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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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3 章
魏紓並不同意他們的辦法，找人代他進宮，這根本是異想天開，且不說會不會被認出來，只她的所作所為皆代表魏家這一點，她也不可能將這件事情交給別人去做，一朝踏錯，便是血流成河，她賭不起。
堅定拒絕了他們的勸說，魏紓看向趙文遠：“就這麽定了，你等我消息。”
魏長淵見勸不動她，心中氣惱，卻又無可奈何，只能閉上嘴巴拒絕再說話。
沈清川十分心疼她，便暗暗的想著還有什麽上好的補藥可以拿來給魏紓服用。
待到送走了這兩人，魏紓也有些支持不住，她面色難看的厲害，魏長淵心中有氣，到底心疼她，便冷著臉將她背回了錦畫堂。
魏紓被安置在床上躺好，見魏長淵一臉陰郁的轉身要走，連忙又急急抓住他的衣袖，拉扯了好一陣，才堪堪將人留下。
魏紓氣力不足的歪倒在床邊，魏長淵看她辛苦的樣子，又心軟了半分，只是面上還是一片冷硬，“你不用示弱給我看，你主意正得很，誰能管得了你！”
魏紓連忙看著魏長淵連連告饒：“兄長我錯了……你別跟我置氣，我不是故意要下你的面子……只是這件事情，只能由我來我做，你不要沾手。”
“你做的和我做的有什麽不一樣？一筆寫不出兩個魏字。”魏長淵氣憤道。
魏紓搖搖頭，她固執道：“三哥這次一定要聽我的，我若是不成，這一大家子人就都要勞你費心了，你絕不能插手。”
魏長淵並不認同魏紓的想法，但眼下這個當口她正病著，他也不想與她多費口舌，只問道：“你準備什麽時候進宮？往後延兩日吧，你這身子……”
“我明日一早就入宮，這事兒拖不得，早早了了，對大家都是解脫……”魏紓打斷了魏長淵的關切，她這身子傷的不是時候，如今也只能堅持到最後了。
魏長淵雖然生氣，可也是真的心疼自家妹子，看她這堅強沈靜的模樣，不禁心中有些難受，他也不再勸，只是說些看好睿王的話來寬慰。
魏紓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對魏長淵道：“謝瑜……被哥哥關起來了，對麽？”
聽到謝瑜這兩個字，魏長淵好不容易壓下的火氣又點燃了起來，他看著魏紓一副有話要說的樣子，直接開口道：“按你的意思，休書我已經給了，只是他這人，我一時半會兒是放不得的，你也不要來找我求情，要是沒有他，今日也不會有這麽多事兒，你也用不著病歪歪的躺在這床上了。”
“我知道兄長生氣，我自己也是很生氣的……”魏紓看著魏長淵自嘲的笑了笑，“也許一開始我就錯了，我應該聽你們的話，找一個普通人，哪怕是個農家子也好，可能就不會有這麽多年的相互折磨，我的孩子也不會……”
魏紓有些說不下去，想起她的孩子，她依然心如刀割，魏長淵看她實在難過，也不忍心再過多苛責，只能安撫道：“你還年輕，等養好了身體，孩子……還會有的……”
“……好男人也會有的，”魏長淵幹巴巴的補充道，“我看沈清川就很不錯。”
魏紓本來很傷心，卻又被魏長淵這實在是不忍直視的寬慰弄的有些哭笑不得，她看著魏長淵繼續道：“哥哥，我知道你都是為了我好，只是我與謝瑜畢竟夫妻一場，他雖然傷了我的心，但我們之間也算有過歡喜，讓我對他全然狠下心來，我也是做不到。”
看魏長淵別過頭去不看她，魏紓又勉力坐起身拉住魏長淵的手臂懇求道：“這是最後一次了哥哥，求你讓我親自處理我們倆的事情好麽？他父親臨終前，百般懇求我照顧他，就當是讓我遵守曾經許下的承諾吧……”
魏長淵被魏紓哀哀祈求的再生不起氣來，只能丟下一句“隨你便吧”，便起身離開。
沒一會兒，就有人來報說是平安回來了，魏紓知道這是魏長淵允許的信號，便又讓人準備了筆墨紙硯，在床上放了個小幾，快速寫了幾封信出來。
她忙了好一會兒，身體還是虛，汗水岑岑的往下落，沒有休息多久，就讓人喚了平安進來，讓他先把謝瑜帶來，再去給她送信。
平安估計是被關了起來，見她平安無事，也心中歡喜，便連忙跑去辦差，沒一會兒，謝瑜就被帶到了她的面前。
