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養殖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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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凰養殖基地
毫無意外，江頌月和秦施凱最終都拒絕參加那場比賽，我和另一個男生代表C高去參加競賽。
老師們對我們兩個抱有非常大的希望，最為直觀的體現就是每天給我們發一大堆無關緊要的資料，什麽歷屆獲獎選手的心理狀態和專業分布啊，什麽評選流程的細節啊。可以說，除了直接與競賽內容相關的資料，老師們能給的都給了。
高三上學期最後一天在學校上學，我像往常一樣，在上課時認真聽講，課後整理筆記，還完成了這一天的作業，讓江頌月在第二天上學的時候帶給各科老師。
“秋素華，我真沒想到你會參加那個比賽。”江頌月有些不甘心地看著我，說道，“你真的想好了嗎，現在退出還來得及，你明明還有選擇的時間和餘地。”
“我想好了，參加這個比賽，不是為了學校，而是為了我自己。”我十分堅定地說道。
“你最好是。”江頌月猶豫許久，最後只說了這四個字。
我知道她在想什麽。我既然已經答應下來了，那就已經沒有回頭路了。我明白她本想再說一堆打擊我的話，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說，因為她多說的任何一句話，都有可能直接影響到我的心態，讓我本就“不正確”的選擇錯上加錯。
“萬一失敗了，那就真的完了”“你真的相信學校給出的承諾嗎，單獨安排老師給你們補課？哄哄三歲小孩就算了，竟然把你也給騙到了”“你什麽時候這麽膽大妄為了，這一點也不像是你會做出來的決定。”我幾乎都能猜到江頌月心裏都在想什麽了。
說實在的，這些我想得比她要多得多。
“江頌月，我並不是沒有權衡過利弊，對於比賽失敗後可能會導致的結果，我想得不比你少，不用再勸我了。”我認真地說道，這次叫了她全名。
“選擇參加這個比賽，意味著你得孤軍奮戰了。無論是班上的同學，還是那個非常熱鬧的學習群，還是學校裏的老師，還是我，我們完全幫不上你一點忙。”江頌月說道。
“我並不是在孤軍奮戰。你們的支持就是我一個重要的信心來源。”我回答道。
“我們即使支持你的行為，也給不了你任何實質性的幫助啊。”江頌月嘆了口氣。
“我總不能什麽事都靠你們吧？法學相關的東西我會自己準備，你們已經做得夠好了。”我說道。
“那以後我們可能很難學術交流了。我對法學可是一竅不通。”她點了點頭。
“那又怎樣，我們之間的感情，並不會因為學科上的交集變少而變弱。”我十分認真的說道，“只要我們的性格仍然互補，在思想上仍然有很大的交集，那就夠了。”
“你說得確實很好聽，但是沒有現實的支撐，就只是一大堆空話罷了，誰都可以說。”江頌月看上去有些著急。
“不，我有現實的支撐。這現實的支撐，是讓我鼓起勇氣報名的一個重要因素。”我把手機裏的一大堆資料調出來給江頌月看。
“我的天...A大法學課本電子版？這可是A大自己出的書啊，外面買都買不到，你怎麽搞來的？？你什麽時候認識了A大的大佬啊？”江頌月看到之後直接震驚了。
所有重點高校的課本都是自己編的，試卷也是自己編的，這些都屬於學校的內部資源，是不能對外界共享的。那些在網上能買到的教材，基本上都沒什麽含金量，用了很多年了，都快脫離實際了，也沒什麽人對它們更新疊代。
毫不誇張地說，這種比賽就是靠人脈的，如果在各大高校裏面不認識什麽人，弄不到什麽內部資源，那麽準備再多也是白搭。
A大的法學，跟其他學校的法學完全不是一個難度水平。A大編撰的法學教材，無論是可讀性、完整性還是邏輯性，都遠遠高於其他教材，每一年的法學相關學科期末考試，難度也遠遠大於其他學校，並不是隨便學學就能過的水專業。
“還記得肖嘉逸嗎？”我問。
“哦...好像有點印象，原來是他啊。是不是網課期間那個隱瞞自己的病情，然後被推出來背鍋的替罪羊？你在校園論壇上為他說話了，最終救回了他，然後他靠提前批考上了A大的中文系？”江頌月記得事情的全貌。
“嗯，你描述得相當完整。就是這個學長為我提供的資料。他把他手頭的所有能用的法學資源全都給了我，無論是人還是書本。”我說道。
肖嘉逸給我發了好幾個G的學習資料，又推給我一大群法學專業的學長和學姐，甚至...不知道他是怎麽做到的，把A大法學系的一個教授推給了我！
