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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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
第二日，泉州城門口。
魏紓還是乘坐馬車回京，沿途采買的一應事物是單獨運送的，為了快些回京，劉管事特意給魏紓換了幾匹草原上的汗血寶馬，依然是兩輛車架，輕裝前行。
到了城門口，老遠就看到沈清川的身影，他身邊還跟了個一身黑衣的人，魏綰看到了，便掀開車簾喊道：“鄭大哥！”
魏紓將她按在那裏做好，又將布簾也放好，因為是要走了，所以也不想讓魏綰傷心，便好言道：“你乖乖坐好，等會兒我讓你下車說話。”
察覺到魏紓的意思，魏綰便馬上坐好看著她，露出了標準討巧的微笑，又眨巴了幾下眼睛，抓住魏紓的袖子搖了搖，“我乖。”
魏紓很滿意的笑了笑，待到了近前，魏紓扶著魏綰下了車，沈清川指著身邊的人介紹道：“這是我表兄，鄭唯安。”
“魏姑娘好！”鄭維安問好道，“聽聞你們今日就要返京，特來相送。”
“多謝。”魏紓禮貌答謝，她看看沈清川站在一邊臉上笑得不懷好意，又看看鄭唯安一副君子做派，有些莫名其妙。
只聽鄭唯安又道：“我與六小姐有約，本來今日要帶她去采摘荔枝，誰知你們今日便要離開，我便親自去摘了些送來，也算聊表心意。”
魏紓雖然沒什麽感情經歷，但到底也是成過親的人，她看看鄭唯安，又看看一臉高興卻又懵懂的魏綰，心裏有了個大概。
魏綰開心的讓人將東西擡上車，鄭唯安也趁機過去幫忙，魏紓有心想說些什麽，卻又被沈清川拉倒一邊，“你先別管別人，你先看看我行麽。”
魏紓有些不滿意的看著沈清川，這一看發現他肩膀和發梢都有些濕潤，便問道：“你等了很久麽？”
沈清川有些不好意思的點頭，他開口是想為鄭唯安解個圍，沒成想讓魏紓看到了這些，他答道：“我一早出來辦事，也不全是在等你。”
“你路上註意安全，回去的時候不要走沿海的路線，現在天氣不穩定，有可能會下雨刮大風，走內陸會好一些。”沈清川道。
“好的，我會的。”魏紓道。
“我大概過段時間會去京城一趟，你不是說怕我選來的貨物銷路不好，我也去提前了解了解市場，到時候少不了要你作陪啊。”沈清川道。
魏紓聽了笑道：“我也就那麽一說，你就記在心上了，可見你是個小心眼兒。”
沈清川看魏紓沒什麽反對和不高興，便也不再多說什麽，只是又讓人拿了些小東西送給魏紓，說是讓她路上拿來解悶玩兒。
未了，沈清川又拿出一塊玉牌，上面雕的是滔天海浪，中間是一只玄龜，他把玉牌交給魏紓，道：“如果你有事，可以拿著這塊玉牌去海記商行傳信給我。”
“海記商行？”魏紓有些好奇，因為據她所知，這家商行的老板是揚州人，怎麽又跟沈清川扯上了關系。
“你別管那麽多有的沒的，”沈清川避過魏紓探究的眼神，“你只要記住，有事去那裏傳信給我就好。”
魏紓看他不想多說，便也不再多問，她接過玉牌，又看著沈青川，“好，我知道了，不管怎麽說，都要謝謝你！”
“等你來了京城，我請你喝酒。”魏紓笑道。
“那我可要不醉不歸。”沈清川也笑。
看著漸行漸遠的馬車，沈清川心中不舍，恨不得現在馬上啟程，不過心中也還算寬慰，總算這一回還是很有收獲的，看著身邊駐足遠望的表兄，沈清川涼涼道：“這可真是現世報啊。”