他的臉上有一大片淤青，嘴角也腫了起來，額頭的青紫隱隱見血，看得出來，魏長淵讓人打他是一點都沒留情面，只是謝瑜臉上不見憤恨，他被帶進屋裏時，滿臉的焦急，看到魏紓後，整個人才放松了些。
魏紓看著謝瑜身上已然臟亂的衣袍，又看看帶著傷痕的面容，心中說不出的平靜，只是她的這份平靜，卻讓謝瑜的心沈入了谷底。
謝瑜直楞楞的看著魏紓，他拿到休書後便一門心思的只想見魏紓，他想將一切都解釋清楚，哪怕是魏長淵羞辱他將他關了起來，他也還是迫切的想要見到魏紓，只是如今真的見了面，他反而不知道要說什麽了。
說他並不知道她懷了身孕……
說他與柔娘是遭人算計……
說他識人不清，連累她禍事不斷……
……
謝瑜的腦中一片空洞，他只呆呆的看著魏紓蒼白憔悴的面容，消瘦的身軀，心中痛不能言。
“你母親沒事吧？”魏紓主動打破了沈靜，她記得謝瑜走的時候，是因為謝母劃傷了自己。
只是沒想到她話音未落，謝瑜已經哭的情難自抑，他走到她的床前，跪在床邊，流水洶湧落下，他拉住魏紓的手緊緊攥在胸前。
“對不起……”
許是謝瑜哭的太過悲傷，連帶的魏紓也有些控住不住的落下眼淚。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懷了孩子……我不知道母親是騙我的……為什麽！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謝瑜終於痛哭出聲，他死死地拉著魏紓的手，像是抱緊了救命稻草一般，淚水鼻涕糊了他一臉，也不知道是在哭他們那失去的孩子，還是他們這即將走到盡頭的情緣。
魏紓到底還是不忍心，她在這個人身上付出了她全部的愛意，即使沒有得到她想要的結果，也不忍心看他如此悲傷，她輕輕撫過謝瑜的頭，柔聲道：“我也不知道，原來我們已經有了孩子，沒關系的……”
“你還會有孩子的。”魏紓說著，忍下了眼中的淚水。
只是再不是我們的孩子了。
……
她伸手將謝瑜拉了起來，示意他坐在床邊，看他整理好了情緒，才開口道：“我兄長說他給了你一封休書，你將它還給我吧，若是沒有帶，那便回頭燒了就好，那不是我的本意。”
謝瑜聞言，眼中不由得亮起了光芒，只是魏紓遞過來的東西又讓他期望破滅，那是一封和離書。
謝瑜遲遲不肯接過，他有些黯然的低下頭，“我，我真的，不可原諒麽？”
魏紓聽著他不算大的聲音，一時間動作也有些停滯，她想了想，有心想說些什麽，話到嘴邊卻什麽都說不出來。
魏紓的沈默讓謝瑜整個人跌入谷底，他擡頭看著魏紓，強忍住悲傷扯出了一抹笑，“我讓你傷心了，對麽？”
魏紓也扯出一抹笑，只是如果有第三人在場的話，他一定會發現，他們兩個都笑的很難看。
“夫君……謝瑜，”魏紓終於開口說話，“其實你很好，你對你的母親很好，對你的表妹很好，甚至是你的朋友，你都富有同情心。”
“你對我……也很好，只是你總是不願意信任我，在你母親針對我之時，也想不起來維護我，可能我也有問題……”
“我不溫柔，也不體貼，身上更沒有那股你喜歡的溫柔小意的女人味，我太強勢了，總是讓你做些你不喜歡的事情，你母親也不喜歡我，也許對你來說，娶了我就像是一場災難，若是沒有我，可能你表妹現在還活著，說不定你們已經喜結連理，孩子都會跑會跳了……”
“謝瑜，我其實真的很想和你共白頭，可惜天不遂人願，我們的緣分只能到此為止了……”
魏紓說著，淚水再一次落下，開始是她強求來的一直婚約，現在也由她親手畫下句點，這樣也挺好。
她不想撕扯追問什麽虧欠與否的問題，也不想問為什麽她流產那晚他始終不曾回來，那無異於是將她的自尊臉面狠狠摔碎了踩在腳下。
解釋的再多，也不過是只能襯的自己可悲可憐，因為不是最重要的那個，所以即使危在旦夕，也全都是咎由自取。
魏紓閉了閉眼，她看著一動不動的謝瑜，直接說道：“拿著我們的和離書，你走吧，帶著你的母親和妾室，永遠都不要再回京城了。”
謝瑜滿面悲傷的動了動嘴，魏紓依稀聽到一些‘柔娘……母親……算計……’之類的字眼，只是她不在意了，所以也並不想知道。
“你今天就走，我已經通知了陳三和王五，他們會幫你收拾好一切，你記住我說的話，再也不要來京城了，是你對不起我在先，我不會原諒你的！”
謝瑜往常是最討厭魏紓專斷獨行，但今日再聽到這些話語，只覺得心中一片悔恨。