“天哪，可他不是中文系的嗎？”江頌月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對呀，他是中文系的，但這並不意味著他沒有法學相關的人脈啊，你還不知道吧，他剛進大學就找到女朋友了，法學院的，他把他女朋友的資料全順給我了一份。”我回答道。
肖嘉逸真是個傳奇人物，在確認被A大錄取之後，還單獨跑來找我咨詢戀愛的事，說我在這方面比他有經驗。
我何德何能為一個學長解答戀愛方面的疑惑啊？
“說來好笑，C高這個出身讓我在A大裏的風評兩極分化，有人認為我身份低賤，只是超常發揮和鉆了這一屆高考線上學習的空子，到了一個本不屬於我的位置；另一部分人認為我非常厲害，在全市最差的高中翻身考到幾乎是全國最好的大學，這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肖嘉逸找我聊天說道。
“這真是一個很不錯的篩選朋友的機會。”我回覆道。
“是啊，甚至篩選出了不少喜歡我的女生。”這人好凡爾賽啊，我可以打他嗎？
“我覺得這跟你的顏值關系比較大hh”我回覆道。
這個學長得知自己被A大錄取之後稍微有點飄，在社交平臺上放了好幾張美顏過的自拍照，在新生交流群裏也是毫不猶豫地就爆了照。爆完照之後一大堆人跑去加他，我覺得女生們應該確實是認可他的顏值的。
在這樣一個兩極分化的風評中，肖嘉逸的女朋友看上了他，看上他的理由就是因為，他是從C高考來這裏的。肖嘉逸知道這一點之後，聽從我的建議制造了一些小小的驚喜，在他們認識了三個月之後，他表白了，然後成功了。
有人因為肖嘉逸的高中嘲諷他的女朋友，而學姐威武，給出的回覆是：“所以，你這個省狀元怎麽會淪落到跟他一個學校？你竟然需要在一個人過去的失敗上找自己現在的價值，你好可憐啊。”
真是帥我一臉。
在聽說我要參加那場比賽之後，肖嘉逸二話不說，“死皮賴臉”地向他的女朋友討來了全部的法學資料，並用自己的人格擔保說我絕對不會把資料傳出去的。
學姐聽到之後答應得非常爽快，只覺得詫異不已：“C高這次是玩真的？真的要翻身了？連著三年為A大輸送人才？”
在我踏進C高之前，這幾乎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在外界眼裏，C高的學生是完全沒有資格染指重點高校的。
“玩真的不是C高，而是C高裏落魄的鳳凰們。”肖嘉逸是這樣回覆的。
“C高是什麽鳳凰養殖基地啊，全S市中考考砸了的人都能在這裏迅速調整回狀態，然後超常發揮考進重點高校？這真是個不錯的宣傳噱頭呢。”學姐說。
“或許吧，總之，秋素華是我的救命恩人，沒有他，可能就沒有現在的我。我覺得，即便是作為學長，我也得盡力幫助他。”肖嘉逸是這樣回覆她的。
“嗯，是呀。奇跡是創造出來的，而不是等來的，我們現在就是創造奇跡的人。”學姐十分爽快地答應了他。
“這麽快就來報恩了？你當時幫肖嘉逸說話的時候，有沒有想到他以後會成為你的人脈，在關鍵時刻幫上你的忙？”江頌月問道。
“當然沒有，我幫助別人是沒有目的性的，或者說沒有很強的功利性目的，我就是想幫他們脫離現在的困境而已，除此之外很少有別的目的。”我如實回答道。
江頌月曾經說過，隨便幫助別人可能會為自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但是我幫助別人是因為不想讓在我身上發生過的悲劇再度重演，我不希望任何一個人，因為莫須有的罪名而被孤立和指責，我不希望看到有人因為調整不回來自己的心理狀態，耽誤人生中的一些大事，也不希望有人因為各種像補助金那樣的客觀限制，錯失一大堆良機。
就像曾經的我一樣。
我不想看到這種事重演，我的初衷就是如此單純。
“不得不承認，你的善良是把雙刃劍。”江頌月嘆了口氣，“幸好，這次沒有發生什麽壞的結果，既然學長已經幫你幫到這份上了，那你就好好努力吧，不為別的，只為你自己。”
“月月，這次你落後我了。”我狡猾地笑了，“這就是我答應參加比賽時的想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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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意外，江頌月和秦施凱最終都拒絕參加那場比賽，我和另一個男生代表C高去參加競賽。
