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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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二）
司寇星野驚嘆於失了憶的李婠南接受能力奇強，就這麽一會兒便信了自己，怪不得那宋含辭能白當這麽多天便宜哥哥。
雖然知道李婠南的眼睛只是暫時看不見，但司寇星野還是擔心著，本來準備先帶她回去，為她看看，但坐完了船，她又想去集市上。
司寇星野不願駁她興致，二人便到了集市。
她主動的抓住司寇星野的衣角，明明是信任與親近的舉動，但叫司寇星野覺得不是滋味，她先前就是這樣抓著宋含辭的！
司寇星野瞥見一個手釧攤子，他心下有了主意，牽著李婠南走了過去。
李婠南不知道他買了什麽，只知道他又拉起了自己的手，這是還在自己的手腕上系上了一根手繩？司寇星野的手收回了，她伸出另一只手來摸索，確實是系上一根手繩，但手繩似乎還牽連著另一處。
她順著摸索過去，摸到另一個手腕。
她那只沒有被綁上手繩的手腕，明晃晃的戴著一個銀鐲。司寇星野看著覺得很安心，非常安心。
當時她做狠要摘，可歷盡生死之後，還是戴在手上。
司寇星野得意笑道：“這下你就不必擔心松手之後，會沒有安全感了，扯扯繩子就知道我在。”
李婠南點點頭。
這只是一條普通的手繩，一條普通的紅色手繩。
李婠南被路邊的糕點香味給吸引了，竟然自己先轉身，不抓司寇星野衣角了，還是司寇星野怕她被撞抓上了她的手腕。
明明只給她套了個手繩，她卻像是被套上個防護罩，以為別人都撞不到她了。
司寇星野從未見過這樣的李婠南。
她以前有很多自己的想法，但那些想法都不會說、不會做，她活在一個殼子裏，像個假人，一點兒也不鮮活。
原是不應該的。
吸引李婠南的是連城特色槐花餅，這是用幹槐花做的，過了槐花花期也會有的。
司寇星野掏錢，叫老板給李婠南裝了一份，她迫不及待的想嘗嘗。
這帷帽著實有些礙事，被遮著面容，司寇星野也看不到她吃的開不開心，但司寇星野卻沒想過叫她在外面的時候取下。
她身份特殊，司寇星野不能讓她有絲毫被暴露的可能。
李婠南拿起一塊兒兩三口就吃完了，又伸手拿了一塊兒，司寇星野瞧著，心想她這是很喜歡咯。但第二塊，她卻遞給了司寇星野，由於看不見，遞出去的方向還有些偏差。
“很香甜，哥哥嘗嘗。”她讚許著，她期待著。
司寇星野接過，露出幸福的笑意，他嘗了嘗，味道確實很好。
他不知是起了想逗李婠南的心思，還是單純的看她失了憶、想不起來，而趁機訴說自己的委屈。
“因你自幼喜愛槐花，五月時，我特意叫人幫我從很遠的地方，請了有名糕點師傅來教我做槐花糕，想要討你歡心。悶頭在廚房裏研究了好幾日，終於做的還算滿意的來，歡愉著、期待著的拿給你，你卻打翻在地，一口沒吃。”司寇星野語氣裏的失望實在難以被完全掩蓋下去。
他當時好像並不覺得如何，從戴月宮出來的時候，還能和二皇子、三皇子他們說說笑笑，可他心裏卻壓著一口氣在，堵的人不舒服，
他不是怪李婠南，他只是覺得遺憾，遺憾李婠南沒吃到。
李婠南如今聽著，已經記不得了，沒有像司寇星野這般低落，她回應道：“你怎知我沒吃，只是打落在地而已，又不是吃不得。你如此勞心勞力，我定然是在你離開之後，悄悄嘗了。”
