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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讓你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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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讓你開心

自從發生了那次小精靈的災難事件後,洛哈特就再也不把活物帶進課堂了。現在,他把他寫的書大段大段地念給學生們聽,有時候還把一些富有戲劇性的片斷表演出來。他一般選擇哈利協助他重現當時的場景。

到目前為止,哈利被迫扮演的角色有:一個被施了吐泡泡咒、經洛哈特治愈的純樸的特蘭西瓦尼亞村民;一個患了鼻傷風的喜馬拉雅山雪人;還有一個吸血鬼,自從洛哈特跟它打過交道後,它就不吃別的,只吃蘿蔔了。

這一節黑魔法防禦術課,哈利又被拖到前面去了,這次是扮演一個狼人。哈利本來是不想合作的,但是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必須讓洛哈特保持心情愉快。

哈利在臺上張牙舞爪的樣子引起學生們的發笑,尤其是德拉科,他笑得直不起腰。

下課鈴響了,洛哈特站了起來。

“家庭作業:就我戰勝沃加沃加狼人的事跡寫首詩!寫得最好的將得到幾本有作者親筆簽名的《會魔法的我》!”

“自戀狂,為什麽要給他寫詩!”

“帥是挺帥,只是作業…哎!”

“不會寫怎麽辦?”

“管他呢,隨便編扯幾句好了。”

你翻開《與狼人一起流浪》,尋找靈感。德拉科看不慣你這種格蘭傑式學習態度,直接抽走你的書。

“草包的作業不用那麽認真,明天還有比賽,我一定要讓疤頭好看!”

“嗯,你們明天會來看嗎?”

你朝西奧多和達芙妮眨眨眼,達芙妮親昵地挽上胳膊,“當然去啦!” 你又看向西奧多,他點點頭。

星期六早晨,你很早就醒來了,又在床上躺了一會兒,想著即將到來的魁地奇比賽。這是你的第一場比賽,一定要好好打!

你內心翻滾起伏,睜著眼睛躺了半個小時,然後起床穿好衣服,和德拉科一起提早下樓吃早飯。十一點漸漸臨近了,全校師生開始前往魁地奇體育場。

這是一個悶熱潮濕的天氣,空中隱隱響著雷聲。你走進更衣室時,達芙妮走過來祝你好運。隊員們穿著綠色的斯萊特林隊袍,然後坐下來聽弗林特按照慣例給你們作賽前鼓舞士氣的講話。

“我們的掃帚比他們好,也一直在訓練,我有信心能擊敗他們,讓格蘭芬多閉嘴!”

“德拉科,看你表現了。”

德裏安勾上德拉科的肩膀,輕輕拍了拍。很明顯,波特是你們最大的敵人,只有德拉科抓住金色飛賊才能勝利。

“放心,我不會輸給疤頭。” 他得意的微笑浮上嘴角。

你們出來走向賽場時,迎接你們的是一片喧鬧的聲音。主要是歡呼喝彩聲,因為拉文克勞和赫奇帕奇都希望看到斯萊特林被打敗,但同時也能聽見人群裏斯萊特林們的噓聲和喝倒彩的聲音。

這註定是場激烈的追逐戰。

霍奇夫人請弗林特和伍德握了握手,他們用威脅的目光互相瞪視著,並且不必要地把對方的手攥得很緊很緊。

“聽我的哨聲,”霍奇女士說,“三——二——一!”

人群中喧聲鼎沸,歡送你們起飛,十四名隊員一起躥上鉛灰色的天空。哈利飛得比所有隊員都高,瞇著眼睛環顧四周,尋找金色飛賊。

“你沒事吧,疤頭?”德拉科喊道,他箭一般地在哈利下邊穿梭,似乎在炫耀他掃帚的速度。

哈利沒有時間回答。就在這時,一只沈重的黑色游走球突然朝他飛來;他以毫厘之差勉強躲過,感覺到球飛過時拂動了他的頭發。

“真懸,哈利!”喬治說,他手裏拿著球棒,從哈利身邊疾馳而過,準備把游走球擊向斯萊特林隊員。你看見喬治狠狠地把游走球擊向德裏安,沒想到游走球中途改變方向,又徑直朝哈利飛來。

哈利趕緊下降躲避,喬治又把它重重地擊向德拉科,你在德拉科不遠處,舉起球棒準備抵擋。然而,游走球像回轉飛鏢一樣,再次掉轉身來,直取哈利的腦袋。

這是怎麽回事?

那只游走球好像被磁力吸引在哈利周圍一樣,又一次追著他飛來,哈利只好拼命加快速度逃走。他根本沒有希望尋找金色飛賊,更別說抓住它了。

“是在練芭蕾舞嗎,波特?”當哈利為躲避游走球而不得不在空中傻乎乎地旋轉時,德拉科大聲嚷道。

游走球像是發瘋一樣使勁得想要把哈利撞下去,另一只也瞄準了哈利,你本來不想管的,可德拉科也在那個方向。

於是你沖過去攔下正火速襲來的游走球,一棒子了打出去。當你回頭,德拉科和哈利掉了下去。

德拉科摔在草地上,他的手臂以一種十分奇怪的角度懸在那裏。遠處傳來哨聲和歡呼聲,格蘭芬多贏了,因為哈利抓住了金色飛賊,即使他摔進了泥坑。

“德拉科!”

