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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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4 章
謝瑜渾渾噩噩的出了魏府，腦海中反覆回蕩著魏紓說過的永不相見，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坐上了離京的馬車。
柔娘到底還是跟著他們走了，謝母歡喜異常，只是謝瑜再不願與他們同坐一輛馬車，轉而上了陳三和王五的車。
他們兄弟二人雖沒說什麽，但謝瑜感覺得出來，他們對於他和魏紓的這般結局，心中是不滿的。
車隊開拔，謝瑜本就在京城沒有待多久，這次離京倉促，隨身攜帶的行囊更加不多，一路走的也快，只是車上三人都不說話，顯得太過平靜。
好一會兒，謝瑜才猛然想到，“你們兄弟不是魏府的人麽？為何跟我走了？”
陳三看了看謝瑜尚有悲傷的臉，平靜道：“小人兄弟二人並不是夫人家裏的人，從前一直是跟在老爺身邊的。”
見謝瑜似有不解，王五補充道：“就是少爺您的父親，我們兄弟二人本是棄兒，是老爺救了我們一命，又送我們去學武，只是學成之時老爺出了事，臨終時讓我們照顧好少爺，我們才去了夫人家裏。”
謝瑜有些震驚的看著他們倆，他從沒想過原來他們二人是父親留下來的。
看謝瑜還算好，陳三想了想，索性從懷裏掏出了一沓文書給謝瑜，“這是老爺當年留下來的一些產業，只是之前一直是夫人在管，如今……夫人已經將相關的產業鋪子田契房契都交割出來了，少爺您看看，這些東西要收好。”
“到了晉陽，會有人來跟少爺做交接的。”
謝瑜一張張翻看著手中的文書，越看心中越難受，這些產業都是之前魏紓讓他經手過的，現在想來，只怕那時她是故意為之，想必她自己也對這些與她並不相幹的產業花費了很多心思，也不知道當時她與父親是如何瞞天過海才留下了這些產業。
謝瑜越想越覺得對不起魏紓，悔恨已經將他淹沒，他此刻一句話再說不出來，陳三王五見他面色不好，也不再開口多說什麽。
有些人和事，總歸是失去了，才知曉它的珍貴。
……
魏紓一早就起了，一番梳洗裝扮，又吃了顆沈清川昨日送來的凝神丹，魏長淵一臉不放心的看著她，直到催促，才將趙文遠送來的一個小瓷瓶遞給了她。
大約是藥丸的功效，魏紓吃了之後，身體暖和了許多，人也有了些力氣，精神好了許多，她看魏長淵板著臉，想了想，將人拉到自己身前，“兄長別擔心，我不會有事的。”
魏長淵聽她翻來覆去這幾句話，已經不想再反駁，只聽她又說：“若是我真的有事，我已經跟沈清川說好，他答應我會帶著你們前往海外。”
“你！……”魏長淵氣急，他心知魏紓這麽說，便是做好了完全的準備，想勸阻，卻又一時想不到什麽好的說辭。
“兄長別氣，我也只是想謹慎些多做打算，未必就到了糟糕的時候。”魏紓寬慰著，心中也能希望用不到沈清川那一步。
魏紓乘坐馬車緩緩入了宮，過了順安門便要下車行走，黛香一早便等在那裏了，魏紓默默跟在她身後，只是黛香一反常態的沈默不言。
兩人一路行走，魏紓悄悄地觀察著四周，只見來往灑掃的宮人少了很多，沿途巡邏的侍衛反而多了不少，宮女太監們的神情雖不見異常，可也能感覺得到緊張。
