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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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章
粒粒被這個問題問的楞住了，連哭都忘記了，腦海中竟一時想不起來那個男生為她做過什麽，是好聽的話，還是過線的舉動。
粒粒坐直，抿了抿嘴唇：“他就是，就是對我挺好的。”
“粒粒，你今年十七歲，從十二歲開始喜歡那個男孩，五年的時間，你為他做了你所有力所能及的事情，就算再大條的男生，也是知道你喜歡他的，”司念殘忍的道出真相：“一個男生若是喜歡一個女孩，怎麽舍得讓她下雨淋雨，他打傘，又怎麽舍得讓這段感情一直處在暧昧不清中，讓你患得患失。”
粒粒又開始掉眼淚，她就是喜歡，她就是不甘心。
司念望著窗外粒粒父母擔心焦急的樣子，眼裏有淡淡的感傷：“我曾經也很喜歡很喜歡一個男孩。”
粒粒掛著淚珠看她：“然後呢，你們現在在一起嗎？”
“沒有，我們從未在一起過。”
“啊”粒粒可惜的撇撇嘴吧。
“我從出生就沒見過父親，九歲失去了媽媽，因為家庭的緣故，沒人願意跟我做同桌，是他，站起來對著全班和老師大聲的說，我跟她做同桌。”司念思緒飄回過去，好像看到了當年那個十來歲的小男孩眼裏堅定等著她一步步走近，然後自我介紹你好，我叫錦瑜。
她淡淡的笑著，眼眸明亮：“他一路護著我上完高中，即使後來我們背對著越走越遠，但他為我所做的一切，值得我感念一輩子。”
“他是我黯淡無光的日子唯一的一道光。”
粒粒呆呆的聽著，她從未想過這個優秀的老師，還有這麽悲慘的過去，“他不喜歡你嗎？為什麽不在一起。”
喜歡與不喜歡，都已經沒有意義了，司念說：“粒粒，別為了一個男孩墮落自己，即使那個男孩對自己很好，分開的這麽多年，我把自己變得很優秀，在人群中閃閃發光，如果將來有再見的一天，我將用最好的自己跟他說好久不見。”
“看，”她讓粒粒看著窗外她的父母，“你爸媽很擔心你，我們總以為愛情最重要，不，其實是所有愛你的，你值得去愛的才最重要，別讓他們擔心好嗎。”
粒粒也知道自己任性了，但就是一時緩不過來。
“如果一時放不下，那就把自己變得更優秀，讓他仰望你，到那時，你可以自信的說，我已經不喜歡你了，這樣想想，會不會很開心。”
粒粒破涕為笑，放下哪有那麽簡單，她只是心裏沒有那麽痛苦了，“謝謝老師，我只是一時想不開罷了，我不會墮落的，我還要跟你考同一個學校呢。”
司念柔柔她的頭，“跟爸媽道個歉。”
粒粒擔心的問：“他們很生氣吧。”
“不，他們很擔心。”司念下車，粒粒父母連忙上前詢問，司念說：“今天就別問了，等她自己去說。”
“好好，知道了，謝謝司老師，我們不問，司老師，我們送你回去。”
司念說已經叫車了，其實她沒叫，只是突然想自己待會。
粒粒父母再三感謝，關上車門時，司念聽見粒粒哭著說：“對不起，爸爸媽媽，讓你們擔心了。”
司念笑笑，轉身往學校的方向走，深冬的北京冷的刺骨，大風呼呼的刮著，天空開始飄起雪花。
錦瑜，下雪了，你已經四年沒給我堆雪人了。
原來不是忘不掉，是思念到了骨子裏。
廣州一高校宿舍裏，有個廣東仔用廣東話說：“我北京的同學給我發視頻，好大的雪，我長這麽大，都沒見過雪。”
又問在那忙著課程設計的男生：“錦瑜，你不是北方的嗎？是不是經常見到雪。”
男生頭也沒回的嗯了一聲。
廣東仔羨慕的嘖嘖嘖，他把手機視頻拿到男生面前看：“看，好大的雪。”
男生看著視頻裏的大雪紛飛，眼裏晦澀不明，捏鉛筆的手指蜷縮著，他看著視頻久久不願挪開。
廣東仔把手機收起來，推推他：“你咋了，呆住了，你要是想看，過年回家就能看到。”
“是北京下雪了嗎？”男生的聲音有點悶。
