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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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
錦瑜看著這幾個字，怔了一下，“怎麽會這麽問。”
落君喜歡你。
肯定句，錦瑜眼眸暗下去，是，落君喜歡他，在廣州時她表白過。
司念看他沈默，便知道他是知道的，心裏沈悶的很，但她繼續問：所以，你們在一起嗎？
“沒有，我們沒有在一起。”錦瑜想都沒想就否認，“我不喜歡她。”
司念的心瞬間輕松下來，她把之前保存的圖片給他看：你們過年在一起。
照片是兩人笑容燦爛的拿著煙花在那放，錦瑜一時半會竟沒想起來這是什麽時候照的照片，他想了會才說：“這旁邊還有別人吧，我們好幾個人一起照的，她三十給我發消息，說離我不遠，過來找我玩，我就跟朋友們帶她一起去放煙花，你這哪來的照片，怎麽就成我們兩人了。”
聽完他的解釋，司念感覺空氣都新鮮了不少，她把群消息調出來，那張照片是顏晨發的，下面是一連串猜疑他們關系的人，而落君從頭到尾什麽解釋都沒有。
錦瑜看完，周身氣壓都低了，那幾天手機被偷了了，再把微信裝回來時，之前消息都沒了，他把手機還給司念，有氣憤，也有莫名其妙的心虛，他小心翼翼的問：“你是不是生氣了。”
這話越界了，錦瑜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他結結巴巴的找補：“就，沒給說，這件事。”
微風吹拂著紅絲帶飄蕩，菩提樹下的兩人互相對視著，少女純純的眼睛，充滿青春清澈的氣息，也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青澀情愫，錦瑜心臟砰砰的像是要跳出來，遠處傳來同學的聲音，他們倉惶收回目光，司念戴好帽子，在同學們走近前，快速的打出一行字。
梁振喜歡落君。
原來如此，錦瑜好笑，梁振是把他當成了假想敵，“我會找他說清楚的。”
結束了寺廟一游，他們下一站去古鎮，古鎮不大，半個小時就能逛完，但一邊拍照一邊玩，他們楞是逛了一個多小時，最後黨真提議，去錦瑜的家裏看看。
眾人附和，於是錦瑜便帶著他們浩浩蕩蕩的往家裏去，引的路人紛紛側目。
錦瑜提前給奶奶打了電話通知，所以遠遠的便看到奶奶站在門口迎接。
“奶奶”錦瑜揮手，又向大家介紹：“這是我奶奶。”
“奶奶好。”眾人齊喊。
奶奶高興的嘴都合不攏：“你們好，你們好。”
李濤囑咐：“去了人家家裏要有禮貌，不準亂翻啊。”
“知道了，老師，我們都是生在國旗下，長在春風裏的五四好青年，哪能不懂禮貌。”一同學大聲說。
“覺悟不錯。”李濤表揚。
進了院子，大家紛紛誇這個院子好美，又忙著一頓拍照。
同學太多，奶奶一時沒看到司念，便朝孫子喊道：“念念呢，你不是說念念也來了。”
院子突然安靜，司念連忙跑過去，給奶奶鞠躬問好。
奶奶完全沒發現這突然奇怪的氣氛，拉著司念的手，親親熱熱的說：“念念長高了，還漂亮了，”又嗔怪道：“放假了也不來玩。”
司念不好意思的低頭淺笑，錦瑜咳咳幾聲，打破這氛圍，“大家進屋玩。”
有同學起哄，“錦瑜，不夠意思啊，帶司念來玩，都不帶我們來玩。”
錦瑜也挺不好意思的，總有種悄悄帶女朋友回家被大家都知道的感覺。
“這不帶你們來了嘛。”錦瑜摸了摸鼻子。
礙於老師在，大家不好說太直白，只心照不宣的笑，顏晨嘀咕：“錦瑜瞎了一樣，對一個小三的女兒這麽好。”