你俯身沖下去,小跑到他身邊。德拉科平躺著,臉色發白,表情扭曲了一般,浮現出難言的痛苦。你輕輕扶起他的肩膀,讓他半躺在你的身上。

“感覺怎麽樣,哪裏痛啊。”

“這裏。”

德拉科指著自己的胸口,你楞了楞。這個地方…不能隨便摸的吧。他閉著眼往你懷裏蹭,“好難受,你幫我揉揉。”

他痛苦□□著,眉毛緊皺。抓住你的手放在他胸口,輕輕揉了揉。

“有好一點嗎?”

“嗯。”

你的手隔著隊服揉搓,掌心的溫度逐漸升高,德拉科舒服地閉上眼睛。你擡頭,達芙妮他們朝你們跑過來。

“德拉科沒事吧?”

“要不送他去醫療翼吧。”

“對,去醫療翼才行。” 你後知後覺。

西奧多伸出手接過德拉科,把他放在克拉布的背上,德拉科似乎不滿,踢了踢他的屁股。

“我不要你。莉婭,你背我。”

“?我背得動你嗎?”

西奧多撿起地上的兩把掃帚,遞給費魯。 “克拉布,送他去醫療翼。”

克拉布領命立刻奔去,你們跟在後面。

醫療翼

“沒什麽大礙,再躺會就可以離開了。”

龐弗雷夫人手裏拿著一個大瓶子,上面貼著生骨靈的標簽,走向哈利。哈利喝下生骨靈連連咳嗽,唾沫噴濺。龐弗雷女士退了出去,仍然不停地咂著嘴,埋怨這項運動太危險,老師們太無能。

“不過我們贏了,”羅恩說,臉上綻開了笑容,“多虧你抓住了金色飛賊。馬爾福的那副表情,他看上去想要殺人!”

羅恩特意把“我們贏了” 這四個字念得很大聲,明擺著知道你們在這裏所以要炫耀一下。他悄悄探來視線,被你瞪了回去。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突然開了,格蘭芬多隊的隊員們來看哈利了。他們一個個滿身泥濘,像落湯雞一樣。他們各種誇讚哈利,熱鬧的氛圍與你們格格不入。德拉科靜靜躺著,不說話也不離開。

隊員們帶來了蛋糕、糖果和幾瓶南瓜汁。他們圍在哈利床邊,正要開一個很快樂的晚會,不料龐弗雷女士咆哮著沖了進來:“這孩子需要休息,他有三十三塊骨頭要長呢!出去!出去!”

格蘭芬多的人都被趕走了,龐弗雷夫人長籲一口氣,對德拉科說:“你也好了,回去吧。”

你們回到休息室後,氣氛冰冷到極點。斯萊特林輸掉了比賽,大家都陷入沈悶的氛圍裏,弗林特沖德拉科大叫大嚷,說什麽金色飛賊就在他的頭頂上,他都看不見。

德拉科收到指責更不高興了,低落地坐在沙發上,你最見不得他這個樣子了。

“我知道你很難過,但事情已經發生了。” 你不是擅長安慰的人,思來想去也不知怎麽開口才合適。“我能為你做什麽嗎?我想讓你開心一點。”

“讓我開心?”

“對,讓你開心。”

他凝視著你,灰藍色的眼睛倒映出你的縮影,薄唇輕啟。

“親我一下。”

“嗯?”

他指了指自己的臉蛋兒,得意地說,“親一下。” 你清楚聽到他的話,臉色爆紅。

這個家夥居然臉不紅心不跳地說讓你親他!

他湊近一點,“我親你也行,你選哪個?”

“……”

“不說話,那我親你啦!”

下一秒他就湊上來,快速地在你嘴角碰了一下,然後露出得逞地笑容。

“你——”

你剛吐出一個字就被捂住嘴巴,這場景就像開學晚宴你捂住他一樣。

“嗚嗚嗚!”

“我現在不難過了,先回去睡覺了,晚安。”

雖說要走,可那只手還沒有松開。“順便提一句,水蜜桃味的我很喜歡。”

他松開你,快速飛奔回男生宿舍。你欲言又止,水蜜桃味的唇膏,氣味這麽明顯嗎?

