詐屍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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詐屍失敗
院落中，老板娘送完燒雞回頭看了一眼亮著燈的房間。
天色已經全暗下。
是動手的好時候了。
身形奇怪的男人露出黃褐色的牙齒，笑嘻嘻笑著。
老板娘說：“我瞧那個女娃子正好和人家心意，估計能賣一個好價錢！人家要年輕的、皮膚白凈的，眼眸清亮的，而且我覺得她啊正合他們的意思！你我就要發財了啊！”
老板娘心裏也美得緊，羌家人到處昭適齡女子，高價買賣，一人就值一兩黃金。
他們將店開在這裏，一是為了賺個過路費，二是應下這重金懸賞的差事。
“肯定不只一兩黃金了，我估計這模樣也得有六七兩！現在女人越來越難找，今日咱們不能放過他們！我看那兩個男人也不難對付！”她有自顧自說道，在案臺上摸著自己的一把菜刀，“我好久不吃牛肉了，餓得很啊！”
男人依舊在樂，他一笑，腐爛的臭氣從牙縫中鉆出。
老板娘好似沒聞到般，繼續說話。
“那兩個男人也不能浪費，糙漢子有什麽可吃的！上次那三個男人的肉都塞牙縫，我這輩子都不想吃了！又老又膩，黃油滴滴答答往下落跟泥湯子似的，還不夠惡心的！”
老板娘嘴上陰陽怪氣調侃，但心中想到入住客官那白白凈凈的肉，也忍不住吞了口口水，“別心急，還是等他們睡下。”
***
屋內，孟葵吃飯躺在床上。
宮一刀回到自己的臥房，佯裝睡覺。
安靜的黑暗，樂翊坐在椅子上假寐。
孟葵拍拍床鋪：“上來。”
“不用。”
“你不上來被別人發現了怎麽辦？”孟葵問。
而且，就算蓋著被子又穿著厚重的衣服，她的身體還是一陣陣發冷。她總不能開口讓樂翊充當她的人體暖寶寶吧？
樂翊眉目微松，站起身走來：“你說得對，不如我們裝得睡熟一點。”
孟葵往床鋪裏挪了挪：“來吧，我勉為其難和你擠在一起。”
樂翊將胳膊放在孟葵的脖子下，看起來他摟著她一樣。樂翊的體溫一直比孟葵要高，貼著他的時候，她才會安心。
孟葵縮了縮，將自己隱藏在樂翊的陰影下，團成一團。
“冷？”
“我怕一會兒有暗箭，躲你身後正好，省得被紮成篩子。”孟葵嘀咕。
然而，過了好一會兒，孟葵連打了三個哈欠還未曾見到來人，心中不耐：“怎麽還沒來？”
“快了，”樂翊說，“我聽見腳步了。”
他側眸看向窗戶縫隙，門外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
窗戶被推開，一根竹筒做的小管深入屋內，燃燒著迷藥的屢屢白煙倏然在屋內擴散。
樂翊用沾濕的帕巾捂住孟葵的口鼻，垂眸看著她。
孟葵雖然全身酸疼，但此時興致勃勃，用胳膊碰了碰樂翊身下的劍刃。
寂靜中，門外的竊竊私語很明顯，但都是老板娘一人說話。
“他們睡著了嗎？”
“咱們什麽時候失手過？就算不行，你也有殺招！從來沒人逃跑過！”
“進去看看！”
男人和老板娘偷偷推開房門，月光隱約從紙糊的窗戶外透進來，安靜得可怕，仿佛沒有人居住。
老板娘心裏打鼓，怎麽她沒有聽見睡著的聲音？
那個小姑娘去哪裏了？
忽然。
“你們在找我？”
孟葵坐在兩人身後的椅子上，舉著一根白色蠟燭。
火光從下到上照亮了她慘白的臉，配合上幽怨的目光，如同地獄鎖魂的厲鬼。
老板娘一驚，她怎麽沒事？
“你怎麽在這裏！”
孟葵無辜說道：“因為這裏視野開闊，是最佳的觀賞位置啊！”
觀賞……什麽？
男人沒有多想，拿起繩子做事要綁孟葵。
孟葵坐在椅子上穩穩不動，目視前方，只見樂翊深形如鬼魅般出現在男人伸手，他手臂繞過男人的胳膊，輕輕向右一掰！
“——哢嚓！”
男人脊椎斷了。
