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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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生日
兩個人剛到家不久，屋外傳來了門鈴聲，不一會兒，尚寒澈拎著外賣走進客廳。
“好香啊！”於皎皎用力吸了吸鼻子，順著香味尋來：“老板，這是什麽面啊？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
“長壽面。”男人淡淡道。
“今天是你生日？”於皎皎驚訝。
尚寒澈點點頭：“嗯。”
於皎皎記得夏德珍曾提起過尚寒澈是七月生的，卻不知道是今天。
“你怎麽不早說啊，害我什麽禮物都沒準備。”
尚寒澈卻不在意：“只是個簡單的生日，之前工作忙忘了，也就這麽過去了。”
“不管怎麽說，今天可是專屬你一個人的節日，雖然沒有蛋糕，但過生日的儀式感不能少，你等我一下。”
不過片刻，於皎皎手裏多了根蠟燭，她輕輕將劃過火柴盒側邊的咖啡條，淡黃色的火焰微微搖曳，伴著小火苗燃出一簇光，梔子花的氣息縈繞在整個房間。
於皎皎手捧著蠟燭，端到他面前：“生日快樂！老板，你許個願吧，聽說在生日這天許下的願望都特別靈驗。”
眼前的女人正笑意盈盈的看著他，清亮的眼睛在燭光的映襯下格外的晶亮。小的時候，都是爸爸媽媽陪他過生日，後來在國外上學，每年的生日都是他自己一個人過，再到畢業工作，已經很久沒正兒八經過生日了。不過用香薰蠟燭慶生，他還是第一次遇到，有些特別，一如眼前人也一樣。
尚寒澈雙手合十，閉上眼睛，默默許下心中的願望，隨後蓋滅了蠟燭。
“老板，你許了什麽願望啊？”於皎皎好奇的詢問。
尚寒澈擡眸看了眼身旁的女人，淡淡道：“秘密。你沒聽說過嗎？願望說出來可就不靈了。”
“啊？”於皎皎下意識捂住嘴，遞上一個抱歉的微笑：“不好意思啊，我第一次聽說。”
看到女人認真的樣子，尚寒澈忍不住“噗嗤”笑了聲，他本隨口說了聲，沒想到她會當真：“無妨，不過還是要謝謝你，陪我過了一個不一樣的生日。”
於皎皎聞言，甜甜的笑了：“你喜歡就好。”
—————
吃完晚飯，於皎皎正趴在窗戶邊向外張望。
“在幹什麽？”男人問。
“你聽，外面有音樂聲，好熱鬧啊！”女人答。
尚寒澈靠近了些，聽了一會兒：“要出去逛逛嗎？”
“好啊！”對於尚寒澈的提議於皎皎很是讚同，“你等我一下，我換身衣服，很快的。”
再從房間裏出來時，於皎皎也已經換好了衣服向外走去。
夏天的雨總是來得快，去得也快。地面上的積水也很快被風幹了，偶爾幾處小水窪還能尋得雨來過的痕跡。於皎皎蹦蹦跳跳走在男人前面，穿著是著一套淺灰色運動衣，頭發松松的紮成一個馬尾，露出纖長的頸部線條像只小鹿，顯得格外青春活力。
不知道從哪裏跑出兩個小孩，正拿著水槍打鬧，水槍口對準於皎皎噴射過去……
面對突如其來的危險，於皎皎本能地擡手側頭。
想象中濕漉的感覺並沒有傳來，她纖細的睫毛微微顫動了下，等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男人健碩的身軀，在水流噴濺的那一刻，尚寒澈快步沖向前側身替於皎皎擋下。
“沒事吧？有被濺到嗎？”尚寒澈低頭撇了眼女人的腿，心頭的慌亂感也淡了幾分。
於皎皎楞楞的搖頭：“沒事。”
