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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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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車還沒停穩,坐後座的許文姍就降下了車窗,滿臉堆著慈愛的笑,聲音也如她溫柔的臉龐,“安安,路上有點堵,讓你多等了。”

夏淮安看著手機,聞聲擡頭,毫無意外的看著面前的人,明知故問道:“媽,你不是約了小姐妹去泡溫泉嗎?”

許文姍早就準備了解釋,毫無破綻的說:“今天天氣熱,泡溫泉多沒意思啊,下午我們去游泳了,這不晚上就有空了。”

“哦~這樣啊。”夏淮安信才怪,也沒有要上車的意思,“那你都有空了,我就不去了吧?”

“那不行的,我聽你爸說所有人都是帶著孩子一起的,我們不帶你會被人議論,說我們家庭不和睦的。”許文姍說著話司機也已經下車繞過來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她催促著,“安安快上車,遲到是不禮貌的。”

夏淮安:“……”

路上還需要開半個小時,夏淮安選擇看手機,剛點開微博母親的話就從後頭傳來了。

“安安,你是不是又剪頭發了?!”許文姍聲音帶著不確定,沒等夏淮安回答又自顧自的說,“爸媽是很尊重你的,但是你剪頭發這件事情是必須要問問我們的意見呀!你看看你現在短頭發,打扮起來發型都不好做,太素了……”

夏淮安垂頭邊刷微博邊聽著和上次一模一樣的教育,在許文姍講完後立馬乖巧的奉上一句,“我知道了,頭發我留著呢,這才隔多久,長得不明顯也是很正常的。”

頭發長得慢是真的,她偷偷去修過一次也是事實,都怪這天氣太熱,頭發剛遮一點脖子就熱度加倍,蓄發還是等天氣涼快的時候再說吧。

“還有你這衣服……”說著許文姍又看了一眼,很不滿意,正準備吐槽吐槽。

“爸~你看看媽,又挑我,我就說我不去吧。”夏淮安撒著嬌,扭頭看著後頭兩位穿著超級隆重華貴的父母,眼睛亮亮的,“你們要是覺得我今天不好看,那我是不是就可以不用去了?”

“想得美!”都和人家約好了,哪有不帶她去的道理,許文姍瞬間就妥協了,“這次就這樣,下次我一定盯著你選衣服。”

夏淮安哼唧著回過頭,心想:有沒有下次還不一定呢。

到了地方,夏弘手機響了一下,隨後拉住許文姍,讓夏淮安自己先進去。

夏淮安只當是父母臨時再對對詞,聽話的跟著侍者進去了。

酒會在一個山頂別墅舉行,所有布置都放在了後頭,圍繞著一個二十多米長的泳池,夏淮安跟著侍者穿過一條玻璃走道到了現場,侍者微微俯身比了個請。

到的人不少,也確實和夏弘說的一樣,都是年輕人,大多數看著和夏淮安差不了多少歲。

比起那些想要爭奇鬥艷、為了社交而打扮得非常“隆重”的名媛來說,夏淮安就是一個質樸的大學生,還是大一剛入學的那種,純純的,讓人想要問一下“妹妹,你是不是來錯地方了”。

夏淮安剛到所有人就下意識的看向她,女人看她的打扮自信的松了口氣,男人看她稍稍驚艷卻又止步於她過於乖巧顯小的臉,畢竟不能保證眼前的女孩子到底是不是未成年。

所有視線撤回,夏淮安心裏特別滿意,從面前走過的漂亮服務生小哥手裏的托盤上拿走了一杯酒。

別人社交她喝酒,互不打擾,夏淮安一下子就被這樣的氛圍環繞得忘記了可能要被迫相親的事情。

十幾分鐘後夏弘和許文姍才過來,視線搜尋了一下最後朝著夏淮安走來。

夏淮安找了個可以坐的位置,面前的小桌上擺了好幾杯酒,她兩只手各拿著一個杯子,左手這杯喝喝搖搖頭,右邊喝喝又搖搖頭,最後放下去拿其他的杯子。

還沒拿到,手背突然一疼,夏淮安“嘶”了一聲,擡頭就看到了板起臉的父母,縮了縮脖子。

“說了多少次了,女孩子不能酗酒,你看看你在做什麽?!”許文姍壓低的聲音怒氣不減,說著手指了指她面前的桌子,“你喝一杯嘗嘗就算了,還拿這麽多,怕喝不飽嗎?”

