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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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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

“陳玫夫人說:“是陳姐姐讓我來的,不知大王何以消瘦至此?”“葉王說:“我的病沒有別的,據觀察天象的人說,有人恨我,在暗裏走厭魅之術,使吾病情日益嚴重。至昏迷時,有黃巾軍人等前來相逼。卿平時有靈術,欲卿作法驅之,以解吾厄。不然,吾命休矣。”

陳玫說:“妾等全依賴大王一人,若能去除,臣妾即使粉身碎骨也會助王,但恐臣妾沒有那個本事啊。”說完,淚如雨下。葉王見她意誠,也哭,因此說:“前日道人相救,要我貼肉三件衣服,用為法物,方得疼止。”

“陳玫夫人問:“道人在哪裏?”

“葉王說:“他已經離開了。”陳玫說:“大王莫不是被他誤了?既已解救,何又病根纏綿?而且還要衣著,大有可疑。”

葉王說:“衣服已經交還,現在封固系中,囑咐千萬不要妄動,動則病發。”

陳玫說:“既如此說,既然沒有打開盒子,為何病發?妾意道人決非好人,必有欲害王者使來盜葉王衣服,好做法害王。”葉王悟,於是就令人把盒子打開,果有幾件破衣服,並不是葉王的衣服。葉王和朱皇後都大吃一驚。葉王對陳玫夫人說:“若不是卿聰明,吾必被奸人所害。對了,你對這件事怎麽看?”

陳玫夫人說:“妾請求試之。”於是進入密室,仗劍念咒,取一杯凈水,埋於寢門之前。這天晚上,葉王正在昏迷,過了一會兒就醒了,對陳玫夫人說:“我睡著了,看見寢門前形成一大河,無數黃巾軍隔河而望,不能過來,因此就醒了。這都是卿的功勞啊。”

且說潘有江在京日夜作法,不見葉王魂魄攝到,乃召神使問之。神使道:“葉王床前有九真宮游擊二將軍,奉九真之命,差來衛護,不容近前。又有一婦人在彼作法,寢宮前有大河阻路,因此不能攝其魂魄。”

於是潘有江覆加秘咒,禁絕床前二曜,使不得救護。又書符數道,焚化爐中,使黃巾力士前無阻路。吩咐道:“刻期已到,速將生魂拘至,不得有違。”力士奉命而去。果然妖術利害,葉王那夜血湧如泉,昏迷欲死。

朱皇後及陳玫夫人守至半夜,漸漸氣息將絕,驚惶無計,相對泣下。忙召世子進來,世子葉城見葉王危急,悲痛欲絕,只得跪在庭前,對天禱告。

時三月十五子時也。良久,口中漸有氣出,血亦止,兩眼微開微閉,漸能言語,見世子葉城在前,對他說:“我幾乎不能返回人世了。近來我冥目昏沈的時候,見黃巾軍又來,各持一劍飛渡黃河。床前向有二將抵住,至此不見,逐被黃巾相逼,不能自主,只好隨他而去。其行如飛,我也料到自己必死。走到半路,忽然有一隊人從到來,馬上坐著一貴人,冠服猶如王者,當前喝住,趕散黃巾。

牽過一騎,教我騎坐,送我歸來,說:“我是晉王,廟在城西,聽說您有困難,特來救護。明日有人在我西廊下,其事便見分曉。自後黃巾軍不敢來侵擾了。’走到寢宮門口,把我一推,我便醒轉。明日,你早去廟裏進香,就帶著司馬子芳同往,細加考察。”

大家都非常高興。又對世子葉城道:“你母親可以知道了。”世子道:“我看見父王危急已派人去報告。今幸得安,又派人去了。”當時陳妃在北府,初聞葉王信,與眾夫人相對哭泣,朱皇後派人到此,說葉王可保無事,眾人心中稍安。世子坐到天亮,召司馬子芳到,訴以王言,便同乘馬到廟,只帶親隨幾個人。