在得到她的回應後，尚寒澈又看向路旁的小男孩，他走向前蹲下身輕聲道：“小朋友，你們的爸爸媽媽呢？在馬路上打鬧可是很危險的。”
小男孩怯生生的看了眼尚寒澈，用小手指了指不遠處的人群，一副做錯事的樣子：“對不起，叔叔。”
尚寒澈淡淡一笑，輕撫了下男孩的腦袋：“沒關系，快去找他們吧，不然待會走遠了他們會著急的。”
不遠處，於皎皎看著那個男人蹲下路燈下，昏黃瑩潤的燈光傾瀉在一大一小的身上，顯得格外溫馨。
恍惚中，聽到男人喚她，於皎皎回過神快步跟了上去。
兩人一前一後走在人行道上，昏黃的燈光將兩人的身影時而拉長，時而重疊交織在一起。
於皎皎看著男人背後原本剪裁得當的襯衫上染上的那圈水漬，輕聲說了句“謝謝”。
尚寒澈沒多說話，只是淡淡“嗯”了聲，算作回應。
街區轉角，是條夜市。
街道兩旁，販賣著各種各樣的小東西。於皎皎像打開了新世紀的大門，一會兒在小吃攤前左顧右看，一會兒又在玩具攤前講價錢，尚寒澈看著穿梭在人群中的女人，腳下一頓，最終還是跟了上去。
於皎皎逛著逛著眼前一亮，在一個首飾攤前駐足。她拿起一對雪花樣式的耳環放在耳邊比量，隨口感嘆了句：“好漂亮啊，聽說下雪的時候可以堆雪人和滑冰，可惜等不到那天了。”
“為什麽？”
“什麽？”於皎皎轉過頭，正對上尚寒澈看向她的目光。
男人逆著光，半邊身子浸在稀薄的燈光，將於皎皎整個人都籠罩在他身軀的陰影裏。
“為什麽突然這麽說，難道你已經打算好要離開了嗎？”男人的語氣，說不出是試探還是質問。
於皎皎心虛地挪開視線：“一個月的時間很快就要到來了，我也總不能賴在你這裏吧。”
尚寒澈點點頭，語氣故作輕快：“也確實，不過你目前還不能走。”
“為什麽？”女人反問。
“你不會忘了你上段時間跟我簽的協議吧？”尚寒澈淡淡開口。
“我不是跟你見過爺爺奶奶了嗎？那合同上也沒說把我時間都歸你啊？”
“合同的最終解釋權歸我，我說到什麽時間結束就到什麽時間結束。”
面對男人突然變得強硬的態度，讓她打心底裏不爽：“你，你耍賴！”
見尚寒澈依舊面無表情，於皎皎知道他不吃這一套，既然硬的不行，來軟的：“我錢也不要了，上次就算賣你個人情，這合約能不能……終止？”於皎皎討好式的湊到他跟前，試探性的問。
確定女人鐵定心要離開，尚寒澈心裏莫名有些堵悶，語氣更是不容置疑：“不行，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你想違約就先付違約金吧。”
呵！她都這樣低聲下氣的姿態，男人居然不為所動。於皎皎惡狠狠盯著尚寒澈離開的背影，內心翻了無數個白眼，嘴上忍不住嘟囔著：“那晚就不該救你！既然軟的不行，那就來更軟的！”
說著，她用力擠了擠眼淚，故作可憐的樣子。
“老板……”
還沒等她說完，尚寒澈定住腳步轉身反問她：“一定要離開嗎？”
面對男人突如其來的反問，於皎皎驀地一楞，將剛才組織好的語言忘的一幹二凈。
於皎皎收回剛才準備好眼淚，直視著他：“因為這裏不屬於我，我想回到屬於我的地方去。”
她的聲音不大，但剛才的一字一句都敲在尚寒澈心上。如果他什麽都不知道，他或許還有借口將她留在身邊，但得知她的身份後，理性告訴他，讓她回到大海才是她最安全最舒適的地方。
尚寒澈垂眸，眼中閃過一絲惆悵。許久，才從嘴裏吐出幾個字：“嗯，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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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剛到家不久，屋外傳來了門鈴聲，不一會兒，尚寒澈拎著外賣走進客廳。