孟葵挑眉。
這也太快了吧！
老板娘嚇了一跳，還沒回過神的時候男人的身體就砸在了她的身上！
“——啊！”
她明明用了上好的迷藥，怎麽沒用？
孟葵冷冷說道：“就算讓我們吃下迷藥都不會管用，還想著聞兩下就能睡著了？”
宮一刀聽見動靜，從隔壁跑來：“怎麽樣，老大抓住了嗎？”
孟葵笑：“你倒是聽話，讓你晚點來還真就晚點來，不過太黑了，那個男人怎麽死的我都沒看清。”
黑暗看不見帥氣的動作，很氣人。
宮一刀不好意思笑笑：“我一直都聽著呢，不敢打擾您看戲。”
說話間，他捂住鼻子：“謔，這屋子裏好臭啊！是不是茅廁炸開了！”
孟葵瞟了眼男人的屍體。
這男人倒下的時候軟綿綿的，配合這股強烈的味道，讓人聯想發黑破爛發黴長毛的濕棉花。
老板娘眼見不妙，雖然不曾交手，但自己的糟老頭在附近也算是個兇狠的人物，還沒反抗竟就被人解決，死不瞑目！
她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兩位壯士，我不是有意的，是、我也是被迫的，我沒有想害你們啊！都是這個男人，如果我不按照他說的去做，他就會殺了我！他就會打死我啊！”
孟葵：……識時務者為俊傑，能屈能伸，挺好。
老板娘瑟瑟發抖，擡頭看著樂翊。
樂翊居高臨下，輕哼一聲。
孟葵問：“你們是買賣人口的人牙子？怎麽就看上我了，我穿的這麽富貴，你們不怕官府追查啊！”
老板娘抿了抿嘴唇，點點頭：“是，年輕的女孩能買得上好價錢，想不了這麽多。”
“賣給誰？”孟葵問。
“山、兩座山頭那邊的羌家人。”老板娘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她偷偷挪了挪身子，手指輕輕觸碰著糟老頭的屍體。
“羌家人？”孟葵眨眨眼，為什麽全世界到處都是羌家人？
那天在祭祀上遇見欺負小女孩的壯漢是羌家人，大祭司羌莫望也是羌家人。
羌家支姓眾多人員龐雜，手握權力，是騰卓在幾十年前將他們擡上高位，又下令禁蠱所致。
但羌家有權有勢有錢，要什麽年輕漂亮的小姑娘都有，犯得著用這種方法找女人嗎？
還是說，這種女人已經成為稀缺資源了？
“他們要人做什麽？”孟葵問。
老板娘露出很恐懼的樣子：“不、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們會將這些女孩帶走，去香穰附近的深山中，剩下的就不知道了。”
“一個女孩換多少錢？”
“一、一兩黃金。”
“那你們殺了多少人？”孟葵雙腳踩在椅子上，膝蓋蜷起，如同一只小貓咪。
老板娘哭喪著臉：“我們從未成功過啊，您是第一個！您饒了我吧，饒了我吧！您大人有大量，我的糟老頭已經死了，已經給你們償命了……不要再拿走我的……性命了！”
黑暗中，她的雙手摸索著，心想著女人真費勁，再多說兩句一會兒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她的糟老頭才不會死呢！
忽然，她往男人屍體上一按！
老板娘用一種怪異扭曲的腔調喊道：“老頭子！起來了起來了開飯了喲！”
同時，老板娘騰地而起，一串黑色的血霧從她之間彌漫，向樂翊襲去！
樂翊閃身一躲，老板娘身後宮一刀躍步上前，一手掐住她脆弱的脖頸，怒道：“想偷襲？”
“我！”老板娘一楞，發現自己的糟老頭還躺在地上。
不應該啊！
她的糟老頭應該蹲起而起，殺了這個年輕人！為什麽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糟老頭其實早就死了，她求來了趕屍蠱才能維持他的生命體征。死人不會死，所以她剛才就等待時機，等這兩人放松警惕，再給予致命一擊！
