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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眾人皆是震驚的神情,謝忱便清楚,這個話是說對了。

昨夜歐陽策送來了封密信,信中的內容便是和曦先生告訴謝忱,如若是面對天子與朝臣的逼問,該作何回答。

“臣此去江南,本是為了見和曦先生,卻不曾想碰上了疫病爆發,天下蒼生為本,臣有責任參與解決這件事兒。”謝忱不徐不疾,眸光坦坦蕩蕩。

聽聞他這般說辭,倒是讓文成章將話卡在喉中,不上不下。

見人怔住,嚴太傅連聲開口:“臣認為此番,應當糾察蘇州太守楚凡!”

“朕已經想過了,他既然疏忽職守,任憑疫病爆發,隱瞞不報,那便罷去官職,降為庶民!”天子擰眉,目光移向了李允,繼續道:“蘇州為允兒管轄之地,出了這等事情,允兒也不能免去責任,現如今便駁去你在蘇州事物的管轄權,好好在都中反省你自己。”

“父皇!”李允聞言倏忽間立起身子,語氣中滿是對他這道口諭的不滿。

天子橫了他一眼,語氣不善:“既然事發在江南,於你是有這責任!”

“二皇子!”李允一派的人也覺得他有些失態,輕聲提醒道。

李允也知道自己有些失態,只能垂著頭,現金這種情形,說的越少,便越好。

“今日之事也告一段落,另外,對於後續的賑災問題,嵊兒你可安排妥當”天子問李嵊道。

“回稟父皇,此事已經安排妥當。”

他在回京前便已經將江南剩下的事宜安排妥當,並且聯系了當地的一些官員,及時進行賑災。

“很好。”天子誇讚了聲,笑意迎臉。

他這神情變化的快,前一刻還以為李允有些怒氣,後一刻又對著李嵊笑意滿滿。

“你們下去吧,朕也有些乏力了。”天子扶額,好似真的有些吃力了起來。

“陛下,左將軍……”張公公站在一側,恰時的開口提醒。

“你瞧瞧,朕這記性。”天子恍若初聞,帶著些許歉意的開口:“左將軍回城幾時了”

左將軍適時站了出來,並沒有因為陛下忘記他而有些失落。

“陛下,臣也才回燕不過幾日。”

“此次探邊結果怎麽樣?”天子問道。

這幾年因為周邊國家的不斷崛起,燕國受到的壓力也越來越大,需要時時刻刻盯著邊疆,防止某些人的暴動。

左將軍左褚是先皇後的胞弟,先皇後乃武將世家,左褚便一直在邊疆駐守著,這幾年也發生了一些小小付戰役,不過都被他很好的解決了。

對於他的回燕,燕都裏面有些人的心開始慢慢晃動了起來。

“回陛下,臣覺得,齊國近日不斷將邊際劃密,又多增兵力於兩國交界處,齊國居心不良,需我等多多關註。”左將軍一五一十的開口。

座上天子的表情一瞬間便冷了下來,這才解決了天災,下一刻人禍便襲來。

“我大燕可要隨時做好迎戰的準備”天子問道。

“依照目前的形式……我等需做好萬全的準備。”左褚一字一句道。

“那邊依著左將軍所想。”天子似乎累及了,不斷的揉著眉心,隨口撇下了這句話。

這是陛下給予左褚一個非常大的權利,左褚還沒有說些什麽,另一側的李允等人慌張了起來。

他們不僅失去了江南一帶的管轄權,還還是去了邊疆的治兵權。

這樁樁件件都直接打散了他們的勢力。

皇帝也並不是不知道李允等人的內心所想,可他現在勞累的很,不想在繼續多說些什麽。

“今日之事先如此吧,左愛卿,一定要保證,不失一土一寸付城池。”

“陛……”

大臣們還想在開口說些什麽,便被陛下的一個眼神所打斷。

張公公迅速的開口:“若是各位還有什麽想說的,可以上諫朝廷。”

他話落,天子便匆匆從龍椅上離開。

留著剩下的人面面相覷,有什麽不滿,也卡在喉頭裏。

“謝忱!”

謝忱步子還沒踏出宮門,便聽見一聲陰魂不散的叫喊聲。

他不耐煩的嘖了聲,斜過眼看向身後的人。

只見李允氣喘籲籲的立在不遠處,雙眼怒瞪著謝忱。

“是不是你害得本殿如此”

李允質問她道。

謝忱舌尖抵觸著上槽牙,愉悅的心情在這一瞬消散,只剩下了滿滿的不爽:“本公子為什麽要害你,你有什麽值得我害的這一切的一切不都是你們咎由自取的嗎?”