“是啊，我剛說了，是北京的同學給我發來的。”廣東仔懷疑他是學傻了，錦瑜雖然平常性格沈悶，也不至於反應這麽慢的。
男生再沒說什麽，盯著課桌上的玻璃球看了好久好久。
雪越下越大，司念在手機上叫車，深夜的車，又是下雪，不太好叫，好半天，才終於有個接單的。
她站在路邊等車，背後是一連串的酒吧，有喝醉的人對她吹口哨，但真的是太冷了，吹出的氣都結冰了，他們默默把嘴巴收回衣領裏，踉蹌的走了。
司念凍的全身都快麻木了，零下六七度的天氣，她只穿了件加厚大衣和高領毛衣，根本不頂用。
她回來走動著，不讓自己的腳僵住，突然，她頓住，視線前方酒吧門口，有兩男人在拉拉扯扯，光線太暗，她看不太清兩個男人長什麽樣子，只覺得有一個人身影格外熟悉。
眼看著那個矮一點的要把高個子男人拽走，她顧不得許多跑過去，一把拉住那個熟悉的身影，有點擔心的問：“學長，你沒事吧，同學們都在等你呢。”
她指著前方一群剛從酒吧出來的大學生說：“我帶你過去。”
矮個子男人打量著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女孩，猜測她話裏的真實度，但他還是拽著男人的胳膊，粗聲粗氣的說：“你誰啊，放手，他是我朋友，他喝醉了，我帶他回去。”
司念看男人有些痛苦的反拽住她的胳膊，想把她推到自己身後，司念沒動，她冷冷的直視那個長的一臉橫肉的男人，冰冷的質問：“他是喝醉了，還是喝了不該喝的東西，正好，不放手是吧，那咱們一起去公安局，沒關系，我同學多，壓也要把你壓去。”
她隨即喊那群往他們這邊來的同學：“師兄，這有個……”
那個男人立馬放手，心虛的嚷嚷：“你別胡說啊”就轉身跑了。
那群學生沒註意到這邊的動靜，商量著怎麽回家。
司念扶著男人：“還好嗎？我送你去醫院。”
男人搖頭，面色像極力忍著什麽，額頭有細密的汗珠，他啞聲說：“你不用管我，快回去吧。”
司念不放心，所以一直沒松手，“不去醫院是嗎？我叫了車，我送你回去。”
男人還是搖頭，司念樓著他腰把他往馬路上帶，語氣不容拒絕：“學長，我送你回去。”
男人渾身無力，他大部分的重量全壓在司念身上，他眼前一陣一陣的模糊，看不清女孩的表情，只知道，跟著她走。
司念剛把他扶到馬路上時，車就來了，兩人上了車，司念對師傅說：“麻煩您開快點，我朋友不太舒服。”
師傅看男人的確不舒服的樣子，便說：“去最近的醫院是吧。”
男人靠在司念身上低聲說了一句什麽，於是司念給師傅報了一個地名。
師傅再次確定一次：“真不去醫院，我看你朋友很不舒服。”
“胃病，家裏有藥，謝謝師傅，麻煩您開快點。”
師傅眉頭一皺，司念說：“不會吐，您放心。”
師傅：“行嘞！”一腳油門走了。
男人忍著痛苦坐直，拳頭死死攥緊，呼吸都加重了。
司念把大衣脫下來蓋在他身上，擋住他身上細微的變化，也擋住了男人此刻的尷尬和羞恥。
還好，他住的地方不是太偏，夜晚人少，師傅一路綠燈，四十分鐘就到了，司念付了錢，扶著男人下車。
男人真的是腿軟的走不動道，藥性太過厲害，如果今晚沒遇到司念，就算有能力擺脫壞人，也沒能力安然回來。
就算這樣，他也記得讓司念把衣服穿上，司念沒穿，“再忍忍，馬上就到電梯了。”
司念按照他給的地址，找到門牌號，然後從他大衣口袋裏掏出鑰匙開門。
一進門，男人就摔在地上，司念也實在累極了，男人渾身燥熱，急於找個發洩的出口，他啞著嗓子對司念說：“藥箱有藥，藍瓶子，你幫我拿來。”
司念快速的找到藥箱，找到對應的藥，又去吧臺上倒水，然後餵給他吃。
吃完以後，男人緩了一會，努力的想爬起來，司念放下水杯使勁的拉他起來，送他去衛生間。
衛生間門被關上，裏面響起嘩嘩的水聲，司念拾起地上兩人的大衣，在門口開關處找到暖氣開關，調到合適的溫度，才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她深深地呼出一口氣，身上都被累出了一身汗。
