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青梅竹馬（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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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 青梅竹馬（1）
又是一年春盡頭，禦花園繁花落滿庭院，風一吹滿地繁花卷在一起，吹到過路宮女身上。
楚蘅蕪的裙邊拖在地上，名貴的錦緞沾染上塵土便磨損的不成樣子，她卻絲毫不在意，蹲在草叢裏小聲哭鼻子。
可能是哭了太久，漂亮的杏眼幾乎腫成了核桃，還有些酸痛。
“找到了嗎？”她帶著濃濃的鼻音，聲音哽咽。
綠倚從樹後鉆出來，弄了一腦袋的灰塵和樹葉，和楚蘅蕪狼狽的不相上下。
她伸手將小殿下頭上的落葉摘下，又將她蝴蝶髻上的流蘇扶正，見殿下沒有那麽狼狽了，方才緩緩舒了口氣。
“還沒有呢殿下。”綠倚見她這樣也有些著急，看了一眼跟著她們到處翻找的宮女，勸道：“殿下先回去吧，您已經出來很久了，要是找到了，奴婢第一時間通知您。”
聽到還沒有找到，楚蘅蕪失落的垂眸，下一秒，豆大的珍珠便從眸中滾落下來。
“都怪我，我不應該將東西帶出來，還弄丟了。”楚蘅蕪灰撲撲的臉被眼淚弄成了花貓，撲進綠倚懷裏哭道：“我把聘禮弄丟了，肖檐哥哥要是不娶我了怎麽辦呀？”
綠倚楞了一下，有些哭笑不得。
也就只有小殿下看重那個夜明珠，還真的當成了聘禮。靠一顆珠子娶到陛下最寵愛的小公主，天底下哪有那麽好的事情啊。
綠倚拍了拍她的背，笑道：“殿下想什麽呢，他若是不娶殿下，殿下就去告訴陛下，讓陛下治他的罪！”
楚蘅蕪哭聲戛然而止，小聲道：“這樣不好吧，強扭的瓜不甜呢。”
綠倚簡直要被自家殿下笑死了，保證道：“他才不會不娶你呢，若是殿下說不嫁他，他估計才要發瘋。”
楚蘅蕪知道綠倚不是在說場面話哄自己，只是丟了夜明珠她心裏實在是難受，有些口不擇言。
從地上坐起來，楚蘅蕪擦幹眼淚，正要說話，想到丟了的夜明珠，眼眶又紅了。
好在這次她忍住沒有哭出來，再三確定道：“要是找到了，你一定要快些通知我。”
綠倚重重點頭，再三保證找到了會通知她，楚蘅蕪這才放心的往景陽宮走。
她找了將近一上午，現在早就餓了，景陽宮裏還放著肖檐上次進宮給她帶的果幹，她想先墊一下肚子。
心裏一直在掛念著丟了的珠子，楚蘅蕪走路走的心不在焉，還未到景陽宮門口，就直楞楞的撞上了一個人。
楚執一臉無語的看著撞進自己胸口的妹妹，她大概是還沒反應過來，還低頭看著腳下，從他的角度只能看到她梳成蝴蝶的發髻。兩個蝴蝶翅膀上掛滿了珠翠，一眼看過去都覺得眼花。但不得不承認，珠翠雖多，倒出奇的好看。
他伸手將搖搖欲墜的步搖懟進她頭發裏，環顧四周道：“怎麽走路都不看路的，你的婢女呢？”
楚蘅蕪懵了一瞬，捂著額頭擡頭，紅紅的眼睛對上楚執有些嫌棄的眼神。
楚執沒想到撞一下還將人撞哭了，立即收斂神色將她捂著額頭的手拿下，擰眉道：“撞紅了。”
他今日穿得是太子朝服，胸膛處正好有幾個玉制的環扣，應該是撞在了環扣上面。
“我帶你去找太醫？”楚執怕她生氣，試探道。
楚蘅蕪淚眼婆娑的看了他一眼，悶聲道：“不用了，你要是愧疚，就去幫我找珠子。”
“什麽珠子？”楚執剛出口就反應了過來，似笑非笑道：“就肖檐給你那個破珠子，真丟了？”
楚蘅蕪瞪他一眼，抽回袖子往前走，走兩步還抽噎兩下，看出來是真傷心了。
楚執有些不是滋味，跟上去道：“我來是想告訴你，肖檐回來了。”
這句話果然好使，楚蘅蕪猛地轉身，懷疑道：“他真回來了？你別是騙我的。”
兩個月前肖檐去了荊州平叛，她猜測最快也要三個月才回來，可是如今才兩個月呀。
“本宮騙你做什麽，本宮堂堂東宮太子，還至於騙你一個小丫頭？”楚執看她一眼，扯了扯嘴角：“你也別高興的太早，有人告訴本宮，肖檐這次可是帶了個姑娘回來。”