她和糟老頭從事這個行當也有十年的時間，什麽人沒見過？
不過鮮少有人會為難一個死了丈夫的老女人，這也是他們次次得手的原因！
糟老頭不怕疼，又不怕死，但怎麽可能沒有動靜，她明明已經把蠱註入到他的身體裏了！
怎麽回事？
孟葵意味深長的看著老板娘：“你是在想為什麽你老公還沒起來？”
老板娘啞然。
“起。”
孟葵擡手，糟老頭如同被吊起來的蜘蛛，搖搖晃晃的站起身。
老板娘嚇了一跳：“你是怎麽做到的？”
“因為你的趕屍蠱被我的蠱吃了啊，”孟葵理所當然說道，指尖閃爍著藍色光亮：“最近我身體弱，不能餵它，只能讓它自己覓食了。”
從進門的一剎那，她就知道這個男人已經死了。
他的身體是空的，塞滿了蒼蠅卵和稻草。
孟葵擡手，樂翊扶了她一把。
孟葵上下打量著老板娘：“再給你一次機會，將你知道的全都告訴我，羌家人把那些女人運到哪裏去了？”
老板娘身體哆嗦亂顫，臉色青灰。她以為這個女孩是三人中最好對付的存在，未曾想自己的趕屍蠱應該輸在她的手裏！
“……我告訴你，你要答應不殺我。”
“好。”
“他們五月和十月會帶著挑選的女孩去皇家獵場，據說深山中有一處冷泉池。”老板娘惴惴不安。
孟葵與樂翊對視一眼，難道就是洞穴中的女屍？
她問道：“這應該屬於機密吧，你怎麽知道的？”
老板娘猶豫：“是他們每次都會經過我的客棧，應該還有七八天就來了，你們要是不信的話可以等等看！你們也可以找他們算賬！”
孟葵垂眸想了想，給老板娘下了蠱毒：“好啊，那我就留你一條性命。”
老板娘雙眼翻白，哆嗦一下癱軟倒地。
孟葵指了指糟老頭的屍體：“宮一刀你拖出去燒了，惡心死了，臭味聞多了我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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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心裏也美得緊，羌家人到處昭適齡女子，高價買賣，一人就值一兩黃金。
他們將店開在這裏，一是為了賺個過路費，二是應下這重金懸賞的差事。
“肯定不只一兩黃金了，我估計這模樣也得有六七兩！現在女人越來越難找，今日咱們不能放過他們！我看那兩個男人也不難對付！”她有自顧自說道，在案臺上摸著自己的一把菜刀，“我好久不吃牛肉了，餓得很啊！”
男人依舊在樂，他一笑，腐爛的臭氣從牙縫中鉆出。
老板娘好似沒聞到般，繼續說話。
“那兩個男人也不能浪費，糙漢子有什麽可吃的！上次那三個男人的肉都塞牙縫，我這輩子都不想吃了！又老又膩，黃油滴滴答答往下落跟泥湯子似的，還不夠惡心的！”
老板娘嘴上陰陽怪氣調侃，但心中想到入住客官那白白凈凈的肉，也忍不住吞了口口水，“別心急，還是等他們睡下。”
***
屋內，孟葵吃飯躺在床上。
宮一刀回到自己的臥房，佯裝睡覺。
安靜的黑暗，樂翊坐在椅子上假寐。
孟葵拍拍床鋪：“上來。”
“不用。”
“你不上來被別人發現了怎麽辦？”孟葵問。
而且，就算蓋著被子又穿著厚重的衣服，她的身體還是一陣陣發冷。她總不能開口讓樂翊充當她的人體暖寶寶吧？
樂翊眉目微松，站起身走來：“你說得對，不如我們裝得睡熟一點。”
孟葵往床鋪裏挪了挪：“來吧，我勉為其難和你擠在一起。”
樂翊將胳膊放在孟葵的脖子下，看起來他摟著她一樣。樂翊的體溫一直比孟葵要高，貼著他的時候，她才會安心。
孟葵縮了縮，將自己隱藏在樂翊的陰影下，團成一團。
“冷？”
“我怕一會兒有暗箭，躲你身後正好，省得被紮成篩子。”孟葵嘀咕。