她豎起耳朵時刻註意著衛生間的動靜，怕男人暈倒在衛生間出什麽事故，水聲一直沒停過，兜裏手機突然響起，司念沒管，鈴聲響了一陣自動掛了，沒過幾秒又響起，然後對方像是誓不罷休似的一通接著一通打，司念怕有急事，從大衣口袋裏掏出男人的手機，來電顯示是盛知遠。
她猶豫了一會，按了接聽，剛“餵”了一聲，衛生間突然撲通一聲，像□□摔在地上沈悶聲。
司念瞬間站起，想也不想的往衛生間沖，男人是真摔了，而且還不輕，但他還是在司念開門的一瞬間用浴巾遮住身體。
司念把手機放一邊，蹲下身檢查他的腿：“學長，哪疼。”
男人用冷水沖的澡，渾身冰冷，身體雖沒有那麽難受了，但腦子還有有點昏，他借著司念的胳膊往起站，摔傷的地方讓他一聲悶哼，司念的胳膊也被他捏的生疼，她忍不住啊了一聲，忍著疼小心的扶著男人，“學長，你，你慢點。”
等終於把男人送到床上安頓好之後，司念檢查他的骨頭有沒有摔壞，但她不是醫生，不能準確的做出判斷，但男人迷迷糊糊的說：“我骨頭沒事。”便睡了過去。
司念放下心來，去衛生間收拾一地的狼藉，看到早已掛掉的電話，想了會終是拿起手機輕手輕腳的進房間用男人的指紋解了鎖。
出了房間，她坐回沙發上回了過去。
撥號聲響了很久，但對方還是接了，那邊沈默著一句話沒說，但司念還是感受到了壓抑到不同尋常的氣氛。
司念主動開口：“盛先生，您好，我是司念，學長身體不舒服，已經睡了，您有什麽事可以等他醒了再說。”
那邊聽到是司念，壓抑的氣氛突然消失，對方提高嗓音有些緊張的問道：“喬林怎麽了。”
喬林，聽到這個她幫了一個晚上男人的名字時，她握手機的手緊了緊，但語氣還是很平靜：“我在工體酒吧外遇到的他，學長喝了酒。”
司念說的委婉，但盛知遠瞬間懂了，他丟下一句我馬上過來，就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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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粒粒，你今年十七歲，從十二歲開始喜歡那個男孩，五年的時間，你為他做了你所有力所能及的事情，就算再大條的男生，也是知道你喜歡他的，”司念殘忍的道出真相：“一個男生若是喜歡一個女孩，怎麽舍得讓她下雨淋雨，他打傘，又怎麽舍得讓這段感情一直處在暧昧不清中，讓你患得患失。”
粒粒又開始掉眼淚，她就是喜歡，她就是不甘心。
司念望著窗外粒粒父母擔心焦急的樣子，眼裏有淡淡的感傷：“我曾經也很喜歡很喜歡一個男孩。”
粒粒掛著淚珠看她：“然後呢，你們現在在一起嗎？”
“沒有，我們從未在一起過。”
“啊”粒粒可惜的撇撇嘴吧。
“我從出生就沒見過父親，九歲失去了媽媽，因為家庭的緣故，沒人願意跟我做同桌，是他，站起來對著全班和老師大聲的說，我跟她做同桌。”司念思緒飄回過去，好像看到了當年那個十來歲的小男孩眼裏堅定等著她一步步走近，然後自我介紹你好，我叫錦瑜。
她淡淡的笑著，眼眸明亮：“他一路護著我上完高中，即使後來我們背對著越走越遠，但他為我所做的一切，值得我感念一輩子。”
“他是我黯淡無光的日子唯一的一道光。”
粒粒呆呆的聽著，她從未想過這個優秀的老師，還有這麽悲慘的過去，“他不喜歡你嗎？為什麽不在一起。”
喜歡與不喜歡，都已經沒有意義了，司念說：“粒粒，別為了一個男孩墮落自己，即使那個男孩對自己很好，分開的這麽多年，我把自己變得很優秀，在人群中閃閃發光，如果將來有再見的一天，我將用最好的自己跟他說好久不見。”