道士接進,先向殿上燒香,參見神像,世子跪下祈禱感謝。拜完起身,道士進茶,就同子芳步行進入西廊。只見一人急忙躲避,司馬子芳看奇人頗覺面善,忽然想著:“這是斛斯純家人張運兒,為什麽在這?必有緣故。”就喚眾人拿住,將他帶到府中。世子不理解,司馬子芳你說:“一會兒就知道了。”

於是一同前往司馬子芳府中秘室坐下。帶進審訊道:“你姓甚名誰,來這裏幹什麽?”那人說:“小人石方,來這買馬。因為有同伴二人居住在廟中,所以到廟相尋。”司馬子芳道:“你認得我麽?”“他答日:“不認識。”

司馬子芳笑道:“你不認識我,我卻認識你。你是斛斯純家人張運兒,怎麽能瞞我。”那人聽了大驚失色,叩頭道:“小人確實是斛斯家的人,因奉主命到這裏,下詔書於東陘關張新龍。”

司馬子芳道:“皆是謊語。你是侍中親信家人,差你到此,必有別故。快快招出,免你一死。”世子喝令左右:“拔刀侍候,倘有支吾,即行斬首!”

運兒堅口不承。司馬子芳吩咐鎖禁,遣人到廟,押同廟主,拿他伴當二人。未幾拿到。不令與運兒相見,在內廳排列刀斧,將他綁縛跪下,喝道:“你們是斛斯純家人,你主人,情,事,張運兒已經招承。你二人也細細供來,倘有一言不符,立時死在刀下。”

那二人嚇得面如土色,算來運兒已供,難以抵賴,遂將斛斯純留道人在家魘魅葉王,情,事,一一供出。然後帶上運兒問言:“你家主暗行魘魅之術,欲害葉王,我已盡知。你還敢隱否?”喝叫:“用刑!”運兒見事已敗露,受刑無益,只得吐實。世子問:“妖道何名?”

運兒說:“一名黃龍新,一名潘有江,一即來盜衣服之李顯智也。”又問:“所行何法?”運兒道:“聞說是伏屍之法,將葉王衣服穿在草人身上,埋壓地下,雲在三月十五子時葉王必死,故差小人來此打聽。此皆主人之命,事不由己,請求饒命。”

世子聽罷,大怒道:“含沙射影,小人伎倆!堂堂□□而暗行毒害,寧不愧死!”司馬子芳道:“若非大王有福,險遭毒手。”遂命將三人監下。世子急歸新府,走進寢門,遇見陳玫夫人問:“葉王可安全?”

陳玫夫人說:“葉王大安。”遂同至帳前見葉王。遂將到廟拿獲運兒、審出朝廷暗行魘,魅,情,事一一告知。葉王嘆道:“我何負朝廷,而必置我於死地?我今不得不自為計矣。”吩咐將運兒等好行監守,勿令其死,以為異日對證。世子出,門吏進報恒州術士葉榮祖、山東術士李業龍至。蓋王病重時召來禳解者也。世子見之,細述其故。

二人說:“此二妖道,吾等皆識之。龍新法力有限;有江善持符咒伏屍之術,實足害人性命。今幸法已破,除卻此術,餘法皆可禳解,不足慮也。”世子大喜,啟知葉王,將二人留住府中。葉王自此氣體平覆,精神漸強,無論事情大小皆專行之,不再受命於皇帝了。

話說斛斯純自行魘魅之後,多次派人到並州打聽葉王消息,聽說葉王有病不能出理軍政,相信法術有靈,暗中上奏皇帝,不勝欣喜。道士有江更是在晚上作法,攝其三魂六魄,等待三月十五功滿,葉王一定死亡。那知道時刻已到,杳無動靜,有江很急,對斛斯純說:“這人福命非常,暗中已經得到救護,事情不能成功了。”

斛斯純大驚失色道:“這人不死,我們會死無葬身之地的。”次日,永靈皇帝召問,斛斯純如實上奏。皇帝不高興地說:“若是葉風知道了,他必定會報覆與朕。”

斛斯純說:“這事很神秘的,葉風從哪裏知道的?但他耳目甚廣,恐在京勳貴有洩漏者。”

皇帝說:“司空葉乾前與朕立盟不負,今覆二心於葉風,洩露機密。葉風奏之為侍中,朕不同意。又求為徐州刺史,他居心叵測。朕想殺了他,你覺得如何?”

