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命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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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命蠱
香穰徹底亂了，好在樂翊之前吩咐不傷百姓。
孟葵坐在屋頂，目送著白行止和章尉勇從不同的方向奔襲進入城池，他們紅光滿面，臉上的血痕竟然也增添了幾分男人氣概。
原先她以為章尉勇面粉糊糊制成的肢體很容易損壞，然而這位將軍渾身上下竟無一處傷口。
真是，敵軍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樂翊殿後，進入城門便看見孟葵乖巧的如同只小貓坐在瓦片上。
她是被章茹歌抱上來的，如果沒有人抱她下來，她非得摔死。
孟葵張開雙手喊道：“下不來了。快，快帶我進宮！晚一步就不行了！”
眾目睽睽之下，樂翊騰空而起，輕巧地摟住孟葵的腰身。
酒樓之下的將士瞠目結舌望著自家殿下和藩國公主，半點也說不出話來，如同在看畫本子裏郎才女貌的天仙配。
孟葵忍受不了目光，捂著臉說：“快走快走，沒臉見人了！”
樂翊笑：“我們都抱了多少次了？”
孟葵不語。
即使騰青州退兵王宮想要死守，但他的兵力被樂翊沖散，又經歷了夜間大戰，早就潰不成軍。
王宮城門被輕易打開，孟葵騎著小白驢噠噠噠的踏入，幾月不見，這裏蕭瑟如秋。
士兵們仍然死死護在騰青州面前，羌莫望立於她的身側，看向孟葵的目光異常仇恨。
羌莫望咬牙切齒：“你居然做出這叛國之事！”
孟葵只說：“把你的蠱散了吧，就算將宮人都變成屍人也無法扭轉。況且，我們也不會對你和我哥怎樣。”
羌莫望充耳不聞，她捏碎手中一直緊握的藥瓶，琉璃碎沾染著她的鮮血噗噗落地。
孟葵皺眉。
畏畏縮縮的宮人身體內傳出咯咯噠噠的聲響，這是成為屍人的前兆。
騰青州默默註視著自己的妹妹，她已經不是記憶中那副樣子，她立於天地之間，血在裙角盛開綻放，肆意又囂張。
他認命般笑了笑，自己算計了這麽多終究是敵不過樂翊：“你們可以殺了我，但要放過羌莫望和她腹中的孩子。”
孟葵心中酸澀，雖然和騰青州並不算親近，但無論是原主還是自己都得到了他的保護。
在樂翊和騰青州間，她選擇了前者，就對不起後者。
樂翊開口，一字一頓，塵埃落定：“你依舊是南烏的王，我此行目的是讓南烏再無犯上作亂之念。”
一樣的王宮正殿之前，恍惚間，孟葵想起第一次見到樂翊時的模樣。
果真是世事無常難料。
羌莫望根本沒有在聽樂翊和騰青州說些什麽，兩行血淚從眼眶流下。
她用血肉之軀引屍人蠱。
孟葵急忙高聲說道：“你放了他們，我便能救騰青州！不就是換命蠱嗎，蠱我有。給你換命的人，我也有！”
羌莫望微微一楞地瞬間，藍兔兔迅速幻化成光，解救那些被控制的宮人。
孟葵長舒一口氣。
天蒙蒙亮，太陽再次升起。
騰青州與樂翊進入大殿商議南烏之事，孟葵心虛地拉住羌莫望有些忐忑的開口：“我知道你不會原諒我，但就當將功贖罪吧。”
羌莫望沒什麽好臉色，但她也沒有選擇的餘地，問道：“你知道換命蠱？”
“當然，在樂翊體內有換命蠱。我可以將騰青州和滕厲那壯碩如牛的身體相連，將滕厲的氣運度於我哥的身上，如此可好？”孟葵用商量的語氣說道。
羌莫望看著孟葵，突然仰天笑起來：“換命蠱啊，最終還是回到了我的手裏……”
孟葵疑惑：“樂翊體內的換命蠱是你的？”
“當然，是我用血養成的蠱。”羌莫望幽幽說道，“樂翊被俘之時我就看中了他的身體用於給殿下換命所用，只是當時人多眼雜，且換命蠱需要在體內成熟放才能發揮作用，所以我一直等候時機。卻不想等我再次探查之時，樂翊體內的換命蠱出現了異樣，換命蠱取不出來。”