“你走吧，我們就此別過，永不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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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紓並不同意他們的辦法，找人代他進宮，這根本是異想天開，且不說會不會被認出來，只她的所作所為皆代表魏家這一點，她也不可能將這件事情交給別人去做，一朝踏錯，便是血流成河，她賭不起。
堅定拒絕了他們的勸說，魏紓看向趙文遠：“就這麽定了，你等我消息。”
魏長淵見勸不動她，心中氣惱，卻又無可奈何，只能閉上嘴巴拒絕再說話。
沈清川十分心疼她，便暗暗的想著還有什麽上好的補藥可以拿來給魏紓服用。
待到送走了這兩人，魏紓也有些支持不住，她面色難看的厲害，魏長淵心中有氣，到底心疼她，便冷著臉將她背回了錦畫堂。
魏紓被安置在床上躺好，見魏長淵一臉陰郁的轉身要走，連忙又急急抓住他的衣袖，拉扯了好一陣，才堪堪將人留下。
魏紓氣力不足的歪倒在床邊，魏長淵看她辛苦的樣子，又心軟了半分，只是面上還是一片冷硬，“你不用示弱給我看，你主意正得很，誰能管得了你！”
魏紓連忙看著魏長淵連連告饒：“兄長我錯了……你別跟我置氣，我不是故意要下你的面子……只是這件事情，只能由我來我做，你不要沾手。”
“你做的和我做的有什麽不一樣？一筆寫不出兩個魏字。”魏長淵氣憤道。
魏紓搖搖頭，她固執道：“三哥這次一定要聽我的，我若是不成，這一大家子人就都要勞你費心了，你絕不能插手。”
魏長淵並不認同魏紓的想法，但眼下這個當口她正病著，他也不想與她多費口舌，只問道：“你準備什麽時候進宮？往後延兩日吧，你這身子……”
“我明日一早就入宮，這事兒拖不得，早早了了，對大家都是解脫……”魏紓打斷了魏長淵的關切，她這身子傷的不是時候，如今也只能堅持到最後了。
魏長淵雖然生氣，可也是真的心疼自家妹子，看她這堅強沈靜的模樣，不禁心中有些難受，他也不再勸，只是說些看好睿王的話來寬慰。
魏紓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對魏長淵道：“謝瑜……被哥哥關起來了，對麽？”
聽到謝瑜這兩個字，魏長淵好不容易壓下的火氣又點燃了起來，他看著魏紓一副有話要說的樣子，直接開口道：“按你的意思，休書我已經給了，只是他這人，我一時半會兒是放不得的，你也不要來找我求情，要是沒有他，今日也不會有這麽多事兒，你也用不著病歪歪的躺在這床上了。”
“我知道兄長生氣，我自己也是很生氣的……”魏紓看著魏長淵自嘲的笑了笑，“也許一開始我就錯了，我應該聽你們的話，找一個普通人，哪怕是個農家子也好，可能就不會有這麽多年的相互折磨，我的孩子也不會……”
魏紓有些說不下去，想起她的孩子，她依然心如刀割，魏長淵看她實在難過，也不忍心再過多苛責，只能安撫道：“你還年輕，等養好了身體，孩子……還會有的……”
“……好男人也會有的，”魏長淵幹巴巴的補充道，“我看沈清川就很不錯。”
魏紓本來很傷心，卻又被魏長淵這實在是不忍直視的寬慰弄的有些哭笑不得，她看著魏長淵繼續道：“哥哥，我知道你都是為了我好，只是我與謝瑜畢竟夫妻一場，他雖然傷了我的心，但我們之間也算有過歡喜，讓我對他全然狠下心來，我也是做不到。”
看魏長淵別過頭去不看她，魏紓又勉力坐起身拉住魏長淵的手臂懇求道：“這是最後一次了哥哥，求你讓我親自處理我們倆的事情好麽？他父親臨終前，百般懇求我照顧他，就當是讓我遵守曾經許下的承諾吧……”
魏長淵被魏紓哀哀祈求的再生不起氣來，只能丟下一句“隨你便吧”，便起身離開。
沒一會兒，就有人來報說是平安回來了，魏紓知道這是魏長淵允許的信號，便又讓人準備了筆墨紙硯，在床上放了個小幾，快速寫了幾封信出來。
她忙了好一會兒，身體還是虛，汗水岑岑的往下落，沒有休息多久，就讓人喚了平安進來，讓他先把謝瑜帶來，再去給她送信。
平安估計是被關了起來，見她平安無事，也心中歡喜，便連忙跑去辦差，沒一會兒，謝瑜就被帶到了她的面前。
他的臉上有一大片淤青，嘴角也腫了起來，額頭的青紫隱隱見血，看得出來，魏長淵讓人打他是一點都沒留情面，只是謝瑜臉上不見憤恨，他被帶進屋裏時，滿臉的焦急，看到魏紓後，整個人才放松了些。