斛斯純說:“葉乾與葉風乃一同起兵之人,往來常密,他洩露朝廷機密無疑。現在也該公開他結盟之事,告訴葉風,那麽葉風必會懷疑他有貳心,到時候,葉乾必死。”皇帝聽從了他的計謀,於是下詔於葉風說:“葉乾曾與朕結盟,數言王短。現在在葉王面前,又作何解釋?您可以直接上奏,以執離間之口。”

葉王見詔,以葉乾和皇帝結盟,也開始討厭他了。即取葉乾前後文件,派遣使者封上。皇帝於是召葉乾到殿,對葉風使者責之。

葉乾道:“陛下自立異圖,就說臣為反覆。人主加罪,豈可拒絕乎?”於是賜死。皇帝又密令東徐州刺史潘紹業去殺死他的弟弟高葉雲德。葉雲德聽到他哥哥死了,知道自己就要遭殃,先讓勇士埋伏在半路上,抓住了潘紹業,從他的袍服裏找到了皇帝的詔書,於是帶領十多個騎兵逃奔晉陽。葉王聽說葉乾死了,內心後悔不已,見到葉雲德來了,抱著他的頭哭著說:“天子冤殺司空,令吾心痛。”不勝悲傷。

葉雲德的哥哥葉仲達為光州刺史。皇帝命令青州刺史斷其退路,葉仲達也從小路投奔晉陽。葉王皆任之為將。葉王病好,還沒到北府與陳妃相見。一日,陳玫先歸,妃子見到她,問葉王起居。

陳玫夫人說:“大王容顏依舊,就要來了。”不久,葉王到了,執妃手,深謝不安。眾夫人和女兒都來祝賀。葉王說:“幸上天保佑,再與你們相見。然而天下的事還不清楚,我決不學習朱氏,受其屠割也。”陳妃說:“天下暫無大變,葉王靜守並州,先且圖安樂吧。”

這天晚上,葉王住於陳妃宮,私自對陳妃說:“吾納永孝皇後,想必你已知道了,你度量寬宏,定不恨我。只要彼此互不相見,有點不給她面子。今朱皇後懷孕將產,若能生男孩,想委屈你去祝賀,這樣彼此就可以見面了,不知道你是否意允?”

她說:“木已成舟,見她有什麽危害?到時我會祝賀。”葉王非常高興,作揖謝之。隔幾天,朱皇後果然生了一個兒子,名高澈,字子深,葉王的第五個兒子啊。三朝,陳妃準備禮物前去祝賀,與朱皇後相見,平敘賓主之禮而還。自此兩府往來無間。”今且按下慢表。

且說關西賀明岳受皇帝密詔,共同圖謀晉陽,然而害怕葉王強大,懷疑不安,於是與上官耀商議。上官耀說:“最近聽說葉王有病,不能理政,不知道是也不是。您可以讓通使去晉陽,一探消息,審查其強弱怎麽樣,然後再作打算。”賀明岳於是派遣行臺郎馮雲到並州。

葉王聽說賀明岳派到非常高興,說:“賀公怎麽想起我了?”於是就召馮雲入見。馮雲到殿下再拜,呈上岳書。

葉王看完,召上賜坐,對他說:“孤蒙行臺不棄,煩卿到此。但破軍出鎮荊州,何無一使相通?行臺處曾有使者來嗎?”他說:“沒有。”於是設宴於外庭。宴罷,送其旅店休息。三日後,馮雲推辭回去。王又召他到殿上,與馮雲歃血為盟,約賀明岳為兄弟。馮雲歸,言葉風禮貌熱情,欲申結盟,相期行臺甚厚,究未識其真假。

上官耀說:“葉風奸詐有餘,不可輕易信任。”上官耀請自往觀之。賀明岳說:“左丞去可以得到他的真心,但讓使者去,恐讓他懷疑,怎麽辦?”