鄭唯安瞥了他一眼，不想多說什麽，看遠處已經看不到什麽了，便轉身離開，沈清川也跟上。
*
相比較來時的走走停停，回京則快了很多，魏紓算了算時間，應該剛好能夠趕上過節，魏綰坐在車裏無聊的發呆，魏紓看她沒精神的樣子，伸手摸摸她的額頭，問道：“怎麽了？是不是想爹娘了？”
魏綰坐正動了動脖子肩膀道：“有一點，一直坐馬車趕路有點累。”
魏紓伸手幫她揉揉脖子，魏綰小聲的痛叫出聲，魏紓笑了笑道：“你不是還想幫我分擔麽？怎麽這點痛都受不了。”
“姐姐真的很辛苦。”魏綰伸手按住魏紓放在他脖子上的手，曾幾何時，魏紓的手也是骨肉均勻，白嫩柔軟，現在她的手上不僅有些細小的傷疤，掌心也變得有些粗糙，騎馬，搬運，單是這一路走來魏綰看到的就有很多次，但是魏紓從不叫苦，魏綰抓住魏紓的手輕輕摩挲。
“我的手是不是粗糙了。”魏紓笑著問。
“嗯。”魏綰點點頭，想了想又道：“但這都是姐姐的獎章。”
“小嘴兒真甜。”魏紓點點她的額頭，又問道：“馬上就要回家了，你和李靈的事情，想好怎麽辦了麽？”
魏綰有些錯愕，她看著魏紓，一時有些沒想到，魏紓也不逼她，過了會兒，魏綰道：“姐姐你不提，我都好久沒有想起他了。”
魏紓看看她，鼓勵她繼續說，“我也不知道要怎麽辦。”
“那你還想嫁給他麽？”魏紓問道。
“……可能還會想吧。”魏綰認真道，“他畢竟是我第一個喜歡的人，但我也不知道是怎麽了，可能是出來太久了，想要嫁給他的想法反而沒有那麽強烈了。”
魏紓心中了然，她看著魏綰有些茫然的樣子，勸解道：“那是因為綰綰你長大了，你看到了外面的世界廣袤無垠，見到了形形色色的人，想法和選擇自然也會發生變化。”
“那我是不愛他了麽？”魏綰茫然道。
“你才多大啦，就整天愛來愛去的，羞不羞。”魏紓調笑道。
“姐姐你別笑話我，你快說呀！”魏綰著急道。
“我也不知道你愛不愛他呀，”魏紓看著魏綰純潔的雙眼，“愛一個人是非常主觀的，只有你自己才知道呀，那你覺得你現在還愛不愛他了？”
魏綰沈默，過了好一會兒，才道：“我大概還是愛他的。”
“但是我也知道，可能我跟他並沒有以後。”魏綰長嘆一聲，“我自認容貌不錯，但別的也就那樣了，我並不覺得他會為了我而放棄前程。”
“我說實話，姐姐你別生氣，”魏綰看看魏紓，有些不好意思開口。
魏紓不明所以，但還是擺擺手示意她大膽說，魏綰才鼓起勇氣道：“其實我有些害怕姐夫那個樣子。”
魏紓心中一窒，她沒想到自己和謝瑜的婚姻會影響到家中的弟妹，“嚇到你了麽？”
“也不是，”魏綰解釋道，“我覺得姐夫很可憐，他整日喝酒買醉，生活看不到一點希望；但我又覺得姐姐也很可憐，要照管一家人，還要時刻忍受安撫姐夫的情緒，明明不是你的錯，為什麽要被如此對待？”
“我怕自己以後也過這樣的日子，我不如姐姐堅強。”魏綰道。
面對魏綰的傾訴，魏紓不知道要如何解釋她跟謝瑜的婚姻，誠如魏綰所言，一開始的時候，哪怕她知道謝瑜娶她心不甘情不願，她也是有一些期望在裏面的，她希望謝瑜可以接受她，她願意去包容他的壞脾氣，不成熟，她相信日子總是過出來的，沒有人的生活總共是一帆風順，她希望她和謝瑜兩個人盡管有一個不太美好的開始，但仍然可以有一個和諧的共同奔赴。
但現實總是很殘酷，謝瑜很消沈，對她也很抗拒，這一趟出來了這麽久，魏紓不否認也確實是有些逃避的小心思在裏面，她想要改變兩個人的關系，卻一時無從下手。
“姐姐？”魏綰怯生生的喊她。
魏紓回神過來，她拍拍魏綰的肩道：“綰綰也很堅強。”