許文姍明顯比平時更生氣,夏弘的臉色也不是很好,但是常常拉女兒喝酒的他還是先安撫著妻子的情緒,緊接著對夏淮安說,“你還不快把這些酒處理一下。”

夏淮安點點頭,把每杯酒都喝了。

“你……”許文姍瞪大了眼睛。

夏淮安無辜狀:“爸讓我處理的。”

夏弘:“……”

等侍者把桌面上的酒杯都拿走,確定旁邊沒人會聽到他們一家人的對話後,夏淮安看到了對面異常嚴肅的父母,心一咯噔。

“你們不會要在外頭給我開思想教育會吧?”夏淮安小臉瞬間耷拉下來,“我就喝一點酒,你們不至於吧……”

夏弘:“比起你喝酒,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提醒你。”

許文姍點點頭,哼了一聲:“他們有什麽了不起的,說見就見,說不見就不見了,把我們家安安當什麽了!安安,你以後千萬別理他們家的兒子。”

“???”夏淮安頭頂三個問號,不過心裏猜到了是原定的相親泡湯了,沒抑制住興奮的心情彎了嘴角。

“你還笑得出來!”許文姍瞪了一眼。

夏淮安捂著嘴極力收斂興奮,等著父母繼續說原因。

“安安,其實今天爸媽一定要讓你來是想給你介紹一個人的。”夏弘沒有直接說是相親,“本來就是他們提起想讓他們的兒子和你見見,我看他們家條件也不差,你和他們兒子也差不了幾歲,就想著讓你們小輩之間先見見面認識一下,誰知道剛剛下車的時候他們又發消息跟我們說他們兒子不想見了。”

許文姍怕夏淮安多想,溫柔的握住她的手,說:“這都不是你的問題,是他們一家人沒禮貌,我剛剛和你爸商量好了,以後就算是他們再求著見我們,我們也絕不答應!”

夏淮安笑得更歡了,“好啊,好啊,那是誰家啊?”

不見面更好,不過她心裏更好奇到底是誰家這麽“善變”。

能主動約見面的估計都見過她照片了,臨時改主意難道是他們兒子瞧不上她的這張臉了?!

夏淮安雖說沒有那麽自戀和自信自己的臉有多好看吧,但是也不至於把人嚇跑吧!

真沒禮貌!

“玉肴酒業老總的兒子,你以後遇到姓‘紀’的都別理!”夏弘說著又想起了他們拒絕見面的短信,‘哼’了一聲,“我們的寶貝女兒也不是誰想見就能見的,他們家不就比咱們家條件好一點嗎?爸以後給你介紹比他們家條件還好的。”

夏淮安聽到“玉肴酒業”時眼睛頓時亮了,沒想到更巧的是那人家居然是姓“紀”的,這讓她很難不聯想到紀淩宸,可是她心裏又感覺巧合不太可能連續撞三次。

之後就是聽父母兩個人一人一句的告誡,最後她也同仇敵愾的向父母保證,絕對離他們一家人遠遠的。

剛保證完沒多久,他們這邊就走來兩個和夏淮安父母年紀差不多的人。

男人雖然有一個稍圓溜的肚子和臉龐上幾道略顯歲月的皺紋,但並不妨礙他依舊是在場所有中年男性裏第二帥氣的,第一的當然是自己的父親了。

而這位第二帥氣的男性身邊站了一個美艷的女人,她的皮膚保養得很好,看不出實際的年紀,緊身的禮服包裹著玲瓏有致的完美身材,讓夏淮安一下子不確定這兩個人到底是不是夫妻。