孟葵聽見羌莫望所說，欲哭無淚。
她終於知道藍兔兔為什麽會有吞吐其他蠱蟲的能力了，因為自己當時剝離的蠱和紅燭花沒有半毛錢關系，就是換命蠱的一部分啊。
蠱毒成為了她和樂翊的羈絆鎖鏈，而煉就的蠱蟲就是藍兔兔！
所以藍兔兔為什麽會瞎鬧指點，充當爹爹娘親的“愛情衛士”，還自詡閱人無數。
究其原因是“前主人”的緣故啊！
羌莫望見孟葵神色有變問道：“怎麽了？”
孟葵反問：“你是不是經常看男歡女愛的畫本子啊，求而不得，強取豪奪之類的？”
羌莫望：！
她怎麽知道的？
倏然臉色通紅。
在與騰青州接觸的日日夜夜中，她雖然不能同他親近，但春心萌動後總需要發洩的口子，於是她的書桌下藏了厚厚一摞讓人面紅心跳的本子。
孟葵：……
破案了！
***
樂翊和騰青州兩人談了一天，孟葵不知道都談論些什麽。
她也不關心。
如今白行止和章尉勇控制了南烏的軍隊，至少幾十年內南烏再也沒有反抗的能力，
三場戰亂，兵馬不足，就連國庫也見底了。
日後，南烏只能依靠著大周生存，再無覬覦京城之念頭。
羌莫望心焦，但兩個男人閉門不見，只能眼巴巴站在大殿外，從白天站到了黑夜，手中捧著一碗湯藥也不知該不該送進去。
孟葵疑惑：“他身體差成這樣了，非得和你的血才能活下去？”
羌莫望不語。
孟葵瞟了眼羌莫望的小腹：“嫂子，你懷著孕還敢這麽玩？難道他的身體真的強弩之末了？”
雖然下了決心救騰青州，但孟葵對於他的身體並不了解。
更何況雖然騰青州坐於輪椅之上，但神情鎮定，沒有半分痛苦蜷縮的姿態。
她想起自己很久以前查詢過，在歷史上，最後南烏王位之上是一個女人，但她也不知道這女人是“聽政”還是真的登上了王位，最後滕家所有人只剩下了騰青州一個不知所蹤，很有可能他因為身患重病在這一場戰亂後離開人世，只留下了羌莫望和腹中的孩子，由此，羌莫望以大祭司和王妃的身份登上了至高之位。
即使是她在南烏混亂了一場，事情的發展脈絡依然朝著歷史的走向前進。
孟葵覺得好笑。
一切又有了解釋。
孟雅、婆婆和花姑來到香穰的時候，天已經逐漸暗下，三人錯落的身影被夕陽拉得很長。
他們得知要打仗的消息後並沒有再居於溢水湖畔，反而找了一個距離香穰不太遠的郡縣客棧居住。
生怕錯過就無法團圓了。
騰青州和樂翊從殿內出來已經是晚上，說實話孟葵心裏忐忑，有些難以面對騰青州，但想想如果按照歷史走向來說——騰家全家不得好死，這也算從正義boss手裏整整齊齊解救下一家人，應該算個皆大歡喜的結局。
欸，他怎麽沒發現樂翊是個大boss？
騰青州雖然有怒氣，但更多的是無能為力，見孟葵愧疚的模樣又不知該說什麽好。
羌莫望上前將藥遞給騰青州：“喝吧。”
騰青州默默一飲而盡。
羌莫望推著他往回走，南烏經此一戰，需要善後。
“哥，等等！”孟葵喊道。
騰青州回頭，蒼白的臉頰靜默的凝視著孟葵。
孟葵默數。
三。
二。
一。
“——當！”
騰青州身子一歪，竟然昏迷了。
羌莫望高聲叫道：“孟葵你做什麽！你連你哥的命都不管不顧了嗎？”
孟葵不好意思笑笑，擼起袖子迎上前：“我知道他怨我，所以還不如讓他暈倒睡著呢，來吧，現在正是換命的時辰，一切準備就緒了。娘、婆婆，搭把手吧！”
孟雅攬住騰青州，哀婉嘆息：“這都賴我啊！”
換命蠱的剝離之術如果僅憑羌莫望一個人，是無論如何都無法完成的，但眼下南烏最會用蠱的人齊聚於寢殿。
三個時辰，婆婆將換命蠱從孟葵和樂翊體內剝離，又註入到騰青州和滕厲體內，形成連接。
換命蠱和生死蠱的不同在於，生死蠱同生共死，換命蠱相互滋養，而因為孟葵體內流淌著樂翊的血，所以才有那麽多面紅心跳的激動，而換在滕厲和騰青州身上，滕厲就徹徹底底成為了男人的“蠱參”，他蓬勃的生命力將被導入騰青州體內。
騰青州的臉色逐漸變得紅潤，身體也開始恢覆原本男子的氣力。
滕厲卻連咬牙怒罵的勁兒都沒有，他一罵人還呼哧帶喘的。