“你胡說！”楚蘅蕪急了，上去要捂他的嘴。
只可惜她現在才十六歲，頂著高高發髻身高也才勉強到楚執胸口，他輕而易舉就能將少女按下來。
“胡說？”楚執扯了扯她後腦勺的蝴蝶髻，嗤笑：“是不是胡說我帶你看看去不就得了。”
“不過肖檐已是弱冠，像他這個年紀的世家子，周圍早就妻妾成群了。你現在才十六，父皇母後肯定不會讓你這麽早嫁人，他等不及也正常。”
楚蘅蕪被他說急了，怒氣沖沖道：“你胡說，肖檐哥哥不是這樣的人。我知你不喜歡他，但你也不能汙蔑他！”
楚執被她說得面上無光，神色有些不自然。他確實不喜歡肖檐，這人從壽陽出生起就一直圍在她身邊，擠得他這個親兄長在壽陽面前的存在感都降低了不少。
別看楚蘅蕪敢對他橫，要是對肖檐，早就一口一個哥哥叫得歡了。
越想越氣，楚執道：“敢不敢跟我去看看？”
“怎麽不敢！”楚蘅蕪撇嘴：“是你帶我出去的，要是母後生氣了，你自己去承擔。”
“小事。”
“這是荊芥穗，搭配防風、桂枝、麻黃、秦艽，有很好的治療風寒的效果。”
肖檐認真聽著，伸手接過中藥包，猶豫了一下，低聲問道：“那有沒有，治療月事疼痛的藥？”
他說話的聲音實在是小，薛凝反應了一下才意識到他在說什麽，詫異擡頭，卻見肖檐耳根都紅了。
見薛凝許久不說話，肖檐抿唇道：“宮裏的方子用過了，沒有什麽成效，民間的方子也用了，甚至不如宮裏的，所以想.......”
他沒有說完，薛凝卻明白了過了，失笑道：“自然是有的，只是受體質影響很大，不知對你心儀的女子有沒有用。”
“可以試試。”肖檐盡量顯得正常，只是耳邊的紅卻一直沒有褪去。
薛凝看破不說破，點點頭：“那我去稱些藥材，若是體質適合，喝上一段時間，下次來月事就沒有那麽痛了。”
“多謝。”
薛凝搖了搖頭：“是我應該多謝大人，要不是大人為我伸冤，我可能連父親的醫館都保不住了。”
她說完，轉身去稱藥。
肖檐站在原地沒動，目光落在腰間楚蘅蕪送的荷包上，眼中無限溫柔。
他已經有兩個月沒見過殿下了，也不知殿下長高沒有。
從小到大，他從未與殿下分離這般久，也不知殿下這段時間有沒有想他。
或許是想得太入神，他並未發現一道目光正灼灼看著自己。
楚蘅蕪坐在仙客來的二樓，呆楞看著不遠處的肖檐。
兩個月不見，他似乎更成熟了一些。頭上的玉冠還是上次他生辰她送給他的，只是如今看起來，怎麽都覺得不順眼。
鼻尖不知為什麽有些酸，楚蘅蕪眼淚控制不住的往下流。
他竟然真的帶回來一個女子，還與女子一同閑逛。
她和他從小一起長大，怎麽會看不出他的眼神，他分明是對那女子有情。
他們明明青梅竹馬，可是才過了兩個月而已，他為什麽就喜歡上別人了。
見她一直哭，楚執有些不是滋味，安慰道：“興許是誤會了，我觀他們二人剛剛走在一起的時候隔著一段距離，不像是有什麽的。”
楚蘅蕪睜著淚眼婆娑的眼睛搖頭，哽咽道：“他是喜歡那女子的，他和那女子說話的時候會臉紅，他從未對我臉紅過。”
聞言楚執沈默了一瞬，猛地站起來道：“皇兄將他拽上來，讓他親自與你說。”
楚蘅蕪嚇得連忙搖頭，鼻音濃重道：“細細想來，我與他之間不過是兒時的玩笑話，興許他後悔了呢。”
“哪有那麽容易後悔的。”楚執冷臉：“他以為他是誰，不過是丞相家的公子，堂堂公主豈是他能欺辱的！”
他之前所說不過是逗壽陽玩，若是肖檐真敢對不起她，他楚執第一個不答應！
楚蘅蕪瘋狂搖頭，覆雜的蝴蝶髻被她晃的有些松散，珠翠碰撞發出玉石清脆聲。
她抓著楚執的袖子哽咽道：“皇兄別針對他，我以後，再也不想見他了。”
她今日哭得太多了，眼睛腫得不成樣子，嗓音沙啞的幾乎不像自己。
如今細細想來，她今日所有的眼淚，都是為了肖檐。
可是她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該怎麽辦，只要想到肖檐剛剛與那女子說話時的樣子，她就要難過的昏死過去。
肖檐：這世界上有比我還冤的人嗎？
