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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府？
怎會如此突然，他身上既有箴言，文帝又怎會輕易的讓他離開北苑。
“就沒有人議論什麽？”葉青玄疑惑。
“議論什麽啊，殿下早就過了立府的年齡，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紅絲捏著酸痛的肩頭，應付道。
“什麽箴言之類的？”
“現下誰敢啊，我聽說前幾日陛下才下令肅清迷信，領旨的便是辰王殿下，這些日子捉了不少京中散布鬼神之說的人，誰會在這個風口說這些話啊。”
荒謬的很，若是真的肅清迷信，當頭便該是欽天監，這不過是些打擊異黨的由頭罷了。
如此說來，即使大家心中不滿，卻也不敢再借此打壓言玦。
只是為何文帝的態度轉變的如此突兀，仿若前幾年遭受近乎廢人打壓的不是他一般。
葉青玄想不通。
***
谷雨在堂前正給言玦收拾著行李，這些年北苑要打包的東西沒有多少，言玦只吩咐將郡主送的東西都帶走，旁的一概不留。
言玦踱著步子緩緩挪至堂前的窗前，透過氤氳的樹影，最後眼光落在河上的小船上，久久的望著。
“這船是帶不走了。”谷雨瞧著言玦的神情說道。
“是啊，她最喜歡這裏了。”
幼時他為她置辦了這只小船之後，葉青玄便最喜歡宿在船上。
在這裏兩人一起看雲、看風、看晚霞，夏天的時候躺在木板上納涼，冬天的時候圍爐看書。
谷雨瞧著言玦的神情就知道，殿下定又是在想郡主，每次想起郡主的時候要不是盯著窗前的風鈴出神，要麽就是呆呆坐在船頭，目光總是落在西南向。
壽慈寺在的地方。
“改日立府了，我叫人來將這個船搬去就好了。”谷雨回答。
言玦不做回答，這時門外傳來一陣大笑，接著便是一聲雄厚的聲音“小谷雨，你毛還沒長齊呢，自然不懂，你把那船搬過去，有本事你把郡主搬過去啊。”
谷雨聽了咯咯笑的不停，如此放蕩不羈除了嚴先生，不會再有第二個人。
“先生安。”言玦收回神思，不理會他的揶揄，恭敬的行了禮。
“不安不安，昨日一夜未睡。”嚴先生不知從堂前哪裏搬來一只椅子，翹著腿叼著煙袋，嘴裏的話模模糊糊。
“可是又有什麽事？”言玦問。
“有啊，我的小雲香從昨兒起不理我了。”
……
“谷雨，去給先生倒茶。”這一年多言玦早就習慣了嚴先生的胡謅，只要不搭理他便好了。
言玦坐在案前，斟好茶遞給嚴先生。
“先生分明是至情之人，偏要做出一副浪蕩模樣，著實是想不到為何。”言玦抿下一口清茶，說。
“我？至情？”嚴先生話說到一半，突然想起來什麽，對面的言玦眉毛一挑，一副看好戲的神情。
該死的，他前些日子拉著辰王多喝了些酒，一晚上宿在了北苑，第二天醒來什麽都不記得，偏得怎麽問言玦他都只說什麽都未發生。
可從那天起，他看他的眼神就多了些
……
憐憫。
嚴嵩立馬正襟危坐，沈著臉小心地試探著“我同你說了阿瑤的事情？”
“原來她叫阿瑤啊。”言玦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
“你詐我。”嚴嵩林炸了毛，音調拔高了幾度。
“怎麽只許先生揶揄我，不許我同先生開個玩笑呢。”言玦放下手中的茶匙，饒有興致的盯著嚴嵩瞧。
報覆，赤裸裸的報覆，這小子怎得如此小肚雞腸，睚眥必報呢。
嚴嵩心中辱罵了不知幾遍後，咽了口唾沫轉移話題“你當真不考慮秦家姑娘？娶了她能少走幾年的彎路。”
“先生，我想我之前說的很清楚，先生如此聰明還需我重覆一遍麽？”
當日從蜀中返回之時，嚴嵩便提議要他娶了秦琇雲，連秦琇雲的邂逅都是他一手安排，那時他因病瘦的狀如枯柴，前途生死未蔔。
卻萬分堅定，他望著嚴嵩的目光深邃且溫柔。
那是嚴嵩這輩子聽過的最動人的告白，他說
“先生，我可以如爬蟲一般行於黑暗，可我不會放棄向著光追尋。
她就是我願追隨一生的光。”
“罷了罷了，你既堅持，我也不強求。”嚴先生無奈的擺了擺手，遞給他折子，繼續說道“你瞧瞧這個。”
言玦接過折子，打開只撇了一眼便將其狠狠摔在地上。
“不愧是他，果然卑劣。”
“那這京兆尹，殿下是保還是不保？”
嚴嵩俯身將折子把玩在手，擡眸問。
言玦不做聲，手指輕輕摩擦著衣袖，。