上官耀說:“葉風納朱皇後為妾,最近聽說還生了孩子,內外百官都前去祝賀。今備禮數事,托言去祝賀,你們不懷疑嗎。”賀明岳說:“好吧。”於是任命上官耀擔任祝賀使,派他到晉陽,投館驛安歇。次日,敲擊車轅求見,將賀啟禮儀先行呈進。

葉王接啟,知來使乃是上官耀,即傳進見。上官耀到階下再拜,葉王見他相貌異常,眼光如曙,召上問:“你就是上官黑熊嗎?雖然沒有見過面,聞名已久了。”

命坐,賜茶。上官耀說:“前使回,賀拔行臺知大王有添子之喜,派遣上官耀前來拜賀。薄具土宜,望大王賜納。”葉王說:“這有什麽值得慶賀,勞卿跋涉,足感行臺之念,我很難忘矣。”於是設宴於堂上,親自陪飲。暗忖:“上官黑熊形貌不凡,不如留之晉陽,以免後患。”喝酒喝得半醉,對他說:“你是北方人吧,宗族祖墳都在這裏,卿事賀公,何不事我?卿能屈至於此,定以高官相授。”

上官耀下席位再拜說:“大王重念小臣,安敢違抗命令。但是,我奉行臺之令而來,如果貪圖富貴留在這裏不返回,則失事人之道。臣失事人之道,王亦何取於臣?願還關西,命令後來侍奉大王,俾臣去就有禮。”葉王見他直言不諱,於是同意了。

宴罷,上官耀拜退,不回使館,帶了跟隨的人,飛馬出城逃走了。葉王次日欲強抓其而留之,報告說他已經離開了。差輕騎兵去追趕,上官耀已逃進關中。不及而返,葉王很後悔。上官耀回長安,又命令賀明岳說:“葉風相貌舉止,決不終守臣節,他之所以沒有篡位,正害怕你家兄弟呢。侯莫張躍之徒非所忌也,公只需悄悄地做準備,圖之不難。現在費隆之控弦之騎不下一萬,夏州刺史斛拔彌隆俊有強兵三千餘人,靈州刺史曹椿、河西流民紇豆陵覺隆等人各自擁有部眾,未有所屬。公若移軍近隴,扼其要害,以威嚴震懾,他們必定感念公的恩惠,到時,公就可以得到他們的兵馬,以助吾軍。西輯氐羌,北撫沙塞,還軍長安,匡輔永室,此齊桓公、晉文公之功也。”

賀明岳聽了這些話非常高興,又派遣上官耀到洛陽朝見皇帝,秘陳其狀。皇帝聽了非常高興,加上官耀武衛將軍,使回報賀明岳,允許其見機行事。八月,皇帝任命賀明岳為都督雍、華等二十州諸軍事、雍州刺史,又割心前之血,派遣使者賜他。

賀明岳受詔,於是帶兵西進屯守平涼,以放牧為名。斛拔彌隆俊、紇豆陵覺隆以及費隆之、萬俟受依贛、鐵紗、斛律雲峰等,都依附於賀明岳。秦、南秦、河、渭四州刺史一同參加平涼,受賀明岳指揮。只有靈州曹椿一向依附晉陽,不從賀明岳之命。

賀明岳從此威名大震,軍隊勢力日益強大。又以夏州是邊境重要地,須有出色的刺史來鎮之。不是他信任的不可擔任,眾人都推舉上官耀。賀明岳說:“上官左丞是我的左右手,怎麽可以離開。”考慮多日,沒有一個能勝任這個職務,不得已,卒表用之。

且說葉王聽說賀明岳駐紮平涼,招撫沿邊各郡各部落,於是派遣長史侯明去招撫紇豆陵覺隆,使歸順晉陽。覺隆新接受關西之命,不從。侯明回報,葉王非常生氣,於是率兵三萬,親自率領各將襲之。覺隆拒戰於河西,大敗。活捉覺隆帶回,逐遷其部落於河東。