然而，過了好一會兒，孟葵連打了三個哈欠還未曾見到來人，心中不耐：“怎麽還沒來？”
“快了，”樂翊說，“我聽見腳步了。”
他側眸看向窗戶縫隙，門外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
窗戶被推開，一根竹筒做的小管深入屋內，燃燒著迷藥的屢屢白煙倏然在屋內擴散。
樂翊用沾濕的帕巾捂住孟葵的口鼻，垂眸看著她。
孟葵雖然全身酸疼，但此時興致勃勃，用胳膊碰了碰樂翊身下的劍刃。
寂靜中，門外的竊竊私語很明顯，但都是老板娘一人說話。
“他們睡著了嗎？”
“咱們什麽時候失手過？就算不行，你也有殺招！從來沒人逃跑過！”
“進去看看！”
男人和老板娘偷偷推開房門，月光隱約從紙糊的窗戶外透進來，安靜得可怕，仿佛沒有人居住。
老板娘心裏打鼓，怎麽她沒有聽見睡著的聲音？
那個小姑娘去哪裏了？
忽然。
“你們在找我？”
孟葵坐在兩人身後的椅子上，舉著一根白色蠟燭。
火光從下到上照亮了她慘白的臉，配合上幽怨的目光，如同地獄鎖魂的厲鬼。
老板娘一驚，她怎麽沒事？
“你怎麽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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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葵坐在椅子上穩穩不動，目視前方，只見樂翊深形如鬼魅般出現在男人伸手，他手臂繞過男人的胳膊，輕輕向右一掰！
“——哢嚓！”
男人脊椎斷了。
孟葵挑眉。
這也太快了吧！
老板娘嚇了一跳，還沒回過神的時候男人的身體就砸在了她的身上！
“——啊！”
她明明用了上好的迷藥，怎麽沒用？
孟葵冷冷說道：“就算讓我們吃下迷藥都不會管用，還想著聞兩下就能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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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男人倒下的時候軟綿綿的，配合這股強烈的味道，讓人聯想發黑破爛發黴長毛的濕棉花。
老板娘眼見不妙，雖然不曾交手，但自己的糟老頭在附近也算是個兇狠的人物，還沒反抗竟就被人解決，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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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葵：……識時務者為俊傑，能屈能伸，挺好。
老板娘瑟瑟發抖，擡頭看著樂翊。
樂翊居高臨下，輕哼一聲。
孟葵問：“你們是買賣人口的人牙子？怎麽就看上我了，我穿的這麽富貴，你們不怕官府追查啊！”
老板娘抿了抿嘴唇，點點頭：“是，年輕的女孩能買得上好價錢，想不了這麽多。”
“賣給誰？”孟葵問。
“山、兩座山頭那邊的羌家人。”老板娘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她偷偷挪了挪身子，手指輕輕觸碰著糟老頭的屍體。
“羌家人？”孟葵眨眨眼，為什麽全世界到處都是羌家人？
那天在祭祀上遇見欺負小女孩的壯漢是羌家人，大祭司羌莫望也是羌家人。
