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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六章異能體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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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為何看到他背上那瘆人的傷口,承歡竟寧願他適才選擇的是自保呢?原來,心疼一個人到極致,便是這樣的感覺嗎?寧肯自己受傷害甚至丟了性命,也不肯對方受一點點傷。

“疼麽?流了好多血!”

“疼麽?”

兩人一起開口,承歡的手在雲鶴已經被鮮血將衣袍染濕的背上輕撫,而雲鶴則正握著承歡的掌心,仔細的看那傷口。

兩人問完,竟是相視一笑。

“你沒事就好!”

雲鶴語氣恢覆了平日的沈靜,握著承歡的手卻始終小心翼翼。

承歡將小腦袋塞啊塞的一直塞到雲鶴的懷中,貼著胸口,聽著他的心跳聲,鼻子卻不爭氣的吸了兩下。

“雲鶴,你現在好醜!”

好吧,我哭鼻子的樣子不好看,所以雲鶴此刻也不能好看,哼!

用力的想將眼中那種以前她向來不屑的所謂液體給吸回去,可發現努力了半天卻是徒勞。只覺得眼睛越來越酸,越來越酸,那玩意兒竟然這般洶湧的就流了出來,一點兒也不給人餘地。

感覺到胸口的濡濕,以及懷中人兒身子一抖一抖的,雲鶴收緊了胳臂,伸手在她背上輕輕的拍著,像是安慰一個受到驚嚇的孩子一般。

“有我在,不怕了!”

一邊拍一邊安慰著,不過寥寥幾個字,卻讓蘇承歡的淚水更加肆虐。

娘啊,我真是第一次哭成這般模樣,拜托不要笑話我。

心中對於自己哭鼻子的行為還是有些不習慣,可既然雲鶴都任由她這般蹂躪他的衣服了,蘇承歡也顧不得那麽多,索性哭個痛快算了。

似乎,她好久好久都沒有這樣哭過一場了。

也似乎,好久好久都沒有人對她說過“有我在,不怕了!”這樣的話了。

她原以為,自己已經足夠堅強,足夠厲害,足以不依靠任何人也能活的開心自在。卻原來,那一切不過是求之不得自我安慰的借口。有人疼,有人愛,有人當你是心尖尖一樣的護著你,是她曾經連奢望也不敢奢望的不可能。

可如今,這個高貴如斯,如謫仙一般的男子卻給了她這般的厚待。

喵嗚,她想哭,真的好想哭,狠狠的哭,將過去所有積下的淚水都給哭出來……

於是,雲鶴這一次真正見識了女子哭起來無休無止無所顧忌的強大。

以往,他極討厭哭哭啼啼的女子,總覺得矯情。

可這一次,擁著懷中的女子,看著她一邊哭泣一邊還不停的輕輕用手撫摸著他背上的傷口,口中不停的說著:“雲鶴你怎麽可以這麽傻弄的自己都受傷了,你看你傷的這麽厲害要是以後留下傷疤得多難看,你傻啊你怎麽能不顧自己只想著要救我呢?”

“雲鶴你怎麽可以這麽好?我這樣的女子又不是頂美麗也不是頂聰慧更不是頂賢惠你怎麽能為了我把自己傷成這樣?你說你把我感動成這樣以後要是你沒法兒對我好了我可怎麽辦啊?我以後再也沒法喜歡上旁的男子了,雲鶴你真的太壞了,可我卻只喜歡你,這要怎麽辦才好……”

蘇承歡哭哭啼啼的幸福的埋怨著,看在雲鶴眼中,卻是說不出的美好。

他一直知道,承歡是堅強獨立的,承歡是與眾不同的。可偏偏他也知道,承歡是需要疼愛的。而他,也願意給她這種疼愛,更或者,是寵愛。

沒有理由,沒有原因,只因他想,他願意。

承歡的抽泣聲漸漸變小,直到最後,弱弱的擡起頭,有些不好意思的指了指雲鶴的衣裳,“對不起啊,回頭我賠你一件新的。”

雲鶴失笑,這會兒了,她怎麽還想著這個。

“無妨,你沒事便好。手,很疼嗎?”

這是雲鶴第二次問她的手,可在順著視線望過去的時候,卻楞了一下。

並不是很大的傷口,怎麽會流出這麽多的血來?

心中一凜,雲鶴抱起她,二話不說,朝山下奔去。

“停,停下來,雲鶴……”

承歡有些急了,想到小紅馬還在山上,想提醒雲鶴。而且,最重要的是,她的手雖然依然血呼呼的,但已經不疼了,真的一點兒也不疼,而且,那些流出來的血,她還有用呢。

剛才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她已經在心裏做了一個決定。

或許,這是個冒險,但她選擇相信雲鶴。

何況,這一次,雲鶴是為了她才受的傷,若就這樣回到軍營,可如何是好?他還要指揮將士們打仗,作為副帥,雲鶴不能受傷,而且還是這麽重的傷。

如此想著,承歡見雲鶴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隨即俯身趴在他的耳邊,悄悄說了一句話。

雲鶴頓時腳步一頓,頭偏了過來。“你說什麽?”