安平擺弄著角度拍茶花，聽見她的嘀咕，幽幽的說：“怎麽著，你羨慕啊，還是哈巴狗當習慣了，替某人打抱不平。”
“你說誰哈巴狗呢？”顏晨像被踩了尾巴瞬間惱怒，大聲質問。
院子第二次安靜下來，眾人紛紛看向顏晨，安平忍著沒回懟，在人家家裏鬧矛盾實屬不禮貌，李濤皺眉：“怎麽了？”
顏晨委屈的說：“安平罵我哈巴狗。”
安平反問：“你不是嗎？”
顏晨氣的胸口起伏，她咚咚的跑奶奶那去，拽著她的胳膊說：“奶奶，司念的媽媽是個小三，還被人家正主找上門給殺了，你別對她這麽好，錦瑜就是被她騙了。”
錦瑜猛地甩開顏晨拉他奶奶的手，臉色黑如鍋底，語氣冷的如十二月寒冰：“顏晨，你夠了，從我家滾出去。”
顏晨嚇懵了，錦瑜平常看起來是個陽光大男孩，很好接觸，可真生起氣來，也是真的嚇人。
司念默默的抽回手，陽光有些刺眼，還好，她戴著帽子，她不敢擡頭看奶奶，生怕看到奶奶眼中厭惡的表情，那唯一帶給她家的溫暖也再也沒有了。
奶奶楞住了，好一會才理解那一段的意思，錦瑜剛想解釋，奶奶卻說：“哎呦，我們念念多優秀的一小姑娘啊，沒事啊，大人犯的錯，我們不去犯，就好了。”她重新拉起司念的手：“別聽別人胡說八道，你這麽好一孩子。”
司念猛地擡頭，撞進奶奶慈祥寬容的目光裏，她鼻子一酸，眼圈泛紅。她握緊奶奶的手，此時此刻真想在她懷裏撒個嬌。
顏晨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這時落君過來，充滿歉意的說：“對不起啊，奶奶，晨晨沒別的意思，也是為錦瑜好，怕他交錯了朋友。錦瑜，我替晨晨給你道歉，她是被氣著了，也是話趕話，你別生氣。”
又對司念道歉：“司念，對不起啊。”
明明不是她的錯，卻給三個人道了歉，李濤皺著眉說：“時間不早了，該返回了。”
同學們個個閉緊嘴巴魚貫而出，好好的一個春游以尷尬的局面收尾，也都沒心情在玩了，他們雖然都遠離司念，但司念在班裏總是靜悄悄的，他們也就當個透明人，高考結束，各奔東西，誰還記得她呢。
回去的路上，車裏靜悄悄的，他們還是按早上的位置坐，錦瑜沈默的看著窗外風景，司念靠著窗戶睡著了。
轉彎太多，司念睡的不是很安穩，錦瑜把司念的頭輕輕掰過來靠在他的肩膀上，半夢半醒的她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輕輕的蹭了蹭，睡踏實了。
錦瑜心裏又軟又心疼，他們九歲相識，認識八年，司念有多好，他再清楚不過，猶記得那年暴雨他們睡在一張床上，第二天醒來，看見她的枕頭都濕了半邊，她都過的這麽苦了，可總有人，去戳她的傷疤，往她心口上撒鹽。
旁邊的落君看到這一幕，眼裏陰沈沈的，她承認，她嫉妒，嫉妒這個帥氣陽光的大男孩總是對著一個不起眼的人好，嫉妒明明自己樣樣比那個人好，可錦瑜眼裏還是看不到她，她嫉妒的發狂。
周一早自習，李濤就把安平和顏晨叫到辦公室，李濤詢問了事情經過，並嚴肅的對顏晨說：“良言一句三冬暖，惡語傷人六月寒，誇獎的話你可以脫口而出，但詆毀的話三思而後行。背後不與人非議，司念如何，司念的家庭如何，都不該是你議論的，況且，司念她一個個體，她有尊嚴，你不該這麽去說她。”他又轉頭教育安平：“還有你，安平，同學之前說話註意分寸，別去辱罵別人。”
安平乖巧的認錯：“知道了，老師，對不起啦，顏同學。”
顏晨被訓的不服氣，又不敢說什麽，李濤最後沈著臉說：“別以為自己站在道德的制高點就可以隨意譴責別人，別用自己學到的知識去抨擊別人，明年就高考了，還是多把心思放在學習上吧。”
“一人寫一千字的檢討書吧，下午給我交來，再有下一次，就不是光寫檢討書這麽簡單了。”