司寇星野聽罷，噗嗤一笑，低落的情緒瞬間被她一席話給沖的蕩然無存。她記不得了，卻還是會為自己辯駁。
兩個人往前逛著，李婠南看不見，但聽得見、聞得見，對一切都好奇的很。
她迫切的想感受一切。
秋意漸濃，入了夜涼津津的，司寇星野親自開了方子，叫人給她熬了暖胃的藥湯。
她老老實實的坐著，已經取下了帷帽，司寇星野取下綁在眼前的綢帶，為她看眼睛。
司寇星野細細檢查了一番，確實是沒什麽大礙，之前宋含辭一直在按時照顧她喝藥，是萬般細心的。
司寇星野又挽起她的袖子，看到她手臂上殘留的劍痕。
劍痕只有淡淡的一層了，宋含辭之前一直有叫著主家大嫂，為她胳膊留痕的地方塗抹去痕的藥膏。
如此看來，宋含辭沒有惡意，不僅是救了他們，還對李婠南悉心照料，絲毫不曾逾矩，他圖什麽？
司寇星野一時想不到答案。
如今，唯獨只有李婠南失憶的問題不好解決了，但司寇星野的第一想法竟是覺得，忘記也好！
做一個普通人，遠離權柄、遠離朝堂、遠離皇城，不再姓李！
過自由的生活，想做什麽就做什麽！沒有什麽東西再限制她，沒有牢籠再困住她！
忘記一切吧！
距離李婠南失蹤到現在，已經過去了整整二十天。
這二十天皇帝沒有一刻高興過，他擔憂、焦慮、恐懼，他覺得自己要瘋了，他覺得自己可能是歷史上第一個，因為姑母失蹤而發了瘋的皇帝！
朝中大事小事都讓他煩上加煩，只有見李青沅的時候，情緒會好一些，但聽李青沅說還是沒有消息的時候，會更煩躁。
大殿之後還是坐著一個身影，沒有人懷疑她不是李婠南。
“李婠南”搬回了戴月宮靜養，依舊沒有人來打擾她，就像之前一樣。
大公主李青漣在一旬前生產，順利誕下元國公家府的嫡重孫，大公主帶著孩子來給李婠南請安，希望李婠南能夠為孩子賜名。
“李婠南”雖然以身體未曾恢覆，怕病氣過給了孩子而拒見，但還是賜了字與禮。
當然，字是李青沅賜的，禮也是她叫人準備的。但別人是不會知道的。
李婠南操勞了十九年了，此時無憂無慮的生活在連城，是前半生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司寇星野對他的照護比起宋含辭，有過之而無不及。
在靈鄉待了三日，司寇星野問李婠南想不想去連城的其餘五城也看看，李婠南猶豫的問道：“我們不必回家嗎？”
司寇星野沒有負擔回道：“岫岫想回我們就回，不想回我們就多轉轉。”
他倒是真想過，如果李婠南想“回家”，他就把她帶回都朝去！即使來日，李朝發現此事，還發現皇城那個不是他，但又能怎樣呢？
大不了他不玩了，親手領兵滅了李朝又何妨！
“那就再去轉轉吧！”
第二日她們便走水路去往靈鄉旁邊的三塘，水路快，不過半日就到了。
不巧的是，司寇星野剛帶著李婠南上岸，便與喬裝打扮了一番的周長嶼擦肩而過。他們離開碼頭，周長嶼去往碼頭。
司寇星野帶著李婠南住客棧，沒有像宋含辭那樣找居民的房子，也沒有找三塘的路氏暗探，總是動暗探會叫他們容易暴露。
住客棧沒什麽不方便的，有錢什麽都方便。他們行李也不多，也沒什麽好安置的。
主打就是玩兒。
吃飯的時候，店小二看他們是外地來的，特意告訴他們，今天剛好是三塘的三香節，晚上的夜市會特別熱鬧，戌時左右還有放煙花。
李婠南聽著很感興趣。
夜中集市果然熱鬧非凡，即使司寇星野打起十萬分的精神來護住李婠南，但李婠南這個小瞎子還是被擠了好多次。