老師們對我們兩個抱有非常大的希望，最為直觀的體現就是每天給我們發一大堆無關緊要的資料，什麽歷屆獲獎選手的心理狀態和專業分布啊，什麽評選流程的細節啊。可以說，除了直接與競賽內容相關的資料，老師們能給的都給了。
高三上學期最後一天在學校上學，我像往常一樣，在上課時認真聽講，課後整理筆記，還完成了這一天的作業，讓江頌月在第二天上學的時候帶給各科老師。
“秋素華，我真沒想到你會參加那個比賽。”江頌月有些不甘心地看著我，說道，“你真的想好了嗎，現在退出還來得及，你明明還有選擇的時間和餘地。”
“我想好了，參加這個比賽，不是為了學校，而是為了我自己。”我十分堅定地說道。
“你最好是。”江頌月猶豫許久，最後只說了這四個字。
我知道她在想什麽。我既然已經答應下來了，那就已經沒有回頭路了。我明白她本想再說一堆打擊我的話，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說，因為她多說的任何一句話，都有可能直接影響到我的心態，讓我本就“不正確”的選擇錯上加錯。
“萬一失敗了，那就真的完了”“你真的相信學校給出的承諾嗎，單獨安排老師給你們補課？哄哄三歲小孩就算了，竟然把你也給騙到了”“你什麽時候這麽膽大妄為了，這一點也不像是你會做出來的決定。”我幾乎都能猜到江頌月心裏都在想什麽了。
說實在的，這些我想得比她要多得多。
“江頌月，我並不是沒有權衡過利弊，對於比賽失敗後可能會導致的結果，我想得不比你少，不用再勸我了。”我認真地說道，這次叫了她全名。
“選擇參加這個比賽，意味著你得孤軍奮戰了。無論是班上的同學，還是那個非常熱鬧的學習群，還是學校裏的老師，還是我，我們完全幫不上你一點忙。”江頌月說道。
“我並不是在孤軍奮戰。你們的支持就是我一個重要的信心來源。”我回答道。
“我們即使支持你的行為，也給不了你任何實質性的幫助啊。”江頌月嘆了口氣。
“我總不能什麽事都靠你們吧？法學相關的東西我會自己準備，你們已經做得夠好了。”我說道。
“那以後我們可能很難學術交流了。我對法學可是一竅不通。”她點了點頭。
“那又怎樣，我們之間的感情，並不會因為學科上的交集變少而變弱。”我十分認真的說道，“只要我們的性格仍然互補，在思想上仍然有很大的交集，那就夠了。”
“你說得確實很好聽，但是沒有現實的支撐，就只是一大堆空話罷了，誰都可以說。”江頌月看上去有些著急。
“不，我有現實的支撐。這現實的支撐，是讓我鼓起勇氣報名的一個重要因素。”我把手機裏的一大堆資料調出來給江頌月看。
“我的天...A大法學課本電子版？這可是A大自己出的書啊，外面買都買不到，你怎麽搞來的？？你什麽時候認識了A大的大佬啊？”江頌月看到之後直接震驚了。
所有重點高校的課本都是自己編的，試卷也是自己編的，這些都屬於學校的內部資源，是不能對外界共享的。那些在網上能買到的教材，基本上都沒什麽含金量，用了很多年了，都快脫離實際了，也沒什麽人對它們更新疊代。
毫不誇張地說，這種比賽就是靠人脈的，如果在各大高校裏面不認識什麽人，弄不到什麽內部資源，那麽準備再多也是白搭。
A大的法學，跟其他學校的法學完全不是一個難度水平。A大編撰的法學教材，無論是可讀性、完整性還是邏輯性，都遠遠高於其他教材，每一年的法學相關學科期末考試，難度也遠遠大於其他學校，並不是隨便學學就能過的水專業。
“還記得肖嘉逸嗎？”我問。
“哦...好像有點印象，原來是他啊。是不是網課期間那個隱瞞自己的病情，然後被推出來背鍋的替罪羊？你在校園論壇上為他說話了，最終救回了他，然後他靠提前批考上了A大的中文系？”江頌月記得事情的全貌。
“嗯，你描述得相當完整。就是這個學長為我提供的資料。他把他手頭的所有能用的法學資源全都給了我，無論是人還是書本。”我說道。
肖嘉逸給我發了好幾個G的學習資料，又推給我一大群法學專業的學長和學姐，甚至...不知道他是怎麽做到的，把A大法學系的一個教授推給了我！
