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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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章
沈清川看著錢氏，只見錢氏老神在在道：“阿紓這個姑娘，雖然平時不怎麽愛說話，但是心腸還是很好的，她吃軟不吃硬，你們鬧成這樣，她連看都不想看你，那純粹是因為你太過分了，不過她今天既然原諒你了，那這就算是揭過去了，你以後也不要再犯混 。”
沈清川聽了，覺得錢氏說的有些道理，便看著她，“……”
錢氏也看著他，“……”
“沒了？”沈清川有些崩潰。
“沒了啊，”錢氏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清川啊，你能不能抓抓重點，吃軟不吃硬啊！！柔能克剛你懂不懂！！”
沈清川額角抽搐，想了一會，道：“我知道了。”
錢氏看他那一副不開竅的樣子，也不想再說什麽，只是提點道，“過幾日阿紓請我們吃飯，你也別真去混吃混喝，記得把帳給結了，也算是表表誠意。”
沈清川點點頭，心裏卻已經大概有了章程，錢氏看他像是腦子轉過來彎了，也就不再多言。
回到黃府，沈清川馬上派人把自己身邊的副手從碼頭上給找來，等人來了，直接吩咐道，“去查查魏紓這次來閩州幹什麽。”
副手是個話不多的年輕人，樣貌倒是和沈清川有些神似，兩人看上去年歲相仿，等沈清川交代完，他就利索的要走，還沒等出門，就聽他道：“再幫我查查，魏紓是跟誰成親了。”
副手聽了也不多說什麽，只是瞟了一眼沈清川，十分冷酷的說道，“你還是死心吧。”
沈清川氣的鼻子要歪，大聲道：“鄭唯安！你最好不要有喜歡的人被老子知道！快滾快滾！”
鄭唯安冷哼一聲，大步走了，沈清川看他滿是嘲諷的背影，心裏煩得很。
*
送走了錢氏和沈清川，魏紓長出一口氣，雖然惱怒於沈清川的膽大妄為，但她確實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他，也沒想到再見面時，他會是這樣一個身份，魏紓沈思了一會兒，堅定了心中的目的，送上門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魏紓昨天回去的晚，等她回去的時候，魏綰已經睡下了，她便也沒有機會問，哪知道今天一早起來，人就發起了燒，喉嚨也啞了，連話也說不太出來了，管家急忙去請大夫，一大早折騰的雞飛狗跳，伺候魏綰的丫頭剛剛過來稟報，說是吃了藥好些了，這會兒也能說話了，魏紓就連忙起身去過探望。
魏綰的病沒什麽大礙，大夫說是有些著涼，再加上她自從來了這泉州城後，便日日要吃些海貨，體內有些上火導致的，控制下飲食，按時吃藥就好。
進了魏綰的房間，丫鬟在給她餵水，魏紓見了，便過去坐在床邊接過丫鬟手中的碗勺，她餵了魏綰一口，看她神色還算不錯，便問道：“怎麽樣了？還燒不燒了？”
“好多了，姐姐別擔心，本來就不是什麽大毛病。”魏綰笑了笑，喉嚨還是稍微有些喑啞。
“大夫讓你控制飲食，魷魚之類的幹貨零嘴最近不能再吃了。”
“那我們可以帶一些回京裏麽？”魏綰眼睛亮亮的看著她。
魏紓有點崩不住，笑了下，又板著臉道：“可以。”
見魏紓松口，魏綰高興的不行，連忙道：“那要多帶一些。”想來是怕魏紓不同意，又道，“也讓兄長和弟弟們嘗嘗鮮啊。”
“就你鬼主意多。”魏紓沒忍住笑了笑，又拿過帕子給魏綰擦了擦嘴角的水，把碗勺遞給一邊的丫鬟，將人都打發出去了。