星期一早晨,科林·克裏維遭到襲擊、現在像死人一樣躺在醫院裏的消息,一下子傳遍了學校。頓時,學校裏謠言四起人人疑神疑鬼。一年級新生現在總是三五成群地緊緊簇擁在一起活動,好像生怕如果他們單獨行動,就會受到襲擊。

在這段時間裏,大家瞞著老師,嘰嘰喳喳地交換護身符、驅邪物及其他保護自己的玩意兒。這種做法很快風靡學校。

不過斯萊特林例外,大家都不擔心自己收到襲擊,反而看到別人買了這些迷信的東西後哈哈大笑。

“護身符?可笑!純血統才是最有效的護身符。”

“那怪物怎麽區分血統啊?”

“不會是先咬一口嘗嘗血,再來分別的吧…” 你有一個大膽的腦洞。

“咦!雞皮疙瘩掉一地了。”

“書上沒有記載,但我覺得不是。”

後來你們在走廊上碰見了納威,他買了一個臭氣熏天的大綠洋蔥頭、一塊尖尖的紫水晶和一條正在腐爛的水螈尾巴,用繩子系起來掛在脖子上。

“餵!傻大個。你不會以為這些東西能驅邪吧?”

他害怕地盯著德拉科,握緊手中的紫水晶,緊咬著嘴唇。

“把洋蔥掛身上,防吸血鬼嗎?你臭不臭啊。”

達芙妮捏住鼻子,用手扇風,她最討厭吃洋蔥了。

“你是純血統,不會受到襲擊。” 西奧多用看地主家的傻兒子的眼神看納威,“這些全都沒用。”

“不然怎麽說他傻呢?”

德拉科嗤笑著,你們從納威身旁走過。呃,腐爛的水螈尾巴真的好臭。

十二月的第二個星期,麥格教授像往常一樣過來收集留校過聖誕節的同學名單。

“你不回家?”

“我父母不在,回去沒意思。你呢?” 德拉科輕描淡寫地說,舀起一勺濃湯。

“媽媽讓我今年住校。” 你拿起筆在名單上填上名字。

“哦,慕斯蛋糕要嘗嘗嗎?”

“當然。”

你挖了一塊放進嘴裏,“味道不錯,可是為什麽少了一角?”

盤中的蛋糕應該是正方形的,卻少了一角。

“你知道的,它很美味。”

“所以你就自己先嘗了一口?”

“你介意?” 沒等你回話,德拉科的嘴角微微勾起,單手撐著腦袋,“可我已經吃了,你能拿我怎麽辦呢?”

“……你好欠揍。”

下午的魔藥課開始的時候像往常一樣。木桌之間豎著二十個坩堝,桌上放著銅天平和一罐一罐的配料。斯內普教授在一片煙霧繚繞中來回巡視,粗暴地對格蘭芬多學生的工作提出批評,斯萊特林學生在一旁幸災樂禍地竊笑。

德拉科不停地朝羅恩和哈利翻著白眼,他們卻只能幹受著。你知道,如果他們以眼還眼,以斯內普教授的性格就會立刻被關禁閉,連句冤枉都來不及喊。

“你收斂一下,和波特調情呢?”

“你傻了?要調情也是和你——”

一聲巨響打斷了他,高爾的湯藥炸開了,劈頭蓋臉澆向全班同學。大家在飛濺的腫脹藥水的襲擊下,紛紛尖聲大叫。克拉布被澆了一臉,鼻子像氣球一樣膨脹起來;高爾用手捂著眼睛,跌跌撞撞地亂竄,眼睛腫得有午餐的盤子那樣大。

斯內普拼命想使大家安靜,弄清事情原委。在這一片混亂中,你看見赫敏悄悄溜出了教室。

“安靜!安靜!” 斯內普咆哮道,“被藥水濺到的同學,都到我這裏來領消腫劑。等我弄清楚是誰幹的..”

全班一半的同學都亂糟糟地擠向斯內普的桌子,有的人胳膊腫得像棒槌,舉都舉不動;有的人嘴巴腫得老高老大,根本沒法說話。

當每個人都喝了解藥,各種各樣的腫脹都消退之後,斯內普快步走到高爾的坩堝前,用勺子舀出扭成麻花的黑色的煙火灰燼,教室裏突然鴉雀無聲。

“我一旦查清這是誰扔的,” 斯內普壓低聲說,“我就一定要開除那個人。”

下課後,你們湧出教室,你看到赫敏懷裏貌似藏著什麽東西,衣服鼓起一塊。坩堝一炸她就偷溜出去了,是上廁所,還是拿了什麽?

“高爾,有人碰過你的坩堝嗎?為什麽會炸。”

“沒有啊。”

他撓撓頭,使勁回想,確實沒有人靠近,克拉布也不可能。

“真奇怪…”

你思索著,越想越不對勁,等等……赫敏,哈利?

“也不知道是誰做的,肯定是故意的!” 達芙妮憤憤地說。

“斯內普教授會查明的。” 西奧多道。

“我覺得是疤頭他們,” 德拉科突然冒出一句,你側目而視,他居然和你想到一塊去了。

“他們肯定是嫉妒我比他們優秀,但又不敢算計我,於是欺負我身邊的人!”

“……”

“……”

“……”

全場沈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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