“好香啊！”於皎皎用力吸了吸鼻子，順著香味尋來：“老板，這是什麽面啊？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
“長壽面。”男人淡淡道。
“今天是你生日？”於皎皎驚訝。
尚寒澈點點頭：“嗯。”
於皎皎記得夏德珍曾提起過尚寒澈是七月生的，卻不知道是今天。
“你怎麽不早說啊，害我什麽禮物都沒準備。”
尚寒澈卻不在意：“只是個簡單的生日，之前工作忙忘了，也就這麽過去了。”
“不管怎麽說，今天可是專屬你一個人的節日，雖然沒有蛋糕，但過生日的儀式感不能少，你等我一下。”
不過片刻，於皎皎手裏多了根蠟燭，她輕輕將劃過火柴盒側邊的咖啡條，淡黃色的火焰微微搖曳，伴著小火苗燃出一簇光，梔子花的氣息縈繞在整個房間。
於皎皎手捧著蠟燭，端到他面前：“生日快樂！老板，你許個願吧，聽說在生日這天許下的願望都特別靈驗。”
眼前的女人正笑意盈盈的看著他，清亮的眼睛在燭光的映襯下格外的晶亮。小的時候，都是爸爸媽媽陪他過生日，後來在國外上學，每年的生日都是他自己一個人過，再到畢業工作，已經很久沒正兒八經過生日了。不過用香薰蠟燭慶生，他還是第一次遇到，有些特別，一如眼前人也一樣。
尚寒澈雙手合十，閉上眼睛，默默許下心中的願望，隨後蓋滅了蠟燭。
“老板，你許了什麽願望啊？”於皎皎好奇的詢問。
尚寒澈擡眸看了眼身旁的女人，淡淡道：“秘密。你沒聽說過嗎？願望說出來可就不靈了。”
“啊？”於皎皎下意識捂住嘴，遞上一個抱歉的微笑：“不好意思啊，我第一次聽說。”
看到女人認真的樣子，尚寒澈忍不住“噗嗤”笑了聲，他本隨口說了聲，沒想到她會當真：“無妨，不過還是要謝謝你，陪我過了一個不一樣的生日。”
於皎皎聞言，甜甜的笑了：“你喜歡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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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晚飯，於皎皎正趴在窗戶邊向外張望。
“在幹什麽？”男人問。
“你聽，外面有音樂聲，好熱鬧啊！”女人答。
尚寒澈靠近了些，聽了一會兒：“要出去逛逛嗎？”
“好啊！”對於尚寒澈的提議於皎皎很是讚同，“你等我一下，我換身衣服，很快的。”
再從房間裏出來時，於皎皎也已經換好了衣服向外走去。
夏天的雨總是來得快，去得也快。地面上的積水也很快被風幹了，偶爾幾處小水窪還能尋得雨來過的痕跡。於皎皎蹦蹦跳跳走在男人前面，穿著是著一套淺灰色運動衣，頭發松松的紮成一個馬尾，露出纖長的頸部線條像只小鹿，顯得格外青春活力。
不知道從哪裏跑出兩個小孩，正拿著水槍打鬧，水槍口對準於皎皎噴射過去……
面對突如其來的危險，於皎皎本能地擡手側頭。
想象中濕漉的感覺並沒有傳來，她纖細的睫毛微微顫動了下，等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男人健碩的身軀，在水流噴濺的那一刻，尚寒澈快步沖向前側身替於皎皎擋下。
“沒事吧？有被濺到嗎？”尚寒澈低頭撇了眼女人的腿，心頭的慌亂感也淡了幾分。