魏紓看魏綰的樣子不像是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就直接問道：“昨天是怎麽回事？我回來的晚也沒來得及問你……”
“昨日我和桂香去南港碼頭逛了，我看有很多新鮮的海貨就想買點，去碼頭看貨的時候不小心落水了……”魏綰看魏紓的臉色有些難看，連忙補充道，“但是周圍的船工救了我，他們很快就把我救上去了，真的！”
“所以你受涼，是因為落水了？”魏紓問道。
“嗯……”魏綰點點頭答道，“我不會水嘛……不過碼頭的管事人很好的，他看我衣服都濕透了，就讓人帶我去船上換了身幹凈的衣服，看我沒什麽事了，就讓人送我回來了。”
魏紓越聽，臉色越差，魏綰說到最後聲音也越來越小，看她有生氣的征兆，魏綰連忙道：“我錯了！姐姐我再也不如此魯莽了……你別生氣……”
“我問你，劉叔不是給你配了兩個護衛麽，你出門為什麽不帶著？”魏紓忍了忍問道。
“……我不喜歡太多人跟著我”魏綰小聲道。
“那你知道不知道，泉州城每年要丟多少人？”魏紓嚴厲道，“萬一人家就是要騙你上船把你綁走呢？”
魏綰沒想那麽深，一時也不知要如何為自己辯解，就聽魏紓又道，“綰綰你確實太大膽了，你若是有個什麽萬一，讓我如何向叔叔嬸嬸交代？”
也許是一路走來從沒被魏紓如此訓斥，魏綰心中害怕又委屈，竟忘了說話，只低低哭了起來，魏紓見狀，又有些心疼，只能軟了聲音道：“你平日不怎麽外出，不知道人心險惡，要是真有什麽事，我也心疼啊。”
魏綰見魏紓不再發火，抽泣道：“姐姐我錯了……我再也不任性了……”
魏紓摸摸她的臉，長嘆一聲道：“希望你能說到做到。”
安撫好了魏綰，魏紓又讓人叫來了劉管事，她要合計一下，如果順利的話，說不定海運的事情很快就能解決。
等劉管事到了之後，魏紓把自己心裏的打算和盤托出，劉管事有點驚訝，他問道：“家主的意思是跟咱們要跟沈清川合作麽？”
“是也不是，我們主要的合作對象還是黃龍幫，只是黃大哥短時間內在海上回不來，而我又恰好跟沈清川能說上話，所以先跟他談談試試，如果能行的話，珍寶閣就早些開始，如果不行，就等黃大哥回來了，我們再談。”
劉管事明白了魏紓的意思後，便派人著手去準備，又和魏紓確定將請客的日子定在了三日後。
*
鄭唯安的消息來的挺快，還沒到宴請那日，就已經將魏紓的親事打探的一清二楚，得到消息的沈清川臉色陰沈，他之前一直還有一絲僥幸心理，期望著是她們在騙他，現下是一絲希望也沒有了。
鄭唯安看不得他那副消沈樣子，想了想又道：“不過她這婚倒是成的有些蹊蹺。”
沈清川提了些精神問道：“怎麽說？”
“你這個心上人的婚事辦的，怎麽說呢……給我的感覺是倉促，但是他們那樣的人家，不應該如此。而且她夫婿是入贅，沒成婚之前就有流言傳出，說魏紓對謝瑜一往情深，那你想，都一往情深了，還是男方入贅，皇帝賜婚，這婚禮怎麽著不得大辦一場？但是從下定到婚儀好像只用了半個月左右的時間，聽說連賓客都沒怎麽請，這不倉促麽？”鄭唯安將得到的消息展開說給沈清川聽。
“最重要的是，他們成婚後沒多久，謝家就被抄家流放了，有人說如果不是謝瑜入贅到了魏家，怕是連他都保不住。”鄭唯安道。
“也就是說，他們的親事有問題。”沈清川肯定道。
“哎哎……我可沒這麽說啊，”鄭唯安瞪眼道，“你可別瞎說，這是你認為的，有沒有問題人家現在都是已婚夫婦，你啊，還是省省心吧。”
沈清川不理會他的嘲諷，“那她這次來閩州是要做什麽？”
“常規巡查？”鄭唯安不確定的說，“你少瞪我啊，魏家可是皇商，家主的行蹤要是那麽容易就被搞明白了，你這心上人就算是有一百條命也不夠用。”
“那你都查到了些什麽？”沈清川不耐煩的問。
“我只知道她來了泉州城後先是去了城外的黃木村，好像魏家在那裏種了個果園，然後就沒有什麽別的動態了。”鄭唯安道。
