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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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地已經收到了建造水泥廠和鋪路的通告, 程燁然將本地水泥廠比較優秀的工人派過去，讓他們幫助各地建造水泥廠。

制作水泥的配方不能隨意發出去，他培訓一批廠長, 將秘方教給他們，讓他們去各個廠子做水泥。

水泥廠的工人都是本地比較窮苦人家的壯勞力，這個活又臟又累, 有錢人不願意去水泥廠。

程燁然之前有過全省掃盲的打算，給各大工廠弄了個掃盲班，教他們讀書認字, 可是許多工人白天已經忙了一天，累的不想動，下班之後和晚上時間根本就不想再去浪費寶貴的休息時間學習。

他們還怕程燁然會強迫他們去學習讀書認字，一到上課時間, 還會藏起來，躲避學習。

不過程燁然也不會怪他們, 他們本來就已經很累了, 學習也十分熬人，一般人沒有那個精力。

但還是有一批人去學了, 他們認字雖然也不是特別多, 但是能看個公文，能寫基礎的常用字。

程燁然想提拔他們當廠長，不僅僅是因為他們認字, 程燁然還認為他們能一邊工作一邊學習寫字，這代表他們精力旺盛，眼光長遠, 有超越一般人的毅力。

但他們遠遠不夠全國各地水泥廠的需求，朝廷派了一批人給程燁然培訓, 這兩批人加一起正好夠了所有水泥廠的需求，由程燁然統一培訓他們。

水泥廠算是國有，廠長也算是個朝廷的官員，那些當上廠長的人雖然要背井離鄉，卻很樂意。

不僅他們樂意，家裏人更高興，覺得自家祖墳冒青煙了，連夜跑去程燁然的廟燒香，跟他們一同進廠的人更是羨慕嫉妒恨，早知道也學幾個字了。

程燁然知道在城郊山上有一座自己的廟，廟剛剛建造好的時候，他還帶著沈雲棠和程昭一起去瞧熱鬧。

這種感覺很魔幻，一般人也沒有進自己廟燒香的機會。

程昭進了廟之後，看到上面有爹爹阿爹的神像，一旁竟然還有自己的神像，一向高冷的他都忍不住張大了嘴巴。

程燁然雖然跟程昭解釋了什麽是穿越，可程昭依舊覺得程燁然來的那個世界就是天界，尤其是看到飛機之後，他更加確定這個想法，凡人怎麽能在天上飛呢。

他還覺得自己阿爹是凡人，自己就是有半個血統的神仙，不會法術，但是學習能力反應能力都比同齡的小朋友要強許多，這不是他自己誇自己，是從以往的經驗中總結出來的。

每次在學堂考試他都能考取第一名，並且超出別人的成績一大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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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在京城，跟皇子們一起學習的時候，他的成績也會比那兩個皇子好，並且就算不是學習方面，玩游戲也比別的小朋友靈活，還有領導能力，所以他跟其他小朋友在一塊玩的時候，其他小朋友都願意聽他的，把他當做老大，之前的皇子也不例外。

……

程燁然快要離開了，他看著浩浩蕩蕩去他廟裏燒香的百姓，心說自己人就在這呢，不來找自己這個大活人，反倒去燒香，這什麽心裏？

他之前在茶館喝茶，偶然間聽到有人討論他到底是不是神仙的問題，一個年輕的小夥子問一個大叔，“你們怎麽就那麽確定程大人是神仙下凡？他又沒表現出任何神跡。”

那個大叔以及一圈喝茶的人都跑過來反駁那小夥子，先舉例了白糖、玻璃、鮮艷的染料、能讓糧食高產的肥料，和種牛痘能預防天花。

“即便他以前不是神仙，這次瘟疫他舍身試藥救了那麽多人，這功績也能讓他成神了。”

“若不是神仙，怎麽能整治那麽多貪官，讓城裏和幾個村裏的百姓都富起來。”

“我家去年還蓋了新屋子，若是沒有程大人，我可能都要去外地要飯了。”

程燁然聽著他們七嘴八舌說著感謝的話，心裏有些惆悵。

讓百姓安居樂業，這本來就是父母官該做的，也是朝廷該做的，結果因為林大人那個畜生的存在，硬是把自己對比成了神仙。

他離開之前，先安排好了城裏的一切，接替他的官員是當地的一位縣令，他是程燁然的小迷弟，之前程燁然做什麽，他都積極配合，能力也非常出眾，程燁然向皇上推薦了他，皇上也答應了。

