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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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4 章
可能在她們村子那，許多男人都好喝兩口，因而她並不覺得男人喝酒有什麽。
她雖還沒見過他醉酒的樣子，莫名就覺得，她跟鄉下那些，喝多了就打老婆、罵孩子的男人不一樣。
到了晚上下班，姜生暖想著晚上要去他家裏吃飯，便沒有加班。
出了工廠大樓，就有隔壁車間不認識、但看著眼熟，興許在樓梯間打水的時候見過、但沒打過招呼的男工友，一路跟著她出來。
熱情又殷勤地說：“小姜，我是隔壁車間的。我這裏有兩張電影票，晚上，我想請你出去看電影，你有時間嗎？”
男同事說著話，就從口袋裏摸出兩張皺皺巴巴的電影票，上面是才上映、大熱的一部感情片。
姜生暖抱歉笑笑：“不了，我不喜歡偶像劇，我喜歡看災難片。”
“泰坦尼克號那種？那個我也喜歡。”男同事撓了撓頭，鍥而不舍地跟在後面。
還在賣力提議著：“這兩張不要了，咱們先去買兩張，現在也有國外大片。你放心，我不要你AA，還給你買爆米花、奶茶。”
姜生暖噗嗤笑出了聲，回頭笑盈盈看著男同事，認真說：
“真的太感謝你這麽熱情啦，但是電影票買都買了，別浪費。而且我不怎麽喜歡外國的東西，只喜歡咱們國家的。”
男同事也不惱，只撓了撓脖子，說：“我也不是那崇洋媚外的人。”
直到走出大門，看見蔣總的身影，才明白過來。
“抱歉，我有約了。”姜生暖回頭朝他溫婉笑笑，隨後才揮了揮手。
男同事不死心，還是將自己事先寫的情書，塞到了她手裏。看她跟著老板走了，咬緊後槽牙，在心底罵了她一句拜金，只覺得自己提早在鏡子前——起早貪黑練的微笑，都白練了。今天往頭發上噴的啫喱水，為了讓頭發很有型，也白噴了。
姜生暖並不知道身後的男同事，有這麽多心思，也不關註，走到蔣豫圖身邊，他便伸出了手：“拿來。”
“什麽？”姜生暖懵了懵。
“情書，沒收了。”蔣豫圖口吻霸道地說。
姜生暖明明心底願意，表面上還是故作矜持地無奈笑笑，上交了小學生小抄。
還要被他教訓兩句：“以後不要隨便收別人的東西，現在很多小藥丸都偽裝得很好，沾上就戒不掉。不管自制力多強的人。”
姜生暖微微驚訝：“有這麽嚴重？那你也別拿了，趕快扔掉。我真沒想到，咱們國家禁毒力度這麽大，還有人鋌而走險。”
“因為重賞之下必有勇夫。”蔣豫圖沒有還給她的意思，只說：“等我回去研究研究，是時候得做做員工的思想工作了。”
“不允許辦公室戀情嗎？”姜生暖問。
尤其見他沒有將那東西丟掉的意思，說了句：“這次，你該不會也是想拿去舉報，得賞金吧。”
蔣豫圖沒忍住，又笑了出來：“小姜同學，我現在發現，我在你眼裏的形象，亟待改變。被你說的，我好像賞金獵人一樣。”
姜生暖伸出手，捶了他手臂一下：“總胡說八道。”
卻被他到手牽住了，大概是怕她溜走，握得很緊，姜生暖甚至感覺到了疼。
“你現在厲害了，還敢跟我動手動腳了。”蔣豫圖含著笑說。
“就準你整天滿嘴跑火車。”姜生暖現在懷疑，什麽上天註定的偶遇，和這封沾了乙醇的情書一樣，不可靠。