楚蘅蕪：不收男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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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春盡頭，禦花園繁花落滿庭院，風一吹滿地繁花卷在一起，吹到過路宮女身上。
楚蘅蕪的裙邊拖在地上，名貴的錦緞沾染上塵土便磨損的不成樣子，她卻絲毫不在意，蹲在草叢裏小聲哭鼻子。
可能是哭了太久，漂亮的杏眼幾乎腫成了核桃，還有些酸痛。
“找到了嗎？”她帶著濃濃的鼻音，聲音哽咽。
綠倚從樹後鉆出來，弄了一腦袋的灰塵和樹葉，和楚蘅蕪狼狽的不相上下。
她伸手將小殿下頭上的落葉摘下，又將她蝴蝶髻上的流蘇扶正，見殿下沒有那麽狼狽了，方才緩緩舒了口氣。
“還沒有呢殿下。”綠倚見她這樣也有些著急，看了一眼跟著她們到處翻找的宮女，勸道：“殿下先回去吧，您已經出來很久了，要是找到了，奴婢第一時間通知您。”
聽到還沒有找到，楚蘅蕪失落的垂眸，下一秒，豆大的珍珠便從眸中滾落下來。
“都怪我，我不應該將東西帶出來，還弄丟了。”楚蘅蕪灰撲撲的臉被眼淚弄成了花貓，撲進綠倚懷裏哭道：“我把聘禮弄丟了，肖檐哥哥要是不娶我了怎麽辦呀？”
綠倚楞了一下，有些哭笑不得。
也就只有小殿下看重那個夜明珠，還真的當成了聘禮。靠一顆珠子娶到陛下最寵愛的小公主，天底下哪有那麽好的事情啊。
綠倚拍了拍她的背，笑道：“殿下想什麽呢，他若是不娶殿下，殿下就去告訴陛下，讓陛下治他的罪！”
楚蘅蕪哭聲戛然而止，小聲道：“這樣不好吧，強扭的瓜不甜呢。”
綠倚簡直要被自家殿下笑死了，保證道：“他才不會不娶你呢，若是殿下說不嫁他，他估計才要發瘋。”
楚蘅蕪知道綠倚不是在說場面話哄自己，只是丟了夜明珠她心裏實在是難受，有些口不擇言。
從地上坐起來，楚蘅蕪擦幹眼淚，正要說話，想到丟了的夜明珠，眼眶又紅了。
好在這次她忍住沒有哭出來，再三確定道：“要是找到了，你一定要快些通知我。”
綠倚重重點頭，再三保證找到了會通知她，楚蘅蕪這才放心的往景陽宮走。
她找了將近一上午，現在早就餓了，景陽宮裏還放著肖檐上次進宮給她帶的果幹，她想先墊一下肚子。
心裏一直在掛念著丟了的珠子，楚蘅蕪走路走的心不在焉，還未到景陽宮門口，就直楞楞的撞上了一個人。
楚執一臉無語的看著撞進自己胸口的妹妹，她大概是還沒反應過來，還低頭看著腳下，從他的角度只能看到她梳成蝴蝶的發髻。兩個蝴蝶翅膀上掛滿了珠翠，一眼看過去都覺得眼花。但不得不承認，珠翠雖多，倒出奇的好看。
他伸手將搖搖欲墜的步搖懟進她頭發裏，環顧四周道：“怎麽走路都不看路的，你的婢女呢？”
楚蘅蕪懵了一瞬，捂著額頭擡頭，紅紅的眼睛對上楚執有些嫌棄的眼神。
楚執沒想到撞一下還將人撞哭了，立即收斂神色將她捂著額頭的手拿下，擰眉道：“撞紅了。”
他今日穿得是太子朝服，胸膛處正好有幾個玉制的環扣，應該是撞在了環扣上面。
“我帶你去找太醫？”楚執怕她生氣，試探道。
楚蘅蕪淚眼婆娑的看了他一眼，悶聲道：“不用了，你要是愧疚，就去幫我找珠子。”
“什麽珠子？”楚執剛出口就反應了過來，似笑非笑道：“就肖檐給你那個破珠子，真丟了？”
楚蘅蕪瞪他一眼，抽回袖子往前走，走兩步還抽噎兩下，看出來是真傷心了。
楚執有些不是滋味，跟上去道：“我來是想告訴你，肖檐回來了。”
這句話果然好使，楚蘅蕪猛地轉身，懷疑道：“他真回來了？你別是騙我的。”
兩個月前肖檐去了荊州平叛，她猜測最快也要三個月才回來，可是如今才兩個月呀。
“本宮騙你做什麽，本宮堂堂東宮太子，還至於騙你一個小丫頭？”楚執看她一眼，扯了扯嘴角：“你也別高興的太早，有人告訴本宮，肖檐這次可是帶了個姑娘回來。”
“你胡說！”楚蘅蕪急了，上去要捂他的嘴。
只可惜她現在才十六歲，頂著高高發髻身高也才勉強到楚執胸口，他輕而易舉就能將少女按下來。
“胡說？”楚執扯了扯她後腦勺的蝴蝶髻，嗤笑：“是不是胡說我帶你看看去不就得了。”