孟葵得意的拍了拍滕厲的臉：“只要騰青州不弄死你，你便會活著的。但是活歸活著，以後女人就不要再想了，對自己妹妹都能起心思的人，還是直接閹割了好。”
滕厲怒瞪著孟葵，又要罵人，直接被羌莫望塞住了嘴：“聽多了耳朵疼！”
滕厲後知後覺，難道這些人一直在給自己下套？
當初春獵女屍之案，自己被誣陷禁足，他們一個都脫不了關系。
孟葵和羌莫望相視一笑，回答：“別想了，你這點腦子這輩子都轉不動的。”
儀式結束已經是第二天，滕鈺和花未晚離開了公主府。
他們一直被嚴加看守，後來花未晚擔心滕鈺受傷，兩人又躲了一夜，直到王宮有人敲門告知大世子有請。花未晚攜手滕鈺半信半疑跟隨前往，見到了風塵仆仆，面帶微笑的孟葵正指揮著宮女搗藥。
滕鈺激動得熱淚盈眶，撲入孟葵的懷中：“……姐！”
“在呢在呢，沒出事也沒丟下你，怎麽樣，把你倆關在一起是不是還挺好玩的？”孟葵壞笑。
滕鈺揪著孟葵的衣服，嗚嗚抱怨：“有什麽好玩的，每天都要面對他那張臉！”
樂翊與花未晚目光相撞，兩人久久都沒說話。
最後，還是樂翊開口：“多謝。”
花未晚搖頭：“是我應該感謝你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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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葵坐在屋頂，目送著白行止和章尉勇從不同的方向奔襲進入城池，他們紅光滿面，臉上的血痕竟然也增添了幾分男人氣概。
原先她以為章尉勇面粉糊糊制成的肢體很容易損壞，然而這位將軍渾身上下竟無一處傷口。
真是，敵軍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樂翊殿後，進入城門便看見孟葵乖巧的如同只小貓坐在瓦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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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葵張開雙手喊道：“下不來了。快，快帶我進宮！晚一步就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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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葵忍受不了目光，捂著臉說：“快走快走，沒臉見人了！”
樂翊笑：“我們都抱了多少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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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宮城門被輕易打開，孟葵騎著小白驢噠噠噠的踏入，幾月不見，這裏蕭瑟如秋。
士兵們仍然死死護在騰青州面前，羌莫望立於她的身側，看向孟葵的目光異常仇恨。
羌莫望咬牙切齒：“你居然做出這叛國之事！”
孟葵只說：“把你的蠱散了吧，就算將宮人都變成屍人也無法扭轉。況且，我們也不會對你和我哥怎樣。”
羌莫望充耳不聞，她捏碎手中一直緊握的藥瓶，琉璃碎沾染著她的鮮血噗噗落地。
孟葵皺眉。
畏畏縮縮的宮人身體內傳出咯咯噠噠的聲響，這是成為屍人的前兆。
騰青州默默註視著自己的妹妹，她已經不是記憶中那副樣子，她立於天地之間，血在裙角盛開綻放，肆意又囂張。