魏紓暗暗將幾個有侍衛的地點記在心中，默默盤算著睿王可能被關的地點，只是如今還不能確定到底是誰將睿王召進宮的，如果是皇帝，那睿王極有可能是在他皇子時的舊居，若是齊王，那便麻煩了。
這般想著，很快便到了長樂宮，魏貴妃也早早的在宮門口等著，她自己沒有孩子，是打從心眼裏將魏紓當成自己的孩子的，姑侄相見，又是一陣親熱。
只是轉過頭來關了宮門，魏貴妃的神色中又夾雜著一兩分的擔憂，待到二人坐定，又屏退了一幹宮人，魏貴妃才小聲問道：“紓兒，你怎麽這個時候入宮了？”
魏紓不敢將家中的事情說太多，便只能推脫說是思念姑母，所以入宮探望。
魏貴妃雖然不信，但並未多問，只是就著她的話，又問了問家中眾人是否安好。魏紓一一說了一遍，聽到家中一切都好，魏貴妃不由松了些眉頭，只是她又仔細瞧了瞧魏紓，關心的問：“家中一切都好，可我看紓兒，你不太好。”
“你面色很不好，是生病了麽？”
魏紓面色如常，她勉力笑了笑，“前兩日有些腸胃不適，今天已經好了。”
魏貴妃將信將疑，但她又找不出別的破綻，便只能愛憐的摸了摸魏紓的頭，“紓兒要照顧好自己，不要生病。”
魏紓笑著點了點頭，她猶豫了半天，試探著問：“姑姑，……陛下還好麽？”
魏貴妃聽魏紓這麽問雖有些奇怪，但她還是開口道：“陛下不算太好。”
魏貴妃神色有些悵然：“我已有兩日未見陛下，現在是皇後娘娘和齊王殿下在禦前侍疾。”
魏紓看著魏貴妃那似平靜又似憂傷的神色，一時竟不知該不該安慰，只能正色道：“那……姑姑你可知，睿王殿下是誰召進宮的麽？”
魏貴妃聽著，眼中有一瞬間閃過一抹銳利之色，但她並未多問什麽，“是陛下召睿王殿下進宮養傷的，還請了太醫每日前去診治。如今陛下身體抱恙，內閣的大臣們也都守在宮中，每日的奏折都由齊王殿下全權處理。”
魏紓知曉姑姑應該是察覺了些什麽，不然不會跟她多說這些，她思索再三，索性便將趙文遠的計劃和盤托出。
見魏紓終於說實話，魏貴妃也放下了心中的憂慮，她並未阻止魏紓，只是又說了些魏紓不知道的事情，“睿王入宮之後，沒多久齊王就也入宮了，緊接著陛下就病倒了，皇後不允許別的妃嬪前去侍疾，所以到現在為止，陛下的情況只有皇後母子才是最清楚的。”
“只是陛下這病的蹊蹺，前去看診的太醫到現在都沒出來，這不是好兆頭。”
魏紓驚疑不定的看著魏貴妃，只見她神色自若的斟了一杯茶，“但大局未定，一切都未可知。”
魏紓直覺魏貴妃應該是知道些什麽，但看她不欲再說，她便也沒有再問，到了午時，她假裝困倦在長樂宮歇下了，實際卻是喬裝打扮了一番，扮做太醫身邊的藥童，混進了每日給睿王看診的太醫身邊。
給睿王看診的太醫是個年輕人，只聽一旁的侍衛們喊他胡太醫，魏紓心中緊張，小心的跟在後面，連頭都不敢擡。
睿王少時居住在淩霄殿，甫一到宮門，看門的侍衛便將他們一行攔了下來。
“胡太醫，為什麽今日多了一人？”
年輕的太醫轉頭查看，在看到魏紓之時，明顯面色有些不好，魏紓一顆心提到了喉嚨口，生怕下一刻就要被拆穿帶走，她不由得擡頭看向胡太醫，兩個人眼神對視的瞬間，胡太醫像是有些驚訝一般，他轉身對著侍衛賠笑道：“今日要給睿王殿下施針，所以就多帶了個人幫把手。”
侍衛聽他這麽說，雖然有些狐疑，但還是利索放他們進去了，看他們順利過關，魏紓終於松了口，又不敢表現得太明顯，只能輕輕在衣服上擦拭了一下手中的汗，另有一個侍衛則是隨他們一道進去，應該是來監視的。