顏晨氣呼呼的出了辦公室，有老師說：“她幹嘛對司念敵意那麽大，司念那孩子夠可憐的了，沒爹沒媽的，再說，她媽的事，後果都要一個孩子承擔，何其無辜。”
李濤說：“可能想黑白分明，但最後是非不分。”
安平剛回到座位上，司念就把還熱乎的早餐遞過去了，安平受驚的說：“你幹嘛呀，不用這樣，這又不關你的事。”
其實她心情挺覆雜的，覺得司念人好，但礙於流言，又疏離她，還跟別的同學說她壞話被聽到了，她既尷尬又不想道歉，春游時，看到柯南南他們毫無芥蒂的一起玩耍，瞬間覺得自己幼稚，跟眾人一起孤立，跟校園暴力有何區別，所以，聽到顏晨說她時，才忍不住回懟。
司念問：要寫檢討嗎？
“你怎麽知道！！”
【寫多少字。】
安平無所謂的說：“一千，小事。”
【下課給你。】司念轉回身，拿出筆記本，刷刷寫起來。
安平驚呆了，一時反應不過來這是什麽騷操作，柯南南正被《逍遙游》折騰的死去活來，抽空替她解答：“司念感謝你為她出頭，請你吃早餐，並代寫檢討，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啊，所以，你要不要幫我把作文寫了，已報答我給你整理課桌之情。”
“滾，還不如我自己整理。”安平拒絕，趁著沒老師，趕緊吃起早餐，並且心情很愉快，看嘛，人還是要跟著自己的心意走才快樂。
錦瑜昨晚不知道幹嘛去了，一來睡得人事不知，梁振也是，不知道還以為他們昨晚通宵打游戲去了，黨真偷拍了張照片，賊兮兮的說：“真醜，這流口水的樣子，我要作為證據給他們以後的女朋友看，真是睡得明目張膽啊。”
司念笑了，窗外陽光明媚，樹木發出嫩芽，空氣中有淡淡桃花香，她留戀此時此刻，因為此時此刻，朋友，喜歡的人都在身邊。
如此，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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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句，錦瑜眼眸暗下去，是，落君喜歡他，在廣州時她表白過。
司念看他沈默，便知道他是知道的，心裏沈悶的很，但她繼續問：所以，你們在一起嗎？
“沒有，我們沒有在一起。”錦瑜想都沒想就否認，“我不喜歡她。”
司念的心瞬間輕松下來，她把之前保存的圖片給他看：你們過年在一起。
照片是兩人笑容燦爛的拿著煙花在那放，錦瑜一時半會竟沒想起來這是什麽時候照的照片，他想了會才說：“這旁邊還有別人吧，我們好幾個人一起照的，她三十給我發消息，說離我不遠，過來找我玩，我就跟朋友們帶她一起去放煙花，你這哪來的照片，怎麽就成我們兩人了。”
聽完他的解釋，司念感覺空氣都新鮮了不少，她把群消息調出來，那張照片是顏晨發的，下面是一連串猜疑他們關系的人，而落君從頭到尾什麽解釋都沒有。
錦瑜看完，周身氣壓都低了，那幾天手機被偷了了，再把微信裝回來時，之前消息都沒了，他把手機還給司念，有氣憤，也有莫名其妙的心虛，他小心翼翼的問：“你是不是生氣了。”
這話越界了，錦瑜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他結結巴巴的找補：“就，沒給說，這件事。”
微風吹拂著紅絲帶飄蕩，菩提樹下的兩人互相對視著，少女純純的眼睛，充滿青春清澈的氣息，也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青澀情愫，錦瑜心臟砰砰的像是要跳出來，遠處傳來同學的聲音，他們倉惶收回目光，司念戴好帽子，在同學們走近前，快速的打出一行字。
