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情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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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情迷
◎他的臉突然貼近，溫熱的唇瓣貼在她的唇上◎
聞言, 葉汝錦心弦微動，腳步僵在原地。
他的聲音染上一層病色的嘶啞，還帶著夢囈般的迷蒙。
看著少年脆弱的模樣, 她的一顆心已經軟得揪起。
瞧見他嘴唇幹燥，葉汝錦去給他倒了一杯清水, 遞至他的唇邊。
好不容易餵進去一點清水, 宿硯還迷糊著, 他閉著眼，順著她的手臂，又一把抓住她的手。
葉汝錦想要抽回手，可他握得很緊, 她一動，他的眉心就擰得更緊, 嘴裏發出了一聲不安的嚶嚀。
“......為什麽？”她低聲問道。
她想問，他為什麽要拉著她不放？
同時，她也在問自己，為什麽會如此在意這個人。
明明是她寫了和離書給他, 就算當初是為了救他，可他並不知情，不是嗎？
就如蘇婉所說，從她寫和離書的那一刻, 她就應該做好準備，他已經與自己沒有關系了。
他就算再娶，她又有什麽資格去責備他呢？
她垂著頭，看著他的臉, 幽幽地低嘆。
就這樣靜靜地守著他, 葉汝錦的心裏釋然了些許, 她站起身準備離開，可他還是拉著自己的手不放。
“宿小硯，我得走啦，你以後一定要好好的......知道嗎？”
少女的聲音很柔很輕，仿佛極力忍耐著情緒，她害怕自己一個忍不住，眼淚就會掉下來。
榻上的少年聽見她的聲音，眼皮微動，卻沒有醒來。
臨走時，她伸出手，將他擰起的眉心輕輕撫平，又緩緩使力，將自己的手從他手裏抽出來。
少年似乎已經昏睡了過去，呼吸很沈。
鬼使神差間，葉汝錦俯下身，在他的額間落下蜻蜓點水的一吻。
一觸及離，她心虛極了，連手指都在顫抖。
這一吻，包含了她這三年來對他所有的思念，也包含了她所有的遺憾。
從今以後，她再也沒有立場，像今夜這樣和他待在一起了。
她悵然地凝望著他，怎料，宿硯突然伸出手，一把將她攬了過去。
“啊。”她悶哼一聲，嚇得緊緊閉上了雙眼。
一陣天旋地轉後，她順勢跌落在他身側，甫一睜眼，一張潮紅的俊臉放大在她面前。
他眼尾也泛著薄紅，病懨懨的模樣，竟有些可憐兮兮。
他半睜著眼，直直地盯著她的眼睛，他深邃的眼眸裏閃著瀲灩的光，一縷鼻息噴灑在她的眉心，清冽而灼熱，如同羽毛在她的心頭一下下撓過。
距離太近，他墨色的眸子捕捉著她的眼光，似在蠱惑著她，葉汝錦覺得自己的心神都要穩不住了。
“你、你感覺好些了嗎？”她趕忙將目光移至一旁，試探地伸出手，去摸他的額頭的溫度。
她臉上嫣紅一片，聲音也在發顫。
他輕輕撥開她纖白的小手，張開手緊緊扣住她的十指，不讓她再亂動。
他的臉突然貼近，溫熱的唇瓣貼在她的唇上，僅僅是輕輕碰觸了一瞬，他的唇就離開了她。
宿硯長睫輕顫，生怕她將自己推開，心跳鼓噪得厲害。
他緩緩睜開眼，眼中猶帶著眷戀。
然而意料的事情並沒有發生，眼前的少女雙頰通紅，雙眸霧蒙蒙的，粉色的唇瓣沾上了一絲水光，又令他憶起剛才那饞人的柔軟。