皇帝聽說,讓之日:“覺隆不侵不叛,為國忠臣,詎有一介行人先請之乎?”王上奏說:“覺隆外順□□,實際上包藏禍心。今若不殺,必為後患,臣所以不待上告而伐之也。專命之罪,臣怎麽敢推辭?”又欲試探皇帝旨意,托言天下已定,上表辭去王爵,解兵權。永靈皇帝也知道其中有詐,不答應請求,下詔安慰。又請所封食邑十萬戶分配給各將領,以酬建義討賊之勳。皇帝聽從了他的意見,減其國邑十萬戶。

再說賀明岳聞知覺隆被擒大怒,對諸將說:“覺隆新投降我,風竟滅之,是使我不得有歸附之徒也。如今曹椿歸附他,我欲發兵滅之,以報覺隆之役何如?”大家都不想去。於是派都督趙椿到夏州,與上官耀商量。

“上官耀說:“曹椿孤城遙遠,不必憂慮。侯莫張躍貪心而無信,宜先圖之。”趙椿歸,以耀之言告訴賀明岳。

“賀明岳說:“侯莫張躍新受帝旨,答應我一心為國,難道還有別的意思?若不滅了曹椿,是使人皆懼葉風而不害怕我,何以威服群眾?”於是起兵,召侯莫張躍會於高平,共同討伐曹椿。先是葉王患賀明岳、侯莫張躍之強,右丞翟耀說:“翟耀憑三寸不爛之舌離間他們,使他們自相屠殺。”

葉王非常高興,派他偷偷入關西。翟耀到渭州,假作江湖相士,賄賂守門人求見侯莫張躍。侯莫張躍見翟耀一表不俗,對答如流,深深地敬重他,於是留守府內,和他整天談論,相處很好。於是問我游歷四方,我認識貴人有多少,而最貴者為誰。

翟耀說:“我相的人很多,莫如葉晉陽是一代偉人,目前王侯們都不及他。為何,只因那人深沈有度,求賢若渴,有功必賞,所以才有眾多人才效忠與他,替其鏟除□□。以朱百萬大軍,他奪來如同貓吃老鼠,所謂‘順之者昌,逆之者亡’,這就是他的為人。”侯莫張躍聽後心動了,因此說:“我想結交葉王很久了,擔心他不相信我啊。”

翟耀說:“將軍若有意結好,我為將軍先容,怎麽樣?”侯莫張躍說:“你和葉王有舊交嗎?”

“翟耀說:“不只有舊,我乃葉王的右丞翟耀。葉王仰慕將軍英名,所以特意派我到此密訂結盟。”侯莫張躍大吃一驚,起身致敬說:“不識右丞,連日多罪。如葉王果有念我之心,敢不執鞭以從?”翟耀又說葉王許多好處,侯莫張躍聽了,內心就決定了,歸附他好了。

一日,忽報長安有文書到。張躍視之,乃召他會兵高平,進討靈州,暗想:“我想歸附葉風,怎敢亂來。但若是違背賀明岳命令,必定惹怒他,真是麻煩。”因與翟耀商議。翟耀問侯莫張躍說:“控制別人和接受別人的控制哪個好?”侯莫張躍說:“控制別人好。”又說:“獨據一方與分據一方誰好?”

侯莫張躍說:“獨自占據好。”翟耀說:“那麽公得聽我安排。”

“張躍說:你說。翟耀說:你引兵赴之,使其不疑,乘機圖之,誅殺其帥,扶其眾,內據關中之固,外得晉陽之助,稱雄一時,天下畏服,到時候,就不必受制於賀明岳了。

侯莫張躍說:“你說的的確是,我的主意已經定了。”於是率兵三萬進與賀明岳會合。賀明岳不知道其異,聽說他到非常高興,坦懷相待,多次與其交談。長史雷紹勸告賀明岳說:“侯德張躍居心叵測,應該小心為妙。”賀明岳不這樣認為,使侯莫張躍率領軍隊在前。走到河曲,侯莫張躍誘騙賀明岳進營商論軍事。坐未久,侯莫張躍佯裝說肚子痛而起,他的女婿姜宏超突然發生意外,拔刀殺了賀明岳。賀明岳左右驚恐,皆散走。

