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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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
一念杭北18
杭北擡頭，望向聲音來源。
那兒站了兩個她認識的人，一個是楊峻寧，一個是葉金金，說話的當然是後者。他們兩個站在一起，不論其他，看起來其實格外相配，都是肆意張揚的面相，是溫柔的反義詞，是熱烈的同義詞。
就像是，他們本來就很像同一種人。
同樣不會掩藏情緒的人。
楊峻寧雙手插兜，靜靜地凝視她，不知道為什麽，杭北覺得他今天好像不是那麽高興。
相比起來，葉金金站在他身邊，臉上燦爛的笑容一直未下來過。
她高興的原因很好猜，她得意於此刻楊峻寧站在她身邊。
杭北靜靜望向他們，嘴唇輕輕抿著，比他們淡定的多。
楊峻寧語氣低沈地說：“杭北，今天先不能陪你吃飯了，我和葉金金有點事情。”
杭北很淺地笑了笑，沒什麽所謂地說：“本來也沒關系。”
葉金金更開心了，她覺得杭北此刻一定是表面逞強，內地裏肯定難堪死了。楊峻寧和她哪兒是真的有什麽事情呢，不過是他終於想通了編出來的一個借口，一個不再繼續對她好的借口，這種局面葉金金很滿意。
“啪嗒——”
杭北身邊的位置有人坐了下來，對方把餐盤往桌上一放，發出啪嗒的一聲脆響，沒有征兆，有些突兀。
三個人都同時望向這個人。
望向是誰打破了這邊的三角僵局。
杭北是意外，她不自覺地挑了挑眉。
葉金金是失去了笑容，她有些沒反應過來。
他們誰都沒想到坐到杭北身邊的人是梁永傑。
梁永傑坐到杭北旁邊這個位置的舉動怎麽說呢，就像是兩個毫不相關的人突然出現了交集一樣，比如在喜羊羊與灰太狼的盲盒裏拆出了美少女戰士，在天線寶寶裏出現了奧特曼一樣，雖然可以存在但是有些離譜。
許是他們三個的目光過於焦灼了，梁永傑終於大發慈悲地擡起頭，掃了一圈大家，最後把目光落到葉金金臉上，面色很冷，眼睛很無辜：“你們看著我幹什麽？”
杭北和楊峻寧都看不出他是故意坐這兒的還是隨意坐這兒的。
葉金金剁了剁腳，生氣地問：“你坐這裏幹什麽？你坐她旁邊幹什麽？”
梁永傑無辜地笑了下，聳了聳肩，好笑地說：“奇怪，有空位為什麽不能坐？”
葉金金：“……”
梁永傑笑著反問她：“不然我在哪兒吃飯？地上？”
語氣慢條斯理，樣子氣定神閑，不像是無辜路人，像是早有謀劃的狐貍，字字句句都諷刺了葉金金，維護了杭北。
杭北忍俊不禁地低頭彎了彎唇，她不是笑葉金金的丟臉，她是笑原來這個身邊的少年竟然還有這樣腹黑的一面。
葉金金和楊峻寧走了，她拖走了楊峻寧，後者最後還是忍不住又看了眼杭北和梁永傑的身影。
…
…
杭北低頭心不在焉地扒飯，扒了一會兒，擡頭看向旁邊的少年。
但他吃的專註認真，沒有看過來的意思。
杭北繼續低下頭小口地吃著盤子裏的土豆絲。
半晌，身側傳來一道質疑的聲音：“你就吃這點？”
杭北擡起了頭看他。
他挑著眉，看起來是對她的飯量很不可思議。
兩人的餐盤擺在一起，梁永傑這兒的滿滿當當，紅燒排骨，白菜，茄子，雖然算不上豐富但至少有葷有素。杭北的餐盤上除了白花花的米飯以外，就是一堆可憐巴巴的素炒土豆絲。
杭北：“……”
整個食堂大概也是沒有比她更磕磣的午飯了。
杭北笑著承認：“對。”
梁永傑持有懷疑態度地問：“吃得飽嗎？”
杭北點頭，乖巧地說：“吃得飽。”