羌家支姓眾多人員龐雜，手握權力，是騰卓在幾十年前將他們擡上高位，又下令禁蠱所致。
但羌家有權有勢有錢，要什麽年輕漂亮的小姑娘都有，犯得著用這種方法找女人嗎？
還是說，這種女人已經成為稀缺資源了？
“他們要人做什麽？”孟葵問。
老板娘露出很恐懼的樣子：“不、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們會將這些女孩帶走，去香穰附近的深山中，剩下的就不知道了。”
“一個女孩換多少錢？”
“一、一兩黃金。”
“那你們殺了多少人？”孟葵雙腳踩在椅子上，膝蓋蜷起，如同一只小貓咪。
老板娘哭喪著臉：“我們從未成功過啊，您是第一個！您饒了我吧，饒了我吧！您大人有大量，我的糟老頭已經死了，已經給你們償命了……不要再拿走我的……性命了！”
黑暗中，她的雙手摸索著，心想著女人真費勁，再多說兩句一會兒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她的糟老頭才不會死呢！
忽然，她往男人屍體上一按！
老板娘用一種怪異扭曲的腔調喊道：“老頭子！起來了起來了開飯了喲！”
同時，老板娘騰地而起，一串黑色的血霧從她之間彌漫，向樂翊襲去！
樂翊閃身一躲，老板娘身後宮一刀躍步上前，一手掐住她脆弱的脖頸，怒道：“想偷襲？”
“我！”老板娘一楞，發現自己的糟老頭還躺在地上。
不應該啊！
她的糟老頭應該蹲起而起，殺了這個年輕人！為什麽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糟老頭其實早就死了，她求來了趕屍蠱才能維持他的生命體征。死人不會死，所以她剛才就等待時機，等這兩人放松警惕，再給予致命一擊！
她和糟老頭從事這個行當也有十年的時間，什麽人沒見過？
不過鮮少有人會為難一個死了丈夫的老女人，這也是他們次次得手的原因！
糟老頭不怕疼，又不怕死，但怎麽可能沒有動靜，她明明已經把蠱註入到他的身體裏了！
怎麽回事？
孟葵意味深長的看著老板娘：“你是在想為什麽你老公還沒起來？”
老板娘啞然。
“起。”
孟葵擡手，糟老頭如同被吊起來的蜘蛛，搖搖晃晃的站起身。
老板娘嚇了一跳：“你是怎麽做到的？”
“因為你的趕屍蠱被我的蠱吃了啊，”孟葵理所當然說道，指尖閃爍著藍色光亮：“最近我身體弱，不能餵它，只能讓它自己覓食了。”
從進門的一剎那，她就知道這個男人已經死了。
他的身體是空的，塞滿了蒼蠅卵和稻草。
孟葵擡手，樂翊扶了她一把。
孟葵上下打量著老板娘：“再給你一次機會，將你知道的全都告訴我，羌家人把那些女人運到哪裏去了？”
老板娘身體哆嗦亂顫，臉色青灰。她以為這個女孩是三人中最好對付的存在，未曾想自己的趕屍蠱應該輸在她的手裏！
“……我告訴你，你要答應不殺我。”
“好。”
“他們五月和十月會帶著挑選的女孩去皇家獵場，據說深山中有一處冷泉池。”老板娘惴惴不安。
孟葵與樂翊對視一眼，難道就是洞穴中的女屍？
她問道：“這應該屬於機密吧，你怎麽知道的？”
老板娘猶豫：“是他們每次都會經過我的客棧，應該還有七八天就來了，你們要是不信的話可以等等看！你們也可以找他們算賬！”
孟葵垂眸想了想，給老板娘下了蠱毒：“好啊，那我就留你一條性命。”
老板娘雙眼翻白，哆嗦一下癱軟倒地。
孟葵指了指糟老頭的屍體：“宮一刀你拖出去燒了，惡心死了，臭味聞多了我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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