“要我說，張惟正有異心，不堪用，太子此次是想借他將整個司法一網打盡，我們最好的選擇是斷臂求生，免得引火上身。”嚴嵩林說的輕聲，他也不知道辰王究竟聽沒有聽進去。
窗外霎時風起，攪動一江春水，波瀾不止。
約莫著北苑木槿該開的差不多的時候，葉青玄提著一壺清酒踏進了北苑。
正是花開的盛的時日，北苑並沒有怎麽打理，葉青玄隨著落了一地的花向裏走。
走到正堂門口時，葉青玄轉過身瞧見那艘小船，船上正暖著茶，細數的熱氣飄向江心，言玦披著裘衣正坐在船頭。
看到葉青玄的身影，言玦合上了手中書本，添了一杯茶，示意她向前走。
葉青玄抿著嘴會心一笑，這該死的默契，提著裙角走上前，摸著船木說“你這地方當真是個好地方，待你走了我要去求娘娘讓我搬過來。”
“看來我在的時候讓你不方便了。”言玦將熱茶遞在她手心。
“那不是避嫌麽，你我這麽大的人了，怎麽能像小時候吃一處，睡一處的”
“也好，你搬來了，這船我就給你放著了。”
葉青玄點點頭，抿了口茶“這茶香，什麽茶？”
“就是些信陽毛尖，不過摘得最嫩的葉芯，泡茶的水是今年開春時候化得雪水。”
“這樣啊，那也難得，這便也算是陪你過了個冬？”葉青玄舉著手中的茶水，輕輕晃了晃。
春風醉人，葉青玄拿手撐著頭斜倚在欄桿上，微微瞇著眼睛品著茶，在這微醺的春風裏竟有些迷糊。
“喏，給你帶的酒，寺中姑子釀的清酒，我嘗著別有一番滋味，便給你帶了些。”葉青玄將手中的一提酒放在地上。
“那宮中除了我，還有誰有啊？”言玦擡起頭，眼眸勾著笑意，酸溜溜的。
“除了你，就是娘娘了，連陛下娘娘都沒舍得給呢。”葉青玄輕笑一聲，她明白了這份心意，依然聽懂了他的言外之意。
“好，那我便當這是你今日來尋我的報酬，你問吧，我能回答的都會回答的。”言玦酒攔在身下，說道。
真真是什麽都瞞不了他，葉青玄葉不遮掩，拔開酒塞，給自己斟了一杯，一飲而盡。
“第一個問題，張惟正父親的案子是不是你做的，因是你，轉承是你，果也是你。”
“是。”回答的很幹脆，好不遮掩。
“好，第二個問題，為何皇後娘娘突然想要回宮，你為何突然可以得到平定北境紛爭的機會，你又是什麽手段可以平定這個紛爭。”
“陛下想要對燕北動手，這事本就是個燙手山芋，言祁不願意做自然落到了我頭上，至於我是如何做到的，自然與北境有關。”
竟是這麽早便與北境有了關系，他在這麽早便得到了燕北，倒是說的很通，他與娘娘的關系，娘娘自然會把燕北交在他手中，只是如此一來，燕北多年與北疆有不可告人的關系，他也算是輕而易舉地得到了北疆的支持。
言祁則會更加失利，此時的西境雖騷擾不斷，但不具威脅，相反這些年北境的壯擴對於景朝的威脅如厄喉一般，內憂外患，言祁確實不堪重用。
“那為何陛下會放棄用了這麽些年的言祁。”葉青玄問出這個問題前，頓了很久，倒了滿了酒一飲而盡，她有些害怕聽到這個答案。
“人心，遂王如何，他便如何。”
【我本就生死不懼，只願活個清明。】
【清明，於你而言，比生命重要麽？】
【是。】
當日在獄中他說的話還歷歷在目，如今想起來覺得刺耳的很，陰詭之事談何清明。
“我知道你讓你失望了。”言玦的聲音輕飄，帶著些心虛。
“也沒有，我倒是早就知道你會變成如此，只是沒想到這麽早。”葉青玄自顧自的嘲諷了一聲。
“最後一個問題，言玦，若我與你的仕途相悖，你會舍了誰？”
“仕途。”他回答得沒有半分猶豫，葉青玄楞了神，仿佛剛才那個滿腹算計的人不是他一般“青玄，即使是我的性命與你放在一處，我也會選你。”
言玦的神情很是落寞，他盯著手中的茶水，不敢擡頭看向葉青玄，他葉青玄聰慧，這些事情她大抵猜得七七八八，他也知她總是會有一日來問清楚這些事。
可這些不堪展開，赤/果果的攤在面前的時候，還是覺得無地自容，陰詭之事便像是自己的隱疾一般，怎會願意讓心愛之人知道，自己並不坦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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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會如此突然，他身上既有箴言，文帝又怎會輕易的讓他離開北苑。