有自己信得過的人留在這邊做知府，他這幾年所做的一切才不會白費，若是換一個從其他地方調來的官員，他走後，工廠、農場還有學校都有可能變回以前的樣子，工人們工錢縮水，地主壓迫農民，還有那些女子和哥兒也沒有工作機會，更沒有了上學的機會。

除了安排新的知府之外，他還準備帶著師爺和杜風辰一起歸京，這兩個人是自己的好幫手，杜風辰也培養出了一批不錯的捕快，他離開之後，這裏也能正常運轉。

杜風辰也很想去京城裏闖蕩闖蕩，就是因為從小到大病弱的身體，被家人掌控著，什麽都不叫他做，才激發了他的鬥志，想要走的更遠一些，成就更高一些。

師爺是自己主動提出來跟程燁然去京城的，之前程燁然還擔心他人到中年，家人也在這邊，會舍不得離開家鄉，還想讓新知府照顧照顧師爺，或者給他開一筆高額的養老金，讓他回去過退休生活。

可師爺平日裏看著像個機器人似的，沒什麽自己的意見，默默地將程燁然交代好的一切都做到完美，可是他也是有雄心壯志，他還說他太爺爺五十歲才中了舉人，在一個小縣城上任了兩年就去世了，太爺爺的志向就是能去京城做官，他這次去京城雖然不是做官，但他的孩子可以去京城接受更好的教育，說不準以後能完成太爺爺的遺願。

沈雲棠也去學校裏挑選了一批優秀的員工，選了新的廠長和一些廠領導，之前設計課都是他親自教，現在在優秀員工裏選出來了兩位做老師，剩下的願意去工廠就去工廠，願意跟他去京城的就去京城。

他以為這些人大部分是女子和哥兒，不會像男子那般自由，若是想要離開家鄉去往京城，家裏必定不會同意。

可是想跟他一起去京城的女孩和哥兒不少，許多還是家裏人主動要求的。

一部分家長是覺得那些水泥廠的工人都能做官，聽說京城裏女子也能做官，以程大人的性格，沒準以後他們的女兒也能做個官。

還有一部分家長認為跟著沈夫郎去了京城之後，能讓沈夫郎幫忙找個好人家，能嫁的不錯。

還有一部分是覺得去了京城就能賺的更多，以後給家裏寄錢能寄更多，說不家裏的男孩以後讀書讀好了，去京城考科舉，相互之間也有個照應。

也有一部分人是自己想跟著沈夫郎去京城，拼命說服了家裏。

這小部分人是專門跟著沈雲棠學習設計的學生，她們也想像沈夫郎那般，擁有自己的事業，沈雲棠也給她們規劃了未來的事業前景，她們覺得留在家鄉以後大多就是嫁個門當戶對的人家做主母，然後再也不能出去做事了，還不如去京城闖出一番自己的事業。

這一小部分人的家裏也很寵愛她們，在她們的軟磨硬泡下，就答應了。

最後有五十多人跟著沈雲棠一起歸京，等他歸京之後，準備再建造個工廠，這一批人就是工廠的主力員工。

他走了之後，也能從京城運染料布料、設計圖紙到這邊的工廠，以後全國都鋪水泥路了，加上邵暉家開的快遞，運輸也十分方便。

……

程昭要回京城了，他內心是激動的，但也舍不得，那四個弟弟肯定是要跟自己一起離開，可是三弟卻有些舍不得自己的家人。

程昭問他要不要把家人一起帶過去，或者是留下來，即便他留下來，以後也是自己的弟弟。

可是三弟卻搖頭拒絕了，他想跟程昭去京城，他雖然被程燁然收為義子了，但他時刻謹記著，他是被程家買來的下人，之前的那個家跟他沒有關系了，他要一輩子都效忠程家。

程燁然培訓好了廠長，將廠長派去全國各地，水泥廠建造起來非常的快，就是修路要慢一些。

但是皇上說只要水泥廠建造好之後，他就可以歸京了。

甚至是皇上很著急的催他快些回去，還說會派專人去檢查水泥廠和水泥路的建造，不必他親自去查看了。

皇上怕程燁然要去那麽多個地方，在途中出什麽意外，或者染上什麽病就不好了，趕緊叫回京城。

京城的局勢跟程燁然離開前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許多重臣都被皇上罷免，或者抄家流放，一些新人被提拔。