“沒有，我願意讓你家暴。打是親罵是愛，娶個刁蠻任性的小媳婦兒，比賢妻良母好。”蔣豫圖拉著她的手，將那等情書塞回去，才拍了拍她的手背，說：
“走，我買了新車。”
“這麽快？”姜生暖略略有些驚訝。
於是，就被他帶到了停車場，看見了停靠在那的摩托車。這回，不管摩托旁邊有多少豪車，她都不會被障眼法了。
“是呀，這樣帶你到處玩，方便一點。就是過兩個月會很冷，好在現在天氣還好。我爭取在冬天來臨前攢錢，買一輛小汽車，哪怕是二手的。有了代步車，冬天坐上去，就不會冷到你了。”蔣豫圖說話間，長腿一邁，已上了摩托。
腿支在那兒，比支架還好用，等姜生暖坐穩，才將頭盔遞給了她。
這個摩托車太高，她有點矮，不是一條腿先邁過去，而是踩了腳蹬上去。
很怕他撐不住，摩托車就此倒了，那樣就丟臉了。
好在她想象中的都沒發生，坐穩後，戴上頭盔，捋了捋劉海，說：“對不起，我是不是太重了，我剛剛爬上去的，費了點勁……”
“不是說過，不要否定自己，不要總道歉麽？又忘了，還是把我的話當耳旁風。”蔣豫圖微微側過來身子，倒是沒回頭，只將自己的頭盔戴好。
隨後說：“下次，你要是再動不動道歉，我就用我的辦法，堵住你的口。”
“什麽辦法？”她才說完，蔣豫圖已擰動了摩托車。
“你猜？”她還沒猜到，他已提醒說：“抱緊我，免得被甩出去。”
姜生暖一驚，迅速摟緊他的腰，蔣豫圖果然沒撒謊，起始速度就很快。
使出了廠街，夕陽便漫天絢爛地灑了下來。到了轉彎時，才將速度緩緩降下來些。
“我說的方法就是親你，若你再動不動就道歉，我會視為你在索吻。”蔣豫圖不等她猜中，已是半回頭公布了答案。
風很大，依舊不影響，她將他的聲音聽得很清晰。
她不知該怎樣回應，只滿腔溫婉，柔腸百轉，一顆心又軟又麻，將整張小臉都貼近他脊背，輕輕靠上去，同他說：
“蔣大哥，你能不能慢一點，太快了，我害怕。”
他沒嘲笑她膽小，也沒耍酷。
而是十分照顧她的感受，還真將速度又降了降，笑著說：“其實我以前自己騎車，比這快許多。”
這個男人明明比自己大七歲，不再年輕了，還這樣貪玩，追求速度和刺激。可姜生暖一想，他也不過二十幾歲。在城市，還是讀博士的年齡，三四十歲結婚也是正常。
姜生暖感受到了他的照顧和體貼，摟著他腰的手更緊了些。
“小暖，幸好你遇見的是現在的我，不是三年前，也不是三年後。在我不太幼稚，又不太油滑的時候。對生活尚有熱忱，又不過分自我。能照顧好你，還不會丟掉我自己。”蔣豫圖說。
其實很多時候，他說的話，姜生暖都不太理解是什麽意思。她把這歸咎於，自己讀過的書不多，其實是他們的經歷少了重疊。
“你放心，我很穩。別說你在摩托車上爬上爬下，就算在我背上爬上爬下，我也能撐得住。小暖，總有一天，我會用行動證明我說的。”蔣豫圖說。
“證明你說的你很穩嗎？”姜生暖說。
蔣豫圖又是忍俊不禁，若非在前面騎著摩托，非得忍不住，要捏一捏她的小臉。
“證明些什麽都可以，我願意剖開自己，向你證明一切，我的公主。”也是我的救贖。
這天傍晚，他騎著摩托車，帶她看了這個城市最美的夕陽，讓她在許多年後，都會回憶起。
抵達他家裏的時候，姜生暖才發現，其實離廠子並不遠，是他故意繞了這許多路，在城市遠郊逛了逛。
進門後，姜生暖才後知後覺：“我沒買菜。”
“我買了。”蔣豫圖說，“客隨主便，我做什麽，你吃什麽。”