他認命般笑了笑，自己算計了這麽多終究是敵不過樂翊：“你們可以殺了我，但要放過羌莫望和她腹中的孩子。”
孟葵心中酸澀，雖然和騰青州並不算親近，但無論是原主還是自己都得到了他的保護。
在樂翊和騰青州間，她選擇了前者，就對不起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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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的王宮正殿之前，恍惚間，孟葵想起第一次見到樂翊時的模樣。
果真是世事無常難料。
羌莫望根本沒有在聽樂翊和騰青州說些什麽，兩行血淚從眼眶流下。
她用血肉之軀引屍人蠱。
孟葵急忙高聲說道：“你放了他們，我便能救騰青州！不就是換命蠱嗎，蠱我有。給你換命的人，我也有！”
羌莫望微微一楞地瞬間，藍兔兔迅速幻化成光，解救那些被控制的宮人。
孟葵長舒一口氣。
天蒙蒙亮，太陽再次升起。
騰青州與樂翊進入大殿商議南烏之事，孟葵心虛地拉住羌莫望有些忐忑的開口：“我知道你不會原諒我，但就當將功贖罪吧。”
羌莫望沒什麽好臉色，但她也沒有選擇的餘地，問道：“你知道換命蠱？”
“當然，在樂翊體內有換命蠱。我可以將騰青州和滕厲那壯碩如牛的身體相連，將滕厲的氣運度於我哥的身上，如此可好？”孟葵用商量的語氣說道。
羌莫望看著孟葵，突然仰天笑起來：“換命蠱啊，最終還是回到了我的手裏……”
孟葵疑惑：“樂翊體內的換命蠱是你的？”
“當然，是我用血養成的蠱。”羌莫望幽幽說道，“樂翊被俘之時我就看中了他的身體用於給殿下換命所用，只是當時人多眼雜，且換命蠱需要在體內成熟放才能發揮作用，所以我一直等候時機。卻不想等我再次探查之時，樂翊體內的換命蠱出現了異樣，換命蠱取不出來。”
孟葵聽見羌莫望所說，欲哭無淚。
她終於知道藍兔兔為什麽會有吞吐其他蠱蟲的能力了，因為自己當時剝離的蠱和紅燭花沒有半毛錢關系，就是換命蠱的一部分啊。
蠱毒成為了她和樂翊的羈絆鎖鏈，而煉就的蠱蟲就是藍兔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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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與騰青州接觸的日日夜夜中，她雖然不能同他親近，但春心萌動後總需要發洩的口子，於是她的書桌下藏了厚厚一摞讓人面紅心跳的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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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白行止和章尉勇控制了南烏的軍隊，至少幾十年內南烏再也沒有反抗的能力，
三場戰亂，兵馬不足，就連國庫也見底了。
日後，南烏只能依靠著大周生存，再無覬覦京城之念頭。
羌莫望心焦，但兩個男人閉門不見，只能眼巴巴站在大殿外，從白天站到了黑夜，手中捧著一碗湯藥也不知該不該送進去。
孟葵疑惑：“他身體差成這樣了，非得和你的血才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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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葵瞟了眼羌莫望的小腹：“嫂子，你懷著孕還敢這麽玩？難道他的身體真的強弩之末了？”