進了內殿，侍衛走在最前門，胡太醫慢了兩步，不經意的與魏紓並行，魏紓小心的擡頭看他，只見胡太醫悄悄地對她做了個“噓”的手勢，便狀似無意的將背在自己身上的藥箱遞給了她，魏紓趕忙接過去。
睿王躺在床上，面色有些蒼白，嘴唇發青，魏紓心想，還真讓趙文遠猜對了，果然是中毒了。
胡太醫指揮魏紓將藥箱在桌子上擺好，又將他要用的針具攤開，做好這一切，他又指使另外兩個人去生火熬藥，趁空還有條不紊的對著魏紓使了個眼色，魏紓見狀，也小心的將藏在袖子中的瓷瓶一同擺在了針具的旁邊。
魏紓聽吩咐將睿王的一條手臂拿了出來，胡太醫則是將一碗藥酒點了火，又捏起一根細針，小心的在火上過了一下，便穩穩的紮在了睿王的小臂上，他動作輕快麻利，不一會兒，已經紮了六七根針上去。
魏紓小心的觀察睿王神色，只見他仍舊是雙目緊閉昏迷著，沒有一絲變化。
一旁的侍衛也牢牢地盯著，他看胡太醫忙了半晌，面上有些嘲諷的神色一閃而過。
針在睿王身上停了一刻，胡太醫招呼她動手拔針，魏紓又緊張了起來，她沒做過這些事情，也不知道究竟該怎麽拔，只能有些粗暴的直接拔出，也許是她的手法不對或是太過用力，只見有些針眼有血流出，胡太醫連忙拿了藥棉過來擦拭，侍衛見他們這般操作，不禁小聲嘀咕道：“庸醫……”
胡太醫只當沒聽見，魏紓也沒敢有多餘的神情，只聽他緊接著道：“把桌子上的藥拿過來給殿下服下。”
魏紓心中一緊，唯唯諾諾的應了一聲，便轉身去拿桌上的瓷瓶，只是還不等她伸手，就被監視的侍衛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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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瑜渾渾噩噩的出了魏府，腦海中反覆回蕩著魏紓說過的永不相見，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坐上了離京的馬車。
柔娘到底還是跟著他們走了，謝母歡喜異常，只是謝瑜再不願與他們同坐一輛馬車，轉而上了陳三和王五的車。
他們兄弟二人雖沒說什麽，但謝瑜感覺得出來，他們對於他和魏紓的這般結局，心中是不滿的。
車隊開拔，謝瑜本就在京城沒有待多久，這次離京倉促，隨身攜帶的行囊更加不多，一路走的也快，只是車上三人都不說話，顯得太過平靜。
好一會兒，謝瑜才猛然想到，“你們兄弟不是魏府的人麽？為何跟我走了？”
陳三看了看謝瑜尚有悲傷的臉，平靜道：“小人兄弟二人並不是夫人家裏的人，從前一直是跟在老爺身邊的。”
見謝瑜似有不解，王五補充道：“就是少爺您的父親，我們兄弟二人本是棄兒，是老爺救了我們一命，又送我們去學武，只是學成之時老爺出了事，臨終時讓我們照顧好少爺，我們才去了夫人家裏。”
謝瑜有些震驚的看著他們倆，他從沒想過原來他們二人是父親留下來的。
看謝瑜還算好，陳三想了想，索性從懷裏掏出了一沓文書給謝瑜，“這是老爺當年留下來的一些產業，只是之前一直是夫人在管，如今……夫人已經將相關的產業鋪子田契房契都交割出來了，少爺您看看，這些東西要收好。”
“到了晉陽，會有人來跟少爺做交接的。”