梁永傑：“……”
不知道他相信了沒有，但最後，他只輕輕說了句：“你們女孩子胃口真小。”
杭北忍俊不禁。
應該也只有她這樣吃，杭北對食物一向沒有太多的講究，她覺得只要吃得飽就行，至於吃了什麽，只要不是味道太難以下咽的東西她都無所謂，所以她幾乎開學以來一直是這麽吃的。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杭南限制了她每個月的零花錢，這導致與她沒辦法再大手大腳地花錢，她需要合理地分配每個月的開銷用度，錢要花在刀刃上，學校食堂一份土豆絲一份飯的搭配可以替她節省下不少錢。
…
…
第二日放學，杭北把書包放回宿舍後，去了保安亭拿快遞。
是她買的衣服，杭北的愛好之一，是買很多她喜歡的衣服。
她蹲在地上翻翻揀揀，終於找到了自己的快遞，杭北站了起來，打算回宿舍就拆了，剛一轉身，看見梁永傑路過保安亭門口。
他還在學校裏面，他也看到了她，不知道為什麽，他站在了那裏。他的站姿很好看，許是經常運動的緣故，他的背部很直，沒有半分駝背的跡象，但偏偏整個人又散發出一種溫吞的，閑散的氣質，一種傲慢的不服輸的感覺。
杭北盯著他瞧了兩秒，今天不是周末，但他身上背著書包，她重新看向他的臉，輕聲問：“今天不打籃球了嗎？”
梁永傑擡手揉了揉略微淩亂的發，眼睛有些迷離地說：“打，去外面買點學習要用的東西。”
杭北明了地點點頭，她低下頭去看了眼自己的鞋尖，覆又擡頭，在擡頭的那一瞬她聽見對方說：“要一起嗎？”
杭北以為自己聽錯了。
他的性格不像是會做出那種主動邀請女孩兒跟他去做點什麽事情的人，她認真地看過去，天□□晚，少年身後的天空呈現著杭北最喜歡的如同大海一樣的迷霧藍，幾縷雲欲蓋彌彰地撲騰著，他站在原地，什麽多餘的話都沒說，很沈穩，很淡定。
杭北眨了眨眼，開口問：“一起什麽？”
梁永傑自然地回答：“去逛逛外面的文具店，要一起嗎？”
杭北又眨了眨眼，輕輕地點點頭，應下：“好啊。”
…
…
文具店離學校的路程並不遠，大概兩三百米，它會經過一條馬路，再過個紅綠燈，文具店就在過完紅綠燈的街角口。
那條馬路占了最遠的距離。
他們走的是人行道，旁邊綠植隔開的馬路上車水馬龍，這個點正逢下班高峰期，所以車子格外多，喇叭聲和車子的摩擦聲混亂地響著，他們兩個沒說話，但都走的很慢。
杭北沒有背書包，快遞擱在了保安亭，身上輕輕松松，她不知從哪裏順來了片葉子，放在在手裏無意識地把玩著。
梁永傑單肩挎著書包，他的書包是黑色的，裏面也裝了些東西，但他也背的並不累。
兩人就這樣吹著風一起慢悠悠地晃到了十字路口，對面顯示紅燈。他們停住了腳步。
直到現在，杭北都以為梁永傑是想要跟她說點什麽或是有事情要告訴她，她一直在靜靜地等待著，但梁永傑遲遲未有動靜。
杭北等綠燈等的有些無聊，她不經意地晃著腦袋然後看向了梁永傑。
梁永傑比她高快半個頭，他轉了過來微微垂眼看向她，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匯碰撞，只一瞬，雙方都別扭地移開了。
兩人都感覺到了這種氣氛有點暧昧，他們無法控制住這種暧昧，所以，突然覺得莫名地尷尬。
別開眼神後，兩人終於慢慢地恢覆了正常。
對面也跳到了綠燈，他們同時邁開步子往對面走，梁永傑張望著四周，下意識地提醒道：“小心車。”
杭北望向他，然後在心裏默默總結，原來梁永傑有時候謹慎的樣子還莫名有點萌。
…
…