“我和你姐夫的婚事，不能代表大多數，綰綰不要被我們所影響，”魏紓解釋道，“關於你和李靈的事情，我有個建議給你啊。”
魏綰認真地看著魏紓，聽她說話道：“你不如就大方承認，把你的身份告訴李靈好了，看看他會有什麽選擇，如果他願意為了你放棄前程，那說明他對你也是用情至深，他以後也不會有什麽埋怨的，這個人也值得嫁。”
“如果他接受不了，那你也大可不必傷懷，這世上男兒多如牛毛，又不是只他一個李靈，雖然咱們家有家訓在先，但也還是有大把好兒郎供你挑選的，定讓你選個稱心如意的。”
魏紓笑著說，看魏綰有些不好意思的神情，又提醒道：“不過你自己要心中有數，就是要散，也不要讓人家對你說三道四，記得把人家的扇子還回去，你要是也有送過什麽信物的話，也記得拿回來。”
魏綰臉色稍紅，輕輕的點了點頭。
看魏綰松了口氣的樣子，魏紓壓不住心中的好奇問道：“那你現在給我講講那個鄭唯安。”
魏綰有些懵，她看著魏紓滿臉好奇，磕磕巴巴的問：“啊？……鄭、鄭大哥怎麽了？”
“你就說說，你們是怎麽認識的，期間又怎麽相處的，做了些什麽，都一一說來我聽聽。”魏紓老神在在道。
“不是都跟你說過麽……”魏綰有些納悶，“就是那日我在碼頭認識的啊……”
“說詳細一點。”魏紓不依道。
“我……”魏綰雖然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仔仔細細又跟魏紓說了一遍。
魏紓聽得津津有味，魏綰說的不情不願，很長的一段八卦聽下來，魏綰大概了解了。
鄭唯安對魏綰有意。
魏綰是個小傻子還沒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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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泉州城門口。
魏紓還是乘坐馬車回京，沿途采買的一應事物是單獨運送的，為了快些回京，劉管事特意給魏紓換了幾匹草原上的汗血寶馬，依然是兩輛車架，輕裝前行。
到了城門口，老遠就看到沈清川的身影，他身邊還跟了個一身黑衣的人，魏綰看到了，便掀開車簾喊道：“鄭大哥！”
魏紓將她按在那裏做好，又將布簾也放好，因為是要走了，所以也不想讓魏綰傷心，便好言道：“你乖乖坐好，等會兒我讓你下車說話。”
察覺到魏紓的意思，魏綰便馬上坐好看著她，露出了標準討巧的微笑，又眨巴了幾下眼睛，抓住魏紓的袖子搖了搖，“我乖。”
魏紓很滿意的笑了笑，待到了近前，魏紓扶著魏綰下了車，沈清川指著身邊的人介紹道：“這是我表兄，鄭唯安。”
“魏姑娘好！”鄭維安問好道，“聽聞你們今日就要返京，特來相送。”
“多謝。”魏紓禮貌答謝，她看看沈清川站在一邊臉上笑得不懷好意，又看看鄭唯安一副君子做派，有些莫名其妙。
只聽鄭唯安又道：“我與六小姐有約，本來今日要帶她去采摘荔枝，誰知你們今日便要離開，我便親自去摘了些送來，也算聊表心意。”
魏紓雖然沒什麽感情經歷，但到底也是成過親的人，她看看鄭唯安，又看看一臉高興卻又懵懂的魏綰，心裏有了個大概。
魏綰開心的讓人將東西擡上車，鄭唯安也趁機過去幫忙，魏紓有心想說些什麽，卻又被沈清川拉倒一邊，“你先別管別人，你先看看我行麽。”