被提拔的新官員都是懶漢穿越後親自選拔出來的人才，他將之前那位皇上選拔的人才全部打壓替換掉。

就連揚詩名和程燁然的老師也告老還鄉了。

揚詩名很受皇上重用，畢竟揚詩名跟元寶成親了，皇上把元寶當做親表弟，自然把揚詩名也當做了自己的親戚。

還有世子他爹，也得到了皇上的重用。

皇上還有意打壓邵暉，提拔野狗，皇上不知道野狗的身世，以為野狗也是他們家的某個表弟，懶漢在村裏的親戚還是很多的，他也不是每一個都熟悉。

他更願意重用自家的親戚，但是野狗不會說話，又瞎了一只眼睛，很多朝臣反對他取代邵暉的位置，野狗也不願意取代邵暉的位置，野狗把邵暉當做自己的老師，很敬重他。

皇上只能將此事暫且作罷，但也只是暫時，他以後還是會想辦法削弱邵暉手裏的權利。

不過皇上最想重用的人就是程燁然，再加上程燁然治理瘟疫，讓全國上下都種上了牛痘，避免了天花，這麽大的功績，等程燁然回來，他給程燁然封一個丞相，想必也沒有人會反對。

程燁然還未回京，皇上就已經為這個決定興奮不已，他原本的身體做了丞相，他給他們老程家光宗耀祖了。

程昭離開省城的大院子時，站在門口惆悵了許久，他想騎著自己的小馬回去，他已經是個十一歲的小少年了，不再是以前那個小孩，可是爹娘卻不同意，叫他坐著馬車回去。

他最後看了一會兒自家大門，在這裏生活雖然沒有京城時間久，可是剛出生那兩三年是沒有記憶的，所以他更加留戀這邊的家。

他有些討厭皇上了，當年一句話就讓他們從京城搬走，他離開了熟悉的家，跟朋友親戚們分離，好不容易在這邊又有了家，有了好朋友，每次放假，他都會跟著小夥伴們一起騎著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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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玩，可是現在皇上一句話，又要他們回去了……

除了他不想回去，也有人不想讓他們回去。

那個不想讓他回去的人就是代理丞相的易大人。

上一任丞相下臺後，皇上就認命易大人為代理丞相，他以為陛下是在磨練他，等時機一到，他就能成為正式的丞相。

可是多年都沒有成為真正的丞相，皇上又要叫程燁然回來，看皇上的態度，怕是那個位置要給程燁然了。

他覺得不公平，叫來自己陣營的官員們商量此事，務必要在皇上宣布程燁然做丞相之前，先一步除掉程燁然。

易大人忍不住抱怨幾句：“他程燁然憑什麽一回來就做丞相？當年他跟二皇子一起通敵，通敵這麽大的罪，怎麽能做丞相？就算沒有通敵的事情，他也年輕，我跟他爹歲數差不多了，按照資歷，陛下也應當讓我當丞相。”

徐家寶之前背刺過程燁然，雖然是皇上讓他做的，但他覺得程燁然也得恨自己。

當年程燁然剛離京那會，他得知皇上依舊器重程燁然，有可能過一陣子讓程燁然歸京，他嚇得不輕，趕忙找了個靠山。

他就投奔到了易大人門下，時常幫忙出謀劃策，他還算聰明，被易大人重用提拔，官運還不錯。

但是他心裏卻不服易大人，他覺得易大人也就是資歷高一些，沒有什麽本事。

剛才徐家寶聽了易大人那番言論後，他心想，人家程大人又治好了瘟疫，又做了報紙，每天在報紙上給皇上拍馬屁，過年過節還給皇上送玻璃送白砂糖，最近還修了水泥路，程燁然到哪都能做出新奇玩意，到哪都能得到百姓喜愛，得到讀書人的認可和崇拜，你做了什麽？一點政績沒有，就只漲年紀了。

但是徐家寶現在背靠易大人這座靠山，不能讓自己的靠山倒了，就只能想辦法幫忙扳倒程燁然。

“下官有一個辦法，”徐家寶站出來趴在易大人耳邊低聲說：“咱們可以從他身邊人下手，這樣那樣……”

他嘀嘀咕咕的說了一長串，易大人連連拍手，“還是你主意多，快去辦吧，咱們讓那程燁然一歸京，就喪命。”

程燁然帶著一家老小回京，到了家門口的時候，沈雲棠面對這個房子，竟然有種家的歸屬感，像是回了老家似的。

他都不敢想象，若是回到真正的家鄉，自己會是怎樣一種情感，會不會當場哭出聲來？

程昭先一步推開門走了進去，小時候覺得這個家很大，可是現在卻覺得只有這麽一小點。

他離開京城之前，一直跟爹娘住在同一間院子裏，他進了自己的小屋子，“我的屋子怎會如此的小，都轉不開身。”