“不過揚州城有個老板最近一直在大量收海外番邦來的東西，我聽別的兄弟說，那個老板背後的主子姓魏。”
沈清川聽完之後，對魏紓宴請的目的有了個大概的猜想，鄭唯安告訴他的消息雖然讓他備受打擊，但多少也給了他一絲希望，魏紓的婚姻有問題，那他便也還有機會。
鄭唯安看沈清川一副死灰覆燃的樣子，臉上的嫌棄之色溢於言表，他本來準備走，走之前又突然想到身上的小東西，便又停下，從懷裏拿出來個帕子，放在沈清川旁邊的桌子上。
“這是那一日，碼頭上那個小丫頭落下的，你去還給人家。”
沈清川拿起來看，那是一條雲錦帕，上面繡著一從蘭花，又用翠綠的絲線繡了一個‘綰’字，想來是姑娘的名諱，沈清川看看鄭唯安，笑的一臉不懷好意，“你自己給。”
說完，擡起屁股人就走了，鄭唯安被氣的倒仰，嘴裏小聲的罵罵咧咧，本想也不管走人，但又看了看放在一邊的帕子，還是咬牙又拿了起來。
“王八蛋沈清川，你給老子等著！”
鄭唯安怒氣沖沖的走了。
*
宴請當日，魏紓一大早就去了飛鴻樓，沒想到魏綰也要跟著去，實在拗不過他，魏紓只得帶她一起，只是又再三叮囑了不準亂跑才算完。
魏綰乖乖點頭，到了飛鴻樓便主動找了個位置坐下，又再三跟魏紓保證絕不亂跑。
直到劉管事示意沒事，魏紓才放心的去了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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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川看著錢氏，只見錢氏老神在在道：“阿紓這個姑娘，雖然平時不怎麽愛說話，但是心腸還是很好的，她吃軟不吃硬，你們鬧成這樣，她連看都不想看你，那純粹是因為你太過分了，不過她今天既然原諒你了，那這就算是揭過去了，你以後也不要再犯混 。”
沈清川聽了，覺得錢氏說的有些道理，便看著她，“……”
錢氏也看著他，“……”
“沒了？”沈清川有些崩潰。
“沒了啊，”錢氏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清川啊，你能不能抓抓重點，吃軟不吃硬啊！！柔能克剛你懂不懂！！”
沈清川額角抽搐，想了一會，道：“我知道了。”
錢氏看他那一副不開竅的樣子，也不想再說什麽，只是提點道，“過幾日阿紓請我們吃飯，你也別真去混吃混喝，記得把帳給結了，也算是表表誠意。”
沈清川點點頭，心裏卻已經大概有了章程，錢氏看他像是腦子轉過來彎了，也就不再多言。
回到黃府，沈清川馬上派人把自己身邊的副手從碼頭上給找來，等人來了，直接吩咐道，“去查查魏紓這次來閩州幹什麽。”
副手是個話不多的年輕人，樣貌倒是和沈清川有些神似，兩人看上去年歲相仿，等沈清川交代完，他就利索的要走，還沒等出門，就聽他道：“再幫我查查，魏紓是跟誰成親了。”
副手聽了也不多說什麽，只是瞟了一眼沈清川，十分冷酷的說道，“你還是死心吧。”
沈清川氣的鼻子要歪，大聲道：“鄭唯安！你最好不要有喜歡的人被老子知道！快滾快滾！”
鄭唯安冷哼一聲，大步走了，沈清川看他滿是嘲諷的背影，心裏煩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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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錢氏和沈清川，魏紓長出一口氣，雖然惱怒於沈清川的膽大妄為，但她確實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