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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沃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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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沃茲

艾琳覺得,沒有什麽事情能比今年的聖誕假期更糟糕的事了。

她不得不與一些表面情誼都沒有的人虛與委蛇、互寄禮物,特別是那個拉文克勞的尤菲·多洛霍夫——與此同時,她還要在爺爺的面前強裝笑意。

遠遠望著駛入站臺的霍格沃茲特快,這一次等候列車的心情與上一次渾然不同,她甚至有些想念同在一個寢室的芮婭·安。

列車頭的煙囪冒出的蒸汽逐漸蔓延到整個站臺,艾琳攏了攏背後的披風,她得及時找一間沒人的包廂——一趟安靜的旅程對於現在的她而言及其重要。

“艾琳,這個聖誕節開心嗎?”老普林斯仍然戴著他上一次送艾琳時戴的帽子。

艾琳瞧著爺爺蒼白的胡子,微微啟唇,“再開心不過了,爺爺。”

“那就好。”老普林斯壓了壓帽檐,小指指尖微微顫抖著,“我們的苦日子不會太久了——約翰尼他進入了藥劑師協會,最近還和馬爾福家的人走得很近。”

“我知道了,爺爺。”艾琳開口打斷了老普林斯的話,自從她父親去世之後,爺爺就老想著有人能來接替普林斯家族。

可是,對於一個從未具有規模的小巫師家庭而言,根本不存在‘重振’往日輝煌一說,他們堅持的,只有‘純血’這個斯萊特林傳統罷了。

“我知道你對約翰尼有異議,他昨晚跟我承諾了,如果他有一日能飛黃騰達,那麽他會改姓為普林斯。”

簡直就是無稽之談,約翰尼·萊尼那種人,向來只想著占別人便宜——艾琳皺著眉頭,她覺得眉心處火-辣辣地疼。

今早她按照芮婭教她的那樣給自己修了眉毛,可是有一根毛發怎麽也刮不掉,她便用蠻力硬扯了下來。

“爺爺!防人之心不可無。”

老普林斯聽到艾琳這個口氣,也隱隱冒上來一股火,“怎麽跟我說話的!”

“嗚嗚——嗚嗚——”車頭的喇首次叭發出發車倒計時的‘呼喊’,打斷了兩個人的對話。

艾琳從憤怒中驟然清醒過來,嘆氣道,“您說的對,我們走一步看一步吧,列車馬上就要離開了,我先上車了。”

“嗯。”老普林斯也不想在站臺上與孫女起沖突,這多少有些丟人現眼。“你去吧,我在這兒看著你。”

“不,爺爺,你不用等我。”艾琳醞釀了一下,才用溫和的語氣道,“我坐車廂前半部分靠另一邊的方向,那裏的陽光更好一些,能讓我靜下心來看書。”

老普林斯壓了壓帽檐,最終答應下來,“你去吧。”