“就沒有人議論什麽？”葉青玄疑惑。
“議論什麽啊，殿下早就過了立府的年齡，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紅絲捏著酸痛的肩頭，應付道。
“什麽箴言之類的？”
“現下誰敢啊，我聽說前幾日陛下才下令肅清迷信，領旨的便是辰王殿下，這些日子捉了不少京中散布鬼神之說的人，誰會在這個風口說這些話啊。”
荒謬的很，若是真的肅清迷信，當頭便該是欽天監，這不過是些打擊異黨的由頭罷了。
如此說來，即使大家心中不滿，卻也不敢再借此打壓言玦。
只是為何文帝的態度轉變的如此突兀，仿若前幾年遭受近乎廢人打壓的不是他一般。
葉青玄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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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雨在堂前正給言玦收拾著行李，這些年北苑要打包的東西沒有多少，言玦只吩咐將郡主送的東西都帶走，旁的一概不留。
言玦踱著步子緩緩挪至堂前的窗前，透過氤氳的樹影，最後眼光落在河上的小船上，久久的望著。
“這船是帶不走了。”谷雨瞧著言玦的神情說道。
“是啊，她最喜歡這裏了。”
幼時他為她置辦了這只小船之後，葉青玄便最喜歡宿在船上。
在這裏兩人一起看雲、看風、看晚霞，夏天的時候躺在木板上納涼，冬天的時候圍爐看書。
谷雨瞧著言玦的神情就知道，殿下定又是在想郡主，每次想起郡主的時候要不是盯著窗前的風鈴出神，要麽就是呆呆坐在船頭，目光總是落在西南向。
壽慈寺在的地方。
“改日立府了，我叫人來將這個船搬去就好了。”谷雨回答。
言玦不做回答，這時門外傳來一陣大笑，接著便是一聲雄厚的聲音“小谷雨，你毛還沒長齊呢，自然不懂，你把那船搬過去，有本事你把郡主搬過去啊。”
谷雨聽了咯咯笑的不停，如此放蕩不羈除了嚴先生，不會再有第二個人。
“先生安。”言玦收回神思，不理會他的揶揄，恭敬的行了禮。
“不安不安，昨日一夜未睡。”嚴先生不知從堂前哪裏搬來一只椅子，翹著腿叼著煙袋，嘴裏的話模模糊糊。
“可是又有什麽事？”言玦問。
“有啊，我的小雲香從昨兒起不理我了。”
……
“谷雨，去給先生倒茶。”這一年多言玦早就習慣了嚴先生的胡謅，只要不搭理他便好了。
言玦坐在案前，斟好茶遞給嚴先生。
“先生分明是至情之人，偏要做出一副浪蕩模樣，著實是想不到為何。”言玦抿下一口清茶，說。
“我？至情？”嚴先生話說到一半，突然想起來什麽，對面的言玦眉毛一挑，一副看好戲的神情。
該死的，他前些日子拉著辰王多喝了些酒，一晚上宿在了北苑，第二天醒來什麽都不記得，偏得怎麽問言玦他都只說什麽都未發生。
可從那天起，他看他的眼神就多了些
……
憐憫。
嚴嵩立馬正襟危坐，沈著臉小心地試探著“我同你說了阿瑤的事情？”
“原來她叫阿瑤啊。”言玦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
“你詐我。”嚴嵩林炸了毛，音調拔高了幾度。
“怎麽只許先生揶揄我，不許我同先生開個玩笑呢。”言玦放下手中的茶匙，饒有興致的盯著嚴嵩瞧。
報覆，赤裸裸的報覆，這小子怎得如此小肚雞腸，睚眥必報呢。
嚴嵩心中辱罵了不知幾遍後，咽了口唾沫轉移話題“你當真不考慮秦家姑娘？娶了她能少走幾年的彎路。”
“先生，我想我之前說的很清楚，先生如此聰明還需我重覆一遍麽？”
當日從蜀中返回之時，嚴嵩便提議要他娶了秦琇雲，連秦琇雲的邂逅都是他一手安排，那時他因病瘦的狀如枯柴，前途生死未蔔。
卻萬分堅定，他望著嚴嵩的目光深邃且溫柔。
那是嚴嵩這輩子聽過的最動人的告白，他說
“先生，我可以如爬蟲一般行於黑暗，可我不會放棄向著光追尋。
她就是我願追隨一生的光。”
“罷了罷了，你既堅持，我也不強求。”嚴先生無奈的擺了擺手，遞給他折子，繼續說道“你瞧瞧這個。”
言玦接過折子，打開只撇了一眼便將其狠狠摔在地上。