梁振喜歡落君。
原來如此，錦瑜好笑，梁振是把他當成了假想敵，“我會找他說清楚的。”
結束了寺廟一游，他們下一站去古鎮，古鎮不大，半個小時就能逛完，但一邊拍照一邊玩，他們楞是逛了一個多小時，最後黨真提議，去錦瑜的家裏看看。
眾人附和，於是錦瑜便帶著他們浩浩蕩蕩的往家裏去，引的路人紛紛側目。
錦瑜提前給奶奶打了電話通知，所以遠遠的便看到奶奶站在門口迎接。
“奶奶”錦瑜揮手，又向大家介紹：“這是我奶奶。”
“奶奶好。”眾人齊喊。
奶奶高興的嘴都合不攏：“你們好，你們好。”
李濤囑咐：“去了人家家裏要有禮貌，不準亂翻啊。”
“知道了，老師，我們都是生在國旗下，長在春風裏的五四好青年，哪能不懂禮貌。”一同學大聲說。
“覺悟不錯。”李濤表揚。
進了院子，大家紛紛誇這個院子好美，又忙著一頓拍照。
同學太多，奶奶一時沒看到司念，便朝孫子喊道：“念念呢，你不是說念念也來了。”
院子突然安靜，司念連忙跑過去，給奶奶鞠躬問好。
奶奶完全沒發現這突然奇怪的氣氛，拉著司念的手，親親熱熱的說：“念念長高了，還漂亮了，”又嗔怪道：“放假了也不來玩。”
司念不好意思的低頭淺笑，錦瑜咳咳幾聲，打破這氛圍，“大家進屋玩。”
有同學起哄，“錦瑜，不夠意思啊，帶司念來玩，都不帶我們來玩。”
錦瑜也挺不好意思的，總有種悄悄帶女朋友回家被大家都知道的感覺。
“這不帶你們來了嘛。”錦瑜摸了摸鼻子。
礙於老師在，大家不好說太直白，只心照不宣的笑，顏晨嘀咕：“錦瑜瞎了一樣，對一個小三的女兒這麽好。”
安平擺弄著角度拍茶花，聽見她的嘀咕，幽幽的說：“怎麽著，你羨慕啊，還是哈巴狗當習慣了，替某人打抱不平。”
“你說誰哈巴狗呢？”顏晨像被踩了尾巴瞬間惱怒，大聲質問。
院子第二次安靜下來，眾人紛紛看向顏晨，安平忍著沒回懟，在人家家裏鬧矛盾實屬不禮貌，李濤皺眉：“怎麽了？”
顏晨委屈的說：“安平罵我哈巴狗。”
安平反問：“你不是嗎？”
顏晨氣的胸口起伏，她咚咚的跑奶奶那去，拽著她的胳膊說：“奶奶，司念的媽媽是個小三，還被人家正主找上門給殺了，你別對她這麽好，錦瑜就是被她騙了。”
錦瑜猛地甩開顏晨拉他奶奶的手，臉色黑如鍋底，語氣冷的如十二月寒冰：“顏晨，你夠了，從我家滾出去。”
顏晨嚇懵了，錦瑜平常看起來是個陽光大男孩，很好接觸，可真生起氣來，也是真的嚇人。
司念默默的抽回手，陽光有些刺眼，還好，她戴著帽子，她不敢擡頭看奶奶，生怕看到奶奶眼中厭惡的表情，那唯一帶給她家的溫暖也再也沒有了。
奶奶楞住了，好一會才理解那一段的意思，錦瑜剛想解釋，奶奶卻說：“哎呦，我們念念多優秀的一小姑娘啊，沒事啊，大人犯的錯，我們不去犯，就好了。”她重新拉起司念的手：“別聽別人胡說八道，你這麽好一孩子。”
司念猛地擡頭，撞進奶奶慈祥寬容的目光裏，她鼻子一酸，眼圈泛紅。她握緊奶奶的手，此時此刻真想在她懷裏撒個嬌。
顏晨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這時落君過來，充滿歉意的說：“對不起啊，奶奶，晨晨沒別的意思，也是為錦瑜好，怕他交錯了朋友。錦瑜，我替晨晨給你道歉，她是被氣著了，也是話趕話，你別生氣。”
又對司念道歉：“司念，對不起啊。”
明明不是她的錯，卻給三個人道了歉，李濤皺著眉說：“時間不早了，該返回了。”
同學們個個閉緊嘴巴魚貫而出，好好的一個春游以尷尬的局面收尾，也都沒心情在玩了，他們雖然都遠離司念，但司念在班裏總是靜悄悄的，他們也就當個透明人，高考結束，各奔東西，誰還記得她呢。