司寇星野只好帶著她回到客棧，加錢換了高層面向放煙花的那面的房間。
煙花齊齊升空，她站在窗邊，她看不見，但一聲不漏的給聽下來了。
她此時沒有戴帷帽，司寇星野清晰的看見她臉上自然展現的愉悅，她若沒有歷經失憶被拐騙離皇城，她什麽時候才能這麽自然而然的表現情緒。
“哥哥喜不喜歡煙花？”她側頭回望司寇星野，就像真能看見一般自然。
司寇星野回憶起來：“喜歡啊！你及笄那日，我就包了全城的煙花為你燃放，只為慶祝你及笄！”
李婠南短暫的遲鈍了一下，被司寇星野發現，以為她是想不起來而有些失落。
他安慰道：“沒關系，想不起來有什麽要緊的，來日方長呢，何必計較前塵。”
李婠南點點頭。
夜中，李婠南睡在床上，司寇星野墊了褥子在地上，睡在榻下，就這樣守著她。
纏繞在手腕上的紅繩多有不便，出門就系上，回房就取下，司寇星野倒是不嫌麻煩。
李婠南翻來覆去，有些難眠。
“哥哥，你給我講一講後鐸吧！”
司寇星野想了想，他離開都朝皇城後鐸，到李朝來當質子已經大半年了。這些年為了完成謀劃，總是各地奔波，其實待在後鐸的日子也並不多，但卻沒有這麽長時間不回去。
“後鐸的景致沒有連城好，但後鐸比連城還要熱鬧，有過不完的節日喝不完的酒，還有黎人的傳統習俗。後鐸的民風要比連城開放一些，沒有人會要求一個統一的標準叫姑娘們定型，人人都是自由的。”
司寇星野的比較一直故意說是連城和後鐸，而不是李朝和都朝的對比，起碼在現在，他心裏不願意叫李婠南知道，這是兩個國家。
李婠南的眼睛好像閃過一絲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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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寇星野驚嘆於失了憶的李婠南接受能力奇強，就這麽一會兒便信了自己，怪不得那宋含辭能白當這麽多天便宜哥哥。
雖然知道李婠南的眼睛只是暫時看不見，但司寇星野還是擔心著，本來準備先帶她回去，為她看看，但坐完了船，她又想去集市上。
司寇星野不願駁她興致，二人便到了集市。
她主動的抓住司寇星野的衣角，明明是信任與親近的舉動，但叫司寇星野覺得不是滋味，她先前就是這樣抓著宋含辭的！
司寇星野瞥見一個手釧攤子，他心下有了主意，牽著李婠南走了過去。
李婠南不知道他買了什麽，只知道他又拉起了自己的手，這是還在自己的手腕上系上了一根手繩？司寇星野的手收回了，她伸出另一只手來摸索，確實是系上一根手繩，但手繩似乎還牽連著另一處。
她順著摸索過去，摸到另一個手腕。
她那只沒有被綁上手繩的手腕，明晃晃的戴著一個銀鐲。司寇星野看著覺得很安心，非常安心。
當時她做狠要摘，可歷盡生死之後，還是戴在手上。
司寇星野得意笑道：“這下你就不必擔心松手之後，會沒有安全感了，扯扯繩子就知道我在。”
李婠南點點頭。
這只是一條普通的手繩，一條普通的紅色手繩。
李婠南被路邊的糕點香味給吸引了，竟然自己先轉身，不抓司寇星野衣角了，還是司寇星野怕她被撞抓上了她的手腕。
明明只給她套了個手繩，她卻像是被套上個防護罩，以為別人都撞不到她了。
司寇星野從未見過這樣的李婠南。