他終於不再忍耐，伸出一只手，摟在她的頸後，漸漸收緊了臂膀，將人緊緊攏在懷裏，雙唇緊貼著她，輕柔含住，緩慢碾過。
少女無意識地發出暧昧的聲音，她耳尖紅得似要滴血，想要掙脫他親密的桎梏，卻全然使不上力氣。
他像是對待極致的珍寶一般，專註而溫柔地品嘗著她柔軟甜蜜的角落。
這一吻不知過了多久，仿佛時間都已經凝滯。
四周的一切都已經虛化，他腦袋很沈，身體卻很熱，懷裏的人乖巧得不像話，就像無聲的邀約，引得他想要更多。
堅實的手臂像鐵絲網包圍著她，手伸向她順滑的烏發上，將她發髻上的那支白玉簪子緩緩抽了出來。
一頭青絲流瀉在他的手裏，他像餓了很久的餓狼一般，恨不得一路攻城略地，但她身體微微的戰栗，拉扯著他殘存的理智。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了薛照的聲音——
“主子，我把衛小姐請過來了，一會兒我讓她進來，行嗎？”
薛照高喊著，因為宿硯之前的敲打，他倒是先來問他的意見了。
已經過了子時，外面根本找不著郎中，他也只能去衛家找衛思亭過來。
聽見薛照的聲音，葉汝錦先一步恢覆理智，趕緊掙脫了他的懷抱，從榻上坐起了身。
“錦兒，怎麽了？”他的手攬在她的腰間，他還在高熱當中，腦子不甚清醒，根本不明白她為何如此驚慌。
可葉汝錦心裏想的卻是，若是撞上衛家小姐，她根本無法向對方解釋，也會......毀了他的姻緣。
她衣衫不整，簪子也被他拔掉，一頭發絲淩亂地披散著，眉眼間還帶著迷蒙水汽，雙唇櫻紅瑩潤，看上去，怎麽都是剛和他不清不楚的樣子。
葉汝錦心亂如麻，當機立斷，趕緊從榻上跳了下去，穿上繡鞋，頭也不回地逃了出去。
一路跑出朱紅色的大門，遠遠便瞧見一輛華貴馬車正向著這邊駛來，不出意外的話，定是那個衛家小姐來了。
她心慌意亂，往反方向跑回去。
一邊跑，葉汝錦在心裏責備自己，自己竟在他生病迷糊的時候，受了他的蠱惑......
往後幾日，葉汝錦每日都守在織布坊研究琉璃緞，試圖將那夜的旖旎拋在腦後。
她在心底暗暗提醒自己，他和自己已經沒有關系了，不管他再娶了誰，她也只能在心裏祝福他。
至於那天夜裏的事，或許就只是個意外。
***
這日，錦華布莊剛開張，便迎來一群挑事的人。
“掌櫃的，我要退貨，我定的那批重錦，我不要了。”
小廝一臉為難地迎了上去：“抱歉啊客人，我們家的重錦是定制布料，先定後制作，現在織布坊已經開始趕制布匹，實在是不能退貨啊。”
那人態度強硬道：“你們家的重錦翻來覆去，就只有幾種花色，我放在自家店鋪裏，都賣不出去。這樣的次等布料，憑什麽不給我退貨。”
葉汝錦撥開攘攘的人群，已經將他們的談話聽了進去。
得知這些人是來退定重錦，她心裏一驚，問向眾人：“各位，我們家的重錦原料上乘，京城僅此一家，你們為何想要退貨？”
她說的是實情，錦華布莊的重錦一經推出，就是京城獨一份，往日一匹難求，可從來沒有人來要求過退貨。
那人冷哼一聲：“還請你們去外邊看看，就在前面錦繡坊做出來的重錦，已經足足有二十種，各種花紋應有盡有，你們還好意思說是僅此一家，真是個笑話。”
又有人附和道：“是啊，不僅如此，錦繡坊的重錦，比你家還便宜二十兩一匹，當真是又好又實惠，不說了，趕緊退錢給我！”
“真是店小也欺客，趕緊退錢吧。”
“就是，退錢！”
幾人見她是位柔弱的姑娘家，語氣更是苛厲兇狠，咄咄逼人地朝著她嚷嚷。