侯莫張躍遣人諭之曰:“我別受旨,只取一人,你們用不著害怕。”眾人懷疑出自皇帝心意,都不敢動。而侯莫張躍既殺了賀明岳,以為大事已定,即可安撫部下。一面派翟耀回報葉王,一面率軍進入隴地,駐紮在水洛城。於是賀明岳眾散還平涼。岳將趙椿對侯莫張悅說:請還賀明岳屍體。”

侯莫張悅答應了,趙椿於是將其埋葬於高岡。賀明岳死時二十八歲。侯莫張悅軍中都互相祝賀,行臺郎中薛懂私下對親近的人說:“主帥才略素寡,殺害良將,我們現在為人俘虜了,祝賀之有?”

當時賀明岳眾人未有所屬,諸將認為都督武川寇洛年紀最長,推使總諸軍事。寇洛一向沒有威嚴和謀略,不能齊眾,於是自己請求讓位,另外推舉賢人為主。趙椿說:“上官夏州英略冠世,遠近歸心,賞罰嚴明,士卒用命。若接而奉之,大事濟矣。”將領中有人想召賀天勝,有人欲東告知大永朝廷,猶豫不決。

都督杜雲飛說:“遠水救不了近火。今天的事,非上官夏州無能濟者。趙將軍的建議是正確的。我請求率領輕裝騎兵告哀,且迎他來。”眾人就聽從了。杜雲飛馳至夏州,以岳死告訴上官耀,上官耀當眾大哭說:“此必晉陽有使,與侯莫張悅通謀,以害元帥。若不殺了侯莫張悅報仇,非大丈夫也。”

杜雲飛請其速行,上官耀就與將佐賓客共同商議去留。前太中大夫韓讓說:“這是上天授予的,還有什麽疑問嗎?侯莫張悅井底之蛙罷了,如果您去,一定要抓住他。”大家以為侯莫張悅在水洛,去平涼不遠,倘若已有賀之眾,圖之實難,願暫且留下來觀變。

上官耀說:“既然他已經殺害了元帥,自應趁勢直接占據平涼,而退屯水洛,我知他沒有大智。現在是時候了,如果不早點去,眾心將離。”當時有個都督彌姐元風陰謀應侯莫張悅,上官耀知道他的計劃,與帳下親信將領蔡德商議如何捉之。

蔡德說:“彌姐元風會反咬一口,不如殺了他。”上官耀是陽召彌姐元風和諸將入計事,坐下,上官耀說:“隴地的賊軍叛亂,害我元帥,當與諸人齊心協力討之。諸人似有不同者,為什麽呢?”

話沒說完,蔡德身披鎧甲,手持大刀直入,瞪大眼睛對諸將說:“若有疑心,何以為人,今日必砍了奸賊的腦袋!”在座的人都慌忙叩頭說:“願有所擇。”蔡德說了彌姐元風幾句,然後用刀將其斬殺,並誅殺他的同夥。之後於諸將同盟討伐侯莫張悅。”上官耀對蔡德說:“吾今把你當孩子,你就要把我當父親嗎?”

蔡德字雲德,高平人,勇冠三軍,一向有膽略,幫助上官耀成事者也。上官耀發夏州,命令杜雲飛領兵一千,先據彈箏峽。當時民間恐懼,逃散的人很多,士兵們爭欲掠之。杜雲飛說:“上官公方伐罪吊民,為何助賊為虐?”約束士兵,秋毫無犯。於是遠近心悅誠服,兵行無阻。

一日上午,葉風之子葉城當著父親的面快速背完道德經。當晚,妻子陳杉杉問子城才華如何。葉風日:“若性格稍改,多動腦子,日後必是一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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