魏紓有些不滿意的看著沈清川，這一看發現他肩膀和發梢都有些濕潤，便問道：“你等了很久麽？”
沈清川有些不好意思的點頭，他開口是想為鄭唯安解個圍，沒成想讓魏紓看到了這些，他答道：“我一早出來辦事，也不全是在等你。”
“你路上註意安全，回去的時候不要走沿海的路線，現在天氣不穩定，有可能會下雨刮大風，走內陸會好一些。”沈清川道。
“好的，我會的。”魏紓道。
“我大概過段時間會去京城一趟，你不是說怕我選來的貨物銷路不好，我也去提前了解了解市場，到時候少不了要你作陪啊。”沈清川道。
魏紓聽了笑道：“我也就那麽一說，你就記在心上了，可見你是個小心眼兒。”
沈清川看魏紓沒什麽反對和不高興，便也不再多說什麽，只是又讓人拿了些小東西送給魏紓，說是讓她路上拿來解悶玩兒。
未了，沈清川又拿出一塊玉牌，上面雕的是滔天海浪，中間是一只玄龜，他把玉牌交給魏紓，道：“如果你有事，可以拿著這塊玉牌去海記商行傳信給我。”
“海記商行？”魏紓有些好奇，因為據她所知，這家商行的老板是揚州人，怎麽又跟沈清川扯上了關系。
“你別管那麽多有的沒的，”沈清川避過魏紓探究的眼神，“你只要記住，有事去那裏傳信給我就好。”
魏紓看他不想多說，便也不再多問，她接過玉牌，又看著沈青川，“好，我知道了，不管怎麽說，都要謝謝你！”
“等你來了京城，我請你喝酒。”魏紓笑道。
“那我可要不醉不歸。”沈清川也笑。
看著漸行漸遠的馬車，沈清川心中不舍，恨不得現在馬上啟程，不過心中也還算寬慰，總算這一回還是很有收獲的，看著身邊駐足遠望的表兄，沈清川涼涼道：“這可真是現世報啊。”
鄭唯安瞥了他一眼，不想多說什麽，看遠處已經看不到什麽了，便轉身離開，沈清川也跟上。
*
相比較來時的走走停停，回京則快了很多，魏紓算了算時間，應該剛好能夠趕上過節，魏綰坐在車裏無聊的發呆，魏紓看她沒精神的樣子，伸手摸摸她的額頭，問道：“怎麽了？是不是想爹娘了？”
魏綰坐正動了動脖子肩膀道：“有一點，一直坐馬車趕路有點累。”
魏紓伸手幫她揉揉脖子，魏綰小聲的痛叫出聲，魏紓笑了笑道：“你不是還想幫我分擔麽？怎麽這點痛都受不了。”
“姐姐真的很辛苦。”魏綰伸手按住魏紓放在他脖子上的手，曾幾何時，魏紓的手也是骨肉均勻，白嫩柔軟，現在她的手上不僅有些細小的傷疤，掌心也變得有些粗糙，騎馬，搬運，單是這一路走來魏綰看到的就有很多次，但是魏紓從不叫苦，魏綰抓住魏紓的手輕輕摩挲。
“我的手是不是粗糙了。”魏紓笑著問。
“嗯。”魏綰點點頭，想了想又道：“但這都是姐姐的獎章。”
“小嘴兒真甜。”魏紓點點她的額頭，又問道：“馬上就要回家了，你和李靈的事情，想好怎麽辦了麽？”
魏綰有些錯愕，她看著魏紓，一時有些沒想到，魏紓也不逼她，過了會兒，魏綰道：“姐姐你不提，我都好久沒有想起他了。”
魏紓看看她，鼓勵她繼續說，“我也不知道要怎麽辦。”
“那你還想嫁給他麽？”魏紓問道。
“……可能還會想吧。”魏綰認真道，“他畢竟是我第一個喜歡的人，但我也不知道是怎麽了，可能是出來太久了，想要嫁給他的想法反而沒有那麽強烈了。”
魏紓心中了然，她看著魏綰有些茫然的樣子，勸解道：“那是因為綰綰你長大了，你看到了外面的世界廣袤無垠，見到了形形色色的人，想法和選擇自然也會發生變化。”
“那我是不愛他了麽？”魏綰茫然道。
“你才多大啦，就整天愛來愛去的，羞不羞。”魏紓調笑道。
“姐姐你別笑話我，你快說呀！”魏綰著急道。