“若不是因為你,本殿怎會被父皇罷職。”李允梗著脖子道。

“你自己的問題,為何一定要在別人身上找原因還是回去照照鏡子,瞧瞧你自己什麽樣子。”謝忱不打算和他繼續進行這無聊的糾纏,打算上馬車離開。

一旁的李允不幹了,他本想在謝忱身上找回在朝堂上的面子,怎麽能被他懟上兩句,便什麽也不敢說了

他不能作罷。

“謝……”他剛要開口,身上便有了什麽異物貼上的觸感,還在看看蠕動著。

他低下頭,正好和趴在肩上的那條綠青蛇對上了視線,頓時嚇得人仰馬翻。

身後的太監宮女們聞見動靜手忙腳亂的走上前幫他處理。

謝忱鄙夷的看著他跳來跳去的動作,臨走前留下了句:“二皇子怎麽在大庭廣眾之下跳大神呢?”

李允聽到他這帶著滿滿嘲諷意蘊的話,但是由於身上害怕的緊,無暇管他。

謝忱上了馬車將車簾放了下來,想想又撩起了一側的窗簾,看著那群人追蛇的樣子,抑制不住的笑了出來。

嵩覺看著這畫面,也在努力的憋著笑生怕笑出聲讓李允逮著了。

“那邊談的如何了?”

待到馬車駛入空無一人的巷子裏,謝忱才開口。

嵩覺不同於他和李嵊早些回燕的步伐,他在蘇州和常州還是耽擱了很久。

“都談妥了,願意為世子效勞。”他答道。

“嗯。”

聽聞滿意的答覆,謝忱才安心的閉上了眼眸。

另一側雨聲磅礴,打在江岸邊,讓人心裏發顫。

“沈郎,我給你拿了些書籍,聽說都是燕都裏新出的,無數的讀書人搶著要,珍貴的很呢。”

南任舒放下手中的包袱,笑著望向書桌一側的男人,溫柔的開口。

沈秉文看了眼那厚重的包袱,不由得有些失笑,無奈的開口:“你瞧瞧你,我都說不用了。又浪費著這些錢財。”

任舒到覺得沒有什麽,“這些可都是為了你這個未來的狀元郎呀!”

忽的,任舒隨手替他整理了書架上有些淩亂的書籍。

“這幾日忙著抄書,倒是忘記整理了,有些雜亂。”沈秉文看向那邊,微紅著臉開口。

“你……”任舒放想開口打趣著什麽,在拿起一本書時,僵在了原地。

只見那書裏夾著了一只耳墜。

這耳墜模樣小巧,鑲砌著一顆不大的但是色澤靚麗的綠寶石,在燭火之下更為的清晰。

這是女子帶的耳墜,但是她從來沒有這樣的耳墜。

沈秉文許久沒聽見她接下去的話,於是擡頭好奇的望向她,見她拿著一本書冊發著楞,忽然想到些什麽,眼眸彎著:“怎麽,你喜歡這本書”

任舒卻笑不出來,強撐著身子走向沈秉文,將手中的耳墜放在書案上。

沈秉文伸手接過耳墜,放在手心裏打量了下,問任舒道:“這是你新買的耳墜嗎?倒是好看的緊。”

見任舒還是一副呆楞的模樣,他有些慌了神,連忙起身擡手摸了摸她的額頭,見她體溫不高,不像是發熱,又問道:“怎麽了”

“前些日子是不是有女子來過這兒”任舒忽的開口問道。

“女子”沈秉文蹙眉思緒飄散著,似乎很想找出這個影子,卻什麽也不清楚。

“瞧著與我有七分相像”任舒緊追著問道。

“是……”沈秉文想著重重的點了點頭,“那日的確有位姑娘帶著個丫鬟,說是在林子裏迷了路,我便帶她二人出去了。”

沈秉文以為是自己的行為惹得任舒生氣,又連聲解釋:“不過我與那姑娘沒做些什麽,那姑娘進來討了被水喝,再過會,我便送他們二人離去了。”

楞是南任舒多不想相信可是事實便擺在了眼前,她便對那日長姐來尋自己說些莫名的話察覺到有些奇怪,怎料今日便知曉了原委。

原是大姐姐已經知曉了她在隱瞞的事兒……

手上這跟耳墜,是她贈與長姐姐的生辰禮。

長姐落在這兒便是有意讓她瞧見的。

“沈郎,我回去了。”她急匆匆的和沈秉文道了別便著急的跑回去。

沈秉文看著她落荒離去的背影,心裏有些不詳的預感。

待任舒回到府上時,雨也不下了,這雨也真是奇怪,城外在下,隔著一棟城墻,城內晴朗日照。

姝挽也才剛剛落榻,打算小眠下,便聽見問外傳來的錯落有致的腳步聲。

“三小姐。”酒枝見任舒行色匆匆,煞有介事的模樣,問道:“三小姐可否是要尋大小姐”

“是。”任舒點了點頭。

酒枝瞧著她著急的模樣,猶豫了下還是為她開了門。

屋內姝挽已經從榻上半撐起了身子,支著腦袋,等著任舒走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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