回去的路上，車裏靜悄悄的，他們還是按早上的位置坐，錦瑜沈默的看著窗外風景，司念靠著窗戶睡著了。
轉彎太多，司念睡的不是很安穩，錦瑜把司念的頭輕輕掰過來靠在他的肩膀上，半夢半醒的她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輕輕的蹭了蹭，睡踏實了。
錦瑜心裏又軟又心疼，他們九歲相識，認識八年，司念有多好，他再清楚不過，猶記得那年暴雨他們睡在一張床上，第二天醒來，看見她的枕頭都濕了半邊，她都過的這麽苦了，可總有人，去戳她的傷疤，往她心口上撒鹽。
旁邊的落君看到這一幕，眼裏陰沈沈的，她承認，她嫉妒，嫉妒這個帥氣陽光的大男孩總是對著一個不起眼的人好，嫉妒明明自己樣樣比那個人好，可錦瑜眼裏還是看不到她，她嫉妒的發狂。
周一早自習，李濤就把安平和顏晨叫到辦公室，李濤詢問了事情經過，並嚴肅的對顏晨說：“良言一句三冬暖，惡語傷人六月寒，誇獎的話你可以脫口而出，但詆毀的話三思而後行。背後不與人非議，司念如何，司念的家庭如何，都不該是你議論的，況且，司念她一個個體，她有尊嚴，你不該這麽去說她。”他又轉頭教育安平：“還有你，安平，同學之前說話註意分寸，別去辱罵別人。”
安平乖巧的認錯：“知道了，老師，對不起啦，顏同學。”
顏晨被訓的不服氣，又不敢說什麽，李濤最後沈著臉說：“別以為自己站在道德的制高點就可以隨意譴責別人，別用自己學到的知識去抨擊別人，明年就高考了，還是多把心思放在學習上吧。”
“一人寫一千字的檢討書吧，下午給我交來，再有下一次，就不是光寫檢討書這麽簡單了。”
顏晨氣呼呼的出了辦公室，有老師說：“她幹嘛對司念敵意那麽大，司念那孩子夠可憐的了，沒爹沒媽的，再說，她媽的事，後果都要一個孩子承擔，何其無辜。”
李濤說：“可能想黑白分明，但最後是非不分。”
安平剛回到座位上，司念就把還熱乎的早餐遞過去了，安平受驚的說：“你幹嘛呀，不用這樣，這又不關你的事。”
其實她心情挺覆雜的，覺得司念人好，但礙於流言，又疏離她，還跟別的同學說她壞話被聽到了，她既尷尬又不想道歉，春游時，看到柯南南他們毫無芥蒂的一起玩耍，瞬間覺得自己幼稚，跟眾人一起孤立，跟校園暴力有何區別，所以，聽到顏晨說她時，才忍不住回懟。
司念問：要寫檢討嗎？
“你怎麽知道！！”
【寫多少字。】
安平無所謂的說：“一千，小事。”
【下課給你。】司念轉回身，拿出筆記本，刷刷寫起來。
安平驚呆了，一時反應不過來這是什麽騷操作，柯南南正被《逍遙游》折騰的死去活來，抽空替她解答：“司念感謝你為她出頭，請你吃早餐，並代寫檢討，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啊，所以，你要不要幫我把作文寫了，已報答我給你整理課桌之情。”
“滾，還不如我自己整理。”安平拒絕，趁著沒老師，趕緊吃起早餐，並且心情很愉快，看嘛，人還是要跟著自己的心意走才快樂。
錦瑜昨晚不知道幹嘛去了，一來睡得人事不知，梁振也是，不知道還以為他們昨晚通宵打游戲去了，黨真偷拍了張照片，賊兮兮的說：“真醜，這流口水的樣子，我要作為證據給他們以後的女朋友看，真是睡得明目張膽啊。”
司念笑了，窗外陽光明媚，樹木發出嫩芽，空氣中有淡淡桃花香，她留戀此時此刻，因為此時此刻，朋友，喜歡的人都在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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