承歡望著他的眼睛,認真的將自己剛才的話重覆了一遍:

“我不怎麽怕疼,而且,我的血,可救瀕死之人。”

這幾句話,一字一頓的說出來,蘇承歡覺得心中忽然輕松了不少。

這是她前世的秘密,也是她被國際刑警追捕的最主要的原因,更是被關在那見鬼的實驗室一次次接受那些變態的實驗的根源。

她的體質,在無意中一次出任務被雷劈中而昏迷了整整一個星期後,便發生了詭異的變化。這種變化,起初令她很是有些害怕。

明明受了傷,傷口的血汩汩的流出,初時覺得疼痛,但過一陣子後,身體便似乎失去了痛感一般,只看見流血,漸漸感覺不到疼痛。甚至,流血的傷口,還不如平日崴了腳或者練習掰手腕弄的手腕脫臼來的疼。只是不停的流血,那傷口,變得極難恢覆,往往受一次傷,要休養好多天才能痊愈。更神奇的是,極偶爾的機會,她竟然發現自己的血能夠讓重傷的人迅速痊愈,甚至瀕死之人覆活。只是,她自己救一次人,卻要付出整整昏迷幾天到十幾天不等的代價,身體也會變得虛弱不堪。

這樣特殊的體質,在現代社會被稱為異能,也就是特異功能。盡管她已經很小心的掩飾,但最終依然被某些機構得知,從此她便開始了東躲西藏與各路人馬躲貓貓的生活。

只是,最後依然被強悍的國際刑警尋到,弄到了那擁有全世界最頂尖的儀器以及科學家的秘密實驗室。她成了供人研究的小白鼠,只因為她這種純利他型的體質。

呵呵,利他型體質,每每想到這裏就想笑。人家是有了異能可以自我治愈,而她卻是自己拼命的流血,好多天才能痊愈,卻讓使用了她的鮮血的人瞬間愈合,這不是典型的利他又是什麽?

她沒有聖母情懷,自然不願自己的身體被這麽一次次的折騰,因此被人弄去做實驗,盡管在她身上劃拉一刀,除了最初那一下的劇痛,到後面她的痛感近乎遲鈍,可她依然無比的抗拒,甚至覺得惡心。

身上一次次的被那些人弄出傷口,甚至還要忍受他們盯著她的傷口,每隔一段時間就要用那些儀器測量各種數據,記錄她全身的反應,最後連電擊的手段都用了出來,見鬼的真當她是機器人不成?

那個時候,她拼命的告訴自己:讓我死了吧,死了就不用被他們這樣折磨了。死了便能重新投胎,變得正常一些,哪怕過著最普通最平淡的生活,只要父母健在,身體安康便是最大的幸福。

可惜,她沒死成,卻穿越了。而這穿越的結果,顯然與她的初衷背道而馳。

起初,她以為自己真的變成了一個普通人,盡管懦弱了些,不招夫君待見了些,被後娘弟妹討厭了些,但總歸是個她向往的普通人了。

這具新的身體,柔弱而曼妙,是她曾經極想擁有的那種。起初,也確實如此,甚至一度她以為她是真的正常了。

可隨著日子一天天的過,這看似正常的身體卻竟也漸漸變得古怪起來,甚至,更甚於前世。

直到後來她才意識到:這一世,她非但沒有擺脫原本的見鬼的體質,甚至還多了一個殘月的胎記,更擁有了一個與前世相比還多了一個特質的身體。非但前世的異能被帶了過來,更變得百毒不侵,呃,當然,除了春藥。否則,那一次不會被東方非設計了。

她一直小心翼翼的守著這個秘密,她清楚的知道,在這樣的時代,若被人得知她的血竟然比那最絕妙的靈丹妙藥還要管用,只怕她會比前世被人當做小白鼠的下場更可怕。更甚者,會被人當做妖女。

所以,她必須保守這個秘密。

可是,這一次的遭遇,看著雲鶴鮮血淋漓的背,那上面的傷口極深,紅紅的鮮肉都翻在了外面,看的人心驚膽顫。而這樣深的傷口,不止一道,那只老虎那一爪子,想來也是盡了全力的。血肉模糊的背上,被雨水沖刷,雲鶴偶爾會微微蹙眉,承歡怎麽能不知道他那是在忍著劇痛。更何況,他生生挨下老虎那一擊,有沒有受內傷還不清楚。

如此情況下,承歡怎能忍心就讓他這樣背著自己回軍營?

好好的一個雲鶴,不過出來找了一趟她,便變作這般模樣,她怎能這般的心安理得?

管不了那麽多了,她只要雲鶴好好的。

“我先帶你找個地方避雨,那匹小馬會自己找回來的。”

雲鶴聽承歡說完,只說了這麽一句話,便不再出聲,繼續抱起承歡朝山下而去。

承歡想讓他放下自己,他卻根本不予理會,只是將她抱的更緊。下山的路雖然濕滑,但雲鶴走的並不辛苦,承歡心想若不是他受傷而且還要抱著她,只怕很輕松便已經下山了吧。

終於進了一個似乎廢棄了的小屋,雲鶴將承歡抱了進去,朝外面看了一眼,發出一聲奇怪的類似於口哨一般的聲音。不一刻,便已經有幾個黑衣人如同鬼魅一般來到他的跟前。

低聲對他們說了幾句,雲鶴擺了擺手,那幾個人又迅速的如同鬼魅一般消失了。

待雲鶴再回到屋子裏的時候,手中已經多了兩套衣裳,皆是最普通的男裝。另外,還有一些創傷藥和布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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