雖然下了決心救騰青州，但孟葵對於他的身體並不了解。
更何況雖然騰青州坐於輪椅之上，但神情鎮定，沒有半分痛苦蜷縮的姿態。
她想起自己很久以前查詢過，在歷史上，最後南烏王位之上是一個女人，但她也不知道這女人是“聽政”還是真的登上了王位，最後滕家所有人只剩下了騰青州一個不知所蹤，很有可能他因為身患重病在這一場戰亂後離開人世，只留下了羌莫望和腹中的孩子，由此，羌莫望以大祭司和王妃的身份登上了至高之位。
即使是她在南烏混亂了一場，事情的發展脈絡依然朝著歷史的走向前進。
孟葵覺得好笑。
一切又有了解釋。
孟雅、婆婆和花姑來到香穰的時候，天已經逐漸暗下，三人錯落的身影被夕陽拉得很長。
他們得知要打仗的消息後並沒有再居於溢水湖畔，反而找了一個距離香穰不太遠的郡縣客棧居住。
生怕錯過就無法團圓了。
騰青州和樂翊從殿內出來已經是晚上，說實話孟葵心裏忐忑，有些難以面對騰青州，但想想如果按照歷史走向來說——騰家全家不得好死，這也算從正義boss手裏整整齊齊解救下一家人，應該算個皆大歡喜的結局。
欸，他怎麽沒發現樂翊是個大boss？
騰青州雖然有怒氣，但更多的是無能為力，見孟葵愧疚的模樣又不知該說什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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羌莫望推著他往回走，南烏經此一戰，需要善後。
“哥，等等！”孟葵喊道。
騰青州回頭，蒼白的臉頰靜默的凝視著孟葵。
孟葵默數。
三。
二。
一。
“——當！”
騰青州身子一歪，竟然昏迷了。
羌莫望高聲叫道：“孟葵你做什麽！你連你哥的命都不管不顧了嗎？”
孟葵不好意思笑笑，擼起袖子迎上前：“我知道他怨我，所以還不如讓他暈倒睡著呢，來吧，現在正是換命的時辰，一切準備就緒了。娘、婆婆，搭把手吧！”
孟雅攬住騰青州，哀婉嘆息：“這都賴我啊！”
換命蠱的剝離之術如果僅憑羌莫望一個人，是無論如何都無法完成的，但眼下南烏最會用蠱的人齊聚於寢殿。
三個時辰，婆婆將換命蠱從孟葵和樂翊體內剝離，又註入到騰青州和滕厲體內，形成連接。
換命蠱和生死蠱的不同在於，生死蠱同生共死，換命蠱相互滋養，而因為孟葵體內流淌著樂翊的血，所以才有那麽多面紅心跳的激動，而換在滕厲和騰青州身上，滕厲就徹徹底底成為了男人的“蠱參”，他蓬勃的生命力將被導入騰青州體內。
騰青州的臉色逐漸變得紅潤，身體也開始恢覆原本男子的氣力。
滕厲卻連咬牙怒罵的勁兒都沒有，他一罵人還呼哧帶喘的。
孟葵得意的拍了拍滕厲的臉：“只要騰青州不弄死你，你便會活著的。但是活歸活著，以後女人就不要再想了，對自己妹妹都能起心思的人，還是直接閹割了好。”
滕厲怒瞪著孟葵，又要罵人，直接被羌莫望塞住了嘴：“聽多了耳朵疼！”
滕厲後知後覺，難道這些人一直在給自己下套？
當初春獵女屍之案，自己被誣陷禁足，他們一個都脫不了關系。
孟葵和羌莫望相視一笑，回答：“別想了，你這點腦子這輩子都轉不動的。”
儀式結束已經是第二天，滕鈺和花未晚離開了公主府。
他們一直被嚴加看守，後來花未晚擔心滕鈺受傷，兩人又躲了一夜，直到王宮有人敲門告知大世子有請。花未晚攜手滕鈺半信半疑跟隨前往，見到了風塵仆仆，面帶微笑的孟葵正指揮著宮女搗藥。
滕鈺激動得熱淚盈眶，撲入孟葵的懷中：“……姐！”
“在呢在呢，沒出事也沒丟下你，怎麽樣，把你倆關在一起是不是還挺好玩的？”孟葵壞笑。
滕鈺揪著孟葵的衣服，嗚嗚抱怨：“有什麽好玩的，每天都要面對他那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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