姜生暖略略驚訝，糾正道：“不是說好了，我請你吃飯嗎？”
“是呀，你請客，我買單。”蔣豫圖進門後，將提早準備好的毛茸茸的拖鞋拿出來，預備給她換上。
這時候，才擡頭仔細端詳。避開了她的眉眼，只看她身上那套衣裳。是一套毛料的裙子，穿在她身上格外合身。
忍不住誇讚：“你穿很好看。”
姜生暖有點不好意思，撓了撓臉，大大方方承認了：“我今天想穿得漂亮點。”
“你穿什麽都漂亮，人漂亮，套個麻袋都漂亮。”蔣豫圖收回了目光，沒多做留戀，轉身已進了廚房，將掛在墻上，已經有些落灰的圍裙取下來。
姜生暖這回才細細端詳這座小公寓，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是一室一廳一廚一衛的格局，但該有的都有，陽臺上還有個小秋千。
十分懷疑，他每天就是坐在這裏，跟自己打電話的。
只不過秋千下扔著許多煙頭。
蔣豫圖已經系好了圍裙，不急著煮飯，而是先將那封情書拿出來掃了兩眼，目光裏滿是不屑和譏諷，笑笑，將那玩意兒揉成了一團，扔進垃圾桶裏。
“我才知道，你住的地方，離廠子這麽近。也是，要是太遠，每天好多時間，都要花在上班通勤的路上了。”只是莫名勾起她許多回憶，讓她想起從前坐出租車，被宰客司機繞路的事。
“想帶你看看這個城市的夜景，你不喜歡，下次我會提前問你。”蔣豫圖洗了手，就已開始備菜了。
倒也不是。姜生暖哼唧了半晌，也沒說出拒絕的話，只小聲試探性地問了句：“你常帶女人回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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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在她們村子那，許多男人都好喝兩口，因而她並不覺得男人喝酒有什麽。
她雖還沒見過他醉酒的樣子，莫名就覺得，她跟鄉下那些，喝多了就打老婆、罵孩子的男人不一樣。
到了晚上下班，姜生暖想著晚上要去他家裏吃飯，便沒有加班。
出了工廠大樓，就有隔壁車間不認識、但看著眼熟，興許在樓梯間打水的時候見過、但沒打過招呼的男工友，一路跟著她出來。
熱情又殷勤地說：“小姜，我是隔壁車間的。我這裏有兩張電影票，晚上，我想請你出去看電影，你有時間嗎？”
男同事說著話，就從口袋裏摸出兩張皺皺巴巴的電影票，上面是才上映、大熱的一部感情片。
姜生暖抱歉笑笑：“不了，我不喜歡偶像劇，我喜歡看災難片。”
“泰坦尼克號那種？那個我也喜歡。”男同事撓了撓頭，鍥而不舍地跟在後面。
還在賣力提議著：“這兩張不要了，咱們先去買兩張，現在也有國外大片。你放心，我不要你AA，還給你買爆米花、奶茶。”
姜生暖噗嗤笑出了聲，回頭笑盈盈看著男同事，認真說：
“真的太感謝你這麽熱情啦，但是電影票買都買了，別浪費。而且我不怎麽喜歡外國的東西，只喜歡咱們國家的。”
男同事也不惱，只撓了撓脖子，說：“我也不是那崇洋媚外的人。”
直到走出大門，看見蔣總的身影，才明白過來。
“抱歉，我有約了。”姜生暖回頭朝他溫婉笑笑，隨後才揮了揮手。