“看，”她讓粒粒看著窗外她的父母，“你爸媽很擔心你，我們總以為愛情最重要，不，其實是所有愛你的，你值得去愛的才最重要，別讓他們擔心好嗎。”
粒粒也知道自己任性了，但就是一時緩不過來。
“如果一時放不下，那就把自己變得更優秀，讓他仰望你，到那時，你可以自信的說，我已經不喜歡你了，這樣想想，會不會很開心。”
粒粒破涕為笑，放下哪有那麽簡單，她只是心裏沒有那麽痛苦了，“謝謝老師，我只是一時想不開罷了，我不會墮落的，我還要跟你考同一個學校呢。”
司念柔柔她的頭，“跟爸媽道個歉。”
粒粒擔心的問：“他們很生氣吧。”
“不，他們很擔心。”司念下車，粒粒父母連忙上前詢問，司念說：“今天就別問了，等她自己去說。”
“好好，知道了，謝謝司老師，我們不問，司老師，我們送你回去。”
司念說已經叫車了，其實她沒叫，只是突然想自己待會。
粒粒父母再三感謝，關上車門時，司念聽見粒粒哭著說：“對不起，爸爸媽媽，讓你們擔心了。”
司念笑笑，轉身往學校的方向走，深冬的北京冷的刺骨，大風呼呼的刮著，天空開始飄起雪花。
錦瑜，下雪了，你已經四年沒給我堆雪人了。
原來不是忘不掉，是思念到了骨子裏。
廣州一高校宿舍裏，有個廣東仔用廣東話說：“我北京的同學給我發視頻，好大的雪，我長這麽大，都沒見過雪。”
又問在那忙著課程設計的男生：“錦瑜，你不是北方的嗎？是不是經常見到雪。”
男生頭也沒回的嗯了一聲。
廣東仔羨慕的嘖嘖嘖，他把手機視頻拿到男生面前看：“看，好大的雪。”
男生看著視頻裏的大雪紛飛，眼裏晦澀不明，捏鉛筆的手指蜷縮著，他看著視頻久久不願挪開。
廣東仔把手機收起來，推推他：“你咋了，呆住了，你要是想看，過年回家就能看到。”
“是北京下雪了嗎？”男生的聲音有點悶。
“是啊，我剛說了，是北京的同學給我發來的。”廣東仔懷疑他是學傻了，錦瑜雖然平常性格沈悶，也不至於反應這麽慢的。
男生再沒說什麽，盯著課桌上的玻璃球看了好久好久。
雪越下越大，司念在手機上叫車，深夜的車，又是下雪，不太好叫，好半天，才終於有個接單的。
她站在路邊等車，背後是一連串的酒吧，有喝醉的人對她吹口哨，但真的是太冷了，吹出的氣都結冰了，他們默默把嘴巴收回衣領裏，踉蹌的走了。
司念凍的全身都快麻木了，零下六七度的天氣，她只穿了件加厚大衣和高領毛衣，根本不頂用。
她回來走動著，不讓自己的腳僵住，突然，她頓住，視線前方酒吧門口，有兩男人在拉拉扯扯，光線太暗，她看不太清兩個男人長什麽樣子，只覺得有一個人身影格外熟悉。
眼看著那個矮一點的要把高個子男人拽走，她顧不得許多跑過去，一把拉住那個熟悉的身影，有點擔心的問：“學長，你沒事吧，同學們都在等你呢。”
她指著前方一群剛從酒吧出來的大學生說：“我帶你過去。”
矮個子男人打量著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女孩，猜測她話裏的真實度，但他還是拽著男人的胳膊，粗聲粗氣的說：“你誰啊，放手，他是我朋友，他喝醉了，我帶他回去。”
司念看男人有些痛苦的反拽住她的胳膊，想把她推到自己身後，司念沒動，她冷冷的直視那個長的一臉橫肉的男人，冰冷的質問：“他是喝醉了，還是喝了不該喝的東西，正好，不放手是吧，那咱們一起去公安局，沒關系，我同學多，壓也要把你壓去。”
她隨即喊那群往他們這邊來的同學：“師兄，這有個……”
那個男人立馬放手，心虛的嚷嚷：“你別胡說啊”就轉身跑了。
那群學生沒註意到這邊的動靜，商量著怎麽回家。
司念扶著男人：“還好嗎？我送你去醫院。”
男人搖頭，面色像極力忍著什麽，額頭有細密的汗珠，他啞聲說：“你不用管我，快回去吧。”
司念不放心，所以一直沒松手，“不去醫院是嗎？我叫了車，我送你回去。”
男人還是搖頭，司念樓著他腰把他往馬路上帶，語氣不容拒絕：“學長，我送你回去。”