進到文具店之前，梁永傑問杭北：“你有想買的東西嗎？”
杭北腦袋空空。
她輕聲問：“你呢，你買什麽？”
兩人走進店裏，梁永傑邊想邊報名字：“《五年高考三年模擬》，《蝶變單詞》，《5.3基礎題》，《實驗班小題題優》……”
杭北：“……”
她現在相信梁永傑是真來買東西，對她確實是沒什麽話說的了。
杭北試圖找回自己的理智和邏輯，她艱難開口：“這麽多，啃得完嗎？”
“有些是幫別人帶的。”
說話間他已經熟練地走到了書架，然後從上面找尋自己要的東西。
杭北悶悶地哦了聲。
梁永傑側頭，眼睛閃閃發亮，他真誠地問：“你呢？”
“……”
杭北沒有理智和邏輯了。
她輕聲說，似嘆息，似認命：“那我也一樣來一份吧。”
雖然這會讓她今天出現一筆不菲的開支，且這些東西買回去她可能翻都不會翻，但她不願讓梁永傑掃興，所以破財就破財，買就買吧。
…
…
杭北的心情和情緒一向很平和，即使偶爾跌宕起伏也很快又趨於平靜。
買完單後，杭北已經能夠愉快地和那袋沈重的精神糧食和平共處了，甚至可能因為它們都是花了錢的，杭北覺得它們比她剛剛見到時要順眼了很多。
同時，杭北也萬萬沒想到，她一個以前買東西從不用看價錢的人居然有一天也會為錢發愁到這種地步。
果然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杭南這個哥哥當的真是令她頭大。
兩人走出文具店，手上提著同款“精神糧食”，梁永傑往旁邊瞄了一眼，突然止步，看向杭北，提議道：“出都出來了，去便利店買點東西吧。”
杭北：“……”
要不她叫她哥把下個月的零花錢直接打這個人賬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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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杭北18
杭北擡頭，望向聲音來源。
那兒站了兩個她認識的人，一個是楊峻寧，一個是葉金金，說話的當然是後者。他們兩個站在一起，不論其他，看起來其實格外相配，都是肆意張揚的面相，是溫柔的反義詞，是熱烈的同義詞。
就像是，他們本來就很像同一種人。
同樣不會掩藏情緒的人。
楊峻寧雙手插兜，靜靜地凝視她，不知道為什麽，杭北覺得他今天好像不是那麽高興。
相比起來，葉金金站在他身邊，臉上燦爛的笑容一直未下來過。
她高興的原因很好猜，她得意於此刻楊峻寧站在她身邊。
杭北靜靜望向他們，嘴唇輕輕抿著，比他們淡定的多。
楊峻寧語氣低沈地說：“杭北，今天先不能陪你吃飯了，我和葉金金有點事情。”
杭北很淺地笑了笑，沒什麽所謂地說：“本來也沒關系。”
葉金金更開心了，她覺得杭北此刻一定是表面逞強，內地裏肯定難堪死了。楊峻寧和她哪兒是真的有什麽事情呢，不過是他終於想通了編出來的一個借口，一個不再繼續對她好的借口，這種局面葉金金很滿意。
“啪嗒——”
杭北身邊的位置有人坐了下來，對方把餐盤往桌上一放，發出啪嗒的一聲脆響，沒有征兆，有些突兀。
三個人都同時望向這個人。
望向是誰打破了這邊的三角僵局。
杭北是意外，她不自覺地挑了挑眉。
葉金金是失去了笑容，她有些沒反應過來。
他們誰都沒想到坐到杭北身邊的人是梁永傑。
梁永傑坐到杭北旁邊這個位置的舉動怎麽說呢，就像是兩個毫不相關的人突然出現了交集一樣，比如在喜羊羊與灰太狼的盲盒裏拆出了美少女戰士，在天線寶寶裏出現了奧特曼一樣，雖然可以存在但是有些離譜。