沈雲棠跟著他一同進來，聽到他這般說：“哪有你說的那般誇張，以前我和你爹在鄉下的時候，我們倆人的屋子都沒有你這個大。”

沈雲棠站在程昭旁邊，程昭才十一歲，就已經有一米六了，沈雲棠一米七幾，“再過兩年，你就超過我了，怕是要比你爹都要高，等一會我叫人給你收拾出一間院子來，你搬過去住，這間屋子暫時給你小妹妹住。”

阿珠也能自己走路了，只是還走不穩，小小的一直站在程燁然旁邊，擡著小手捏著程燁然的食指，睜著一雙懵懂的眼睛望著這個陌生的院子。

“這是咱們以後的家，”程燁然低頭看她，“喜不喜歡這裏？”

阿珠眼睛裏總是含著一汪淚水，很膽怯的樣子，她沒有回答程燁然的話，而是看到有幾個丫鬟在看她，她哭著喊了句：“爹爹。”

程燁然趕忙把阿珠抱起來，把她的眼睛遮住，她看不到其他人，就不害怕了。

這孩子雖然很乖，但是卻離不開人，離不開他和沈雲棠，不能讓丫鬟婆子照顧，進京之後，以後不知道會不會更忙，這小家夥要怎麽辦？

果然事業上升期的時候不能要二胎，精力不夠。

不過再過幾年，程燁然怕自己到了中年，沒有力氣帶孩子，這個時間養孩子也好。

他們一家將行李放好，準備隨便吃頓晚飯就休息。

陛下還沒說他什麽時候回去上班，估計可以休息十天半個月，沈雲棠準備明天先去瞧瞧金玉樓和雜志社以及京裏的其他產業。

結果天還沒黑，宮裏就來人了，讓他們晚上去宮中赴宴。

阿珠不願意去，想要待在家裏，沈雲棠不放心她自己在家，把柳芽叫來，讓柳芽暫時先陪陪這個小家夥。

阿珠雖然有些抗拒，但是沒有對陌生人的抗拒大，只是沈默著自己玩自己的，不跟柳芽說話。

柳芽揉揉她的小腦袋，“要不是看你長得好看，我可不願意在這熱臉貼冷屁股。”

阿珠畫了朵小花給他，柳芽立馬就高興了，他覺得阿珠不是不願意理他，只是害怕理他，心裏很喜歡他。

這讓柳芽十分有成就感，還準備拿著這朵小花去找元寶，跟他炫耀一下。

……

沈雲棠上次入宮，是皇上懷疑程燁然沒有生育能力，叫他們兩個進宮，讓太醫給他們診脈，結果卻發現他懷孕了。

這次是第二次入宮，他沒有參加過宮裏的宴會，但是他在京城裏待了這麽多年，也知道要穿什麽衣著比較好。

他還給程昭和程燁然打扮了一番，掩蓋住身上的疲憊，一同入了宮。

原本以為今日的宮宴會有其他大臣或者王爺參加，結果只有皇上、皇子和娘娘們，更像是家宴。

程燁然感覺自己一個大臣，在這樣的家宴上顯得格格不入，沈雲棠也默默的坐在那邊吃菜，盡量不冒頭，不讓皇上皇後主意到自己。

程燁然註意到，皇後換人了，聽說換成了四皇子的母親，旁邊還坐著兩位貴妃，那兩位貴妃的長相不像是本國人，帶著一股異域風情。

席間也有不少異域長相的美女表演歌舞，皇上的身子看著比之前虛了許多，程燁然大膽猜測，他縱欲過度了。

他這幾年雖然不在京城，但是他聽說過皇上這幾年的所作所為，他每年都從鄰國挑選大批美人到自己身邊。

後來發展到不僅僅是鄰國，而是每年都要選兩次秀女。

前幾任皇上說後宮佳麗三千，就只是誇張描述，後宮真正的數量可能是十幾位，多了的也有幾百人，可是他們當今聖上，後宮確實已經有三千多位娘娘了。

程燁然感覺這苗頭不對，皇上怎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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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往昏君的道路上發展了。

之前太皇太後都會管著皇上，怎麽現在不管了？

正在他思考的時候，皇上對程昭招了招手，讓程昭坐到他身邊去。

程昭起身走到皇上身邊，想要行禮，卻被皇上制止了，拉著他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皇上看著程昭，這張臉跟程燁然有七八分的相似，剩下的兩三分有點沈雲棠的影子。