艾琳朝著列車的方向走了兩步,在上車的那一剎那還是忍不住回頭朝老普林斯的方向瞧了一眼。這一眼正好看見他用手杖敲出了移形換影,消失在站臺上。

“哎——”她悄悄地嘆了口氣。

聖誕節後返校的列車並沒有夏季開學那般擁擠,畢竟還有少部分學生沒有選擇回家,而是留在了霍格沃茲。

艾琳提著一只木質手提箱,一路往列車的最後方走去,選好了一節空包廂後,她朝著包廂的車門狠狠地扔了幾個忽略咒——她昨晚幾乎沒睡,在房間裏練習了一整夜,但願能起作用。

她從手提箱裏拿出了一張毯子蓋在身上,為了保證不出意外,艾琳決定還是等著列車出發之後再睡覺。

眺望窗外來來往往學生和家庭,那些來自麻瓜家的孩子臉上大都洋溢著笑容,不少麻瓜父母為了保證自己的‘孩子’在另外一個世界裏能安全,雙方,甚至一整個家庭都來站臺送行。

艾琳姑且認為他們都是幸福的。

“嗚嗚——嗚嗚——”霍格沃茲特快開始了第二次即將發車的催促聲。

玻璃窗外那些面臨‘分別’的孩子,有的微笑,有的悲傷,艾琳的一顆心逐漸麻木,失去了觀賞他人的興趣。她拿出了隨身攜帶的《初級魔藥制作》翻看著。

下學期將會有考試,為了拿到一個令爺爺滿意的成績,艾琳不得不反覆翻看那些已經讀過幾十遍的課本。

不一會兒,“嗚嗚——”的汽笛聲再次響起,這寓意著列車在下個五分鐘內就要出發,沒上車的同學要盡量登車,不論是否找到座位。

艾琳打了一個哈欠,她有些困了,但手腳的涼意讓她在迷糊與清醒之間掙紮。

這個包廂從始至終都沒有人闖入,大抵是自己的魔咒起了作用,艾琳有些欣慰地笑了——這意味著她昨晚的努力並沒有白費。

耳邊響起車輪在鐵軌上滾動的聲響,霍格沃茲特快終於發車了。

艾琳這才松了口氣,霍格沃茲,這個地方意味著逃離,逃離約翰尼·萊尼,逃離普林斯這個家族。

她用魔杖給雙手雙腳來了一個保暖咒,但車廂的座位有些狹窄,她只能半靠在座位上打著瞌睡。

忽然,‘咣’的一聲響,她這個包廂的門被人從外猛地打開。

艾琳的瞌睡被巨響聲驚地不見蹤影,她瞪大眼一看,門外的人竟然是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

這次,馬爾福一頭淡金色的頭發沒有束起,反而散落在背後,劉海亂糟糟地朝兩側分開,他的人也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阿布拉克薩斯瞇起眼瞧了艾琳一眼,他甚至沒有半分猶豫就闖入了包廂,反鎖了包廂門,抽出魔杖往門上又來了幾個忽略咒。

“你怎麽進來了?”艾琳將薄毯拉到了下巴邊,她的臉猛地一下燒紅了,這些‘生氣’反而使她整個人變得靈動不少。

“呼——”阿布拉克薩斯長長籲出一口氣,隨後,他將手提箱放入了頭頂處隔間裏,又順手將艾琳的手提箱也給放了上去。

“你別碰我的東西!”艾琳就像一只受驚的兔子,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嘴裏喃喃重覆著相同的話,“你別碰我的東西!”

阿布拉克薩斯毫不客氣地坐到了艾琳對面,用手緩緩梳理著他那頭柔順的秀發,隨後靠在座椅上翹起了二郎腿。

他睨著艾琳半晌,慢悠悠地道出一句,“怎麽,脾氣這麽暴躁,月經還沒有結束嗎?唔......讓我想想,今天應該是第五天了吧?”

艾琳被他噎得幾乎要吐血,只能拿手指著他道,“你住嘴!”

關於那夜在馬爾福莊園來初潮的事情,艾琳就連她爺爺都沒告訴。

“你母親沒告訴你嗎,初潮之後就是成熟-女性了,更要優雅冷靜。”阿布拉克薩斯用餘光透過窗玻璃撇著包廂外的過道。

艾琳的眼神暗了暗,母親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了,再這樣下去,就連起床都很困難。

“這還像個樣子。”阿布拉克薩斯見艾琳整個人都蔫兒了下去,咧了咧嘴。

眼見玻璃窗外的過道處走過一位略顯‘魁梧’的女士,她的視線來回梭巡著,似乎在尋找些什麽。

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也在這個時候攥緊了拳頭,盡管往車廂內施了忽略咒,他依然往視野的盲區靠了靠。

倒是艾琳見到他這一串動作之後露出了詭異的笑容,她冷聲道,“哦,我知道了...聽說你們家有心給你配一個未婚妻,就是門外面那個嗎?”

一不做二不休,艾琳索性從座椅上撐起了身子,往門把手處摸了過去。

電光火石之間,阿布拉克薩斯反映了過來,他撲上前去一把將艾琳連人帶毯子壓到了胸膛下面,死死地捏住了艾琳枯瘦的手背。

他咬牙道,“你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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