不過夏弘和許文姍肯定認識,兩個人瞧了一眼後直接扭頭不看他們了。

氣氛尷尬,夏淮安一下子就明白了原因,這兩個不出意外就是剛剛得罪了自己父母,並且被他們警告以後都別理會的人。

紀文斌和王雯知道是自己家兒子的問題,人家生氣不理人也是正常的,過來就是為了當面再道個歉的。

紀文斌將手裏另一杯酒遞上去,王雯照做,“老夏,真是對不住,我家那兒子突然有事出差了,今天實在是來不了,做父母的,我們先替他道個歉,等他回來了一定親自登門道歉。”

王雯臉上掛著溫柔的笑,手上的酒遞了又遞,“文珊姐,我也很生氣的,我要知道他今天出差絕對讓他助理推掉,這不趕巧了嘛,你就別氣我們了。”

見狀夏淮安以為父母會不理會面前的兩個人,或者直接拉起她一起氣憤的離場,但是事實並沒有,夏弘和許文姍的行為讓夏淮安無比意外。

只見父母兩個人臉色轉好,坦然大度的接受了他們的道歉,還表示理解。

之後紀文斌和王雯客氣的誇了誇夏淮安後話題就徹底變成了他們商人之間的社交寒暄了。

回去的路上,原以為已經冰釋前嫌的父母再一次提醒夏淮安不要理會他們家的任何人,夏淮安聽話的記下了,隨後讓司機開回自己住的小窩。

“這麽遲了你還回去?”許文姍不滿,“今晚跟爸媽回家住。”

“明早我約了朋友,我那邊出發我能多睡一個小時呢。”夏淮安隨口扯了個謊,她只是想遠離他們,省得回家他們想起來開始批她酒會上喝酒的事情。

夏淮安堅持父母也拗不過,司機就換了個目的地導航。

車停下後,夏淮安下車目送父母離開,等車遠了看不見了,就把在父母面前沒敢太表露的喜悅全都展現出來。

她哼著歌踩著小高跟一蹦一跳的朝自己住的那個單元走去。

拐過一個小區綠化造景,夏淮安看到了自己所住的單元樓前站了一個好幾天沒見的人。

小區內昏暗的路燈燈光打下小小的一片光影,那人就在那片光影中低著頭手插著口袋來回踱步,最後靠著燈桿看了眼手機。

紀淩宸本來就高,身材保持得也很好,在燈光的襯托下更像劇院舞臺上追光燈下的演員,千人矚目的對象。

遠遠看著,夏淮安看到他發現了自己,擡起頭,站直了身子,走出燈光,朝暗處的她走來。

夏淮安本能的看著他俊美的臉,那雙狹長的眼睛很神奇,淡漠時冷意加倍,而此刻卻能隨著笑意染上溫柔,走近了,那張厚薄適中的唇微微輕啟。

話沒聽仔細,夏淮安只覺得周圍的一切都安靜了,喋喋不休的蟬停下了鳴叫,草叢裏窸窣作響的小蟲也停了動作,各家各戶的說話聲也霎時消失,仿佛世界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夏淮安突然感覺很熱,抓著包的手背在身後,另一只手無處安放最後抓住了裙擺。

幾天沒見,他好像比印象中帥了不少,否則她看著怎麽會突然心跳加速了呢。

“……夏淮安!”紀淩宸叫了好幾聲都沒有回應,最後提高音量喊了她的全名。

“啊?”夏淮安回神,他人就站在一步之外,身上清爽的味道清晰可聞,好像……更緊張了。

沒由來的緊張讓夏淮安下意識的退了一小步,試圖離緊張源遠一點,心情平緩後,她問:“這麽遲了,你怎麽在這兒?”

說完夏淮安記起了面前的人是已經消失不聯系好幾天了,頓時緊張消散有點生氣的瞪了他一眼,“對了,你這幾天給我發消息是犯法的嗎?”

一定是犯法,否則群消息能發,為什麽私聊就不行了!