皇上對他的長相十分滿意，問了他這幾年的生活和學業，還考了他幾道題，聽到他對答如流，很滿意的點頭，順手將身上的玉佩拿下來賞賜給他。

雖然只是順手，可程昭卻看的出來，這玉佩價值連城。

皇上又招手讓四皇子過來，“你還記不記得你程昭哥哥？”

四皇子看著程昭，點頭，“自然是記得。”

程昭感覺到四皇子在打量自己，他也沒露怯，打量了回去，他感覺四皇子跟以前不一樣了。

這個不一樣不僅僅是長相上的不一樣，氣質上也不同了，看他的眼神不似以前了。

以前四皇子和五皇子總是圍在他身後，管他叫哥哥，現在四皇子對他更多的是一種疏離感，看他的眼神也更加的居高臨下，這讓程昭心裏有些許的落差感。

但是對方是皇子，這樣看他倒也沒有錯，只是他覺得可惜，自己失去了一位知心朋友。

程昭問：“五皇子呢？今日怎得沒來？”

他提起五皇子的時候，皇上想了一會，好像忘記了還有這麽個孩子，他現在有了許許多多的孩子，少了一兩個也不在意。

當年皇上將五皇子給了皇後養，皇後倒臺後，皇上又把五皇子推給了新皇後養，新皇後跟五皇子的生母有過過節，怎可能好好養他。

皇上也有許久沒有見過五皇子了，思考了許久，想要讓人把五皇子招找來，還是四皇子率先開口說：“前些日子太後重病，他在皇家寺廟給太後祈福，要祈福三年，才回來。”

皇上讚嘆了一句五皇子有孝心，便沒再提五皇子了。

程昭聽到這話，心裏有些失落，原本他滿心期待，想要見一見昔日的玩伴，可是一個玩伴變了樣子，疏遠了自己，另一個玩伴三年內見不到人影，太可惜了。

一個太監端著個托盤過來，對皇上說到了該服用丹藥的時間了。

程燁然沒想到皇上竟然也開始吃“仙丹”了？怪不得臉色看起來這樣的差，怕是已經中毒了吧。

皇上見程燁然在瞧自己，笑著解釋了這兩種仙丹，一種是皇上精神不振，吃了之後神清氣爽，另一種是皇上睡不著覺，吃了之後就能安穩入睡。

程燁然聽了皺眉，睡不著讓太醫開安神茶也行，可是皇上卻說安神茶也沒有用。

皇上還笑著問程燁然：“聽說民間都說你是神仙下凡，不知道你可否會煉制丹藥？”

程燁然尷尬的抽了抽嘴角，自己哪會啊，他也不是大夫，他要是大夫，還能從未來買些藥回來，給皇上醫治。

他真怕皇上吃丹藥吃的噶了，四皇子還小，若是四皇子登基，怕是朝堂不穩，自家孩子還小，他可不想帶著老婆孩子過顛沛流離的生活。

他勸皇上不要吃丹藥，還講了一些丹藥的危害，可是皇上聽到他的勸告之後臉色陰沈，還說他怎麽跟朝中的那些老古板一樣，“除非你能煉出丹藥，不然這種話以後就不要再說了。”

皇上說罷立刻轉移了話題，“今年的科舉要開始了，朕想任命你為主考官。”

程燁然沒想到皇上竟然把這麽重的任務交給他了，不過當主考官也有許多的好處，主考官算是考生的老師，以後方便拉攏新一批的學子。

雖然他之前已經靠著人格魅力拉攏了一批，但誰會嫌棄自己的陣營人少呢。

程燁然趕忙拱手說：“臣定不負陛下期望。”

“以後興興繼續進宮讀書，待遇跟皇子一樣。”皇上吃了丹藥之後，腦子有些昏沈，“今日便這樣吧，朕也乏了。”

皇上賞賜了程燁然不少東西，甚至還給他的小女兒阿珠了一些賞賜，說下次把阿珠也帶進宮裏，一起熱鬧熱鬧。

臨走時皇上還想賞賜程燁然幾個舞娘，見程燁然滿臉黑線的樣子，笑著擺手，“罷了，知道你心裏就只有你夫郎一人，便不為難你了，主考官的事好好準備，等這次考試結束後，就提你做丞相。”

程燁然聽到這話，心中一驚，他知道自己會升官，沒想到會升到這麽高的位置，他離開京之前還只是五品官，一回來就做丞相，他怕會招來其他人的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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