“天哪，可他不是中文系的嗎？”江頌月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對呀，他是中文系的，但這並不意味著他沒有法學相關的人脈啊，你還不知道吧，他剛進大學就找到女朋友了，法學院的，他把他女朋友的資料全順給我了一份。”我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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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好笑，C高這個出身讓我在A大裏的風評兩極分化，有人認為我身份低賤，只是超常發揮和鉆了這一屆高考線上學習的空子，到了一個本不屬於我的位置；另一部分人認為我非常厲害，在全市最差的高中翻身考到幾乎是全國最好的大學，這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肖嘉逸找我聊天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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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學長得知自己被A大錄取之後稍微有點飄，在社交平臺上放了好幾張美顏過的自拍照，在新生交流群裏也是毫不猶豫地就爆了照。爆完照之後一大堆人跑去加他，我覺得女生們應該確實是認可他的顏值的。
在這樣一個兩極分化的風評中，肖嘉逸的女朋友看上了他，看上他的理由就是因為，他是從C高考來這裏的。肖嘉逸知道這一點之後，聽從我的建議制造了一些小小的驚喜，在他們認識了三個月之後，他表白了，然後成功了。
有人因為肖嘉逸的高中嘲諷他的女朋友，而學姐威武，給出的回覆是：“所以，你這個省狀元怎麽會淪落到跟他一個學校？你竟然需要在一個人過去的失敗上找自己現在的價值，你好可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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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聽說我要參加那場比賽之後，肖嘉逸二話不說，“死皮賴臉”地向他的女朋友討來了全部的法學資料，並用自己的人格擔保說我絕對不會把資料傳出去的。
學姐聽到之後答應得非常爽快，只覺得詫異不已：“C高這次是玩真的？真的要翻身了？連著三年為A大輸送人才？”
在我踏進C高之前，這幾乎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在外界眼裏，C高的學生是完全沒有資格染指重點高校的。
“玩真的不是C高，而是C高裏落魄的鳳凰們。”肖嘉逸是這樣回覆的。
“C高是什麽鳳凰養殖基地啊，全S市中考考砸了的人都能在這裏迅速調整回狀態，然後超常發揮考進重點高校？這真是個不錯的宣傳噱頭呢。”學姐說。
“或許吧，總之，秋素華是我的救命恩人，沒有他，可能就沒有現在的我。我覺得，即便是作為學長，我也得盡力幫助他。”肖嘉逸是這樣回覆她的。
“嗯，是呀。奇跡是創造出來的，而不是等來的，我們現在就是創造奇跡的人。”學姐十分爽快地答應了他。
“這麽快就來報恩了？你當時幫肖嘉逸說話的時候，有沒有想到他以後會成為你的人脈，在關鍵時刻幫上你的忙？”江頌月問道。
“當然沒有，我幫助別人是沒有目的性的，或者說沒有很強的功利性目的，我就是想幫他們脫離現在的困境而已，除此之外很少有別的目的。”我如實回答道。
江頌月曾經說過，隨便幫助別人可能會為自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但是我幫助別人是因為不想讓在我身上發生過的悲劇再度重演，我不希望任何一個人，因為莫須有的罪名而被孤立和指責，我不希望看到有人因為調整不回來自己的心理狀態，耽誤人生中的一些大事，也不希望有人因為各種像補助金那樣的客觀限制，錯失一大堆良機。
就像曾經的我一樣。
我不想看到這種事重演，我的初衷就是如此單純。
“不得不承認，你的善良是把雙刃劍。”江頌月嘆了口氣，“幸好，這次沒有發生什麽壞的結果，既然學長已經幫你幫到這份上了，那你就好好努力吧，不為別的，只為你自己。”
“月月，這次你落後我了。”我狡猾地笑了，“這就是我答應參加比賽時的想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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