紀淩宸沒有解釋消失這幾天去做了什麽,真誠的道了歉並保證以後都不會這樣了,緊接著拿出兩張信封一樣的東西,“我拿到了兩張品酒會的邀請函,周天我們一起去吧。”

夏淮安看了眼他手裏的東西,沒有接,“你消失這麽多天,不會是去弄這個吧?”

“算是吧。”紀淩宸眼神飄著,最後拉起她的手將其中一個塞到她手裏,“我沒有其他同好可以去,只能約你了。”

夏淮安看著手裏的邀請函,最後咬牙還給了他,借用父親的告誡,說:“我爸今天剛跟我說了,以後遇到姓‘紀’的都別理,你也姓‘紀’的。”

這並不是夏淮安的本意,就是故意報他消失幾天不聯系的仇,說完又十分故意的退了一大步。

紀淩宸怔住,想起自己為了不嚇跑夏淮安能和她循序漸進的發展而讓父母暫時推掉和夏家的見面的事情,心裏懊悔,早知道就速戰速決了。

“我……”

見他傻楞楞的,夏淮安突然笑了,“你消失幾天,我騙你一次,我大度的當做抵消了,至於品酒會……雖然我很想去,但是我不能白占你便宜的。”

“不算你占便宜,我也有自己的目的。”紀淩宸見她不是真的要和自己劃清界限松了一口氣,解釋道,“我很想去見識不同廠家做出的酒來提升自己,但是這樣不可避免就需要喝酒,我又喝不了太多,所以需要一個酒量好的人陪同。”

夏淮安一下子就明白了,“所以你要我幫你擋酒?”

擋酒夏淮安是沒什麽意見的,但是一個男生需要女生擋酒,面子上不會過不去嗎?

紀淩宸壓根不需要這種面子,只要她陪同就好了,聞言認真的點點頭,遞出邀請函,“算是搭檔,怎麽樣?”

紀淩宸不介意她擋酒,她又能免費喝酒?!

夏淮安猶豫了。

最近一個月群裏連個像樣的活動都沒有,否則她也不會在父親第一次祈求就心軟答應了,而且紀淩宸人脈廣,連紅磨坊酒莊那麽高要求的邀請函都能搞到,一定很有門路能弄到更多的更有檔次的邀請函,這樣能嘗到的酒更多品質也好。

怎麽算她好像都不虧。

“行!”夏淮安接過邀請函,“以後我們就是喝酒搭子了!”

“沒問題!”紀淩宸笑了,俯視著眼前乖乖入圈的人,笑得像個壞兮兮的狼。

夏淮安膚色白又穿了粉白的裙子,加上乖軟的短發下罩著的那一張純真無邪的笑臉,像極了雪白又軟乎的兔子。

停了一晚上的雨突然砸下,看著雨點越來越大,夏淮安終於知道為什麽周圍蟲鳴都停了,好在她帶了傘,立即撐起。

捏著傘的兔子望著無措的狼,笑嘻嘻道:“看你是我的搭檔,我送你去你住的單元樓吧。”

滿身心眼子的狼搶走傘,又將好心的兔子拉到傘的正下方,說:“傘先借我,我送你回去,傘明天還你。”

乖軟的兔子沒意識到明天是休息日,也不想自己在兩個單元樓之間來回走,點頭同意了。

回到家沒多久夏淮安就收到了紀淩宸的消息:『我到家了。』

夏淮安笑著停在原地,手上快速編輯著:『嗯,早點休息,晚安。』

紀·卷王·一杯倒:『嗯,晚安。』

看著消息夏淮安一掃這幾天的煩悶,看著冗長的備註,想到剛剛達成的合作,又給他改了新的備註——酒搭子。

第二天,夏淮安被一道雷驚醒,迷糊間她望向了緊閉的遮光窗簾,臥室還黑著分不清時間。

摸索著床頭櫃拿到手機,她瞇著眼看了下摁亮的屏幕,六點多。

夏淮安打了個哈欠,丟下手機翻身繼續睡,不知道過了多久,被壓在背下的手機突然響起來,震得背都麻了。

她滾了一圈,支起身子終於看到了作響的手機,也沒看是誰就接了。

“餵?”