她以前有很多自己的想法，但那些想法都不會說、不會做，她活在一個殼子裏，像個假人，一點兒也不鮮活。
原是不應該的。
吸引李婠南的是連城特色槐花餅，這是用幹槐花做的，過了槐花花期也會有的。
司寇星野掏錢，叫老板給李婠南裝了一份，她迫不及待的想嘗嘗。
這帷帽著實有些礙事，被遮著面容，司寇星野也看不到她吃的開不開心，但司寇星野卻沒想過叫她在外面的時候取下。
她身份特殊，司寇星野不能讓她有絲毫被暴露的可能。
李婠南拿起一塊兒兩三口就吃完了，又伸手拿了一塊兒，司寇星野瞧著，心想她這是很喜歡咯。但第二塊，她卻遞給了司寇星野，由於看不見，遞出去的方向還有些偏差。
“很香甜，哥哥嘗嘗。”她讚許著，她期待著。
司寇星野接過，露出幸福的笑意，他嘗了嘗，味道確實很好。
他不知是起了想逗李婠南的心思，還是單純的看她失了憶、想不起來，而趁機訴說自己的委屈。
“因你自幼喜愛槐花，五月時，我特意叫人幫我從很遠的地方，請了有名糕點師傅來教我做槐花糕，想要討你歡心。悶頭在廚房裏研究了好幾日，終於做的還算滿意的來，歡愉著、期待著的拿給你，你卻打翻在地，一口沒吃。”司寇星野語氣裏的失望實在難以被完全掩蓋下去。
他當時好像並不覺得如何，從戴月宮出來的時候，還能和二皇子、三皇子他們說說笑笑，可他心裏卻壓著一口氣在，堵的人不舒服，
他不是怪李婠南，他只是覺得遺憾，遺憾李婠南沒吃到。
李婠南如今聽著，已經記不得了，沒有像司寇星野這般低落，她回應道：“你怎知我沒吃，只是打落在地而已，又不是吃不得。你如此勞心勞力，我定然是在你離開之後，悄悄嘗了。”
司寇星野聽罷，噗嗤一笑，低落的情緒瞬間被她一席話給沖的蕩然無存。她記不得了，卻還是會為自己辯駁。
兩個人往前逛著，李婠南看不見，但聽得見、聞得見，對一切都好奇的很。
她迫切的想感受一切。
秋意漸濃，入了夜涼津津的，司寇星野親自開了方子，叫人給她熬了暖胃的藥湯。
她老老實實的坐著，已經取下了帷帽，司寇星野取下綁在眼前的綢帶，為她看眼睛。
司寇星野細細檢查了一番，確實是沒什麽大礙，之前宋含辭一直在按時照顧她喝藥，是萬般細心的。
司寇星野又挽起她的袖子，看到她手臂上殘留的劍痕。
劍痕只有淡淡的一層了，宋含辭之前一直有叫著主家大嫂，為她胳膊留痕的地方塗抹去痕的藥膏。
如此看來，宋含辭沒有惡意，不僅是救了他們，還對李婠南悉心照料，絲毫不曾逾矩，他圖什麽？
司寇星野一時想不到答案。
如今，唯獨只有李婠南失憶的問題不好解決了，但司寇星野的第一想法竟是覺得，忘記也好！
做一個普通人，遠離權柄、遠離朝堂、遠離皇城，不再姓李！
過自由的生活，想做什麽就做什麽！沒有什麽東西再限制她，沒有牢籠再困住她！
忘記一切吧！
距離李婠南失蹤到現在，已經過去了整整二十天。
這二十天皇帝沒有一刻高興過，他擔憂、焦慮、恐懼，他覺得自己要瘋了，他覺得自己可能是歷史上第一個，因為姑母失蹤而發了瘋的皇帝！
朝中大事小事都讓他煩上加煩，只有見李青沅的時候，情緒會好一些，但聽李青沅說還是沒有消息的時候，會更煩躁。
大殿之後還是坐著一個身影，沒有人懷疑她不是李婠南。
“李婠南”搬回了戴月宮靜養，依舊沒有人來打擾她，就像之前一樣。
大公主李青漣在一旬前生產，順利誕下元國公家府的嫡重孫，大公主帶著孩子來給李婠南請安，希望李婠南能夠為孩子賜名。