“不愧是他，果然卑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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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嵩俯身將折子把玩在手，擡眸問。
言玦不做聲，手指輕輕摩擦著衣袖，。
“要我說，張惟正有異心，不堪用，太子此次是想借他將整個司法一網打盡，我們最好的選擇是斷臂求生，免得引火上身。”嚴嵩林說的輕聲，他也不知道辰王究竟聽沒有聽進去。
窗外霎時風起，攪動一江春水，波瀾不止。
約莫著北苑木槿該開的差不多的時候，葉青玄提著一壺清酒踏進了北苑。
正是花開的盛的時日，北苑並沒有怎麽打理，葉青玄隨著落了一地的花向裏走。
走到正堂門口時，葉青玄轉過身瞧見那艘小船，船上正暖著茶，細數的熱氣飄向江心，言玦披著裘衣正坐在船頭。
看到葉青玄的身影，言玦合上了手中書本，添了一杯茶，示意她向前走。
葉青玄抿著嘴會心一笑，這該死的默契，提著裙角走上前，摸著船木說“你這地方當真是個好地方，待你走了我要去求娘娘讓我搬過來。”
“看來我在的時候讓你不方便了。”言玦將熱茶遞在她手心。
“那不是避嫌麽，你我這麽大的人了，怎麽能像小時候吃一處，睡一處的”
“也好，你搬來了，這船我就給你放著了。”
葉青玄點點頭，抿了口茶“這茶香，什麽茶？”
“就是些信陽毛尖，不過摘得最嫩的葉芯，泡茶的水是今年開春時候化得雪水。”
“這樣啊，那也難得，這便也算是陪你過了個冬？”葉青玄舉著手中的茶水，輕輕晃了晃。
春風醉人，葉青玄拿手撐著頭斜倚在欄桿上，微微瞇著眼睛品著茶，在這微醺的春風裏竟有些迷糊。
“喏，給你帶的酒，寺中姑子釀的清酒，我嘗著別有一番滋味，便給你帶了些。”葉青玄將手中的一提酒放在地上。
“那宮中除了我，還有誰有啊？”言玦擡起頭，眼眸勾著笑意，酸溜溜的。
“除了你，就是娘娘了，連陛下娘娘都沒舍得給呢。”葉青玄輕笑一聲，她明白了這份心意，依然聽懂了他的言外之意。
“好，那我便當這是你今日來尋我的報酬，你問吧，我能回答的都會回答的。”言玦酒攔在身下，說道。
真真是什麽都瞞不了他，葉青玄葉不遮掩，拔開酒塞，給自己斟了一杯，一飲而盡。
“第一個問題，張惟正父親的案子是不是你做的，因是你，轉承是你，果也是你。”
“是。”回答的很幹脆，好不遮掩。
“好，第二個問題，為何皇後娘娘突然想要回宮，你為何突然可以得到平定北境紛爭的機會，你又是什麽手段可以平定這個紛爭。”
“陛下想要對燕北動手，這事本就是個燙手山芋，言祁不願意做自然落到了我頭上，至於我是如何做到的，自然與北境有關。”
竟是這麽早便與北境有了關系，他在這麽早便得到了燕北，倒是說的很通，他與娘娘的關系，娘娘自然會把燕北交在他手中，只是如此一來，燕北多年與北疆有不可告人的關系，他也算是輕而易舉地得到了北疆的支持。
言祁則會更加失利，此時的西境雖騷擾不斷，但不具威脅，相反這些年北境的壯擴對於景朝的威脅如厄喉一般，內憂外患，言祁確實不堪重用。
“那為何陛下會放棄用了這麽些年的言祁。”葉青玄問出這個問題前，頓了很久，倒了滿了酒一飲而盡，她有些害怕聽到這個答案。
“人心，遂王如何，他便如何。”
【我本就生死不懼，只願活個清明。】
【清明，於你而言，比生命重要麽？】
【是。】
當日在獄中他說的話還歷歷在目，如今想起來覺得刺耳的很，陰詭之事談何清明。
“我知道你讓你失望了。”言玦的聲音輕飄，帶著些心虛。
“也沒有，我倒是早就知道你會變成如此，只是沒想到這麽早。”葉青玄自顧自的嘲諷了一聲。
“最後一個問題，言玦，若我與你的仕途相悖，你會舍了誰？”
“仕途。”他回答得沒有半分猶豫，葉青玄楞了神，仿佛剛才那個滿腹算計的人不是他一般“青玄，即使是我的性命與你放在一處，我也會選你。”
言玦的神情很是落寞，他盯著手中的茶水，不敢擡頭看向葉青玄，他葉青玄聰慧，這些事情她大抵猜得七七八八，他也知她總是會有一日來問清楚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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