夏淮安有點煩,但是剛醒的聲音還是軟軟的,沙啞低沈莫名有點嬌軟的意味,也可能是紀淩宸瞎聯想的。

紀淩宸:“你還在睡覺嗎?”

“廢話!”夏淮安沒聽出對面的人是誰,找回自己的聲音,非常不悅,“你最好是有事!哈……”

一個警告一個哈欠讓紀淩宸放棄了敲門的想法,“那你先睡,睡醒了給我回個電話。”

說話間夏淮安已經開了燈,睡眼朦朧的看了眼手機上的備註,脾氣一下子收斂了,“紀淩宸,你找我什麽事?”

聲音清明了不少,紀淩宸剛想轉身回去,想想她才睡醒沒有收拾不方便,又繼續走向電梯間,“以為你醒了想給你還傘,你先睡吧,等方便了跟我說一聲,我把傘拿過來。”

夏淮安徹底醒了,撓撓頭,“不用麻煩啦,周一上班的時候再給我就好了。”

反正她又不止一把傘。

紀淩宸堅持夏淮安也沒辦法一直拒絕,好像把他當瘟神一樣避而不見的。

掛了電話後,夏淮安起身去了衛生間,看著鏡子裏發絲亂飛臉上還有涼席印子的自己直接楞住了。

夏淮安還是第一次意識到自己的睡相特別差,腦海裏又突然冒出先前邱芮調侃她說,就算自己蓬頭垢面的出現在紀淩宸面前他也會誇自己好看,這下她是真的“蓬頭垢面”了,可她卻不會真的這樣出現在紀淩宸面前。

洗漱完,幾根睡得不聽話的頭發被夏淮安用卷發棒燙好,之後她又不滿意幹脆洗了個頭,吹好後重新把有些直的頭發用卷發棒卷好型,恢覆平時清爽的造型,滿意了。

簡單的解決了早飯後,夏淮安換了身衣服,一邊出門一邊給紀淩宸發消息;『你把傘拿下來吧,我在單元樓門口等你。』

紀淩宸很快回了個“好”,而夏淮安正好進了電梯。

夏淮安走到門口,沒多久一把黑傘就闖入眼簾,隨後漸漸逼近,她看到了一個挺拔的身影穿過雨幕朝自己走來,傘下的人笑容燦爛明媚,好像現在不是大雨而是艷陽高照一般。

紀淩宸兩步跨上臺階,收了傘走到夏淮安面前,“你早點說都不用下樓的,我給你送上去。”

“太麻煩了。”

下雨天走來走去傘是擋不住全身的,夏淮安看著他褲腳沾了水珠,後悔沒堅持周一還傘的主意。

正要拿傘,紀淩宸手後躲了一下,另一只手遞上買的燒麥和包子,“早上多買的,不知道你吃了沒,就帶過來了,著急還沒熱。”

“我……吃過了。”夏淮安說著還是禮貌的接過,“謝謝你啊,正好可以當午飯了,還有……我的傘給我吧。”

紀淩宸這回才遞上傘,自然而然提議道:“午飯我請你吧?我自己在家做,一個人的量不好開火,兩個人正好。”

“太麻煩你了,其實我可以點外賣的。”夏淮安拒絕,蹭酒又蹭飯,她不想把紀淩宸當羊薅啊。

“不麻煩,我不習慣吃外賣,煮了一個人吃不完也是浪費。”說著紀淩宸又撐起那把黑傘,一邊走進雨裏一邊說,“就這麽定了,做好了我來接你,順便說說明天關於品酒會的事情。”

說著人已經走了一段路,夏淮安就因為他的最後一句話妥協了。

作為新搭檔一起出席品酒會,確實該了解清楚一些事情,比如著裝和應對別人敬酒的說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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