“不過肖檐已是弱冠，像他這個年紀的世家子，周圍早就妻妾成群了。你現在才十六，父皇母後肯定不會讓你這麽早嫁人，他等不及也正常。”
楚蘅蕪被他說急了，怒氣沖沖道：“你胡說，肖檐哥哥不是這樣的人。我知你不喜歡他，但你也不能汙蔑他！”
楚執被她說得面上無光，神色有些不自然。他確實不喜歡肖檐，這人從壽陽出生起就一直圍在她身邊，擠得他這個親兄長在壽陽面前的存在感都降低了不少。
別看楚蘅蕪敢對他橫，要是對肖檐，早就一口一個哥哥叫得歡了。
越想越氣，楚執道：“敢不敢跟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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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檐認真聽著，伸手接過中藥包，猶豫了一下，低聲問道：“那有沒有，治療月事疼痛的藥？”
他說話的聲音實在是小，薛凝反應了一下才意識到他在說什麽，詫異擡頭，卻見肖檐耳根都紅了。
見薛凝許久不說話，肖檐抿唇道：“宮裏的方子用過了，沒有什麽成效，民間的方子也用了，甚至不如宮裏的，所以想.......”
他沒有說完，薛凝卻明白了過了，失笑道：“自然是有的，只是受體質影響很大，不知對你心儀的女子有沒有用。”
“可以試試。”肖檐盡量顯得正常，只是耳邊的紅卻一直沒有褪去。
薛凝看破不說破，點點頭：“那我去稱些藥材，若是體質適合，喝上一段時間，下次來月事就沒有那麽痛了。”
“多謝。”
薛凝搖了搖頭：“是我應該多謝大人，要不是大人為我伸冤，我可能連父親的醫館都保不住了。”
她說完，轉身去稱藥。
肖檐站在原地沒動，目光落在腰間楚蘅蕪送的荷包上，眼中無限溫柔。
他已經有兩個月沒見過殿下了，也不知殿下長高沒有。
從小到大，他從未與殿下分離這般久，也不知殿下這段時間有沒有想他。
或許是想得太入神，他並未發現一道目光正灼灼看著自己。
楚蘅蕪坐在仙客來的二樓，呆楞看著不遠處的肖檐。
兩個月不見，他似乎更成熟了一些。頭上的玉冠還是上次他生辰她送給他的，只是如今看起來，怎麽都覺得不順眼。
鼻尖不知為什麽有些酸，楚蘅蕪眼淚控制不住的往下流。
他竟然真的帶回來一個女子，還與女子一同閑逛。
她和他從小一起長大，怎麽會看不出他的眼神，他分明是對那女子有情。
他們明明青梅竹馬，可是才過了兩個月而已，他為什麽就喜歡上別人了。
見她一直哭，楚執有些不是滋味，安慰道：“興許是誤會了，我觀他們二人剛剛走在一起的時候隔著一段距離，不像是有什麽的。”
楚蘅蕪睜著淚眼婆娑的眼睛搖頭，哽咽道：“他是喜歡那女子的，他和那女子說話的時候會臉紅，他從未對我臉紅過。”
聞言楚執沈默了一瞬，猛地站起來道：“皇兄將他拽上來，讓他親自與你說。”
楚蘅蕪嚇得連忙搖頭，鼻音濃重道：“細細想來，我與他之間不過是兒時的玩笑話，興許他後悔了呢。”
“哪有那麽容易後悔的。”楚執冷臉：“他以為他是誰，不過是丞相家的公子，堂堂公主豈是他能欺辱的！”
他之前所說不過是逗壽陽玩，若是肖檐真敢對不起她，他楚執第一個不答應！
楚蘅蕪瘋狂搖頭，覆雜的蝴蝶髻被她晃的有些松散，珠翠碰撞發出玉石清脆聲。
她抓著楚執的袖子哽咽道：“皇兄別針對他，我以後，再也不想見他了。”
她今日哭得太多了，眼睛腫得不成樣子，嗓音沙啞的幾乎不像自己。
如今細細想來，她今日所有的眼淚，都是為了肖檐。
可是她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該怎麽辦，只要想到肖檐剛剛與那女子說話時的樣子，她就要難過的昏死過去。
肖檐：這世界上有比我還冤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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