於皎皎楞楞的搖頭：“沒事。”
在得到她的回應後，尚寒澈又看向路旁的小男孩，他走向前蹲下身輕聲道：“小朋友，你們的爸爸媽媽呢？在馬路上打鬧可是很危險的。”
小男孩怯生生的看了眼尚寒澈，用小手指了指不遠處的人群，一副做錯事的樣子：“對不起，叔叔。”
尚寒澈淡淡一笑，輕撫了下男孩的腦袋：“沒關系，快去找他們吧，不然待會走遠了他們會著急的。”
不遠處，於皎皎看著那個男人蹲下路燈下，昏黃瑩潤的燈光傾瀉在一大一小的身上，顯得格外溫馨。
恍惚中，聽到男人喚她，於皎皎回過神快步跟了上去。
兩人一前一後走在人行道上，昏黃的燈光將兩人的身影時而拉長，時而重疊交織在一起。
於皎皎看著男人背後原本剪裁得當的襯衫上染上的那圈水漬，輕聲說了句“謝謝”。
尚寒澈沒多說話，只是淡淡“嗯”了聲，算作回應。
街區轉角，是條夜市。
街道兩旁，販賣著各種各樣的小東西。於皎皎像打開了新世紀的大門，一會兒在小吃攤前左顧右看，一會兒又在玩具攤前講價錢，尚寒澈看著穿梭在人群中的女人，腳下一頓，最終還是跟了上去。
於皎皎逛著逛著眼前一亮，在一個首飾攤前駐足。她拿起一對雪花樣式的耳環放在耳邊比量，隨口感嘆了句：“好漂亮啊，聽說下雪的時候可以堆雪人和滑冰，可惜等不到那天了。”
“為什麽？”
“什麽？”於皎皎轉過頭，正對上尚寒澈看向她的目光。
男人逆著光，半邊身子浸在稀薄的燈光，將於皎皎整個人都籠罩在他身軀的陰影裏。
“為什麽突然這麽說，難道你已經打算好要離開了嗎？”男人的語氣，說不出是試探還是質問。
於皎皎心虛地挪開視線：“一個月的時間很快就要到來了，我也總不能賴在你這裏吧。”
尚寒澈點點頭，語氣故作輕快：“也確實，不過你目前還不能走。”
“為什麽？”女人反問。
“你不會忘了你上段時間跟我簽的協議吧？”尚寒澈淡淡開口。
“我不是跟你見過爺爺奶奶了嗎？那合同上也沒說把我時間都歸你啊？”
“合同的最終解釋權歸我，我說到什麽時間結束就到什麽時間結束。”
面對男人突然變得強硬的態度，讓她打心底裏不爽：“你，你耍賴！”
見尚寒澈依舊面無表情，於皎皎知道他不吃這一套，既然硬的不行，來軟的：“我錢也不要了，上次就算賣你個人情，這合約能不能……終止？”於皎皎討好式的湊到他跟前，試探性的問。
確定女人鐵定心要離開，尚寒澈心裏莫名有些堵悶，語氣更是不容置疑：“不行，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你想違約就先付違約金吧。”
呵！她都這樣低聲下氣的姿態，男人居然不為所動。於皎皎惡狠狠盯著尚寒澈離開的背影，內心翻了無數個白眼，嘴上忍不住嘟囔著：“那晚就不該救你！既然軟的不行，那就來更軟的！”
說著，她用力擠了擠眼淚，故作可憐的樣子。
“老板……”
還沒等她說完，尚寒澈定住腳步轉身反問她：“一定要離開嗎？”
面對男人突如其來的反問，於皎皎驀地一楞，將剛才組織好的語言忘的一幹二凈。
於皎皎收回剛才準備好眼淚，直視著他：“因為這裏不屬於我，我想回到屬於我的地方去。”
她的聲音不大，但剛才的一字一句都敲在尚寒澈心上。如果他什麽都不知道，他或許還有借口將她留在身邊，但得知她的身份後，理性告訴他，讓她回到大海才是她最安全最舒適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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