葉汝錦最近心情不太好，飯食也吃得少了，被他們這樣圍著，她的腦袋有些發暈。
洛予舟正好來了，見葉汝錦被一群刁客圍著，趕緊上前，替她擋住了這些人。
最後，兩人終究是沒勝過這群人的口舌，洛予舟也不願與他們糾纏，將定金退還給了他們。
等人群散盡，葉汝錦有些無奈道：“表兄，看來咱們又被錦繡坊給盯上了，他們就要與我們對著幹。”
重錦是他們在京城賣得最好的布料，幾乎承載了錦華布莊一半的收入來源。可誰知，他們辛辛苦苦研制出來的幾種花色，輕易地就被錦繡坊給打敗了。
京城的貴人奢靡成風，什麽東西都追求最優最好，若是他家的布料比不過別家，那貴人們就只會認可更好的那家，其他家看都不會再看一眼。
他們布莊裏被退掉的重錦，就只能砸在手裏。
想著這筆不菲的損失，葉汝錦的心裏很不是滋味。
錦華布莊連連虧損了幾月，就靠著上個月的重錦、以及這個月的一批成衣勉強維持這生意，而現在，重錦這條路，又被錦繡坊給截了胡。
她很是挫敗道：“我們家在瑞安城就被錦繡坊逼到絕路，沒想到現在來了京城，還是被他們處處針對。”
洛予舟知道她近日心情不好，只能安慰道：“小錦，沒事的，咱們四人齊心協力，還可以研制新的染料，新的錦緞，總會有辦法的。”
自從那日將宿硯的事情告訴她以後，葉汝錦再不覆往日輕松快樂的神采，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他和周筱芝都看在眼裏，心疼之餘，也沒有別的辦法。
“小錦，你臉色不太好，要不你回家歇著吧。”
葉汝錦又怎麽會是他勸得動的性子，挽起袖子往織布坊走去，擺擺手道：“既然錦繡坊又要搶我們的生意，我們就該早做準備才是。”
作者有話說：
宿小硯：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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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 葉汝錦心弦微動，腳步僵在原地。
他的聲音染上一層病色的嘶啞，還帶著夢囈般的迷蒙。
看著少年脆弱的模樣, 她的一顆心已經軟得揪起。
瞧見他嘴唇幹燥，葉汝錦去給他倒了一杯清水, 遞至他的唇邊。
好不容易餵進去一點清水, 宿硯還迷糊著, 他閉著眼，順著她的手臂，又一把抓住她的手。
葉汝錦想要抽回手，可他握得很緊, 她一動，他的眉心就擰得更緊, 嘴裏發出了一聲不安的嚶嚀。
“......為什麽？”她低聲問道。
她想問，他為什麽要拉著她不放？
同時，她也在問自己，為什麽會如此在意這個人。
明明是她寫了和離書給他, 就算當初是為了救他，可他並不知情，不是嗎？
就如蘇婉所說，從她寫和離書的那一刻, 她就應該做好準備，他已經與自己沒有關系了。
他就算再娶，她又有什麽資格去責備他呢？
她垂著頭，看著他的臉, 幽幽地低嘆。
就這樣靜靜地守著他, 葉汝錦的心裏釋然了些許, 她站起身準備離開，可他還是拉著自己的手不放。
“宿小硯，我得走啦，你以後一定要好好的......知道嗎？”
少女的聲音很柔很輕，仿佛極力忍耐著情緒，她害怕自己一個忍不住，眼淚就會掉下來。
榻上的少年聽見她的聲音，眼皮微動，卻沒有醒來。
臨走時，她伸出手，將他擰起的眉心輕輕撫平，又緩緩使力，將自己的手從他手裏抽出來。