許是他們三個的目光過於焦灼了，梁永傑終於大發慈悲地擡起頭，掃了一圈大家，最後把目光落到葉金金臉上，面色很冷，眼睛很無辜：“你們看著我幹什麽？”
杭北和楊峻寧都看不出他是故意坐這兒的還是隨意坐這兒的。
葉金金剁了剁腳，生氣地問：“你坐這裏幹什麽？你坐她旁邊幹什麽？”
梁永傑無辜地笑了下，聳了聳肩，好笑地說：“奇怪，有空位為什麽不能坐？”
葉金金：“……”
梁永傑笑著反問她：“不然我在哪兒吃飯？地上？”
語氣慢條斯理，樣子氣定神閑，不像是無辜路人，像是早有謀劃的狐貍，字字句句都諷刺了葉金金，維護了杭北。
杭北忍俊不禁地低頭彎了彎唇，她不是笑葉金金的丟臉，她是笑原來這個身邊的少年竟然還有這樣腹黑的一面。
葉金金和楊峻寧走了，她拖走了楊峻寧，後者最後還是忍不住又看了眼杭北和梁永傑的身影。
…
…
杭北低頭心不在焉地扒飯，扒了一會兒，擡頭看向旁邊的少年。
但他吃的專註認真，沒有看過來的意思。
杭北繼續低下頭小口地吃著盤子裏的土豆絲。
半晌，身側傳來一道質疑的聲音：“你就吃這點？”
杭北擡起了頭看他。
他挑著眉，看起來是對她的飯量很不可思議。
兩人的餐盤擺在一起，梁永傑這兒的滿滿當當，紅燒排骨，白菜，茄子，雖然算不上豐富但至少有葷有素。杭北的餐盤上除了白花花的米飯以外，就是一堆可憐巴巴的素炒土豆絲。
杭北：“……”
整個食堂大概也是沒有比她更磕磣的午飯了。
杭北笑著承認：“對。”
梁永傑持有懷疑態度地問：“吃得飽嗎？”
杭北點頭，乖巧地說：“吃得飽。”
梁永傑：“……”
不知道他相信了沒有，但最後，他只輕輕說了句：“你們女孩子胃口真小。”
杭北忍俊不禁。
應該也只有她這樣吃，杭北對食物一向沒有太多的講究，她覺得只要吃得飽就行，至於吃了什麽，只要不是味道太難以下咽的東西她都無所謂，所以她幾乎開學以來一直是這麽吃的。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杭南限制了她每個月的零花錢，這導致與她沒辦法再大手大腳地花錢，她需要合理地分配每個月的開銷用度，錢要花在刀刃上，學校食堂一份土豆絲一份飯的搭配可以替她節省下不少錢。
…
…
第二日放學，杭北把書包放回宿舍後，去了保安亭拿快遞。
是她買的衣服，杭北的愛好之一，是買很多她喜歡的衣服。
她蹲在地上翻翻揀揀，終於找到了自己的快遞，杭北站了起來，打算回宿舍就拆了，剛一轉身，看見梁永傑路過保安亭門口。
他還在學校裏面，他也看到了她，不知道為什麽，他站在了那裏。他的站姿很好看，許是經常運動的緣故，他的背部很直，沒有半分駝背的跡象，但偏偏整個人又散發出一種溫吞的，閑散的氣質，一種傲慢的不服輸的感覺。
杭北盯著他瞧了兩秒，今天不是周末，但他身上背著書包，她重新看向他的臉，輕聲問：“今天不打籃球了嗎？”
梁永傑擡手揉了揉略微淩亂的發，眼睛有些迷離地說：“打，去外面買點學習要用的東西。”
杭北明了地點點頭，她低下頭去看了眼自己的鞋尖，覆又擡頭，在擡頭的那一瞬她聽見對方說：“要一起嗎？”
杭北以為自己聽錯了。
他的性格不像是會做出那種主動邀請女孩兒跟他去做點什麽事情的人，她認真地看過去，天□□晚，少年身後的天空呈現著杭北最喜歡的如同大海一樣的迷霧藍，幾縷雲欲蓋彌彰地撲騰著，他站在原地，什麽多餘的話都沒說，很沈穩，很淡定。
杭北眨了眨眼，開口問：“一起什麽？”