男同事不死心，還是將自己事先寫的情書，塞到了她手裏。看她跟著老板走了，咬緊後槽牙，在心底罵了她一句拜金，只覺得自己提早在鏡子前——起早貪黑練的微笑，都白練了。今天往頭發上噴的啫喱水，為了讓頭發很有型，也白噴了。
姜生暖並不知道身後的男同事，有這麽多心思，也不關註，走到蔣豫圖身邊，他便伸出了手：“拿來。”
“什麽？”姜生暖懵了懵。
“情書，沒收了。”蔣豫圖口吻霸道地說。
姜生暖明明心底願意，表面上還是故作矜持地無奈笑笑，上交了小學生小抄。
還要被他教訓兩句：“以後不要隨便收別人的東西，現在很多小藥丸都偽裝得很好，沾上就戒不掉。不管自制力多強的人。”
姜生暖微微驚訝：“有這麽嚴重？那你也別拿了，趕快扔掉。我真沒想到，咱們國家禁毒力度這麽大，還有人鋌而走險。”
“因為重賞之下必有勇夫。”蔣豫圖沒有還給她的意思，只說：“等我回去研究研究，是時候得做做員工的思想工作了。”
“不允許辦公室戀情嗎？”姜生暖問。
尤其見他沒有將那東西丟掉的意思，說了句：“這次，你該不會也是想拿去舉報，得賞金吧。”
蔣豫圖沒忍住，又笑了出來：“小姜同學，我現在發現，我在你眼裏的形象，亟待改變。被你說的，我好像賞金獵人一樣。”
姜生暖伸出手，捶了他手臂一下：“總胡說八道。”
卻被他到手牽住了，大概是怕她溜走，握得很緊，姜生暖甚至感覺到了疼。
“你現在厲害了，還敢跟我動手動腳了。”蔣豫圖含著笑說。
“就準你整天滿嘴跑火車。”姜生暖現在懷疑，什麽上天註定的偶遇，和這封沾了乙醇的情書一樣，不可靠。
“沒有，我願意讓你家暴。打是親罵是愛，娶個刁蠻任性的小媳婦兒，比賢妻良母好。”蔣豫圖拉著她的手，將那等情書塞回去，才拍了拍她的手背，說：
“走，我買了新車。”
“這麽快？”姜生暖略略有些驚訝。
於是，就被他帶到了停車場，看見了停靠在那的摩托車。這回，不管摩托旁邊有多少豪車，她都不會被障眼法了。
“是呀，這樣帶你到處玩，方便一點。就是過兩個月會很冷，好在現在天氣還好。我爭取在冬天來臨前攢錢，買一輛小汽車，哪怕是二手的。有了代步車，冬天坐上去，就不會冷到你了。”蔣豫圖說話間，長腿一邁，已上了摩托。
腿支在那兒，比支架還好用，等姜生暖坐穩，才將頭盔遞給了她。
這個摩托車太高，她有點矮，不是一條腿先邁過去，而是踩了腳蹬上去。
很怕他撐不住，摩托車就此倒了，那樣就丟臉了。
好在她想象中的都沒發生，坐穩後，戴上頭盔，捋了捋劉海，說：“對不起，我是不是太重了，我剛剛爬上去的，費了點勁……”
“不是說過，不要否定自己，不要總道歉麽？又忘了，還是把我的話當耳旁風。”蔣豫圖微微側過來身子，倒是沒回頭，只將自己的頭盔戴好。
隨後說：“下次，你要是再動不動道歉，我就用我的辦法，堵住你的口。”
“什麽辦法？”她才說完，蔣豫圖已擰動了摩托車。
“你猜？”她還沒猜到，他已提醒說：“抱緊我，免得被甩出去。”
姜生暖一驚，迅速摟緊他的腰，蔣豫圖果然沒撒謊，起始速度就很快。
使出了廠街，夕陽便漫天絢爛地灑了下來。到了轉彎時，才將速度緩緩降下來些。
“我說的方法就是親你，若你再動不動就道歉，我會視為你在索吻。”蔣豫圖不等她猜中，已是半回頭公布了答案。
風很大，依舊不影響，她將他的聲音聽得很清晰。
她不知該怎樣回應，只滿腔溫婉，柔腸百轉，一顆心又軟又麻，將整張小臉都貼近他脊背，輕輕靠上去，同他說：