魏紓看著謝瑜身上已然臟亂的衣袍，又看看帶著傷痕的面容，心中說不出的平靜，只是她的這份平靜，卻讓謝瑜的心沈入了谷底。
謝瑜直楞楞的看著魏紓，他拿到休書後便一門心思的只想見魏紓，他想將一切都解釋清楚，哪怕是魏長淵羞辱他將他關了起來，他也還是迫切的想要見到魏紓，只是如今真的見了面，他反而不知道要說什麽了。
說他並不知道她懷了身孕……
說他與柔娘是遭人算計……
說他識人不清，連累她禍事不斷……
……
謝瑜的腦中一片空洞，他只呆呆的看著魏紓蒼白憔悴的面容，消瘦的身軀，心中痛不能言。
“你母親沒事吧？”魏紓主動打破了沈靜，她記得謝瑜走的時候，是因為謝母劃傷了自己。
只是沒想到她話音未落，謝瑜已經哭的情難自抑，他走到她的床前，跪在床邊，流水洶湧落下，他拉住魏紓的手緊緊攥在胸前。
“對不起……”
許是謝瑜哭的太過悲傷，連帶的魏紓也有些控住不住的落下眼淚。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懷了孩子……我不知道母親是騙我的……為什麽！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謝瑜終於痛哭出聲，他死死地拉著魏紓的手，像是抱緊了救命稻草一般，淚水鼻涕糊了他一臉，也不知道是在哭他們那失去的孩子，還是他們這即將走到盡頭的情緣。
魏紓到底還是不忍心，她在這個人身上付出了她全部的愛意，即使沒有得到她想要的結果，也不忍心看他如此悲傷，她輕輕撫過謝瑜的頭，柔聲道：“我也不知道，原來我們已經有了孩子，沒關系的……”
“你還會有孩子的。”魏紓說著，忍下了眼中的淚水。
只是再不是我們的孩子了。
……
她伸手將謝瑜拉了起來，示意他坐在床邊，看他整理好了情緒，才開口道：“我兄長說他給了你一封休書，你將它還給我吧，若是沒有帶，那便回頭燒了就好，那不是我的本意。”
謝瑜聞言，眼中不由得亮起了光芒，只是魏紓遞過來的東西又讓他期望破滅，那是一封和離書。
謝瑜遲遲不肯接過，他有些黯然的低下頭，“我，我真的，不可原諒麽？”
魏紓聽著他不算大的聲音，一時間動作也有些停滯，她想了想，有心想說些什麽，話到嘴邊卻什麽都說不出來。
魏紓的沈默讓謝瑜整個人跌入谷底，他擡頭看著魏紓，強忍住悲傷扯出了一抹笑，“我讓你傷心了，對麽？”
魏紓也扯出一抹笑，只是如果有第三人在場的話，他一定會發現，他們兩個都笑的很難看。
“夫君……謝瑜，”魏紓終於開口說話，“其實你很好，你對你的母親很好，對你的表妹很好，甚至是你的朋友，你都富有同情心。”
“你對我……也很好，只是你總是不願意信任我，在你母親針對我之時，也想不起來維護我，可能我也有問題……”
“我不溫柔，也不體貼，身上更沒有那股你喜歡的溫柔小意的女人味，我太強勢了，總是讓你做些你不喜歡的事情，你母親也不喜歡我，也許對你來說，娶了我就像是一場災難，若是沒有我，可能你表妹現在還活著，說不定你們已經喜結連理，孩子都會跑會跳了……”
“謝瑜，我其實真的很想和你共白頭，可惜天不遂人願，我們的緣分只能到此為止了……”
魏紓說著，淚水再一次落下，開始是她強求來的一直婚約，現在也由她親手畫下句點，這樣也挺好。
她不想撕扯追問什麽虧欠與否的問題，也不想問為什麽她流產那晚他始終不曾回來，那無異於是將她的自尊臉面狠狠摔碎了踩在腳下。
解釋的再多，也不過是只能襯的自己可悲可憐，因為不是最重要的那個，所以即使危在旦夕，也全都是咎由自取。
魏紓閉了閉眼，她看著一動不動的謝瑜，直接說道：“拿著我們的和離書，你走吧，帶著你的母親和妾室，永遠都不要再回京城了。”
謝瑜滿面悲傷的動了動嘴，魏紓依稀聽到一些‘柔娘……母親……算計……’之類的字眼，只是她不在意了，所以也並不想知道。
“你今天就走，我已經通知了陳三和王五，他們會幫你收拾好一切，你記住我說的話，再也不要來京城了，是你對不起我在先，我不會原諒你的！”
謝瑜往常是最討厭魏紓專斷獨行，但今日再聽到這些話語，只覺得心中一片悔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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