少年似乎已經昏睡了過去，呼吸很沈。
鬼使神差間，葉汝錦俯下身，在他的額間落下蜻蜓點水的一吻。
一觸及離，她心虛極了，連手指都在顫抖。
這一吻，包含了她這三年來對他所有的思念，也包含了她所有的遺憾。
從今以後，她再也沒有立場，像今夜這樣和他待在一起了。
她悵然地凝望著他，怎料，宿硯突然伸出手，一把將她攬了過去。
“啊。”她悶哼一聲，嚇得緊緊閉上了雙眼。
一陣天旋地轉後，她順勢跌落在他身側，甫一睜眼，一張潮紅的俊臉放大在她面前。
他眼尾也泛著薄紅，病懨懨的模樣，竟有些可憐兮兮。
他半睜著眼，直直地盯著她的眼睛，他深邃的眼眸裏閃著瀲灩的光，一縷鼻息噴灑在她的眉心，清冽而灼熱，如同羽毛在她的心頭一下下撓過。
距離太近，他墨色的眸子捕捉著她的眼光，似在蠱惑著她，葉汝錦覺得自己的心神都要穩不住了。
“你、你感覺好些了嗎？”她趕忙將目光移至一旁，試探地伸出手，去摸他的額頭的溫度。
她臉上嫣紅一片，聲音也在發顫。
他輕輕撥開她纖白的小手，張開手緊緊扣住她的十指，不讓她再亂動。
他的臉突然貼近，溫熱的唇瓣貼在她的唇上，僅僅是輕輕碰觸了一瞬，他的唇就離開了她。
宿硯長睫輕顫，生怕她將自己推開，心跳鼓噪得厲害。
他緩緩睜開眼，眼中猶帶著眷戀。
然而意料的事情並沒有發生，眼前的少女雙頰通紅，雙眸霧蒙蒙的，粉色的唇瓣沾上了一絲水光，又令他憶起剛才那饞人的柔軟。
他終於不再忍耐，伸出一只手，摟在她的頸後，漸漸收緊了臂膀，將人緊緊攏在懷裏，雙唇緊貼著她，輕柔含住，緩慢碾過。
少女無意識地發出暧昧的聲音，她耳尖紅得似要滴血，想要掙脫他親密的桎梏，卻全然使不上力氣。
他像是對待極致的珍寶一般，專註而溫柔地品嘗著她柔軟甜蜜的角落。
這一吻不知過了多久，仿佛時間都已經凝滯。
四周的一切都已經虛化，他腦袋很沈，身體卻很熱，懷裏的人乖巧得不像話，就像無聲的邀約，引得他想要更多。
堅實的手臂像鐵絲網包圍著她，手伸向她順滑的烏發上，將她發髻上的那支白玉簪子緩緩抽了出來。
一頭青絲流瀉在他的手裏，他像餓了很久的餓狼一般，恨不得一路攻城略地，但她身體微微的戰栗，拉扯著他殘存的理智。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了薛照的聲音——
“主子，我把衛小姐請過來了，一會兒我讓她進來，行嗎？”
薛照高喊著，因為宿硯之前的敲打，他倒是先來問他的意見了。
已經過了子時，外面根本找不著郎中，他也只能去衛家找衛思亭過來。
聽見薛照的聲音，葉汝錦先一步恢覆理智，趕緊掙脫了他的懷抱，從榻上坐起了身。
“錦兒，怎麽了？”他的手攬在她的腰間，他還在高熱當中，腦子不甚清醒，根本不明白她為何如此驚慌。
可葉汝錦心裏想的卻是，若是撞上衛家小姐，她根本無法向對方解釋，也會......毀了他的姻緣。
她衣衫不整，簪子也被他拔掉，一頭發絲淩亂地披散著，眉眼間還帶著迷蒙水汽，雙唇櫻紅瑩潤，看上去，怎麽都是剛和他不清不楚的樣子。
葉汝錦心亂如麻，當機立斷，趕緊從榻上跳了下去，穿上繡鞋，頭也不回地逃了出去。
一路跑出朱紅色的大門，遠遠便瞧見一輛華貴馬車正向著這邊駛來，不出意外的話，定是那個衛家小姐來了。
她心慌意亂，往反方向跑回去。
一邊跑，葉汝錦在心裏責備自己，自己竟在他生病迷糊的時候，受了他的蠱惑......