“蔣大哥，你能不能慢一點，太快了，我害怕。”
他沒嘲笑她膽小，也沒耍酷。
而是十分照顧她的感受，還真將速度又降了降，笑著說：“其實我以前自己騎車，比這快許多。”
這個男人明明比自己大七歲，不再年輕了，還這樣貪玩，追求速度和刺激。可姜生暖一想，他也不過二十幾歲。在城市，還是讀博士的年齡，三四十歲結婚也是正常。
姜生暖感受到了他的照顧和體貼，摟著他腰的手更緊了些。
“小暖，幸好你遇見的是現在的我，不是三年前，也不是三年後。在我不太幼稚，又不太油滑的時候。對生活尚有熱忱，又不過分自我。能照顧好你，還不會丟掉我自己。”蔣豫圖說。
其實很多時候，他說的話，姜生暖都不太理解是什麽意思。她把這歸咎於，自己讀過的書不多，其實是他們的經歷少了重疊。
“你放心，我很穩。別說你在摩托車上爬上爬下，就算在我背上爬上爬下，我也能撐得住。小暖，總有一天，我會用行動證明我說的。”蔣豫圖說。
“證明你說的你很穩嗎？”姜生暖說。
蔣豫圖又是忍俊不禁，若非在前面騎著摩托，非得忍不住，要捏一捏她的小臉。
“證明些什麽都可以，我願意剖開自己，向你證明一切，我的公主。”也是我的救贖。
這天傍晚，他騎著摩托車，帶她看了這個城市最美的夕陽，讓她在許多年後，都會回憶起。
抵達他家裏的時候，姜生暖才發現，其實離廠子並不遠，是他故意繞了這許多路，在城市遠郊逛了逛。
進門後，姜生暖才後知後覺：“我沒買菜。”
“我買了。”蔣豫圖說，“客隨主便，我做什麽，你吃什麽。”
姜生暖略略驚訝，糾正道：“不是說好了，我請你吃飯嗎？”
“是呀，你請客，我買單。”蔣豫圖進門後，將提早準備好的毛茸茸的拖鞋拿出來，預備給她換上。
這時候，才擡頭仔細端詳。避開了她的眉眼，只看她身上那套衣裳。是一套毛料的裙子，穿在她身上格外合身。
忍不住誇讚：“你穿很好看。”
姜生暖有點不好意思，撓了撓臉，大大方方承認了：“我今天想穿得漂亮點。”
“你穿什麽都漂亮，人漂亮，套個麻袋都漂亮。”蔣豫圖收回了目光，沒多做留戀，轉身已進了廚房，將掛在墻上，已經有些落灰的圍裙取下來。
姜生暖這回才細細端詳這座小公寓，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是一室一廳一廚一衛的格局，但該有的都有，陽臺上還有個小秋千。
十分懷疑，他每天就是坐在這裏，跟自己打電話的。
只不過秋千下扔著許多煙頭。
蔣豫圖已經系好了圍裙，不急著煮飯，而是先將那封情書拿出來掃了兩眼，目光裏滿是不屑和譏諷，笑笑，將那玩意兒揉成了一團，扔進垃圾桶裏。
“我才知道，你住的地方，離廠子這麽近。也是，要是太遠，每天好多時間，都要花在上班通勤的路上了。”只是莫名勾起她許多回憶，讓她想起從前坐出租車，被宰客司機繞路的事。
“想帶你看看這個城市的夜景，你不喜歡，下次我會提前問你。”蔣豫圖洗了手，就已開始備菜了。
倒也不是。姜生暖哼唧了半晌，也沒說出拒絕的話，只小聲試探性地問了句：“你常帶女人回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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