男人渾身無力，他大部分的重量全壓在司念身上，他眼前一陣一陣的模糊，看不清女孩的表情，只知道，跟著她走。
司念剛把他扶到馬路上時，車就來了，兩人上了車，司念對師傅說：“麻煩您開快點，我朋友不太舒服。”
師傅看男人的確不舒服的樣子，便說：“去最近的醫院是吧。”
男人靠在司念身上低聲說了一句什麽，於是司念給師傅報了一個地名。
師傅再次確定一次：“真不去醫院，我看你朋友很不舒服。”
“胃病，家裏有藥，謝謝師傅，麻煩您開快點。”
師傅眉頭一皺，司念說：“不會吐，您放心。”
師傅：“行嘞！”一腳油門走了。
男人忍著痛苦坐直，拳頭死死攥緊，呼吸都加重了。
司念把大衣脫下來蓋在他身上，擋住他身上細微的變化，也擋住了男人此刻的尷尬和羞恥。
還好，他住的地方不是太偏，夜晚人少，師傅一路綠燈，四十分鐘就到了，司念付了錢，扶著男人下車。
男人真的是腿軟的走不動道，藥性太過厲害，如果今晚沒遇到司念，就算有能力擺脫壞人，也沒能力安然回來。
就算這樣，他也記得讓司念把衣服穿上，司念沒穿，“再忍忍，馬上就到電梯了。”
司念按照他給的地址，找到門牌號，然後從他大衣口袋裏掏出鑰匙開門。
一進門，男人就摔在地上，司念也實在累極了，男人渾身燥熱，急於找個發洩的出口，他啞著嗓子對司念說：“藥箱有藥，藍瓶子，你幫我拿來。”
司念快速的找到藥箱，找到對應的藥，又去吧臺上倒水，然後餵給他吃。
吃完以後，男人緩了一會，努力的想爬起來，司念放下水杯使勁的拉他起來，送他去衛生間。
衛生間門被關上，裏面響起嘩嘩的水聲，司念拾起地上兩人的大衣，在門口開關處找到暖氣開關，調到合適的溫度，才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她深深地呼出一口氣，身上都被累出了一身汗。
她豎起耳朵時刻註意著衛生間的動靜，怕男人暈倒在衛生間出什麽事故，水聲一直沒停過，兜裏手機突然響起，司念沒管，鈴聲響了一陣自動掛了，沒過幾秒又響起，然後對方像是誓不罷休似的一通接著一通打，司念怕有急事，從大衣口袋裏掏出男人的手機，來電顯示是盛知遠。
她猶豫了一會，按了接聽，剛“餵”了一聲，衛生間突然撲通一聲，像□□摔在地上沈悶聲。
司念瞬間站起，想也不想的往衛生間沖，男人是真摔了，而且還不輕，但他還是在司念開門的一瞬間用浴巾遮住身體。
司念把手機放一邊，蹲下身檢查他的腿：“學長，哪疼。”
男人用冷水沖的澡，渾身冰冷，身體雖沒有那麽難受了，但腦子還有有點昏，他借著司念的胳膊往起站，摔傷的地方讓他一聲悶哼，司念的胳膊也被他捏的生疼，她忍不住啊了一聲，忍著疼小心的扶著男人，“學長，你，你慢點。”
等終於把男人送到床上安頓好之後，司念檢查他的骨頭有沒有摔壞，但她不是醫生，不能準確的做出判斷，但男人迷迷糊糊的說：“我骨頭沒事。”便睡了過去。
司念放下心來，去衛生間收拾一地的狼藉，看到早已掛掉的電話，想了會終是拿起手機輕手輕腳的進房間用男人的指紋解了鎖。
出了房間，她坐回沙發上回了過去。
撥號聲響了很久，但對方還是接了，那邊沈默著一句話沒說，但司念還是感受到了壓抑到不同尋常的氣氛。
司念主動開口：“盛先生，您好，我是司念，學長身體不舒服，已經睡了，您有什麽事可以等他醒了再說。”
那邊聽到是司念，壓抑的氣氛突然消失，對方提高嗓音有些緊張的問道：“喬林怎麽了。”
喬林，聽到這個她幫了一個晚上男人的名字時，她握手機的手緊了緊，但語氣還是很平靜：“我在工體酒吧外遇到的他，學長喝了酒。”
司念說的委婉，但盛知遠瞬間懂了，他丟下一句我馬上過來，就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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