謝瑜一張張翻看著手中的文書，越看心中越難受，這些產業都是之前魏紓讓他經手過的，現在想來，只怕那時她是故意為之，想必她自己也對這些與她並不相幹的產業花費了很多心思，也不知道當時她與父親是如何瞞天過海才留下了這些產業。
謝瑜越想越覺得對不起魏紓，悔恨已經將他淹沒，他此刻一句話再說不出來，陳三王五見他面色不好，也不再開口多說什麽。
有些人和事，總歸是失去了，才知曉它的珍貴。
……
魏紓一早就起了，一番梳洗裝扮，又吃了顆沈清川昨日送來的凝神丹，魏長淵一臉不放心的看著她，直到催促，才將趙文遠送來的一個小瓷瓶遞給了她。
大約是藥丸的功效，魏紓吃了之後，身體暖和了許多，人也有了些力氣，精神好了許多，她看魏長淵板著臉，想了想，將人拉到自己身前，“兄長別擔心，我不會有事的。”
魏長淵聽她翻來覆去這幾句話，已經不想再反駁，只聽她又說：“若是我真的有事，我已經跟沈清川說好，他答應我會帶著你們前往海外。”
“你！……”魏長淵氣急，他心知魏紓這麽說，便是做好了完全的準備，想勸阻，卻又一時想不到什麽好的說辭。
“兄長別氣，我也只是想謹慎些多做打算，未必就到了糟糕的時候。”魏紓寬慰著，心中也能希望用不到沈清川那一步。
魏紓乘坐馬車緩緩入了宮，過了順安門便要下車行走，黛香一早便等在那裏了，魏紓默默跟在她身後，只是黛香一反常態的沈默不言。
兩人一路行走，魏紓悄悄地觀察著四周，只見來往灑掃的宮人少了很多，沿途巡邏的侍衛反而多了不少，宮女太監們的神情雖不見異常，可也能感覺得到緊張。
魏紓暗暗將幾個有侍衛的地點記在心中，默默盤算著睿王可能被關的地點，只是如今還不能確定到底是誰將睿王召進宮的，如果是皇帝，那睿王極有可能是在他皇子時的舊居，若是齊王，那便麻煩了。
這般想著，很快便到了長樂宮，魏貴妃也早早的在宮門口等著，她自己沒有孩子，是打從心眼裏將魏紓當成自己的孩子的，姑侄相見，又是一陣親熱。
只是轉過頭來關了宮門，魏貴妃的神色中又夾雜著一兩分的擔憂，待到二人坐定，又屏退了一幹宮人，魏貴妃才小聲問道：“紓兒，你怎麽這個時候入宮了？”
魏紓不敢將家中的事情說太多，便只能推脫說是思念姑母，所以入宮探望。
魏貴妃雖然不信，但並未多問，只是就著她的話，又問了問家中眾人是否安好。魏紓一一說了一遍，聽到家中一切都好，魏貴妃不由松了些眉頭，只是她又仔細瞧了瞧魏紓，關心的問：“家中一切都好，可我看紓兒，你不太好。”
“你面色很不好，是生病了麽？”
魏紓面色如常，她勉力笑了笑，“前兩日有些腸胃不適，今天已經好了。”
魏貴妃將信將疑，但她又找不出別的破綻，便只能愛憐的摸了摸魏紓的頭，“紓兒要照顧好自己，不要生病。”
魏紓笑著點了點頭，她猶豫了半天，試探著問：“姑姑，……陛下還好麽？”
魏貴妃聽魏紓這麽問雖有些奇怪，但她還是開口道：“陛下不算太好。”
魏貴妃神色有些悵然：“我已有兩日未見陛下，現在是皇後娘娘和齊王殿下在禦前侍疾。”
魏紓看著魏貴妃那似平靜又似憂傷的神色，一時竟不知該不該安慰，只能正色道：“那……姑姑你可知，睿王殿下是誰召進宮的麽？”
魏貴妃聽著，眼中有一瞬間閃過一抹銳利之色，但她並未多問什麽，“是陛下召睿王殿下進宮養傷的，還請了太醫每日前去診治。如今陛下身體抱恙，內閣的大臣們也都守在宮中，每日的奏折都由齊王殿下全權處理。”
