得高聲重覆一遍。

“我可是傷員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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