他，也沒想到再見面時，他會是這樣一個身份，魏紓沈思了一會兒，堅定了心中的目的，送上門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魏紓昨天回去的晚，等她回去的時候，魏綰已經睡下了，她便也沒有機會問，哪知道今天一早起來，人就發起了燒，喉嚨也啞了，連話也說不太出來了，管家急忙去請大夫，一大早折騰的雞飛狗跳，伺候魏綰的丫頭剛剛過來稟報，說是吃了藥好些了，這會兒也能說話了，魏紓就連忙起身去過探望。
魏綰的病沒什麽大礙，大夫說是有些著涼，再加上她自從來了這泉州城後，便日日要吃些海貨，體內有些上火導致的，控制下飲食，按時吃藥就好。
進了魏綰的房間，丫鬟在給她餵水，魏紓見了，便過去坐在床邊接過丫鬟手中的碗勺，她餵了魏綰一口，看她神色還算不錯，便問道：“怎麽樣了？還燒不燒了？”
“好多了，姐姐別擔心，本來就不是什麽大毛病。”魏綰笑了笑，喉嚨還是稍微有些喑啞。
“大夫讓你控制飲食，魷魚之類的幹貨零嘴最近不能再吃了。”
“那我們可以帶一些回京裏麽？”魏綰眼睛亮亮的看著她。
魏紓有點崩不住，笑了下，又板著臉道：“可以。”
見魏紓松口，魏綰高興的不行，連忙道：“那要多帶一些。”想來是怕魏紓不同意，又道，“也讓兄長和弟弟們嘗嘗鮮啊。”
“就你鬼主意多。”魏紓沒忍住笑了笑，又拿過帕子給魏綰擦了擦嘴角的水，把碗勺遞給一邊的丫鬟，將人都打發出去了。
魏紓看魏綰的樣子不像是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就直接問道：“昨天是怎麽回事？我回來的晚也沒來得及問你……”
“昨日我和桂香去南港碼頭逛了，我看有很多新鮮的海貨就想買點，去碼頭看貨的時候不小心落水了……”魏綰看魏紓的臉色有些難看，連忙補充道，“但是周圍的船工救了我，他們很快就把我救上去了，真的！”
“所以你受涼，是因為落水了？”魏紓問道。
“嗯……”魏綰點點頭答道，“我不會水嘛……不過碼頭的管事人很好的，他看我衣服都濕透了，就讓人帶我去船上換了身幹凈的衣服，看我沒什麽事了，就讓人送我回來了。”
魏紓越聽，臉色越差，魏綰說到最後聲音也越來越小，看她有生氣的征兆，魏綰連忙道：“我錯了！姐姐我再也不如此魯莽了……你別生氣……”
“我問你，劉叔不是給你配了兩個護衛麽，你出門為什麽不帶著？”魏紓忍了忍問道。
“……我不喜歡太多人跟著我”魏綰小聲道。
“那你知道不知道，泉州城每年要丟多少人？”魏紓嚴厲道，“萬一人家就是要騙你上船把你綁走呢？”
魏綰沒想那麽深，一時也不知要如何為自己辯解，就聽魏紓又道，“綰綰你確實太大膽了，你若是有個什麽萬一，讓我如何向叔叔嬸嬸交代？”
也許是一路走來從沒被魏紓如此訓斥，魏綰心中害怕又委屈，竟忘了說話，只低低哭了起來，魏紓見狀，又有些心疼，只能軟了聲音道：“你平日不怎麽外出，不知道人心險惡，要是真有什麽事，我也心疼啊。”
魏綰見魏紓不再發火，抽泣道：“姐姐我錯了……我再也不任性了……”
魏紓摸摸她的臉，長嘆一聲道：“希望你能說到做到。”
安撫好了魏綰，魏紓又讓人叫來了劉管事，她要合計一下，如果順利的話，說不定海運的事情很快就能解決。
等劉管事到了之後，魏紓把自己心裏的打算和盤托出，劉管事有點驚訝，他問道：“家主的意思是跟咱們要跟沈清川合作麽？”
“是也不是，我們主要的合作對象還是黃龍幫，只是黃大哥短時間內在海上回不來，而我又恰好跟沈清川能說上話，所以先跟他談談試試，如果能行的話，珍寶閣就早些開始，如果不行，就等黃大哥回來了，我們再談。”