往後幾日，葉汝錦每日都守在織布坊研究琉璃緞，試圖將那夜的旖旎拋在腦後。
她在心底暗暗提醒自己，他和自己已經沒有關系了，不管他再娶了誰，她也只能在心裏祝福他。
至於那天夜裏的事，或許就只是個意外。
***
這日，錦華布莊剛開張，便迎來一群挑事的人。
“掌櫃的，我要退貨，我定的那批重錦，我不要了。”
小廝一臉為難地迎了上去：“抱歉啊客人，我們家的重錦是定制布料，先定後制作，現在織布坊已經開始趕制布匹，實在是不能退貨啊。”
那人態度強硬道：“你們家的重錦翻來覆去，就只有幾種花色，我放在自家店鋪裏，都賣不出去。這樣的次等布料，憑什麽不給我退貨。”
葉汝錦撥開攘攘的人群，已經將他們的談話聽了進去。
得知這些人是來退定重錦，她心裏一驚，問向眾人：“各位，我們家的重錦原料上乘，京城僅此一家，你們為何想要退貨？”
她說的是實情，錦華布莊的重錦一經推出，就是京城獨一份，往日一匹難求，可從來沒有人來要求過退貨。
那人冷哼一聲：“還請你們去外邊看看，就在前面錦繡坊做出來的重錦，已經足足有二十種，各種花紋應有盡有，你們還好意思說是僅此一家，真是個笑話。”
又有人附和道：“是啊，不僅如此，錦繡坊的重錦，比你家還便宜二十兩一匹，當真是又好又實惠，不說了，趕緊退錢給我！”
“真是店小也欺客，趕緊退錢吧。”
“就是，退錢！”
幾人見她是位柔弱的姑娘家，語氣更是苛厲兇狠，咄咄逼人地朝著她嚷嚷。
葉汝錦最近心情不太好，飯食也吃得少了，被他們這樣圍著，她的腦袋有些發暈。
洛予舟正好來了，見葉汝錦被一群刁客圍著，趕緊上前，替她擋住了這些人。
最後，兩人終究是沒勝過這群人的口舌，洛予舟也不願與他們糾纏，將定金退還給了他們。
等人群散盡，葉汝錦有些無奈道：“表兄，看來咱們又被錦繡坊給盯上了，他們就要與我們對著幹。”
重錦是他們在京城賣得最好的布料，幾乎承載了錦華布莊一半的收入來源。可誰知，他們辛辛苦苦研制出來的幾種花色，輕易地就被錦繡坊給打敗了。
京城的貴人奢靡成風，什麽東西都追求最優最好，若是他家的布料比不過別家，那貴人們就只會認可更好的那家，其他家看都不會再看一眼。
他們布莊裏被退掉的重錦，就只能砸在手裏。
想著這筆不菲的損失，葉汝錦的心裏很不是滋味。
錦華布莊連連虧損了幾月，就靠著上個月的重錦、以及這個月的一批成衣勉強維持這生意，而現在，重錦這條路，又被錦繡坊給截了胡。
她很是挫敗道：“我們家在瑞安城就被錦繡坊逼到絕路，沒想到現在來了京城，還是被他們處處針對。”
洛予舟知道她近日心情不好，只能安慰道：“小錦，沒事的，咱們四人齊心協力，還可以研制新的染料，新的錦緞，總會有辦法的。”
自從那日將宿硯的事情告訴她以後，葉汝錦再不覆往日輕松快樂的神采，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他和周筱芝都看在眼裏，心疼之餘，也沒有別的辦法。
“小錦，你臉色不太好，要不你回家歇著吧。”
葉汝錦又怎麽會是他勸得動的性子，挽起袖子往織布坊走去，擺擺手道：“既然錦繡坊又要搶我們的生意，我們就該早做準備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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