梁永傑自然地回答：“去逛逛外面的文具店，要一起嗎？”
杭北又眨了眨眼，輕輕地點點頭，應下：“好啊。”
…
…
文具店離學校的路程並不遠，大概兩三百米，它會經過一條馬路，再過個紅綠燈，文具店就在過完紅綠燈的街角口。
那條馬路占了最遠的距離。
他們走的是人行道，旁邊綠植隔開的馬路上車水馬龍，這個點正逢下班高峰期，所以車子格外多，喇叭聲和車子的摩擦聲混亂地響著，他們兩個沒說話，但都走的很慢。
杭北沒有背書包，快遞擱在了保安亭，身上輕輕松松，她不知從哪裏順來了片葉子，放在在手裏無意識地把玩著。
梁永傑單肩挎著書包，他的書包是黑色的，裏面也裝了些東西，但他也背的並不累。
兩人就這樣吹著風一起慢悠悠地晃到了十字路口，對面顯示紅燈。他們停住了腳步。
直到現在，杭北都以為梁永傑是想要跟她說點什麽或是有事情要告訴她，她一直在靜靜地等待著，但梁永傑遲遲未有動靜。
杭北等綠燈等的有些無聊，她不經意地晃著腦袋然後看向了梁永傑。
梁永傑比她高快半個頭，他轉了過來微微垂眼看向她，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匯碰撞，只一瞬，雙方都別扭地移開了。
兩人都感覺到了這種氣氛有點暧昧，他們無法控制住這種暧昧，所以，突然覺得莫名地尷尬。
別開眼神後，兩人終於慢慢地恢覆了正常。
對面也跳到了綠燈，他們同時邁開步子往對面走，梁永傑張望著四周，下意識地提醒道：“小心車。”
杭北望向他，然後在心裏默默總結，原來梁永傑有時候謹慎的樣子還莫名有點萌。
…
…
進到文具店之前，梁永傑問杭北：“你有想買的東西嗎？”
杭北腦袋空空。
她輕聲問：“你呢，你買什麽？”
兩人走進店裏，梁永傑邊想邊報名字：“《五年高考三年模擬》，《蝶變單詞》，《5.3基礎題》，《實驗班小題題優》……”
杭北：“……”
她現在相信梁永傑是真來買東西，對她確實是沒什麽話說的了。
杭北試圖找回自己的理智和邏輯，她艱難開口：“這麽多，啃得完嗎？”
“有些是幫別人帶的。”
說話間他已經熟練地走到了書架，然後從上面找尋自己要的東西。
杭北悶悶地哦了聲。
梁永傑側頭，眼睛閃閃發亮，他真誠地問：“你呢？”
“……”
杭北沒有理智和邏輯了。
她輕聲說，似嘆息，似認命：“那我也一樣來一份吧。”
雖然這會讓她今天出現一筆不菲的開支，且這些東西買回去她可能翻都不會翻，但她不願讓梁永傑掃興，所以破財就破財，買就買吧。
…
…
杭北的心情和情緒一向很平和，即使偶爾跌宕起伏也很快又趨於平靜。
買完單後，杭北已經能夠愉快地和那袋沈重的精神糧食和平共處了，甚至可能因為它們都是花了錢的，杭北覺得它們比她剛剛見到時要順眼了很多。
同時，杭北也萬萬沒想到，她一個以前買東西從不用看價錢的人居然有一天也會為錢發愁到這種地步。
果然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杭南這個哥哥當的真是令她頭大。
兩人走出文具店，手上提著同款“精神糧食”，梁永傑往旁邊瞄了一眼，突然止步，看向杭北，提議道：“出都出來了，去便利店買點東西吧。”
杭北：“……”
要不她叫她哥把下個月的零花錢直接打這個人賬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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