魏紓知曉姑姑應該是察覺了些什麽，不然不會跟她多說這些，她思索再三，索性便將趙文遠的計劃和盤托出。
見魏紓終於說實話，魏貴妃也放下了心中的憂慮，她並未阻止魏紓，只是又說了些魏紓不知道的事情，“睿王入宮之後，沒多久齊王就也入宮了，緊接著陛下就病倒了，皇後不允許別的妃嬪前去侍疾，所以到現在為止，陛下的情況只有皇後母子才是最清楚的。”
“只是陛下這病的蹊蹺，前去看診的太醫到現在都沒出來，這不是好兆頭。”
魏紓驚疑不定的看著魏貴妃，只見她神色自若的斟了一杯茶，“但大局未定，一切都未可知。”
魏紓直覺魏貴妃應該是知道些什麽，但看她不欲再說，她便也沒有再問，到了午時，她假裝困倦在長樂宮歇下了，實際卻是喬裝打扮了一番，扮做太醫身邊的藥童，混進了每日給睿王看診的太醫身邊。
給睿王看診的太醫是個年輕人，只聽一旁的侍衛們喊他胡太醫，魏紓心中緊張，小心的跟在後面，連頭都不敢擡。
睿王少時居住在淩霄殿，甫一到宮門，看門的侍衛便將他們一行攔了下來。
“胡太醫，為什麽今日多了一人？”
年輕的太醫轉頭查看，在看到魏紓之時，明顯面色有些不好，魏紓一顆心提到了喉嚨口，生怕下一刻就要被拆穿帶走，她不由得擡頭看向胡太醫，兩個人眼神對視的瞬間，胡太醫像是有些驚訝一般，他轉身對著侍衛賠笑道：“今日要給睿王殿下施針，所以就多帶了個人幫把手。”
侍衛聽他這麽說，雖然有些狐疑，但還是利索放他們進去了，看他們順利過關，魏紓終於松了口，又不敢表現得太明顯，只能輕輕在衣服上擦拭了一下手中的汗，另有一個侍衛則是隨他們一道進去，應該是來監視的。
進了內殿，侍衛走在最前門，胡太醫慢了兩步，不經意的與魏紓並行，魏紓小心的擡頭看他，只見胡太醫悄悄地對她做了個“噓”的手勢，便狀似無意的將背在自己身上的藥箱遞給了她，魏紓趕忙接過去。
睿王躺在床上，面色有些蒼白，嘴唇發青，魏紓心想，還真讓趙文遠猜對了，果然是中毒了。
胡太醫指揮魏紓將藥箱在桌子上擺好，又將他要用的針具攤開，做好這一切，他又指使另外兩個人去生火熬藥，趁空還有條不紊的對著魏紓使了個眼色，魏紓見狀，也小心的將藏在袖子中的瓷瓶一同擺在了針具的旁邊。
魏紓聽吩咐將睿王的一條手臂拿了出來，胡太醫則是將一碗藥酒點了火，又捏起一根細針，小心的在火上過了一下，便穩穩的紮在了睿王的小臂上，他動作輕快麻利，不一會兒，已經紮了六七根針上去。
魏紓小心的觀察睿王神色，只見他仍舊是雙目緊閉昏迷著，沒有一絲變化。
一旁的侍衛也牢牢地盯著，他看胡太醫忙了半晌，面上有些嘲諷的神色一閃而過。
針在睿王身上停了一刻，胡太醫招呼她動手拔針，魏紓又緊張了起來，她沒做過這些事情，也不知道究竟該怎麽拔，只能有些粗暴的直接拔出，也許是她的手法不對或是太過用力，只見有些針眼有血流出，胡太醫連忙拿了藥棉過來擦拭，侍衛見他們這般操作，不禁小聲嘀咕道：“庸醫……”
胡太醫只當沒聽見，魏紓也沒敢有多餘的神情，只聽他緊接著道：“把桌子上的藥拿過來給殿下服下。”
魏紓心中一緊，唯唯諾諾的應了一聲，便轉身去拿桌上的瓷瓶，只是還不等她伸手，就被監視的侍衛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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