“我也不知道你愛不愛他呀，”魏紓看著魏綰純潔的雙眼，“愛一個人是非常主觀的，只有你自己才知道呀，那你覺得你現在還愛不愛他了？”
魏綰沈默，過了好一會兒，才道：“我大概還是愛他的。”
“但是我也知道，可能我跟他並沒有以後。”魏綰長嘆一聲，“我自認容貌不錯，但別的也就那樣了，我並不覺得他會為了我而放棄前程。”
“我說實話，姐姐你別生氣，”魏綰看看魏紓，有些不好意思開口。
魏紓不明所以，但還是擺擺手示意她大膽說，魏綰才鼓起勇氣道：“其實我有些害怕姐夫那個樣子。”
魏紓心中一窒，她沒想到自己和謝瑜的婚姻會影響到家中的弟妹，“嚇到你了麽？”
“也不是，”魏綰解釋道，“我覺得姐夫很可憐，他整日喝酒買醉，生活看不到一點希望；但我又覺得姐姐也很可憐，要照管一家人，還要時刻忍受安撫姐夫的情緒，明明不是你的錯，為什麽要被如此對待？”
“我怕自己以後也過這樣的日子，我不如姐姐堅強。”魏綰道。
面對魏綰的傾訴，魏紓不知道要如何解釋她跟謝瑜的婚姻，誠如魏綰所言，一開始的時候，哪怕她知道謝瑜娶她心不甘情不願，她也是有一些期望在裏面的，她希望謝瑜可以接受她，她願意去包容他的壞脾氣，不成熟，她相信日子總是過出來的，沒有人的生活總共是一帆風順，她希望她和謝瑜兩個人盡管有一個不太美好的開始，但仍然可以有一個和諧的共同奔赴。
但現實總是很殘酷，謝瑜很消沈，對她也很抗拒，這一趟出來了這麽久，魏紓不否認也確實是有些逃避的小心思在裏面，她想要改變兩個人的關系，卻一時無從下手。
“姐姐？”魏綰怯生生的喊她。
魏紓回神過來，她拍拍魏綰的肩道：“綰綰也很堅強。”
“我和你姐夫的婚事，不能代表大多數，綰綰不要被我們所影響，”魏紓解釋道，“關於你和李靈的事情，我有個建議給你啊。”
魏綰認真地看著魏紓，聽她說話道：“你不如就大方承認，把你的身份告訴李靈好了，看看他會有什麽選擇，如果他願意為了你放棄前程，那說明他對你也是用情至深，他以後也不會有什麽埋怨的，這個人也值得嫁。”
“如果他接受不了，那你也大可不必傷懷，這世上男兒多如牛毛，又不是只他一個李靈，雖然咱們家有家訓在先，但也還是有大把好兒郎供你挑選的，定讓你選個稱心如意的。”
魏紓笑著說，看魏綰有些不好意思的神情，又提醒道：“不過你自己要心中有數，就是要散，也不要讓人家對你說三道四，記得把人家的扇子還回去，你要是也有送過什麽信物的話，也記得拿回來。”
魏綰臉色稍紅，輕輕的點了點頭。
看魏綰松了口氣的樣子，魏紓壓不住心中的好奇問道：“那你現在給我講講那個鄭唯安。”
魏綰有些懵，她看著魏紓滿臉好奇，磕磕巴巴的問：“啊？……鄭、鄭大哥怎麽了？”
“你就說說，你們是怎麽認識的，期間又怎麽相處的，做了些什麽，都一一說來我聽聽。”魏紓老神在在道。
“不是都跟你說過麽……”魏綰有些納悶，“就是那日我在碼頭認識的啊……”
“說詳細一點。”魏紓不依道。
“我……”魏綰雖然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仔仔細細又跟魏紓說了一遍。
魏紓聽得津津有味，魏綰說的不情不願，很長的一段八卦聽下來，魏綰大概了解了。
鄭唯安對魏綰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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