“李婠南”雖然以身體未曾恢覆，怕病氣過給了孩子而拒見，但還是賜了字與禮。
當然，字是李青沅賜的，禮也是她叫人準備的。但別人是不會知道的。
李婠南操勞了十九年了，此時無憂無慮的生活在連城，是前半生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司寇星野對他的照護比起宋含辭，有過之而無不及。
在靈鄉待了三日，司寇星野問李婠南想不想去連城的其餘五城也看看，李婠南猶豫的問道：“我們不必回家嗎？”
司寇星野沒有負擔回道：“岫岫想回我們就回，不想回我們就多轉轉。”
他倒是真想過，如果李婠南想“回家”，他就把她帶回都朝去！即使來日，李朝發現此事，還發現皇城那個不是他，但又能怎樣呢？
大不了他不玩了，親手領兵滅了李朝又何妨！
“那就再去轉轉吧！”
第二日她們便走水路去往靈鄉旁邊的三塘，水路快，不過半日就到了。
不巧的是，司寇星野剛帶著李婠南上岸，便與喬裝打扮了一番的周長嶼擦肩而過。他們離開碼頭，周長嶼去往碼頭。
司寇星野帶著李婠南住客棧，沒有像宋含辭那樣找居民的房子，也沒有找三塘的路氏暗探，總是動暗探會叫他們容易暴露。
住客棧沒什麽不方便的，有錢什麽都方便。他們行李也不多，也沒什麽好安置的。
主打就是玩兒。
吃飯的時候，店小二看他們是外地來的，特意告訴他們，今天剛好是三塘的三香節，晚上的夜市會特別熱鬧，戌時左右還有放煙花。
李婠南聽著很感興趣。
夜中集市果然熱鬧非凡，即使司寇星野打起十萬分的精神來護住李婠南，但李婠南這個小瞎子還是被擠了好多次。
司寇星野只好帶著她回到客棧，加錢換了高層面向放煙花的那面的房間。
煙花齊齊升空，她站在窗邊，她看不見，但一聲不漏的給聽下來了。
她此時沒有戴帷帽，司寇星野清晰的看見她臉上自然展現的愉悅，她若沒有歷經失憶被拐騙離皇城，她什麽時候才能這麽自然而然的表現情緒。
“哥哥喜不喜歡煙花？”她側頭回望司寇星野，就像真能看見一般自然。
司寇星野回憶起來：“喜歡啊！你及笄那日，我就包了全城的煙花為你燃放，只為慶祝你及笄！”
李婠南短暫的遲鈍了一下，被司寇星野發現，以為她是想不起來而有些失落。
他安慰道：“沒關系，想不起來有什麽要緊的，來日方長呢，何必計較前塵。”
李婠南點點頭。
夜中，李婠南睡在床上，司寇星野墊了褥子在地上，睡在榻下，就這樣守著她。
纏繞在手腕上的紅繩多有不便，出門就系上，回房就取下，司寇星野倒是不嫌麻煩。
李婠南翻來覆去，有些難眠。
“哥哥，你給我講一講後鐸吧！”
司寇星野想了想，他離開都朝皇城後鐸，到李朝來當質子已經大半年了。這些年為了完成謀劃，總是各地奔波，其實待在後鐸的日子也並不多，但卻沒有這麽長時間不回去。
“後鐸的景致沒有連城好，但後鐸比連城還要熱鬧，有過不完的節日喝不完的酒，還有黎人的傳統習俗。後鐸的民風要比連城開放一些，沒有人會要求一個統一的標準叫姑娘們定型，人人都是自由的。”
司寇星野的比較一直故意說是連城和後鐸，而不是李朝和都朝的對比，起碼在現在，他心裏不願意叫李婠南知道，這是兩個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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