劉管事明白了魏紓的意思後，便派人著手去準備，又和魏紓確定將請客的日子定在了三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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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唯安的消息來的挺快，還沒到宴請那日，就已經將魏紓的親事打探的一清二楚，得到消息的沈清川臉色陰沈，他之前一直還有一絲僥幸心理，期望著是她們在騙他，現下是一絲希望也沒有了。
鄭唯安看不得他那副消沈樣子，想了想又道：“不過她這婚倒是成的有些蹊蹺。”
沈清川提了些精神問道：“怎麽說？”
“你這個心上人的婚事辦的，怎麽說呢……給我的感覺是倉促，但是他們那樣的人家，不應該如此。而且她夫婿是入贅，沒成婚之前就有流言傳出，說魏紓對謝瑜一往情深，那你想，都一往情深了，還是男方入贅，皇帝賜婚，這婚禮怎麽著不得大辦一場？但是從下定到婚儀好像只用了半個月左右的時間，聽說連賓客都沒怎麽請，這不倉促麽？”鄭唯安將得到的消息展開說給沈清川聽。
“最重要的是，他們成婚後沒多久，謝家就被抄家流放了，有人說如果不是謝瑜入贅到了魏家，怕是連他都保不住。”鄭唯安道。
“也就是說，他們的親事有問題。”沈清川肯定道。
“哎哎……我可沒這麽說啊，”鄭唯安瞪眼道，“你可別瞎說，這是你認為的，有沒有問題人家現在都是已婚夫婦，你啊，還是省省心吧。”
沈清川不理會他的嘲諷，“那她這次來閩州是要做什麽？”
“常規巡查？”鄭唯安不確定的說，“你少瞪我啊，魏家可是皇商，家主的行蹤要是那麽容易就被搞明白了，你這心上人就算是有一百條命也不夠用。”
“那你都查到了些什麽？”沈清川不耐煩的問。
“我只知道她來了泉州城後先是去了城外的黃木村，好像魏家在那裏種了個果園，然後就沒有什麽別的動態了。”鄭唯安道。
“不過揚州城有個老板最近一直在大量收海外番邦來的東西，我聽別的兄弟說，那個老板背後的主子姓魏。”
沈清川聽完之後，對魏紓宴請的目的有了個大概的猜想，鄭唯安告訴他的消息雖然讓他備受打擊，但多少也給了他一絲希望，魏紓的婚姻有問題，那他便也還有機會。
鄭唯安看沈清川一副死灰覆燃的樣子，臉上的嫌棄之色溢於言表，他本來準備走，走之前又突然想到身上的小東西，便又停下，從懷裏拿出來個帕子，放在沈清川旁邊的桌子上。
“這是那一日，碼頭上那個小丫頭落下的，你去還給人家。”
沈清川拿起來看，那是一條雲錦帕，上面繡著一從蘭花，又用翠綠的絲線繡了一個‘綰’字，想來是姑娘的名諱，沈清川看看鄭唯安，笑的一臉不懷好意，“你自己給。”
說完，擡起屁股人就走了，鄭唯安被氣的倒仰，嘴裏小聲的罵罵咧咧，本想也不管走人，但又看了看放在一邊的帕子，還是咬牙又拿了起來。
“王八蛋沈清川，你給老子等著！”
鄭唯安怒氣沖沖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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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請當日，魏紓一大早就去了飛鴻樓，沒想到魏綰也要跟著去，實在拗不過他，魏紓只得帶她一起，只是又再三叮囑了不準亂跑才算完。
魏綰乖乖點頭，到了飛鴻樓便主動找了個位置坐下，又再三跟魏紓保證絕不亂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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